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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讷神探 第6节

作者:鸡头米 字数:12298 更新:2022-01-12 03:35:57

    “好的风景留在心里比什么都保险,如果你想时时看看现在的风景可以拍下来啊,以后想念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看看”文夏摸了一下她撑住木桥的手想给她点安慰,她也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没有说服力所以用她的行动给她点安慰。

    “知道我怎么发现这里的吗?”颜渊笑着把话题拐了弯,可是话一出就后悔了,她的脑海中闪过了她最不愿意记起来的画面,她咬着唇不让自己的身体发抖,可是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个不停。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抖起来了”文夏刚想问她,却看到颜渊在不停的抖,立刻紧张起来。抓着她的手又是试温度又是摸脖颈的,以为她是什么隐疾发作了。

    “没事没事,有点冷”颜渊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那些画面,可是那些画面就像是牛头上钻出来的牛角怎么的都退不回去。她抖着声还想说自己没事,可是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文夏不再说话,只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一个拥抱足以说明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留言,木有动力 ̄へ ̄

    ☆、凶案再现

    安兴市是一个人口百万的大都市,从日出到日落,大大小小,ji毛蒜皮的案件多的数不过来,无论是地方的还是市里的警局工作人员都要二十四小时待命,即使是你睡的正酣只要有案件发生就要立刻前往案发现场,颜渊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文夏也是一样,法医和刑警就像是一个人的两双手,谁都离不开谁,一个案子总要他们互相帮助才能破案。

    周末很快就过去了,美好的周末总是短暂的,可是这个周末发生的事情对颜渊和文夏来说却带了很多不寻常的色彩,那个夜晚的海面和颜渊抱着她哭的场景成了文夏心底永远不会忘记的记忆,颜渊的泪流进了她的心里,虽然她不知道她哭的原因,可是她能感受到她心中的痛楚,那带着近乎绝望的痛楚的哭声,和她身体无助的颤抖都成了让她难以忘怀的场景。

    文夏从没有哪一刻心疼一个人像心疼颜渊一样,她想有些事情是不一样了。

    周一,大家好像是放纵了一个周末,脸上都挂着疲惫的神色,连一向神采飞扬的颜渊也蔫搭搭的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许岩打了个呵欠,李涛跟着也打了个呵欠,紧接着坐在许岩旁边的张姐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都说呵欠会传染人,颜渊见张姐打呵欠她也忍不住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泪眼模糊的。

    “你们昨晚都干什么了”张姐从他们凑份子买的小冰箱里拿出她自制的杨梅汤,泪眼模糊的喝了一大口。

    “张姐匀点给我喝,要困死了”许岩厚着脸皮把自己的杯子递到张姐的面前,张姐笑着打了他一下,“自己去倒,可懒死你了”。

    “张姐你可真狠心,我这刚伤了心,你也不安慰安慰我”许岩笑着收回杯子拖着疲倦的身子也倒了一杯大喝一口。周末相亲派对他还没来得及表白,颜渊就喝醉被文夏带走了,他郁闷了一晚上,同样郁闷的还有李涛,他好不容易积攒点勇气要对文夏表白结果半路夭折了,俩难兄难弟在她们走后醉成了一滩烂泥,还是技术科的小伙子把他们送了回来,闹了一夜才舒服,这不周末没休息好周一就没ji,ng打采的。

    “来来来,喝完这一杯,一边去安抚你那受伤的小心灵吧”张姐笑着举起杯子做了个干杯的动作,一仰头就把杨梅汤喝完了。颜渊半眯着眼睛打盹,耳朵倒是没有闲着,她不是呆子知道许岩对自己有意思,可是她是对他没兴趣,她也活了二十五年了也没碰到让她心动的男生,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她眼光高,还是缘分没到。

    “小颜你周末做什么了,怎么也没ji,ng打采的”许岩笑呵呵的摇了摇趴在桌子上的颜渊,像个哥们似的。一旁的李涛看着心里不住的泛酸。

    “你小子”李涛捏了他的肩膀一下,顺手给颜渊倒了一杯冰镇杨梅,语气里不无羡慕。

    “谢谢啊大个李”颜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凉清爽的杨梅汤下肚顿时ji,ng神了不少,“周末呆在家给自己充电啊,看书看到很晚,早上生物钟又那么早,这才没什么ji,ng神”,说着又忍不住的打了个呵欠。她才不会告诉许岩自己和文夏有一个很美的晚上,她想自己独自享受那晚的美好,当然啦那段不好的回忆她会自动摒弃。

    “啧啧,中国好青年呐,居然有人周末把时间都放在看书上”许岩像看着外星人盯着颜渊,他还真没碰到过周末不去逛街的女人,他那个死宅的妹妹除外。

    “你以为现在的青年都像你一样,有点时间就和大个李看球赛,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张姐见许岩那吃惊样忍不住揶揄他,“看球赛也是一种追求懂不懂,又没有女朋友周末也只有靠看球赛打发时间了,是不是李涛”说着许岩碰了碰李涛,眼睛却看着颜渊,可是颜渊只是盯着她那半杯杨梅汤看,她的注意力丝毫没有半点放在他的话上。

    “我们俩这是孤家寡人,要是有女朋友周末哪有闲空看球赛”李涛除了在文夏面前腼腆,在刑警队这边话可是一点都不少,他和许岩这两个老光棍闲着没事就喜欢和张姐聊天,张姐也笑着曾叫他们俩是“妇女之友”,队里许多的已婚女士就喜欢找他俩说说心里的小烦恼,他们单身也怪他们自己太爱帮助人,新来的小姑娘看到他们没事就和其他女士聊天,多少以为他俩有点娘娘腔所以就避而远之了。

    “你俩啊,没事多花点心思追女孩也比浪费时间看球赛强”张姐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俩的肩膀,不经意扫了一眼颜渊,又摇了摇头,看颜渊这样子许岩可得吃点苦头喽。

    “唉,我看这追女孩子比登天还难,我还是好好看我的球赛吧,女朋友什么的还是等我妈安排吧”提到追女孩子李涛就叹了口气,想想文夏,那就是挂在天上的月亮,他啊就只能抬头仰望了。

    “我看是时候使出我的绝招了,就算追不到也认了”许岩没有李涛那么沮丧,他目光炯炯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好像已经准备好追求颜渊了。

    “呦,那看你的喽”张姐戏谑的看着许岩,“兄弟你加油”李涛见许岩自信满满的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尽是羡慕和鼓励。他们闲聊的时候牛局从外面进来,满头大汗的喊了一句“徐福楼老板遇害了”,颜渊他们一听立刻收起了笑声,收拾家伙就出发了,牛局是在徐福楼接待他的朋友,没想到在他眼皮底下出了命案,他电话又没带在身上只能一路跑回警局。到了警局连脸都没顾得上洗就和其他警员一起重新回到徐福楼。

    徐福楼离警局也就三百多米,颜渊和许岩李涛直接跑到了案发地点,他们到了没多久牛局也带着人来到了徐福楼。警方快速的将案发现场隔离起来,将围观的群众疏散以免破坏现场。

    颜渊走到二楼就听到一个老一点的警员一面摇头一面说“那个变态又出现了”,她也来不及多问就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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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怖现场

    颜渊刚踏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颜渊皱了皱眉头,忍着心里的呕吐感来到了死者跟前。因为她心底的那件事她一直对血有一种恐惧,可是为了做警察她曾经甚至对自己做过很残忍的事情才克服了对血的恐惧。没人知道她为了克服这恐惧付出了些什么,当然这些她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为了她的目的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

    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已经告诉她案发现场有多么可怕,可是当她真的看到现场的惨状时,心还是狠狠的抽了一下,像是被谁抓了一把。

    文夏也很快就来到案发现场,看到死者的惨状她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忍着心里的异样蹲下身子检查着死者。

    “有什么发现”颜渊拧着眉仔细的看着死者,看了一会儿她就有点受不了了,现场大面积的血液又让她的头隐隐作痛起来,她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可是吸进去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胃里似乎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你去旁边看着就好,我先检查检查”文夏看她脸色苍白,鬓角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就知道她难受于是指着正对尸体的窗边让她站过去。颜渊也不强忍着了,站到窗边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她翻腾的胃才逐渐安静下来。

    她站在窗边,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那具尸体。尸体的死法真的是刷新了她的三观记录,即使看过很多的案件,也想象不出这样的死法。死者的头已经不翼而飞,脖颈处血rou模糊,脖子旁边的血液里似乎有许多的碎rou屑,血液已经浓稠了,变成暗红,看上去分外诡异。根据她的判断创口是被锯齿状的凶器切割留下的,而且凶手的手法很熟练,即是使用锯齿状的凶器,创口也很平整。死者的□□已经被血浸透,看样子是被凶手阉割了。更令她吃惊的是凶手把他胸前的一块皮割了下来,确切的说是划了下来,没有了皮肤的那块地方白森森的肋骨都露了出来,血rou模糊中□□的那片白色看上去分外的可怖。而且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块皮是一块勺子形状的,根据现场散落的证物来看并没有出现死者胸口的那块皮。颜渊盯着那块失去皮的肋骨,想了半天也猜不出凶手把这块皮割下来有什么目的。

    “根据尸体全身僵硬状况来看,大概死了六到十二个小时,具体时间还要看胃内食物消化情况判断,死因是失血过多,殖器被残忍割下,放在了死者手里,胸口少了一块皮,血液呈喷jian状,靠近死者旁边的桌子椅子上均有喷jian的血液,死者头颅失踪,目前情况就是这样”文夏起身走到颜渊身边把情况说了,她也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种罕见的场面她还是难以接受的。

    “这死法也太残忍了,凶手简直是丧心病狂”许岩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没什么发现也走到窗户边,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李涛还在那里勘测现场,兢兢业业的。

    “对于这种死法你有什么想法?”颜渊看着文夏想问问她的看法,现场几乎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就是猜测一下凶手的心里。

    “凶手可能是xi,ng功能障碍,所以才这么仇视男xi,ng的殖器”文夏看着颜渊,脸色也有点苍白,看样子她也不好受。即使是千锤百炼,这样的场景还是挺骇人的。

    “有这个可能,不过即使凶手不是xi,ng功能障碍,凶手也可能是个xi,ng变态”颜渊认同的对文夏点点头,不过只知道这点信息对破案来说还是沧海一粟。

    “你们说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个女人?”许岩看着死者被血染透的下身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从他男xi,ng角度来看只有女人才能和男人有这么大的仇。

    “如果不考虑死者的死法,凶手是个女人倒是可以考虑,不过,刚才文夏也说了死者是失血过多而死,身上除了下身和脖颈两处致命伤外并没有其他的伤,死者少说也有一米七了四,而且他那么胖一个女人怎么能伤得了他,当然了现在药物检测还不能做,如果有检测出死者吃了什么药,那么凶手的身份就复杂了”颜渊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了许岩的问题,现在的一切都是猜测,结果只能等尸检报告出来。

    “我去联系死者家属,尽快让死者家属同意解剖”说着许岩就去做他的工作去了。

    颜渊吸够了新鲜空气,就在死者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徐福楼一共有五层层,死者徐福的办公室就在五楼,平时他就在这里办公,徐福楼在附近也小有名气,警局里有谁过个生日什么的都喜欢在这里请请朋友,这个周末他们的相亲派对就在这里进行的,所以颜渊对这里还是有些了解的,绕了房间一圈有个疑问在她脑里不停的盘桓,凶手进来杀了人之后是怎么出去的呢,这里是三楼,而且外面楼外面什么都没有,这第三楼怎么说也有十几米,跳下去也得摔个半残,凶手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以死者血液的喷jian状况来看,就算凶手再怎么小心身上也会喷jian不少的血液,那么凶手是不可能穿着一身带血的衣服出去的,这衣服一定是被扔在哪里了,想到这颜渊就让李涛领几个人到楼下的灌木丛找找有没有衣物,李涛带着几个警员下去了。

    “你是不是在想凶手是怎么进来又怎么出去的?”文夏走到一脸思考状的颜渊身边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她心里也有这样的疑惑。

    “根据我的推测,这凶手可能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或者更大胆的猜测是凶手可能穿着徐福楼的工作服,作案之后就把衣服脱了,然后扮作吃饭的人走出去,这徐福楼也不小,工作人员少说也有几十口,如果凶手扮成工作人员别人也很难发现”颜渊给文夏说了自己的猜测,猜测也紧紧只是猜测,如果没有证据支撑猜测说的再贴切也白搭,现在最重要的找到证据。就在她们谈论凶手作案手法的时候,许岩兴冲冲的拿着一套衣服走了进来,“这是清洁工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发现的,估计是凶手留下的”。

    “看样子凶手就是装成工作人员进来的”颜渊看到许岩手里拿着的那套工作服眼睛一亮,有了这件衣服至少知道了凶手的作案手法。

    “你把所有的员工都召集起来,挨个询问一下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入酒店,我在这里再看一会儿”说完颜渊重新又投入到现场勘查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n≧▽≦n周末两更,平时一更

    ☆、残忍凶杀

    第二次近距离的观察死者,颜渊已经适应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凶手是个狠辣之人而且做事细心,整个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一点有用的线索,即使不是作案老手也是心理素质极高的,她又想到刚进门的时候那个年长一点的警察说的话,看来这起案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以前有过类似的案件吗”颜渊轻巧的把尸体侧翻过来,对着旁边正在拍照的年长一点的警察问道。她努着鼻子想闻闻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气味,可是除了血腥味凶手什么都没留下。死者的后背干干净净的,连血渍都没有。

    “说起来,十年前有一桩悬案,凶手作案手法和这次的作案手法几乎是一样的,那个时候我才刚工作没多久,当时看到这场面撑不住就吐了,还被牛局骂了一通。十年前的那个案子几乎牵动了每个安兴市民的心,警局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是凶手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踪影,凶手杀死七个人之后就再也没有作案,不知道这次是不是那个凶手又再次作案了”那名警察回忆起往事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几丝惊恐,可以想见当时的场景是多么的惨烈。

    “你说作案手法几乎是一样的是什么意思?这次作案手法有什么不一样呢?”颜渊听他这么一说来了兴趣,如果有类似的案件多少对于破案都是帮助的。

    “十年前的那个凶手会把受害人的小指切掉一截带走,而且只是割了受害者的头,并没有对□□造成伤害”那个警察想了一会儿如是说,经他这么一提醒颜渊像是发现了什么,立刻把那握着殖器官的手掌展开,那残缺的手指告诉她这起案件和十年前的那起案件xi,ng质是相同的,刚刚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死者的□□和脖子上了,并没有注意到看似完整的手掌,没想到这完整的手掌居然缺了一截小拇指。

    “会不会是那个凶手呢”那个警察看到那缺了手指的手怔怔的说了一句,像是在问颜渊又像是在问自己。

    “不排除模仿作案,现在下什么定论都为时过早,一切只有找到线索才能明白”颜渊站起将手套摘下来,语气凝重。目前的状况并不乐观,凶手狡猾的很,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是同一个凶手的话,那么凶手的作案手法就更加的ji,ng进了,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凶手割下受害人的头留下的创口凹凸不平的,而且割了不只一次,现在看着创口这么整齐,看来是技艺娴熟了”那个警察靠近尸体对着他的脖子处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一脸沉重的对颜渊说,如果是同一个凶手的话,现在那个凶手就像是一枚□□,随时都可能爆炸。

    “谢谢你了”颜渊听他说完礼貌的对他点点头,这个时候许岩站在门外对他招招手,颜渊知道有情况,立刻跟着许岩走了出去。

    “死者的老婆来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就去问吧,她已经同意了解剖”许岩不知从哪里找到把大蒲扇一边走一边给颜渊扇着风,他自己却热的一头汗。“这徐福楼的老板真是抠门,外面的空调也不开,走廊里像个蒸笼似的。”许岩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嘟囔着。颜渊也不理他,只是快步的走着。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楼的另一间房间里,徐福的老婆瘫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的盯着地面,面部浮肿眼睛已经肿了起来。见颜渊他们来了,她也没有反应,仍旧木木的盯着地板看。她的旁边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小男孩的眼睛里汪着一眼泡的泪水,看见颜渊他们又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许岩你把孩子带出去一会儿,我来问问就好”颜渊走到徐福老婆的身边把那个小男孩抱了起来,她轻柔的给那个小男孩擦干净泪水,把他抱给许岩。许岩接过孩子抱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颜渊和徐福的老婆。

    “一定是那个狐狸ji,ng,一定是那个狐狸ji,ng害了我丈夫,一定是那个狐狸ji,ng啊”徐福老婆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拍着大腿从椅子上滑下来瘫坐在地上,顿时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悲伤欲绝的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颜渊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她一向不会安慰别人,而且这种情况说什么也是徒劳,还不如等她哭够了冷静下来再询问。那个女人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冷静下来,颜渊见她不哭了,把桌子上的抽纸递给她。她拿过纸囫囵的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鼻涕就对颜渊说“有什么你就问吧,我不能让他惨死啊”提到她丈夫,她的情绪又有点激动,好在情绪稳定了颜渊这才例行公事的询问她一些基本情况。这个叫李丽的女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颜渊问的问题都回答了,但是当颜渊问道她口中所提的那个狐狸ji,ng时,李丽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那个女人的名字和住址告诉了颜渊,颜渊也从她的口中得知徐福昨晚并没有回家而是以陪大客户的为借口留在了徐福楼,至于他去没去那个小三家还要等到询问过那个女人之后再下定论。颜渊要问的问题都问过了,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带上许岩去了那个叫陈娇的女人家。

    “看样子,徐福挺舍得为这个女人花钱的啊,住这么高档的小区”许岩看了一眼小区的名字,一脸调侃的说着。颜渊没做声,车子开到门口保安先是死活不让他们进去,许岩解释的不耐烦就把工作证拿出来给那保安看,那保安看到他们的工作证才同意让他们进去。

    “到底小区档次高,连保安都这么恪尽职守的”许岩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颜渊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车子拐了个弯就到了陈娇住的那栋楼。

    可能是天太热的缘故,整个小区静悄悄的,连风声都没有,如果不是白天还真挺渗人的。到了陈娇的家,他们敲了门,可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开门,李丽调查过陈娇,对她每天的动态了如指掌,今天她很肯定陈娇是一定会在家的,可是他们敲了有半个小时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了?”许岩见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不禁有点急,颜渊也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可是又开不了门,最后他们问了一下陈娇隔壁对门的邻居才知道陈娇都几天没出门了,颜渊暗叫不好,快速找人把门打开,门一打开一股子腥臭味就扑面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 ̄这起案子比较拖沓,大家不要嫌烦哦

    ☆、破鞋

    “c,ao!”闻到那股恶心的味道,许岩忍不住爆了粗口。颜渊闻到那股子尸臭味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当他们在卧室看到死者的尸体的时候,颜渊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c,ao,又是无头尸”许岩看到床上那个散发着尸臭的尸体,脸上一阵发白,为了不在颜渊面前出丑他努力忍着心中的呕吐感。颜渊没说什么,只是拿出手机给文夏和李涛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快点到案发现场来。颜渊拿出手套戴上,先观察起尸体来。因为天气太热再加上室内温度过高,尸体呈现大规模腐败现象,好在室内封闭xi,ng很好,没有苍蝇什么的出现。和徐福尸体不一样的是,陈娇的裤子被凶手脱下扔在了床边,下身并没有遭到破坏,不过令她吃惊的是死者的□□居然被塞进了一只破鞋,颜渊拧着眉看着那只破鞋,在猜测凶手的用意。很多时候她喜欢在自己的脑袋里构想出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只有她和凶手,凶手只是一个影子,她把自己所有的疑问都和那个凶手说,虽然大多数时间那个凶手都是在冷笑,可是颜渊都不会放弃和凶手的对话。她小心翼翼的将那只破鞋拿出来,她目测了一下死者的脚,判断出那只破鞋是死者的鞋,而且那只鞋上沾着血迹,从豁口处看,这只鞋子是凶手故意撕破的,她摸了摸这只鞋的质地,真皮的,能把真皮撕成这个样子的凶手的劲儿不会小。

    “凶手是在暗喻死者是只破鞋吧”许岩扇着鼻子前的风,想把那股腐臭味扇开,可是浓重的腐臭味就像是粘稠的胶水一样附着着空气中的微小粒子,围着他们打转。

    “这只鞋可能是凶手在暗喻死者是破鞋的意思,他很有可能事先知道死者的身份,你找找附近有没有另一只鞋”颜渊也想到了这只破鞋的含义,她趴下身子想看看床底有没有另一只鞋,可是床底空空的,凶手如果不是对鞋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是不会把鞋子带走的,说不定那鞋子上会有凶手留下的指纹或者是别的什么线索。许岩终于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他立刻跑到另一间屋子找那只鞋子了,这一找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在另一间房间里发现了凶手在这间屋子过夜的迹象。他立刻跑到颜渊身边让他过去看看。颜渊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一震,凶手如果在这里过夜的话,那就说明凶手穷凶极恶的程度比她想象的更深。与死者卧室一墙之隔的是一间偏卧,偏卧也收拾的很干净,床上被子什么的一应俱全,只不过她想不通为什么陈娇一个人过还要收拾一间偏卧出来,她心底留着这个疑问走到了床边。与其说这张床有人睡过,不如说是一个人在这张床上躺过,床上有很明显的一道人睡过的痕迹,与主卧室相比,这间房间明显凉快许多,因为开了空调,可是根据死者的尸体判断至少死了两天了,这两天中如果是死者亲近的人在这张床上睡过的话,那个人不可能不报警,而且空调都开了那个人不可能不盖被子,种种迹象表明凶手曾经在这张床上睡过,而且睡觉的时间不会太长,可是为什么凶手要在这里睡一会儿呢,究竟是什么用意呢?颜渊想不明白,这个凶手的心里到底住着一个什么样的魔鬼,她不知道。

    文夏他们很快就到了,徐福的尸体已经被送到了警局,他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看到尸体的时候震惊之余,他们的心更y沉了。就连一向温和的李涛都忍不住骂了一声娘。从死者的死亡方式上看,很明显凶手是同一个人,这么短的时间连杀两人带给大家的震撼可想而知。文夏揉了一下眉心,胃里一阵一阵的泛着酸气。这么热的天见到这样的场景搁谁都会有点不适。

    “你没事吧”颜渊见她脸上有点白不禁有点担心,文夏没说话只是对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就开始了初步尸检工作。

    “尸绿已经由腹部分遍至全身,腹部出现膨胀,尸臭明显,死亡时间为三到五日,根据目前的天气情况来看,死亡时间可缩短。头部缺失,创口整齐,系锯齿状锋利凶器留下的,右手小拇指缺少一个指节,胸前缺少一块皮,缺少部分呈勺子状。而且,我怀疑这是一尸两命,死者腹部膨胀但不软,甚至有点坚硬,至于是不是怀孕了还要等尸检过后再下结论。现在能得到的就这么多”文夏静静的说着,当她手摸到死者腹部的时候语气却有点颤抖,直觉告诉她,死者的肚子里很可能有个小生命,想到这她的心就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听完文夏的话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都低着头不吭声了,一时间乌云笼罩了整间屋子。

    “许岩你去调查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尽快找到她的直系亲属,说服他们同意尸检。李涛你去把小区监控录像调出来,文医生你先回局里给徐福的尸体做尸检,这里留着我们,有什么情况到局里再说”。他们得到任务都快速的去做了,大家都知道这件案子的严重xi,ng,所以一刻也不能怠慢。颜渊重新回到凶手躺过的那间房里,仔细的搜查起来。这次她还是有点发现的,死者的那只鞋子她在床底下找到了,这只鞋子是完整的,她将鞋子装进袋子里就弯下腰在被子上一寸一寸的看起来。终于,她在被子的边角发现了一根毛发,被子的颜色和那根泛着黄的毛发还是有点像的,如果她稍有疏忽就会错失这件证物。她小心翼翼的将那根毛发用镊子捏进了袋子里,等回警局拿给技术科化验。刚发现这根毛发没多久,她又发现了一小节线头,只有一厘米左右,她又像是得了个宝贝似的把这截线头捏进袋子里。找到这两个小线索她就再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东西了,于是带着这两样小东西回了警局。

    ☆、悬案

    许岩去查了陈娇的人际关系,她的人际关系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家中有个老母亲生活在乡下只偶尔来城里住几天,这就能解释她家里偏卧的用途,平时她连个朋友都没有,据邻居反应,她的邻居除了看过她和徐福一起出门外没见过她和别人一起出过门,她的手机里除了徐福就剩她母亲一个联系人,其他交友工具也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警方很不利。颜渊回到警局先把搜集到的线索拿给技术科然后就去档案室找十年前的那宗悬案。

    “你真觉得是那个凶手再次作案了吗”张雅吹着档案上的灰尘,心有余悸。十年前的那桩案件她是在场的,当时狡猾的凶手几乎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当时这件案子闹得人心惶惶的,省里的领导都被惊动了,到最后还是没有把案破了,不少的上级领导受到牵连被降了官,牛局当时也受了影响被降到副局长,其实也就是个闲职,最后那个案子不了了之,凶手虽然逍遥法外但是并没有后续作案,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旧案重犯。

    “只是感觉罢了,现在有太多的罪犯喜欢模仿作案,现在没有证据无论得到什么结论都为时过早。看看档案或许能找到一点线索”一摞摞的档案看过去,也没有发现那份卷宗。档案室本来就像是一个摆设,平时鲜少有人来,整个档案室显得y森森的,光线又不充足,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无形之中让人会产生压力。

    “但愿不是同一个人,那个凶手太可怕了,简直就是泯灭了人xi,ng,而且狡猾的很,说真的,我不是不相信我们局里警察的实力,只是等我们抓到凶手的时候已经有很大伤亡了,而凶手就一条命,用一条罪大恶极的命换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怎么着都不公平,凶手总是比警察早一步,这本就是场不公平的博弈,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要付出很多才能破一个案,而人命在凶手的眼中就是像蝼蚁一般的存在,我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能够那么轻易的杀一个人,难道凶手就一点人xi,ng都没有吗”张姐抱着一摞档案呆呆的,这个问题困扰她很多年了,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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