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古穿今之给皇后娘娘请安
作者温璨
晋江20151203完结
文案
有一天,魏曼疑好心捡了个穿着古装昏倒在门口的女人,谁知对方一醒来就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这个狐媚惑主的贱人”
魏曼疑听了后很无语,这个女人是疯子吗虽然她知道自己长得还不错但也没有对方说的那么夸张吧
她本想把这个疯女人送走,熟料在生活的点滴中却牵扯出她与她跨越二百多年时空一段隐秘感情,以及那段被历史尘封的恩怨。
当一切都明了的时候,魏曼疑看向那人“都说一辈子只有一次没羞没臊的爱人的机会,我用了两世的机遇,你可否会认真的看我一眼”
金手指也许会有,但含金量不会太高。
文中也许会有很多错别字有空二璨会尽快修改,请各位小天使见谅。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恩怨情仇 边缘恋歌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乌善姝,魏曼疑 ┃ 配角 ┃ 其它无谓妇妇
第1章 论乌皇后生平一
魏家坐落在市一个古朴具有江南水乡风格的小镇上,听魏家的老一辈儿的人说,魏氏家族是从两百多年前搬迁到这里来的,坊间传言说魏家是没落皇族,也有人传言魏家的祖上是樾朝末代的大官,因躲避仇家才逃到这里来。
即使后来发生战乱也没有离开这个镇。
而魏氏也在这里树立了百年的威信,其家里出了不少优秀的人才和社会精英。有时候镇长也要给魏家几分薄面。
这天席习溪很高兴,邀请了很多亲戚,所以一大早就准备了很多好吃的饭菜。
因为她的小女儿今天拿到了历史系博士证书,可把她高兴坏了。
除去大儿子魏轩二儿子魏扬,曼疑已经是她们家第三个博士了。想到这里,她的眼里闪过丝自豪,她觉得自己的子女总算是没有辱没魏家的门楣,这样她在老祖宗面前就更能抬得起头来了。
“妈,自家人吃个饭就行了,何必这么张扬请他们来”
一个柳眉杏目的女子有些不赞同的说着,高挺的琼鼻下那双薄厚相宜的唇紧抿着。
“曼疑,我知道你低调,可你三婶总是嘲笑我们家不如她家,他们家老大大学都没毕业就未婚生子,还整天跟我炫耀她女儿嫁的好
这次说什么我都要在她面前一雪前耻”
席习溪一提到那个三弟妹表情就变得有些扭曲,可见对对方是有很多的芥蒂。
闻言,魏曼疑无奈的一笑没再说什么。
说话间,被请来的人都到了场,魏国看了她们一眼摇了摇头。
“吃饭吧。”
饭桌上魏国跟几个兄弟说了博物馆的琐事,而魏曼疑的三婶水芩,看不惯席习溪那喜上眉梢的样子,忍不住出口讽刺。
“大老远让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吃顿饭我说大嫂以前你儿子考上博士,你也没这么大张旗鼓吧
现在金融业才吃香,历史学那么冷门,真不明白大哥跟曼疑是怎么想的。
依我看,这女孩子学历再高再好都不如找个有好人家嫁了,别看曼疑现在长的跟朵芍药花似的,可是这花儿终有凋谢的那天。你看现在有几个女博士不是到了一把年纪才结的婚。”
席习溪听了后眼里闪过一丝怒色,然后又换上气定神闲的表情。
“历史学也没有弟妹说的这么差吧自市的历史博物馆建立以来,就由魏家人担任馆长。
别忘了里面的文物也关乎魏家的荣誉,而我们家曼疑自然也会向她爸那样守护家族的荣耀和秘密。
至于嫁人自然要选一个品格家世相等的,我们曼疑可不像某些随便嫁给个暴发户就沾沾自喜忘乎所以的那种人。”
“大嫂说的是。”水芩讪讪的一笑,握紧了手里的筷子,又补了句,“暴发户也许是没什么品味不过也比只有才华和名声,价廉却穷困潦倒的好。”
席习溪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魏国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眼神漠然的看着上挑眼角的水芩。
而魏曼疑则是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魏平见事情气氛不对,就推了推水芩的胳膊。
“你少说一句不行吗”
“行,当然行。”
水芩撇撇嘴角,后果真再也多说半句。
就在这时,一个来电铃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魏曼疑接完后眉头微皱,然后忽然起身看向众人。
“各位慢用,博物馆那边还有事,曼疑就先过去了。”
“路上小心点。”
席习溪眼神担忧的看着她,而她只是点点头就出门了。
就在魏曼疑走后没多久,水芩和魏平也找借口走了。
然后魏国才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家老婆。
“你当着孩子的面说瞎说什么,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还提它作甚”
“当初是谁逼着她读历史学的你要真无所谓那为什么每天看都眉头深锁,若真的天谴报应啊也该是那位先祖该承担的,实在来不及不是还有景家的人吗。”
席习溪不以为意的说着,其实她对于那些所有的秘密是保持怀疑的态度的,要真有传说的那么玄乎,魏家还能存在到今天
“你个女人家懂什么,你以为就只是这么简单吗而且景家现在一代不如一代,我信不过她们”
魏国低声呵斥了她一句,神色凝重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懂,就你这个历史专家懂行了吧”
席习溪白了他一眼,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然后动手收拾桌上的剩菜和碗筷。
魏曼疑来到博物馆时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苏然忙不迭的往她这边跑。
“魏大博士你可算来了”
“突然这么恭维我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让我去查”
“嘿嘿,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就是想让你帮我查蒲紘他皇后的资料。”
苏然抬起那张圆润可爱的小脸,眼神真诚的看着神情木然的那人。
“隆暹帝你不是一向喜欢把宫斗剧当历史的吗,什么时候对他感兴趣了”魏曼疑淡淡的问着,然后从包里拿出平板,又问,“隆暹帝一生正式册立包括后来追封的纯一,一共有三任皇后,你要查的是哪个”
“就是那个因为巫蛊事件,被收缴后印和四份册宝的最后被打入冷宫第二年就死了的乌皇后
百科我都看过了,一点实际的卵用都没有,我就是想知道隆暹帝为何要对她那么狠”
苏然一脸愤慨的说着,似乎很同情这位乌皇后的遭遇。
“很少见你对历史这么兴趣”
魏曼疑关掉搜索结果网页,把平板放下,去了旁边的书架找了本樾书,翻到了[乌皇后传]看到最后一行字时,胸口忽然一阵心悸,她坐在旁边眼神幽幽的望着那些文字。
“好吧事实是我男神要写给一个历史栏目写剧本,他说很少有栏目乌皇后做主题,然后我就给他找了明珠郡主、如妃传什么的,结果他来了句这些剧本都是歪曲历史妖魔化乌皇后
我就想我好心居然就这样被他当成了驴肝肺,然后他找他的资料,我继续看我的电视剧。
看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乌皇后心疼和可怜,然后我才去百科搜了她的资料才发现我男神说的都是对的。”
苏然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记得历史上隆暹帝曾经说过乌皇后是个英姿飒爽性格纯良又很聪明的人,而且巫蛊是历朝历代的忌讳,乌皇后怎么可能会明知故犯
“这么心疼莫不是你俩前世有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俪妃传吗,里面有个角色就是乌皇后的原型。史书没有记载她的名字,和卫子夫比起来她的结局算是好的了。
真相也许没有剧情那么夸张,但是
后宫的争斗本来就很残酷,难保乌皇后不会为了她唯一的嫡子做些什么诡异的事。”
魏曼疑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想起刚才的心悸眸光微闪,近来也没有什么事堵心,难道是那几日熬夜没休息好吗
苏然听了后立即就不高兴了,连忙反驳。
“她已经够悲惨了,能不能别再黑她了一定是魏氏那个狐媚子陷害我家娘娘的要不然怎么乌皇后一死,她就掌管了后宫大权
有时候我在想,会不会像同人小说里那样,是魏氏杀了蕙皇贵妃和妶纯皇后呢
话说你到底有没有查到什么,你们都姓魏说不定你俩才是有渊源咧。”
闻言,魏曼疑轻笑出声,她合上了手里的书,眼神静谧的看着对面的人。
“你姓苏难不成你是苏东坡的后代史书上对乌皇后的记载很少,从隆暹帝还是王爷的时候就是他的侧妃,到隆暹登基,她被封为妃。
从妃子到贵妃再从贵妃升到皇贵妃,然后就是成为继后。
可以说她的封后之路一直都是循序渐进的,可是她一生只生下两子一女,除了长子其他两个都在幼年夭折。其后又没有生育,跟生育子女多,又被隆暹帝说性子温婉善良的魏氏比起来,自然逊色一筹。
而且魏氏比乌氏小了九岁,所谓色衰而爱弛,皇帝当然会喜欢年轻貌美的那个。
巫蛊事件和汉朝的那次很雷同,也有学者认为有人效仿当年的江充陷害卫子夫那样,陷害乌皇后。
至于死因,很有可能是因为皇帝的冷落和苛待,才让乌氏在隆暹三十一年郁郁而终。”
说到魏氏的时候,魏曼疑眉头微皱,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只是个死了二百四十年的妃子,为什
么她的心里会有种似曾相识和无奈的感觉呢
与此同时在平行的另一个时空,在一个杂草丛生被荒弃的勉强可以称为宫殿的前院里,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妇人,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娘娘该用膳了。”
“当年遇见他还以为是因缘邂逅,如今从魏氏口里我才知道,一切都是
害的然娘你跟我一起受苦,都是我的错。”
一个样貌大概三、四十多岁穿着素服的女人,坐在门前遥望前方的屋顶。原本丰腴的身段,也因为被打入这冷宫的一年里日渐消瘦,皮肤也变得粗糙和暗黄,她伸手摸着头上那枝造型特异却没有任何珠翠点缀,只有一颗水晶的簪子。
看着水晶的折射着夕阳点点的余辉,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却变得讳莫如深。
然娘看着一直在笑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她想定是巫蛊的事皇上相信魏氏的片面之辞,才让娘娘心寒的吧
第2章 论乌皇后生平二
“娘娘别听那个狐媚子危言耸听,吃饱了才有力气和她斗下去。”
说完,然娘把饭菜端出来里面只有一碟凉拌的荠菜,是那种院里墙角都会长着的野菜,而且里面的菜没有洗干净,还混合着干枯的杂草。剩下的也就只有两碗米饭。
“一定是魏氏那个小贱人唆使的
怎么说她也是您一手调教出来的,竟然忘恩负义的偷偷跑去勾引皇上要不是娘娘你救了她,她早就被打发到永巷了”
“是我自己识人不清,像她那样生的貌美心比天高的人,怎么可能甘愿一辈子做个端茶倒水的小宫女。”
魏善姝没有去动饭菜,缓缓拔下簪子看向怒火中烧的然娘。
“只要我活着一天,魏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明日你拿着这个去找皇上,如果他还念和我们蕃阳王府之间丁点的旧情,就让他放你出宫。你是辛苦养大我的奶娘,在我眼里就像亲娘一样。我不能让你跟我老死在这里。”
“这可是皇上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娘娘岂可让老奴用这个换来自己的安宁”
然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毕,已是老泪纵横。
“然娘你快起来”
魏善姝面露惊色,而然娘却依旧没什么动静,她只好无奈的起身扶她起来。
低头看着手里的簪子,定情信物乌善姝的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和那个男人相处二十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秘密呢,他梦里喊着都是蕙皇贵妃的闺名,可见是有多爱柯氏。
人们都说隆暹帝对妶纯皇后情深不寿,对魏皇贵妃荣宠不衰,是个情圣,又有谁知道最爱的那个早已魂飞不知何处。
在这些善良美好的爱情故事里,她只是蒲紘的继后,一个为皇帝处理后宫事物,为人严肃又讲究规矩礼法讲过头,又不讨喜的皇后。
自她当上皇后开始,皇帝看她目光的变化,一天比一天冷,不从前那样嘘寒问暖,现在才明白,会选她只是因为太后的意思,只是因为他缺少一个管家的女人。
如今皇帝为了魏氏居然二话不说就把她打进了冷宫,说她当年用巫蛊害了魏氏之前早年夭折的两个皇子,如今又如法炮制谋害圣上和五皇子。
呵,魏氏这是要逼她像卫子夫那样选择自杀以示清白吗。
魏筠曼你要给你的孩子报仇,那么本宫的那对往死的儿女又该向谁把债讨回
乌善姝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然后收敛了心神,担忧的看了眼然娘,然娘已经六十多岁,快是古稀的年纪了,如果一直跟着她就只有死路,无论如何都要让她老人家平安的离开这里。
“娘娘你看那夜来香,去年风把它的种子吹到这里来,今天就开了这么多的花,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您不应该因为魏氏丢下自己的骄傲,这么下去只会让她更得意。”
然娘指着那片生机勃勃的夜来香,此时已是傍晚,有些蜻蜓已经飞到了枝叶上快要绽放的花苞上。
“也就只有你能把我的娇纵当成骄傲。”
乌善姝微微一笑,没有再把簪子插在头上,她的儿子被皇帝说的资质平庸,不配继承大统,后宫的大权也被魏氏夺去,终究还是她自己的无能。
但是让然娘能安度晚年,这点她一定要做到
这边魏曼疑还在和苏然讨论乌皇后的事。
“呵呵哒,那个种马男对魏氏就评价漂亮美好,对乌氏就说她福薄。这样的渣男居然还有人说他是史上最深情的皇帝,真是应了那句恶心他妈开门恶心到家了”
苏然往地上啐了口,眼里全是对隆暹帝的厌恶,似是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的确很深情只不过不是对乌氏,你看他对妶纯皇后和魏氏不就超乎寻常的好。
突然为了个古人愤愤不平,你是不是想穿越呢。”
魏曼疑打开仪器扫描今天刚送来的一对精致的玉质耳环,然后记录存在了电脑资料库里。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特想了解关于她的事明天十四号就是她的忌日,我却连她的陵寝在哪里都不知道。”苏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她把樾书拿过来仔细的看着,看到魏氏的记载不由嘲讽的笑了笑。
“这个女人真是好运,从乌氏身边的宫女一路上位到了皇贵妃的级别,死后还被追封纯一皇后,前面加的封号简直虚伪又做作”
忌日魏曼疑怔了怔,是了,乌皇后是在公元前1766年7月份死的,今天十三号那么明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想起乌皇后死后只是草草了事的被葬别的地宫,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隆暹帝这么做是另有隐情,还是因为乌皇后真的做了那些所谓大逆不道谋害天子的事
“她的陵墓就在咱们这儿的隆暹妃陵寝园,不过那里不对外开放的。如果真的尊重她就放在心里,好让她的灵魂得以安息。”
魏曼疑说完,也没心情去处理手中的事,反正也不着急,就干脆陪苏然聊着。
“我在野史里看到过有这么一段,魏氏勾结巫女陷害的乌皇后,九年后魏氏和皇后一样在四十九岁时死去,然后皇帝才追封她为后。你说这会不会是真的呢”
苏然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想起这个忽然问道,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什么巫女,那叫巫祝又称巫使,樾朝的确有这种人存在,但具体是什么巫觋的并没有记载。这种事野史多了去了,真假与否无人得知。”
她对苏然摇了摇头,然后打开电视刚换台就看到了每年暑期必会重播的明珠郡主。
“反正不都是巫师吗,景氏不就在灵异界很出风头吗”
苏然反问道,以前看电视剧里觉得魏氏还不错,可是现在看了她的历史资料,丫的就是个心机表
当然苏然也不是因为魏氏是宫女出身才这样觉得,只是当看到戏剧里形象和历史上记的落差很大时,难免会改观之前的看法。
“景家”
魏曼疑挑了下眉没有再说什么,她曾经在老家见过景家的人,不过也就是匆匆的瞥过一眼,从气质来看那是一个很有神秘感的女人,每次来都是找那位高寿一百多岁的太奶奶的,魏家的晚辈都叫那位老祖宗。
魏曼疑跟魏国一样不相信景家人的能力,因为现在是科学时代,除了个别的老人家,谁还会去相信那种东西。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针对谁,就是觉得特不公平”
苏然撇撇嘴,想到明天里就有些难受。
“隆暹帝对后妃是不怎么样,但是抛开这些成见,他功在社稷他为t国的历史发展做了不少的贡献,作为一个皇帝他并没有亏待他的百姓。”
魏曼疑扫了眼微博,细细看了下博主发的内容,随手转发了下,就继续刷新网页。
“这一定是某个叫兽对他的评价吧”
“是你男神倪奏凯说的,他刚发的微博,你回去可以看下。”
“冷战期间不想看他的动态”
苏然撇过头然后起身离开了这里,魏曼疑也没有留她,而是心血来潮的搜索明珠郡主看,看第一集的时候,脑海里忽然闪现一些对话。
他若真的爱你就不会让你独宠后宫招人嫉恨,你就是学的再像妶纯,在他眼里都不过是用来思念她的替身,闲来无聊用来看戏的戏子
那又如何是你自己在嫉妒本宫比你年轻漂亮吧要爱有何用,最重要的是得宠。
“到底是奴才出身,眼里就只有宠爱两个字”
魏曼疑还没来得及细想,那些声音却没有再次出现。
“这是这里的剧情吗,还是我把自己带入了”
她看着剧情已经到了明珠被皇后责问,然后皇帝赶来救场,看完了几集就没有再看下去。
就在这时保洁妹马芳敲门走了进来。
“魏小姐,朴教授说有些事要找你。”
“好,这就去。”
她收拾了了东西,就起身跟马芳走了。
到了展览厅,魏曼疑看到了气质文雅却又带着一丝威严的男人在观赏各个时期的文物。
“朴教授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在考古队,最近发现了个墓葬,她希望把出土的东西放在这里保管。”
朴笠帆温和的笑着,眼里闪过一丝对她的欣赏,不知为何每次见到这个女人,心里总有种特别的感觉。
像是怜惜却又不像。
随后朴笠帆轻摇了摇头,不过是见了几次面而已,大概是因为对方式那种柔弱的美,才忽然让他心生怜惜吧。
“好的,这是我们该做的。”
魏曼疑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此时,景戊站在高楼看着缓慢移动的星辰,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听到身后的动静就忙转身。
“参见皇贵妃娘娘”
“景巫使不必这么客气。”
来者是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美妇人,身着的宫装虽然华贵却并不庸俗,头上也没有过多繁重的珠钗和发饰。
给人的感觉出水芙蓉和清雅脱俗。
“鄙人夜观天象明日午时会有日蚀发生,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那就劳烦景巫使了。”
魏筠曼的眯起了美眸,嘴角浮现一丝满意的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她很恨乌善姝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但这一切也是乌氏自己一手造成的结果。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景戊开口问道。
“贵妃娘娘真的恨乌皇后吗”
“恨也有假的吗我的两个孩子都死在她的手上,你说我怎能不恨”
魏茹曼怔了怔,然后回头看着她那张满是麻子的脸庞,冷笑道。
“那娘娘可想清楚了这么做的代价”
景戊眉头皱了下,如果真的要乌皇后死,又为何等到现在。
第3章 捡到一只皇后一
“只要明天乌氏从这个世上消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本宫都会在所不惜”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乌善姝的恨意,美眸里却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是,皇后对她有恩没错,那个高傲的女人把她从淑妃手里解救出来,她当时心里真的充满了感激。从那以后她就跟着乌氏,虽然乌氏的脾气偶尔别扭,却不像淑妃那样动不动就打骂奴才。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立下决心一辈子效忠那个人。
可是待在这深宫久了,见的事多了也渐渐的就放弃了那个初衷。自己借着乌氏上位是为人所不齿,她是出身低微但是她自认自己容貌和才情不输给宫里任何的女子,就像现在,皇上对她的美貌一样着迷。
而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如果不是她每天画着和妶纯皇后一样的妆容,穿着风格也差不多,即使她长的再花容月貌,皇帝也未必会一直宠她到今天。
魏筠曼神色平静的望着那片星空,她在想如果明天乌氏真的死了,她又该如何高兴吗她心里却并没有报仇雪恨的那种兴奋的感觉。
“”
景戊动了动嘴唇想要再劝说下,可是看到她这副偏执的样子,最终也只好暗自叹了口气,为了名利和仇恨何苦要结下这两世的宿怨。
熟料她这副表情都被魏筠曼看了个正着。
“你想劝我收手你个江湖术士有胆子帮太后铲除无数劲敌,怎么轮到帮本宫的时候就这么多犹犹豫豫,莫不是觉得我的赏赐还不如她给你的”
“鄙人不敢娘娘能在小的被太后灭口的时候出手相助,鄙人铭感五内,永远不会忘记您的救命之恩。”
景戊一脸镇定的说道,没有因为她的话自乱阵脚,而她嘲弄的一笑,随即离开了这里。
“爱的反面是什么既然敢爱又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掩饰,难道她死了,感情也就随之磨灭么,你真的能忘掉吗。”
景戊辰低声自语,看着不远处魏筠曼微僵的背影,她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指尖流光闪过飞向夜空,神色凝重的看着夜空,她知道用巫术害人终有天会遭到反噬,然,她也只能说身不由己,一切皆是天意。
至于魏筠曼这个救命恩人,她已经言尽于此,对方是个有福的,只可惜执意逆天而行扰乱了原本福禄寿齐全的命数。
她看着那道远去的粉影,默然的叹了口气。
另一边,魏曼疑在博物馆等了很久,也没见朴笠帆说的人要来,然后天色渐渐暗下来,看着太阳旁边黑色的轮廓,她眉头微皱,这是日蚀的迹象。
然后她转身进了大厅,刚好碰到要出去的讲解员安云笙。
“今天有日蚀你不去观赏吗”
“这种情况下直视太阳的话会失明的。”
魏曼疑无奈的一笑,日蚀有什么好看的,今天是乌皇后的忌日,不知为何她这心里不上不下,就是静不下来的。
都怪苏然那个家伙,没事提什么乌皇后,现在好了,她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乌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又发生过什么故事呢
“那我去门口看看他们来了没有。”
安云笙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然后就走了。
冷宫里,乌善姝看着在做针线的然娘,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似是不舍似是释然。
“然娘你出去的时候可否请皇上来这里一趟如果他不愿意来那就算了。”
“娘娘你终于想明白要复宠了吗老奴这就去”
然娘的停下动作,一脸欣喜的看着她,娘娘终于要开始振作了,只要娘娘重新得宠,那个小贱人的肯定也猖狂不了多久。
乌善姝看着她健步如飞的背影只是淡笑一声,然娘跟魏氏一样以为有了皇帝的宠爱就什么都有了,宠爱也是有期限也是分对象的。
在这后宫里那么多年,她体会到一个道理,即使万千宠爱于一身,都不及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着你。
虽然她从未得到那份所谓的宠爱。
蒲紘的喜怒无常她最清楚不过,高兴了就把你宠上天,不高兴了就送冷宫做一辈子的客,惹怒极了就赐一杯鸩酒。
现在乌善姝已经对那个男人心灰意冷,又怎么会想去复宠呢。
冷宫这个地方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来,除非发生了大事才会惊动所有人。
她很清楚蒲紘很早就想立魏氏为后,就连太子也内定了那个人生的五皇子,这次巫蛊的事也不过是他顺水推舟罢了。
之所以拖到现在乌善姝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大概是因为她还活着,或是等着找个好机会吧。
既然这样,她何不亲自把这个机会送给蒲紘作为交换呢。
这边,收到消息的魏筠曼早已在去御书房的路上等候多时。
“居然还想跟皇上条件”
她拧着手中的帕子语气不阴不阳的说道,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嫉妒,想起昨晚景戊说的那些,心里一直在压抑的东西快要破茧而出。
想保住愫然那条老命你以为皇上真的还记得你们之间那点旧情吗居然还妄想死灰复燃
乌善姝连个老太婆都被你这么重视,那我呢
我们是敌人你却从来都是爱理不理,明知道这次是我陷害你,你都不屑去解释我对你来说真的就这么微不足道吗。
“娘娘,要不要派人在冷宫把守。”
柳儿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那也要看她是否能见到皇上,五儿今天在朝堂表现的怎么样”
魏筠曼沉声问道,脸上浮现一丝温婉的笑容。
“皇上看起来很满意五皇子的表现。”
柳儿语气恭敬的答道。
“看来太傅有认真的教他啊,走,该去给老熟人打招呼了。”
说着,就朝然娘迎了过去。
“愫然姑姑这是要去哪儿啊,不用伺候皇后娘娘吗”
然娘听到那娇媚的声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对她行了个礼才开口。
“老奴去哪里不关皇贵妃娘娘的事。”
“放肆竟然敢这么跟娘娘说话”
柳儿立刻呵斥了一声,却被魏筠曼一个眼神制止。
就在这时一群侍卫走了过来,抓住了要走的然娘,柳儿连忙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
“记得处理的干净点。”魏筠曼声音淡淡的,然后看向一脸惊恐的然娘,“放心,本宫会好好厚葬你的,您老就在地府享享清福吧。”
说完,她和柳儿现在原地,神情冷峻的看着四肢挣扎的然娘。
“柳儿啊,本宫又造孽了呢。”
“她语气冲撞娘娘,处死她一个贱婢也是理所当然。”
“陪本宫去景戊那边看看。”
魏筠曼声音轻柔的说着只是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
林嫣是近年来考古界里炙手可热的探险家,用句通俗的话来来说,是那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那样的存在。
因先后发现了蕃阳王墓和风国巾帼英雄乐悋的墓葬,在业内引起不少的轰动。
于是就组了个小型的考古探险队,踏上一次又一次险象环生的旅途。
在确认了墓主人只是一个老宫女后,让生性好强的林嫣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失望。
一个宫女能够这样的厚葬,说明她生前很得主子的宠,否则不可能用这么好的棺材。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发现墓穴的地点是在隆暹帝后妃陵寝的附近,难道说跟樾朝有关
可惜没有查到墓主人的姓氏和具体的身份,而她清楚就算查到了,也不过是零星半点,一个宫女是不可能让史官多费笔墨去记载史册的。
“队长,博物馆已经到了。”
坐在前方的小孙回头对她道。
“去跟他们负责人说下,然后搬东西。”
林嫣笑了笑然后下了车,没多久就看见了安云笙。
“你就是朴教授的朋友吧,我们已经收拾好地方了,需要帮忙的人手吗”
“谢谢,我已经带够人了。”
林嫣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后跟着她去见了魏曼疑。
见到魏曼疑的第一眼,林嫣的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厌恶,明明第一次见面,却没有什么好感。她意识到这样想一个陌生人是不对的,很快又掩饰了过去。
“那这样吧,云笙你帮忙照看下,我家下水管道破了,邻居都投诉了,我去找人修下。”
魏曼疑说完就连忙走了,在门口拦了辆车,就拿出手机找维修工的电话。
与此同时景戊已经开始对着案上的木偶做法。
乌善姝把玩着手里的簪子,看向门口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因为日蚀的关系,她有些看不清周围的东西,然后她的头和心脏忽然莫名的剧痛,簪子摔在了地上,那颗水晶被摔的粉碎,散发出零星点点微弱的光。
此时的太阳还没有全食,水晶纯净的光泽和那阳光连成一线,头痛异常的乌善姝就在那片光里突然消失了。
景戊猛吐了口鲜血,木偶身上的针都自动掉了下来,她眸色一沉,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之内,怎么变成这样
魏筠曼来的时候,就听见景戊直呼“天意啊”
她让柳儿去门口守着,然后莲步轻移的走了过来。
“办的顺利吗”
“皇后她”景戊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走了。”
“什么意思皇宫戒备森严她怎么可能走的出去”
魏筠曼的脸色白了几分不可置信的问道。
“有人破了我的术法您就当她死了吧,反正她真的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切不都是正合娘娘的意吗。”
说完,景戊又吐了口淤血,以前她施法从未失败过,这次除非有人故意破坏,否则她真的想不出别的理由可以解释这些。
“死了呵呵,她倒是解脱了,那本宫呢”
魏筠曼笑了而且是越笑越大声,就这么突然消失了吗为何她的心还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