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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GL] 第44节

作者:叁仟ML 字数:10499 更新:2022-01-12 05:49:49

    “席之沐,你不是早班?”咪宝奇怪地问,大堂里四下石材,回声很大。

    席之沐每到忙碌时,一见到咪宝就像见到救星,这次当然也不例外,瞧她来了,立刻让前台取出她的步话机,三步并两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塞进她手里,“师烨裳突然要给她爹办大寿,我们头都忙晕了。”

    咪宝从家里出来,还没换上制服,versace烟灰色纶纱混纺的裙子拖拽着半褶斜开摆的金鱼尾,走一步摇一摇,小风呼呼地往腿间吹,相比席之沐身上的arani,她觉得自己很凉快,于是她决定今晚不换制服,就穿这个上班。

    可是吧,席之沐平时穿制服的时候看起来也没今天那么显热呀…“你怕你长不出痱子是怎么着?大热天你围丝巾?”咪宝观察来观察去,总算观察出个所以然来。

    席之沐的制服虽与咪宝的看似一系,但其实都是会馆征求两人意见后在各自偏爱品牌的制衣工作室里为两人度身订做的。席之沐那身除去领扣、袖扣、连襟链等金属饰品,一套下来共是七件,分别为正装外套、无背马甲、翻领内衬、立领内衬,正装短裙以及领带和丝巾。席之沐素来重形象,上班时间她从不会像咪宝那样随意衣着,无论领饰弄得她多不舒服,她也从没光着领子出现在客人面前过,她扎丝巾,本不算奇怪。

    可众所周知,夏天的领饰,为脖子着想,按理应选领带,而不是丝巾。席之沐深谙此道,五月一始就换了领带,那之后,咪宝便再没见她用过丝巾。今天天气异常的热,此时户外三十二度,室内也高达二十五度,她怎么反倒扎起丝巾来了?

    “领带洗得晚,没干。”席之沐目光闪烁,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么。

    “那刚好,我今天不穿制服,领带借你吧。大夏天的,真捂出痱子来你得一夏天都系丝巾。”咪宝伸手就要去解席之沐的丝巾。席之沐估计是做什么亏心事了,一见咪宝的手朝她而来,立刻往后猛退一步,连连摆手。

    97——结——

    师家老爷子的生日,师烨裳总是很上心的。每年她总会于八月十二日那天在会馆里大摆筵席招待亲朋好友为师宇翰庆生,咪宝只是不明白,现在才七月七日,她怎么就摆开了?赶时间也不是这个赶法吧?提前一个月算个什么事儿啊。难道是图吉利?咪宝翻开馆中馆休息室里的黄历,发现八月十二日也并没有“不宜出行”或“不宜庆生”。

    今天好像大家都很怪,不光林森柏…是天气太热了?

    还是自己太正常过头以至异常了?

    咪宝想不通,想不通她就干脆不再去想了。

    宴会厅的事归席之沐管,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出头去处理的,一个小型宴会可以令席之沐显得繁忙,但却不至于能难倒席之沐,丝巾下面有什么秘密,她懒得去管,反正最近师烨裳和席之沐俨然已从貌合神离转变为统统都离,席之沐最近没开她的四圈tt上班,听说,接送都由一辆甲壳虫负责…这叫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根撬不倒,咪宝特别好奇是谁居然敢在师烨裳眼皮底下挥锄头。

    “钱经理,零五包厢那个客人说要换小姐。”

    咪宝正翘着二郎腿在休息室里修手指甲。复合刀磨磨搓搓,她眼也不抬,“你新来的?”

    来问话的服务员确实是新来的,被她那么一问,立刻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赶紧立正站好,“对不起,钱经理,我、我刚到岗。”之梦整理

    咪宝挑眉去看,见是生面孔,也就不为难她了,“谁给你做的入岗培训?没告诉你这些事情应该先去找负责当前包厢的主管吗?”不是整批入职的员工,咪宝一般不管培训,而不是整批入职的员工通常不是从职业学校毕业的,本身底子就比同事差许多,加上一两只小猫主管们也懒得进行专门培训,所以业绩考察时,最差劲的,肯定是这部分“特招生”。

    “是席经理,她说,馆中馆这边一旦出状况,找您就没错了…”先受了客人惊吓,后又被咪宝恐吓的小服务员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手上还提着个撤酒瓶的篮子。

    “你去敲1001的门找刘主管,她要不在,你就打她手机,刘糖,号码表在1001门后贴着。”说手机手机就响,咪宝挥挥手,服务员关上门,她接起电话,“阿乖,吃饱撑着了?”林森柏的来电铃音是《杨乃武与小白菜》片头曲,幽怨凄惨,所以很容易认。

    ——你有泡面没有?饿死我了。

    林森柏的声音竟是比小白菜还幽怨,不知是谁又把她给虐待了。

    “冰箱里那么多东西,你不会自己做呀?”明明昨天才去过超市,冰箱里是满的,以林森柏的手艺,想做出顿可口的饭菜,半小时都用不着。

    ——你就说你有没有吧,快点。

    “有啊,杯面,我一储物柜都是,你又不是没见到过,可要等我带回家…”

    一个细长的身影无头苍蝇般蹿进休息室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踹合门板,直朝咪宝的储物柜而去,边拧钥匙边骂“师烨裳,你个王八蛋。”

    咪宝幡然醒悟,师宇翰的生日宴,林森柏是非到不可的。无论如何,她是从他手里挖了第n桶金才有的今天,林森柏对师烨裳的感情又摆在那儿,友情,恩情,逝去的爱情,加一点点被纪念着的私情,别说她是开场前三分钟被通知,就算是开场后三个钟头被通知也一样得放下小富商的身份火速赶到。

    “师烨裳今晚点了什么东西呀?把你逼成这样。”咪宝从饮水机里取了水,按下电热水壶的开关——饮水机的水只能烧到80度,用80度的水去泡合味道的杯面,三分钟之后捞出来,芯还是硬的。

    林森柏因为要参加相对正式,也相对受重视的寿宴,换下了她那身二痞子一样的半袖衬衫搭牛仔裤,端端然穿了身亚麻料的卡其色小礼服。

    飘逸的阔筒长裤裤脚有些长,没过棕色尖头短靴一半,玫瑰金的连襟链尚未经过调改,即使有它扣着,林森柏的小礼服外套在她躬腰时,还是显得有些垂耷。

    “她往年还会有个烤ru猪之类的东西让我垫垫肚子,可今年干脆一票川菜,连个凉拌芦笋都是加花椒油的,”林森柏满身酒味,火烧火燎地往面杯里浇滚水,手背被水星烫到也在所不惜,“师宇翰高兴了,我就惨了。”

    师宇翰热爱川菜,主席肯定以川菜为主。而按宴会礼节,副席不应与主席有太大差别,川菜大宴在所难免,一凡不吃辣的人去赴宴前都得往自己肚子里填些东西,以防在社会主义国家里饿死,给祖国丢脸。宴会通知是下午四点发给林森柏的,当时林森柏正因丰合的合作案与董事们辩得不可开交,逃得了上午逃不了下午,中午咪宝的体温给了她无穷的动力去拒绝与丰合合作,但却没能给她会后打开邮箱的力量。下班时已经是七点,她刚准备去随便找些东西填肚子,苏喻卿就拿着邮件打印稿敲开了她办公室的门。这不?好在办公室里常备礼服,否则,她又得到商店里买那些鼓鼓囊囊的成衣穿了。礼服这种东西…果然常备重要。

    看林森柏坐在梳妆台前呼呼噜噜吃着杯面,咪宝忍不住伸手去拍她没有二两rou的脊背,“阿乖,烫,慢点。”

    “唔咕~~”翻译我饿。

    林森柏午饭因午觉没吃,晚饭因晚宴没吃,能不饿嘛。

    “唔!木名字,”林森柏咬断一口面,喘气,“也来了。”

    咪宝仰头面向灯光,比着右手修好的指甲心不在焉地问,“什么木名字,听不清。”

    林森柏看她这种□的动作,被泡面蒸汽熏红的脸一时更红,“莫茗梓,丰合地产的大股东,就是上回跟你说的那个雅典娜,她也来了,听说是因为丰合与金狮有业务联系,真奇怪,她一个结过婚的人了,不回黄山市搞她的旅游项目,偏跑b城来搅浑水。”

    “就是上回灌你喝醒酒药的那位大小姐吧?听说很漂亮。”咪宝收回手,稍微撩开金鱼尾的裙摆,翘起二郎腿,将手肘支在膝盖上,撑着下巴看着唇间还含着两绺带汤泡面的林森柏,“人家送上门,您老人家还不愿意呀?”

    “她漂亮过头了,我怕。”老伯享受地喝面汤,有滋有味。蓝白色的杯面盒子在她仰头间罩住她ji,ng致的脸蛋,下巴嗡动,喉结跳跃,此一专注温饱之相,确有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气魄,“美味,”她放下塑料杯子,“就是味ji,ng太多了。我向师烨裳告过假了,明天你陪我去剪彩好不好?产权酒店落成,管理团队请的是新加坡假日,你知道,我们搞地产的都是粗人,酒店业的门门道道我不清楚,应付不来。”

    这叫啥?先替别人告了假,再询问别人假期安排?

    强盗?不是。这叫□!

    咪宝向来最烦自己的工作日程被打搅,可林森柏现下并不是完全清醒的样子,这样的她,还能想到要去向师烨裳告假,实属难能可贵。

    于是,牺牲就牺牲吧,目前来讲,还是老伯重要些。

    “你办都办了,我还能怎样,”抽张面巾纸给老伯,让她擦掉嘴角的面汤,咪宝一指房门,“林老板,你是不是又把请勿打扰的牌子给我挂上了?”平时堪比大河之舞现场的门外,现在半天都没点儿动静,明明有高跟鞋铿锵踏地,来到门前,沉静片刻,哒哒两下又没动静了。之所以会酿成此般诡异的状况,除了林森柏这种小人管用的歪把戏,自不作他人想。

    林森柏嘿嘿一笑,放下面杯,坐在梳妆台前蹬着桌面,舒坦地伸了个懒腰,少女气十足地垂下双臂,任它们晃荡在身侧,“咱要相信小妈妈的专业素养,不能包销包干嘛,否则她们怎么能进步呢?”

    咪宝甚是无言,给了林森柏一个白眼,起身开门,刚要取下那张古代青楼“有客牌”一样的门签,便有人喘着粗气冲到她门前,“钱经理,院外有人闹事,二十几个人,好像是冲你来的。”

    林森柏的视线越过咪宝肩头,又见着那个一年前在端竹家里出现过的小个子,平头,西装,熟男胡,个子虽小,样子却很ji,ng神。咪宝背对着她,她看不清咪宝是个什么表情,但小个子对着咪宝时,那脸颇具喜剧效果的温柔表情,实在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压得住吗?”咪宝皱眉环手,看了眼位处大堂另一侧的宴会厅,“压不住就报警,今天老板喜事,能不见血就别见血。”小个子压低嗓门,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咪宝回过头看看林森柏,又调回头去,冷哼一声,“还真巧啊。”

    小个子离开后,咪宝关上门,折回林森柏身边,居高临下地盯着翘腿坐在椅子里的林森柏,“你的指定监护人程序走到哪一步了?人家正儿八经的监护人上门要人了,还说你不交人,就告你拐带呢。”

    敢情这年头,流氓也不容易,打架斗殴之外的业余时间还得背法条的。

    98——难——

    中国不流行富商出门带保镖,除非特殊时期,例如收到恐吓信,或在生意场上遭遇巨大利益冲突。但自从政府号召商人们“和谐共赢”后,商人们的经营思路开阔不少,往常会为一点蝇头小利争得面红耳赤的情况大大减少,利益面渐渐由ji,ng尖向宽广扩展,譬如某两家曾经在杀毒软件市场争得死去活来的公司,一家将资本重心转向地产,一家将技术核心转向网络游戏,从此老总之间的会面不再剑拔弩张,大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味道,于是,近年来,和谐社会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商人们就更没必要出门带随扈了。

    像林森柏这样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热血青春好少年本是不屑去跟流氓地痞打交道的,但一年前在端竹家发生的事情,给她幼小的玻璃心留下了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y影,从那以后,源通地产的安保部扩编了许多,新入职的员工以退伍军人为主,人头档案挂入公司,借以向减税免税的优惠政策靠拢,但工资全由林森柏的私人账户独力支付。

    源通大楼中没人知道林森柏养着这些闲人做什么用,他们甚至不用按时打卡上班。苏喻卿问过林森柏这个“安保部特别组”的存在意义是什么,林森柏回答得简明扼要“反恐。”

    这支负责“反恐”的“安保部特别组”林森柏对咪宝提起过,咪宝当时以为她在说笑,完全没想到它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存在得那么令人瞠目结舌风中凌乱言语无能——

    流氓二十人组堵在会馆院门外,像要开演唱会一样群情激动。

    席之沐怕拂了老板雅兴,连忙让人将宴会厅的音乐换成热闹的春节组曲,以盖过馆外甚嚣尘上的叫骂与踢打铁门之声。

    咪宝这种场面见多了,知道这招叫“搞不死你搞臭你”,为防事情传出去对林森柏不利,她还是放弃了报警这条不能斩草除根的邪道,摸着下巴,意欲另辟蹊径。小个子问她,等人到了,是把二十人组打散还是赶散?咪宝说先赶,赶不散再说别的,聚众斗殴这种事少干为妙,小街小巷里的坏习气尽量不要带到会馆里来,免得给师烨裳抹黑。

    林森柏吃完一杯面,又开始泡另一杯,整副饿死鬼的样子,咪宝看她在等面泡开的过程中打了个电话,诡异地将声音压得很低,还以为她在勾搭哪个美女,没想那一小杯泡面林森柏还没吃到一半,会馆外的声音就猛然消停下来,咪宝和小个子走出门口去看,只见门外严严实实堵了三辆大型客车,每辆三十二座,上面满满当当坐着人。大客车车身长,三辆车呈凹字型停放,刚好将挤在门前的流氓二十人组围了个严实。

    正张牙舞爪舞得high着的流氓二十人组一见亮着照明灯的车厢里坐着的都是些穿着军用背心,鼓着喷张肌rou,摩拳擦掌看着他们的冷笑君,立刻有了一种菊花难保的担忧。端竹那位“社会背景复杂”的舅舅眼睛尖得很,一看冷笑君们肩膀处皮肤颜色异常的部分就知道这些都是当过兵的,且还是刚退役不久的,与街头吸毒嫖娼瘦骨嶙峋却热爱争强斗狠的小混混不可同日而语。他们不下车,是怕局面收不住,一旦他们下得车来,打伤打残个把号人在所难免,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他果断地放弃原有计划,灰溜溜带着人从车缝里挤了出去,打算等会馆送客时再卷土重来。

    但是林森柏也不蠢,流氓走了,“反恐”专用的大客车仍旧摆在那里,直到宴会厅谢客的时候她才让三辆车熄灭大灯和车厢灯,并排摆到路边去,给宾客们让出阳关大道。

    “这种事你也干啊?每年花那么多钱养雇佣兵?”咪宝不可思议地盯着林森柏那张臭显臭显的脸。

    “遏制恐怖主义趋势蔓延,从我做起,人人有责。”林森柏拍拍鼓鼓的肚子,躺倒在咪宝休息室的大床上,“我怎么说也是家底清白的亿万富翁哇,怎么能被流氓团伙黑社会给欺负了,何况现在还有你呢。”

    她一直在会馆待到夜里两点,期间除了出去给师宇翰送生辰贺礼,便再没出过咪宝的休息室,咪宝问她为什么不回席,她大义凛然地说她要留在这里保护咪宝,害咪宝一口冰水喷shi了裙摆。

    正两点时,林森柏连打三个哈欠,扒着咪宝闹回家。咪宝一看下班时间也到了,只好拿起钥匙钱包,临出门千叮咛万嘱咐手底下的小妈妈今晚送客必须送到客人上车,否则客人出了问题她肯定拿主事的问责。

    林森柏甩着手走在前面,挺二百五地cha了句嘴“安心吧,要出事也是明晚出,今晚我让他们守在这里,到明天上午剪彩前再转到会场那边去。”

    “你少掺合这担子烂事,混混想东西的方式不是你这种自闭症儿童能理解的,到时候真闹出问题,烂摊子你收是不收?”

    咪宝牵着林森柏往停车场走,远远望见来宾停车区里还停着十几辆车,其中一辆卡宴已经亮起大灯,半拐出车位,似是等待接人的样子,便问林森柏“你们公司的车?”林森柏说是,咪宝立刻皱起眉头责备她“你明知要等我下班的,干嘛不让人家早点回去?司机也有家有室,你不担心他,家人担心他啊。”

    没心没肺的林老伯撇撇嘴,迎着车灯对司机做了个小人走路的手势,示意他跟车,卡宴耀眼的大灯快闪两下作为回应,林森柏便放心地钻进咪宝车里,“我发现啊,你越来越像我老妈了。”

    “自己做错事就要承认。”咪宝拧火,手指安全带,“系好。”

    “我说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原来是因为我恋母。”林森柏话刚说完脑袋就被纸团砸中,她装模作样捂着头叫疼,咪宝不理她。

    一张干净面巾纸搦成的纸团,要能把人砸疼,那纸团非得具有白矮星的物质密度不可,咪宝不认为自己臂力强劲至此,于是相当后悔没往纸团里裹石子让林老伯叫疼叫得物有所值。

    ……

    回到家里,两人没像往常那般折腾,只稍微在浴室里□了一下就草草作罢,毕竟第二天还有活动,实在不好闹得太激烈。□的过程中,咪宝盯着林森柏的脖子,想起席之沐那条丝巾,好像明白了什么…林森柏仰头靠在墙上喘气的样子很诱人,她忍不住使坏,在林森柏脖子上慢慢吮吻出血红的印痕,然后等着看林森柏明早也系丝巾。

    早上七点半,闹钟响起,咪宝拍停它,从自己怀里揪出一只还睡得不省人事的老伯,“阿乖,起床。”

    林森柏做梦做得迷迷糊糊的,张口就是,“钱隶筠,我喜欢你。”

    咪宝听得吓一跳,待得反应过来林森柏只是在说梦话,林森柏又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阿乖,起床起床,”她去捏林森柏鼻子,林森柏唔一声又往她怀里钻,边钻边蹭,“一会儿你还剪不剪彩了?”

    林森柏刚清醒一点,闻着被窝里咪宝身上甜糯的女人香,心跳不复眠间平稳,睁开眼,微弱的光线中又是一派迷魂的景象,她蹭着蹭着,把唇蹭到咪宝的胸前,舌尖一伸,似是不经意地含住了唇前樱色的蕊尖,轻轻吸吮,本想与秒针保持同频,却由于想象到它在自己口中因充血而变得挺立棕红的样子,顿时乱了节奏。

    “阿乖,你真的会迟到的…”裸睡的坏处,咪宝终于清楚了,但再想反抗,俨然是来不及了。林森柏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快,右手摸进她半蜷的腿间,漫不经心地揉捻着一颗裹着薄皮,尚未觉醒的小豆子。

    林森柏张开嘴,舌尖绕着如她所愿盎然□的蕊苞打转,转完还带唱的“小豆子乖乖,把门开开…”

    咪宝嘁地笑起来,手臂绕上林森柏的脖子,将左膝抬放到林森柏有些硌人的胯骨上,“要做就快点,一会儿迟到了看你怎么办。”

    “迟到就迟到,我不去,他们还敢把彩剪了是怎么着?”林森柏用指背去蹭小豆子,小豆子从薄皮中探出头来,对她say hi。她摸摸小豆子的脸,“小豆子早上好啊!”又把咪宝逗得哮喘。

    “我梦见小豆子说它想我了,”林森柏嘴里提着小豆子,手却朝小豆子的邻居而去,“小豆子还让我好好照顾它的老朋友,说它们会一辈子都生活在一起,它的朋友不高兴,它就不高兴。”小豆子的邻居家好像刚浇过院子,门口shi漉漉的,林森柏指尖绕着门口柔软的小草,一一问候。

    咪宝耐心也好,随便她怎么撩,人家该不动就不动,并不会像她那样还没被撩几下就心急上火,“小豆子没怪你总吵它睡觉呀?”

    “小豆子怪我总不去看它。”林森柏说得脸不变色心不跳,仿佛真的置身于童话《小豆子和它的邻居》中,“对了,小豆子的邻居叫什么?”

    她走到小豆子的邻居家门口,没礼貌地推门而入,咪宝急换一口气,紧紧揪住盖在林森柏背上的被单,半眯眼向床头电子闹钟,“八点了…”

    “哦,叫‘八点’啊,那我今后叫它小八好了,”林森柏在小八家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摸摸小八家的墙壁,一会儿碰碰小八家的屋顶,“小八家好窄呀,还漏雨,地板都是shi的。”小八家确实很窄,窄得令林森柏窒息,林森柏本着助人为乐的善心,增派施工队进驻,想替小八拓宽房屋,可是小八家屋顶漏雨严重,且越来越严重,连墙壁都滑腻腻的,施工队员沾得一身水,却还是恪尽职守,卖力地冒雨工作。

    “快修,给你五分钟。”咪宝把下巴靠在林森柏头顶,声音发颤。

    林森柏舔舔唇前温热的蕊尖,“修着呢,急什么?工程质量最重要,这是地产商人的原则。”

    99——解——

    钱林两人真正起床的时候,闹钟的电子屏上显示847,距离上一次闹响,一个小时零十七分钟。最近,林森柏的耐xi,ng越来越好,每到此时,咪宝就有一种被扮了猪的老虎囫囵吞掉的挫败感。

    嗡嗡嗡…

    林森柏站在镜子前,光着身子刷牙,刷完牙便含着口漱口水,呆呆望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发傻。

    咪宝从她背后经过,踩着雪白地巾,跨进放满温水的浴缸里,躺平身子,舒服地将头靠上枕颈,叹完一口气,她看着五步外林森柏木无表情的蠢样子,心里偷笑,嘴上却很正经,“今天穿哪身?不要太随便比较好。”反正不管穿哪身你都得系丝巾的。

    林森柏抿嘴想了想,吐掉漱口水,挠着头往衣帽间走,不到一分钟又拐回来,手上拎了两套hu boss的女装,一套深银灰,一套深古铜,但都是同季同款,除了颜色不同,并不存在其他差别。

    她举着衣架往自己肩上比,先是银灰那身,后是古铜那身,“哪件好?”

    因为从小野惯了,林森柏穿不惯裙子,所以她的衣柜里不像别的女孩子那样长裙短裙应有尽有,正装柜属于她那半边,大多是女款裤装,必须与咪宝的那半边合起来看,才算一个正常的、风华正茂的、青春似锦的女xi,ng衣橱。

    在她印象里,arani太夸张,不符合她的审美标准;chanel太花哨,她觉得别扭;rada、hers太华丽,她撑不起来;lv太线条,她怕显出她那有如液晶电视一样的身材;ralh uren的经典款太过百老汇或乡村,她自认一辈子也当不了合格的兔女郎和牛nai少女…而gui,ck之流在中国成衣市场被搞坏了名声,她又觉得太掉价,配不起她暴发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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