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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GL] 第41节

作者:叁仟ML 字数:10030 更新:2022-01-12 05:49:47

    在xi,ng都阿姆斯特丹待了一段,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把xi,ng与爱混为一谈的笨女人,她只是有些想念那个为了她每天忙完公务忙家务,脸皮厚得刀枪不入,成天嘴欠得非用巴掌才能打得住的小医生而已。

    席之沐所在公司在二零零三年六月时做了一次大规模的人事变更,集团大中华区总裁换成了一个名叫许典的女人。席之沐在家休息一天后,便得回公司向她报到,当晚的欢迎宴会间,席之沐遇见了师烨裳。

    许典向她介绍师烨裳时,用的是一种直白到放肆的态度,“席经理,这位是我爱的人,师烨裳。”

    许典是中荷混血儿,工作能力强,人长得也标致,她从小在荷兰长大,生活作风,处事态度都很开放。和林森柏一样,她习惯把无论公私,凡是由得她选择的所有宴会都安排在师烨裳的私人会馆里。不为别的,只因师烨裳总把会馆当家,喜欢住在会馆里,想多看师烨裳两眼或者缠师烨裳过夜,最好就是天天在会馆吃晚饭。

    拜许典所赐,席之沐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见到师烨裳。突然有一天,在一场平常的周末私人聚会后,师烨裳对许典说“把你们席经理放了吧,来我这里工作。”师烨裳一身墨绿色暗花唐装,侧坐着被许典搂在怀里,纤细的一双长腿斜搭在沙发扶手上,与身高将近一米八零的许典相比,她的羸弱简直不堪一击。

    “好,你问席经理肯不肯,她肯,我就放人,违约金都不用你付。”许典宠溺地拍拍师烨裳一掌可覆的平坦小腹,调情之意溢于言表。

    席之沐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端着酒杯,看两人暧昧的举动,还以为那句话不是说给她听的,本想对此明目张胆的挖角行为一笑置之,谁知,师烨裳立刻让人拿来一份空白合同,几笔填好,盖上会馆的合同章,空下薪资、入职日期、乙方签名三栏,从许典怀里站起身,走到席之沐面前,亲自将合同和笔交给席之沐,看着席之沐错愕地接过,她问“过来帮我好吗?”

    一个“帮”字里,到底有几分是诚意,几分是寒暄,当时的席之沐还分不清,她只是愣愣望着师烨裳那双雾霭迷深的眼睛,担心下一瞬师烨裳眼里的水汽就会凝结成泪,滑出眼眶。

    守着她吧,守着她,让她别再哭了。

    这就是席之沐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某只妖怪后心里留下的观后感,可她明明从没见师烨裳哭过。

    她在合同上薪资那栏,填了个与当前薪资相等的数字,在乙方签名栏上签了字,将合同交还师烨裳,“入职时间等入职那天写,可以吗?因为还有工作要办交接。”

    师烨裳笑笑说没问题,并把那根通体纯金的签字笔当做签约礼送给了她。

    许典坐在对面的双人沙发上无奈地摇头叹气,“yeesun,你真够狠的,席经理是我们下个阶段的灵魂人物啊,你就这么给我撬了,我会累死的。”

    “你的管家就是荷兰国际管家学院出来的,你调他去做培训不就行了吗?小气。”师烨裳拿着合同坐回许典怀中,示威似地把薪资那栏推到她面前,“你们就给席经理这么点钱啊?”

    许典点头道“这就不低了,十三个月工资,五险一金,还有分红,一年至少五十万,与她级别相当的高管,很多资历比她深的都没这待遇。”

    “席经理,我加你分红,保证超过他们那个破外企。”

    师烨裳挑眉朝席之沐眨眨眼睛,转头又对许典扮了个无伤大雅的鬼脸。许典瞪着眼,猛咬住唇,定定看着师烨裳,五指在她腰口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席之沐在许典身上看到了过去李孝培□骤起时的一些小动作,连忙识时务地将视线别到正播着他好我也好的电视屏幕上。

    席之沐入职会馆后,这才发现自己要分管的是宴会大厅和馆中馆的事情。宴会大厅就还好了,她原先所在的那家荷兰外企就是各种服务培训的,小小的宴会筹备接待难不倒她席之沐,可馆中馆是个什么东西?席之沐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打算用个比较文雅的名词来指代自己即将摊上的这一堆东西,然,天不遂人愿,月不解人情,书到用时方恨少,月落乌啼霜满天…到最后她也只能想出“窑子”这个词。

    当时,负责会馆日常事务的是一个叫钱隶筠的酒管内行,长相极其狐媚,人却很仗义,她见席之沐入职第二天就被几个小姐欺负得快抹眼泪,立刻给了师烨裳一个调岗方案,建议改由她负责馆中馆日常运营,让席之沐独自撑起馆中馆以外的所有管理事务。

    师烨裳叫来席之沐,问她是否同意这样的安排,当然,由于工作量较大,薪资也会酌情增补。席之沐对此自然趋之若鹜,她宁可在正常事务中累死,也不想在馆中馆里清闲着被闲杂人等调戏。一个李孝培已经足够让她变得成熟,她一点也不想冒那种会再次被□的风险。

    调职之后,她过了一段没日没夜的生活,工作渐渐步入正轨,她开始有更多时间观察那个妖怪一样的老板——

    老板总是很清闲,每天一觉睡到十点半,等到该给她准备早餐的钟点,正好是午时包厢最繁忙的时候,偏她还就喜欢在午饭时间吃早餐的内容。

    老板总是很自在,宴会厅闲着的时候,她可以就着三瓶红酒,一个人在里面跳一整夜舞,且总喜欢把音响音量调到最大。

    老板眼里是没有旁人的,任xi,ng得从来不知道去珍惜什么,像许典这样的万里挑一的优质情人,她也可以视若无物,许典就曾经当着席之沐的面声泪俱下地控诉过师烨裳残酷无情的资本家本质。

    老板每个星期五会消失一天,晚上回来就是一脸疲惫,会馆里知情的人说是回了张氏,但席之沐想不通老板身为师家的独生女儿,有什么理由为所谓“张氏”殚ji,ng竭虑。

    日子待得长些,席之沐慢慢从别人口中得知了师烨裳些许过往,于是也就逐渐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看着她时,总有股子想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会馆里知根知底的人每当师烨裳霸占了宴会厅,关起大门后,都会陷入一种不是怜悯胜似怜悯的情绪中,工作效率奇低,几乎要到人人自哀的地步。

    “瞧她多勇敢,居然活下来了。生命力堪比草履虫,”钱隶筠嘴不像李孝培那么欠,却更损,“我是她,早拿把刀子自裁了,还活着干嘛?受罪。随便看个电视都会被轰轰烈烈地提起张蕴兮的死,张家又是一群怕她活得长的人…”

    谁都无法抗拒这样的师烨裳,席之沐也不例外。所以在零四年中秋之夜,会馆三顷三的草坪上,师烨裳醉醺醺地侧过脸来,对仰头向满月的席之沐说“不如我们搞点j,i,an情”时,席之沐想也没想便将她拽进了会馆中为总经理准备的休息卧房里——席之沐终于也有机会弄明白李孝培的急色究竟所为何来。

    中秋月满,人团圆。

    但两颗残缺的月亮合不成满月。

    ……

    “我吃顿饭你要出现三次,”席之沐盛怒之下喊住了其实是第四次路过她去往洗手间的人影,“倒我胃口,知不知道?”时间二零零六年六月四日,星期日,晚八点三十二。

    意料之中的,那人停住脚步,笑嘻嘻回过头来,“啊,好巧,木木,咱们又偶遇了。”

    “巧你个头巧,”席之沐放下刀叉,喝口菊花茶,败火,“你究竟要做什么,有话说,有屁放,别总跟着我。”

    李孝培也不拘谨,啊,不是的,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拘谨…她拉开席之沐对面的椅子,停了一下,又将它推回原位,径直走到席之沐身边,在她左手侧的围墙沙发上坐下,从短裙侧兜中掏出一根深棕色的两股编细致皮绳双手捧到席之沐面前,下巴朝席之沐脖颈上的黑色绳子道“给你,换掉吧。”

    两根皮绳是同样的款式,不同的是席之沐戴着的那条中心处坠着一颗琥珀包裹的赤色小豆,李孝培手捧的那条只有光溜溜一根绳子。

    “你不说我还忘了呢,你那根我不要,”席之沐恍然大悟般急忙动手去颈后解那绳子的扣环,“这根也还给…”

    “木木,这些年,你从来没有试过要去解掉它吧?”李孝培打断席之沐的话,依旧孙子似地捧着绳子,低眉曲背,席之沐呆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慢慢朝她靠近的李孝培。

    李孝培叹口气,抬掌轻轻捏住她在颈后繁忙乱动着的双手,捏住绳结的位置,“你这条绳子是用两百多个外科结加两个方结编成的,以前你的绳扣都是我帮你结,帮你解的,你忘了?”

    “我的动作快,是因为我对这种结熟练,并不是因为它易结易解。”李孝培握着席之沐的肩,将她推转过去,不到十秒就解开了之前令席之沐急得满头大汗的绳扣,抽出绳子,摘下上面的颈坠,套进棕色皮绳里,趁好学生听课听得认真,还没来得及做反应时,重新系回席之沐颈间,“结口是并排两个外科结加一个双环结,所以你摸起来会有一点突出的感觉,我怕它会在你睡觉时硌到你,所以每次都把绳脚长度留出一些,在两侧再多打四个外科结作个缓冲。这种结,如果你试过去解它,要么它现在已经被剪刀剪断了,不在了,要么你会指着我鼻子骂我为什么要结那么麻烦的结,害你解不掉,但绝不会自己动手去解它的。”她的话说完,绳子也换好了。

    席之沐蓦然发现自己又上当受骗,转过头来刚要“如你所愿”地开骂,李孝培却已站起身来,手背飞快抹去下巴上挂着的水珠,又痞笑着跟她道白白“木木,白白,咱明天接着偶遇。”

    91——参——

    时间很快行进七月,阳光烈烈如火,每天晒得水泥马路开裂,柏油马路沸腾。

    汪顾一头忙着工作,一头忙着献殷勤,一腔热血不比气温低几度。师烨裳对她的态度照样是寡淡如流水,心清如明镜。

    她每天对师烨裳说一句我喜欢你,师烨裳笑笑说谢谢。

    两人间的关系自那夜之后有了点微妙的变化,不过这种变化实在不明显,大概可以忽略不计。

    星期六早上七点,师烨裳走出办公室卧房,神清气爽地刚准备在大班台前坐下,门突然开了,是汪顾。

    “师总。”

    师烨裳站在桌子旁,客气地与汪顾道早安,“早上好。”

    汪顾昨晚也睡在办公室,不过刻意比师烨裳起得早些,所以此时已换好了适合晨间活动的v领t恤和休闲短裤,经过晨浴的朝气样儿,昭昭把同龄的师烨裳也衬得老气横秋,“早饭吃了吗?”

    “我打算一会儿让…”师烨裳边说边点烟。汪顾快走几步,劈手取过她手心里正欲擦燃的火石,指着她桌上的文件道“回来再看,我们去喝早茶。”

    近来,师烨裳一直睡在办公室,早餐除了可以由各个咖啡馆点送的咖啡和蛋糕面包再没有别的东西。在汪顾眼里,那样的早餐对师烨裳根本有害无利,且不说她是个病人,就算健康人,一天到晚只吃这些由白糖nai油和ji,ng淀粉做的东西身体也会受不了,所以,在难得的假日,她不能放任师烨裳虐待自己。

    二十分钟后,阿斯顿马丁停在一间门面不大的酒楼前,时间恰好七点半。

    师烨裳推门下车,阳光还是和煦的,洒在她淡青色的唐装外套上,令她不由眯起眼,抬头深吸一口尚未变烫的空气。

    “舒服吧?”汪顾锁好车,绕到师烨裳面前,替她解开前襟所有如意扣,“这样更舒服。”

    师烨裳白天穿唐装时,无论天气多热,底里都搭着丝质衬衫,风纪、礼仪两颗纽扣解敞到锁骨以下,却不足以散热,因为她的外套还结着腹间两颗扣子。

    这段时间以来,师烨裳似乎已经习惯了汪顾对她做出的种种越礼动作,汪顾要解她衣扣,她也不反对,甚至在汪顾替她解完扣子后她还捏着衣襟给自己扇了扇风,“确实这样比较舒服。”

    观光电梯从一层直升顶楼露台,汪顾牵着师烨裳的手,对户外场的迎宾说“预定,沿二,汪顾。”迎宾查了查预定单,很快将她们领到露台的围景栏杆边,拉展阳伞,问过两人要喝什么茶便撤走多余餐具。

    露台上客人不多,在这样一个北方城市,会起个大清早跑来喝早茶的人不是游客就是移民,没几个本地人愿意放弃家门口的豆浆油条,起早贪黑山迢水远只为一顿早饭。

    “那是什么?”师烨裳坐在太阳椅里,翘着二郎腿指着放在汪顾手边的纸袋。纸袋漆黄色的侧面朝她,她看不清那是哪家店铺的专属品。

    汪顾赶紧把纸袋撤到一旁的栏杆底座上,正色答道“你的咖啡,吃完早餐才给你。”

    师烨裳笑着转头向楼底稍显冷清的小马路。她有咖啡因依赖,晨起一杯咖啡仿佛已是必不可缺的人生步骤。席之沐前一段曾试着把她家咖啡机里的咖啡粉换成脱因系列,结果她喝时没感觉,却在每天醒后三个钟头开始打哈欠。她想着不对,回家问了席之沐才知道,她是打算以此让她戒掉咖啡瘾。

    但愿你不会也做这种事才好…师烨裳喝口茶,掏出手机收发邮件。

    “先看看吃什么。”餐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推到桌旁,一个个小笼屉摞得半天高,汪顾站在餐车旁,拿了笼紫菜卷递到师烨裳眼前,“这个好不好?”

    师烨裳摇摇头,皱着眉不停按着手机键盘,“烧卖,虾饺,凤爪。”

    汪顾依次拿下笼屉,想着早茶三宝虾饺、烧卖、叉烧包已经被师烨裳点了两个,便顺口问道“要不要叉烧包?”

    “叉烧包在面点车上,这辆没有的。”师烨裳眼也不抬,淡淡回应,汪顾不死心地问服务生,答案果真如师烨裳所说。

    师烨裳忙完,放下手机,筷头夹起一颗虾饺,放进嘴里嚼嚼吞掉前,挑眉问汪顾“你平时不喝早茶的吧?”包点和蒸碟点在正常的早茶馆里,为防串味,不会放在同一辆餐车上,这是常识,如果汪顾热衷于此,决不会在蒸碟车上找叉烧包。

    而其实呢,汪顾确实也不是那挂喜欢喝早茶的人。汪顾从小生长在北方,不像师烨裳与张蕴兮长期相处,会经意不经意地接触到各种粤式小点。在汪顾工作之前,她的早餐基本是按b城市民的美味标准,豆浆油条小馄饨,茶蛋花卷小笼包…当然,她适应了,觉得这样很不错,品种少些,吃得方便些,反正只是早餐,填填肚子就好,她没别的要求,老实说来,她对早茶只有很浅的一点印象——她的父母对早茶有着浓厚的感情,在汪顾小时候,假日里,有可能的话,他们会带着她一起去喝早茶。

    当时,小小的汪顾还听不懂父母与茶楼老板的对话,只知道裹着整只大虾的肠粉很好吃,蜜汁ru鸽也很好吃,满是胡椒味的猪肚有点辣,被父母加了辣椒后的猪肚更辣,父母却不知为何会吃得不甚开心…后来,那家父亲说味正的茶楼倒闭,父母便逐渐减少了喝早茶的次数,等汪顾长到能够深刻记事的时候,她的父母也已经接受了北方的生活习惯,学会放弃那些借着改良之名被某些酒楼糟蹋得一塌糊涂的“美味”。

    “我啊?我是上星期查美食推荐的时候才想起早茶那么档子事的,”汪顾喝口已经被泡成橙黄色的铁观音,丢个凤爪进嘴,边努力分解它的骨节,边扬手召唤大蒸碟车,“小时候常吃,但那时光知道吃,没功夫研究这些个普遍现象,以后每天拉你来吃,自然会总结出经验。”

    师烨裳蓦然想起汪顾的养父母与张蕴兮可能有着相近的生活习惯,筷子停在半空中,犹豫好一会儿后,还是不知该夹青菜好,或是与汪顾抢凤爪好。

    “虾,叉烧,牛rou,蛋,素?”

    大蒸碟车来了,车上是各种肠粉的聚会。

    汪顾同时揭开两个蒸盘的不锈钢罩盖,浓白的蒸汽顿时上升,顺便给她做了个面部毛孔清洁。师烨裳瞥了正在犯馋的汪顾一眼,准时准点地打起哈欠来,“啊…哈…虾。”被汪顾缠惯了,她也不想再累自己去硬撑公务脸,既然无论如何,后果都是被缠,不如在受折磨的过程中寻找一些适合被享受的放松。

    一盘被切好的鲜虾肠粉摆上桌面,汪顾先夹了一块带虾的放到师烨裳碗里,再往自己嘴里连塞两块,嘟嘟道“再喝一碗粥就把咖啡给你。”

    师烨裳一听这话差点吓死,坐直身子严肃地盯着汪顾,“我哪儿能吃下那么多东西。”

    “你乖,拍拍肚子,我听听饱了没,真饱了就给你。”汪顾用眼角去瞄师烨裳,腮帮子鼓鼓,不断嚼动着假作不经意地说。

    师烨裳还没困到迷糊地步,汪顾曾经几次抓住她开小差的机会,让她做出抱憾终身的蠢动作,她不会让这种人间惨剧再次发生。拍肚子?神经病,她又不是西瓜肚的小朋友。

    “给我,否则…”

    “给你给你。”

    汪顾连忙一手抄起纸袋放到师烨裳面前,一手用筷子接住咬剩半截的青菜放回勺里。

    搁下餐具,她不满地擦擦嘴,没诚意地埋怨道“真是,都不知道喜欢你什么,动不动就威胁人玩儿,服一下软又不会让你掉半斤rou。”

    师烨裳从纸袋里掏出个雪白色的保温瓶,疑惑地看了眼汪顾,费得牛劲马劲拧开瓶盖,视线探深,只见满满一壶热腾腾的黑水。

    “危地马拉,我在办公室里煮的,怕它凉,只好用保温瓶装了,你要嫌我老土就尽管说吧,我是目的主义者,勇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汪顾健气十足地拍拍胸,伸手取过师烨裳不知如何下手的保温壶,将壶里的咖啡倒进壶盖中,放在唇边度了度温度,又递回给师烨裳,“烫,小心。”

    如今的师烨裳,喝咖啡已经尝不出苦,闻不出香,她只能凭液体的颜色分辨咖啡浓淡,她知道汪顾自己喝的咖啡,一向较淡,不知为何这次却煮得很浓。

    “你上回在我家煮的咖啡,大概就是这浓度,办公室里滤纸没了,用的是滤网,我这次咖啡粉磨得粗,所以多放了点。”

    汪顾环手坐在阳光里,笑得很得意,两只招风耳半藏在羽毛剪的长发间,圆润的耳廓从中探出头来。

    师烨裳喝一口,再喝一口,直到喝完一整杯,视线也还停在汪顾的耳朵上,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小、飞、象。

    92——庆——

    喝完早茶,师烨裳打算回公司处理工作,汪顾不答应,说什么也不答应,师烨裳执不过她的坚持,只得放弃原有计划,坐上那辆原本属于自己的阿斯顿马丁,心里隐约有种为虎作伥的悔意。

    一路上,汪顾专心致志地开车,师烨裳专心致志地收发邮件,两人各干各事,互不打扰。

    约莫过了有半小时,师烨裳逐渐听清车外的动静,抬头看窗外,这才反应过来,汪顾说的那个“你一定会喜欢的地方”,原来是位于b城东线沿湖的市立动物园。因为赶上假日,家长带着小朋友出游,动物园门口好一副沸反盈天的景象。

    “这里前几天开名犬展,今天是名犬巡游的最后一天,我们先去看大象,吃完午饭去展馆,好不好?”汪顾停车熄火,很有股子没收师烨裳手机的冲动,她甚至觉得科技进步在一定意义上降低了她的生活质量,阻止了她迈向幸福的脚步。

    听到有动物看,还有名犬展,从小就对有毛生物爱心满满的师烨裳说不高兴是假的,近一段她很想领一些易养易活的东西回家,给大熊做个伴,毕竟她呆在家的时间比从前少了许多,大熊似乎变得不那么活泼了。

    想起大熊,师烨裳不由溜了眼正牵着她的手排队买门票的汪顾,她发现此二者有许多相似之处——大熊也喜欢鲜虾肠粉,大熊走路也快,大熊同样对吃喝玩乐有着无以伦比的坚持,大熊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修炼得与汪顾一样鬼ji,ng鬼灵。

    大熊在一岁半的时候在专业宠物学校接受过行为训练,送训当天,她百般不舍,张蕴兮却说为了它好,一定要训练。两个月的训练结束后,本来有专人负责送回的,但两人不惜驱车一千多公里,坚持要去训练基地接它。师烨裳看见举止端庄的大熊,一时激动得半死,见到大熊第一句话居然是大熊,叫妈妈。笑得张蕴兮连抽带喘在返程的两天路途中直喊肚子疼。

    那之后没多久,张蕴兮罹难。大熊习惯了睡在张蕴兮那侧的床脚边,张蕴兮不在了,它便夜夜失眠,到最后,甚至不愿再进屋里睡。师烨裳带它回国后,它还保持着户外睡觉的习惯,在会馆睡草坪,在家里睡狗屋,总之,不打雷下雨它是不会再想进房了。

    “进动物园,要先给猴子买礼物,再给大象买礼物,最后给鸽子买礼物。”汪顾买好门票,牵着师烨裳的手,走到动物园门口卖“礼物”的店铺前,问师烨裳“你说给猴子买什么好?”b城动物园中,猴子大象和鸽子是开放喂养的,只要游人买的食物是园区指定的,动物便可以自由取食。“礼物专营店”里,喂大象的食物只有两种,香蕉,甘蔗,喂鸽子的食物也有一种,干面包和一种昂贵的树籽,可喂猴子的食物多到琳琅满目,整整摆了三个货架,看得汪顾直挠头,只好将求救的手伸向师烨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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