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瑶放柔了自己的身体，紧紧靠着墨瑾瑜，闭上眼睛感受着墨瑾瑜的柔情，听到这话摇了摇头，“不，我也要在一边看着，没看到成品我都无法放心。而且你现在是男子身份，若是一直盯着，传出去对你的影响不好。更别说成品出来以后还要以最快的速度展示给贵妇人们，最好传到宫里，让宫里的娘娘们施压，免得被贾家以有伤风化为由将寒家的资格剔除。”
“哦。”墨瑾瑜点了点头，手上动作不停，心里想着要传到宫里还不简单，只要成品出来了，让影卫暗中在宫里传扬，然后那些娘娘们再召集自己的母家女眷一问便知，想来那些娘娘们会很高兴的。
‘清瑶，我现在还无法将所有事情告诉你，但我会在暗中帮助你，直到事成定局，回到邺城，我会将一切告诉你，只要你顺心如意、平安喜乐。’
第60章 第六十章
贾府，贾仁义和朱斌来到书房，想到今天所做的事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想来寒清瑶那个贱人此刻已经手忙脚乱、应接不暇了吧，看，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真是让我出了好一口恶气。”
朱斌闻言捋着胡子，淡笑道:“公子说得是，贡品已毁，绸缎庄被烧，如此一来，就算寒清瑶想要利用绸缎庄的布匹充数也无可奈何了。陆家又不经营绸缎，其他商贾又是寒家的竞争对手，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们伸出援手吗？呵呵。”
“是啊，真想让人看看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贾仁义冷笑一声，然后望着朱斌不解道:“只是斌叔，你是如何说服岳父让他去找尚书大人更改时间的呢？还有若是让人猜到是我们报复寒家的该如何是好？虽说现在是大年初一，守岁后多数人都在家休息，但是今晨的纵火的人恐怕也有人看到，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给”
说着贾仁义手掌成刀往下一斜划，目中满是y狠。
“公子请放心，不必如此。”朱斌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淡然道:“这个时间段陆陆续续都有不少商贾进京，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我们与寒家的不对付很少有人得知，现在寒家出事了，最大的嫌疑就是那些绸缎商贾了，我们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出去，再说了谁有证据证明是我们所为呢。如果现在杀人灭口的话，可是很容易暴露的，而且我仔细盘问过他们了，他们并没有暴露。”
“至于怎么说动侍郎大人的，呵”朱斌一笑，“我的公子啊，你要知道无利不起早，就算你和侍郎大人有姻亲在身，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驱动，侍郎大人也是不会站在我们这边的。更别说前些日子少夫人和你不和，再加上那名我们用来陷害墨瑾瑜的青楼女子，让侍郎大人对你可是颇为不满啊。”
贾仁义闻言点了点头，想到了前些日子沛涵突然出现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又是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接受了沛涵，表现得情深的模样，再加上她是从畅春园里出来的，出身上比较好听，否则还没那么容易摆平，只怕如今已经得罪了畅春园，只希望背后的主家不要找自己麻烦才是。
都说京城鱼龙混杂，这话一点都不错，贾家虽然也是在朝为官，但是官阶比贾家大的人大有人有，自己出去也是谨小慎微，生怕得罪人，若是自己有权有势就不用再顾虑这么多。
贾仁义不止一次有了这个念头，不想居于人下，想要将所有得罪过自己的人一一铲除。
朱斌看到贾仁义满面怒容，心头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他自然明白贾仁义在想些什么，有斗志是好的，可他就是沉不住气，隐忍的功夫还是有待加强。
当初陷害墨瑾瑜也是他一时兴起，尽管自己已经尽量做到最好了，可是还是被畅春园查出了蛛丝马迹，这下倒好，往日里都是在畅春园与人议事，毕竟那里保密措施做的非常好，可是半个多月前突然发现畅春园禁止自己与贾家的人进入。
此事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但是能去畅春园的又有哪个不是人ji,ng呢，知道贾家得罪了畅春园，都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观望着。
好在一般什么事都是由自己出面，这件事才没有传到大人耳中，否则的话公子他还能这么悠闲吗？
只希望畅春园背后的主家了一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并没有伤害到畅春园的切实利益，只要将邺城的事压下即可。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朱斌心里总觉得很不安，这件事似乎还没有过去。
贾仁义紧攥着拳头，深吸了一口气，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他看到朱斌沉思的样子，关心道:“斌叔，你怎么了？有何为难之处？不妨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朱斌看到贾仁义关心的样子心头一暖，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拼了我这条命，都要保护好公子周全。
朱斌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和蔼笑容，道:“无妨，公子应该很好奇为什么侍郎大人会听从我的意见吧。两天前，我去见了侍郎大人，告诉他，往年里到了初选的时候商贾中也不乏有鱼目混珠之辈，剽窃他人，造成初选的混乱，纠缠不休，导致时间一拖再拖。当今皇上虽然不关注这些，却也不希望别人浪费时间，皇上可是一直想要有大动作呢，不能花费太多时间在这上面。”
“我告诉侍郎大人可以让商贾登记的时候将图纸呈上来，这样一来相同的不管谁对谁错一并直接剔除，他们自己没有戒心怪不了别人。他们保证不了贡品的周密xi,ng就说明他们的能力不够，剽窃他人的更是品行不足，剩下的都是有能力的人。图纸的剔除便是今年的初选了，然后根据商贾的资质筛选好，剔除信誉不佳的人，公布初选名单。同时为避免贡品的前后不一，派遣官员趁他们松懈之时突然检查，确定一致，随后将选定的图纸呈给皇上做最后的确定。这无疑可以省下许多的功夫，不用再像往年一样要一样一样地审核过后还要担心前后不一导致皇上降责。”朱斌捋着胡子，淡淡道。
“斌叔你做的真妙！”贾仁义抚掌一笑，“大大缩短了不必要的时间，这就等于是官绩，也难怪岳父大人和尚书大人会那么上心了，还连夜去面见了圣上同意此事。这也难怪初选时间会提前了这么多，省下来的时间肯定会让圣上高兴的。”
“呵呵，我也只是占了前人的光而已，算不得什么。”朱斌淡然一笑，可他的眼神却与话语并不相符。
“哎，斌叔此言差矣，这个方法简单是简单，但其他人都没想到，唯有你想到了，这就是斌叔的厉害。”贾仁义毫不吝啬对朱斌的夸赞，随后一想:“斌叔，你说寒清瑶会不会有别的办法继续参加这初选呢？”
“不会的，公子放心。”朱斌自信地说道:“就算她想要拿其他人的替代，也是很容易被查出的，她不会这么愚蠢。前往邺城的官道已经被大雪封住了，没有布料，短短三天她是做不出什么的，就算有茶叶，公子你想啊，茶商颇多，寒家真能脱颖而出？”
朱斌吊足了贾仁义的胃口，“皇商的名额可是只有八个呢，铁由官府控制，盐米茶，奇珍异宝，古玩字画，丝绸成衣……皇商专供皇家，商贾们挖空心思讨好皇家，虽然花的钱多，但他们奔的就是皇家的名头，赚的也多，而且在与地方官府打交道的时候也是很方便的。所有商贾都赶着把最好的呈给皇上御览，哪一个商贾不是备着两份以上不同的贡品，可是寒清瑶却只有茶叶，公子，你觉得容易吗？”
贾仁义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即便他也认为寒清瑶有能力，可也不认为她一定能够脱颖而出。
“那还需要派人盯着寒府吗？要不要顺便把她的贡品茶叶也给毁了？当时要不是护卫来的太快，他们绝对有足够的时间去毁了茶叶，没想到寒清瑶和墨瑾瑜她们居然会分开存放贡品，白白浪费了时间。”
“不用。”朱斌摇了摇头，“现在是关键时期人手不足，公子能用的也就那几个人，万一被寒清瑶发现了会添不必要的麻烦。一罐茶叶而已，更何况现在寒清瑶肯定会严防死守，我们就等着三日之后看好戏即可。公子也该好好准备一下秋后的科举了。”
“好。”贾仁义点了点头，科举延迟了三年，自己也等了三年，这可是自己去往朝堂最关键的一步，马虎不得。
说着话的两人丝毫没有发现屋外角落里传来的细微声响，暗处一道黑影躲过了贾府的守卫飞快地离开了贾府。
那道黑影离开贾府以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闻雅歌的住处，单膝下跪道:“影五见过影首。”
“起来吧，是贾府有什么情况吗？”闻雅歌对于影五的到来并不意外，因为是她让影卫每天回来向自己汇报的。
“回影首，朱斌让贾仁义暂时按兵不动，想要在三日之后给寒家难堪。若是事情有异，就暗中动手脚让寒府丧失资格。”
“哦，就凭他，哼，不自量力。”闻雅歌冷笑一声，有着影卫暗中的帮助，贾仁义想要伤害到墨瑾瑜和寒清瑶简直是痴人说梦。
“对了，我让你们查扶持贾渊的人和罪证查到了多少？”
“回影首，并无。”
“怎么可能？若是没有别人帮他或者使用一些手段，贾渊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越级到了户部郎中这从三品的位置上！”闻雅歌皱了皱眉头，她并不相信贾渊真如表面上那么清廉，能教出这么y险的儿子，贾渊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且贾渊可是永泰元年的三甲进士，被安排为正七品知县，他在任上政绩平平，甚至还有瑕疵，也没有讨好上官的迹象，不可能无缘无故十五年就升到了知府的位置。
“影首，虽然属下并没有找到贾渊背后之人，但从贾渊过往的履历中发现了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贾渊在邺城知府的任上曾经举报过当时的左都御史楼敬暗中勾结反王，可是据影七的调查，楼敬为人清廉，更是忠心耿耿的保皇派，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可是在被压入大牢的当天就自尽了，他的两个儿女也失踪了，在他府中还搜出了他与反王的书信，这很奇怪。当时皇上刚刚登基影七还没来得及将调查的事呈给影首你，反王就谋反了，此事也就彻底定案。当反王之乱平定以后，因为官职空缺，贾渊凭借着这一政绩荣升为户部郎中。”
“这样嘛。”闻雅歌沉吟了片刻，的确很可疑，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贾渊又哪里来的勇气和证据指认正二品的官员，若是贾渊本就是反王一派的，那些书信是贾渊和反王伪造的就说得通了。
只可惜当时影卫的心思全部都在寻找皇后上，现在证据差不多应该都给贾渊毁了吧。
不过楼敬的儿女突然失踪，这一点很可疑，或者说那两个孩子身上有楼敬留下的什么证据，更甚至有朝中大臣勾结反王的名单，要知道左都御史和右都御使可是负责监察百官的。
“你去让影七和影十一派人寻找楼敬失踪的儿女，另外再沿着贾渊这条线，查查贾府中人与反王有无交集，就算是贾府的下人也不能放过。”闻雅歌眯了眯眼，闪过一丝冷光。
“是，属下告退。”
看着影五离开，闻雅歌看了看晚霞遍布的天空，心里凉凉地想道:‘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们和反王有所关联，不然的话新仇旧恨，我要你们万劫不复！’
对于两方人马的谋划墨瑾瑜毫不知情，此刻她正无奈地看着从用膳开始到结束仍一言不发的熙儿，简直伤透了脑筋。
“熙儿啊，在邺城你虽然也很安静，但也不会像这样只喊了我和清瑶一声就什么话都不说了。你不是最爱损我了吗？今天怎么都不说了？”
熙儿闻言鄙视地看了一眼墨瑾瑜，无语道:“哥，你是受虐狂吗？我一天不损你你就浑身不舒坦。”
“胡说，我怎么可能是受虐狂，我那是关心，关心你。”墨瑾瑜炸毛了，熙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准气死人，自己这是为了谁啊。
看到墨瑾瑜炸毛的模样，熙儿嘴角微勾，心里暖暖的，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好。
寒清瑶见此轻笑了一下，看来熙儿没事了，不过他一到京城就变得太过安静，听瑾瑜说熙儿和怡儿都是她收养的，难道他们原本的家就在京城？
熙儿察觉到寒清瑶带着探究的视线，心里轻叹一声，嫂子果然聪明，只怕她已经猜到了吧，不过自己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不想让姐她卷入到京城的是是非非当中，可现在看来只怕难以如愿了。
想到这里，熙儿避过了寒清瑶的视线，对着墨瑾瑜询问道:“哥，听说贡品出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所为？”
墨瑾瑜皱着眉头，语气中难掩怒火道:“还不是贾仁义那个小人，他趁着今晨人困马乏之时派人暗中纵火烧毁了丝绸。好在我和清瑶将两件贡品分开存放，他没来得及将另一件贡品烧毁。”
熙儿闻言垂着头，眸子里掠过一抹寒意，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攥成拳，看来自己不能再躲躲藏藏了，为了姐，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哪怕这会将自己置于险地之中。
想到这里，熙儿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墨瑾瑜，暗暗下定了决心。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是夜，月隐于云层之后，星夜暗淡，各方人马风云涌动。
回到自己的房间，熙儿从自己的贴身带到京城的包裹里取出了那一本黑皮书，从书页的夹层中拿出了那封信，愣愣地看着它，越抓越紧。
这封信是熙儿和怡儿的亲生父亲留给熙儿的，里面叙述了他们家变的真相，要不是熙儿误打误撞不小心把黑皮书弄裂了，只怕也发现不了夹层中的信和其他的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熙儿平复了心情，郑重地将书和信贴身藏于胸口，然后打开房门，悄悄看了看周围，借着深沉的夜色从后门离开了寒府。
可他并不知道的是，一直有一道黑影紧随其后，没有被他发觉，而在他刚刚走出寒府，就有人告诉给了墨瑾瑜。
“主上，熙儿公子刚刚悄悄离开了寒府，属下让影三暗中保护他了。”
“熙儿离开了？”
墨瑾瑜收到影卫的消息时，寒清瑶因为去见那些绣娘并不在身边，毕竟自己现在对外是男子身份，男女授受不亲，要避嫌，墨瑾瑜担心寒清瑶太过劳累，就让倚翠也一同前去帮衬着寒清瑶，所以墨瑾瑜只能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墨瑾瑜得知熙儿离开寒府以后不解之余便是担心，命令影卫加派人手暗中保护，如有意外不用再在乎什么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一定要保护好熙儿。
看到影卫领命离去，墨瑾瑜的心没有一刻是松懈的，她其实很想出去找熙儿，但她更想知道熙儿如此反常的原因，他想去哪里？因为有着影卫的保护，墨瑾瑜这才能耐心地坐在房间里等消息。
话说熙儿离开寒府以后，站在十字路口处皱着眉头想了又想，现在朝中大多都是反王谋反以后留下的老臣子，根据信上的内容，这些人一个都不可信，而那些年轻的官员，资历不足，而且也有可能是那些人的党组。
考虑再三，熙儿心中也有了两个人选，一个是已经卸任的大将军靳毅，他为人正直，战功赫赫，向来不屑于文官之间的尔虞我诈，无疑他是很合适的，只是这样一来会给别人攻讦的借口，毕竟文官武将向来不和，要是连累了大将军就遭了。
第二个就是丞相苏泽，也就是皇后娘娘的亲生父亲，他声名远扬，为人清廉，对皇上忠心耿耿，与自己的父亲相交甚笃，以他的身份不惧于朝中的文武百官，他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既然有了决定，熙儿就趁夜赶紧往丞相府而去，而影卫在知道了熙儿的目的地之后立马就派人告诉了墨瑾瑜。
墨瑾瑜闻言十分诧异，不明白熙儿去丞相府做什么，想到原身与丞相之间的关系，内心感慨万千，让影卫密切关注，一旦有异常立马回报。
这厢熙儿刚刚来到丞相府，看着朱红色牌匾上的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敲了敲大门。
不多时，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打开了一条缝隙探出了脑袋，见是一个小孩子皱了眉头，整个人出来站在熙儿面前道:“小孩，快离开，这里是丞相府，可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熙儿没有生气，面色异常平静地望着家丁，道:“我没有胡闹，我想要求见丞相大人。劳烦你通禀一声，就说前左都御史之子楼景行奉家父遗愿前来。”
家丁半信半疑，一听就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能够涉足的，不确定真假，但让熙儿站在门口也不合适，就将他带进了丞相府，让他在前厅等候，自己则去通报丞相。
不过一会儿，苏泽就步履匆匆而来，见到熙儿满脸威严道:“就是你要见本官？”
“是的，”熙儿内心紧张，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拱手一礼道:“前左都御史楼敬之子楼景行见过丞相大人。”
“你说你是楼敬之子有何凭证？”苏泽点了点头，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熙儿，表明了自己的疑问。
熙儿闻言并不感到意外，任谁突然听到类似于这样的事情都无法相信的。
伸手从脖子上抓下了那块从小贴身携带的玉佩，熙儿将其递到了苏泽的面前，道:“大人，这是家父他在草民周岁之时赐予我的，草民幼妹也有一个，大人应该能够分辨真假，请大人验明。”
苏泽接过玉佩仔细查看着，虽然在见到熙儿的第一眼就已经能够确定他是楼敬之子无疑，毕竟熙儿类父，但是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在熙儿周岁礼的时候苏泽可是亲自前去观礼了，自然也有见过这块玉佩，仔细查看过后确认无误，丞相也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来你的确是楼兄的儿子无疑。”苏泽将玉佩交还给熙儿，神色柔和地望着好友留下的子嗣，道:“你此番前来有何事？你的幼妹现在何处？你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熙儿抿了抿嘴，跪在了苏泽面前，道:“草民此番前来只有一事，那就是为家父讨回一个公道，让真正的幕后黑手伏法。家父是被冤枉的，更不是自尽，而是被j,i,an人害死狱中，请丞相大人为家父平反。”
苏泽闻言轻叹一声，“楼兄的为人本官清楚，本官一直都不相信楼兄会是反王乱党，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听闻楼兄自尽身亡了，再加上当时反王谋反，这才将此事搁置一旁。如今时过境迁，想要重审此案却也为时已晚，就算有蛛丝马迹，恐怕这时候也都被彻底销毁了。”
“丞相大人，草民这里有证据证明家父的清白，当年只因为家父他查出了不少暗中勾结反王的乱臣贼子，这才被害，请大人为家父做主。”熙儿哽咽着叩首。
“什么？”苏泽大为震动，快步走上前扶起熙儿，“你都知道些什么，快快告诉本官。”
这容不得苏泽不上心，不仅是因为皇上，更因为自己的独女也是因为反王才失踪的，要说谁最恨反王余孽，除了靳毅以外就属苏泽了。
“启禀大人，家父身为左都御史，一直明察暗访，掌握了许多大臣勾结反王的罪证，本想面呈圣上，却不料消息走漏。家父来不及面圣，自知被发现绝对难逃死劫，危急关头就将搜集到的所有证据放置在一个铜匣之中，埋在了花园凉亭之下。家父将地点和钥匙藏在了书中的夹层里，派人连夜送走了草民和幼妹，以期有一天能够大白于天下。”说着还将那封信拿了出来，递到了苏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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