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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传 第4节

作者:木里田 字数:21263 更新:2022-01-12 02:59:48

    王倾顿了顿抬头神色平静道“殿下若想真正掌控凤翔,从西平王与南安王手中收回权利并不难,难得是如何从士族手中收权,如今凤翔各州县官吏多是士族察举的本族子弟,这些士子管理地方事物,手握实权,但效忠的却是自己的家族而非皇室,长此以往这些地方势力势必做大从而使天下再次四分五裂,所以如何从这些士族子弟手中收回权利才是重中之重。”

    “你即能发现这个弊端,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王倾沉默了一瞬道“草民确实有一法,改士族察举人才为科举录取人才。”

    “哦,何意”

    “科举取士即是通过考试选拔官员,”王倾把科举如何出题、如何组织考场、如何进行、如何阅卷等详细的解释了一番,凤栖月听着,神色越来越认真。

    凤栖月听完王倾所言眼中异色一现道“士族一直是孤心腹大患,孤这么多年欲解决士族之患而不得其法,如今卿的一法不但能瓦解士族一半的威胁,也给了寒门子弟进入朝堂的机会,将来孤不会再无人可用,”说着凤栖月走到王倾面前牵起王倾的手道,“若能早点遇到卿,士族之患又怎么会困扰孤至今,卿之才华远胜天下学子,得你相助是孤之幸。”

    王倾听了凤栖月所言低头看着二人重叠的手道“太女过奖了,有一人才华远在草民之上,草民难及她万一。”

    “哦,她是何人”凤栖月略惊讶道。

    “是家师,”王倾顿了顿道。

    “能教出如你这般的弟子,令师又该如何惊才绝艳,不知孤可否有幸与令师一见”凤栖月道。

    王倾微微垂下眼帘道“家师一直隐居山林,从不出世,也不喜人打扰,草民也是因缘巧合得遇家师,蒙家师教导,家师曾叮嘱草民不可在外提她的名讳。”

    “你师傅她老人家即远避红尘,孤自不会贸然去打扰,孤只愿以后能有缘相见,”凤栖月拍拍王倾的手道,不过凤栖月心里想着将来定要见一见王倾的师傅才可,王倾听了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自次日二人交谈过后,凤栖月待王倾日渐亲近起来,时常与王倾抵足夜谈,凤栖月见识高绝,各种典籍随口拈来,琴棋书画又无一不ji,ng,王倾也逐渐心服与太女,二人就开科取士之法如何施行商讨了几日,渐渐理出了章法。

    这天凤栖月带王倾来了京郊,行至一座小院子前,那院子围着篱笆,虽然稍显简陋但处处透着生机,虽是早春,但篱笆上已盛开着不知名的小花,院子南面靠近篱笆处开了两小块地,地里种的东西已冒出了头,透着点点绿意,还有几只ji在地上到处跑着找食吃。

    凤栖月推开篱笆门带着王倾走进院子,神色放松面带笑意叫了声师傅,屋里传来了一声笑骂“臭丫头,还不进来”

    二人走进了屋子就见一儒雅的中年女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二人,她见了二人道“丫头,今天带人来了。”

    “师傅,这是王倾,”凤栖月为师傅介绍道。

    “都过来坐下,今r,i你们来得巧,为师昨日钓了几尾鱼,今日给你们做鱼汤,”她细细打量王倾一番,心下不住点头,对王倾很是喜欢,态度更加和蔼起来。

    “好久没吃过师傅做的鱼汤了,今日孤和阿倾有口福了,”凤栖月语含期待道,王倾听了二人对话微微有点诧异,太女在她师傅面前倒不像在别人面前那样威严持重。

    “今日管饱,你最近一切可还顺利,”那夫人笑眯眯问道。

    “今日孤正好有事要与师傅商议。”

    “饭后谈,饭后谈,你和倾丫头先去厨房把鱼清理了,”那夫人摆摆手道。

    “是,师傅,”凤栖月无奈道,凤栖月素来知道自己师傅脾气,只好顺着自己师傅的意来。

    二人进了厨房,凤栖月挽起袖子从水盆里捞出鱼来,熟练地剖鱼辞鳞,王倾取来一个盘子放在凤栖月手边也从盆里捞出一条鱼来,可那条鱼甩着尾巴从王倾手里滑到了地上。

    凤栖月抓起那条鱼笑道“阿倾没有杀过鱼吧”

    “没有。”王倾低声道。

    凤栖月边利落的杀鱼边道“孤在师傅身边学习时这种事做过不少,你以后会习惯的。”

    “殿下,那位夫人可是方孺子,”王倾问道。

    凤栖月把清好的鱼放在盘子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道“孤就知道,你果然能猜的出。”

    王倾递给凤栖月一块手帕,凤栖月接过擦了擦手道“师傅她老人家喜好游历天下,最近刚回了京城,这座院子是师傅在京城的居所。”

    “科举一事,有方孺子相帮,会更易施行,”王倾道。

    “不错,这也是为何孤今日带你来此,走,帮师傅把那两块地翻一翻,饭后再与师傅商议此事,”凤栖月道。

    饭后,三人围坐在在桌边,方珈问道“说吧,什么事”

    “师傅,我刚得一法,可削弱士族势力,”凤栖月道。

    方珈笑眯眯道“说来为师听听。”

    “以科举取士取代士族察举人才”凤栖月如此这般把科举制解释了一番。

    方珈听后抚掌笑道“妙妙,此法简直ji,ng妙非常,是何人所想”

    “是阿倾,”凤栖月指指王倾道。

    “不错不错,倾丫头很不错,我果然没看错,倾丫头具有能臣之像,有你辅佐栖月,栖月如虎添翼,”方珈看着王倾笑道。

    王倾听了恭敬垂首道“方孺子过奖了。”

    “栖月,你是想让为师替你主持科举,”方珈笑眯眯的问,好像一只狐狸样。

    “正是,”凤栖月点了点头。

    “要举行科举,仅我一人还不够,你还要再请一人来”

    “是严孺子”凤栖月猜道。

    “不错,为师出身寒门,在寒门子弟中尚有一定影响力,可要想让士族子弟参与科举,还需严穆出马,严穆那老妇最重名声,请她来京并不难。”

    “可要请姑姑来京,”凤栖月问道,凤栖月姑姑陈思远也是大儒之一,目前也在雍城,凤栖月倒希望自己姑姑也能来京相帮。

    方珈笑眯眯道“你请的动她”

    凤栖月摇摇头道“还是不要烦扰姑姑了。”

    “实施科举还需从长计议,不可c,ao之过急,等一切准备完备,你再亲自去趟雍城吧,到时不妨提提我的名字,”方珈深知严穆的xi,ng格,故提点了凤栖月一句。

    “孤明白了,”凤栖月点了点头。

    “你们回吧,等你把严穆那老妇请来,再来找为师不迟,”饭已经吃了,事情也商议了,方珈也不想再留两人,干脆直接把二人赶了回去。

    “是,师傅,”知道自家师傅爱清净,凤栖月干脆带着王倾告辞回去了。

    接下来两月凤栖月一直与手下商定科举事宜,凤栖月手下有三位幕僚,一位年约三十叫慕容百善谋略,一位年约二十五岁叫吴柯善兵事,一位与吴柯年纪相仿叫张赢善律法,三人在王倾身边都呆了很多年。开始三人对王倾还有些防备之心,但两月相处下来,几人发现彼此xi,ng情相投反到惺惺相惜、相见恨晚起来。

    这日凤栖月与王倾偷得浮生半日闲正坐在一起品茶,张赢跑来求见,手上拿了一个盒子见了凤栖月献宝道“殿下,看看臣下寻来了什么好东西”

    “此物从何而来,”凤栖月打开盒子一看不由笑问道。

    马赢忙不迭笑着介绍道“殿下,此物叫做竹宣,据说是雍城一个叫谢眠的女子所创,竹宣一经面世,就遭到各地学子哄抢,这也是臣下好不容易才在陈氏商铺里抢到的。”

    凤栖月看着手里的竹宣打趣道“孤看就数你整日无所事事。”

    “殿下这就冤枉臣下了,若臣下不四处走走看看,又怎么会得到这好东西,”马赢笑道。

    “油嘴滑舌,孤知道你垂涎孤那幅谢雨安的画很久了,去找管家拿吧,”凤栖月把竹宣收好,打算让自家师傅见见这竹宣。

    “谢殿下,”马赢喜笑颜开道,她就知道殿下高兴了就绝不会亏待自己,那幅谢雨安的画总算是自己的了,正好拿去向容她们俩显摆显摆。

    打发走了马赢,凤栖月带着竹宣就去了城郊,方珈见了竹宣笑眯眯的道“这就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竹宣”

    “正是。”

    “为师听说这竹宣是一个叫谢眠的女子所创”

    “正是,那谢眠如今就在雍城,”凤栖月点点头道。

    “这女子不简单呐,你去雍城时不妨与她接触一二。”

    “师傅,何以见得”凤栖月微微皱眉道,凤栖月自己知道谢眠就是月离,二人在卧龙寨又相处过一段时日,月离是有几分才华,但凤栖月身边从不缺有才华的能人异士,故不觉得月离有何特别之处。

    “丫头,如今雍城是何境况,她能在雍城名利双收还能全身而退,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方珈笑着提点道。

    凤栖月听了略怔了怔,她倒忽略了这一层。

    方珈看着凤栖月不由在心里摇了摇头,她这个徒儿是个天生的王者,谋大局定乾坤无人能及,但站的太高,反而容易忽略小处的东西,方珈道“既然谢眠制造竹宣对凤翔有功,你不如给她一些封赏,就算不能让此人为你所用,也不能让她与你为敌。”

    凤栖月听了点了点头,心下对月离多了几分深思,看来倒是自己一开始存了偏见,月离未必就如她表现出的那样。

    既然打算去雍城,凤栖月从京郊回来后就开始安排太女府中事务,一切安排妥当又进宫见过凤皇,为月离讨了一个封赏,凤栖月行事从不隐瞒凤皇,她本就是凤皇属意的储君,凤皇平日对她行事也并不多加干涉,这次也一样,只是叮嘱她多带侍卫就准她出行了。凤栖月带着贴身护卫微服赶往雍城,同行的还有凤皇派遣的封赏侍臣,一队人快马扬鞭,仅用一个月就赶到了雍城了。

    第11章 结识金元

    此时雍城自从竹宣售卖以来,月离的名字在雍城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侯府修建完后,月离从陈老那讨了一副字派人做成了门匾,侯府正式更名为恤孤趟,然后和小晚搬了过去,如今恤孤堂里已经有了六七个孩子,开始有一些学子还曾上门来找月离谈论诗文,因月离在诗文一道上表现太过平凡,每次还忽悠那些学子为恤孤堂捐银两,那些学子对月离甚是鄙夷,后来都不愿再到恤孤堂来,颇有不屑与她为伍之意,到是百姓因月离的义举对月离很是推崇,平时自家不穿的旧衣等物也愿送到恤孤堂来。

    这日月离一人逛到了酒香居,索xi,ng进去买些醉仙酿,恰逢遇到士族王氏嫡女王玉珏与一众学子在酒楼饮酒做诗,有两人当初还去过恤孤堂,其中一人见到月离大声嗤笑一声道“吾辈读书人向来是诗书传世,文采服人,如今一个满身铜臭的匠人也能名满天下,受百姓追捧,真是世风日下。”

    月离听了顿了顿笑道“这位学子可是说的在下”

    “呵呵,原来阁下还有自知之明,还不算太蠢,”那人鄙视道,与她同桌几人听了也哄堂大笑起来。

    月离摸了摸下巴笑对那几人道“在下自然比不上诸位能够诗篇千古存,也比不过诸位纸上谈兵,百无一用。”

    “你、你” 那人听了月离所言气的涨红了脸,指着月离你了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好,好一个百无一用”楼上一人听了大笑道。

    月离抬头看去只见一人正从楼上大笑着迈步下来,这人长得稍显普通,但一对上挑的狐狸眼却让人印象深刻见之难忘,她穿一身紫色衣袍,不但不显庸俗反而给人潇洒之感。

    王玉珏见了那人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金元,此事与你无关,你少掺和。”

    “啧啧,王玉珏,你好歹也是士门嫡女,要混也该和严焰她们混,虽说都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好歹她们为人还算君持雅量,这一群呵呵”金元开口嘲笑道,她二人明显认识。月离在旁听了笑着摸了摸下巴。

    “我们自是不能与严学子、季学子相比,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目不识丁的草包,也配评价我们”刚刚那人听了更加气急败坏道。

    “就凭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雍城呆不下去,”金元转了转姆指上的白玉扳指扫了那人一眼道。

    那人听了仿佛被人一下掐住了脖子,涨的满脸通红,可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够了,金元你也不要太过嚣张,”王玉珏道,随后对同桌的人道,“今日散了吧,你们都回吧,改日再聚,”说着起身走出了酒楼,剩下几人相互看了看也起身离去了只是谁都没有理会刚刚挑衅那人。

    等几人都离开了酒楼,金元看向月离道“你就是谢眠”

    “正是在下,阁下可是金家金元”

    “你听说过我,”金元笑着道。

    “简直如雷灌耳,”月离揶揄道。

    “我对阿眠一见如故,你我二人不如交个朋友如何”金元哈哈笑道,显然月离刚才所为很对她的脾气。

    “巧了,我也觉得对阿元你似曾相识,与你为友,未来的日子肯定很有趣,”月离笑着回道,她觉得金元言行举止也是不流俗的有趣之人。

    “哈哈,今日痛快,走,去楼上喝酒,今r,i你我二人不醉不归,”金元过来拉着月离的手就带人往楼上走,倒是一点也不见外。

    二人到了楼上,金元让小二重新换过菜,又提了两壶酒上来,二人边喝边聊,没想到二人越聊越是投缘,酒到半酣金元笑道“阿眠,我别的没有,就钱多,你的恤孤堂缺银子吗,我让人给你送一千两过去”

    “好啊,那我改日送你几瓶好酒,”月离笑道,金家是雍城首富,金元未必把这点银两看在眼里,但恤孤堂却正是需要,月离想着自己酿的酒不同凤翔常喝的那些,正好当做回礼。

    “痛快”金元见月离姿态潇洒,并不虚伪客套,更觉她和自己的脾气,心下开心不已,二人喝了足有一个时辰直到金元的侍从寻来才分别离去,更约好了下次再见。

    金元回到金家时,正巧金家家主金麒正向商队回话的人询问此次货物损失了多少。

    只听那人回道“还是两成。”

    “哎你下去吧,”金麒不禁叹了口气道。

    “是”

    金家主旁边坐着的金家二夫人金麟道“姐姐,这群山贼也太过无法无天了吧,这都是金家第三次被劫了,姐姐怎么不去报官”

    金麒摇了摇头道“你刚回来有所不知,商会的商队都被打劫过,不单单是我们金家,官府早就派人去剿过那群山匪,可派去的人都被杀了,卧龙山上早有山贼存在,以前到没有如此厉害,直到近半年来她们换了一个叫金狐的首领,那人带着一张狐狸面具,也不知是何来路,不过短短半年,那群山贼便变得锐不可挡,商队护卫也抵挡不过,不过她们倒只劫财不伤人命,只要留下财物的两成,就放商队安全通过,而且这群山贼平时也从不扰民,还经常做利民之举,百姓都称她们为义贼,平时自家地里的出产也愿卖与那些山贼,哎打又打不过,她们行事又不太过分,官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如此说来,这群山贼倒有意思,不过她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点。”

    正说着金元外面走了进来,金家主一见自家女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道“站住,金元你个逆女,又跑哪里喝酒了,读书写字怎么就不见你如此上心,你是想气死我啊你。”

    金元听了对着二人行了一礼笑嘻嘻的道“娘,你又不知道我一看书就头疼,我一头疼爹爹就会担心,到时候娘你还不是要心疼爹爹,再说了,咱家有二姨这个名士就够了,我呀就负责吃喝玩乐了。”

    金家主听了更是火冒三丈“我看你就是皮又痒了,那严学子、季学子哪个家室比你差了,人家还是士族,可人家自幼就有盛名在外,你怎么不和她们比比。”

    “哎,娘,你是怨爹爹把我生的不好了,我正要去给爹爹请安,你可不要怪我告状”说着就往内堂走。

    “你个逆女,不要在你爹爹面前乱说”金家主在后面指着金元的背影道,她平日里最是怕自己的夫郎哭。然后又对着金麟道,“你看看她,哎,她如此不学无术将来我怎么放心把金家交给她。”

    金麟笑着道“姐姐,小元还小,再大大就好了,我最近会在家留一段时日,小元就让我来教导吧。”

    金麒听了笑眯了眼道“好好,她有你教导再好不过了,我们金家就你最有出息了,不过阿麟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求学固然重要,终身大事也很重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无后,将来让我怎么有脸见娘和爹爹呀。”

    “好好,姐姐我知道了,我还约了何学子去诗会,我先走了,”金麟颇头疼的敷衍道,连忙急匆匆的走了,近几年金鳞没少因为这个事被姐姐唠叨,现在一听姐姐提这个事就头疼不已。

    金麒摇了摇道“哎,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金元请了安出来,正好有一个侍从寻了过来见了金元忙笑着行礼道“小姐,石姑娘回来了。”

    “真的,她几时到的,”金元听了高兴道。

    “刚到不久,这不奴婢就来禀告小姐了”

    “做的好,这个赏你的”说着丢给那侍从十两银子,那侍从喜笑颜开的谢了赏就退下了

    金元回住处匆匆换了一身衣服就忙去找阿石去了,阿石这一趟去陇西已经走了三月有余,金元早就对她很是想念,见她终于回来了,自是迫不及待就想见到她。

    这边月离回了恤孤堂,李晚正等在厅里见了月离回来忙道“师傅,陈孺子派人请你过去那。”

    “怎么不让人去找我”月离此时醉意上涌,迷糊着问道。

    “陈孺子说了不着急,师傅你去喝酒了”

    月离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笑道“今天认识了一个有意思的人,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

    “师傅,我去给你烧水,你还是沐浴更衣后醒醒酒再去陈府吧”

    月离笑着道“好,还是丸子你贴心。”

    “师傅你喝这么多酒,小心在陈孺子跟前失礼,”李晚听了皱了脸道,但还是快速去准备东西了。

    月离沐浴更衣后又喝了一碗醒酒汤才赶去了陈府,到了松岩堂,陈孺子正在研究棋局,月离笑着上前行了礼坐在了陈孺子对面。

    月离道“您老叫我来,是又研究出了什么好局”

    陈思远打量了月离一下道“今日找你来不是下棋,喝酒了”

    月离略微不好意思道“今日交了一个朋友,一时高兴就喝多了。”

    陈思远头道“酒喝多了伤身,我近日得了几两好茶,你一会带点回去。”

    “还是您老疼我。”李晚笑着道。

    陈思远柔和了神色道“我一个故人之女最近来了雍城,现住在陈府,她对恤孤堂很感兴趣,你不妨带她去恤孤堂看看,她出生与富贵之家,钱多。”

    “好,我会带她好好看看恤孤堂的,”月离明白陈思远言下之意,笑着应道。

    陈思远派人请了那位姑娘过来,月离见了她怔了一下,陈远思指着那位姑娘道“这是我故人之女,名叫季长平,你唤她长平即可。”

    季长平向陈思远请过安后看向月离笑道“这位就是谢眠姑娘了吧”

    “正是,长平姑娘好,”月离笑着应道。

    季长平在月离一旁坐下道“我听姑娘创建了一座恤孤堂,很是感兴趣,不知可有幸到恤孤堂一观”

    “这个自然可以,”月离顺着季长平往下说。

    “趁天色还早,你二人这就去恤孤堂吧,马车已给你们备好了,”陈思远对二人道,二人听了也不再逗留起身道了谢。

    等二人上了马车,月离酒意上涌一手支额问道“殿下何时到的雍城”

    凤栖月慢慢打量着月离,月离此时装扮与在卧龙山上有很大不同,凤翔人多爱穿广袖长袍来体现自己风流不羁之意,月离到了雍城后也做一样打扮,此时身上正穿了一见浅蓝色长袍,头发半梳,身上未带任何饰物比往日多了一分洒脱之色,月离本就长得清俊柔和,此时酒意上涌面颊微红,更添了几分丽色,凤栖月看了心下不觉微微异样道“孤到雍城已有两日,此次孤到雍城来是为了科举一事,正是王倾为孤献的良策,说来孤要多谢你为孤举荐了王倾。”

    月离道“殿下不必客气,阿倾是我的朋友,当初阿倾和我提过科举一事,不过我不懂这些,觉着对殿下应该有帮助,阿倾又有出仕之意,才把她举荐给了殿下。”

    凤栖月听了顿了顿道“你与凤回合作如何了”

    月离半醉半醒道“凤回前几日来信,商队已在回程了,这次从匈奴换了两千匹马回来,也可训练骑兵了,各种皮货也带回不少,还算不错。”

    凤栖月注视着月离道“是不错。”

    月离嘴角翘了翘道 “当然,那些皮货也能换不少银子,用于练兵足够了,殿下你可没给卧龙寨多少银两。”

    凤栖月听了难得感到有几分尴尬道“这次随孤来的还有侍臣,你造纸有功,这些侍臣是孤请求母皇派来对你进行封赏。”

    “哦,什么封赏”

    “封你为议郎,虽无实权,但可议国政,直面天子。”

    月离不感兴趣的道“可有赏银”

    凤栖月停了一瞬道“有,白银五百两。”

    “少了,”月离闭着眼睛道,这赏银尚不如雍城一家士族捐赠的多,凤皇也过太小气了。

    凤栖月顿了片刻道“待孤登基,你想要多少银两都有。”

    “嗯,”月离低声应了一声。

    “你建恤孤堂当真是为了孤吗”凤栖月低头注视着月离语气认真问道,等了片刻未听到月离回答,凤栖月仔细一看原来月离已经睡着了。

    凤栖月脱下外衣披在月离身上低声道“月离,或许孤真的小看你了,孤倒早该想到的。”

    到了恤孤堂,凤栖月就让李晚唤人扶月离下去休息了,凤栖月随李晚在恤孤堂逛了片刻颇觉无趣便也回了。等月离睡了一觉醒来已到了晚饭时分,此时月离酒已醒了大半,倒不记得醉时和凤栖月说过什么了。月离询问过李晚得知凤栖月已回去,便也没有放在心上,简单用了一些饭就去书房处理事务去了。

    第12章 请严穆

    第二日,早餐后月离正在书房处理事务,门房寻过来道凤栖月来了,月离放下手中的笔到了正厅,凤栖月正坐在椅子上等着,月离行了一礼道“殿下来了,昨日我喝醉了,有失礼之处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凤栖月道“无妨,过来坐下。”

    月离走到凤栖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与凤栖月聊了一会道“不如我今日带殿下看看恤孤堂。”

    凤栖月点了点头,月离遂起身带凤栖月一一看过各处,并对凤栖月介绍了各处房屋的用处,此时那些孩子正在学堂模样的屋子里上课,二人也没有打扰,当初侯府重建时月离对侯府房屋格局做了一些改动,虽在外面看不太出来,但进了房内就能发现里面设计与时下建筑的差别,凤栖月看了各处后问道“你如今银两可够”

    月离笑道“这个殿下不必担心,我与陈府合作得的红利维持恤孤堂绰绰有余,陈孺子等人还为恤孤堂捐了一笔银子,如今银两还有富余。”

    凤栖月听了静默片刻转移了话题道“这次随孤来的还有封赏侍臣,孤向母皇请旨封你为议郎,虽无实权,但你也算是有官职在身了,你为孤练兵有功,等它日孤登基为皇,再对你进行封赏。”

    月离笑笑道“多谢殿下,为殿下练兵本也是有求与殿下,不敢居功,殿下为我讨了议郎之职,以后我在雍城行事也方便很多。”

    凤栖月听了微微皱了下眉,也不再多说什么。

    二人正在四处看着,可巧金元拎了两壶酒带着阿石来了恤孤堂,四人相互认识过干脆去了花园喝酒,凤栖月静静坐着喝酒并不主动说话,金元二人摄于凤栖月的气势也不敢乱说话,凤栖月看出两人不自在,略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凤栖月走后,金元松了口气笑道“那位姑娘是何人,气势简直迫人那。”

    月离笑道“那是陈孺子的世侄女,到雍城办事听说了恤孤堂,一时好奇便来看看。”

    金元听了也不再问随手从袖子里抽出几张银票道“我今日来,一是为了介绍阿石给你认识,一是给你送银子来了,你要如何谢我”

    阿石也拿出两张银票一起递给了月离,月离也不和二人客气接过银票道“自是要谢的,我酿了几坛酒,再有几日就能开封了,到时送你和阿石几瓶。”

    金元哈哈笑道“这个好”

    三人说说笑笑,阿石也捡了几件经商趣事讲给二人听,一会金元起身更衣去了,月离敛了神色放下酒杯道“阿石,这一年你们可还好”

    阿石道“先生不必挂念我们,初到雍城时是吃了点苦头,可后来有金家相帮,一切还算是顺利,当初我得了先生的信,这多半年我经常跟着金家的人往来陇西经商也没吃什么苦头,阿言和阿钱如今还在陇西。”

    月离道“当初卧龙寨被袭,我担心那些人想把我们寨子里的人屠戮殆尽,才让你们暂时离开,如今寨子已没有什么危险了,你可想回去看看”

    阿石红了眼眶紧紧握着酒杯道“不了,先生,当初卧龙寨被屠,我在雍城有幸逃过一劫,可寨子里被杀的都是我的亲人,我与我姐姐从小相依为命,可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既然已经知道杀她们的是凤流觞,等我亲手杀了凤流殇,再提她的头回寨子祭奠了姐姐她们的在天之灵。”

    月离轻叹了口气道“阿石,报仇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们都在努力,不要让自己生活在仇恨里,你若过的痛苦,你姐姐又岂能安心”

    阿石道“我明白先生,卧龙寨这一年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我知道以先生之能杀凤流觞是早晚的事,只是我若不做些事也难以安心,凤流觞凭着自己的身份权势随意杀我亲人毁我家园,我定也让她血债血偿”

    月离道“仇早晚能报,现下我们能好好活着才是重要的。”

    阿石点点头道“先生不必担心,我有分寸,以后但凡需要我做的事情,先生尽管吩咐。”

    月离心下明白阿石并未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只能无奈地道“好,你也不要让自己太辛苦。”

    正聊着,金元回来了,二人随即转了话题,金元看着阿石神情不对道“阿石,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阿石笑了笑道“没有,只是刚才和阿眠聊天,一时想起了家中亲人。”

    金元笑道“不如改日我陪你回家乡祭奠一下她们。”

    阿石笑笑道“好啊。”

    金元听了高兴道“好好,我知道一家香烛铺子,里面的东西都是上品,到时一切所需我来替你准备”

    阿石听了点了点头,金元见阿石同意更开心了,月离听着两人对话心下颇觉古怪。

    三人这边喝着酒,那边凤栖月回到陈府后就被陈思远请了过去,陈思远见了凤栖月道“我替你约了严穆明日在无名馆相见。”

    凤栖月听了微微有点惊讶,陈思远看了道“怎么,你还想在我这里一直住下去不成”

    凤栖月敛了神色道“不,多谢姑姑。”

    陈思远道“谢倒不必,以后谢眠的恤孤堂你护着点就好。”

    凤栖月道“我从未见姑姑对其她人这么上心过。”

    陈孺子道“难得那丫头行事合我心意。”

    凤栖月点点头道“既然姑姑吩咐了,我以后自然会护着她的。”

    凤栖月道“姑姑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陈孺子道“我知道你想要对士族出手,这次科举有意启用寒门学子制衡士族,但士族学子才华横溢着亦不在少数,不要过犹不及,严穆虽清高自傲但论辅佐之才不在王珈之下,你即想请严穆出山不妨真心以待,严穆是严穆,严家是严家。”

    凤栖月道“是姑姑。”

    陈思远道“你自幼聪慧明达见识深远比你母皇要强,我虽不待见你母皇,但陈家不会是你的阻碍。”

    凤栖月深深施了一礼道“谢姑姑。”

    陈思远冲凤栖月摆了摆手道“早点回去歇着吧。”

    “是姑姑,”凤栖月道,随即施了一礼慢慢走回了自己的住处。

    次日一早凤栖月就到了无名馆的无涯阁,无涯阁乃是当初陈思远三人论辩之所,凤栖月在无涯阁等了足有一个时辰,才见严穆慢慢走了进来,凤栖月见了严穆起身迎了出来。

    凤栖月施了一礼道“见过严孺子。“

    严穆点了点头道“不知殿下约我前来有何事”

    “您坐,”凤栖月说着引严穆到了上座。

    严穆道“不敢,还是殿下坐吧。”

    凤栖月道“您与我姑姑和父后自幼一同长大,在孤心里您如同我姑姑一般,您当孤为自家晚辈即可。”

    严穆听了缓和了神色坐在了上座上道“殿下有何事就直说吧。”

    凤栖月道“今日请您前来是有事请您相帮。”

    严穆道“不知我能帮殿下什么忙”

    凤栖月道“孤为了广纳贤才,欲在凤翔施行科举取士,此法要施行,必要您相帮才行。”

    严穆问道“何为科举”

    凤栖月解释了一番接着道“天下学子本就多是您的学生,您若来主持科举天下学子必心向往之。”

    严穆道“殿下错了,我不过是在士族学子中有点名声罢了,此事我帮不了殿下,不过我倒可以为殿下引荐一人,方珈此人殿下应当知道,你可找她相帮。”

    凤栖月道“方孺子已在京城了,孤这次到雍城来,正是方孺子让孤来请您。”

    严穆道“哦,那老妇已在京城了,她是如何与你说的”

    凤栖月道“方孺子说您在士族学子中的影响力她难以比及,若科举想要顺利举行,必需要请您来京才行。”

    严穆冷笑一声道“她恐怕不会说的如此客气吧”

    凤栖月道“这”

    严穆道“罢了,我与她争了一辈子,这次倒要看看她所看重的寒门学子与士族学子到底哪个能占上风,我与殿下一同回京。”

    “孤谢过您老了,”凤栖月施了一礼道,凤栖月又陪着严穆聊了好些旧时事情才告辞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剧情开展不是太突兀,第二章 做了一些变动,把删除的一些内容又加上了,不是太多,大家可以回头看一下当做是了解故事背景

    还有,谢谢给的评论

    第13章 严穆师徒

    凤栖月回到陈府就去见了陈孺子,把商议结果告诉了陈远思陈孺子听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道“你回吧,你皇妹来了,现下正在你的住处。”

    凤栖月回了住处,安然正坐在房里等着见了凤栖月回来起身唤了一声皇姐,凤栖月走上前拍了拍安然的肩膀道“瘦了,也长高了。”

    安然道“臣妹与皇姐已经一年未见了。”

    凤栖月道“你在卧龙寨待得可还习惯。”

    安然道“臣妹一切都好,皇姐的事可办好了。”

    凤栖月道“已解决了,科举之事迫在眉捷,孤不日即将返京,待京城之事解决,孤也可以接你回京了。”

    安然道“臣妹想留在卧龙寨。”

    “也好,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再回去孤也放心,月离这一年所作所为倒是孤忽略了,她的才华当你师傅足矣,是孤当初小瞧她了,”凤栖月顿了顿接着道,“孤当日与她之约不该如此草率,若她不能为孤所用,它日必是孤的心腹大患。”

    安然眼中急色一闪道“皇姐,臣妹与师傅相处一年有余,对她的xi,ng子也了解一二,师傅最厌烦纷争,也无野心,她在卧龙山替皇姐练兵一年有余,可把领兵之权交给了臣妹,并不留恋,与凤回经商一事也是经由臣妹之手,师傅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与皇姐之约,皇姐何不放手让师傅去做,这样师傅反而感念皇姐的信任,将来又怎会舍皇姐而效忠她人呢。”

    凤栖月听安然说完沉思片刻道“如此也好,孤也想看看,月离能走到哪一步,还能给孤带来多少惊喜”

    安然听了略放松了神色,凤栖月扫了一眼安然的表情道“你既已认定她为师,就安心与她学习,你这次来雍城也去看看她吧。”

    “是,皇姐,”安然听了略低下头道。二人又聊了多时,安然才回了自己的住处,安然走后,一蒙面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闪身进了屋子跪在地上行礼道“凤一参见主子。”

    凤栖月道“起来吧,雍城境况如今如何了。”

    凤一道“回主子,严家家主近来与周将军往来甚密,雍城商会里周家意欲和严、王两家联手对付金家,陈家还是保持中立,没有涉入纷争。”

    凤栖月一手敲了敲桌子道“孤知道了,那个谢眠,你替孤监视好她,随时把她的一举一动汇报给孤,也不要让人害了她。”

    “是主子。”

    “你退下吧。”

    “是,”凤一行礼后闪身出了屋子。

    与凤栖月分开后严穆回了严府,如今严府的家主是严穆妹妹之女名唤严书辰,严书辰自幼丧母由严穆教导长大,本身才华不俗,不过此人自命不凡野心极大,自从接任家主之位与严穆意见多有相左之时,如今并不太受严穆管教,此时正等在正厅里,见了严穆回来忙迎上去道“姨母,太女找您为了何事”

    严穆微不可查的皱皱眉头走到椅子旁坐下,把与太女所谈之事说了一遍,严书辰听了站起来道“姨母,太女此举分明是想扶持寒门学子与我士族相争,您怎能答应帮她呢,要是科举顺利举行,我们士族势力岂不是会日渐衰微。”

    “坐下,遇事怎能如此急躁,”严穆道,严书辰听了只好坐了下来,严穆接着道,“太女已请到方珈相帮,若科举能顺利举行,寒门学子进入朝堂,我们士族子弟日后又如何与之抗衡,我去京城,士族子弟才会去科举,才能进入朝堂,将来士族、寒门在朝堂相争,若寒门胜,太女得尝所愿,若士族胜,太女以后再难动士族。”

    严书辰道“姨母,何须如此迂回,如今周家与我严、王两家交好,太女背后虽有祁、陈两家,可如今祁家无人后继无力,陈家也难敌我们三家,若我们扶持二皇女登基,二皇女势必会更加倚重我们士族,到时谁又敢对我们出手”

    严穆皱着眉头道“皇位之争牵扯着皇家旧事,若扶持二皇女登基,南安王与西平王必反无疑,你觉得以我们三家之力能与两王相抗衡,太女登基则可牵制两王,如今科举未必不是士族的机会,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更不要与周家的人走的太近,二皇女绝无登基为皇的可能。”

    严穆深知自己甥女xi,ng格又加重语气道“你如今是严家家主,你若行差踏错,累的是整个严家,皇位之争严家不准参与,我即能让你当严家家主,就能让其她人取你而代之,你可明白。”

    严书辰低头道“是,姨母。”

    严穆缓和了语气道“谢眠的身份可调查清楚了”

    严书辰道“已调查清楚了,谢眠是前朝大儒谢雨安的后人,当年谢雨安被满门抄斩,只有她的一个小孙女被家仆救了出来,后来一直隐居在青州,谢眠就是谢雨安的曽孙女。”

    严穆道“居然是谢雨安的后人,当年谢雨安入朝为官一心为民请命,深受百姓爱戴,是个难得的好官,只可惜遇到了一个昏君,谢眠既是她的后人难怪会如此行事,她如今即受陈家庇护,我们严家也没必要与之交恶,你明日就派人给恤孤堂送笔银子过去吧。”

    严书辰道“是,姨母。”

    严穆道“好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严书辰道“是。”随即施了一礼回了自己的住处。

    严穆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随后唤人道“来人。”

    仆人走进恭敬的行礼道“夫人。”

    严穆道“两位小姐今日去了何处”

    那仆人道“冷夫人的花园里花开了许多,小姐们受邀都去城郊赏花了。”

    严穆道“她二人回来让她们到听雪阁来。”

    那仆人恭敬道“是,夫人。”

    “退下吧。”

    那仆人躬身退出了门外,傍晚季莫与严焰二人回来后就去了听雪阁,严穆见了二人神色柔和了不少道“都过来坐下,晚饭用了吗。”

    严焰点了点头,季莫笑着道“师傅,冷夫人邀我们吃了晚饭才让我们回来的。”

    严穆听了点头道“为师叫你们来是有事情想与你们相商。”

    季莫笑道“师傅,您有事就吩咐我们两个就行了。”

    严穆道“今日为师与太女见了一面,太女想在凤翔推行科举制度,为师已答应去京城帮她主持科举事宜,你二人可有意同为师同去京城,以后在朝堂做一番建树”

    季莫与严焰皆沉默了半晌,季莫笑道“我无所谓在何处,蒙受师傅教导这么多年,既然师傅要去京城,我就与师傅一起吧。”

    严焰道“师傅,我想留在雍城。”

    严穆道“也好,书辰行事太过冒进,有你看着她,为师也放心不少。”

    三人说完,季莫知道严穆与严焰还有话说,就当先一人离开了听雪阁,季莫走后严焰道“师傅对不起。”

    严穆道“为师还记得当初你拜师时问过的问题,你说若我学不能致用,您还愿收我为徒吗,为师虽不知你有什么心结,可为师当初即收你为徒,就不会强迫你做什么 ,你的路,你自己选择怎么走。”

    严焰眼眶微红道“师傅。”

    严穆道“你能留在雍城,为师反而放心不少,书辰自幼xi,ng情与你相投,如今就你的话她还能听的进去,你帮为师多劝劝她吧。”

    严焰道“师傅放心,阿辰也是一心为了严家。”

    严穆为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道“为师是担心她为严家做太多了。”

    严焰道“我会看着阿辰的。”

    严穆点头道“我们这一去京城,吉凶不明,你和小莫也珍惜剩下的日子吧,回去吧。”

    严焰神色担忧道“师傅也要保重身体。”

    严穆摆摆手道“为师没事,天色已晚,早点回去歇着吧。”

    严焰告辞回到梅香阁,季莫手里拿着一瓶酒已经再等着严焰了,二人幼时一起拜严穆为师,一直同吃同住,情分比她人来的深厚,季莫见到严焰随手递给她一个酒杯道“尝尝,酒香居的酒,这是掌柜的珍藏,我央了她好久才肯卖我这一瓶。”

    严焰接过默默喝了一口,季莫见严焰沉默不语笑道“怎么不说话”

    严焰道“你真的要随师傅去京城”

    季莫喝了一口酒略迷茫的道“自从我拜师傅为师后,一直跟在师傅身边学习,最开始是想受师傅庇护躲开季家,现在她们不能对我做什么了,我反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这次随师傅去京城,大约也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吧。”

    严焰静静听着,季莫随即笑道“只不过我和你自幼一起长大,这次我独自去京城,没有你陪我喝酒,我恐怕会很寂寞的。”

    严焰道“我等你回来,若罗掌柜那酿了新酒,我会为你留一壶。”

    “一言为定,”季莫笑道,随即季莫正色道,“你即留在雍城,就不要涉入任何纷争中,师傅去了京城,严书辰恐怕又会不安分了,你与她交好是一回事,她想做的事太危险,你不要参合。”

    严焰道“好。”

    季莫喝着酒嘟囔道“也不知你看上她哪一点偏要和她做什么朋友。”

    严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你们二人从小斗到大,不烦么”

    季莫哼了一声道“我最看不上她一幅胜券在握天下尽在我手的样子,自大自傲,又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早晚会害了她自己。”

    严焰道“你不也在担心她”

    季莫道“担心若不是碍与师傅,我早就给她一个大教训了,又岂会一直手下留情,算了算了,不提她了,我们喝酒,提她坏了我酒兴”

    严焰喝了一口酒道“你此去京城也要事事小心,入了朝堂就要懂的明哲保身,不要辜负了我为你留的美酒。”

    “放心,来喝酒”季莫笑道,说着与严焰碰了碰杯子,二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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