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命令我了?为什么要哀求我呢?”吴伸出手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屏住泪水的脸,“你哀求的样子这样美,从前你也这样哀求过温禧和詹半壁吗?”
“求求你,求求你……”过于措手不及的恐惧涌上来淹没了薄湄,她哭不出来眼泪,浑身上下抖成了筛子,她悲戚的望着吴洱善,以期能得到一点和以往一样的回应。
“嘭!”得一声,从操场那边又传来了两声发令枪声,吓得薄湄重重的抖了一下,吴洱善笑着拥住她,“别害怕,一会儿就好了,就一会儿。”
薄湄挣扎着,吴洱善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底,薄湄尖叫着喊了一声救命。
吴不再说话,她将两根手指塞进了薄湄呼救的嘴巴里,捏住了她的舌头,也不知道她在口腔里做了什么,薄湄感觉手指搅、动了两下,她的下巴就合不上了,舌头被捏着,话也说得含糊不清,她急得掉眼泪,吴吻掉了她的眼泪,并在她耳边说“让我检查检查,我刚才的猜测对不对?”
吴洱善将薄湄抱起来放在了课桌上,薄湄使劲的摇头,她呜咽着推吴洱善,吴洱善嘘声道“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向我证明,你和詹半壁今天早上什么也没做。”
薄湄一巴掌摔在吴洱善脸上,吴不甚在意的吹了个口哨,她“啪啪”两巴掌打在薄湄的屁股上,薄湄立即疼得低声惨叫。
窗外的浇水声哗哗啦啦,教室里的哀鸣声一声接着一声,薄湄被吴洱善压在课桌上,那课桌的四角摩擦着地板,“咯唧”“咯唧”的急促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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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看清楚了,是吴洱善?”詹半壁从会议的固定席位上站起来,兴许是她起来的太彬彬有礼,其他与会人员也跟着站起来,以为是会议正式开始,或者是门口来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刚刚就位的诸人要么往门口看,要么看詹半壁。
“司长,您先坐下吧。记者们马上要进来。”关秘书微微按了一下詹的肩膀,“已经调人过来找了,马上就能找到。”
“……”詹看了他一眼,关秘书抱歉的说“是我失职。您先坐下。”
詹看向其他人,“抱歉,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关秘书无奈的快步跟过去,刚到走廊上,就碰见了吴洱善。
关秘书和詹半壁齐齐看向吴洱善,吴纳闷的摸了摸后脑勺,说“我是来参加会议的,又不是来和你抢女人的,斑比,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是受邀作为民间代表来参加这次会议的。美术馆d楼还是我们家捐钱盖的呢。”吴拿出了邀请函,詹半壁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吴,她礼貌的问“你有看到陈小姐吗?”
“哪个陈小姐?”
“你知道我在说谁,洱善。”
“哦,陈埃啊。”吴确定的摇摇头,“没看见。”
詹半壁走到吴洱善跟前,企图从她的眉眼里找到一丝破绽,但却连一丝胆怯都没找到,吴洱善摊开双手道“如果司长临时有事,无法参加会议,那么最起码不要耽误我,我可不想迟到,这样父母那边也不好交代。”
“吴、洱、善,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见过她?”
吴再次无比确定的摇摇头,说“我再回答你一遍,没、看、见。”
“你刚才不是穿这身衣服,为什么换了套衣服?”詹问。
“哦,刚才不够正式,现在这件像样一点。”吴抿紧唇,她望着詹眼中的再也遮盖不住的焦急,不由灿然一笑,“陈小姐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喜欢的人,也许她是去找自己喜欢的人了。”
詹半壁笑了,吴洱善也笑了。
下一秒,詹半壁就拽着吴洱善进了一间空教室。
吴洱善被拽得脚下一阵踉跄,她无比真诚的说“我真的没见过她。”
“关秘书,从这一刻开始,吴小姐因为身体不适,需要在这间教室里休息,任何人不能来打扰她休息。她因为身体不适,无法参加会议。她非常遗憾,愿意义捐课本。”
“你!”
詹半壁双手撑着课桌,“洱善,我相信没见过她,就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我只是请你在这间教室里稍事休息。如果我不相信你,可能我就不是请你休息,我会请你做点别的事。”
吴洱善指了指自己,“我真的没见过她。她现在是你的女人,谁敢动她啊。不要命了吧。我吴洱善的命矜贵着呢,犯不着为一个玩物和你弄得剑拔弩张的。”
“……请注意你的用词。太下作了。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称呼她?未来的司长太太?哦不,你还会升的,未来的总理太太?”
“……”詹半壁深吸一口气,“你可以先练习一下。”
“?”
“如果把她当做我未来的妻子,可以让你不这么难受的话,你可以试试叫她詹太太。”
吴洱善弯起嘴角,随即又立刻抿紧了唇。
“洱善,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现在的心情我很理解,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你和她结婚的时候,我就坐在那里,看着你给她戴戒指,我们还一起挑选最适合她的婚纱……洱善,最起码我和她现在没有结婚。”
吴抬头望着詹,“我没有见过她。凭什么怀疑我,你为什么不怀疑别人去?给我戴绿帽子还不够过瘾,现在准备诬陷我是吗?这些天你不是把她揣在口袋里吗?藏着掖着,生怕我和她多讲一句话,你再翻翻你的口袋,看看她在不在里面?”
“我说了,我相信你,洱善。”
“………………我要打电话给温禧。”
詹半壁皱皱眉,“你身体不适,还是别打电话了,你有什么话要说,我帮你好好和她说,她现在的身子,经不住这些事情。”
吴洱善的脸沉下来,她不悦的看着詹,詹仍旧关切而信任的看着她。
“你放心,等一会儿我找到她,我会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吴洱善颇为玩味的笑着摇摇头,“半壁,那是不是如果你再也找不到她,再也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就要一直坐在这间教室里?”
“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时间预计是20:00左右,并不是很好拿捏分寸的一章,改了写,写了改,兜兜转转好多次,我还是在想什么是纯真,什么是纯真的丧失……
这样讲可能有点奇怪,不过你们不觉得女主越来越强大到所向披靡的故事、女主社会关系纯洁一心一意的故事、女主所谓正能量爆棚的励志故事太多了吗?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写一个不强大的女主,一个“堕落”的女主,一个越变越坏的女主……以上都是我胡言乱语,和正文无关。
第118章 吞象
詹半壁的人找到那间教室也仅仅只是三分钟后的事情。
教室找到了,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三个特种兵一起撞门不凑效,从学校方面拿来的钥匙插、进钥匙孔里也转不动,负责钥匙的人发誓这确实是这间教室的备用钥匙!
如果钥匙没问题,那就是门锁被人换过了。
开一把普通门锁很简单,但是调试再三之后发现……它很显然是刚被换了最新的特制门锁,要立刻调专业人员来开。
詹半壁前半场会议的发言稳稳的结束了,会议中场休息的时候,詹半壁欠身离开时仍未表现任何异常,她走出会议厅时,关秘书不得不跑着追在她后面。
“门开了吗?”
“还在开。”
“她在里面吗?”詹问。
关秘书摇摇头,“确定在里头。校园里外的监控都已经排查过了,她没有出学校。东西门和南北门都已经封了,整个学校从出事到现在,没有任何人出去过。”
“…………”詹的表情没有半点放松,“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吗?”
“没有。”关秘书拉住要跑过去的詹半壁,“司长,你不能跑。”
詹半壁摇头,“上一次我没跑,结果慢了一步,一切都晚了。”
说完,詹半壁就大步朝前跑去,索性今天满校园都是跑来跑去的孩子,詹半壁的样子并不算欠妥,关秘书快步跟过去。
詹到的时候,开锁专家也刚到。
“詹司长,您好。”
“您快点把门打开吧?这样窗门紧锁,里头肯定很黑,她一个人在里面会很害怕的。”
“是的,詹司长。”
开锁专家听这语气,权当被锁在里头的这位大约詹司长那位有哮喘病的妹妹詹铮铮,他丝毫不敢怠慢,谁人不知詹总理这位娇弱的小女儿啊?
“嘭嘭”詹半壁敲了一下窗门,关秘书连忙握住她攥起来的拳头,说“司长,让专家把门打开,您这样会伤了手的。”
“是我。你在里面吗?……你……”詹半壁捂住了眼睛,她看了一眼关秘书,关秘书立刻惭愧的低下头去,他觉得自己生平第一次做了让詹司长极度失望的事情,心里的滋味如同是进了油锅。
“这真是奇怪,这类锁上周刚面试,价格奇高,会买的人不多。”专家拿出了一系列设备精良的小器械,“詹司长,您和大家伙儿让一让。”
众人走到一旁。
专家按下按钮,那些小器械就自动组成一个个迷你机器人,它们伸出细爪钻进钥匙孔内,互相协作,上下作业,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门终于开了。
教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詹半壁站在门口,对那位专家说“谢谢你。”
专家松了一口气,“这锁在原来的基础上作了改良,一般我只要十分钟就可以了。”
詹半壁摆摆手,“我自己进去,你们不要进去。”
关秘书摇摇头,“司长,我必须陪您进去。”
詹没有说话,关秘书觉得里头的情景恐怕会很不堪,可能她未着寸、缕的趴在墙角,也有可能她跪在地上隐忍啜泣,她说不定已经被吴洱善毁去所有清白和自尊……他无从想象,詹半壁看到一个捧在心尖上的一朵娇花被碾得花蕊零落会是什么反应,光是想一下,关秘书就觉得一滴冷汗从他的后脑勺一路滚落到他的脊椎骨,浑身麻痹!
“这是命令。”
詹半壁拦住了想跟进去的关秘书。
她走进教室里,沉着一口气朝所有地方看了一圈。
“………………”
教室里空荡荡的,课桌整齐,没有一丝凌乱,看不到哪怕一点挣扎推搡的痕迹,就像是没人来过一样。
见里头没有声响,连最起码的呼吸声也闻不见,关秘书就走了进去,这一瞧可不得了,好不容易打开的“密室”里头,居然是空的!
大活人不见了???
詹半壁不着痕迹了退了一步,其他人打开窗帘,詹抬起头就看到天花板上还漂着三只松鼠的气球。
“你们检查一下这里,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封锁整个校园,一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延迟会议。”詹半壁转过头,朝吴洱善所在的教室里走去。
关秘书忙不迭的跟在她身后,“司长,请您冷静些。洱善小姐或许只是跟您开一个玩笑而已,她向来喜欢玩乐,我先劝劝她。”
“一个顶级的玩笑。”詹半壁面无表情的夸赞道。
两人只匆匆说了这么一句话,詹就已经走到了吴的跟前。
吴洱善正优哉游哉的吹着口哨,见詹来了,就徐徐的吹完最后一个小曲。
“洱善,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可以陪你整夜整夜出去玩的薄湄了,她十分虚弱,这样热的天气,她经不住折腾。她很虚弱。”
吴仰起头来,不解的皱眉问“所以呢?”
“我希望你对我的怒火,不要发泄到她身上。她真的很虚弱。她需要呵护。”
“我对你没有怒火。她那样的尤、物,发泄怒火在她身上真是暴殄天物。我只会在她身上发泄yu、望……”
“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就是在这里失去了她,你知道那天早晨……”詹没能说下去,她哽咽着咽下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