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末,你真不跟妈一起去?”
“不去,妈你也不要去好不好?”
“卢董事长亲自来请了,妈一定得去。”
“为什么?那卢幸民一看就不是好人。”
“不要胡说。”
“我没胡说,那晚老爸跟他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小末!”
“妈,一定是,是那卢幸民把老爸给害死了。”
“古云末!住口。”妈妈上前捂住我的嘴,看了看外面那辆黑色轿车。
“你去卢幸民家就是背叛了老爸。”
不管我怎么恐吓威胁,甚至说如果我妈去参加什么庆功酒会,我就自杀。她还是去了。她是摸透了我的脾性,知道从小我不管嚷着要什么,只要我妈抽我两棍子,我就给变乖了。所以她坚信这样性格的人翻不起什么浪。
不过这次我妈错了,错估了我爸在我心里的分量,错估了我爸失踪这几月对我的打击。
所以我妈前脚刚被卢幸民派来的人接走,我换了身黑色衣服后脚就跟了上去。
我站在别墅金色雕花的铁门外望着里面灯火通明,里面该是多么热闹的一番景象。映衬得我爸得死更加冤枉。
我将不知从哪儿得来的面纱系好将半张脸遮住,然后轻车熟路的从别墅的后门绕到后花园,这个地方卢幸民的豪华住宅我已经来过上百次了。我拿着提前准备好的一根粗绳,沿着后花园的墙偷偷潜进了卢幸民的卧室。
窗户并没关,我轻易的进了卧室。然后将不知哪里得来的药放进了圆桌上的红酒杯里。
“卢幸民,我恨你,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正当我努力的继续睡,努力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被吵醒了!!!被我妈鬼哭狼嚎的哭声吵醒了!我现在呕血的心都有了。
我想说,你哭就哭,还特么摇晃我做啥,跟揉面团似的。
“小末,醒了?”
我妈这次真的哭红了眼,现在还有两滴大大的眼珠挂在眼睑上。我觉得我妈适合演琼瑶的戏,因为她眼睛大泪珠大哭起来特别有号召力。
“妈,今晚的酒是喝不成了。”
我醒来的第一句话,沙哑着声音说的第一句话。
“喝,当然喝。”
“不行,我犯下了滔天大罪,我活不了了。”
估计等会儿警察就得来了吧!然后我被抓紧监狱,我妈后继无人,孤独终老。想我泱泱大国法治社会,谋杀当属于特别恶劣吧,要么就是枪毙,或者至少得坐1015年的牢狱,即使被放出来我已经是半老徐娘。多么悲惨的人生!
“……”
“我杀人了!”
“你杀谁了?”我妈问。
“卢幸民,卢董事长。”
我妈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起身就跟医生低估,还一个劲的指着自己的脑袋,我想她肯定以为我疯了。只有我自己知道刚才的那个梦不是梦,而是我丢失的记忆。我怀疑之前自己根本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跳河畏罪自杀。
“卢董事长死了也快半年了吧,难道你从坟墓里面把他刨出来了?”
“庆功酒会那晚我跟着你去了。”
我妈大惊失色,一个巴掌举起来,却始终没舍得落下。
“我去了卢董事长的卧室,在酒里下了药。”
如今前一秒我还觉得自己是那窦娥,被安河冤枉,下一秒我就真的变成了凶手。可怕,太可怕了。
“你别说了,我女儿不会杀人。”
我认为有两件事是所有为人父母绝对不能接受的no1爸妈,其实我是gay。no2爸妈,我杀人了。但貌似在我妈眼里第二件事远远比不上第一件,所以我跟安河好过的事我打算瞒着带进坟墓。
“妈,对不起,要是我死了,你找个养老院好好安顿自己。”
我妈一个巴掌终于落下拍在我脑袋上,我差点没被震出脑震荡。
“你给我好好休息,别说废话。”
“还有一事,我必须要说清楚。”我想,等我被警察抓走前把身后事交代清楚。
“死后,我不要被火化。”感觉那是对极度坏透的人才会被挫骨扬灰,“我要土葬,葬到清远老家。”
在一阵长长的沉默后,我听见医院的门被打开了,我闭上眼睛,来吧,抓我吧,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尚小姐你人真是太好了。”
好吧,是我节奏太快,一般电视剧里警察都没这么快到的。尚小姐?我睁开眼,是尚幸乐无误!
她朝我帅气的眨了眨眼,我知道坏事传千里竟没想到它传得这么快!
“你丫怎么在这里?”我警惕的看着尚幸乐。
“小末,注意你的态度,尚小姐可是你救命恩人。”
我想对我妈说,等哪天她把你女儿拐走了,你就不会这么讲话了。
“尚小姐来吃个水果。”我妈将削好的苹果亲切的递到尚幸乐的手里,完全不管我这个生病的病人。
“谢谢阿姨,阿姨你真好!”
“尚小姐你看你人长得好看,家境又好,小末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
“阿姨夸奖了,你才是风韵犹存呢。”以下省略一万字她俩互相夸赞对方的话。
就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她俩就建立了如此深厚的感情!
我估计尚幸乐是表白不成开始改变策略,从我妈下手。但她计划得再周全终百密一疏,我妈绝对不会认一个女生做她的女婿。
尚幸乐来到病床边,将我妈给她的苹果转手给了我。我拿起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果真别人削好的苹果比自己削的好吃。
“尚幸乐,你不要搞我妈。”我小声的说,嘴里带着还没嚼碎的苹果。
“我没有搞你妈。”我突然觉得“搞”字用得有点不妥。
“我是说你想干嘛?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去找你,看你晕倒在雨里就将你送医院来了。”
有那么一刻我希望是安河将我送到医院的,如果是这样起码可以证明她在乎我。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对了,你为何会晕倒?”
她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我,我现在身上还系着一条命案。
“就头晕,自然就晕倒了。”这问题问得一点没有技术含量,所以我好糊弄过去,我实在无力也无心去解释这个曲折的悲伤故事,原本我还以为自己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终于遇到了我的白马女王,却不成现在变成了杀人的后妈了。这个角色转变太快,我始终无法接受。
正在我考虑这个角色是如何会在一夜之间转换时,韩若进入病房,她根本没来床边看我一眼,而是一副医生模样翻了翻挂在床头的病例。
“短短3个月内你就进了两次医院,你古云末20几岁的年龄,身体到像是个80岁的老太婆。”
“……”韩若教训得很有到来,我竟无力辩驳。
“你不要擅离职守啊,工作时间跑到其它医院来打探军情。”
我一看这里就不是内河市人民医院,到像是个内河市富豪医院。我住着一个豪华病房单间,心里淌着血,这得多贵啊!
韩若并没搭理我,转身跟我妈说“阿姨,云末没事。”
“改天我来登门道谢啊,韩若。”
随后韩若便走了,并没有嘘寒问暖。走之前不忘看了看坐在我病床边一副体贴入微模样的尚幸乐。
最后不管我怎么赶尚幸乐,她就是帅气的赖着我床边,我说她一个姑娘家脸皮怎么这么厚,她说对待自己喜欢的人,脸皮必须后才有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大家看就看了,没有疑惑是吧?
第27章 决 裂
第二天首先是在尚幸乐和我妈的一再坚持下,她们决定让尚幸乐送我回家,并且到我家吃饭,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然后我妈兴高采烈的去买菜留下我和尚幸乐在医院办理相关手续。我看着昂贵的医疗费感叹着这医院是真的进不起了,我几个月内还进了两次。
“把医疗费单子给我。”尚幸乐说。
我坚决不给她,前车之鉴告诉我,她的人情我真的换不起。
“不会要你换人情,看你那小样。”
经过打听才知道这医院确实是专门开来给富豪子弟疗伤用的,普通老百姓当真是很少来这里看病。
再是然后从医院回家,我和尚幸乐站在我家院子里看着安河带着几个保镖来势汹汹的站在家客厅里,她和我妈还有文狄三人正在说着什么,我不知道一切为什么会演变成这幅画面。
“妈!”我重重的喊了一声,想证明我回来了。然后故作镇定的从门口走到客厅,尚幸乐还站在门口,估计没反应过来为何安河会出现在此。
我望着安河,时隔不过短短一天,她憔悴了不少。
我想热恋中的恋人此刻若是见面第一句话一定是亲爱的,我想死你了,然后对方说我也想死你了。
“安河!”我强忍住想抱住她撒娇的冲动。
此刻安河却望着站在门口的尚幸乐,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估计她认为我竟这么神速的就勾搭上了她的对手。
“末儿,昨天是我太草率,现在我给你时间,听听你的解释。”安河顺势坐到了我对面的凳子上。
“我……。”是啊,昨天的我的确有一大堆的话想说。我很伤心难过,很生气,很愤怒,因为她冤枉我不信任我。
“对不起,安河。”
“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不会骗我的,对吗”
安河是怕了她是想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没有信错人吧。
“卢董事长是我杀的。”我坚定不移的声音,让在场每一个人都震惊了。
安河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股强烈的劲带动了凳子,那凳子在客厅里优美的旋转然后华丽的倒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