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将帽子一扔,“差不多。”
叶辰放下自己的手机,笑呵呵地说着,“所以,007小姐,这次的任务是什么,要小生帮忙不?”
白净白了他一眼,“你这中西合璧古今皆宜啊。”
“那是,请叫我学问帝。”
“好啦,我长话短说,我问你,我和李若轻,是什么关系?”
白净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叶辰的眼睛,一动不动。她知道,叶辰肯定知道她的事情,只是因为叶夕是他的妹妹,所以他没有说实话。
不得不说,白净的推理分析能力确实很好。
叶辰似乎有一瞬间的迟疑的想法,但他还是说道,“你想起来了?”
白净摇摇头,“所以才问你呢。”
“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用你记得的吧。”叶辰似乎也在心里叹息。
白净说,“辰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叶夕这样很好?”
叶辰看着她,没说话。
白净无奈地笑了笑,“好,我不说我。我就说叶夕,如果以后我想起来了,你觉得我还会如现在一般地对叶夕吗?对我来说,这是她对我的欺骗。”
叶辰本想帮自己的妹妹辩解一番的,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给收了回去。
“得得得,我告诉你吧。其实之前我就一直很纠结来着,如你所言,我是希望我的妹妹有一个好的归宿,所以才不想戳穿的。毕竟,你的记忆,也不一定真的能找回来的。”
不过叶辰看着白净冷笑的脸,颇有些尴尬,“对不起,小净。”
“没事,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吧。”
于是,白净便从叶辰的叙述当中,得知了自己和李若轻的故事。
虽然,叶辰的叙事干巴巴的,但是,白净却真的从那些干巴巴的语言当中,重建了自己和李若轻的爱情故事。
那些完全不输于偶像剧穷摇剧的,辗转缱绻。
她的眼眶莫名的有些湿润。
一些根植在潜意识里面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心酸、心痛、压抑、痛楚,统统蔓延了出来。
似乎有些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了起来。
原来,李若轻,你才是我的女朋友啊。
李若轻打了一个喷嚏,身上抖了抖,她四处看了看,旁边的工位上,眼镜男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她一手呼在眼镜男的脸上,“好好工作。”
只是,当她自己从电脑的屏幕上看见了自己模糊的脸时,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白萌,到底怎么了?
难不成,我爱上白萌了?
☆、重建
叶辰和张寒的事儿被他妈知道了。
他们两个被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儿, 毕竟两个人经常要去打一炮。
叶辰虽然很注意了,但是两个男人出现在宾馆里本身就让人关注。
于是就有他妈咪的朋友拍了照片发给他妈咪。
于是。
捉奸在床。
简直一部狗血言情剧的桥段。
不过恶婆婆变成了亲妈咪。
但那火辣的形象, 震惊的表情, 完全不输专业演员。
叶家的地震可超过了当时叶夕的事儿。
毕竟对于叶家妈妈来说, 她的儿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儿啊,从小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儿子结婚生子让自己抱孙子。
哪里能想到如此的“晴天霹雳”呀。
叶家妈妈直接气得进了医院。
叶辰着急地赶紧给白净打电话。
两人一拍即合, 赶紧办婚礼。
这边鸡飞狗跳,叶夕那边也没得空。
骆萩打来了求助的电话。
当叶夕急匆匆赶过去的时候,骆萩正在一个ktv的豪华包房里面, 被人强制地要求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当叶夕带着保镖将门口的两人薅开, 她一脚踢开了包房的门时, 那屋里的秃头男人瞬间就吓软了, 放开了按着骆萩头部的手, 嚷嚷着, “干什么的?”
叶夕看着被按着跪倒在地的骆萩, 简直目眦尽裂。
“阿虎阿豹, 给我揍他一顿!”
叶夕怒火中烧, 盯着那个秃头的男人,大发雌威。
她新招的两个保镖,可是当兵的出身,铁拳拳拳到肉,不一会儿,那秃头男人就躺倒在地, 哀嚎起来。
叶夕上前将骆萩搂进了怀里。
不过几天没见,骆萩已经瘦得皮包骨了,叶夕摸了一手的骨头。
叶夕心疼地拍着她,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骆萩之前一直强撑着一股精气神,在叶夕出现之后,瞬间消散。
她软倒在了叶夕的怀里,牙齿都在抖动。
嘴里说不出话来。
被揍了一顿的秃头男人嘴上什么都不敢说,当然他心里骂骂咧咧什么的没人知道。
但现在,叶夕便能带着骆萩扬长而去。
叶夕将骆萩带回了自己的公寓,帮她洗了个澡,这才慢慢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因为骆萩和她叶夕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人推波助澜到了所有的人都找她麻烦的地步。
因为之前签了不少的合约,当有人来以违约的名义找她和她的公司之后,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所有的人都来找他们,以违约的名义让他们赔偿。
哪儿有这么多的钱来赔偿呢,骆萩用掉了她所有的积蓄,甚至都卖掉了不少的投资产品,还不够。
慢慢的,幕后的一些人也走了出来。
总有些想要玩女明星的人,不趁火打劫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叶夕啊,你说,我要不要将自己卖给什么人呢?”
骆萩居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叶夕啪地一巴掌打在了骆萩的脸上,“滚蛋,你想卖给谁?”
骆萩被叶夕的一巴掌给打懵了,“你你你,干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混蛋。”叶夕干脆直接跳进了浴缸,对着骆萩的脸啊、肩膀啊就是一拳又一拳,最后打着打着自己好像心疼了。
毕竟看着骆萩黑眼圈深重可怜兮兮的模样,着实有些心疼。
于是,她打着打着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趴在骆萩的肩膀上咬了她一口,然后自己还哭了起来。
骆萩疼得直抽气。
“嘶~你咬我。”
叶夕胡乱地擦了擦眼泪,“谁让你说那个话的。”
骆萩此时,真是被生活给压得直不起腰来了,已经快放弃自我了。
“不然怎么办?还有不少的债务要还。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不停的有片子可以拍,可以继续赚钱,还能靠后面赚的钱来填补前面的亏空,但现在,我不但没有新片子可以拍,还要不停地赔偿前面的。你说,我能怎么办?”
“所以,你是怪我咯?”叶夕的眼睛雾霭弥漫地看着骆萩。
骆萩苦笑一声,“是我招惹你的,出了事情,不怪你。”
叶夕突然豪气冲天,捧起了骆萩的脸,认真地说道,“由我来对你负责吧。”
骆萩嗤笑一声,“叶总,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爱上别人了吗?”
一句话,叶夕的心便收紧了。
没错,骆萩说的没错。
她不是已经有白净了吗?她又为什么要来对骆萩说这样的话。
但是为什么,心里却如此的放不下。
骆萩推开叶夕,“没事的,我自己可以解决。”
这话一出,叶夕就气不打一处来,“干嘛?你自己解决?你要卖给谁?今天那个秃头男人,还是明天某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行了,我买你了,我帮你还债。”
骆萩怔怔地看着她。
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李若轻突然收到了一张请帖,她打开一看。
“白萌和叶辰的婚礼!”
放下请帖的时候,李若轻的心情有些沉重,她向旁边的眼镜男借了一根烟一个打火机。
在楼道里,将自己呛得肺都要咳出来了。
白净和叶辰的婚礼举行得很快,好像坐火车一样,从筹备到举行,没超过一个星期。
反正两个人也不会将这个当做什么一个美好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