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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GL] 第65节

作者:叁仟ML 字数:11483 更新:2022-01-12 05:50:05

    苏喻卿对咪宝的态度甚是理解,但身为源通员工,苏喻卿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林森柏的身体,“她最近在处理的都是些业主投诉,当初看来,事情很小,我也觉得她没有亲自坐镇的必要。但现在,综合局势,我不得不举双手赞成她的做法。她在公共关系这方面真的有一手,暂时还没有业主经法律途径向源通示威。就投诉量和投诉结果而言,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比例。”

    “你是让我替她看投诉信吧?”咪宝捏着下巴,皱眉问。

    从手袋里拿出一根小小的签字笔交给咪宝,苏喻卿做个不置可否的表情,背着双手答“我昨天才知道你是酒管界的高材生呢,妥善处理投诉对你来说,不难吧?那是她的签字笔,虽然她现在不需要签文件,但她很喜欢叼那个笔帽,估计是把人家当口香糖,用来缓解压力的。”

    ……

    下午四点,林森柏醒了,尿完尿刷完牙洗完脸,她摇晃着走出浴室,一屁股坐到电视机前的沙发上,一手捂着胃,一手捂着头,整副饥荒灾民的样子,“唔……”

    想吃吃不下,吃了吐出来,不吐疼死你……万能的圣母啊!这是怎样惨绝人寰的虐待啊!快来救臣民于水火啊!

    “饿了?”咪宝坐到她虚软颤抖的腿上,搂住她因为觉得冷而瑟瑟缩起的双肩,“想吃什么?”

    “要是有体力的话,我真想说吃你,可是现在我想吃炸ji翅……”林森柏的脑袋垂在咪宝胸前,发烧引起的短促呼吸带着灼热温度若有若无地扑上咪宝皮肤,“好饿啊……给我头牛都能吃下去……”

    此一柔情蜜意的场景名为《好色美女与胃残鲨鱼》。

    “阿乖,炸的上火,吃炖的吧,”咪宝扬手指向茶几上一个小小的紫砂炖盅,炖盅盖上蒙着一层锡箔,锡箔边缘被细心地卷窝起,窝角周圆均匀一如机制,典型是要林森柏老命的法餐巴黎风格,“我炖的。”

    “法式炖ji?”任谁都听得出林森柏很抖,很抖,但不知是饿抖的,还是怕抖的。

    咪宝当然知道林森柏信不过她的手艺,以前在家厨料俱全的时候尚且如此,现在借医院厨房做出来的东西就更别提了……

    可是老护士长告诉她,ji汤有助于增强免疫力,好不好吃是其次,关键是要让病人吃下去,所以她下定决心,革命到底,才不管今后会被林森柏笑话多久,总之现在先让林森柏喝下去再说。

    “今天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揭开盖子,一股浓浓的灵芝辛香扑鼻而来,咖啡匙戳进盅底,挖出一勺果冻样的东西,吹凉,放到林森柏发绿的眼前,“海参。”

    海参这味食材,对治疗肌理损伤有奇效,且干品本身几乎无味,烹调时不用加入生姜胡椒之类会让伤口痂化的香辛料压腥,完全泡发后入汤炖煮只会吸收汤的味道,实在是种百用百灵的滋补品。

    “炖化了,你不说我还以为是魔芋呢。”林森柏嚼嚼嚼,吞掉,色迷迷地去摸咪宝手里的勺子,“我自己吃。”

    咪宝一式佛山无影手躲过林森柏的攻击,拉林森柏站起身,挪一步将两人位置互换,后倾,她坐到沙发上,林森柏反倒被她搂进了怀里,“少来,你自己吃一会儿就该吐了,手,”咪宝指着林森柏的右手,“cha兜里去。”林森柏为一个ji翅折腰,乖乖把爪子装进病号服衣兜,“别琢磨跟我抢勺子的事,我要打翻个炖盅还是很容易的,特别是在你这种又饿又烧的病人面前。”

    胃病忌生冷辛辣,但也忌热食,这与皮表创口不应接近冰块盐水辣椒油,也不应接近高温是一个道理。林森柏怕饿,饿起来就像匹小狼,连生病时也不例外。热腾腾的食物嚼也不嚼便往肚子里送,受创的胃袋受了刺激,不吐不疼才有鬼。

    “答应嚼五十次才咽,我就给你。”咪宝瞪着林森柏,看着她惧怕地颤颤点头,这才将一截脱骨翅中喂进她嘴里,开始数数,“一、二、三……十九……”突然,她发觉林森柏喉头动了一下,嘴里虽然还装模作样地嚼着,但上下牙间明显是在空转,“林森柏,你不仁我不义,你继续吐,吐完继续打你的营养液!ji块我自己吃!”放下勺子,盖起炖盅,咪宝搂着林森柏站起,不顾她虚弱的抗议推她坐到病床间,搬起她乏力的双腿往床上一丢,拍手,拉被子。

    “二十次嘛,好不好?饿……”林森柏比南风还柔弱些地抓着咪宝手腕,脸上病态的红润盖不住嘴角苍白。

    “四十。”咪宝作势去按医务呼叫铃。

    “二十五?”林森柏改口。

    “三十五。”咪宝严肃地看着她。

    “三十?”林森柏退缩地把半个脸蒙进被子里。

    咪宝转身走到茶几边,拿来炖盅,似乎很迁就地端着勺子说“那就三十吧。”

    林森柏敏锐捕捉到咪宝唇边那抹笑意,在饥饿的怂恿下不顾尊严地张开嘴,含住咪宝倒进她口中的东西,呜呜问“你本来就是要说三十的吧?”

    咪宝昂起头,扬着细眉斜眼瞄向林森柏,被她用两指掐着的炖盅摇摇晃晃,岌岌可危,“你再说一句试试?”

    151——了——

    晚上八点,咪宝看着林森柏认真敲键盘的样子,想给她削个苹果,却又想起医生不准她吃水果,想给她擦擦脸,却又想起半小时前刚给她擦过,想催她喝水,却又发现林森柏正在很自觉地叼着吸管,一会儿一口,一会儿一口,一瓶矿泉水已经被她喝掉大半。

    闲得实在无聊,咪宝决定下楼走走,于是她拎起挂在门后的大衣,背对病床问“林森柏,下楼散步吗?”林森柏愣了一下,赶紧敲完最后几个字,点头答“要,躺一天难受死了。”

    穿大衣,穿袜子,穿球鞋,发烧的林森柏像即将刑满出狱的犯人一样兴奋。

    民间有首《九九歌》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春至刚好在四九后,其实也算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了。

    二零零七年的春节不早不晚,恰在二月中旬,而春至是二月五号,今天。

    咪宝牵着病人的手走在医院花园里,病人的手很烫,反倒是她的手有点儿凉,病人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她只穿着时尚的兔绒风衣,病人不得已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衣兜里,用抓绒毛ji崽子的力道。

    “那么雷的动作亏你也做得出来。”走到一棵不惹眼的树下,咪宝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林森柏。林森柏耸耸肩,像是早料到咪宝会这样说,“反正无雷不成书。”

    两人在树后的长椅上坐下,咪宝盯着林森柏,林森柏抬头看星星,被小学课本称为“大勺子”的北斗星越看越可笑,于是她笑了出来。

    冬日里,星星总是离得很远,不若夏天那般仿佛触手可及。月亮很亮,这种突出遮蔽了它身边的星光却强调了那些远离它的恒星。咪宝想起某位不太着名的统御学家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想让自己显得重要,就最好不要站在太杰出的人身边。两者道理同一。牛顿被苹果砸到头因而有了牛顿定律,由此推断,那位统御学家很可能被流星砸过头。

    咪宝捏了捏林森柏的手,提醒她不要去舔唇上的燎泡,似乎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喂,林森柏,你不是一直想听我解释吗?我现在解……”

    林森柏摇摇头,打断咪宝的话,目光依旧停留在月亮上,“其实无论你解不解释,我都相信你。只是我自己太别扭,不愿意承认我对你已经爱得那么深了而已。现在遭了罪,算是天谴,之前不接你电话不回你短信,真是对不起,我太没礼貌了。”

    月光下,她还是显得毛茸茸的,像颗没长好的桃子。不过这年头由于激素的滥用,桃子长没长好,从外表上很难看出来,有些青桃子,里面是绵绵软软的甜,有些粉桃子反而嘎嘣嘎嘣脆。

    “你是担心我又让端竹转校,所以不把郝君裔的事告诉我,后来郝君裔要收养端竹,你也是担心我会不计得失地跟郝君裔争,才会一直隐瞒。”林森柏左右晃了晃虚挂在半空中的脚丫,病号服宽宽的裤脚像面垂挂着的小旗,风一吹,它一动,“说起来,你才是对的。我得谢谢你,如果我当时知道这些,肯定会照你设想的那样去做,”低下昂仰着的脑袋,她咧嘴对咪宝笑道“不过,现在不会了。”

    笑容加上说话引起的唇间运动毫无疑问地扯紧了水盈盈的燎泡,一些破皮的地方疼得很销魂,林森柏说完便忍不住“啊”一声,随即惨笑着皱起眉头。

    咪宝原本满心感动地在听她说话,她一“啊”,咪宝暖得快要融化的心里就是咯噔一声脆响,赶紧掰仰她的脸就着月色查看她的嘴,“林森柏,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懂事了?嗯?发烧果然能让人变得聪明吗?可是你怎么这把年纪了还发智烧?”

    林森柏皱着鼻子任由咪宝捧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当魔力水晶球一样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从你哭的那三次我就看出肯定是我做得不够好了,否则像你这样的强势攻君是不会哭的。你想的永远比我多,所以我知道即使我没做错什么,但我也没做过什么能够让你彻底放心的事,而你就算没有答应跟我谈恋爱,却一直和我在一起,照顾我的生活,听我发牢sao。呵,你向来是做得比说得多的人。”

    不轻不重地在林森柏鼻子上刮了两下,咪宝松开紧咬唇瓣的牙齿,将林森柏搂进怀中。

    虽然嘴上总嚷嚷着要当攻,可林森柏最是喜欢被咪宝抱着的感觉,于是她安心地把下巴搁到咪宝肩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既然都知道,那你还拒接电话,拒回短信?要不是李孝培告诉我你入院,要不是120呼叫总部设在中心医院,要不是你一息尚存拨了急救电话,”咪宝说着说着,嗓音突然染了哽咽,环绕着林森柏肩膀的双臂簌然收紧,语调变得激动难抑,“那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嗯?!你在昏迷之前到底想过我没有?”林森柏挣扎着要从她怀里脱开,可她却越搂越紧,好像一松手林森柏便会就地化灰然后被北风吹走似的,“为什么让你的秘书来交住院费?为什么不打给我?”

    “我是怕你担心,而且我知道我只要入院就会没事的,这点小病死不人了,等我好了再去找你不是省得你担心吗?”咪宝一急,林森柏也觉得不安,两人说话一个比一个语速快,一个比一个音调高,要是旁边站这个人,肯定会以为她俩是在吵架,“苏喻卿是我的秘书,她不会为我难过,在这种情况下让她来处理钱的事情最合适不过,我不想有人因为这件事难过而已,医生和护士会确保我健康地从医院里走出去,这不就够了吗?你别哭了,好不好?我总在数我让你哭了多少次,我觉得你要是哭足十次咱两就得从古老的哲人式爱情变成经典的琼瑶式爱情了,”林森柏挣扎不成,只能从后揽住咪宝的腰背,节奏散乱地拍哄着,似乎想要靠这种哄小孩的方式缓解咪宝的怨气,“我谈不来那种恋爱呀,钱大攻,饶命……”

    咪宝一听那句“最合适不过”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对她来说,林森柏生病没有头一个打电话给她已经是错,在昏迷中给了别人可乘之机更是错上加错。她虽然清楚林森柏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人占了便宜,可这种没有危机防范意识的人根本不能被轻易饶恕——如果苏喻卿是坏人呢?如果苏喻卿忍不住对林森柏做了什么呢?如果那个吻没有被她撞破呢?又如果……

    无论装得再不介意,她始终是忘不了那一幕的。

    毕竟没有人能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另一个人以一种带有xi,ng暗示的动作侵犯。

    她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善于妒忌,她就算在脑海里再为看见林森柏出轨的场景做八百次预演,可当真正面对那一幕时,那种震耳欲聋的心碎声,至今萦绕在她耳边,像要持续至永远。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嫉妒苏喻卿,嫉妒苏喻卿能够被林森柏全无顾忌地差使,因为那是她一直以来都努力维持着的,她认为再好不过的,也是以为将是唯一的,像阳光一样,只求给与,不求回报的爱情。她不敢奢望林森柏会爱,且只爱她,一辈子。所以她尽情享受着这份彻底付出的感动,她要将自己最好的年华都燃烧殆尽在这种感动里,这样,她才会不后悔。

    这恐怕是世界上最纠结,却最纯粹的爱了,可惜咪宝本人并不知道。当她发现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给了林森柏压力时,她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自己的爱,她不想让那个被她全心爱着的林森柏因为她而改变,因为那样,林森柏就不再是林森柏,她得不到她想要的那个林森柏,而林森柏也无法再做回自己。

    ——这样会毁了林森柏的。

    这就是咪宝总预备着要离开林森柏的最主要原因。

    但当她开始这样想的时候,就已经无法轻易地离开林森柏了,她早该发现的,可她没发现。她越是无偿地去爱林森柏,林森柏就越是爱她,同时为她改变着自己,在她根深蒂固的道德观念里最不愿意看见的,也是她潜意识里求之不得的,更是她存着侥幸的心里最害怕的。

    这几日来,她忍不住翻来覆去地想着一个完全被架空在理论当中的问题如果有一天,她忍不住对林森柏有所期待,那林森柏会不会转而投入苏喻卿的怀抱呢?毕竟她会爱上这样的她,就会爱上同样是这样的她。

    不想失去却又不怕失去,得到了却又害怕得不到,爱上了还要求自己能放开,放开了便是满心的舍不得,舍不得是因为还爱着,还爱着但害怕爱下去……咪宝的爱情,就此陷入一个无限不循环的矛盾境地,似乎只有神仙才能为她解开。

    万幸,被林森柏言中,她们谈的还真不是琼瑶式苦情的恋爱,而是被掩盖在真相之下,古老哲人式励志的恋爱,或可一个词概述为打不死的小强式恋爱。所以为了表彰这种死去活来终不悔的乐观恋爱ji,ng神,上帝,佛祖,菩萨以及老天爷决定发派一样能够顶替神仙功能的东西给咪宝,这样东西名叫j,i,an商,现就在咪宝怀中。

    善于辞辩的j,i,an商一旦开口说情话,总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前提是j,i,an商必须能够看透人心,否则她便j,i,an不起来。当然,说服力也是必要的,不然谁会心甘情愿地用自己的愚蠢去成就她的“j,i,an”?

    “如果你也爱我,就放心地把你的人生交给我吧,我负责。”

    雷话,天大的雷话,连林森柏都奇怪自己怎么能把它说出口的,但她就是说出来了,鬼使神差地说出来了,而且说得舒舒坦坦,丝毫不后悔。

    一句话说完,林森柏感觉咪宝全身抖了抖,自己的心便也跟着疼起来,象征xi,ng地抽抽鼻子,握紧放在咪宝背上的拳头,她慢慢平和着自己的语气,慢慢把咪宝的担忧塞进自己裂了缝的心里,并且决定就算天塌下来也要慢慢地把剩下的雷话说完。

    “以前我没那么确定,但现在我确定了。确定一定要让你知道我会一辈子都开心地与你绑在一起。不让你再因为患得患失而多难过一秒。”

    “我在浴室里昏倒,醒过来后第一件事不是担心自己会不会死,而是想给你打电话,可我怕你担心,所以打算上床睡一觉等ji,ng神好些再打。睡到早上,我知道自己的肺可能有问题了,又想到你。你不在,我很难受,一瞬间感觉像是被你扔掉了,然后觉得有点生气。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表示怀疑,我承认那只是我想引起你注意的一种方式,虽然这种方式看起来很不必要,但我还是想知道我对你有多重要,想着想着,我就又晕过去了。之后再醒来,人已经烧得有点神经错乱了,我想到爸爸妈妈,又想到你,就把你们放到了同样的位置上,不想让你们担心,当然,还是有点生你气的,呵呵,谁让你一个攻都不懂让着我点儿,让你解释你就随便说两句哄哄我嘛,什么都不说的话我多下不来台。”傻笑带挠头是林森柏除挠墙跳脚之外的另一个标志xi,ng动作,咪宝很可能就是被她这个小动作吸引才会对她一见钟情,问题在,现在她的肩膀被咪宝紧紧圈着,她挠不到自己的头,所以只能去挠咪宝的后脑勺。

    咪宝为了活动方便,将头发挽了个简单的流水髻盘在脑后,林森柏不怀好意地抽走她用于固定发髻的铅笔,她的长发便真的像流水一样倾泻下来,盖住了林森柏的手。

    “林森柏,”咪宝的声音里带着浓重哭腔,但哭中还有些要笑的意思,“对不起。”

    林森柏叉开五指,让冰凉墨汁从自己滚烫的指间流过,一遍,再一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不好所以才还你那么优秀的一个攻君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不要再一个人撑着了,好不好?把自己的担心,自己的难处,自己想不通的事情通通告诉我,关于我的,不关于我的,只要是你想说的,我都想听。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不是什么草泥马啊,河蟹之类的神兽,我也会想听你说心事,难道我对你埋怨这埋怨那的时候,你都是很厌烦的吗?”咪宝搁在林森柏肩上的下巴狠狠晃了晃,j,i,an商知道自己这招“设身处地”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于是安心地继续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林森柏了,我也不想再当以前的林森柏了,那样的林森柏太令你纠结了,配不上十全十美的你,我不喜欢她,你也不要再喜欢以前那个林森柏了,好吗?认认真真地看看现在的我,我想这样的我才有资格和你一路走下去吧?如果你不肯接受这样的我,那说明我还不够好,病过这一场,我知道你和我的生命一样重要,所以你放心,就算你再一次拒绝我,或者再一次回避我的表白也没关系的,我会好好改变,变成一个令我自己满意的林森柏,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好了好了,眼睛又要肿了,真是的,出门忘了带糖,不然还可以拿来哄哄你,”林森柏扶起已经在她肩上哭得失力的绝世好攻君,小狗似的昂起脖子,在她shi漉漉的脸上抹掉自己下巴上的泪水,“真想向你求婚啊……可我还没找到一颗配得上你的戒指,我可以先预定吗?离你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如果在你生日那天求婚的话,万一成功,每年可以少一个纪念日,节约点儿成本。”

    咪宝破涕为笑,一把揪住林森柏的衣领,很有御姐气势地骂道“j,i,an商!这你都要省!”如果不是脸上还带着泪的话,这句话的效果应该会更好一些。

    “为了幸福的家庭生活,能省则省嘛……”林森柏挠头。

    下一秒,她那满布着晶莹燎泡的苍白唇瓣被人温柔吻住,咪宝灵巧的舌尖点头似地在她舌下轻轻按了按。

    于是她知道,她终于为自己,为咪宝,也为两人的幸福做对了一件事,一件对得不能再对的事。

    她在之后的无数年月里不断地庆幸自己病了这么一场,趁着烧得糊涂没力气别扭的空档,说出了一直压在心里,想说但没好意思说的话。

    ……

    相爱的人应该在一起,不是吗?

    如果不能,那么只说明,不爱,或者还不够爱,再或者是……太爱。像张蕴兮与师烨裳那样。

    152——,——

    快过年了,汪顾“被迫”一门心思忙着处理张氏春节长假前的收尾工作。

    空闲资金要怎样处置才会妥当?是把它存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让它安安稳稳地过个春节?还是把它投入如火如荼的海外市场,做些风险不大,但利润也不大的短线投资,让它在辛勤劳动中度过一个有意义的寒假?亦或是给它做个长远计划,让它趁人类休息的时候孤独而勇敢地迈出第一步?选择一个合适的方案,是汪顾眼前头等要务。

    可怜咱们汪顾,虽然是商科出身但她从来没接触过任何有关资本运营的事,加上张氏的业务范围典型是半商半实,这就对资本金分配技术提出了极高要求,即使是专业人员也很难准确地分析出实时边际数据,更何况是汪顾这个一直从事管理的门外汉。

    二零零七年,二月六日,星期二。

    张蕴然坐在汪顾的办公桌前,手里是汪顾交给她的决策书。“凡事都有风险,你走在路上还有可能被陨石砸了头呢,更何况是生意?”最近她经常这样鼓励汪顾,但汪顾依然踯躅不前,在董事局走马上任后决定的第一件要事便是暂时将闲置资金封闭,以求更从容地观望业内动态,“你的决策方式有些过于保守,听说师烨裳回来了,她难道没意见?”

    虽然汪顾不喜欢从张蕴然口中听见师烨裳的名字,因为在潜意识里,师烨裳是她的东西,而张蕴然碰过她的东西,她酸,酸得不得了,但出于工作关系考量,她并没有把这种不悦摆在明面上,毕竟她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有些事情,想不想分开也得分得开。

    “师烨裳说她已经与张氏毫无瓜葛了,百文又在怂恿她回去工作,所以她不会cha手张氏的事情。”汪顾抽出机箱上的记忆卡,放进手袋里,顺便把打印机上的新出炉的几份修改意见递到张蕴然面前,“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至于其他的事,我不会拿去烦她。”看表,快到十二点,师烨裳再能睡也该醒了,汪顾归心似箭。

    张蕴然从她脸上看出了浓浓的春情,把文件在办公桌上剁剁齐,她无需提醒,自觉撤退,汪顾锁上办公室的门,紧跟在她身后,高跟鞋踩踏木地板的声音比平时响亮得多,足可见她有多着急。

    “你这是赶着去陪师烨裳吃午饭吗?”张蕴然头也不转,目光笔直朝前。

    汪顾边走边掏手机,两人走到电梯间门口,她已经将车童和外卖都搞定了,“算是吧,赶着在她没饿得低血糖晕倒之前把饭塞到她嘴里。”

    张蕴然幸灾乐祸地笑着按亮电梯灯,“你这劲头快赶上张蕴兮了,师烨裳平安,万事大吉,师烨裳生病,世界大战。”

    “快赶上?怎么?张蕴兮到什么程度了?”叮一声,电梯到了,两人急匆匆走进电梯,张蕴然按3,去往配楼餐厅,汪顾按1,去往主楼大堂,“对了,你怎么不交女朋友?打算一辈子单身?”

    “她以前是让师烨裳坐她腿上办公的,除了我,她的办公室从来不让人进,文件靠电邮和传真,有话说就打电话,万一要开会也是视频会,人家都以为她神秘得不得了,天晓得她在里面跟师烨裳搞什么鬼,师烨裳如果生病那更不得了,她旷工也要陪床。当然,”张蕴然顿一下,将文件在自己手上拍了拍,“我可不鼓励你这么干,当年她有师烨裳从旁协助,工作效率是正常人的三倍以上,而且她们都是激进的铁腕主义者,容易就各种问题达成共识,而你如果回去陪床,工作效率很可能会降为零,甚至负值,我相信师烨裳也不想看到张氏倒闭,所以你还是维持现状吧。”

    因为不是高速电梯,三十二楼降到三楼大约需要花一分钟,张蕴然掐着时间说话,回答完汪顾的第一类问题,电梯刚好抵达她的目的地。很明显,她根本不打算就汪顾的第二类问题作答,“下午四点管理层开会讨论节日安排,虽然会不长,也不重要,但你最好去旁听一下,促进同事间的了解。记得准时。”电梯门关上之前,她站在门外冲汪顾贼笑。

    近来汪顾与她接触频繁,对她这种周圆的回避已是见怪不怪,无奈地叹口气,等待电梯降到一楼的过程中她以超一流月付费全时搜星附带铱星电话视频联络的导航软件的运算速度规划出回家的最优路线,车童在她走出大堂门口时刚好将她的阿斯顿马丁开到门廊下。

    ……

    果然不出汪顾所料,她回到家时,师烨裳已经醒了,正坐在书房里对着电脑不知在看些什么,手边的透明咖啡杯里,黑水只剩了个底儿,一瞧那成色就知道这杯咖啡不会比esres淡。

    “师烨裳,你又来,医生说你不能喝咖啡的。”汪顾拿起她的杯子,仰头喝干里面的东西,一股苦得发涩的味道涌满整个口腔,汪顾顿时皱起脸来,“我的师总啊……”她最近比较习惯用“师总”来代替神,上帝,老天爷之类的词,“您可真一点儿也不浪费煮咖啡的时间,可您倒是有必要非煮那么浓吗?”

    师烨裳旁若无人地拿触笔,在触摸屏上画几条横线,又画了个圈,“这样可以节省倒咖啡的时间。”

    在汪顾所处的位置上,她无法完全看清液晶屏幕的全局,但是她所见,尽是数字和表格,其中没有任何一个叙述xi,ng文字,任何一条描述xi,ng曲线,任何一张形象化图片,所有的,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抽象数字,“师烨裳,你的脑袋原来是被这样用坏的……你从来都把自己当计算机用的吗?为什么不用软件把它们整合起来看?”

    “原始数据能告诉你很多东西,工具软件则会把那些珍贵的异常值当成噪点一样去除,在数据量较大的时候,即使是在用不去噪的ji,ng描图上你也无法发现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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