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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照青城[gl] 第7节

作者:竹寺水吉 字数:20807 更新:2022-01-12 04:49:15

    “孩子”赵越瑶听她提到孩子,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名状的落寞,“有关孩子的事,你从未听过我的解释。”

    沈婉蓉冷笑:“解释”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只知道,当年若不是你背叛你爹,与陆远征凌将军相互勾结叛变,行之又怎会死我与他的骨肉又岂会与我分离”

    她从未想过一起长大的妹妹竟会做出叛城之事:“我连我的孩子长什么样都没好好看上一眼,她就被你们害死了。”

    话落,沈婉蓉抽剑指向赵越瑶:“杀夫之仇,夺子之恨就注定了我与你的势不两立。你记住,我当初受到的痛迟早会在你身上加倍讨回来。”

    “城主”此时,兰心与一队侍卫赶了过来。

    凌晨的竹林里格外湿冷,寒气阵阵侵入骨髓。赵越瑶举起右手,示意兰心不要过来插手她们的事。

    她紧抿着唇,外界寒气再冷也冷不过沈婉蓉对她的态度冷。握住剑的手又紧了几分,赵越瑶的目光顺着沈婉蓉指着她的剑一直刺向沈婉蓉。

    “好。”赵越瑶闭上眼,再次睁开时情绪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事到如今,沈婉蓉对她的态度已经显而易见,她们早已没有转圜的余地。

    赵越瑶微微一笑,笑里裹着绝望与一丝凄凉。她举起手里的剑,银色的剑鞘在月光下泛着点点亮光。沈婉蓉睁圆了眼睛,她认出了这把剑。

    “我知道,既然你今夜敢独自来见我,定不是为了恩怨往事。据我所知,这把剑以前是楚行之的,可我没想到你对沈霜照疼爱至此,就连亡夫唯一留给你的剑都送给她了。”赵越瑶话语里充满了嘲讽,“你对小徒弟如此宠爱,只是因为她那张脸吗”

    沈婉蓉蹙眉,驳斥道:“我与霜儿的情分如何,不需要你来评说。”沈霜照由她一手抚养,十余年来,她们之间堪比母女。

    赵越瑶啧啧感叹:“我是没有资格评说,不过”她故意拖长了尾音,“从今往后我怕你是再也瞧不见她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沈婉蓉的剑刃划到了她的脖颈上。

    赵越瑶毫无惧意,从容淡定地用手指夹住了剑刃,指间一用力沈婉蓉的剑瞬间碎成了几块。

    沈婉蓉眼皮都不抬一下,心里只挂念着沈霜照:“赵越瑶,你究竟把霜儿怎么样了”

    “想见她吗”赵越瑶站直身体,眼含笑意瞥向她,“我猜是想的。兰心,你去把人带过来。”

    兰心咬咬下唇,却始终不迈动脚步。赵越瑶急躁起来,提高声音:“兰心”

    兰心不再迟疑,赶紧走过来在赵越瑶耳边低语。赵越瑶听后眉头纠得紧紧的,她压低声音又对兰心嘱咐了几句。兰心点头,急匆匆地离开了。

    赵越瑶:“不如这样吧,我们来做个约定。你若是能赢过我,我便放了沈霜照;你若是输给了我,就休怪我心狠无情。”

    沈婉蓉沉思片刻:“一言为定。”

    “去河边吧。”

    天色渐亮,朝阳在天际开始露出光亮。

    沈婉蓉握着银色剑鞘的剑,她抽出剑,剑身上那个梅花的印记勾起了深藏心底的回忆。这柄剑当初是楚行之特意让人铸成送给她的,他知晓沈婉蓉喜爱梅花,就在剑身中央刻了一朵梅花。

    沈婉蓉指尖轻轻触着梅花纹路,脑海中尽是她与夫君的美好回忆。通过这个花纹,似乎还能感受到楚行之对她的爱。

    赵越瑶对此颇为嫌恶,怒气冲冲地举着剑向沈婉蓉刺来。

    沈婉蓉身手敏捷,往后后退几步,用剑挡住了赵越瑶的攻击。赵越瑶不甘心,拿着剑对她步步紧逼。她爱沈婉蓉,但正是这种偏执的爱让她也恨了十余年。为什么沈婉蓉要爱楚行之为什么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若是以前,赵越瑶在功夫上根本不是沈婉蓉的对手;可如今,她早已不是以前的她,她阴狠她无情,积压十余年的怨恨让她变得面目全非。沈婉蓉惊叹于她的一招一式间透露出来的戾气,许久不见,赵越瑶更为可怕了。

    两人打得不分上下,直到朝阳完全跃出河面还未分出高低。

    就在此时,沈婉蓉看见侍卫押着一个与沈霜照同等身材的女子从河边过来,然后被绑在了木柱上。

    “霜儿”沈婉蓉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只能通过身形来判断身份。

    赵越瑶乘着她分神的间隙,剑尖刺向她的胸口。只是到底是舍不得,她手一歪,那剑只是划过沈婉蓉的手臂。

    “啊”沈婉蓉倒在地上,手上的疼痛让她下意识地丢了手中的剑。

    “你输了。”赵越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剑还指着她的胸口。

    沈婉蓉看着侍卫将一捆捆柴木放在了“沈霜照”身边,手上还举着火把,心里开始觉得不妙,她胸膛起伏:“你我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别人,你对我怎样都好,我求你赵越瑶算我求你,放过霜儿。”

    “霜儿”赵越瑶望向被柴木包围的“沈霜照”,语气阴阳古怪的,她说,“我只知道愿赌服输。”说完,她向兰心示意。

    兰心一挥手,那些侍卫纷纷将手上的火把扔到了柴木上,瞬间被绑在木柱上的人就被大火包围。

    “不好”雪青与若蝶在船上见河的那端有浓烟与火光,心下开始慌乱,雪青下令,“加快船速”

    沈婉蓉右臂上鲜血如注,可是她根本顾不得疼痛,奋力从地上起来,作势要向火海奔去。

    赵越瑶没有拦她,嘴角是一抹残忍万分又极其变态的笑:“我若是不能与我爱的人相守,不能得到幸福,你也休想。”

    沈婉蓉奔去,只是那片火海里再也没有路可以让她接近“沈霜照”。

    雪青在船上看见沈婉蓉向火海奔去,怕她想不开,等不及船停稳,雪青就一个飞身从船上跃到了岸上。

    “城主”雪青在半路上拦住了沈婉蓉,“你莫要冲动。”

    沈婉蓉满脸泪痕,仿佛她所有的希冀都随着那场火化作了灰烬。她推开雪青,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拿起剑,步步向赵越瑶逼近。

    沈霜照瞪着赵越瑶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此刻,她才知道她有多恨眼前这个人:“你,将我身边的人一个个赶尽杀绝,你背信弃义,出卖我父亲,背叛水澜城。”

    赵越瑶扬起头,脸上的表情不曾有一丝变化:“你说得不错。背叛你的父亲,间接害死了你的夫君与孩子,沈婉蓉,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了”

    沈婉蓉恨得牙痒痒。

    “忘了告诉你,你的孩子出生后我是第一个抱她的人。她长得很像她父亲,若是活着,现在定是个美人。我还记得,她的左蝴蝶骨上还有一个红色的胎记。”赵越瑶不断地刺激着她,“这些你都不知道吧真是可悲,你可是她的母亲啊”

    “左蝴蝶骨胎记”沈婉蓉一滞,眼眸里亮晶晶的都是泪花。

    “不错。”赵越瑶笑着,“那胎记特别像一朵三瓣的花”她的话音未落,就感到左腹一阵痛。她低头,只见沈婉蓉的剑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兰心一惊,却未让身边的侍卫上前阻止。

    “今日我不杀你,我也杀不了你。”这是青城,沈婉蓉很清楚她势单力薄,肯定敌不过赵越瑶,“可是这不代表我会放过你。赵越瑶,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这青城我也会一并收回。”说完,她用力拔出了剑。

    赵越瑶吐出一口鲜血,半跪在地上。兰心这才带着人跑过来,她扶住赵越瑶:“城主”转而对侍卫喊道,“还不把贼人抓起来。”

    “住手”赵越瑶忍着剧痛说道,“放她们走。”

    “城主,她们伤了你,怎能放过她们”兰心急切地反问。

    赵越瑶:“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兰心默然。

    若蝶也上了岸,对沈婉蓉说:“城主,我们回去吧。你的手还在流血。”她望了望还在燃烧的火海,眼眶湿润了。情况危急,已经顾不了其他事了。

    沈婉蓉整个右手衣袖都被鲜血染红,她喃喃自语:“我若早知晓,那该多好是我的错”

    “葛大夫,无垠水的药力还有多久可以退去”陆清容问,“为何她迟迟不醒”

    葛大夫检查完沈霜照的脸,说:“这位姑娘脸上的伤口愈合了大半,再过两三日便可恢复。至于她到现在还未苏醒,许是因为她身子虚弱,无垠水又消耗了她大量的气力,导致她元气大伤。”

    陆清容笑得温和,语气是格外的轻松:“说起来她会这样还都是由我一手造成,既然如此,我倒是要好好补偿她了。葛大夫,你这几日对她多上些心,好生照料她的身子。”

    “是。”葛大夫点头,“这位姑娘身上还有些外伤需要上药,我与她男女有别,还望少主请他人上药。”

    说白了就是让女的替沈霜照上药,陆清容说:“好说。你把药留下,交待这些侍女就是了。”

    葛大夫将外用的药给了侍女,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小姐”葛大夫刚走,幻红就进来了。

    “何事”

    “有从青城传来的加急书信。”幻红回答,又将书信递给了陆清容。

    陆清容一边接过书信,一边看着侍女将沈霜照从床上扶起来。她拆开信,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越到后来,陆清容的眉梢就扬得越高。

    侍女脱了沈霜照的衣裳,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背。陆清容将信收好后不禁侧目,目光却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沈霜照蝴蝶骨上那朵红色的“三瓣花”上。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谈情说爱多好

    、面纱

    三日后

    “幻红,我们从青城带回来的琴你可收好了”夜深人静,沙海的主殿里仅剩几盏残烛摇曳着。飘摇的烛光只照亮了陆清容的一个侧脸。她在殿里处理完一天的事后,突然想起了那把琴。

    幻红让侍女用新的蜡烛替换下了几近熄灭的残烛:“从带回来的时候我就让人将琴好生收好了。”

    陆清容站起身,活动了僵硬的脖颈:“我爹还有几日才回城”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幻红小声回答。

    “他若是不回来,我每天都要替他处理城中的大小事务,哪里还有时间专心做我自己的事”陆清容对此颇有怨念。

    幻红沉默着,她倒是宁愿在这殿里安静地陪着陆清容处理城中事务,这总好过在陆清容的药房里被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熏个半死。而且,她最担心的是万一哪日自己不慎惹怒了陆清容,她的好主子就毫不留情地拿她去试药了。所以啊城主你还是晚些回来得好。

    陆清容在心里抱怨了一会儿就往殿外走去。

    “小姐是要回房休息吗”幻红问。

    迈出主殿,主殿前的广场上被月光衬托得更为空旷。陆清容抬头,只见一轮明月悬挂于头顶。

    幻红站在她身侧,不禁转过头去看她。月色如洗,落在陆清容脸上,给她的侧脸蒙上了一团光芒。陆清容漆黑的眸子里因为倒映着夜空中的月亮,显得格外黑亮。一向妖冶甚至还有些邪魅的她,此刻竟让人觉得格外清冷孤傲。

    陆清容的五官本就生得漂亮精致,只可惜她总是喜欢戴着面纱,将绝色的容貌遮去了一大半。幻红在她身边那么多年,自然是见过她的模样的。只是那样的机会太难得了。有时候幻红也会在心里惋惜感叹,要是陆清容不戴面纱就好了。

    “我想在城里走走,你自己回去歇着吧。”陆清容没有什么情绪地说。

    幻红看着她的侧脸看得痴了,听她说了话才反应过来:“幻红不困,想陪着小姐。”

    陆清容浅浅地笑了笑:“不需要你殷勤的时候你就自己好生歇着。”话毕,不等词穷的幻红反应过来,她就背着手独自一人朝偏院方向慢慢走去。

    幻红:“”

    她是想去看沈霜照的。这些日子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都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床上的人醒了没有。这就好比是养她心爱的花,每天总要去为它浇浇水或者修剪枝叶。

    守在屋外的侍女因为滔天倦意靠在门槛上睡了过去,陆清容瞥了她一眼,说:“你先下去吧。”

    侍女睡得迷迷糊糊,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她睁着迷蒙的眼睛抬头,一看是陆清容,困意立刻就被吓跑了,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地说:“参见少主。”

    “里面人今天可有苏醒”陆清容站在门外,望着屋子里面一片漆黑。

    “回少主,那位姑娘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陆清容:“你退下吧。再过一会儿就该轮到后半夜的侍女值班了。”

    听她这么说,侍女反而有些心慌,道:“奴婢还是等后半夜轮班的侍女过来再走吧。”

    “让你下去就下去。”陆清容开始不耐烦,语气也变得有些严厉。

    侍女吓得手脚哆嗦,马上告了退。

    侍女走后,陆清容在门外站了好久,似乎在沉思什么。片刻后,她推门而入。

    “吱”淡淡的月光随着陈旧的门轴转动声音洒入室内,陆清容的影子被月光拉得长长的倒映在地上。进门后,她有短暂的停顿,可是很快她就转身关上了门。

    屋子里的蜡烛早就燃尽,只能借着月色来照明。陆清容一步步往里走,却在屋中的珠帘前停住了脚步。她刚转身,就有一把匕首的刀刃与她的眼睛擦边而过。

    陆清容一侧身,后退了几步,珠帘上的珠子相互碰撞着发出了声音。她好脾气地冲沈霜照笑道:“你还是那么大胆”

    沈霜照冷漠地瞪着她,眼里好似覆了一层寒霜,神情也分外严肃。

    “怎么不说话”陆清容眼里盛满了戏谑,“哦”她故意拖长了尾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如今的沈霜照是个小哑巴。”陆清容骨子里的恶劣因子在沈霜照面前都跑出来了。

    几缕月光落在沈霜照身上,依稀可以看见她通红的双眼。她紧抿着唇,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如果你要杀我,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陆清容发出一声低笑,“这不是水澜城,没有人会对你心软让步。”

    沈霜照垂了垂眸,再次抬眸时眼睛里掺杂着的杀气随着手中的匕首一同刺了过来。

    陆清容抵挡住她的攻击,可对方像是中了邪一般步步相逼,抓着匕首不断往自己的面前刺。陆清容隐约感到事情的不对劲,可还未等她摸透沈霜照的心思时,就见沈霜照收回了手,反握着匕首往她自己的胸口刺去。

    情势反转得太快,陆清容始料不及,一瞬间就慌了神,急忙伸出手想去阻止沈霜照的动作。她的手将要握住沈霜照拿匕首的右手时,沈霜照却突然伸出左手往她的脸上抓去。

    陆清容眸中明显闪过惊慌,既要顾着沈霜照的匕首,又要阻止她对自己的攻击,顿时手忙脚乱。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见沈霜照缠着红绳的左手向她袭来。银铃作响,沈霜照毫不留情地扯下了她脸上的面纱。

    电光火石时,陆清容终于握住了沈霜照拿匕首的手,再差一点那匕首的刀尖就要刺进沈霜照的心口,可同一时间她脸上的面纱也被扯落在地。

    陆清容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恼羞成怒,竟然会中了眼前这个小鬼的计。她狠狠地握住沈霜照的右手腕,用力一折,沈霜照就痛得呲牙咧嘴,被迫松开了手中的匕首。匕首“咣”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此刻,刚才里面打斗的动静也把屋外的人吸引了过来。

    几个侍卫踢开了门,举着火把冲了进来。屋里因为火把突然就亮堂了起来,沈霜照正好借着火光将陆清容的脸堂而皇之地看了个透。

    这看着看着她就看愣了。之前她无数次想象过心狠手辣的陆清容的面纱下究竟藏着怎样一张脸,想来想去始终不如真的见上一面。她自认见过的美女不少,妩媚的,妖娆的,亦或是清纯秀丽的可是不得不承认,陆清容的容貌都在那些人之上。

    她毫无遮拦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打转,这让陆清容越发怒不可遏。她握着沈霜照的手用力一推,沈霜照就被推倒在地。

    那些门口的侍卫本来刀剑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进屋捉人,哪知看见了陆清容没戴面纱的侧脸。陆清容不喜欢以真面目示人,这在沙海内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么一来,侍卫们都愣在了原地。

    “都给我出去”陆清容恼怒地皱着眉,厉声喝道。

    侍卫们见里面没什么事,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退了出去,还把门关上了。

    陆清容气得发抖,方才戏谑的笑意早就消耗殆尽。她睥睨着还倒在地上的沈霜照:“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躺了几天倒学会使诈了。”她的面纱幻红都不敢轻易碰,她沈霜照倒好,一伸手就给扯下来了。

    沈霜照旧伤还未完全愈合,之前的打斗耗去了她太多的体力,被陆清容这么一推竟再也无力起来。可她毫不示弱,对陆清容冷眼以对。被陆清容害了这么多回,沈霜照很清楚她杀不了陆清容,可总不能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她无畏的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陆清容半蹲下,一把攫住沈霜照的脸:“很好”敢在她面前使诈戏弄自己。

    沈霜照的眼睛对上陆清容的眸子,她望着陆清容的怒容失了神。她是不清楚为何陆清容那么不喜欢别人看她的脸,可是她很清楚自己这次着实把这只笑面虎惹恼了,心下一点都不怕,竟还有些报复的快感。她挑衅似的扬起了唇角笑,第一次觉得在陆清容面前笑是那么愉悦的一件事。

    她的笑容在陆清容眼里显得格外刺眼,陆清容硬生生压下怒意,朝门外喊道:“来人,把她押到我的药房去。”

    话落,立刻进来了两个侍卫,全程低着脑袋不敢看陆清容一眼就将沈霜照架了出去。

    屋子里剩下陆清容一人,她捡起地上的面纱。目光无意中落到窗边梳妆台上的镜子上,镜子里恰好倒映出了她的那张脸。陆清容望着镜子中的脸,眉头揪得更紧了。

    她的表情是复杂的,忧伤、无奈、怀念、甚至还有一丝厌恶。对着镜子出神出了好久,最后,她仍是受不住了,指间一弹,“咄”地一声飞出一颗珠子,将镜子打翻在桌上。

    陆清容重新戴好面纱,没有一丝留恋地就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试药

    几十个侍卫进进出出,又是拔刀拔剑,又是举着火把打着灯笼,动静大到让人无法入睡。景筝也从梦中被惊醒,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下了床到门外看个究竟。

    侍卫都走了,她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见没事发生便打算回房。她刚转身,就听见东面屋子传来开门声。

    景筝回头,视线恰与陆清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陆清容被沈霜照刚才那么一闹,什么心情都没了。她看了景筝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无意与她多说什么。

    景筝沉默地站在门口,垂着头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说些什么,问:“里面的那位沈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清容见她出声,不禁又将视线转回到了她身上:“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我让人把她带到我的药房去了。”

    她的语气清清淡淡,就连方才面对着沈霜照的一些怒意都没了。尽管如此,这话在景筝听来就是在变相地警告她。景筝倏地睁圆了眼睛,半张着嘴暗自惊讶。

    在沙海待了三年,景筝自然是知道陆清容的一些事的。陆清容用毒厉害,医术也不差,她总喜欢在她的药房里研制各种稀奇古怪的药。难不成沈霜照是被捉去试药了若真是如此,被陆清容试了药,那八成不死也会残吧

    陆清容面不改色,抛下吃惊的景筝就走了。

    一阵风吹来,景筝冷得直打哆嗦。这沙海终究不是她待的地方,若是有机会逃出去,就算冒着被陆清容试药的风险,她也要试一试。

    昨夜被架到陆清容的药房里后,沈霜照就被人用绳子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柱子上。那些侍卫离开后,沈霜照就伴随着一屋子的黑暗和弥漫着的怪异药味过了一夜。

    日头渐渐升起,阳光穿过门上镂空的小孔照入药房里。

    “吱”伴随着开门声,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屋外的阳光更为恣意地涌入屋内,落在沈霜照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煽动,她睁眼,陆清容便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陆清容步履轻盈地踏入到房中,看着沈霜照:“你这张脸倒是完全好了,无垠水果然神奇。”

    沈霜照幽幽地望着她,并无丝毫感激的意思。

    陆清容抿唇一笑,慢悠悠地在她面前踱步,命令道:“幻红,把我昨夜命你煎好的药给她喝下。”

    幻红颔首,让人捏住了沈霜照的双颊,逼迫她张开了口。沈霜照手脚被束缚得不得动弹,她眉头皱得死死的,抗拒着被灌药。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幻红从侍女的托盘中端起一碗黑乎乎的药,朝着沈霜照的口中就灌了下去。

    药的味道是极苦的,气味也是令人恶心。沈霜照胃里空空,又被灌进了如此刺激难闻的药汁,不多时她便感到一阵恶心,不禁作呕起来。

    陆清容眯着眼睛,站在她面前静静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胃里的恶心逐渐转移到了喉咙,沈霜照表情痛苦,最后她喉咙一紧,呕出了一口黑血。

    “咳咳咳”吐出黑血后,沈霜照剧烈地咳嗽起来她似乎又能发出声音了。

    陆清容笑意加深,在她身前站定脚步:“瞧我待你多好,那日不光没有杀你,还将你救了回来。”

    沈霜照从咳嗽中缓了过来,偏着头,冷冷地瞪着陆清容,毫不客气地讽刺道:“我不是你手下的奴婢,被你几次三番欺骗陷害后,还要对你奴颜屈膝地谢恩。”

    陆清容无视她的怒意,反倒是伸出了手。

    “你别碰我”随着陆清容的靠近,沈霜照鼻尖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冷香,她厌恶地侧过脸,有意地躲避着对方的触碰。

    “偏要。你的脸是我让人医治的,你身上的伤最初还是我来上药的,别碰你”陆清容邪魅一笑,“这句话说得恐怕是晚了。你全身上下,我可是碰了大部分就连你蝴蝶骨上的三瓣花胎记,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沈霜照被她轻佻的话气得半死。

    陆清容又道:“昨夜你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引诱我入你的圈套,为的只是揭下我的面纱”陆清容的指尖在沈霜照的脸廓边游走,还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药渍,此番动作看起来是再温柔不过了,可沈霜照很清楚这不过是陆清容的伪善罢了。

    “你扯我面纱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事后我会加倍地报复回来吗”

    “被你害过这么多次,我也不怕了。何况你若真要杀我,又何须多此一举救我性命”沈霜照反问。昨夜她敢那样做就是料定了陆清容不会伤她性命。

    “一时兴起罢了。”陆清容诚实地回答,手指突然用力地攫住了她的脸,“而且,你的价值大着呢。但你最好记住,这是沙海,你的生死全在我的一念之间。我愿意救你,并不代表我会无限制地容忍你。”

    沈霜照起伏着胸膛,怒目以对:“我不过瞧了瞧你面纱下的脸,又非窥探了你的身子,你何须如此愠怒你先前害我又骗我,致我被赵越瑶毁容甚至差点命丧黄泉,我都还未找你算账,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住口”陆清容还未出声,幻红就厉声喝止了,“当日在青门关若不是小姐将你带了回来,还医好了你的脸,你还会有机会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如此说来我倒是还真要谢谢你的好小姐”沈霜照冷笑着反问,又道,“当日在青城河畔,若不是她卑鄙无耻对我下了蛊,逼迫我去内城偷琴,不她不过是利用我引开赵越瑶的注意力,我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得知昨夜沈霜照扯下了陆清容的面纱还赤裸裸地看了小姐的脸,幻红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陆清容不准,她早就将沈霜照大卸八块了。

    陆清容松开手,瞧了瞧自己手指尖上沾染上的药渍:“多说无益。你触了我的禁忌,我总要让你长点记性我的面纱可不是谁都能揭的。”

    “你要拿我试药”沈霜照问。

    陆清容拿出匕首,沈霜照认出那是三年前陆清容从她手里强行夺去的那把,心里颇为惊讶,她竟然还留着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脸是如何复原的吗”陆清容抽出匕首,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光,可见匕首被保养得很好,“我不介意为此再毁一次你的容。”说着,她用刀尖轻轻在沈霜照的脸上划了一道,伤口不深,可仍是流了血。

    沈霜照噤声。

    陆清容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便笑着问她:“为何不说话怕了”

    沈霜照只是用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她,仇视的,冷漠的,厌恨的

    陆清容轻笑出声,转而将视线放到她的左手上,可爱的铃铛被红绳紧紧拴在手腕上:“也罢,我好不容易等到你醒了,着实没有耐心再用无垠水把你弄晕。不过我最近在无垠水里提取了一种药引,用它制成了修复伤口的药粉。我的确想试试效果如何。”

    沈霜照喉头滑动,在她心里对陆清容这个人,仍有着下意识的恐惧。

    陆清容将药粉洒在了沈霜照的伤口上,沈霜照即刻就感到疼痛难忍,那是一种嵌入到骨髓的痛意:“你你这个妖女”她痛得脸都扭曲,表情狰狞。

    陆清容眼皮都没眨一下:“这就当是我对你昨夜行为的一个小小惩罚。”

    幻红不敢相信陆清容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沈霜照:“小姐,她昨夜如此对你,你你怎么就能这么算了”

    “这是我的事。”陆清容说。

    沈霜照冒着冷汗,终于熬过了这阵药力,她垂着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陆清容挑起她的脸,看了看之前她划的口子,伤口已经完全消失:“看来我的药效果不错,只可惜过程痛苦了些。无碍,我这几日再努力些就是了。”潜台词就是下次再找她试药。

    “你把我带回沙海又不让我回城,陆清容,你究竟想做什么”沈霜照眼神有些涣散,虚弱地问道。

    “沙海周围都是漠漠黄沙,沈霜照,倘若不是我要放你走,凭你一己之力是绝对绕不出沙海的,当然也回不了水澜城。所以你若是想跑,我劝你还是乘早死了这条心。过几日我要出城办事,幻红不能跟着去,我身边正好缺个小跟班,就你了。”陆清容波澜不惊地说道。

    沈霜照心里早就筑起了防御的围墙:“替你办事就等于认贼作父,我尚知礼义廉耻,断然不会答应你。”

    “不愿意”陆清容扬起眉梢,“那也无妨,你就在这药房里好生待着。里面各种药味掺在一起,药性混合,你若是吸久了中了什么毒,我可不会再救你。”

    沈霜照不再看她,固执地说:“这比与你待在一起好。”

    陆清容冷哼:“你愿意待着就待着,这几日我要研制新药,拿你试药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到时候看你的一身正气能不能敌过我的蛇蝎之毒。”

    她说完就迈出了药房,幻红跟在她身后,狠狠瞪了沈霜照一眼。

    她们走后,沈霜照闭上眼,思索着她该如何摆脱陆清容的控制。或许方才她该答应的。

    、过夜

    陆清容没有骗沈霜照,在她的药房里待久了,沈霜照的确开始出现头晕恶心、呼吸困难的症状。她的头无力地垂着,若不是有绳子将她牢牢捆在柱子上,恐怕她此时早就晕倒了。

    “给她松绑。”恍然间,沈霜照听见有人进来这样命令道。紧接着,她就感到有人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没了绳子的束缚,她很快就瘫软在了地上。

    沈霜照贴着地,地上的凉意侵入她的身子,耳边传来轻柔的脚步声。她努力撑开眼皮,只见一双绣着粉色花儿的鞋出现在她眼前。

    “难受吗”陆清容问。

    沈霜照半睁着眼睛,眉头拧得死死的,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动了动嘴唇,像是在呢喃什么。

    陆清容:“早就告诉过你,在沙海没有人会无条件地纵容你。所以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

    沈霜照躺在地上,仰着头看陆清容。因为视线角度的缘故,她可以透过陆清容被风拂起的面纱一角,隐隐看到她面纱下的红唇角。

    雪肤红唇,相映成辉,这让沈霜照不禁又回忆起了那晚火光下,陆清容的绝色容颜。沈霜照似乎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竟对着陆清容痴笑起来。陆清容啊漂亮是漂亮,只可惜你再美也是个蛇蝎美人。

    “小姐,她她这是怎么了”幻红脸色明显一滞,对沈霜照突然的笑而感到惊讶。难不成是被毒傻了

    陆清容见她的目光肆意地在自己的脸上打转,她的笑又如此痴迷甚至还有些轻薄,不觉又想起那夜被沈霜照扯去面纱的事,顿时眸子里染上薄怒:“沈霜照”

    沈霜照迷迷糊糊的,口中含糊的声音这才清楚了些:“我答应你就是了随你出城”

    见她服软,本该是顺了自己的心,可陆清容的心情却越发恶劣起来。她背过身,对幻红说:“把她带到我那儿去。”

    “是”有一瞬间幻红以为自己听错了,陆清容的寝殿一般人不能进,如今她竟主动要求把沈霜照带进去。这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待沈霜照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的傍晚。她极不情愿睁开眼睛,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哪里。

    她支起身子下了床,还没走几步,就听见了那个妖孽妩媚的声音:“醒了”

    沈霜照冷不丁被吓了一跳,透过珠帘向右边的偏殿看去,依稀可以瞧见陆清容正低着头坐在书案边审阅折子。

    “这又是哪里”沈霜照问。

    陆清容闻言抬头,锐利的目光穿过珠帘与沈霜照冷淡的视线交汇。两人通过眼神较劲,最后还是陆清容率先移开了视线。

    她起身,撩开珠帘,向沈霜照慢慢走来。沈霜照刻意地侧过身,不想面对她。

    “不倔了”陆清容问。

    沈霜照蹙起眉,唇也紧紧抿着,表情僵得如雕像。她不悦的时候就喜欢以沉默示人。

    陆清容浅笑:“说来也怪了,除了我爹,我极少看别人脸色。可是在你这里,你倒是经常摆脸色给我看。”

    “没有人求着你看我脸色。你若是嫌我碍眼,大可以让我消失在你面前。”沈霜照恨透了陆清容这种喜欢与她起口舌之争的爱好。她堂堂沙海城的大小姐,若是觉得无聊,沙海城这么大,难道还找不到替她解闷的人吗

    陆清容扬唇:“消失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吗我可不会放你回水澜城。”

    “你”沈霜照恼意更甚,却无处发泄。

    陆清容:“行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要随我出城办事。”

    说到出城办事,沈霜照抑郁的心里这才有了点希望。能出城,她就有机会摸熟沙海周围的地形情况,这样她才有机会逃离沙海。

    “我自然记得。”沈霜照面色恢复如常,“这是哪里”

    “我的寝殿。”陆清容云淡风轻地说道。

    沈霜照好不容易才正常的脸色瞬间染上了红色:“寝寝殿”

    “是”陆清容转身撩起帘子,又回到了案边继续批阅折子。

    沈霜照不依不饶,寝殿这两个字是不是太暧昧了。说白了,站在外人的角度看,她不过是陆清容带回来的阶下囚,而陆清容在沙海是高高在上的小姐。如今她被带来了寝殿,这其中怎么想都不对劲。

    “我是怕你人小鬼大,冲动鲁莽地在城里闹出事来。”陆清容低头看着折子,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冲着沈霜照,“我想来想去,还是把你这只爱闯祸捣乱的小猫牵在身边最为安全。”

    “你休要胡说”

    陆清容抬眼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在青城里把人家弄得人仰马翻,并且两次都从赵越瑶的眼皮底下逃了出来,这样的人目前也只有你沈霜照了。”

    沈霜照被她讥诮的话激得恼羞成怒,她穿过珠帘冲到陆清容面前,珠子发出一阵碰撞声:“多亏陆小姐拔刀相助,拜你所赐,我的腰上还留着三年前的刀疤。”

    “火气这么冲啊张牙舞爪的,真是像极了我几年前豢养的猫。可惜那只猫不听话,最后自己把自己害死了”陆清容淡淡地说。

    沈霜照听出她话里的含义,气自己总是逃不出陆清容的怪圈。似乎只要遇上了她,自己就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陆清容:“别在我面前傻愣着,明日就要出城,你也该好好准备一番。”

    “明日”竟然这么仓促。

    陆清容:“”

    “除了我这副皮囊,其他我什么都没带来沙海。”

    陆清容脸上浮起意味不明的笑,随即又假装满不在乎地说:“哦,那就收拾好你的皮囊。”

    沈霜照一怔:“”

    入夜后,沙海一下子就冷了不少。沈霜照身着一件极薄的单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陆清容让她收拾好皮囊原来是让她沐浴,也是,算起来她也有大半个月未曾沐浴了,身上恐怕早已生出怪味。

    陆清容早已洗漱完毕,换了身衣裳散着头发坐在桌边看书。

    “今夜我睡哪儿”沈霜照觉得有点冷,抱着胳膊问。

    陆清容头也不抬:“昨夜你睡哪儿,今夜还是睡哪儿。”

    “这不是你的寝殿吗”

    “嗯。”陆清容敷衍地应道,随后便没了声。

    沈霜照尴尬又无奈,僵硬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没说出话。

    “不用怕,我不对你下药用毒。你若是困了,自个儿先去歇着便是。”好半晌,陆清容才说话。

    沈霜照扫她一眼:“”心里的小火山爆发了无数次。陆清容一定是故意的,内城这么大,屋子那么多,她何须非要和自己挤一张床她就是恶趣味发作了,非要看着自己为难,她才肯罢休尽管如此,沈霜照仍是硬着头皮去床榻上躺着了,眼珠子盯着床帘发愣。

    不多时,屋子的蜡烛突然熄灭。沈霜照还未反应过来,就先嗅到了熟悉的冷香陆清容来了。

    “”沈霜照身体发直,屏着呼吸静静等着动静。

    被子被掀开,被窝里多了一个人。沈霜照下意识地往床里侧缩,陆清容在她身边,就像有人在她被窝里放了一条蛇,她还怎么睡

    “你若是这样受了风寒,明日出城有你受的。”陆清容的声音在黑夜里冒了出来。

    沈霜照这才停住了动作,慢慢地将身子蜷缩起来,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接下来谁都没有说话,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不知是因为这几天睡多了,还是因为陆清容睡在她身边,沈霜照怎么都睡不着。身旁的人倒是呼吸均匀,看来是入睡了。

    夜里失眠容易胡思乱想,沈霜照也不例外,从思念担心沈婉蓉,到思及陆清容的容貌,中间毫无过渡。

    陆清容的那张脸一想到这里,沈霜照想再看一次她面纱下的容貌的念头开始疯狂滋长。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两人皆为女子,一向矜持自制的她竟会被别的女子的容貌吸引成这样。

    明知道这样的念头实为羞耻,明知道这样做可能会惹恼陆清容,沈霜照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她咽了咽口水,小心谨慎地将身子转向陆清容那侧。

    陆清容既然已经歇下,那她的面纱应该已经取下,自己只要借着光看一看就好。

    月光从窗外照入,陆清容背对着她躺在一侧。只要凑到床的外侧,就能看到她的脸想着,沈霜照开始蹑手蹑脚地想要越过陆清容。

    她艰难地将半个身子移到了陆清容的左侧,眼看她另外半个身子也要过去了,没想到身下的人躺平了身子。陆清容一动,她身上的沈霜照也随之一慌,本就重心不稳的沈霜照就这样狼狈地摔在了她身上。

    两人的正面贴着正面,身体紧密到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啊”沈霜照失声尖叫,心想这下她肯定完了。

    她的叫声引来了外面的侍女,幻红也进来了,屋子的蜡烛被重新点亮。

    “小姐”幻红焦急地唤道。

    沈霜照挣扎着想要从陆清容身上起来,可是陆清容却用手禁锢着她,不让她动弹。大概是想让自己为她遮挡住脸吧。

    “你们退下。”陆清容镇静地说道。

    幻红与同行的两个侍女过来自然是看到了两人一上一下的姿势。两个侍女吓得急忙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未看见,可幻红惊得嘴里可以塞下一个拳头:“这你们”

    陆清容情绪不佳,拔高了声音:“我说退下。”

    “是”两个侍女行了礼,还很识相地把幻红一同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痴汉▂

    、出发

    侍女都退下后,屋里只留了一盏发着微弱黄光的小灯。沈霜照被陆清容禁锢住,被迫埋首于陆清容的右颈侧。或许是距离太近了,对方身上的味道与温度正一阵阵地冲击着她的感官。

    “松手。”沈霜照说。

    陆清容没有松手的意思,她侧过脸,嘴唇几乎是贴着沈霜照的耳朵,魅惑的声音敲击着沈霜照的耳膜:“深夜不好好睡觉,你爬到我身上意欲何为”

    提及此,沈霜照一怔,心里咚咚打鼓。此刻她才有些许后悔的意思,当时她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去碰陆清容的禁忌。

    “我不过是口渴,起身想去喝杯茶解渴而已。”沈霜照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尽管陆清容的话已经让她毛骨悚然了。

    陆清容听后浅笑了两声,随即一个翻身,反剪住她的手,沈霜照手上的小铃铛铃铃作响,陆清容将她背面朝上地压在了身下。她的力道有些大,沈霜照差点疼得出声。

    “我会信你的鬼话才怪。”陆清容扣住她的双手,“这么想看我的脸,上次还没看够吗”

    “陆姑娘貌美如花,我有窥探欲也是人之常情”沈霜照被她面朝下压在床上,看不到此时她是何种表情。

    陆清容说:“人之常情我倒是奇怪了,你我同为女子,照理说我若是比你生的漂亮,你应该嫉妒我才是,为何时时刻刻意欲窥探我的模样”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难不成你与那赵越瑶一样”

    “赵越瑶”沈霜照疑惑。

    “好女色。”陆清容一字一顿说。

    沈霜照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似恼又似羞:“你休得胡言”

    陆清容轻笑出声:“看你这反应我倒是没冤枉你。你的好师父若是知道她宠爱的小徒弟也好女色,心里该有多伤心”

    沈霜照气愤不已,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敌不过陆清容的力道,仍是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说到你师父,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陆清容若有所思,随即腾出一只手,一把扯开了沈霜照左侧的衣裳,漂亮的蝴蝶骨便露了出来。

    身上的凉意让沈霜照的身体瞬间变得极为僵硬:“你要做什么”

    陆清容伸出手指轻轻在她蝴蝶骨上的红色三瓣花上摸了摸:“这是胎记还是后来加上去的”

    沈霜照:“当然是天生就有的。”

    陆清容盯着“三瓣花”看了许久,兀自道:“真是很特别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霜照问。

    陆清容收回手:“没什么。”说完,她朝着桌上的残烛小灯用力一挥,蜡烛随之熄灭,黑暗又重新将屋子填满。

    陆清容松开了沈霜照的手,在她身边安静地躺下:“明日还要起早赶路,快些休息。”

    沈霜照翻了个身,方才那么一折腾,她全身的骨头都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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