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律师,你在忙着做什么?”,那个张牙舞爪的小恶魔头像跳动起来,年梓淳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
“上网闲逛。”,年梓淳不断地刷新着论坛
“那……有什么好玩的新闻么?”,杨依洛趴在沙发上快速地敲击着键盘
“并没有。”
“那……要不要我发些有趣的东西给你呀?”
“可以。”
杨依洛的脚丫子悬在空中踢来踢去,很开心的样子。
“瞧你那点儿德行,像个怀春的少女一样,聊个天儿都能发春,还是对着一个律师发春,还是个女律师,”,涂已嫌弃地用手指戳戳杨依洛的脑袋,看了看屏幕又补了一句
“还是个回复永远不超过四个字的女律师。”,涂已伸出四个手指比划
“别吵,你懂什么。”,杨依洛推开涂已继续盯着小平板晃着她脚丫子
“杨依洛!我俩一起块20年了,人结婚都快金婚啦我难道还不懂你?!老娘分分钟能给你……”
“瓷婚,谢谢,20年瓷婚,50年才是金婚~你要金婚你一个人去,我可不愿变老。”,杨依洛努着嘴把玩着手里的红发
“好吧当我没说,毕竟人家没读过高中!”,涂已狠狠地说完这句话白了杨依洛一眼便转身继续对着镜子涂涂抹抹
杨依洛看着涂已的背影,这184+的优质男模,这别人乍一看哪里知道他骨子里住了一个女王娘得如此彻底呢?杨依洛索性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将一边的衣服扯下露出性感的肩头,一步,一步朝涂已走去
“已~~我美么?”,杨依洛抬起双手做着撩人的姿势
“昂,你在我的排行榜中是位居前列的宝贝儿。”,涂已一边忙着拍脸补水一边看着镜子里朝自己扭过来的杨依洛越来越不对劲,一转身那个软软的身子就贴了上来,涂已吓得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缩着双肩斜眼看着杨依洛,她正微微闭着眼准备拿鼻子往自己脸上蹭,涂已的脖子都快向后仰成90度了,最可恶的是杨依洛的手还没放过他的腰,涂已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一把抓住杨依洛的头发往后扯并大声喊道
“你干嘛?人家可是男人啊,是男人!呀!杨依洛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没告诉我?今天是发病了么?是不是?你说啊!”,涂已满脸鄙夷地推开杨依洛,她平时调戏小女生自己也就眨眨眼过去了,可是今天居然找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饥渴了?
“你才有隐疾呢,欸你说那年梓淳那么一个美女真是x冷淡啊?”,杨依洛若有所思地骤起眉头
“厚!你个小贱人,原来你打得这注意,那好,我们来赌一把!”,涂已立马蹦到沙发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
“你杨依洛,如果能成功睡到年大律师,我涂已,心甘情愿白白养你一年。”
“白吃白喝一年这可是你说的,反正睡一睡又不会怀孕,好!成交。”
为什么会有那么难受的表情,尚卓熙看着熟睡的安楚婕,细长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尚卓熙把手探近被子里摸索到她的小腹,按摩小腹可以促进腹部的血液循环以达到减缓疼痛的作用
尚卓熙手上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弄醒她。
也只有在夜晚安楚婕熟睡后尚卓熙才能好好看看这个人。
——7个小时前——
“生理期的时候应该减少工作量,尤其是痛经就更不应该继续工作。”,尚卓熙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用眼角看着跌坐在地上被痛苦折磨的人
“求你,让我回家。”,安楚婕的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渗出细密的汗,尚卓熙站起来走到安楚婕旁边,蹲下,假装可怜的语气说道
“这就开口求饶了?好我让你走,走啊。”
安楚婕忍着痛艰难地站了起来,尚卓熙看着安楚婕,心里产生出一种兴奋感,一种看着自己到手的猎物因为猎人还没来得及品尝就以为自己还能侥幸能生的快感,安楚婕刚走出一步,左腿的无力使得她根本无法站稳,身体一软便倒在了身后那人的怀中
尚卓熙顺势俯下头在安楚婕耳边低语道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站都站不稳你怎么回去?”,尚卓熙一边说着一边抹去她眼角的晶莹
“你以为你还有家么?”,“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去那么肮脏的地方工作么?”
半年前,安楚婕刚毕业就回到这个城市,可是找到工作往往没多久就被这样或那样的理由辞退了,明明面试很顺利,而且凭她的学历甚至是免面试的。这个时候安楚婕才恍然大悟,原来尚卓熙一直在背地里玩弄自己。
“如果我现在有一把刀我一定毫不犹豫地捅向你!”,安楚婕挤出最后的力气狠狠地说
尚卓熙将安楚婕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我等着那一天,真是好心没好报呢。”,说完尚卓熙便从上楼取出几瓶自制的缓经痛的药水。
“喝下它你就不会那么痛了。”,尚卓熙打开瓶盖,将药水递到安楚婕面前
安楚婕看到药瓶条件反射一般立马产生抗拒情绪,手一挥便将玻璃瓶摔在地上,她宁可痛死也不要喝尚卓熙给她的任何药水
这是第二次扔掉尚卓熙给她的东西了,安楚婕激怒的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尚卓熙一把抓起安楚婕的腰带开始用力拉扯
“那你就慢慢享受痛的滋味吧。”,白色的手套紧紧地握住腰带,环绕束缚的压力冲击着如刀绞般疼痛的小腹,直至痛苦的人昏过去。
安楚婕醒来尚卓熙早已去上班,床头的小纸条很显眼
“厨房里有新鲜的面包片,冰箱里有鲜奶要记得加热,如果很痛的话记得把茶几上的药喝了。尚。”
说的好像自己已经接受了尚卓熙的安排一样,为什么这些在尚卓熙里的眼里就那么理所当然?面包片,鲜奶这些是都是安楚婕从小就很喜欢的,这间房子有安楚婕最美好的回忆,也有她最想抹去的猩红又黑暗的记忆。
“尚院长,那个人我给你查到了,一个在机械部门的小头头。”,电话那边的人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好的,让他失业。”,尚卓熙只有这一个目的。
“这……”,恐怕不好吧
“他撞了我的人,把人送来医院就跑路了,你说该不该砸了他的饭碗?”,尚卓熙喝了一口花茶,等着对面的人给她一个期望中的答复
“这样啊,那就是他应得的报应了,尚院长我办事你放心。”
“很好,那我就谢谢你了。”
“不不,尚院长客气了,应该的。”
尚卓熙回到家,茶几上的药瓶少了一只,冰箱里的牛奶也少了一袋,呈放面包的盘子安楚婕也洗好了收在柜子,尚卓熙很满意,只是安楚婕不知道去哪儿了。
尚卓熙推开楼梯后的小门,果然安楚婕在蹲在花园里,她带着洁白的手套,正在打理着那些自己都没事时间去整理的花花草草,夕阳照在她的脸上,让她苍白的脸浮出淡淡的红色,长长的头发垂在一边,光将她黑色的发丝染成好看的葡萄红,花丛中的女孩闻闻花香,闭眼仰起头,嘴角也跟着上扬起来,尚卓熙多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因为她太久没见到那个人笑了,曾经的安楚婕是多么爱笑,想着想着,尚卓熙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她也很喜欢打理一些花花草草,妈妈说过
“花草是最善良的,无论你在它们面前多么丑恶不堪,它们都会始终用自己最美的样子来面对你。”
然而那个生下我的女人就像花一样,很美,只可惜生命也太短暂……
安楚婕看到了门口的尚卓熙,刚才柔软的神情立刻被恨意和不安取代。她连忙站起来,一时不知所措。
尚卓熙走过去,轻轻的说到
“你走了以后我基本上就没来过这花园了。”,尚卓熙逆着光,双眼下方投下一片阴影,在安楚婕眼里,她现在看起来有点悲伤
“很漂亮,它们和你。”,尚卓熙摸摸安楚婕的脸,指了指那些好看的花,然后将她的头发拨到那被夕阳照得几近透明的耳朵后面,安楚婕本来想推开她的,只是……竟有些于心不忍。
“家里是没有晚饭的,我带你出去吃。”
安楚婕对尚卓熙的感情并不是简单的爱与不爱或恨与不恨,而是一种看似对立矛盾的复杂情绪,一方面,安楚婕恨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另一方面,安楚婕又希望她是爱着自己的,所以对于恨的发泄口并不是要让尚卓熙承也来尝尝安楚婕所受的苦的滋味,而是希望尚卓熙对自己能够多爱一些,简单来说,就是现在的安楚婕恨着尚卓熙,但不希望看到看到尚卓熙难过的样子。
☆、第 7 章 第七章
七
尚卓熙眼里的安楚婕
她是我遇到过的最干净最让我舒服的女孩子,有着白白的皮肤,水汪汪的眼眸。
我出生于医学世家,18岁那年我跟着爸爸回国,接手爷爷的医院,然后遇见了安楚婕。
那是我拿到执证上班的第一天,因为有很多东西要熟悉,所以离开医院的时候比较晚,回家的那条路相对偏僻,走着走着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女孩突然朝我跑了过来,双手抱着我的腰,抬起头望着我,我也很诧异地望向她。
路灯下她昂起小脸,眼里满是泪花,我看看周围,除了我们俩就只剩下不明物种在叫了,擦掉她的泪,我的手套都被沁湿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可能很害怕,便摸摸她的头,问她是不是迷路了?她颤动的双眼望着我不语,我伸出手告诉她我带她回家,她很快把小手放在我了手上。那是第一次我想去保护一个人,说来也奇怪,我竟然能忍受自己的双手被她的泪沾湿,可能是我闻到了她身上与我母亲同样的味道。
从那以后我偶尔会在那条路上碰见安楚婕,她看见我就会笑,然后就自动跑过来牵我的手,我从没跟她说过她笑起来很好看,隔着手套我都能感觉到她的手软软的。我们住的地方正好是顺路的,于是我就可以和她一起回家。
很多人都会问我,为什么总之戴着手套,为什么总是戴着口罩,这令我很反感,但是安楚婕从来没问过我,除了我的名字外,她从来不会问东问西,这让我感觉很舒服
她说“姐姐,我叫安楚婕,你呢?”,我回答了她,她说我的口音很特别,喜欢听我叫她的名字
安楚婕会跟我说很多很多事情,包括她的心情她喜欢的不喜欢的,我都很认真的在听,只不过在国外长大的我可能那时候还不太懂怎么跟人聊天,以至于她说的很多东西我没办法做出语言上的回复。可是我喜欢跟她呆在一起。
安楚婕在慢慢地长大,心理的,身体的。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了解到这个看起来很依赖我的女孩子竟然是我上级的女儿,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难怪气质就同一般的女孩儿不一样,她喜欢穿白色的衣物,总之她看起来很干净,我能感受到安楚婕骨子里就有着一种真正来自东方女孩儿含蓄美好又不乏家教修养的气质。
后来我们的联系也逐渐多了起来,直到我帮她心爱的金毛做了个小手术。
在那不久以后她第二次来我家找我,我只记得她弹钢琴的样子
她端坐在诺大的钢琴前,微微低着头,漂亮的手指在琴键上自由飞舞,我晃神了,那整首曲子的时间里我仿佛看到了我的母亲,并不是她长得有多像我的母亲,而是,年仅16的她竟然能把frankills《stayahile》演奏得如此美妙,而这个钢琴师是我母亲这辈子最喜欢的音乐家了,这首曲子更是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就会弹奏给我,并且把它教给我,我无法想象这么年轻的安楚婕奏出来的情感是从哪儿来的。
安楚婕穿着洁白的裙子,黑色的头发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她的脖颈很细长,前胸也不再是一片扁平,她是个很优雅很漂亮的女孩子,我看着她,听着她,左胸口里的那颗心脏正在加快的跳起来,如果那时候有一台测量仪,我相信我的□□和去甲状腺激素数值正在急剧增加上升,那种感觉是遇见她之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她太美好了然而她却并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我甚至有想去亲吻她的冲动。
直到一个男生的出现,才让我产生了想要拥有安楚婕的想法。
手,鼻,口是接触细菌的主要途径,而经常戴上口罩和手套能够从根本上减少因为与各式各样的细菌接触而引发各种感染的几率。我喜欢安楚婕的手,也想把它们保护起来,于是我总会给安楚婕一副手套,希望她在学校这种集体环境中能好好戴着以保持清洁。
我喜欢安楚婕,很喜欢,也想跟她在一起随时可以保护她,可是我并不打算告诉她,因为我爸爸是个中国人,所以我深知中国那些传统观念,我害怕给如此美好纯粹的东方女孩儿带来困扰。
那个男生,听说他叫易恒,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安楚婕,他让我产生一种自己的东西老是被别人盯着的感觉,这感觉着实让我很不舒服,虽然安楚婕并不属于我。
我看到那个男孩的手搭在安楚婕的肩上,当时我很生气,可是我又找不到合适的立场去要求安楚婕什么。
那天我和安楚婕的“战争”终于爆发了,安楚婕哭得很伤心,我既心疼也害怕起来,直到她说出她喜欢我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是真的伤害了她,终于我再次尝试到了心痛的滋味。
第一次痛心是我妈妈离开人世的时候,那是正在肆虐全球,我妈妈很不幸成为了灾难的牺牲品,我隔着玻璃看着生我养我的人就这样永远安安静静了,我记得爸爸痛哭的样子,坚强了一辈子的男人当时有多脆弱,我心里只打寒颤,我痛恨病毒,也害怕病毒,从医院出来以后,我便开始戴手套,做任何事手套都不离手,出门的时候还会戴上口罩,我爸爸也是如此,因为我害怕我的至亲至爱会因为病毒再次离开我。我放弃了学业,一门心思跟着爸爸学习研究医学,直到我成为最年轻的拿到医生执证的人。
和安楚婕吵过以后她真的就再也没来找我。
喜欢就是喜欢,我没有办法不去想她,既然她对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为什么我就不能去找她呢?我们相处的时间里,向来都是安楚婕在主动,她很少提要求,所以我也忽略了她没开口的感受。
我去她的学校找到她,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亲吻她的感觉是无比美妙的,那是我的初吻,很刺激,我居然把我上级的宝贝女儿,成绩优异的好女孩在晚修时间拉出来,在看不见的地方做着大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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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梓淳,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好。”,被一个比自己小6岁的女生直呼名字年梓淳感觉怪怪的,不过杨依洛那个小恶魔也没让自己感觉正常过。
“这么快就答应了?年梓淳你都不稍微拒绝我一下?”,得到年梓淳的许可,杨依洛心里乐开了花
“晚饭多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你想,我现在可以拒绝你。”,年梓淳嘴角扬了起来等着电话那边的反应。
“不不不,不拒绝,那你下班我去你事务所接你?”
“好的。”
“年梓淳你就不能说些有情调的话么,比如,那我等你哦之类的,那么官方干嘛?”,这女人真是
“好了,我手上还有工作,见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