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不知道她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这样大胆的调戏自己,她想把她挂着自己的手臂拂开,不过木歌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她,她只好由着她。她这一声呵斥,在外人听来却是有些宠溺的味道。
“秦医生这位是?”站在一旁的男人皱着眉头瞥了木歌一眼,那目光里的厌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我是她女朋友”不等秦清开口,木歌就抢先把话说了,一开口她也有点后悔,这下玩大发了,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先让这个渣男对秦清死心才是她来的目的。
“女朋友”这三个字像是鼓声传入秦清的耳朵,她的心一动,狐疑的看了木歌一眼,没做声。她想看看接下来她要怎么办。
“没想到小清还有这种爱好,不过小秦我劝你一句,自古男女在一起才是正道。你玩玩也就罢了,可别陷进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那个渣男y鸷的眼睛勾了木歌一下,木歌完全不以为意,依旧一脸甜腻的贴在秦清身边。高傲的看着他滚蛋。秦清没想到他会说出那番话,心里有点生气,那样带着讽刺的话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当她的视线再次落在木歌那张ji,ng致的脸上时,心里的那点不愉快也作烟消散。她现在比较想知道木歌要对自己刚才那番行为做怎样的解释。
“那个啊,现在渣男横行,我是看不惯这样的人,当然啦,也不想自己的朋友被这样的人纠缠,所以刚刚我做的那些你别介意啊”木歌偷偷觑着她,时刻注意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她现在还是没有勇气把她是我女朋友那样的话再说一遍。
“呵,我的事情不用你多管。他是怎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我还有一个手术,先走了”说罢秦清也不管木歌作何反应,踏着步子就走了。她以为木歌刚才只是在演戏。
木歌听她那语气,好像是在维护那个男人,不觉得有点心灰意冷,怔怔的看着秦清离去的方向,良久,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医院。
☆、秦木番外六
首都开始下起了茫茫大雪,这是罕见的。以往雪下个两三天就停了,这次可好,拖拖拉拉下了一个星期还没见着有停下来的迹象。一个多月了,木歌被各种案件缠的焦头烂额,和秦清闹得那点不愉快她也没时间去想。鲜少几次回家都是蒙上被子倒头就睡。快过年了,各类事件频发,她也没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不过这场雪好像是故意为了吓坏人一样,下了场雪案件就销声匿迹了。兴许是太冷了,连做坏事都没那心情。得了闲,木歌就开始不自在起来,算算时间,和秦清已经快一个半月没见面了。她没有主动联系过秦清,秦清也是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都同时憋着一股气。
窗外漫天的大雪看得木歌头晕,她将窗帘一拉就倒在了床上。与外面的天寒地冻相比,自己这个小窝还是蛮暖和的,只是那心却怎么都暖不起来。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机拿了几遍,屏幕亮了又暗,最后还是被她无情的仍在一边。许是年关将近而身边没有亲人的惆怅,木歌此时特别想秦清,想得她抓耳挠腮不能成眠。舅舅姑姑也有给她打电话让她一同过年,木歌冷笑,他们的心思她还不明白,不如自己呆在自己的小窝里,冷是冷清了点,可是她心里舒坦。不过,这个落雪的夜晚,却让她躁了心。
“嗡嗡嗡嗡”
“什么声音”她正焦灼难眠的时候,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阵物体震动的声音,她顺手摸过去才想起来这是她手机震动的声音。眼睛瞥见那屏幕上闪动着的名字,她差点激动的把手机给丢了。想是秦清和自己一样也睡不着,才没憋住给自己打了电话吧。想到这她雀跃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请问是木小姐吗”电话一接通,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混合着喧嚣的背景声,让木歌一时愣住了。怎么会是个男人打的电话?
“喂,请问是木小姐吗”对面的男人又问了一声,他好像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就要挂电话。
“我是我是”木歌及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也在对方要挂电话之际把他拉了回来。
“木小姐你好,这里是清一色酒吧,我是这里的服务生。有位秦小姐她在这里喝醉了,我看她通讯簿里就一个女士的名字所以就打给你了,你现在能”
“清一色是吧,我立刻就去”也不等那个男人说完就挂了电话,急急披上一件外套就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一辆辆载着客的出租车从她面前飞过去,把她给急的直跺脚,好不容易等来一辆空的出租车,她一矮身子就钻了进去。
外面的风是真冷,她耳朵都快冻掉了。
车子在路上又堵了半个钟头,总算是到了酒吧街。木歌一家家的找过去,在人声最浪的地方找到了清一色。门一开,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也顾不得头发上身上的雪,她就钻进了狂热的人群。
“来什么地方不好非要来这里,真没看出来她还有这么喜欢热闹的一面”木歌一面嘟囔着一面拨开不断挤到她边上的人群,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醉眼迷蒙的秦清。那个卡座里有三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坐着,秦清被夹在中间,低着头仍在喝酒。旁边的一个服务生在五彩纷呈的灯光下一脸焦急的四处张望。
“秦清”见那三个男人色眯眯的盯着秦清,木歌急忙上前,把她架了起来。对那个服务生点点头,就半抱着已醉得不省人事的秦清走了出去。秦清的衣服单薄,她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她包上。酒吧外面虽然灯火通明,但是丝毫不暖和。冰刀子似的北风呼呼的往脸上刮。秦清半眯着眼睛,一只手勾着木歌的脖子,一只手勾着她的腰,嘴里嘟嘟囔囔的在说着些什么。木歌扶不稳她,干脆一弯身把她抱在了怀里,秦清虽然很高却不重,木歌抱着她,站在路边打车。她身上剩一件高领毛衣,冻得她牙齿直打颤。她缩着头,艰难的招着手。她一只手要抱住秦清以免她掉下来,一只手还要用来召出租车。她缩着头的时候才听清秦清口齿不清的是在叫她的名字。知道她是在叫自己木歌就乐了,夜,也不是那么冷。
把秦清带到她家,已经是十二点过一刻钟。秦清一路上都很老实,但是因为喝多了酒,她很难受的皱着眉头。木歌把她小心的放到床上,转身要去给她拿热毛巾擦擦脸。怕她身上的雪化了冰到她。等她拿着热毛巾走到床边的时候,秦清已经睁了眼,看到木歌出来,她皱了皱眉撑着胳膊就要起身。
“你难受就躺着”木歌见她要起来,赶忙坐到床边想把她按下去躺着,不过秦清并不愿意,她苍白着脸瞪着木歌,木歌以为她是讨厌自己心沉了一下,不过还是不给她起床,没成想,秦清并不是讨厌她,她只是想去吐,木歌把她拦着,她胃里翻江倒海的,最后全吐在了木歌的毛衣上。
“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挂彩的衣服,她快速跑进浴室把毛衣脱了下来,然而她忘记拿睡衣进来,只得扯了一条浴巾把自己包起来。心想着反正秦清喝醉了,自己就算没穿衣服她也不会记得。然而她太小瞧秦清的酒量了。秦清把胃里的酒吐了出来,人也清醒了许多。看到木歌从浴室里出来,她就沉了脸。
“我要回去”清醒大半的人,又恢复了平时的凌厉。那双迷蒙的双眼也蒙了一层冰霜。木歌被她一看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过人她带回来就没想过让她回去。秦清说的话她自然是完全无视了。她踱到客厅,给她泡了点蜂蜜茶放到床头,笑着看有点恼火的秦清。
“已经那么晚了就住在这里吧”。
“我要回去”秦清没答应她,只是执拗的要下床。
“今晚就住在这里好不好,等你明天酒醒了再回去”木歌按住她撑着身子的手,语气柔软无比。她好像明白了秦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果然,秦清不再说要回去的话,只是偏过头看向窗外。
“我要洗澡”秦清安静了一会,拨开木歌的手就下了床。虽然她酒量不错,但是今晚着实喝多了一点,所以下床的时候脚步踉跄了点。
“小心”木歌怕她跌倒赶紧抱住了她,秦清被她一扯就跌进了她的怀里。“没有睡衣和内衣怎么洗澡呢,来和我到衣柜边,我给你拿新的”木歌抱着她,挪到了柜子边,伸出她的长手拿出自己没穿过的衣服,对于她的搂抱秦清破天荒的没有拒绝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她的怀里由着她带着自己走到衣橱前。
“进去洗吧,小心点,我就在外面”木歌又抱着她走到浴室门边,将她睡衣放在她手上,笑意盎然的把她推进了浴室。她自己则到侧卧里洗了澡。她匆匆把自己洗干净,然后钻到了被窝里,给秦清暖被窝。秦清也很快就出来了。木歌满意的看着秦清穿着自己的卡通睡衣,摇头晃脑的笑了。穿着卡通睡衣的秦清还真是可爱。
“喝点蜂蜜水吧”木歌伸手要拿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刷过牙了,不喝”她的好心被秦清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那进被窝吧,当心着凉”对于秦清刷过牙就不喝东西的癖好木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怕秦清又闹着要走,她还是别逼她喝水比较好。只是掀开被角,示意秦清躺下来。秦清也没多说话,乖乖的躺到了她的身边。今夜的秦清不要太乖。木歌往旁边挪了挪,怕秦清嫌弃自己占得地方多。她从被子里伸出藕白的手臂把灯关了。室内陷入黑暗。只剩下她俩清浅的呼吸。呼吸之间闻到的淡淡香气让木歌心满意足,即使不能贴着秦清睡觉这样也很好了。
“你睡了吗”相安无事的过了好一会儿,木歌小声的问了一句。
“没”秦清有点朦胧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证明她还没睡。黑暗中,木歌勾起了嘴角,然后翻了个身正好把秦清抱进了怀里。
“做我女朋友吧”她的唇贴着秦清的耳朵,深情的说着。这句话在她心里重复了许多遍,她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闻言,秦清被她抱着的身子明显一颤,木歌感受到了,“不答应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接受我为止”她以为秦清是怕了,赶紧补上一句。秦清没回答她,只是沉默。就在木歌以为她要拒绝自己的时候,秦清翻过身紧紧抱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撑着腰码字的ji头米君,求花花求评论
☆、秦木番外七
“秦大医生你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得不到她的认可,木歌是不放心的,虽然她少有的放软姿态抱着她,她还是要亲耳听到才会安心。翻脸什么的的数秦清最擅长了。她又不是没见过。何况木歌那颗没有安全感的心,不得到秦清的亲口承认,她那颗心只会七上八下的。
“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再问就成了废话”秦清在她怀里画着圈圈,这样可爱的小动作,都要把木歌的心融化了。
“那不成,你不说我就太吃亏了。我可是第一次谈恋爱,不能连一句承诺都听不着吧”将她画着圈圈的手握住,她那一本正经的语气把秦清逗乐了。身子往上靠了靠,用另一手松松环住了木歌的颈子。
“那你听好了,我答应”。
“再说一遍”木歌像没听见一般无赖的让她再重复一遍,那颗本就跳跃的心更如擂鼓。虽然这初恋未免来得太晚,不过碰到秦大医生,她想想就乐,自己上辈子是修了多大的福气才遇到这么一个优秀的人。
“好话不说第二遍”依旧傲娇的秦清怎么会按照木歌的要求走,何况这个人现在一定是喜上眉梢,乐不可支。她不用看都知道她此刻一定是一脸得瑟。等到今天,秦清也不和自己的内心挣了,爱了就爱了,无论有多么荒唐,多么无厘头,甚至是惊世骇俗,她都不管了。自己阅尽千帆,终于是等来这么一个活宝。
“你这段日子是不是想我想到发疯啊”木歌心里想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按秦清那种清冷又克制的xi,ng子一定不会由着她自己喝醉的,她能喝成那个样子内心一定是非常煎熬的。想到这种可能,木歌就喜不自禁。自己苦了这段日子也没白熬。
“我头晕,先睡了”秦清不打算回答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她才不会告诉她这段日子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是用了多少的毅力和气力才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她。如果自己说了那个得意的人儿一定是尾巴翘到天上。所以为了遏制住她这种得意忘形,秦清准备好好睡一觉。
“一定是这样,你想我想得不能自已,每天都在想嘿嘿,一定是这样”木歌完全沉浸在自己yy的世界里,嘴里还发出那种嘿嘿嘿的略带猥琐的声音。秦清没搭理她,直接转身睡了过去。这段日子她都没怎么好好的睡过觉,现在是真的困了。
木歌的革命之路算是走了一大半,每天都像捡到宝似的眉开眼笑。
春节在一片喜气洋洋中迈着扭捏的步子来到了祖国各地。首都更是热闹,只是木歌有点不开心,因为她亲爱的女王大人只和她腻歪了一个星期就要回老家。木歌每天眼巴巴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是不舍,仿佛她现在就回去一般。搁在以前她自己一个人过春节没关系,可是今年不一样啊,好不容易抱了个媳妇儿回家,却在万家团圆的日子看着她回老家。木歌私下里不是没有让她留下来陪自己过年的念头,可是她知道这样的要求是很过分的,而且很自私。秦清都大半年没回家了,更何况是春节这么重要的节日。虽然她万般不舍还是在春节前几天把秦清送上了回老家的飞机。
“你要想我啊。”
“回去相亲也不要多看对方。”
“谁说我要相亲?”
“不要和闺蜜女xi,ng朋友搂搂抱抱的,男xi,ng朋友更不可以!”
“我没这习惯”
“有了也得改”
“每天打个电话,不方便的话发条短信也行”
“多穿衣服,生病了回来饶不了你”
“睡前就不要老盯着书看,眼睛容易疲劳”
“半夜起床也披件衣服”
“睡前一杯牛nai,安眠,你总是爱半夜醒”
候机大厅里,木歌拉着秦清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的话,说着说着自己眼眶就红了,把这短暂得离别演得活像生离死别。谁让秦大医生连她心都还没捂热就要回她那天寒地冻的老家,一想到这木歌就满心怨念。
“这些我都知道,你也一样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不能随便将就”秦清抬手揉了揉她那泛红的眼眶,心里有点酸涩。这么委屈的小模样真不像她平时那欺软怕硬的xi,ng子。
“你走吧,登机时间快到了”秦清那软软的温热的手腹熨帖着她的眼角让她那蕴在眼眶里的泪水更想奔流而下,想想自己一大把年纪在机场抱着心爱的人流泪也太没面子,她就将秦清往前推了推,催促她赶紧走。她再不走自己可就绷不住了。
“你再不走,我可就死皮赖脸的和你一起回家了啊”木歌仰起头语作威胁的说道,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再红了眼。
“你没机票。那我先走了,拜拜”说完秦清就状作轻松的转身,把木歌红彤彤的眼睛忘在身后。
“这个没良心的”木歌怏怏的望着秦清消失的方向,跺了跺脚。
除夕夜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即使已经禁止春节燃放烟花爆竹还是有些不怕死的顶风作案,不过那样热闹的鞭炮声和绚烂的烟花多少让春节不那么冷清。木歌捧着一盘饺子,打开电视跟着联欢晚会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心里还时不时的怨念着秦清到现在也没给她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搁在腿边的手机都要被她摸得发热了,可还是毫无动静。她最后放弃了,把注意力转到电视上正播放的节目中。不知是不是换了导演,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特别没意思,连她最喜欢的小品也引不起她的笑声。恹恹的将饺子吃完,洗漱了一下,时间也快到了十二点。电视里已经在倒数迎接新年。重新坐回沙发,盯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字,
五
四
三字还没有响起,木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她连忙接起手机。
“新年快乐”电话一接通,秦清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此时窗户外面正有千万朵烟花在木歌的身后绽放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把她俩写成了悲剧你们会不会打我
☆、秦木番外八
虽然吧,木歌早已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可是现在有了秦清她那被案子填满的生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且不说她那颗春情荡漾的心,至少她现在心里有了牵挂,就像秦清才离开她两天没到,她就想她想得夜不能寐,做什么事情都寡淡得很。天天就眼巴巴的盯着手机,用她自己话来说,这几天她终于知道那句为伊消得人憔悴是怎么个意思了。电话里木歌噼里啪啦的抱怨,想念的话语秦清只是微笑着听并没有给她过多的回应,甚至连一声想她了也不曾给。木歌以为是因为她父母在身边不方便说些浓情蜜意的话,可是挂了电话那失落的心情只有她自己知道。秦清为什么对她这样的冷淡,连每日的电话都少了,晚上也是潦潦草草说句晚安就挂电话,有时候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木歌就不安心了,天天没事就在琢磨这秦清的心思。在秦清说了第n遍今晚太累了,早点休息之类的话木歌终于按耐不住,当晚就买了机票飞往秦清老家。半路上她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她老家的具体地址,大概只记得她说过一个名字,还是市名,她这么风风火火的找过去大有点海底捞针的意味。其实她也没有多想,只是想去看看她,哪怕只是在远处偷偷看一眼,不去打搅她也好。可是没地址,难不成还让她一家一家找过去?木歌不是那么蠢笨的人,下了飞机,动用了一点私人关系就查到了秦清老家的地址。看着手机上的地址,木歌笑开了嘴,同时打了个寒颤。
秦清老家真心冷。到处都白雪皑皑的。
也顾不得上一路奔波,下了飞机她就搭上了前往秦清老家的火车。终点是一个偏远的小城市,坐火车还要几个小时。因为春节的原因,火车上的人非常多,过道里也挤满了人。木歌没有买到卧铺,这一张硬座还是好不容易从票贩子那里抢来的。紧挨着木歌站着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naai,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的,木歌看不下去就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那位老naai。老naai谢了她一遍又一遍,谢得木歌有点心酸。火车开了一半的路程,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车轨下面的村庄里散发出来的灯光让村庄像是浮在黑夜中的灯一样,幽幽的。撑着椅背,木歌的身体有点酸痛。被挤来挤去的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即使她是练家子也熬得骨头都要断了。好不容易下了火车,全身就跟散了架似的。小城镇就是小城镇过了八点街上就人影全无,没有大城市的夜生活,只是安安静静的沉睡着。
“冻死老娘了”木歌跺着脚,伸出手不停的哈热气,不过从嘴里哈出的热气碰到外面的冷气登时就像夏天里空调吹出的冷气一般。木歌不哈气了只是不停的搓手跺脚搓耳朵搓脸颊,还要勾头去招出租车。
“真是见了鬼了”左等右等也不见有出租车来,木歌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恨恨的跺着脚下的雪。那雪都被她跺成了雪饼子。在她快要冻成冰棍的时候老天终于开了眼赐给她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名,木歌恨不得就把自己塞进衣服里。是冻狠了。想想现在如果秦清在,她一定会温柔的把自己的手包进她的手里。快了快了就快见着她了。木歌这样想着,那冷得发抖的身体也不是那么抖了。
“姑娘,你穿这么少可真是不要命了,知道这晚上零下多少度吗”司机大叔瞧她穿那么单薄,冷得他牙齿都打颤。现在的姑娘真是了不得。
“我这来得急,也没查查这里多冷”搓着手,木歌傻傻冲司机一笑,那被冻得变形的笑容别提多渗人子。
“以后记住啦,冬天来着多穿点,不穿多了不冻死就得冻残”司机大叔摇了摇头,方向盘一打木歌要到的地方就到了。
颤颤巍巍的下了车,木歌只觉得鼻子里痒痒的,跟着就打了好几个喷嚏。得,为了看秦清感冒了。抽着鼻头,她就往秦清家里走。缩头缩肩也不能减少冷风吹着的面基。木歌是一边走着,一边打喷嚏。小区里的路灯还算良心,黄黄的看着还有点暖和。
大晚上的还阻挡不了年轻人的热恋,也不怕冻死在路灯底下。木歌远远地瞧见秦清家所在那栋楼底下有俩人站在路灯底下,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俩是谈恋爱的。不对啊,那人的身材怎么看着那么熟悉,怎么那么像木歌一步步走进,她那颗心就沉得越深,那路灯下站着的分明就是秦清,而和秦清站在一起的是一位高个子男人,两个人在说什么木歌听不见她也不想听见。她只看见那个高个子男人伸出手把秦清肩上的落雪拂了下去,那男人侧脸的温柔看得木歌一哆嗦。耳朵嗡嗡的,头也晕晕的,连腿也不听话的直打彪。
“阿嚏”要说人身体最不容易控制的就是这喷嚏,只要鼻子一痒铁定是要打喷嚏的。喷嚏一打,木歌就慌了,她转身就要跑。
“木歌!”站在路灯下的两个人明显是听到了这动静,秦清往这边一看就看到要转身的木歌。木歌一听到秦清的声音心头一酸,不过脚步却毫不含糊,拔起脚来她就跑了出去。她还真怕秦清叫住她要给她介绍那谁谁谁。反正遇到不想见到的事情就跑错不了。木歌在大学里那可是学校炙手可热的跑步健将,秦清追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木歌就那么没头没脑的跑着,眼泪飚出来变成冰冷的液体她也没心思去擦。流吧,流完了就没事了。她是谁啊,她是木歌,眼泪流完了又是一条好汉。就把她所有的眼泪流在这里吧,什么都不带走最好了。
“那位是你的朋友吗”郭涛追上秦清,他喘着粗气看着一脸焦急的秦清。和秦清相处这么些年他还真没看秦清这么着急过。
“我去找她,你先回吧”说完她就去开车。那个人这么冷的天,穿那么少,在这样的夜里,如果不立刻找到她非得出事不可。
车子绕过大街小巷,能开车的地方都开进去看过了,没有,通通都没有木歌的影子。手机打了上百遍统统无人接听。
秦清把木歌丢在了她的老家。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要打我的,来打一架吧,说好了不准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