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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传 第10节

作者:木里田 字数:23681 更新:2022-01-12 02:59:52

    话说当日陈思远收到月离的信时正逮了陈何为在松岩堂陪着她下棋,看了信上内容把信递给陈何为道“看看,谢眠丫头在方珈那老妇处受了冷落排挤,这会儿找我哭诉来了。”

    陈何为看了信一向严肃的脸上也透露出笑意道“按她信上所说是受委屈了。”

    陈思远道“她受了方珈的冷落有可能,若说受了她门下人的排挤是诚心夸大了,方珈那老妇不会这么不要脸皮去欺负一个小辈,怕是她瞧出了什么,有意让人远着这丫头。”

    陈何为不解道“方相能瞧出什么”

    陈思远道“我们年轻求学那会儿,方珈曾和人学过相术,也不见多灵验,她自己倒信的很,也不知她从眠丫头身上瞧出了什么,怕是对眠丫头不太好。”

    陈何为道“方相的相术以前可曾应验过吗”

    陈思远道“灵验一时是有的,不过人的命势随心随行而变,哪是一辈子就如一句话说的一样定了始终,相术一途不信也罢。”

    陈何为点点头道“您说的是。”

    陈思远道“方珈老妇自诩要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也不能任她拿这个理由再凭一些术论就伤害了眠丫头。”

    陈何为点点头道“方相真的害了谢眠,才是得不偿失。”

    陈思远道“给眠丫头提个醒,让她知道了这其中蹊跷,方珈老妇再想害她可不容易。”

    故陈思远给月离写了一封回信,言明方珈懂相术一事,还在信中冷言训了月离一番。

    原来是编书之事方开始做,月离就突然要去京城,月离放不下心,就告知贺兰让她转告严焰,若遇到难题就去找陈孺子请教。

    同在雍城,陈思远与严穆又是故交,严焰与季莫也是陈思远看大的,严焰也不见外,每次遇到不懂之处或询问或请教,三天两头带人往陈府去,开始陈思远见此事意义重大能耐心指导众人,后来被扰的烦不胜烦,最后索xi,ng把人都引到了冷夫人处,严焰深知陈思远脾xi,ng,后来除非遇到僻冷知识,也不再日日过来叨扰,陈思远才算又清净下来。

    陈思远把训斥月离的话说完,方在信末了加了一句,“相术之说不必放在心上。”

    月离这边收到回信才恍然大悟,自己所在的世界古代就有相士,凡是能人异士多有相士相言流出,先前当是古人见帝王将相做了一番伟业出来,特意杜撰了他们异于常人的说法,现在看来大约是真有其事的。

    月离深思王倾当日的言行,方相从自己身上看出的应当与凤栖月有关,大约自己对凤栖月会产生妨碍,凤栖月应当知道此事,既然她都不在意这个,自己又何须在意,不过既然方相在意此事,自己对方相怕是应当提防一些了。想着月离笑了笑把信放在烛火上烧了。

    这几日工部的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月离总算闲下来了,想想凤流觞这十几日果然没再派人找自己,月离去酒香居买了瓶酒打算去看一看她。

    到了皇女府恰碰到两个侍人用布卷了一具尸体往外拖,布上还印出血来,月离皱皱眉问迎出来的管家道“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虽对月离不热情但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忙道“这狗奴才失手打了周贵君留给二殿下的笔洗,周贵君统共就留下这么几样东西,这就被打了一件,周贵君忌辰刚过,二殿下又伤心过度着了风寒,此时正难受着呢,偏这奴才又撞枪口上。”

    听了管家的话月离道“奴才是有错,现下二殿下怎么样了我这几日没过来,不知道二殿下竟病了,还带了酒来。”

    管家叹着气落下泪来道“原也不是太严重,可殿下自己不在意,药也是吃一天停一天的,现在病的更重了,昨日还清醒了半晌,现下又昏了过去。”

    月离道“没请太医署的人来看看。”

    管家道“都请过来给殿下看了,说眼下殿下能吃的下药还好,否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月离边走边皱眉道“这么大的事,怎么我一点都没听说,你们也不上报凤皇知道”

    管家摇摇头神色悲戚道“二殿下不让说,往常就是说了,凤皇也是不管殿下的。”

    月离不再说话,快步到了凤流觞的寝室,凤流觞此时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就面上显着不正常的红晕,应是发着高热之故,有两个太医在外厅里候着,月离看过凤流觞出来问两个太医道“两位给殿下煎了什么药,现下吃着可见效了”

    这两人也认识月离,一人愁眉苦脸道“谢大人,药方我们都试过了,可殿下这伤寒拖得太久,此时病灶都发了出来,用药根本就压不住啊,此时也只能听天由命了。”管家听了太医所言又难受的擦起了眼泪。

    月离道“就没有什么见效快的药”

    太医道“哪有这样的药,所服汤药都是要根据药方配制,经过慢慢调理受损的肺腑才能去病见效的。”

    月离道“我却知道有一种药,治疗寒症效果不错,不需配药方,把药直接煎了汤饮下就能见效,只是不知道是否对殿下的病症。”

    太医也早已是束手无策,此时二皇女真有个三长两短,哪怕凤皇不怪罪,周将军也饶不了她们,忙道“谢大人快说,我们不妨试试,不然殿下怕是熬不过去了,就算无效也不是大人之过,我们也是尽力了。”

    月离方道“此药是一种花的果实,名叫罂粟,我在尚书府备了一些,往常拿来治疗伤寒咳嗽效果还是不错的。”

    太医忙道“那快取来试试。”

    管家忙激动道“谢大人,老奴这就去尚书府取药。”

    月离道“去吧,药就放在小药房里的第一排的药架上,上面有标注了药名。”

    管家哎了一声,也不敢派别人唯恐出了差错,自己亲自坐马车去尚书府取了药回来。

    太医也是第一次见这种药忙把药拿去按月离说的煎了端来,月离扶起凤流觞靠在自己身上,亲自给凤流觞喂了药,凤流觞喝了药过了半个时辰体温果然降了一些,管家高兴的连连对月离道谢,两位太医心下也是送了一口气,月离让管家过三个时辰再煎一剂药给凤流觞服下。

    月离也没提离开之意,累了就去客房休息一下,不累就陪在凤流觞榻旁,如此在凌晨又给凤流觞喝了一次药,凤流觞的体温才恢复正常,现下睡的也安稳了一些。月离方放心起身,打算去客房休息一下,谁料刚站起凤流觞就抓住了月离的衣袖,许是感到身边之人要离开,她口中慌乱的喊着父君,神色又开始不安,月离只好重新坐下伸手拍了拍凤流觞,凤流觞的神色才又平静下来。

    管家看着月离面有难色,月离道“算了,我就在这眯一会,天也快亮了,等殿下醒了我再回去。”

    管家忙命人取了厚实的大氅过来披在月离身上,月离就伏在凤流觞枕边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凤流觞醒来就看到伏在自己身侧的月离,注视着月离的脸看了好大一会意识才清醒过来,她一动月离也跟着醒了,月离见凤流觞已醒支起身子一手揉了揉肩道“殿下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凤流觞方反应过来道“你怎么在这里”

    管家听到动静忙进来见凤流觞醒了激动的又要哭了,听她问忙道“多亏了谢大人的药殿下你才能醒过来,谢大人一直在照顾了殿下你,你昨晚抓着谢大人的衣袖不放,为不惊醒殿下,又劳谢大人陪您到现在。”

    凤流觞听了管家的话面色有点不自然,月离揉了揉额角道“现下殿下也醒了,臣也要去工部了,殿下最近不要吃油腻的东西,先吃点清淡的东西再好好休养几日吧。”

    见月离起身要走,凤流觞心下生出一丝不舍道“等等。”

    月离道“殿下还有事”

    凤流觞道“你用过早膳没有”

    月离摇摇头道“臣现下也没胃口,等到了工部再随意吃点吧。”

    凤流觞道“陪我吃一些吧。”

    月离听凤流觞语中似有期待之意,顿了一下道“那好吧。”

    管家忙命人传膳,凤流觞的是白粥,给月离准备的都是ji,ng细的吃食,各种小菜都有十几样,还另准备了一甜一咸两种粥,有点奢侈。

    二人无言用过饭,饭后月离告辞凤流觞这次没再留,月离出了门恰和周起走了个对头,月离自是知道她的见礼道“下官谢眠见过周将军。”

    周起皱眉“谢大人怎么一大早在二皇女这里。”

    月离还未作答,就听凤流觞在室内喊了一声将军,月离侧身让路,周起哼了一声甩袖进了室内。

    周起见了凤流觞先不悦道“怎么把自己作成这个样子,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知爱惜。”

    凤流觞漫不经心道“难得将军能起的来身过来看本殿。”

    见凤流觞说的y阳怪气,周起虽欲发怒但忍了忍道“你和那谢眠又有了什么来往现下什么局势你不知道她是西平王护的人,你和她来往,是想自找死路”

    凤流觞道“她只要是真心对本殿,她愿和谁交好又与本殿何干。”

    周起怒道“她真有背叛之举一切就都晚了。”

    凤流觞无所谓道“那也是本殿自己的事,将军还是回府继续养病吧。”

    周起气的一手指着凤流觞“你”

    凤流觞也不再理,继续回寝室休息去了,二人又是不欢而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做了一点小变动,加了一段凤栖月从尚书府回来后做的事情,是为后文做铺垫用的,大家可以看一下

    第35章 风雨欲来

    王倾近日一直在京郊,如今京郊土地已丈量完毕,也按百姓人口分派好了,方带着一众官吏回到京城内,王倾先去了太女府,把此事报知凤栖月,凤栖月却正等着此事完结,王倾这会过来,凤栖月恰好和王倾商量另一件事。

    二人在书房,王倾先把土地分划结果递给凤栖月过目,凤栖月看过放在手侧道“阿倾你做的很好,你可知孤为何让你先从京郊附近开始推行地制”

    王倾道“大约与对付周起有关。”

    凤栖月赞许的点点头道“不错,从你推行地制孤就想到一法。”

    王倾问道“殿下想到的是何法”

    凤栖月道“改兵制。周起手中这十万大军养在京都都被养成了闲兵,如今土地分归百姓,随地制推行,孤欲把这些兵士按户籍逐渐遣返归乡,再按乡、县、郡遣派总领练兵之人,带领这些兵士,忙时务农、闲时练兵。”

    王倾微笑着道“殿下此法甚好,即可避免百姓手中有田却无力耕种,又可趁机收回兵权,只是这样一来,周起怕是再也按捺不住了。”

    凤栖月轻叩了叩桌面道“周起手下五个军营,孤已安排人在,如今又有西平军在京,改兵制孤势在必行,周起若不使绊子,孤还可让她安享晚年,她若起谋逆之心,孤不会再留她。”

    王倾道“殿下英明,周起自然不是殿下的对手。”

    凤栖月摇头笑道“你如今也来和孤说奉承话了。”王倾面上也浮起笑意。

    王倾想到自己来京途中听到有关月离的事敛了笑意道“殿下,阿离不会有危险吧”

    凤栖月神色恢复波澜不动道“孤一直看不透她的行事意图,不过孤会护她安全,你无需担心。”

    王倾想问凤栖月是否已知方相批月离有帝王之相一说,但又怕弄巧成拙,只能把此事暂时搁在心中,隐下对二人的忧心。

    等王倾走后,凤七恰从陇西回来复命,闪身而入书房行礼道“殿下,凤三已把事情办好,再等半月就会有消息传来。”

    凤栖月道“孤知道了,退下吧。”

    第二日朝堂之上凤栖月就让侍人宣读了兵制改革,等宣读完毕,凤栖月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方珈当先站出道“殿下这是顺应民意之举,十万大军聚在京都,兵士常年无法与亲人相见,如今百姓手里有了田,家里正缺劳力,这些兵士都是家中的顶梁柱,现让她们归乡,一是让她们骨rou得以团聚,二是不愁明年国库无粮了。”寒门一派官员忙道方相说的有理。

    凤栖月复问严穆,严穆站出道“臣也觉得此法甚好。”

    不等凤栖月询问,祁泽也站出赞同太女此举,还好好把太女夸了一通。

    其余官员听了纷纷在心下道了句老狐狸,这些兵养在京都这么多年,每年耗银成千上万,太女此举最高兴的莫过于这只老狐狸了,大家只盼遣散这些兵后,她们再讨银子时能略容易一些。

    慕容百也紧跟着站出陈诉自己看法,隐晦表达了太女的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有这四人表态,其余亲这几人一派者也纷纷你一言我一语从各方面陈述夸赞太女此举的益处,朝堂上一时喜气和乐的很。

    而一直保持沉默的,除了周起一派的人,就月离还只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众人说。

    慕容百注意到月离沉默,只当月离最近与二皇女走的近,她怕自己说什么得罪周起一派,慕容百有意找她茬提高声音道“谢大人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对改兵制心存什么不满不成”

    听到慕容百有此一问,众官员都沉默下来看月离如何作答,她们觉的这谢大人不像是愚蠢之人,怎么做的事就那么不明智呢,众人也猜不透这谢大人真的是单纯的在左右逢源,还是有什么深意在里面,故最近都在远着她呢。

    月离笑道“慕容大人怎会如此想,本官沉默是一直在想,如今把这些兵士遣返回乡,转年闲时开凿运河也可征召这些兵士,又是一项利处,正想着如何跟殿下开口呢,可巧慕容大人先问本官了,”然后月离看向凤栖月道,“臣正好说出此事,不知殿下可否应允”

    凤栖月道“你是工部尚书,你若觉可行,自去办即可。”凤栖月这么说却是告知大家她完全信任谢眠这工部尚书,故能给她这么大的权利。只是慕容百听了后神色变的y郁许多。

    月离笑着谢了恩。不过月离心下却是真的佩服凤栖月,这种兵制改革正类似她所在世界明朝时的屯田制,凤栖月能迅速看到地制改革的利弊,并能想出遣兵屯田这一举两得的方法解决田地、兵权两处的问题,果然是天生适合当帝王玩政治的人,文治武功样样远超常人。只是不知凤栖月将来是否能容的下凤晚臣,二人又将会产生什么碰撞来。

    众人说完后凤栖月方道“眼下统计户籍属京郊的兵士名单的任务就由兵部左侍郎吴珂去做,年前做好此事,年后由户部拨银两分给众兵士遣返兵士回乡。”吴珂站出恭敬应是,众人齐称殿下英明,只是心中也赶紧算计了起来,这朝堂的天就快要变一变了。

    今日周起不在朝堂之上,周祀虽一直黑着脸却不敢有何反驳,只心急着赶快下朝去找周起商议此事,故这边下朝后周祀回到将军府连忙去正院找周起,此时周起一派的人也都都陆陆续续的聚在了此处,周起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此时面色y沉的坐着,其余人也不敢出声。

    还是周起当先出声道“祀儿,夷族那边联络如何了”

    周祀忙道“姨母,夷族那边已经同意出兵了,她们另秘密派出五千人马入京来助,已经顺利行到安定附近,再有半月有余就能到京了。”

    周起方满意的点点头道“凤栖月那小儿果然j,i,an猾的很,本将军只以为她召西平王入京是震慑本将军,不想改兵制才是她的目的,要让她得逞了,本将军就该归家养老了,她逼本将军到这个田地,也休怪本将军无情。”

    众人忙道“正是,将军手下有十万大军在,如今又有夷族相助,凤晚臣此次不过带了五万兵马进京岂是将军的对手,再者,到时夷族在边疆一乱,百姓自会人心惶惶,太女失了民心,我们正好为二殿下造势扶持二殿下登基。”

    周起道“你们都对本将军忠心耿耿,等大功告成,本将军自会对你们论功行赏。”众人忙起身称谢。

    这边月离因凤流觞生病一事这一段时日去皇女府勤了一些,今日散班后月离回尚书府拎了两瓶酒打算再去看看凤流觞,正好在尚书府看到凤晚臣还未回王府,显然凤晚臣有话要和月离说。

    凤晚臣见月离手里拎着酒打算出去道“又去二皇女府”

    月离点了点头。

    凤晚臣只道“风雨欲来,你及早抽身。”

    凤晚倒也察觉出了自己此举蹊跷,不过二人现下却不是敌人,月离也不在意她看出了什么,道“我欲做的事差不多也结束了。”

    凤晚臣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二人一同出了门。

    月离坐上马车看着自己手里的酒笑了笑,再加上这两瓶酒,足以毁掉凤流觞,这才是月离一直以来的目的。

    到了皇女府,可巧凤流觞置办了一桌稀奇菜色准备请月离来,月离扫了眼桌上的菜道“殿下伤寒还未好利索,鱼rou之类的还是忌口的好,等你好了再想吃什么不行,”然后把手中的酒递给凤流觞道,“这两瓶也是罂粟花酿的酒,殿下再把这两瓶喝完,伤寒也就能好利索了,只是还是不能多喝一日只能一杯。”

    凤流觞接过酒神色柔和很多道“本殿知道了,怎么每次都要啰嗦这个,本殿又不是三岁孩子。”

    月离笑着摇摇头道“得,臣好心使错地方了。”

    凤流觞道“不要贫了,这些菜式都是本殿为你准备的,都是选的稀罕食材,你尝尝,可有能入你口的没有。”

    月离道“臣平日里粗茶淡饭也吃得,不过既然是殿下的心意,臣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月离每样菜色都尝了尝,味道果然都很不错,自然又把这些菜赞扬了一番,凤流觞在旁见月离吃的香甜,心下也高兴,脸上就带出笑意来了,凤流觞伤寒未愈不能吃这些,她就这样坐在一旁一直看月离吃完。

    等月离用过饭后,凤流觞却如有什么烦恼一样,思虑再三方略有点尴尬开口问月离道“谢眠,你有喜欢的人没有”

    月离手一顿道“没有,难道殿下是有喜欢的人了”

    凤流觞挑挑眉道“本殿倒是没有喜欢的人,不过喜欢的本殿的人很多,本殿一直不胜其扰。”

    月离笑道“殿下长相俊雅、举止风流,自然能迷倒不少人。”

    凤流觞也不理月离的打趣道“本殿自幼定下了一门婚约,那人和本殿算是青梅竹马长大,本殿不愿结这门亲,也不想伤害那人,你说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月离直接摇摇头道“没有,倘若你们没有婚约,臣还可以替殿下出出主意,既然婚约都已经定下了,退婚什么的对男儿家不好吧,殿下又没有其他喜欢的人,为何不娶了对方,等成了亲和对方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又是一对佳偶天成呢。”

    凤流觞心下生出一丝烦躁道“此事还牵扯着朝堂的事,他若真嫁给了本殿,不定才是害了他,本殿不愿拖累他人,也不愿别人拿本殿的婚事做筹码。”

    月离随口笑着道“若是这样殿下退亲也是积德喽,那殿下不如找个尼姑给你批批命,就说殿下命里克夫好了,再把这事一传,以后看谁敢嫁给殿下。”

    凤流觞略一思索挑眉道“这个办法不错。”

    月离失笑道“臣就是随口说说,怎么,殿下真的打算这样做那殿下改明若改了主意想娶夫郎了,可就真娶不到了。”

    凤流觞道“本殿就没想过要娶夫郎。”

    月离语含笑意打趣道“那是殿下还没遇到喜欢的,若果真遇到喜欢的了,到时殿下就找个角落哭去吧。”

    凤流觞挑挑眉道“你看本殿到时会不会哭。”

    月离笑着不再理她了。

    第36章 除夕

    此后一直到年下,朝堂上一直是风平浪静,只是凤流觞与夏一炎的事在京城又掀起了波澜。

    夏一炎是凤翔四公子之一,他喜欢凤流觞,自己又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往日追着凤流觞也生了不少事出来,给人茶余饭后添了不少说料,此次凤流觞克夫一说流传开来,众人都等着看夏一炎会作何反应。

    只是夏一炎虽自幼痴心凤流觞不会把流言放在心上,但他姐姐夏岚风却做了不少思量,如今她不看好周起一派,又隐约察觉出周起有谋逆之意,早有心远着她们,只是因为幼弟与凤流觞的婚约在,外人自是把二人看做一派,现在有了机会她直接把夏一炎禁足在家,隔日就去将军府退了亲。

    在这紧要关头,周起岂肯同意罢休,反而提议让凤流觞二人及早完婚,夏岚风退了聘礼也不愿和周起多做周旋,直接闭门不出,谁也不见,只道幼弟病重,自己在家照料,后几日连朝也不上了,周起只当夏岚风见风使舵,见周家近来在朝堂势颓就意欲与周家划清关系,只得心下恼恨。更是训斥凤流觞一番,但凤流觞岂会在意,此事已成定局,周起也无ji,ng力再把心放在这些事上,只能暂时不理,只待事成之后再收拾夏家。

    月离这边,直到大年三十晚上,安然才处理好各个寨子的事赶到尚书府,安然到的时候已是半夜,她敲了敲门,有门房上的人应声开了门,就见一位姑娘手里牵了一匹马孤身站在门外,门房上下打量安然一番,忽然反应过来忙笑着问道“可是大小姐”

    安然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门房忙把门打开牵过安然手中的马,边让安然进来边笑着说“大小姐可算到了,大人早几日就吩咐说这两日大小姐就会到,我们都等着呢,可巧这个巧宗让奴婢碰到了,奴婢得赶快告诉大人去,大人肯定开心。”

    安然阻止道“天色已晚,先不必惊扰师傅,你带我找间寝室休息一晚,明早再见师傅。”

    门房笑着道“哎呦这可不行,让大人知道您回来了奴婢不去禀报,非打奴婢板子不可,大人可吩咐了,无论大小姐什么时候到了都要立刻去禀的,您到了,大人不定多高兴呢。”

    门房唤了一人去拴马,自己一路带安然到了月离现住的正房,当值的下人见门房领着一位约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过来,俱都明白这就是大人念叨的大小姐了,一人连忙把安然引进暖厢里等着,又连忙去取了早就为安然准备好的衣物,伺候安然换下染了霜寒的衣服,又泡了滚烫的茶来给安然驱寒,这才站在一旁陪着,另有人忙去唤月离。

    月离听是安然到了,高兴的很,忙穿了衣服,头发只松松挽了就去了暖厢,还不忘让人拿银子重赏了门房。

    见月离过来,安然放下手里的茶盏站起唤道“师傅。”

    月离走近笑着用手拍拍安然的肩膀,又牵着安然的手上下打量安然一番,安然脸上露出笑意来,站着不动任月离打量,过了片刻月离方道“又长高了。”

    安然道“我与师傅又有半年未见了。”

    月离笑道“是啊,又是半年未见,”然后让安然坐下,自己坐在安然身侧,道,“路上可还顺利”

    安然点了点头道“都顺利。”

    安然脸上还能看出风霜之色,想来是因为路上时间紧,她怕赶不及过年,一路骑马未曾怎么歇息赶过来的,此时在暖厢里坐了片刻,暖气一蒸,脸上的疲倦之色就掩不住了,月离道“赶累了吧先去休息,有话明早再说,小晚也一直盼着你来呢。”

    安然现下真有点吃不消了,听了月离的话也不再强撑点了点头。

    月离带安然来了正房东侧的三间东正房内,而西侧的三间西正房是李晚在住着,东正房这里是早先就给安然预备下的,里面的一应用具都是月离亲自挑选放进去的,下人连忙服侍安然洗漱,等安然躺在床上,月离亲手给安然盖上被子,被子也是日日晒了准备着的,松软暖和,安然闻着被子上的味道,又有月离在旁,只觉心里安稳下来,头方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月离轻抚了抚安然的脸颊,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又坐了片刻方回自己住处,只是离开前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第二日也不必早早唤醒小姐,让小姐自己睡醒,下人忙答应着。

    第二日月离起的很早,想着去书房写对联,正好一会让安然与小晚去贴,安然是累很了,这一觉一直睡到巳时才醒,她醒后收拾一番,下人忙把热着的饭菜呈上。

    因为临近年下,西平王最近不在过府来了,小晚都是自己在练武,早晚不辍,这会儿她从练武场回来,见东正房有下人守着,觉得不对就过去看了看,正看见安然在吃饭,李晚惊讶的一手指着安然道“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安然瞥了李晚一眼慢条斯理道“昨日晚上。”

    李晚怒道“怎么你来都不告诉我一声啊”

    安然道“师傅不让叫你的。”

    李晚抬腿就走,安然净了手慢条斯理的跟上,李晚到了书房委屈道“师傅,怎么昨日安然到了你也不差人唤我一声,我这会才知道安然回来。”

    月离笑道“昨日安然回来都已是深夜,若再叫醒你又是半日折腾,安然这一路累的很,自然先让她休息,你们有话今日叙也一样。”

    李晚想想也是如此,转眼就把这事放在脑后。

    月离问安然道“可睡醒了”

    安然点了点头。

    李晚这会又看见月离桌上写的对联,她以前没见过,就好奇着上前拿起一副问道“师傅这写的是什么”

    月离道“是对联,上面写了吉祥话贴在门上,用来祈求来年福运,是师傅家乡的习俗,这会写了就是为等安然你们两人贴呢。”

    李晚听了来了兴趣,月离把对联递给两人道“给下人要碗浆糊,再搬把长梯,你们两人去贴吧。”

    李晚忙拉了安然出来,又去命人赶快准备了东西来。

    东西准备好,就从正房开始,两人兴致勃勃说着话轮流去贴,月离拿本书坐在一旁陪着她们,等安然去贴东面厢房的门时,李晚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一会让安然把对联举高点、一会让安然把对联往左移一点、一会又喊着移多了让安然在往右移一点,如此两次三番安然总无法贴好这副对联,方反应过来是李晚在使坏,扭头黑了脸看她,李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月离开始就发现李晚在作弄安然,也不出声提醒,这会方笑道“小晚,你就调皮,一会安然要教训你,为师可是不管的。”

    李晚喊着道“我和安然过过招,我们两人现在说不定是谁教训谁呢”安然也不再理她,脸上露出笑意来继续贴对联。

    如此吵吵闹闹,用了大半日才把对联贴好,看着贴好的对联月离笑道“再有烟花就全了。”

    李晚好奇道“什么是烟花,也是师傅家乡的习俗吗”

    月离点了点头道“也许明年我们也能做出烟花来,今年是来不及了。”

    李晚哦了一声也不再问。

    今儿是除夕,月离想着要守岁,担心李晚两个无聊,就特意请了一个杂耍班子过来,等吃了晚膳就命她们耍上了,又命人准备了茶水果品等过来,师徒三人围桌而坐闲聊家常,此时却有人过来禀报说是大门外有二皇女府的人来请,安然听了一愣。

    月离让二人玩着,自己出了大门,马车正停在门口,月离正打算与赶车的下人说一声推了,谁知一只手掀开车帘露出一张脸来,正是凤流觞,月离惊讶道“殿下怎么亲自来了”

    凤流觞迟疑一瞬道“本殿邀你去皇女府一起守岁,你去不去”

    月离有点不知怎么拒绝面有歉意道“殿下,臣还要在家陪两个徒儿。”

    凤流觞哦了一声,二人气氛有点沉默,月离道“殿下不如来尚书府,府里就臣和两个徒弟在,臣请了一个杂耍班子,这会正耍着呢,很有趣,”不过心下却觉得凤流觞不会答应。

    果然凤流觞摆摆手道“你和家人团聚,本殿去算什么事,本殿原是怕你一人孤单,你有人陪本殿就放心了,本殿那也有人要陪呢,回了。”然后放下车帘,命马车走了,月离静静看着马车不见方转身回了尚书府内。

    月离陪李晚二人守岁到子时,她二人就撑不住了,安然本就一路奔波还未休息过来,这会儿二人都倒在榻上睡着了,月离也没再唤醒二人换地方,命人取了被子来给二人仔细盖好,就让二人在这睡了。

    等把这两人安顿好,月离方小声命人套车去皇女府,等月离离开室内,安然睁开了眼睛,安然自是心下担忧师傅与凤流觞接近会受什么伤害,不论其它,只是让凤流觞发现师傅与皇姐的关系,就够凤流觞疯的了,与皇姐关系亲近的人多有遭凤流觞毒手的,也是因她,皇姐才会送自己去雍城。

    月离到了皇女府,皇女府的下人忙恭敬把人请进来,管家此时竟也没睡,这会儿见了月离很是高兴,她是知道凤流觞傍晚时去过尚书府的,月离问管家道“你家殿下睡了没”

    管家忙道“还没睡呢”

    月离笑道“我总算没有来晚。”

    管家忙道“殿下通常都是守岁一整晚的,这会儿殿下还呆在凉亭内呢。”

    月离道“怎么让你家殿下在凉亭里待着,那里四面透风,在那待一晚,殿下又该着风寒了”

    管家忧心道“谁说不是呢,可殿下也不听奴婢的劝呀。”

    月离道“行了,你别跟着我了,我自个过去就行了,你去命人给你家殿下熬点姜汤送过来才是正经。”

    管家忙哎了一声去了。

    月离到了凉亭,果然见凤流觞斜坐在栏杆上,正一手举杯饮着酒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月离道“殿下在赏月吗真是好兴致啊。”

    凤流觞见到月离面上显出惊喜来,又忙敛了神色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家陪你的徒弟守岁”

    月离坐到凤流觞对侧道“她们年纪小守不了这么久,这会都睡着了,我想着殿下应该不会这么早睡,就过来看看殿下,殿下果然还没睡。”

    凤流觞道“本殿也让那些人早早散了,她们吵得本殿头疼的很。”

    月离笑道“那殿下就躲清净到凉亭来了,这是臣那里最后两瓶罂粟酒,正好殿下明日得了风寒继续喝,若殿下明日侥幸没得风寒就留着以后喝吧,”说着把手中拎的酒递过去。

    凤流觞方反感觉出来这里冷的很,她这会倒怕月离待在这里受了寒,面有一丝尴尬接过酒道“本殿自然不会觉得冷,不过你怕是受不住,本殿带你去暖房里。”

    月离笑道“那就多谢殿恤臣了。”

    等到了暖房,管家端着姜汤也过来了,有月离笑意盈盈在旁看着,凤流觞不好发火只好又把姜汤喝了。

    凤流觞喝了姜汤,又命人准备茶水点心过来,月离道“臣倒有点想吃殿下这里的烤rou了,不如还是让人准备这个”

    凤流觞自是命人赶快准备了来。

    月离烤着rou笑道“殿下那日让臣吃六分熟的rou,是故意的吧”

    凤流觞挑了挑眉笑道“本殿没想到你竟真的吃了下去,还骗本殿说吃过三分熟的rou,本殿那会就觉得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月离笑道“臣可不是在骗殿下,而是真的吃过,不只三成熟的rou,生的鱼片臣也吃过,只不过这都是臣家乡的美食,在凤翔是吃不到的。”

    凤流觞惊讶挑眉道“你竟不是凤翔人”

    月离摇摇头道“不是,臣只是后来流落到凤翔来的,在这里认识了新的朋友,也有了新的家人,只是后来遇到了一些变故,如今身边也就剩了两个徒弟在了。”

    凤流觞不知如何安慰半天方道“你境遇也这样坎坷,很伤心吧”

    月离点了点头道“是啊,身边有家人朋友在的时候,做什么都觉的是开心的,因为总有人在身侧陪伴包容,如今她们都不在了,倒觉的心都是空的。”

    凤流觞沉默的听着,倒觉出心疼来。

    月离又笑了笑道“臣怎么和殿下说起这些来了,倒让殿下跟着难过,其实臣这次来也是为了和殿下道别。”

    凤流觞瞬间皱眉道“你要去哪里”

    月离笑道“殿下忘了臣是工部尚书,转年就要带人去南郡主持运河开凿,臣初六就会走,走前是没有时间再来和殿下告别了,只能今日提前和殿下作别了。”

    凤流觞方点了点头,道“大约多久能回来”

    月离道“这个也没有准,少说也得过个一年半载,等事情上了正轨,臣才能放心回来,不过臣也不愿在朝堂上待着,这会儿正好借这个事躲出去。”

    凤流觞沉默片刻道“也好。”

    二人又聊了一些其它事情,等天快明时,月离才告辞,凤流觞执意亲自送月离到尚书府,见月离进了门方转回来。

    第37章 师徒相处

    月离回到尚书府也无睡意,换过衣服梳洗一番,天也亮了,那边李晚二人也收拾妥当过来给月离拜年,月离给二人发了厚厚的红包,李晚笑嘻嘻的收了过来,安然心下也很高兴。

    其余人不说,李晚今日要去趟西平王府给凤晚臣拜年,李晚走后,月离带安然来了书房。因为凤栖月这几日都会待在宫内脱不开身,安然也不便出府,月离在朝堂上交好的也就季莫、皇甫两人,今日二人肯定都忙的脱不开身,月离与安然反而闲了下来,安然来京只能待两三日就需赶去南郡以少当家的身份与严焰商议运河一事,也只能趁现在给月离汇报近来发生的事。

    安然先把如何整顿各个寨子,以及各个寨子的情况一一详细告诉了月离,然后才道“已按师傅吩咐,让四月带龙丙队回卧龙寨继续训练南峰的人,其余八队驻扎各地,又从南峰中挑选出了不少拔尖的人分派到了各个寨子,如今每个分寨都很安全,这次商队回来特意捎了不少异邦的作物种子,已由卧龙寨附近的村民尝试去种了,等有了成效,就会推广给分寨附近的村子。”

    月离笑道“很好,此次与各部族交易的马,没再出什么岔子吧”

    安然摇摇头道“有了夷族之事震慑在前,她们不敢再做手脚,夷族也乖乖另送了三百匹马给商队。”

    月离道“以后防着点夷族之人,少数部族的人惯于逞凶斗狠,这次能乖乖服了软,心底未必服气,别让她们再使出什么坏来。”

    安然点了点头又提起一事道“师傅,分寨的人曾碰到南安王府的人在南郡到雍城这一带打探慕熙的消息。”

    月离想了想道“慕熙认识南安王府中的人不足为奇,慕熙母亲当年在南郡为官,他自幼在南郡长大,又是凤翔四公子之一,受人追捧。只是他如今怀有身孕,又曾遭人刺杀,不知是哪一件事与南安王府有关,现下不知南安王府是敌是友,把慕熙保护好别走漏了他的消息,凤回或许也认识慕熙,不要让她二人在寨子里碰上了。”

    安然应了一声是道“师傅最近也要小心朝堂上的人,最近有人去青州调查了师傅您的身份。”

    月离若有所思道“可查出是谁所为”

    安然道“和吏部尚书慕容百有关。”

    月离道“此事和方相可有牵扯”

    安然摇了摇头道“是慕容百私下行事。”

    月离笑了笑道“先不必理她,等寨子参与开凿运河后,给她一些线索,让她发现谢眠就是卧龙寨金狐,恰好利用她做一件事。”

    安然点了点头,安然知道月离此次入京是因凤皇知道了月离的身份,故并不担心月离的身份暴露出来,她见月离已有对策,也放下心来。

    月离道“说起运河,为师初六启程去南郡,会比你晚一些时日到那里,这两年我们聚少离多,这次待在一起的时间会多一些,你和小晚也能都有伴了。

    安然露出笑意来点了点头。

    正说着李晚回来了,她兴奋的跑到书房道“师傅,街上挂了好多花灯出来,说是要从今日一直燃到初七,各府的人都从府里送了花灯出来,说是斗灯呢,咱们尚书府也扎一盏送出去吧”

    月离问安然道“雍城的灯会上未听说有斗灯的,斗灯可是京城的习俗”

    安然点头道“以前只是周家和祁家拿自家的灯在灯会上较劲,后来其余各家见有意思也参与进来,就变成各家斗灯的习俗了。”

    月离听了也觉得挺有趣的道“咱们尚书府先前不知有这个习俗,也未预备花灯,不用下人去扎花灯,安然和小晚你们二人各去扎一盏来玩,咱们不争输赢,只是凑凑这个热闹。”

    见月离这样说,李晚忙一边吩咐下人准备竹条、麻绳、娟、纸等要用的东西,一边高兴的拉着安然商量做个什么样式的灯出来。

    等一应东西送到,李晚忙开始动手。想到以前游灯笼的经历,月离起了兴致也打算做一盏花灯出来玩,只是灯笼看似简单,但做起来挺难,月离手中的竹条总是错位,娟也糊不平整。三人之中反而是李晚好似以前做过灯笼,现下做起来有模有样。

    李晚见月离与安然难得笨手笨脚的样子得意的道“以前在寨子里的时候,施姐姐特意教过我们做灯笼。”

    月离边小心翼翼糊自己手中的灯笼边问道“寨子也办过灯会怎么我在的那一年没有继续办了。”

    李晚忽有点失落道“只在几年前办过一次灯会,那一年大当家为了让寨子能过个好年,就带着施姐姐她们在山下一连埋伏了好多天,直到三十晚上才遇到一个送制花灯材料的商队,大当家想着多少能让寨子里的孩子年过的高兴一些,就咬牙把这个商队抢了,最后抢了好些竹条、绢布回来,只是大当家她们都受了伤,施姐姐最严重,背上被砍了一刀,可那个年大家过的最高兴。”

    月离沉默着伸手摸了摸李晚的头,李晚故作高兴道“后来施姐姐不顾自己的伤教我们制花灯,我是学的最快最好的一个,后来寨子里一半的花灯都是我做出来的。”

    月离道“我们小晚自然是最木奉的。”

    李晚听到月离这样说倒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月离说了一些事把这个话题引了过去,李晚才又高兴起来,三人说着话都制了一盏灯笼出来,李晚做的是一盏半臂长的兔子灯很是活灵活现,安然是用各色彩绢做的一盏方形灯笼,虽然中规中矩,但颜色搭配的好,也很漂亮。而月离那盏只是勉强成了型,还歪歪斜斜的看不出做的是什么,月离拎起那盏灯笼晃了晃结果灯笼就散了架,小晚差点笑出声,连忙忍住了,安然脸上也透出笑意来,月离自己也不尴尬笑着把灯笼丢在地上道“果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在制灯笼上,你们两人都可以做为师的师傅了。”

    这时有一个下人抱着一盏差不多一人高的美人灯过来,笑着见了礼道“大人,二皇女府派人送了这盏灯过来,给您留了话二皇女想着大人您是不知道有斗灯这个习俗的,想来也不会预备花灯,故今日给府里送了一盏过来”

    月离看那一盏美人灯做的竟如真人,美人垂目而立,一手拢发、一手捏帕放在身前,面有羞涩之意,倒是在与心上人说话一般,看来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做出来的,道“在府里找个地方挂起来吧。”

    下人笑着应了,抱着美人灯退下,她还未走远,对面又有两人一人手里拎着一盏展翅凤凰灯、一人手里拎着一盏跑马灯过来。

    到近前行了礼,拎着凤凰灯的下人道“大人,这是太女府送来的花灯,让咱们府上备着斗灯用的。说是先前就预备下了,太女吩咐让今日送来的。”月离看去,这盏凤凰灯华贵中透着凛然傲气,不愧是太女府制的灯。

    另一个下人跟着道“大人,这盏是西平王府送的灯,也是让咱们府上留作斗灯用的,只是来人说了西平王交代,若大人已经预备了花灯,这盏就留着赏玩,若未预备,可用这盏灯去参与斗灯。”

    月离笑“这三人倒像约好了一样。”

    李晚看看自己手里的灯,又看看面前的灯,见自己手里的灯比不过,道“师傅,还是拿她们送来的灯去斗灯吧。”只是这样说着,倒有点垂头丧气起来。

    月离吩咐下人道“你们也在府里找个地方把这两盏灯挂起来吧,再回来取两位小姐制的灯挂,拿这两盏灯出去参加斗灯。”

    下人应声退下了。

    李晚嘟着嘴道“师傅,用我和安然做的灯会丢了尚书府的面子。”

    月离笑道“你去书房取笔墨过来。”

    李晚哦了一声把兔子灯塞在安然手里就跑着去书房来,一会就回来了,月离接过笔在两盏灯上各提了一首灯谜,给花灯添了一些意趣。

    李晚那一盏灯上题的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十。”

    安然那一盏灯上题的是“一刀砍断只剩一截。”

    写好后,就让下人把灯提出府去参加斗灯。

    到了晚上,月离三人收拾一番也出门观看斗灯,各府门前的挂的灯不论,街道上处处都是各家摆的灯架,都有两个奴才守着,灯架上备了自家府里最ji,ng美的灯来参赛。在各府的灯架旁,也有卖各种物品的小贩,有卖莲花灯给路人放灯用的、有卖绢花的、有卖吃食的,林林种种、不一而陈。

    闲站着无聊,相邻的各府下人也都脸上挂着笑聊着天、小贩们忙着招呼路人、路人兴致勃勃挑选各种看上眼的东西,也有半大孩子到处跑着玩闹的,街上一时热闹的很。如今各处的灯都点了起来,行人手里也都提着花灯,整个街道都灯火通明、繁花似锦。

    李晚也跑去附近摊子买了十几朵绢花回来,三人手里都分了几朵。

    月离见行人手里都拿着一些绢花问道“这些绢花作何用的”

    李晚指着一旁灯架前铺着的绢布道“师傅,你若喜欢哪家的灯,就把这绢花扔在灯架前,等灯会结束后,谁家的灯得的绢花最多,谁家的灯就赢了”

    月离点头道“原来是记输赢用的。”

    三人也不急慢慢走着欣赏各处的花灯,有看上眼的就扔几朵绢花过去,玩的也很开心,这边逛着就来到了尚书府的灯架旁,下人忙向三人行了礼,月离笑着让她们不必多礼,旁边就有一个声音道“原来这灯是尚书府做的啊。”语气中还带着嘲讽。

    月离转身一看竟是慕容百,她身旁跟着几个寒门官员,那几人也向月离见了礼,旁边一家守灯架的下人也连忙向慕容百见礼,月离心下摇头,这是又和慕容家撞在了一起。

    月离见慕容家灯架上挂的是一盏山河图制成的花灯,灯上画的群山冈峦、浩渺江河雄浑壮阔、气势恢宏是很不错,相比起来自己这边的花灯是简单了一些。

    李晚虽不知月离与慕容百二人有过节,但也听出了慕容百语中的嘲意,面上就有了懊恼羞意。

    月离笑了笑道“我家小孩子自己做来玩的,她们还在灯上提了谜,各位不妨猜一猜,猜中了就图一乐,猜不中就把各位手中的绢花留下,就当给我家孩子捧个场了如何”

    刚才只是略一扫尚书府的花灯,几人仔细看去,果然在两盏灯上各题着一首谜,倒未见其她府里想到过在灯上提谜,心思倒灵巧。

    几人不好当面驳了月离的面子,不过都未把小孩子出的谜放在心上,几人打算随意猜了留下几朵绢花,不至于让月离脸上太难看,当下都道愿意试一试。路过的行人见这边聚着人,也都围过来看,对写了谜的灯也感兴趣,现在就等着几人猜了谜自己也来猜一猜。

    下人忙取了笔墨过来候着。

    几人本是笑着看这两道谜语,可看了一会渐渐敛了笑皱眉思索起来,月离也不去催她们,就在一旁等着,过了好大一会,慕容百才提笔写了答案,只是李晚那题她猜的是“兲”也算对了,安然那题却猜错了,其余几人却是两题都未猜对,答案都是胡乱写的。

    月离看了几人的谜底道“只慕容大人猜中一题,各位把绢花留下吧。”

    旁边就有路人道“哎呀这几人看着都是读书人,怎么连小孩子出的谜也猜不出,你们快让让,让我们来试一试。”说着就有人想挤到前面来。

    几人脸上都觉得火辣辣的,忙低头把绢花递给了一旁的下人,慕容百也脸色不太好的把自己手中的绢花都递了过去道“谢大人,既然我们的答案不对,就请您告知我们正确答案。”

    月离道“告诉你们也可,只是还请各位不要传出去。”

    几人忙摆手道不会,月离在纸上分别写下答案“口”、“圆环”让几人看了,几人才恍然大悟,慕容百却觉得自己猜出的那一题的答案不如月离给出的贴切。

    得了答案,几人不再多留,拱了拱手低头就走,围观的人也不管慕容百几人还未走出去就挤着她们到了前面道“大人,我们能否猜一猜这两道谜”

    月离看向众人笑道“各位都可猜上一猜,不过若猜不出谜底,手上绢花就要留下,”说着月离眼角看到站在最外面的有三个身材较常人高大的人,虽然也做着凤翔人的打扮,但看眉眼倒像是异邦人,待月离想再仔细看时,那三人已不见了,月离皱了皱眉头,朝堂局势紧张,此时有外邦人来京城,难道和周起有关,但若有外邦人进京,凤晚臣与凤栖月不可能不知道,想来二人应当有什么计划,自己倒不好随意cha手,月离也就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月离让下人管着这里,自己和安然、小晚继续悠悠哉哉的逛街。李晚这会看到有卖炸团子的小摊,又跑过去排队买团子去了。

    安然方问道“师傅,刚才那人就是慕容百吗”

    月离点了点头道。

    安然道“她不像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月离笑道“慕容百嫉贤妒能、气量狭小,当日阿倾出事,劝阿倾自尽的就是她,是一个总也学不乖的人。”

    安然道“师傅还是要小心她一些。”

    月离笑着道“放心。”

    第38章 识破月离

    安然因要赶去南郡,初三一早就离开了京城,月离晚两日走,这两天也一直待在工部,一是查看带到南郡去的一应用具是否齐全,二是给季莫等人安排下一步要做的事。初五这日还抽空去了一趟祁府,因工部新召了这许多匠人进来,月离打算是让这些人多做些自己领域的研究,提高ji,ng进自己的技能,留待以后要用。只是研究需要银子,月离在工部还能想法从别处调些银子来,只是她这一去南郡,别说用来做研究用的银子,这些人的工银户部都未必肯拨给,总不能真让工部的官员自己养这些人。

    所以月离找了祁泽,一是言明运河将来五成的税收给户部,换户部给工部调拨所需银两不得刁难;二是保证,只要运河有了税收,工部自给自足,除俸银外,户部无需再调拨任何银两给工部,月离刚说完这两条,祁泽就爽快的都答应了,没用月离再费其它口舌,还颇为高兴的亲自送月离出来。

    你道为何祁泽这次答应的如此爽快只是因为,虽别人以为月离召这许多匠人进工部是想与祁泽打擂台或胡乱作为,但祁泽观察了月离近来在工部与工匠做的事,却发现了这些工匠潜在的价值,这些人若能经过一番培养定能促进凤翔各方面发展、给凤翔带来更大的利益与辉煌,故祁泽才会爽快的同意给户部拨银,更不用说,运河将来能带来的利益她也是能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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