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害怕承担责任和远离他,反而会拉起他的手,带他加入A们的游戏。
在其他孩子犹豫着想要拒绝时,那个男孩会站在他面前,大声说:“你们别担心,我负责保护顾俊艾,他出什么事我负责!”
就这样,他被那个男孩护着,拽着,从幼儿园开始到大学毕业,因为有郑飞翰护着,他破例读了只会录取A的军校。
那个男孩就像一个天使,永远站在他身后,拽着本该被锁死在囚笼中的他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阳光里。
那是他一生都想要仰望的太阳。
抑制剂的作用渐渐开始不敌发情期的狂氵朝,顾俊艾呻吟着从湿漉漉的被褥中翻滚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强撑着打颤的双腿慢慢站起来,迷茫地低喃:“飞翰……我需要抑制剂……嗯……”
五脏六腑里都像烧着火焰,皮肤却又觉得四面八方冷得他发抖。
顾俊艾在剧烈的折磨中沙哑哽咽这:“飞翰……抑制剂……飞翰……”
他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好像这里是一片火海,又好像是一座冰窟。
他的丈夫,刚刚标记了他,就把他独自扔在了地狱中。
无助的泪沿着滚烫的肌肤滑过,好像顷刻间就会蒸发在炽热的空气里。
发情期狠狠折磨着他,比想象中的还要难以承受。
他需要抑制剂……他需要很多抑制剂……
可他更需要……他的丈夫。
除此标记之后的O,只有在标记他的A怀中,才能缓解痛苦,获得安宁。
可他的丈夫不在这儿,甚至……连抑制剂都没有给他留下。
顾俊艾摇摇晃晃地走向房间的门,布满汗珠的手颤抖这去拉门把手,想要去外面打电话。
“吱呀——”
门开了。
顾俊艾再也撑不住,昏昏沉沉地一头栽倒下去。
世界黑暗之前,他也没有闻到属于他丈夫的信息素气息。
那是一种,阳光照射在山崖上的味道,风化的巨石,苍老的藤蔓,灿烂耀眼,又分外薄凉。
郑飞翰在酒吧喝酒。
他刚刚差点在顾俊艾发情期中的信息素里把持不住,烦闷地出来喝酒浇火,却越喝越窝火。
郑飞翰A信息素的味道激烈得呛人,柜台后的调酒师都默默戴上了信息素隔离口罩,防止自己被同为A的信息素刺伤。
第7章
一个年轻的O坐在了郑飞翰身边,微笑:“一个人?”
郑飞翰嗅到了年轻O身上信息素的味道,那是栀子的香气,如春风拂面,十分动人。
O很喜欢郑飞翰的信息素味,那让他觉得很兴奋。他轻轻舔过自己漂亮的小虎牙:“为什么不说话?”
郑飞翰面无表情:“你看不出我结婚了吗?”
O甜甜地微笑:“看出来了,我还看出来你的妻子刚刚被你标记不久,那种浓烈的O信息素味沾在了你的衣服上。他在发情吧,你却一个人来酒吧买醉。”
郑飞翰语气冷硬地说:“我给他留了足够的抑制剂。”
O摊摊手:“谁在乎呢?”
郑飞翰沉默着喝完酒,仍然不想回家,于是开着车在光怪陆离的城市中闲逛。
天空中有着陆舱呼啸着穿过大气层,像颗流星一样飞向指挥基地的方向。
郑飞翰也想过从军,驾驶战舰翱翔在星河云海中。
可他却最终没有进入军队,只是在军校镀金之后,回来继承了家业。
同样的,还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O做妻子,不管他喜不喜欢,愿不愿意,他的人生早已被安排好了,从了不给他自己选择的权力。
顾俊艾再一次自己支撑着醒过来。
他的发情期越来越严重,可能要提前进度二度发情了。
他开始觉得耳鸣,眼前出现漩涡似的幻觉。
抑制剂……他需要……他需要抑制剂……
顾俊艾踉跄着冲出去,连外套都没力气拿,只能凭着本能艰难地走出大门,摇摇欲坠地对着模糊视线中的计程车招手。
计程车停下来,顾俊艾一个踉跄扑在车门上,摸索着打开车门坐进去。
发情期O浓郁的信息素味儿顿时充满了狭小的车厢。
A司机眼底微微沉,带着贪欲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通过后视镜落在那个O凌乱的发丝和白皙的锁骨上。
顾俊艾已经烧糊涂了,根本无法再去留意身边的异样,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说:“去……去最近的抑制剂药店……”
说完,他便昏倒在了车后座上。
第8章 【先叭叭一声,这文放长佩新站了,如果觉得微博找文麻烦的话可以去长佩看】
郑飞翰心中烦躁。
年少的时候,他和顾俊艾一同长大,那个温柔的O像小条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怯生生地拽着他的衣角,渴望这他的保护。
那时候郑飞翰觉得很快乐。
顾俊艾的依恋让他感觉到自己强大且自由。
可现在,那个温柔的O却成了另一道枷锁,把他更加牢固地锁在命运的深渊里,不得脱身。
郑飞翰不想回去,他不想闻到顾俊艾身上发情期的信息素味。
那种让他心动,又厌恶的味道。
可偏偏这个时候,小区门卫却给他打来了电话:“郑先生,请问您在家吗?”
郑飞翰说:“我在外面,怎么了?”
门卫说:“我刚才看到您夫人上了出租车,他的状况好像不太好……”
郑飞翰脸色变了,厉声问:“车牌号告诉我!”
门卫急忙报了车牌号。
郑飞翰飞快地开车往家的方向飞奔,同时打电话找人查那辆出租车的定位。
顾俊艾刚刚被标记,正处在最剧烈的发情期里。
这时候如果……这时候如果出什么事。
郑飞翰不敢想了,一巴掌狠狠拍在方向盘上:“顾俊艾!!!”
出租车在出租公司都有定位系统,郑飞翰很快看到了出租车的所在地。
出租车停在了灰区一条鱼龙混杂的狭窄小巷里,一个娱乐会所的后门。
郑飞翰慌了。
他咬牙切齿地越开越快。
千万不要出事。
顾俊艾千万不要出事!
顾俊艾昏昏沉沉地被人从出租车上抬下来,扔进了散发一个陈旧腥臭味的沙发上。
这里是灰区,是城市的阴影,是阳光找不到的角落。
联盟军早已放弃对灰区的正面管辖权,这里鱼龙混杂,黑市商人和敌军卧底聚集在此处,充斥着无数的罪恶。
是地狱,也是销金窟。
顾俊艾正在发情期,四肢蜷缩着抱在一起,白皙的皮肤在不停地出汗。
眼前的世界依旧模糊不清,顾俊艾难受地呻吟:“抑制剂……给我……给我抑制剂……飞翰……求你……嗯……求你……”
一个高大的A男人带着两个B走进来,愣了一会儿,有些警惕地问司机:“你从哪儿弄来一个这么极品的O?”
司机说:“你别管那么多,这个O刚刚被标记,马上就要陷入二度发情期,这样的O在你这儿上架一天就能赚几十万联盟币。我把他给你,我欠下的三十万赌债一笔勾销怎么样?”
男人危险地抬眉:“他值这个价,但是如果因此带来什么麻烦,你可要自己担着。”
司机满不在乎地说:“那我要再借你十万。”
男人对手下的B说:“拿十万联盟币给他。”
司机欢欢喜喜地出去拿钱,男人若有所思地蹲在顾俊艾面前,粗糙的手指捏着O白皙的下巴,用力揉了两下。
顾俊艾难受地呻吟着:“飞翰……求你……求你……标记我……不要走……呜呜……求你……”
发情期的O浓烈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房间,离他只有半尺距离的A被蛊惑到了。
男人用力捏着O的下巴,低声说:“在找你的丈夫吗?他不在这里。不过,今晚整个红蛇会所的A,都会是你的丈夫。”
第9章
顾俊艾在耳鸣中终于听到了这句模糊不清的话,他一个激灵清醒了一点,看着破旧的房间和眼前阴冷凶狠的A,终于明白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挣扎这想要逃:“不……不要……你们是什么人……嗯……放开我……”
顾俊艾被那个陌生的A牢牢按在了沙发上,A带着剧烈攻击姓的信息素渗透着他的身体,和刚刚烙印下的标记形成排斥反应,顾俊艾脑中一片白光,喘息着被狠狠按在了沙发上,无助的泪从眼角滑过:“不要……放我走……不……放开我……”
男人阴森森地冷笑一声,说:“把他绑起来,架到前厅去,天快黑了,先让客人们闻闻味儿。”
顾俊艾绝望地被按在了地上,像条离了水的鱼一样用尽力气虚弱地挣扎:“不……不……不要……飞翰……呜……我不要被别人标记……不要……”
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衣服被尽数撕碎,只剩凌乱的布条挂在白皙汗湿的皮肤上。
几个身强体壮的B把他抬起来,来到人氵朝汹涌音乐震耳欲聋的前厅里。
闻到O发情的气息,整间会所的所有A都兴奋地红了眼睛,此起彼伏地嘶吼着嚎叫着。
顾俊艾被发情期折磨得没有了半点挣扎的力气,几个B按在上面,赤裸着分开双腿跪在鲜红的地毯上。
大量陌生A的信息素加剧了发情的变化,他马上就要二度发情了。
恐惧和绝望充斥着顾俊艾的内心,他不停着流泪,苍白的唇吐出哽咽的哀求:“不要……求你们了……不要……”
红蛇会所的主人在二楼举着麦克风,大笑着:“今天给大家的礼物,是一个马上就要进入二度发情的O。他的丈夫刚刚标记了他,却又抛弃了他。你们看看这个小可怜,他在哭,他在发抖啊。他的丈夫没有二次标记他,才让他这么可怜。诸位,你们谁愿意做这个小可怜的丈夫,替他进行二次标记啊?”
疯狂的A们此起彼伏地高喊着,被那具白皙的身体和甜美的信息素吸引得快要发疯。
会所的主人怜爱地看着那个趴跪在红毯上的可怜小O。
这个O可能会活不过今晚,但是却会给他赚来一大笔钱,也算死在天堂了吧。
主人说:“那大家……就尽情享用吧。”
无数A举着大把的现金涌上去,争先恐后地把钱塞给B服务生,急不可耐地要去享用那个正在发情期中的小O。
顾俊艾想要昏死过去,可太多陌生A的信息素却逼迫他的身体一直清醒着。
他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指甲抓着身下的毯子,用力到裂开了,鲜血顺着白皙的指尖淌下去。
这时,红蛇会所的门忽然被踹开了,一队全副武装的私兵端着枪冲进来。
客人们兴奋疯狂的欲望顿时冷静了不少。
一个权贵公子模样的人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客人里有人认出了这个人,小声叫道:“是郑家的少爷!”
红蛇会所的主人急忙上来笑脸相迎:“郑少爷,您想来玩,何必带这么多人呢?”
郑飞翰狠狠给了他一耳光,把快要两米高的一个A打飞出去,怒吼:“滚!全都给我滚!”
第10章
郑飞翰快步走到顾俊艾身边,咬牙切齿地脱下外套把人包起来抱在怀中。
顾俊艾在他怀里痛苦地低声呻吟:“嗯……”
温热的液体弄湿了郑飞翰的外套,一股浓烈到能让所有A发疯的O信息素味儿疯狂翻涌在氵朝湿的空气里。
郑飞翰脸色顿时铁青。
顾俊艾进入二度发情期了。
郑飞翰没时间亲自处理那些胆敢拐卖顾俊艾的人,抱着顾俊艾飞快走出会所上了房车。
专门用来隔绝信息素的防护网在车里闭合,二度发情的信息素疯狂挤压在小小的车厢里。
司机在前排的防护网之外,也被信息素影响到了一些,急忙戴上隔离口罩,闷声说:“少爷,回家还是去医院。”
郑飞翰快要不受控制了,沙哑着说:“回家。今晚的事处理干净,不许有任何对顾俊艾不利的消息传出去。”
顾俊艾是顾家的独子,若是在发情期浑浑噩噩跑出去被卖到灰区的消息传出去,顾俊艾这辈子就毁了。
他也是急疯了,本就不该亲自出面来找顾俊艾。
他露了面,明天全联盟军的记者都会来窥探这件事,他必须要提前把消息封死掉。
二度发情期的顾俊艾承受着更加剧烈的折磨,他觉得很热,又觉得很冷。
于是他拼了命地往郑飞翰怀里钻,低喃着哽咽着:“不要……呜……不要……不要被其他人标记……飞翰……飞翰……”
郑飞翰被O甜美浓烈的信息素蛊惑得头脑发昏,他很生气,又有些心疼:“为什么要自己跑出来?今天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就要被那群A轮死了你知不知道!”
顾俊艾茫然仰头,用力嗅了嗅,确定空气中漂浮的A信息素味不再是那些可怕的陌生人,而是他的丈夫。
他终于放心下来,忍着二度发情期的煎熬,小声哽咽着:“抑制剂……好难受……飞翰……我要买抑制剂……”
郑飞翰脸色铁青:“一整盒抑制剂都放在床头柜上,你跑什么?”
顾俊艾委屈地蜷缩在他的A怀里。
他太难受了。
发情期的煎熬太难受了。
他只想快点去买抑制剂,解决自己的问题。
只有他不再是个麻烦,他的丈夫才会回家……
顾俊艾颤抖着轻轻呻吟:“难受……飞翰……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