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丰盛指着白净,哆嗦着只能说出个你字来。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不知是白净要再挨一拐杖还是白丰盛要心肌梗塞的时候,书房的门被白可儿推开了。
两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在白可儿的面前,白丰盛一向是以慈爱的祖父形象出现,于是,在白可儿出现的那一刻,白丰盛几乎是本能地将自己身上的戾气给收了回去。
白净也满是诧异,顿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转换了。
白可儿怯生生地走进来,她也如白净一般,强自撑着,虽然有恐惧,但却瞪大了眼睛。
她走近了来,对两人说道,“外公,你不要凶妈妈,你们慢慢说话好吗?”
吵架本就是一鼓作气的事情,当那个气势泄了下去,情绪也会随着变化,一般也就再吵不起起来了,或者吵起来也不是刚才那个味儿了。
于是,白净让白丰盛好好休息,白丰盛一声不吭,任由白净带着白可儿离开书房。
白净在床上反复思量,现在白丰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决心,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之后拜托叶夕照看好李若轻,再让张寒去当李若轻的保镖,暂时度过一段可能的危机时期,等白丰盛觉得自己确实是认真的不再管这件事情了,便会好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白净缓缓地入睡了。
过了一段时间。
卓熙准备刻意地和陈乐恬保持一点距离。
就算是实习生,她也可以不用要求每天都见面的。
以前,她以为陈乐恬是一个非常爱学习的孩子,自己也需要一个助理一样的角色,便放任陈乐恬几乎在所有有空的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或是帮忙或是以学习的名义看她做所有的事情。
但现在,还是不要那样了比较好。
陈乐恬似乎也感觉到了卓熙对她的刻意疏离。
她其实也有些后悔,那天为什么要表白,为什么要因为冲动而毁了自己长久以来经营的美好局面呢。
真是悔不当初。
长久不见,思念就会如蛆附骨,让人生生煎熬。
她不得不主动地再次去到了卓熙的课堂上。
卓熙在她进来的一瞬间便已经发现了她,但这次,她的目光并没有刻意地投向陈乐恬。
陈乐恬有一瞬间的失落。
卓熙像是没事人一样,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讲着课,但这次她似乎更狠,留了一个超难的作业给同学们,搞得全班哀鸿遍野。
“怎么?觉得很难吗?”卓熙抱着胳膊,斜靠着讲台,挑着眉毛看向台下的学生们。
“没有~”学生们哪儿敢跟卓熙喊难啊,只好齐声说不难。
“那就赶紧写吧。”
卓熙的女王范儿让坐在最后的陈乐恬心头火热,甚至在卓熙无意间扫过她周围的时候,心跳如奔马,狂跑起来。
下了课,陈乐恬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讲台边。
卓熙关了多媒体,将优盘取了出来,将多媒体的铁盖子紧紧地关上,取下钥匙,然后终于抬头问陈乐恬,“有事儿吗?”
卓熙刻意装出来的冷漠让陈乐恬好生受伤。
她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此时波动到了谷底。
“卓老师~”
“没事的话就回去吧。”
卓熙将优盘装进包里,走了出去。
陈乐恬犹如被好几把刀挨个扎在了心里一般,心痛到无以复加。
看着卓熙离开的背影,她又不得不坚强地追了上去。
卓熙感应到了背后的脚步声,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平静着一张脸说道,“论文写好了再来找我吧。”
陈乐恬咬了咬下唇,双手在小腹处绞在一起,此时的模样,颇为楚楚可怜。
一副小狗儿的模样。
卓熙说道,“回去写吧。”
然后转身离开。
陈乐恬也转头朝着宿舍走去。
卓老师说要写论文,写完论文就可以见面了,写完论文她会看的,所以我要回去写论文去,我要做一个让她喜欢的人。
白净一直没有跟李若轻见面,只是偶尔打个电话,李若轻问起她父亲的事情,白净缄口不语。
白净不想让李若轻担心,她觉得跟自己父亲的事情是自己需要去独立处理的事情,李若轻没有必要操心。
李若轻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但她也不是那种对白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着实只能在心里嘀咕着。
叶夕和骆萩的关心在那天之后有了长足的发展,表现就是两人的吵架频率迅速提升,骆萩在拍戏之余基本就是在跟叶夕打电话,搞得她背剧本的时间都少了,被导演骂了好几次。
这天中午,叶夕约李若轻吃午饭,又接到了骆萩的电话。
两人在电话里面一通互相损,李若轻则在这边咬着筷子想白净。
叶夕挂了电话,才发现李若轻面前的饭都凉了,她还在咬筷子呢。
“喂,你干嘛呢?魔障了?”
叶夕的手在李若轻的眼前挥动着,试图将迷离的李若轻换回来。
“啊~”李若轻才似乎晃神回来,“咋了?”
“我说,我这么个大美人陪您老吃饭,您老还走神,想谁呢?”
“白净!”李若轻脱口而出。
“啪!”叶夕将筷子拍到了桌子上。
咳咳,叶夕的这个毛病是死活不改,真是够不礼貌的。
李若轻被她拍得心头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净白净白净,你就知道想白净,你就不知道想想我。”叶夕噼里啪啦一顿话当头给李若轻打来,让李若轻颇为萌币。
李若轻心里暗叹着,这个姐姐,又来了。
“我一看你们两个我就生气。”叶夕气呼呼地说道,“李若轻,你说我对你多好,又是给你地方住又是让你工作的,你怎么就选择了白净那个面瘫。”
“她也没有面瘫啊。”
“你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叶夕伸出手指戳着李若轻的鼻子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看姐姐我多么性感撩人,为什么就勾搭不上你这么个榆木脑袋。”
李若轻翻了个白眼说道,“姐姐,你也说了,你是勾搭,我要是被一勾搭就上钩,我不就是荡\妇了吗?”
“对,荡\妇,你就是荡\妇。”叶夕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走走走,我陪你去商场买一个秋千放到院子里面,你天天去荡你。”
李若轻捂住自己的脸表示好尴尬,“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你最近跟骆萩那个家伙是练得嘴皮子是有多遛啊。”
“谁跟骆萩那个家伙练嘴皮子了,我那是从小就这么会说话。”
叶夕骄傲地扭动着屁股得意地说着。
李若轻摇着脑袋掏出电话拨下了骆萩的电话号码,对着那边就说道,“骆萩你快来吧,你家叶夕快把我折磨死了,快来救救我,收了这个妖精吧。”
电话接通了,又挂断了。
李若轻看了看屏幕,一脸萌币,不过还是放下了手机,估计骆萩在拍戏忙吧。
反正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叶夕都快要跳脚了。
那边,片场里面,骆萩刚刚上场去了,将手机给了助理小妹儿,助理小妹儿将手机放到了休息的茶几上,转头去给骆萩拿东西去了。
正好这个时候李若轻的电话打来,手机呜呜响。
旁边,一个漂亮的抹了不少粉的男孩子走了过来,接起了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李若轻噼里啪啦的一通话。
男孩子听完,脑子一转,嘴角荡漾一抹笑容来,挂掉了电话。
他回头看了看场上的骆萩,坏坏地笑了笑。
☆、白净死了!
白丰盛似乎并没有什么动作, 这让白净松了一口气。
白丰盛似乎是真的老了。
白净路过一家金店的时候,特地停了下来, 进去挑选了一番。
店员少有见到一个女性来挑对戒的, 而且, 还是挑两个一对的女士戒指。
不过白净从来不会理会这样的目光,这些人奇怪也好诧异也好心里暗自琢磨也好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从来都是第一个分得清重点的人。
就像她根本不在意李若轻和叶夕可能发生过的关系以及李若轻和吕诚亮确实曾经发生过的关系。
她只知道, 她想要李若轻这个人,只要这个人在,就够了。
拿着戒指在手里看着, 她很清楚李若轻手指的弧度。
“就这两个, 包起来吧。”
店员展现出适时的笑容来, 给她包装好, 刷了卡, 礼貌地送白净离开。
白净将那盒子放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嘴上漾起淡淡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