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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照青城[gl] 第4节

作者:竹寺水吉 字数:21253 更新:2022-01-12 04:49:12

    “我们想救筝儿,可惜身上越发使不上劲,眼睁睁地看着筝儿被她们带走。后来我们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景父说,“筝儿就这样不见了,是我没用”

    夫妻俩想到就这么丢了女儿,都不禁落下了泪。

    沈霜照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只能说:“我们定会彻查此事,尽力将景姑娘带回来。”

    之后,沈霜照回了内城。在景峰院,她正好遇上了桑榆。

    “大清早的,小师妹这是从哪儿回来”桑榆幽幽地靠在门边问。

    沈霜照规规矩矩地说了声“师姐好”就打算走开,她并不想回答桑榆的问题。桑榆对她不算差,但她总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层不明的纱,这让她无法对待桑榆像对待唐梦璇那般亲密,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敌意。

    桑榆拦住了她的去路,说“师父既然罚你禁足,师妹就该听她的话好好在屋里待着,看书识字学女红,哪个都比大清早偷溜出城来得好。毕竟,上次你偷溜出城,非但没有替师父取回长命锁,还弄丢了师父送给你的剑,差点搭上了你的命”

    沈霜照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坚定地说道“那把剑我迟早会要回来,不劳师姐替我操心。”说完,她略显粗暴地推开桑榆的手,径直穿过拱门走了。

    桑榆望着她的背影,收敛了笑意。

    接下来几日,沈霜照以报案为由,向沈婉蓉请求去外城三日,沈婉蓉准许了。沈霜照根据在景家得来的消息,在水澜城找了个遍也未寻着陆清容的任何踪影。

    三日期限已到,沈霜照如约回了内城。她坐在屋顶上,一个人想着陆清容与凶杀案的事。

    沈霜照抖了抖左手,手腕上的铃铛发出铃铃声。她望着银色的铃铛,想到她是在赵越瑶的寝殿第一次见到陆清容,又听侍卫长说陆清容是赵越瑶的贵客,如此看来陆清容身份不低,而且她似乎不是青城的人。

    虽然前几日陆清容又在水澜城出现,但是沈霜照断定她也不是水澜城的人。跟在沈婉蓉身边,水澜城有头有脸的人她自然见了不少,从未听说过姓陆的。加上自己这几日在水澜城调查过,城民身边并无类似陆清容这样的人。何况不用想也知道,陆清容这样的妖女,寻常人家怎么养得起

    既非是水澜城的人,也不是青城的人,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陆清容是沙海的人

    再者,陆清容杀了人,还掳走了景筝,她断然不会在水澜城多做逗留。那她是去了青城还是回了沙海沙海她是不能去了,那惟有去一趟青城才能知晓陆清容的下落。

    “我不许”沈婉蓉愠怒地拒绝了沈霜照的要求,“你不许再出水澜城,更不允许你再踏入青城半步。”

    沈霜照还未来得及说清陆清容的事,沈婉蓉就已勃然大怒了。

    她跪下,不死心地争辩道“可是师父,只有出水澜城一趟才有可能能捉到那杀人的凶手。”

    沈婉蓉背过身,话里是掩不住的怒意“我不允许你再私自进入青城。至于药铺的凶杀案,霜儿你与此事的关系到此为止。根据你的线索,我自会派他人去青城调查。”

    沈霜照脸上写满了失落,皱着眉不说话。

    “你年纪尚小,行事欠周又鲁莽,上次已经在青城惹出了一大是非。我岂能再让你出城”沈婉蓉被她气得眼睛都红了,“总之,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的。以后你也休得与我讨论药铺命案的事,这件事交给张大人便是。还有,霜儿我曾警告过你,你若是再敢私自去青城,你我师徒之情,就一刀两断,你可记得”

    沈霜照只剩下愿望落空的难过与失望:“霜儿记得。”

    “记得就好。没有其他事,你就先退下吧。”沈婉蓉下令。

    沈霜照仍旧跪着,似乎还有话要说。雪青向她使了使眼色,让她还是退下吧。沈婉蓉明显情绪不好,这个时候再做反驳就是自己撞刀尖上。沈霜照无奈,只能先退下了。

    桑榆见沈霜照垂头丧气地从主殿出来,不禁挖苦道:“没想到,师妹你也有这样惹师父厌的时候啊”

    唐梦璇用手肘支了支桑榆,示意她闭嘴,随即亲昵地上前挽住沈霜照的手:“霜儿别不开心,我做了你爱吃的糕点。走,我带你去吃。”

    桑榆无视两人的亲密,她要考虑的还有很多。逞一时口快并不能解决问题。

    因为沈婉蓉的反对,沈霜照想要调查陆清容的事便就此断了,张大人派去青城暗地调查的人也迟迟没有消息。

    如此,便过了三年。

    即便过了三年,沈霜照也从未忘记过陆清容。

    她始终提醒自己,若她有机会再遇上那妖女,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将自己手上恼人的红绳解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seed的地雷 ′` 晚安

    、牢房

    “到岸了”河上撑船的还是那个老者,他洪亮又绵长的声音在河边回荡,接着将船靠了岸,上岸后伸出手,“姑娘来,我扶你。”

    他将船上的人搀扶到了岸上。凌烟将一锭银子塞到老汉手上“老人家,多谢你将我渡到这里,这锭银子你收下。还请你莫将今日渡我过河的事泄露出去。”

    撑船的老人第一次见人给这么多钱,又听了凌烟的话,他顿时有些惶恐,推脱道“姑娘,老汉我老实本分了一辈子,可不想惹事上身。何况你只坐了一次我的船,也不用给这么多啊。”

    凌烟又将银子塞回了老汉的手里,压嗓轻声道“老人家,这银子你收下。待我离去后,你就当从未见过我这个人。”说完,不等老汉回答,凌烟就疾步离开了。

    那撑船的老汉揣着那锭沉甸甸的银子,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想起三年前他也是渡了一位姑娘,结果弄得两城差点生出些事端,如今又是一位奇奇怪怪的姑娘,只愿不要再出事才好。他独自叹了一口气,将船驶离岸边,又往河上去了。

    凌烟是瞒着赵越瑶从青城偷跑出来的,她生怕自己的模样在人群中惹出麻烦,学以前的陆清容,取了块面纱遮了脸。

    她进了水澜城,大街上一片热闹。凌烟边走边在心里感慨,水澜城已完全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其实说起来,她也是水澜城的人。自她出生她就在这水澜城里随父母生活,安定的日子到了她五岁的时候才有了改变。

    水澜城、青城还有沙海本是一城,三个城邦联合而成。但十余年前发生政变,三城彻底分裂,甚至到了互不来往的地步。凌烟的父亲,也被牵扯到了那场政变中丧了命。自此之后,凌烟被赵越瑶带往青城。直到今日,她才重新踏入水澜城。

    凌烟心情忐忑,一是因为她是背着赵越瑶出城的。若是被发现,她倒是好讲,可秋蕊还在荣月轩。万一赵越瑶迁怒于秋蕊,那就糟了,所以她要尽快回去。二是与她此行的目的有关。李家药铺她要去李家药铺。

    经过十余年,凌烟对这城里的环境早就生疏了,根本不记得哪里是哪里。无奈,她只能向路边卖包子的小哥打听“请问小哥,这城中可有家李家药铺你可知怎么走吗”

    “李家药铺”卖包子的小哥听了后迟疑了一下,“姑娘为何要去李家药铺”

    “我我只是想去买些药材。”凌烟并未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小哥张着嘴“容我想想”不多时,他道,“姑娘往这条街走到底,然后左拐,一直往里走,巷口有个卖糖的摊子,你再问那卖糖的就知道了。”

    凌烟感激地道谢,没多想就步履匆匆地朝街尾走去。

    卖包子的小哥将热腾腾的包子盖好,鬼头鬼脑地探出脑袋朝远去的凌烟望了望,见她往街尾去了他放心。随即,他对旁边的茶铺老板道“王大哥,我这摊子劳你帮我照看一会儿,我有事儿出去一趟,不会太久。”说完,他脚下一溜烟儿就跑了。

    凌烟按照那小哥告诉她的路线一直走,走到巷口,果然看到了一个卖糖的。她问“请问老人家,你可知道李家药铺怎么走”

    老人家猛地抬头,凌烟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何人”老人家沙哑低沉的声音在空巷子里回荡。

    凌烟开始觉得隐隐的不对劲,心跳如雷,自己或许是中了什么圈套,她没多想便转身打算离去。哪知没走几步,就被几个捕快团团围住。

    “沈姑娘,我们在李家药铺附近抓到了一个可疑的女子。”捕头对沈霜照说。

    沈霜照转过身,那张脸上早已褪去原先的稚嫩。三年的时光将她磨砺地更为成熟,也让那张清丽的脸变得更为标致。

    “可疑的女子”

    “是。方才东城卖包子的小哥来府衙禀报,说是有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一直向他打听李家药铺的事。”三年前,水澜城里多的是同名的李家药铺。可是在李叔那间铺子出了命案后,那些同名的药铺都嫌名字晦气,纷纷改了别名。而今,水澜城里的李家药铺,只剩下那间废弃的店面。“卖包子的小哥觉得那名女子装扮可疑,看起来也不像是本城的人,便到府衙禀报了这件事。之后几个捕快赶去,果然捉到了那名女子。”

    沈霜照听到“面纱”两字,心里便震颤不已,连带着脸色都沉了下来。若真是那人沈霜照想了想,唇角竟勾勒出一丝含蓄的笑容。而后,她的目光不禁落到手腕上的铃铛上,戴了你三年,也是时候摆脱你了。

    她对捕头说“劳烦张捕头带路。”

    长到这么大,凌烟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地被人捆绑住。她扭了扭被捆住的手,却只是白费力气。她怒瞪着捕快,说道“我到底何罪之有你们不由分说地将我抓起来,究竟想怎么样”纵然她算是青城的人,那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将她抓起来啊。

    为首的捕快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不屑地说“你鬼鬼祟祟地在那李家药铺附近打转,究竟想做什么李家药铺自三年前出了命案后就废弃了,那条巷子里其他的店铺人家也都迁走了。你一个姑娘家说是去废弃的药铺买药不是心里有鬼,就是你和那巷口卖糖的老头一样,是个疯子。”

    凌烟大惊,本以为自己扯的慌是最合乎事理的,万万没想到却是弄巧成拙了。

    “怎么不说话了”捕快趾高气昂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蒙着脸肯定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被人这样冤枉侮辱,凌烟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里不是青城,不会有人给她撑腰出气。

    捕快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一阵轻轻的铃铛声。捕快抬头,只见沈霜照与张捕头从牢房的楼梯上走了下来。他急忙从椅子上起身,上前弓着身向两人行了礼。

    “那女子何在”沈霜照问,凌烟恰好处于她的视线盲区。

    “沈姑娘随我来。”捕快狗腿地带着沈霜照到了凌烟面前。

    凌烟抬眼,目光不期地与沈霜照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她望着眼前的人,瞳孔急剧收缩,而后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满当当的是讶异与笑意。

    沈霜照被那双熟悉的眸子夺去了所有的注意力,她伸手揭下那人的面纱,只见那人冲着自己淡淡地笑着。

    红唇微启,只听得“沈霜照,别来无恙。”

    同样是在牢房里,只不过这件牢房显得更为恐怖。牢房位于地下,所以屋子里长年没有阳光,就连里面的照明也是靠蜡烛勉强维持。这里潮湿、阴森,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时不时还能听到老鼠的叫声。

    “吱”位于最里面的牢房的铁门被打开,生锈的锁链发出刺耳又难听的声音。

    陆清容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手下。她依旧蒙着面纱,比起三年前,她的心狠手辣与妖媚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名男子呈“大”字,四肢连带着脖子被几根铁链牢牢锁住。

    见他沉睡着,陆清容便执起火盆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按到了男子的胸膛上。滚烫的烙铁碰到皮肤,立即发出皮肤被灼焦的瘆人的“呲呲”声。

    “啊”男子被胸前的灼痛弄醒,发出痛苦的叫声。

    陆清容很满意他的反应,将烙铁扔回了火盆,溅起几丝火花。

    男子抬头看她,隔着火盆望去,陆清容的脸像是扭曲了一般,正如她毒辣的心一样。

    陆清容扬起头,只拿余光瞟他,讥讽道“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衣衫褴褛,半张脸都被乱糟糟的胡子和头发盖住了。街上的乞丐都比你体面。”

    这男子便是三年前李家药铺的老板李叔。他低下头,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陆清容悠闲地在牢房里踱步,她走到破旧的小方桌边上,上面放着一小壶酒和一个杯子,大概是看守的人留在这里的。她执起酒壶,往杯子到了半杯酒。

    “三年了将军真是意志力惊人,说到做到,果真没有吐露与青龙有关的一个字。”陆清容拿起斟了酒的酒杯走到男子的面前,“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与你耗下去。不过”

    话音刚落,男子刚才被烙铁烫过的地方生出一阵刺骨的痛意。他朝胸前看,只见陆清容正将杯中的酒液倒在他的伤口上。

    昏暗的烛火下,陆清容眼底的笑意甚是诡异邪魅。捏住杯子的两根手指轻轻一松,酒杯便应声落地。

    “将军现在这副模样,别说我爹认不出你,即便是你的妻儿,也未必认得出来。”陆清容说。

    闻言,男子终于有了反应,铁链晃动,他抬眼,发出的声音如钝刀锯木声一般难听刺耳“我的家人你不许动”

    陆清容得意地挑起双眉“我对他们毫无兴趣,我感兴趣的是青龙的秘密。”

    男子说“你如何让我相信你有我家人的下落”

    陆清容面无表情地望向他,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愿意为了你所谓的下落,特地出城一趟。”她转身打算离开,可走了几步又回头,“倒是你,可千万要活到我将下落带回来的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要胡来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作者君最近都在学车,勉强能隔日更大哭

    、名字

    别来无恙沈霜照在心底细细品味着这四个字,她凝视着凌烟那张脸才蓦然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早前猜测的那位。

    恍然间,她竟隐隐地感到了一阵低落,好像是自己期盼了许久的愿望落空了一样令人失望。

    “沈霜照,你可还记得我”凌烟的笑容因为沈霜照的失神而变浅了许多。

    沈霜照弯起眼睛,将心里那一丝丝失落藏好。她真是疯了,有一瞬间,比起凌烟,她竟更加期待今天遇见的是那个不择手段的妖女。

    “自然记得。三年前凌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霜照自然铭记于心。”沈霜照眼神真挚地望着凌烟,随后她才意识到凌烟还被绑着。她对捕快命令道,“快给凌姑娘松绑,她是我的贵客。”

    之前还趾高气扬的捕快立刻没了气焰,哆嗦着急忙给凌烟解开了绳子。

    沈霜照嫌捕快笨手笨脚,她亲自替凌烟除下了绳子。凌烟正整理衣衫,脚下却不慎地被绊了一下,她毫无防备地就往前倒去。好在沈霜照及时伸出手接住了她往前倾的身子。

    凌烟几乎是半个身子都在沈霜照怀里,如此近的距离,她身上的温度与气息都在刺激着沈霜照的感官。沈霜照不由蹙眉,似乎与三年前一样,凌烟周身的气息还是那般温柔,有种令人心神荡漾的魔力。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想法后,沈霜照脸上就泛起了可疑的红色,她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低下眼眸,躲避着令她尴尬的凌烟。

    凌烟自然不会像沈霜照那般敏感羞涩,无论从年纪上还是心理上,她都已是一名成熟的女子。

    “今天我身陷囹圄,所幸能遇见你才得以脱身。救命之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谢意。”凌烟对沈霜照说道。

    沈霜照带着她出了阴暗的牢房,她望向凌烟,温暖的阳光落在对方的脸上,让凌烟的五官看起来更为柔和清婉。沈霜照定定出神,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移开视线,这才觉着自然些:“凌姑娘言重了。三年前你对我才是真正的救命之恩。当时我有伤在身,若不是你愿意让我藏身,恐怕今时今日,霜照也无机会替你解围。”

    和煦的阳光下,微风吹拂起沈霜照的一丝长发,凌烟见她又是一脸严肃认真,不禁生出几分好笑。她伸出手,将沈霜照的那缕发丝拨回耳后,道:“三年过去,你倒是长大了。可脸上为何还是这么冷冰冰的姑娘家该多笑笑,切莫辜负了你这张俏丽的小脸。”

    沈霜照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听意思自己应该多笑笑,可是她不认为现下有什么事是值得她笑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凌烟凝视着她,沈霜照笑容羞涩又腼腆,还掺杂着一丝青涩。这种不算太明媚的笑容,在温暖的春日里,在轻柔的微风下,倒是生出了独特的魅力。凌烟与她四目相对,总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沈霜照这个“刻意又勉强”的笑容。

    对方的目不转睛与直白的目光再次触动了沈霜照敏感的心弦,她好不容易露出的笑容僵住了,随即背过身掩盖了自己尴尬的脸色。

    “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为好,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沈霜照说。

    凌烟淡定自若,收敛了过于露骨的目光:“好。”

    “说来凌姑娘会被捕快抓起来,当中有我的一些原因。”沈霜照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凌烟面前。

    凌烟端起杯子小嘬了一口茶:“此话怎讲”

    “事情是这样的,三年前那条巷子的一家店铺里发生了凶案。对了,我从捕头那里得知,凌姑娘当时在打听李家药铺的事。”

    “的确如此,我确实是要去李家药铺寻人问事。但听你的意思,似乎是李家药铺出了命案”凌烟皱起眉,“莫非是那店主与人结仇了”

    沈霜照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店铺里的财物一件没少,凶手不像是冲着钱来的,也不会是情杀。如此看来,最大的可能便是仇杀。可惜的是调查了三年,这方面的线索并不多,也未查清案子。元宵节后的那个早上,店铺的伙计被发现惨死,而那家铺子的掌柜也消失了。”

    “掌柜消失了那会不会是那掌柜杀了伙计然后跑了”

    沈霜照当即否认了她的话:“不,相反,那药铺掌柜的也是受害者。我并不能肯定那掌柜是否还活着,可是我能确定他绝非是凶手。因为”沈霜照的眼神警觉起来,压了压声音,凑近凌烟耳边,“我见过凶手。”

    听到李家药铺伙计惨死,老板失踪的消息后,凌烟心底的那丝希望彻底消失了,看来她是白跑了一趟。她脸上闪现沮丧的神情,眼神都黯淡了几分。

    “凌姑娘,案情具体细节我就不便透露了。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凌烟借着低落恶劣的心情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你问便是。”

    沈霜照的右手指尖有意无意地摸着左手手腕上的铃铛:“三年前,就是我闯入青城内城的时候,你可见过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蒙着面纱的女子”

    “正是。药铺的命案极有可能是那女子所为。所以那些捕快见你蒙着面纱又问起李家药铺,才会误以为你就是那人,从而将你抓了起来。”

    说到蒙面的女人,凌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妖孽的陆清容。她道:“我见过她。”

    “可是姓陆”沈霜照眸中泛光,掩藏三年的谜团仿佛看到了答案。

    “陆清容。”凌烟回答。

    沈霜照不由扬起一侧的唇角,原来她叫陆清容。

    “陆清容我也只见过一次。那夜你晕倒在我的荣月轩,时间仓促,我慌忙将你藏匿于床底。之后,城主与陆清容一同出现了,陆清容说她给你下了药。”凌烟回忆。

    说起下药这事,沈霜照好不容易平息了三年的愤恨又轻易地被勾了起来,不禁咬牙切齿:“那药是迷魂香。”

    凌烟:“对,她也这么说。她说她对迷魂香熟悉,能够凭着味道判断我房中有无迷魂香。若是有,那就代表你来过。”

    沈霜照眼睛中好似覆了一层疑云,未曾想过在她昏迷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后来如何”

    “她曾走到床边,怀疑床附近有古怪。不过,最终她倒是手下留情了。我原以为她这样妖冶残忍的女子定不会放过你,最后倒是我想错了。”凌烟笑着说,“陆清容,她如她的那张脸一样是一个迷。”

    沈霜照觉得不可思议,陆清容着实不像是会三番两次对人手下留情的人:“许是她根本没有发现我。”

    “并非如此。我与秋蕊将你扶进屋子的时候,身上的衣物沾了你的血,而后城主来了。我来不及换衣裳,只好将外衫脱了藏匿于被褥中。那夜城主走了后,陆清容在我耳边悄声说了句话,她说有血腥味的被褥是不能再睡了。”到现在,凌烟还能清晰地记起当初陆清容说这话时清冷又戏谑满满的样子,太耐人寻味又太诡异。

    沈霜照愣愣发呆,幽深的眼眸仿佛将她的内心世界对外封闭起来。

    凌烟对陆清容也是满心好奇,她脑海中不断搜寻着与她有关的一切,沉思了一会儿她说:“不过,我与她也就一面之缘。那次会面后,我再也未见过她。你被沈婉蓉派来的人接走后,我便听说她突然地就离开了青城。”

    沈霜照听她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地醒悟,陆清容会离开青城定是因为她与自己纠缠的事被赵越瑶发现了。那时她若不走,只会惹出更大的麻烦。呵,沈霜照在心底冷笑一声,陆清容的头脑倒是清楚得很。

    “那凌姑娘清楚她的底细吗”

    凌烟摇头:“我只知道她是赵越瑶的贵客,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就连她后来去了哪里,是否还在青城的外城,我也一无所知。”

    沈霜照没再说什么,看来也寻不出更加具体的线索了,不过好歹,她知道了妖女的名字陆清容。

    陆清容沈霜照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又思及对方的样子,竟无端地觉得好笑起来。陆清容的存在,大概是是对“人如其名”这个词最好的反驳。

    相比于她,凌烟则显得忧心忡忡:“既然李家药铺的人都不在了,我也该回城了。”

    沈霜照心下一沉:“回城”

    “正是。我是青城的人,今日会到这里也只是因为想找那家药铺的人打听些事。如今,我的愿望看来是要落空了。”她叹道。

    沈霜照急忙接道:“你要探听何事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凌烟莞尔一笑,做出了一个“多谢你的好意”的表情:“恕我不能向你透露。”

    沈霜照耷拉下眉,嘴里说出的话倒显得豁达:“无妨。想必凌姑娘自有打算。不过”她话锋一转,“快到关城门的时间了,凌姑娘今日怕是回不了城了。”

    两城之间虽不至于完全封闭不往来,白日还是会有极少数人到对城去,但是水澜城与青城都有固定关城门的时候。临近傍晚,城门一关,不到第二天开门时间是不会打开的。这是对外敌的第一道防备。

    凌烟无奈:“那我只能在此滞留一晚。”

    正是这一留,留出了后患。

    作者有话要说  铺垫好累,可是没铺垫不行qaq

    ord中途出了问题,吓得我以为刚写完的一章就没了还好,上天待我不薄,都在t

    、挑衅

    “我看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凌烟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说道,“明日清早,我自会到河边找那河上摆渡的老汉载我过河。”

    沈霜照说:“我不放心你一人待在这客栈里,我陪你到天亮,然后送你出城去。”

    凌烟笑了笑,问:“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沈霜照诚实地点头,她还真怕自己回去了,凌烟在这客栈中就丢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独自留宿于此,难免叫人不安心。

    “这是不必要的担心。”凌烟笑意不减。

    沈霜照固执地摇头,像是做了一个不会改变的决定:“总之,我留下陪你。”其实她可以让几个侍卫留守在门外,可她担心这样反而会招人眼球。若是被人发现凌烟是赵越瑶身边的人,而自己又与她牵扯在一起,无论事情传到内城还是传到赵越瑶耳里,势必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见她如此坚决,凌烟也无话可说。她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望了望沈霜照,断定眼前的人是个生性倔强的主儿。换句话说,就是死心眼儿。

    不过凌烟扬起笑,沈霜照那张漂亮的脸配上这样寡淡固执的性格,一点儿都不让她觉得讨厌。

    沈霜照很快就察觉到凌烟在看她,她寡淡冷静的表情在一瞬间就有了裂痕,而那些裂痕中又冒出了几丝羞涩与不知所措来。

    凌烟笑意更甚,双眼没有错过沈霜照任何一点的表情变化。这就是了。沈霜照看着成熟冷静,其实她骨子里还是个羞涩的女孩。你多看她两眼,她都能无措地脸红。敲碎她那层淡漠的皮,就能发现她青涩敏感的心,想来也是很有意思。

    “你多大了”凌烟问。

    “十八了。”沈霜照将目光转向他处,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也不小了,可有意中人”说着,凌烟就看见了沈霜照手上的红绳,不等沈霜照回答,她又说道,“一定是有了”

    凌烟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沈霜照回过头,只见对方瞧着自己的左手。她一惊,像是被人发现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急忙将手上的红绳与铃铛用衣袖遮掩起来,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语无伦次道:“不是这这与心上人无关。”

    “你坐下。我无意窥探你的私事,也就那么一问。”凌烟示意她坐下,心下有些惊讶,“你不必如此紧张。我若冒犯了你,还请你原谅。”

    沈霜照这才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努力平复局部的心情,小声念道:“没事的”她又觉得自己现在很是尴尬,再与凌烟同处一室她实在难受,说,“凌姑娘,你早些休息。我就在你隔壁房间,若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好。”

    沈霜照对她颔首,拿起桌上的剑便走了。

    回了自己的房间,沈霜照端坐于小圆桌边,回想方才的境况,既是窘迫又是恼恨。

    她一把撸起左手的袖子,银色的铃铛与鲜红的细绳形成更为强烈的视觉冲击。沈霜照眯起眼,此刻这红绳与铃铛分外刺她的眼。若是可以,她真想一刀了了她与这两样东西的关系。

    陆清容沈霜照默念着这三个字,她为何会与这样妖异无常的人扯上关系

    虽说她与陆清容只是在三年前匆匆见过两次,可这对方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她的生活轨迹。无论是有意还是无心,陆清容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沈霜照时常会有这样一种感觉,陆清容说不定就躲在遥远的暗处,偷偷地操控着她的命运。而自己手上的这根红绳,就是陆清容将自己变成她提线木偶的那根线。

    当然,这也仅仅是沈霜照夸张的猜测。或许陆清容早就把她忘了,那红绳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尽管如此,不能否认的是沈霜照时常会想起陆清容,会想起她的面纱,她的孔雀面具,甚至还记得陆清容身上冷香的味道,还有那年元宵节时,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

    越想越困扰,沈霜照干脆闭上眼晃了晃脑袋,想要把陆清容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挥去。

    到了半夜,城里突然下起大暴雨来。沈霜照被窗外雨点拍打瓦片的声音所惊醒,她看了看天色,快到时候了。她穿好衣服到了凌烟的房门前。见屋里还有亮光,便轻轻叩了叩门:“凌姑娘”

    “霜照何事”凌烟也被这倾盆大雨惊醒,就去给沈霜照开了门。

    沈霜照明亮的黑眸在幽暗的烛光下也闪着光:“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可是我看这瓢泼大雨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若是雨势还这么大,恐怕今日你是不能回去了。”渡河的时候,老汉的一叶小舟可经不住河上大风大浪的袭击。

    凌烟皱紧了双眉,这次来青城真是事事不顺。非但没有寻到李家药铺的人,今日还遇上大风大雨,若是雨势不减小,她都回不了城。推迟一日回城倒是无所谓,她唯恐被赵越瑶发现她不在荣月轩,那样的话,所有的罪责与怒气都会落到秋蕊头上。她不愿秋蕊替她受罪。

    “昨日白天天气那么好,谁能料想到现在又下起了大雨。都是春季了,为何还会下这么大的雨”凌烟依旧拧着眉,轻叹一口气后又颓然坐下。

    “凌姑娘,你也别太担心。兴许一会儿雨就停了,到时候我就送你出城去。”沈霜照瞧见她脸上的忧心之色,特意说了几句话安抚她。

    凌烟:“但愿吧。”

    “凌姑娘,时间尚早,你再睡一会儿吧。我要回内城一趟,不过也就小半个时辰的事。我很快就回来,绝不会耽误你回城的时间。”沈霜照是要回去给沈婉蓉请安。自三年前她偷溜去青城,沈婉蓉后来就定下了规矩。除非是有要事出城,否则她每日早上都要向沈婉蓉请安。

    凌烟心里七上八下哪里睡得着,她捏了捏鼻梁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叮嘱道:“外面雨大,你回去时一定要小心。其实你也不必为了我特意再赶回来,我可以自己出城去。”

    沈霜照摇头:“不行,我会回来。总之,你安心在这里等我就好。”

    “好。”

    沈霜照见她答应,便转身匆匆离去。

    沈霜照向客栈的伙计借了斗笠,冒着大雨进了内城。在大风大雨中,斗笠根本不管用,等她回到自己的住所时,浑身几乎湿了个透。

    她还没来得及回里屋换身衣服,就见桑榆和唐梦璇坐在那里。

    “师师姐”沈霜照被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起来。

    “霜照,你一个晚上都去哪儿了也没留句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唐梦璇见她回来,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我我只是”

    没等她编好谎话,桑榆就插嘴道:“师妹难得会不留口信夜不归宿,这个时候你冒着大雨回来,看来你还记得要给师父请安啊”

    沈霜照冷下脸,三年来桑榆对她的敌意更甚,她也只能选择冷眼以对:“我自然记得。”

    “师妹夜不归宿,该不会是去会情郎了吧”桑榆笑道。

    唐梦璇对桑榆的挑衅行为颇为厌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沈霜照冷笑:“会情郎也好,办要事也罢,这都是我自己的事,与桑榆师姐毫无干系。这春寒料峭的,师姐还是回被窝歇息为好。毕竟”她挑起眉,望向桑榆,“师父只让我去给她请安,有些人连请安的机会都没有。”

    谁都听得出来这话是在存心讽刺桑榆,桑榆咬着牙,手都摸到剑柄上了。若不是唐梦璇按住了她,桑榆恐怕早就拔剑指向沈霜照的胸口了。

    “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唐梦璇头疼得很,两人一来一回还没完没了了。她拉着桑榆往外走,又对沈霜照说,“霜照你赶紧换身衣服,别着凉了,一会儿记得去师父那儿请安。”

    沈霜照闷闷地答应,看都懒得看气急败坏的桑榆一眼。

    唐梦璇拽着桑榆一路出了院子,连伞都未来得及撑。出了院子,桑榆用力甩开唐梦璇的手:“她那样羞辱我,你为何要拦我”

    唐梦璇任由她甩开自己,大雨毫不留情地打在她们身上:“霜照可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求她羞辱你我就不明白了,霜照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三番两次找她麻烦。”

    桑榆说:“我就是讨厌她没理由地讨厌她从师父带她回来的第一天我就讨厌她我巴不得她三年前就死在青城,巴不得她被师父逐出师门。”

    唐梦璇泫然欲泣,不住地摇头:“你是疯子”

    桑榆倨傲地抬起头,冷漠的表情被掩埋在大雨里。

    唐梦璇全身湿透发丝上都在滴水,抛下一句“你别作茧自缚”就走了,剩下桑榆一人在原地淋雨。

    桑榆愣了一会儿,眼里的戚戚然,无人能懂。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小陆′`快出来

    这章我艰难地写了两天qaq

    、启程

    桑榆和唐梦璇走后,沈霜照心口那团被桑榆勾出的火逐渐平息。不久,她心里又开始暗自后悔不该与大师姐这样针锋相对的。

    虽说桑榆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但她并未对自己造成过实际性的伤害。况且,沈霜照记得,小时候桑榆虽然对她没唐梦璇那么亲切,可说到底她仍是护着自己的,尽到了做师姐的责任。后来,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竟让她的态度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沈霜照无声地叹气,觉着改日还是向桑榆道个歉为好。都是同门姐妹,关系闹得太僵对谁都没有好处。她进里屋换下了湿衣裳,还要过一会儿才到向沈婉蓉请安的时辰,一夜未睡好,她便打算在床头靠一会儿。

    哪知,她一睡就睡过了头。

    到了时辰,沈婉蓉迟迟不见沈霜照过来,心下生疑“都这个时候了,霜儿为何还不过来”

    “城主莫担心。或许是霜儿贪睡,所以误了时辰。”雪青回答。

    沈婉蓉凝眉,说“贪睡我可不记得霜儿有贪睡的习惯。倒是梦璇,隔三差五就喜欢赖床。”

    雪青低下头,识相地不再言语。

    沈婉蓉两手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她想起上次不见沈霜照还是在三年前,那一次沈霜照差点丢了命。越想越忐忑,沈婉蓉终于坐不住了,她突然从椅子上站起。

    雪青与若蝶都被沈婉蓉的动作吓了一跳“城主”

    “不行,我要去霜儿那儿看看。我担心她会出事。”

    “城主,外边大风大雨,奴婢担心大雨会湿了城主的衣裳,也容易着凉。霜儿那儿,还是让奴婢与若蝶过去一探究竟。”雪青说。

    沈婉蓉摆摆手“不必了,我要亲自过去。”

    “是”雪青与若蝶也只能从命,随她往沈霜照的住处走去。

    “参见城主。”沈霜照住处的侍女见了沈婉蓉便行礼。

    “免了。霜儿呢”

    “回城主,霜儿小姐从回来后一直在房里睡觉。”侍女答道。

    沈婉蓉听了,更加觉得事情有说不出的古怪。沈霜照向来少眠,都到这个时辰了怎么可能还睡着她疾步走到沈霜照房门前,先是敲了敲门“霜儿霜儿你在吗”

    屋内无人应答,沈婉蓉再也等不住了,推门而入。当她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她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霜儿”沈婉蓉轻轻摇了摇沈霜照,沈霜照紧闭着眼睛,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脸色泛红。

    沈婉蓉伸出手,手背刚碰到沈霜照的额头就收了回来。她眼里顿时泛起一片忧色,又摸了摸沈霜照的头发,发现还是半干的,她转问侍女:“霜儿之前有出去过吗”

    侍女紧张地绞起手指:“回城主,沈姑娘之前的确出去过,她她不慎淋了雨回来,回来后换了一身衣衫就歇下了。”沈霜照之前交待过侍女不能将她凌晨才回来的事泄露出去,但侍女知道又不能欺骗城主,于是她留了个心眼,说了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吗”沈婉蓉掩不住浓浓的怒意,厉声呵斥道,“她发高烧了都没人知道”她素来将沈霜照看作亲骨肉,怎么忍受得了沈霜照因为侍女的照顾不周而病成这样

    侍女立马跪下,不住地认错求饶。

    沈婉蓉心中烦躁,又牵挂着沈霜照的身体,下令立刻让大夫过来。至于这些侍女,过后她再处罚。

    凌烟在客栈里无眠等到了天亮,距离沈霜照离开已经过了三个时辰,却还不见她回来。外面的雨虽然小了下来,但还是不断地在下。郊外河水因为大雨而暴涨,恐怕明后日才能退去。凌烟叹息,这样看来,即使今天雨停了她也回不了青城。

    如今,既然被滞留于此已成了既定的事实,凌烟倒是对回城的事看开了,着急也没用,惟有耐心等待。她只祈求秋蕊能安然无恙。

    除去回城的事,凌烟此刻倒是有些忧心起沈霜照来。都过去这么久了,她怎么还不回来虽然凌烟并不需要沈霜照回来守着自己,但沈霜照一再承诺她会回来。她也不像是无故失约的人,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想来想去,凌烟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她也不知道沈霜照住哪儿,要不然她就乘着这空档去找她了。

    不过,说起沈霜照住哪儿,她倒是想起对方与沈婉蓉的关系。三年前沈霜照在青城与赵越瑶为敌,也险些丧命,结果还不是沈婉蓉出面摆平的沈霜照是沈婉蓉的弟子,那沈婉蓉定然不会让她出事。如此看来,自己的担心是不必要的。

    思及此,凌烟瞬间就定心了。她推开窗,窗外是条河。烟雨蒙蒙,又映衬着白墙黑瓦,美不胜收,凌烟自我安慰,就当是水澜城有意多留她一夜。

    不同于多山的青城,水澜城几乎全城都被小河穿过,一派水乡的格调。凌烟伫立于窗边,想起儿时,她也曾随爹娘坐在这小河舟之上,沿河而下,看遍两岸风景。如此物是人非,回忆往事,满目皆忧伤。

    沈霜照从梦中醒来,意识还有些胡乱。

    “霜儿你醒了我这就差人去告诉城主。”雪青见她苏醒,大喜。

    “雪青姐姐”沈霜照脑袋昏沉,全身乏力,就连说出的话也是病恹恹的,“我这是怎么了”

    若蝶微笑着对她说:“你淋雨受了风寒。今早,见你迟迟不来请安,城主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她就赶过来了。发现你躺在床上,身上更是烫得厉害。”

    “淋雨请安”沈霜照扶着额,慢慢回忆起了早前的事。

    “你现在如何还难受吗”若蝶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在退烧了。

    沈霜照摇头:“没事,我很好”她想起凌烟还在等自己回去,刹时大惊,“现在是几时了”

    “申时了。”

    “申时”都过去这么久了沈霜照手忙脚乱地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她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叉子,把凌烟的事全然抛在了脑后。

    雪青与若蝶愕然,急忙将她按回床上:“霜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与人有约,如今都过了时候,我要快些过去。”沈霜照解释,“还请两位姐姐谅解。”

    雪青断然拒绝:“不可以。你还病着,外面又下雨,我们怎么能让你冒雨出去”

    “可我不能言而无信,兴许人家还在等我。”沈霜照无比自责,早知道她不该睡那一觉的,害得她误了时间。

    雪青板起脸,严肃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城主一会儿就会过来,霜儿若是放心不下你的朋友,你自个儿与城主说,让她应许你出城去。”

    沈霜照无奈,她又不能向他人透露凌烟的事。何况师父要过来了,她更不能做出令她怀疑的举动。末了,她只能被迫选择向沈婉蓉撒谎。

    不同于水澜城的大雨倾盆,沙海的傍晚被落日的余辉笼罩。

    陆清容看着书,并用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些东西。

    “叩叩叩”有人敲门。

    “何事”陆清容的笔尖正要落下,听见有人敲门便顿住了,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似乎是不满有人打扰。

    听陆清容的声音不悦,门外的幻红瞬间喉咙一紧,谨慎说道:“小姐,有从青城来的飞鸽传书。”

    “你拿进来便是。”陆清容说。

    见陆清容并无很大的怒意,幻红松了半口气,推门进去,呈上卷成一个小卷的纸条。

    陆清容放下毛笔,接过纸条。看后,她沉思良久,幻红站在一边,耐心等着陆清容的话。

    “幻红,你今晚吩咐下去,让人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去青城。”陆清容说道。

    “明日”幻红讶异,“这么赶”

    陆清容的眼眸转向她,幻红被她瞧得心惊胆战,立刻噤声垂首。

    “幻红,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点儿都没长进。”陆清容轻轻说道,“而我竟然忍了这么久,还没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最后那句话陆清容说得咬牙切齿,任谁都能听出她的严厉。

    “小姐恕罪。”幻红哀求道。

    陆清容在心底叹息,对幻红说:“你记住,我不要求你为我赴汤蹈火,但是我希望你能听话。我要的是你无条件的服从,而不是说三道四。”

    “幻红明白。”

    “退下吧,别忘了我吩咐的事。”陆清容再一次提醒。

    门再次被关上,陆清容将纸条置于烛火之上,纸条被点燃,不多时便化为了灰烬。刚才未来得及落笔的毛笔笔尖在白纸上落下了一滴墨水,氤氲化开,陆清容望着白纸上那黑点显眼若有所思。

    有些人,就如这白纸上的黑点一样碍眼,为了让自己舒服些,黑点迟早是要除去的。她垂眸,一把将纸揉成一团,毫不留情地掷入了纸篓。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啦ヽ〃〃

    不知不觉在晋江上写了两年啦,之前看到有人说还记得我的心深似海,那是我的第一篇文。很感动,谢谢一直相伴qaq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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