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玻璃囚牢之起[GL] 第36节

作者:叁仟ML 字数:10471 更新:2022-01-12 05:49:44

    林森柏这头正给美女赔礼道歉呢,走在美女后面的一大群人便杀到了。

    除源通八个董事之外,还有两位高大威猛的帅哥随行在侧,林森柏收起她那看见美女就自然流露的色狼眼神,端正了神色,把双手cha进裤兜里。

    “林小姐,这位是丰合地产的董事长阮窦孚阮先生。”有个董事相当懂事地为林森柏介绍帅哥东主,也相当懂事为帅哥东主介绍林森柏,“阮董,这位就是我们源通地产的掌舵人林森柏林小姐了。”

    林森柏就纳了闷了,为毛介绍别人家董事长的时候,您老先生就正儿八经地该说啥说啥,轮到介绍自家董事长时,不说职位,说啥掌舵人,是不是还打算说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啊?

    可社交场合,她也不能因为这个不算错误的错误就给董事和东主脸色看,无奈之下,看到帅哥伸手打招呼了,她也只好把右手从裤兜中抽出来,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您好,您好,久仰大名。”帅哥与她握完手,便将脸转向那个被林森柏踩了脚的美女,“林董,这位是在下内人,也是丰合的大股东,莫茗梓。”

    林森柏看着莫茗梓,视线自下往上迅速扫了一遍,脑子里还是那两个字,美女。与师烨裳那种云淡风轻的优雅不同,莫茗梓是那种从里到外都流露着温婉惠质的典丽类型,根据林森柏多年勾三搭四的经验,莫茗梓应是个出身高门,家教森严,才多艺广的女人。现下,她穿着一身素白的无袖修身长裙站在林森柏面前,只差一条宽边腰带和一只手杖便是雅典娜的最佳ser。

    “林董,幸会。”莫茗梓递了杯香槟给林森柏,举起自己手上的杯子,与林森柏的轻轻一碰,林森柏怕丢人,压制住自己的二流子气,露出一个rou牵皮,皮不理rou的微笑,“莫小姐,幸会。”

    两人各自喝了口杯中酒,莫茗梓走向阮窦孚,低声与他商量些什么事。林森柏后退两步,把嘴贴到苏喻卿耳边,吩咐她立刻去调莫茗梓和阮窦孚的背景资料。苏喻卿从拿到莫茗梓照片那刻起就知道林森柏会有这种要求,那么多年下来,林森柏对美女宁杀错不放过的政策,她比谁都清楚。

    苏喻卿让林森柏把手机给她,很快将自己手机里的资料倒到林森柏手机里,交还,回复林森柏,“人多,交头接耳不好,您自己看。”

    仓库里舞曲音乐震耳欲聋,几乎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否则要说话只能大喊,林森柏看着苏喻卿每到公务场合就变得不苟言笑的脸,叹口气,只得眯起眼睛去瞅小屏幕上的蚂蚁字。

    九点整,高台上的dj说,熄灯时间。

    全场的效果灯突然尽数熄灭,音乐停止,仓库陷入一片漆黑,喧嚣未止的人群中屡有好戏开场的预言传出。苏喻卿担心林森柏那个夜盲会害怕,连忙点亮自己钥匙扣上的led灯,将光柱打在林森柏身前的地面上。林森柏一见灯灭,削尖下巴顿时一个哆嗦,缩进起皱的衬衫领口中,好在有苏喻卿给的一点光线,她才能镇定地站稳在那里。

    大概半分钟后,舞池正中心亮起一盏追光灯,两个人影出现在冰白的光环中。林森柏伸长脖子仔细去瞧,发现那两人有些面善,突地,dj一声大吼,吓得她三魂七魄飞散了一大半,赶紧堵住耳朵,低下头去。

    老了老了,真是老了。心脏病前兆都出来了。

    林老伯担心自己活不到二十七岁生日,摸摸肚子,端起酒杯一顿狂灌,预备做个饱死鬼。

    池中的两个人朝她的方向分别行了男女屈膝礼,知道林森柏没听见之前dj说的话,苏喻卿用手肘捅捅她,提醒道“人家东主为了欢迎你的到来,亲自登台献舞,你快鼓掌还礼。”林森柏这才反应过来,舞池内那一双面善的男女,不就是软豆腐和没名字吗?

    按礼节,为主宾献舞的致礼,必须等主宾表示领受后客人们才能鼓掌。

    林森柏这一愣神,现场便足足安静了好几秒,知道所谓主宾就是她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她。她手里握着杯子,这种情况下她有两种选择,一是右手低捻杯脚,用左手指尖示意xi,ng地在杯底轻拍几下,不做真章,二是把杯子交给苏喻卿后正常鼓掌,但dj之前喊过话,她本应事先准备好还礼的姿态,所以现在,这两种选择都是很失礼的下策。

    另一盏追光灯已经打到了她的身上,苏喻卿紧张地站在她身旁,万众瞩目之下,手心冒出薄汗,“林森柏…”你可千万别干出什么突然装晕倒的蠢事来。

    “别担心,”林森柏看着舞台,低声安慰她,“山人自有妙计。”

    然后,她看见光影中的林森柏笑了,笑得很灿烂也很谦虚,笑出了一副盛情难却万分感谢的样子,脸慢慢侧向右下方。没有鼓掌,反是张开双臂,停了一下,随即微抬小臂,昂头,她将手掌朝上一晃,音乐骤起,全场立刻爆发出热烈掌声,舞池中一对男女喜出望外地对她二次行礼后各自取了站位,冷硬的仓库随悠扬舞曲进入恣情的华尔兹时间。苏喻卿根本没想到林森柏会用这种方式回礼,不由诧异地皱起眉头,僵硬笑着,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林森柏。

    林森柏在追光灯熄灭后,收起满脸笑意,又回到无所事事,穷极无聊的状态,见苏喻卿死盯着她不放,便莫名其妙地歪着下巴问“干嘛看我?”

    “你这人真神,什么山穷水尽的状况都能让你扭回来。”苏喻卿用一满杯酒换掉林森柏手里的空杯,脑海中还在回放林森柏那套言简意赅的动作——微笑,低头,敞怀,抬掌…这一系列动作是简单的,表意却是复杂的笑容代表高兴,低头表示愧不敢当,敞怀是意欲相拥,抬掌是请君起舞。

    在社交场合,越是简单的动作,越是难以处理得当。做得轻了,诚意不足,没有效果,做得重了,又会显得矫揉造作,同样被人看低。林森柏那根豆芽菜能想出这种出格桥段,并且将每个动作都准确表达,让她苏喻卿能看懂,让全场人都能看懂,实在难得。

    “难怪连师宇翰那老狐狸都赞你聪明。”

    臭屁王喝两口酒,解开领下第二颗扣子,赶苍蝇一样摆手,“不稀罕他夸哈,不稀罕,说我不是天才,谁信啊?费事让他赞我聪明。”

    一舞终了,现场又是掌声雷动,林森柏在整个观礼过程中都处于左顾右盼喝酒聊天的闲散状态,这回听掌声起了,她动作倒是挺快的,一口干掉香槟,把杯子倒挂在指间,两手噼里啪啦一阵猛拍。

    过了好一会儿,苏喻卿被秘书处的人拉去跳舞,林森柏对跳舞不感兴趣,一个人站着又挺尴尬,便走到酒水台边自己调饮料喝。就在她打算尝尝四分之一红酒兑四分之三jibea是个什么味道,兴致盎然地将jibea和红酒都倒进香槟杯里,含一块冰,凑到嘴边刚要喝时,一道柔软的女声干扰了她的恶趣味,“林董。”她鼓着含冰块的腮帮子回头去瞧,果然是莫茗梓。

    莫茗梓用好奇目光看着她手里的红褐色液体,问“您喜欢喝自调酒?”林森柏不好说话,只能冲她笑着点头,其实她对什么酒都缺乏兴趣,调酒纯粹是为了消磨时间而已。

    “那我可以尝尝您手上的酒吗?”莫茗梓指指她的杯子,又指指自己的杯子,言内之意不外换杯。

    林森柏觉得反正也没差,便跟她换了,两个杯子咣当一撞,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林森柏手上那只原本属于莫茗梓的香槟杯,底托落地,一个晶莹的玻璃圆盘跌在低标号水泥地板上,粉身碎骨。

    “这…”林森柏挠头。

    莫茗梓一下慌了,连忙牵过林森柏握杯的手,“您有没有被划伤?”

    宴客用的杯子不上档次,杯身脚柱杯托三者多数是各自成型而后工艺焊接的,掉个杯托不足为奇,林森柏还见过个好端端的杯子摆在那里,随便打几个雷它就自动断成三截这种稀罕事。

    “没,没关系的。”林森柏嘴上是那么答的,心里也是那么想的,她贼眼溜溜地盯在莫茗梓裸露的纤巧锁骨上,手上那点疼,没,没关系的,真没关系的。

    “都流血了还说没关系,”莫茗梓自责地躬下身去,把林森柏的手拉到唇边,哄小孩一样地往不足半厘米的伤口上轻轻吹气,“疼不疼?快跟我到房间里去消毒上药。”莫茗梓说完,也不等林森柏表态便拉着她往楼上走。

    说来这事儿也怪林森柏,拿个杯子都拿不好,握哪儿不成偏去握那脚柱与底托相接的地方,杯底一掉,她尾指下侧立刻捏上锋利的玻璃缺口,刮了活该,要把莫茗梓换成咪宝,肯定该谑她了,哪儿还有这等好事,心疼吹吹还带消毒上药的。

    进了房,林森柏挺傻眼的,她以为自己那六十几平方的房间够大了吧?谁想人家莫茗梓的卧房更恐怖。一张kgsize的大床摆在里面,就像往普通客厅里摆一张儿童板凳那么宽松。

    中西结合的装修风格与莫茗梓这个人一样,典雅而华丽,昭昭然又令林森柏想起了师烨裳。让林森柏在床上坐好后,莫茗梓取来药箱,在一瓶碘酒和一罐双氧水之间摇摆不定,林森柏想不通她要做什么,只好歪着脑袋等她慢慢琢磨,直到她抬起那双雾蒙蒙水灵灵的眼睛,对林森柏说“用哪个都会疼,怎么办”后,林森柏才明白她的意思。

    “双氧水啊,破皮都用双氧水。”钱隶筠说,表皮消毒用碘酒,伤口清洗用双氧水,她林森柏也借花献佛地过一把当江湖郎中的嘴瘾。

    但莫茗梓听完她的话,还是不动,过了好半天,林森柏觉得自己伤口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完全没有必要再消毒,坐立不安地打算谢绝莫茗梓的好意,下楼找零食吃时,一双冰凉的唇突然贴上了她的伤口,亲吻般舔舐着那一丝浅色的血迹。

    林森柏受宠若惊,却也知道大事不妙。这种暧昧场面她从前没少经历,下面要发生什么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为了防止不幸事件发生,她咕嘟咽一口唾沫,硬是把自己因心跳而颤抖的手从莫茗梓手中抽了出来,呵呵傻笑着解释“痒痒…”

    钱隶筠~救命~~~

    80——攻——

    五月四号的清晨来临之前,汪顾醒了一下,宿醉的脑袋算不上清醒,但兴奋是肯定的。至于她到底在high个啥,毫无疑问,她当然是在high她自己酒醉时做出的出格举动,当然是在high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得到了师烨裳的应允,当然是在high日后似乎必然会到来的幸福生活。汪顾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昨晚做的事,她甚至开始庆幸自己是个如此彪悍的人——彪悍能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师烨裳,她何乐而不为?

    前夜师烨裳突然晕厥,把汪顾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师烨裳入院治疗之时,李孝培便已提醒过她,近来师烨裳的身体状况不妙,随时有昏迷的可能,不过这种昏迷都是短暂的,没必要入院,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剩下的事,等五一后复诊的时候再说。

    小心翼翼地拧开床灯,汪顾看师烨裳睡得很安稳,便也放下心来,偷偷在师烨裳薄唇间印下一吻,汪顾像只偷着腥的猫儿似地得意,关灯,又把师烨裳拥回怀中。无梦。

    六点半,汪顾的生物钟准时闹响,她在晨曦微光中醒来,幸福感一瞬铺天盖地。

    看着师烨裳的睡脸,汪顾生平头一次在有闲有钱的日子里,舍不得再睡她的回笼觉。师烨裳大概也醒了,羽翼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却就是不愿睁开眼。

    “头还疼吗?”汪顾轻声问。师烨裳一怔,轻微摇了摇头,挣扎着翻过身去。

    汪顾察觉师烨裳动作里的抵抗,非但没想放开她,反而是把她搂得更紧,“再睡还是起床?”师烨裳没回答她,只是把身子往床外方向又挪了挪。汪顾看她不自在的样子,故意冷起口气,将环在她腰身上的双臂倏然内扣,“师总,您说过的话您要做到才好。”

    “汪顾,你还没有能力控制我。”师烨裳的脊背僵得像块石头,言语里更是拒人千里的淡漠。

    汪顾看不见师烨裳的表情,但她能猜出师烨裳又要对她摆公务脸了,无奈地叹口气,她忍不住要将长久以来深埋在心里的问题问出口。

    “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如果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不放我离开国代,省得我对你还有奢望,日后肯定与你纠缠不清?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肯跟我正正经经地谈一场恋爱?如果你放不下席经理,那为什么我从你与她的通话中听不出一点爱意?到头来,你放不下的只有张蕴兮对吗?如果是这样,我陪你慢慢…”汪顾想说忘记,可这个词连她自己都说不出口,更别提让师烨裳去做。

    房间里的冷气机马力十足,师烨裳打个寒战,汪顾立刻替她拉起垂落肩头的被子。之梦整理

    其后,两人都沉默了,过了很长时间,汪顾才得到师烨裳这样生硬地回答“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能力还没有达到我对你的期待,在那之前,你若想完全得到我,不可能。我希望你能努力工作,踏实学习,不要再用离职威胁我,这样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等你做到我要求你做的事情之后,你自然会明白我是怎么想的,不需要我来告诉你。”

    师烨裳的表现与前夜判若两人。她的冷静仿佛是坚不可摧的堡垒,将汪顾的感情彻底隔绝在“能力”这尺标杆之外,让汪顾伪装出的强势无孔可入无计可施。汪顾静静听完她石上滴水般的话语,深吸一口气,两臂上力,硬是掰转了她的身姿,让她面对自己,“你需要我做到什么?”

    师烨裳终于睁开眼睛,但却紧皱着眉,“现在,你要做到的就是马上放开我。”

    听师烨裳斩钉截铁的语气,汪顾怕自己再坚持下去会引起她的挣扎,牵到她肩后的伤口,只好敞开双臂,看她揭被下床,走进浴室。

    真没见过这么别扭的人…汪顾把手枕在脑袋下,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淙淙水声,两眼盯向屋顶的鎏金天花线条。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必要把上床当成关系底线?

    还有那种冷冰冰的口气,真让人心疼不起来。

    半个小时后,师烨裳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镇定自若地绕过大床,往自己房间方向走去,及近门口,她停下脚步,背对着床上的汪顾说“洗澡,换衣服,我等你下楼吃早餐。”

    “好,你说什么我都照做。”汪顾嘴角莫名染笑,猛坐起身来,快步走到衣柜前翻找要更换的衣服。

    我等你,真是叫人希望无限的三个字。

    ……

    爱是什么?外国砖家叫兽研究得出的结论是,爱是肾上腺素过度分泌产生的正常情绪。好死不死,汪顾就是被这种正常生理激素刺激得最严重的一群人。

    汪顾不想演苦情戏,天生的直脾气也由不得她演苦情戏,近一年的时间中,她已经受够了那种魂牵梦系的病态痴迷,她不想再骗自己除了师烨裳之外她还需要在乎别的事情。师烨裳对她的强硬挽留为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点起一盏明灯,给了她无穷的勇气。挑明立场后,她决定以一种端正的姿态去追求师烨裳,之前的亦步亦趋,踯躅不前,在她想通师烨裳也不是凌然不可侵犯的圣母玛利亚后,逐渐化为刚正不阿的坚持。

    她想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把,她也想为师烨裳的生命努力一把,她更想为两个人幸福相守的美好幻境努力一把,现在她要为之努力的事情有很多很多,钱,反倒成了次要的东西。那个会因爱慕对象的一个小动作,一句关心,一个暗示而心情雀跃的汪顾又杀回头来,虽然不再是青涩的,但依旧是直白的,在师烨裳显而易见的在意之下,她的爱无能一去不复返,希望离她很近,绝望离她很远。

    “我决定每天对你说一遍我喜欢你,”早餐时,汪顾正经地对师烨裳说,小职员的气势愈发彪悍起来,“一直说到你也说你喜欢我的那天。”反正师烨裳现在想要牵牢她,她不怕师烨裳自己反会逃掉。师烨裳一口咖啡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瞪眼看着她。

    “既然你说我还达不到你的要求,那我一定会努力,做牛做马也没关系,有多少任务你尽管压下来,我是累不死的,但请你动作快,我xi,ng子急,我怕我哪天忍不住把你硬推了,那样很伤感情。”说话时,汪顾并不去看师烨裳,她只专心致志地切她盘子里的培根,切好后又将它们通通叉进师烨裳的盘子里,“从今往后,你有权命令我,我全部服从,但我不会再把你当上司看待,我要让你看出我孤注一掷的决心,你没意见吧?”培根切完,她开始替师烨裳剥盐焗虾。

    洗完澡,换完衣服,爽爽利利坐在晨光中的师烨裳是个清醒的人,昨夜的慌乱一去不复返,她冷静地放下咖啡杯,从衣兜里取出一根雪茄,刚打算用雪茄刀铡掉头叶,烟和火柴便被汪顾抽走,还以虾rou数枚,“吃东西,吃完再抽。”汪顾盯着师烨裳表情错愣的脸,把缴获的东西放进自己裤兜里,嗯一声,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我不会像席经理那样放任你,你也要有觉悟。”

    师烨裳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以手扶额,“汪顾,我从没说过我喜欢你,请你不要自视太高,好不好?”这身份对调得未免太快,她就是再有上天入地的能力,也有些适应不来。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不存在自视的问题,”汪顾手往师烨裳盘子里一指,“吃东西。”

    见师烨裳愣着不动,她拿起自己的叉子,叉了一只虾,伸到师烨裳嘴边,“你不吃我喂你,这里大庭广众,你不想丢这人吧?”

    说起追女孩子,汪顾不追是不追,追起来还是很有一手的,虽然她本身是个受,但强诱受傲娇受别扭受都是受,那么多年下来,她早已不再纠结追与被追的问题,喜欢的就去得到,这也是拜金主义者的原则。

    师烨裳脸皮薄,身边来来往往的服务员都是熟面孔,汪顾举着叉子说不放下就不放下,场面便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实在没办法,她只能接过汪顾的叉子,把虾往自己嘴里送。

    “真乖。”汪顾拿起四人桌上一把空余的叉子,又叉了块煎蛋递到师烨裳面前,师烨裳知趣地接过,把她的叉子还给她,冷声道“我自己会吃,不烦你代劳。”

    汪顾听师烨裳这话,本应骂她狗咬吕洞宾的,眼前却没了脾气,反倒越发觉得这样的师烨裳可爱得要人命,“大概,摆公务脸我比你有经验得多,虽然你的工作能力比我强。像你这样的大小姐,还是乖乖让我们贫下中农伺候着比较好,来。”汪顾把甜麦圈兑好牛nai推到师烨裳面前,看着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勺子,心里好一阵偷笑。

    追求就要有个追求的样子,放下身段全无顾忌才是求爱过程中最畅快的事情,汪顾有这种觉悟,本来傲不可当的一个好受,一夜变成个挺不要脸的歪攻。

    81——城——

    一场草草了事的勾搭风波之后,汪顾ji,ng神焕发。

    苍白偏执的物质需要和转瞬即逝的xi,ng爱欢愉对她来说不是逐渐,而是突然变得空茫虚伪。

    她的生活开花了,放眼望去,前途一片五彩缤纷,她迈步走在社会主义幸福的大道上,偶尔也喊那么两句巴扎黑。

    要说这人啊,本质上就没一个不贱的,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越是穷尽心思要去得到。只因师烨裳的在意,汪顾觉得自己走运得快要升天了,其实这也是一种犯贱。

    五月四日上午陪师烨裳打球时,她趁师烨裳还在三洞之外的间隙,笑容满面地给李孝培打了个电话。

    “李孝培,我要追师烨裳,你快祝福我。”

    李孝培在那头叹了口气,说,“祝福你。”然后说,“那我可去追木木了,你告诉师烨裳,在我没追上之前,不许她跟木木分手,听见没?要是把木木又害哭了,我保证一锤子敲开她脑袋,管她愿不愿意。”

    木木?汪顾愣了愣,想起非常arani的席之沐竟被李孝培叫作木木,要大笑,又不敢。师烨裳和球童正在往这边来,步姿有些摇晃。

    师烨裳走路,向来不是那种摇曳的步子,她的腰身总是板得很直,相形之下,反倒是汪顾走路更有女人味,所以,汪顾能很轻易地看出她的摇晃,不是摇曳,不是摇摆,是摇晃。

    挂了电话,汪顾快步走到师烨裳身边,接过球童手里的阳伞,“不舒服?”

    师烨裳摆摆手,苍白的脸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宿醉。”

    “那我们回去吧,明天再玩也可以的。”汪顾接过球童递来的shi巾,想要替师烨裳擦掉鼻尖的汗水。但师烨裳挡住她悬在半空的手,取过毛巾,“不是玩,这些是你必须学的东西,我先回去休息,教练马上就到,你跟他约明天的时间,几点随便,再往后两天是骑术。”说完,师烨裳对球童点点头,球童立刻拿出步话机通知球车。

    汪顾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学这些东西,虽然她对这些个贵族运动也是有爱的,但有爱和实c,ao是两回事,大太阳底下打高尔夫,真不是什么享受,难怪师烨裳一副要中暑的样子。

    “师董,张董事回来了,问是在您房间等还是在她房间等。”球童扶师烨裳上车,轻声通知。汪顾发现师烨裳在听完那句话后明显怔住,一瓶刚拧开的矿泉水放在嘴边,半天不动。

    “在她房间吧。”

    ……

    下午六点,汪顾一身热汗地回到房间时,师烨裳已经在客厅的躺椅上睡着了。

    她背后的伤还没好,所以睡姿并不算很放松,依旧只能半侧半趴,躺椅再宽敞也是躺椅,修长的四肢伸展不开,整个人看起来像只蜷在树洞里的大虫子。夕阳余晖透过茶色玻璃染红了她满身冰白,也染红了她苍凉的肤色,汪顾走到她身边,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

    她的衣服不是早上那身了,虽然都是一袭素净的白色,但底纹不同。早上是松底,现在是竹底。因为都是昂贵的料子,手工底纹的ji,ng细程度已经到达成衣无法比拟的地步,就连汪顾这种对布料毫无研究的人也能轻易区分开两种有些相似的图案。她睡得很沉,一丝长发顺着额头滑落,搭在鼻尖搔她痒痒她都不知道。汪顾怕她觉得不舒服,着手将她耳边的头发拂开。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115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