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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GL] 第22节

作者:叁仟ML 字数:10672 更新:2022-01-12 05:49:35

    “咱都快成父母了,成天c,ao心这c,ao心那的…”

    林森柏感叹着打个哈欠,正准备伸伸懒腰,昂头,后脑勺却一下撞在咪宝下巴上,疼得咪宝呲牙咧嘴飙出泪来,“林森柏,你要当妈,孩子都能被你撞死。”

    “切,我又不跟孩子上床,撞啥撞?”林森柏毫无愧意,说得义正词严,可是身子已经背转过去,瞧着咪宝的下巴,事不关己地问“疼啊?”

    “我撞你一个试试?”咪宝瞪眼,张嘴去咬林森柏。

    早起含的漱口水在她唇边还留着味道,香兰叶的温和薄香只在林森柏下巴上稍作停顿便很快闪开,两个小小的门牙齿印不红不白地扣在林森柏下巴上,看得出不会很疼,可林森柏反应那叫个激烈,从咪宝怀里一下猛退出来,让准备去指咪宝鼻尖的食指能够很有气势地伸直,“钱隶筠!睚眦必报是小人,是小人!”

    咪宝早适应了她的一惊一乍,翻个白眼,用眼角看她,“你上善若水,你厚德载物,大人,”咪宝掀开盖在两人肩上的被子,指指林森柏胸前,“大哪儿了?”

    “我——”林森柏握拳激动,但不等她充分调动起情绪,鼻子夺走了发言权,哈啾!

    咪宝闪离喷s,he范围,从床头柜上抽张纸捂到她鼻子上,“什么破c,ao守,动不动就发炮。”虽然知道林森柏只是冷热敏,咪宝还是忍不住借机数落她,被子往她头上一捂,咪宝下床穿衣,“明天端竹生日,你有啥表示没?”

    过完生日,端竹就十五岁了。

    小朋友最近长得很快,食量也大了不少,由于骨骼全面生长,在逐渐变宽的肩膀衬托下,贡丸脑袋终于显得不那么贡丸了,可她那光长骨头不长rou的体质真真愁煞咪宝,恨得牙根痒痒又不能真的把她灌两斤洗衣粉丢进油锅里炸炸发,偏偏林森柏还是跟叫兽们一派的,坚持啥合理营养配比,巧克力nai油ji,ng面粉这类最容易催肥的东西不经她许可家里一律不准存有,于是咪宝干脆在有空的时候亲自下厨,弄一大堆高热量全藏在调味酱汁中的古怪法餐,发誓不让端竹步林森柏后尘,光长脑袋不长胸。

    “我还没想好送什么呢…学校那边连校服床铺都给她免费了,要不我送她套文具?”

    j,i,an商就是那么缺乏想象力,送小孩子东西要么是玩具,要么是文具,只因她小时候收到的生日礼物也不外这些。

    “你从公司拿回来的笔和本子都已经够她用一辈子的了,还文具,改!”

    ……

    下午三点,林森柏跟着咪宝在百货公司逛了半天,手里的饮料换过一种又一种,直喝得她头晕目眩胃酸想吐也还是没找到适合送给端竹的礼物,打个电话给师烨裳,师烨裳说她又没养过孩子,鬼知道小朋友都喜欢什么,不过答应帮林森柏去问问文旧颜,希望那边那个早当了妈的能有比较好的建议。

    咪宝的脑子在这种事上不比林森柏的好用到哪儿去,否则也不至于拉着林森柏在儿童用品专柜前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找不到砸钱目标。虽说她家旁系的亲戚中倒是有几个半大娃娃,可她家环境不差,一般情况下,娃娃要什么给什么了事,很少需要大人费心给孩子找礼物,本来同样的方法也可以应用在端竹身上,毕竟林森柏说了,她要啥给啥也好过无端端白费脑力体力做这些个成本高昂利润负数的苦工,但生日礼物这种东西,对端竹来说,除了一个模糊的抽象概念,就是英文课本上几个生硬的名词,一上午左想右想也想不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终于在呈现夹击之势的两个大人只差严刑拷打的逼问过程中吐露心声“一块橡皮擦。”说时迟那时快,林森柏一口浓茶喷了三尺多远,咪宝也因不知所措的一步后退被沙发卡到腿跌向坚硬的地面。

    “我想起小学时写作文,都是啥捡到一块橡皮擦物归原主,人家问‘小施主高姓大名’,咱要说‘我xxx做好事从来不留名,你就叫我红领巾吧!’难道现在端竹他们还写这种?不带这么万年雷的吧?”林森柏坐在chanel专营店的沙发上,把香槟当苹果汁喝,一边等咪宝试鞋,一边等师烨裳电话。

    帮咪宝试鞋的售货小姐年纪和她们一般大,听见林森柏提起作文那茬,憋不住地笑出声来——确实,那年代的小学作文,除了捡钱包就是捡橡皮,不是交给失主就是交给警察叔叔,人家问起还不能说名字,生怕说了名字c,ao行评定上德育那项格子下面被老师写个“中”,红领巾,少先队员是最常用的人称代词,结尾再来句“我看到胸前的红领巾正在对我微笑”便堪称完美作文的典范,老师就是满肚子不愿意,也得给高分,德育嘛,德育。

    有一回林森柏淘气,跑去问老师,“老师,作文里我能不能捡点儿别的?老捡钱包橡皮很腻。”她那七老八十的语文老师饶是有才,摸摸她的头,笑着回答“你要捡得动彩电冰箱也可以写啊!”可怜林森柏当年还小,完全听不出老师话中有话,期末考试作文中真写了个捡彩电,一篇作文拉下的分,直把她那学期的卷面从年级第三,拉到年级第三十,活气得老教师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差点就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一个龟动波把她这颗正冉冉升起的小太阳打飞到卫星轨道上去继续照耀地球。

    “别说咱,我小时候没你恶心,都赞颂清洁工默默无闻无私奉献来着。”反正天下文章一大抄,她咪宝也免不了俗,父母给买的《小学生优秀作文》里写得最令人惊艳的两篇作文,真是害了一代又一代,“这双怎么样?”咪宝翘起二郎腿来,让林森柏看长靴。

    林森柏想礼物的事想得脑袋都肿胀一圈,看见终于能花钱了,也不管花钱对象是谁,立马快如闪电地掏出信用卡来,对咪宝诚恳有力道“美!”随即将信用卡朝售货员一递,“别打折,刷!”

    “刷你个头!”咪宝抽掉她的卡,cha回她风衣内袋中,从手袋里取出一摞红红的毛爷爷,付钱,转头又说“买什么到底想好没有?警告你!就算没想好也别再逼我买东西了!我可不陪你个暴发户用花钱排遣郁闷的心情!”家里鞋子靴子已经堆了一柜,她怎么还是在林森柏的怂恿下进来了,试穿了,买下了?一切只因为林森柏走累了,口又渴了,想找个舒服地方坐着了!苍天在上皇天有眼老天保佑,为什么她一个靠自己双手勤劳致富的优秀国民,每每在陪改革开放大潮中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逛百货时,吃亏的总是她自己?就算“死活也要重重敲你一笔”的这个决心明地里暗地里各自下了一万遍,事到眼前,下不去手就是下不去手。

    林森柏眨巴眨巴眼,可怜兮兮地推卸责任道“别替我省钱啊…”

    咪宝被她气得肺气肿,咬牙切齿在她耳边低声吼“等你他娘的爱上我,我再慢慢跟你算这笔帐!”

    “好啊好啊,我也等着!”林森柏不知死活地鼓掌叫嚣。

    48——还——

    在端竹手指加一脚脚趾数得过来的年岁里,生日这种东西简直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双亲文化水平堪堪小学未毕业,身无一技所长,都靠为人打零工谋生活。母亲勤劳肯干些,到建筑工地去接了清除建筑垃圾的活儿,每天四十五,几乎是家里所有开销的来源;父亲惰xi,ng大,但市政的修剪道路两旁九里香的工作足够让他抽得起三块钱一包的双叶,他也就别无所求了。

    由于家里一直不富裕,生日,别说端竹本人记不住,就连生她养她的父母也常常将它忘得一干二净。

    ——生日吃红糖长寿面,一辈子红红火火,甜甜美美,福寿绵长。

    外婆是这样说的,也总是这样做的。

    老人家就算不会像面馆师傅那样眼花缭乱地将面团抻得像头发丝那么细,更不会在抻完之后还掏出个火机来将面条点燃,但祖籍山东的女人同样有能耐将一脸盆软塌塌的面团用由于年纪太大略显笨拙的手,小心翼翼,一点点扯出适合入嘴的面条。

    小学二年级时,端竹搬了椅子坐在外婆身旁,边背老师作业里留下的离离原上草,边看外婆佝偻着腰背给灶台填火。“软面饺子硬面汤…小竹子长大了,要嫁个比你爸爸有出息的人,咱宁可做那做硬面的汤也不做软面的饺子,好不好?”端竹那年还不晓得嫁人是个什么概念,可“硬气”这个词,外婆言传身教,早早灌进她血脉之中,“端竹不当软骨头!”她赌咒般说,外婆闻言,没说什么,只是默默从灶膛一侧的篮子里拿出两颗ji蛋,一气磕进锅里去。

    红糖裹蛋长寿面,端竹曾经认为这就是生日的全部。可李妍美总在端竹面前提她在意大利的naai是多么疼爱她,以至于每年在她生日之前都会特意从远在大洋彼岸的意大利赶回来,特意为她烤制一个三层的nai油蛋糕,然后再不辞劳苦地飞回意大利去。一切的一切,李妍美说,“那是因为我naai很爱我!”

    naai…

    端竹只晓得naai住得很近,却一直不肯来看她。

    也难怪,父亲是独子,naai自然想要个孙子。得不到他,老人肯定不如意。老人眼里,xy染色体那都是空谈,“你占了我孙子的轮回道”这才是冤家之所以为冤家的原因,谁说没有把家人当仇人的?端竹就是个在两岁时被母亲抱在怀里寒风中站了四十几分钟却入不得华家家门一步的华家小仇人。

    当她把这些事情告诉咪宝时,咪宝耸了耸肩,说,“慕男狂都是那样的。”口气里不无鄙夷,只差没竖起中指,林森柏在旁倒是难得镇定,按着电视遥控器道“人之一生所以有可悲的人生观,大抵都有可悲的人生,多看书,不学就好。”端竹理所当然地听不出咪宝和林森柏言语里的讽刺,因为她们根本没打算让她听明白,即便现实再残酷,她们仍旧希望她可以维持正直心态,像她的名字一样,端正如竹地生活。

    咪宝阿姨和林小姐…端竹想,真是很好的两个人就算大家都只能住在图书馆里,却像李naai一样对她疼爱有加。入冬了腾出被子给她盖,每星期为她换一次床单,生病了带她去医院…咪宝阿姨每晚要上班上到两三点钟才回家,白天还老早爬起来送她去上学…就算每天忙得没日没夜也会抽出空来给她讲英文语法…

    十五岁的端竹依旧是纯洁的,纯洁得不存一丝怀疑。

    没有金钱观念的她,意识里能够支撑成长的唯一动力就是源源不断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善良。

    ……

    二零零六年一月二日下午四点,端竹房中。

    “中国人要吃长寿面!”

    “小朋友更喜欢nai油蛋糕。”

    端竹以为世界大战就要开始了,正准备躲到沙发后面去看书的时候,一只纤细如笊篱的文昌ji爪子将她意欲为译版《奥赛罗》翻页的手掌握住,“说!面条还是蛋糕!”

    林森柏气势汹汹的样子很是有派,可端竹就是怕不起来,五个月多过去,早习惯了。

    “林小姐是问今天吃面条还是蛋糕吗?”端竹偷一眼望向床脚地面的生物课本。林森柏才不管她在看哪儿,依旧激昂,“就是!”

    端竹左一眼望向咪宝端着的大蛋糕,右一眼望向林森柏举着的陶瓷大碗,捏着衣角,两难道“面条和蛋糕都很好啊…”

    咪宝把蛋糕连底托一起放在地毯上,双手环胸,头一昂,面朝五彩花窗,“谁要和她那种没水准的面条一样好。”

    “鬼才要像你那种随便摸摸捏捏就成型的破蛋糕一样被虚伪地称赞!”林森柏跳脚,抓着端竹几步闪到咪宝面前,下巴对着怀里陶瓷大碗,“两小时我也能搞出个蛋糕来!有种你也手工弄一碗长寿面!”

    端竹以为这两人又要唧唧歪歪地在她面前拌上半小时嘴,刚打算将蛋糕和长寿面通通吃光避免纷争,咪宝却回过头来,扬着下巴对林森柏说了一句可能她这辈子也弄不懂的话“我是嫁接苗没种,你是盐碱地无肥,不要说得好像我有种你那地里就能长出点啥来一样,乖。”

    端竹看见林森柏的脸一下烧红起来,全身肌rou紧绷如校内英文月刊上原摘自泰木死报的海豹小分队队员,却终究没对敌军做出后旋踢这样的动作,只是轻轻抬起脚来,猛地踹向咪宝借着臂力悬空而起看风景的膝内,“去死吧你!”

    “哦——好疼啊,好疼——”咪宝被踢后,装着苦样,却轻巧地翻身坐上了窗台,一手抱膝,一手还指着林森柏朝端竹告黑状“端竹你看你的林小姐就是这么粗鲁!你可千万别学她!”

    “咪宝阿姨你稍微忍一下,我去拿药!”

    端竹慌忙撤退,趴到自己床侧,翻箱倒柜地找上回她磕肿手臂时钟点工送给她的龙马活络油。

    “喂,我又没有踢得很重,叫毛叫!”林森柏圆瞪着两眼,含恨道,“今天她生r,i你还整她,算什么公德。”咪宝状似天真地望着遥远的灰色天花瓦纹,抖腿,“在一个受面前,我有攻德就行。”

    端竹听不懂她们那套攻攻受受的歪理邪说,只是将药油涂在手上,小心地拉直咪宝被踢的左腿,在她膝弯内力道适中地揉撮开来。

    “真好啊…有个小辈给揉腿…”

    咪宝享受地半眯着眼睛,就差没有喵地叫出声来,林森柏看她一脸陶醉的欠揍样儿,真恨不能冲上去连皮rou带骨头都给她嚼了。放在平常,她完全可以用“今晚不准上我床”这种对攻君最有效的威胁手段直接令咪宝灰溜溜地摸着鼻子告饶,但端竹在,即使端竹知道她两同房,即使她也不怕什么j,i,an情暴露,即使咪宝在端竹面前会很有分寸地不开中文黄腔,可这种举义太过明显的话,在未成年人面前还是不说为好。

    “得,你两继续柔情蜜意着吧,我下楼给端竹拿礼物。”林森柏极其无奈地摆摆手,刚抬脚要走,却听端竹很小声地重复了一个词,“礼物?”

    林森柏瞟了眼正低头望着端竹的咪宝,挠头道“是啊,礼物,过生日收礼物嘛。”昨天纠结了大半个下午,两人终于决定一个送端竹跳跳虎一个送端竹运动鞋——毛毛熊是师烨裳从文旧颜那儿问来的安姿喜欢的东西,运动鞋用于替换她现在穿着的那双旧得快要被磨出洞来的白布鞋。

    端竹以为过生日有长寿面吃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何况林森柏还往面里窝了两个ji蛋,再看到咪宝给自己做的大蛋糕她虽然嘴上说不出什么心里早已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在居然还有礼物…她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林森柏将礼物搬上楼交给端竹后,拍拍手,叉腰,呆头呆脑地对正抱着跳跳虎,局促不安地望向正给自己试鞋的咪宝,激动得热泪盈眶的小朋友说“你看吧,我两没啥创意,礼物也不值几个钱,毛毛熊陪你睡觉,然后嗯,天气冷了你穿那双薄布鞋不顶事…”

    林森柏怕被端竹看出破绽,连买个鞋子都得左思右想,既不敢买大勾,也不敢买莲花,而买了双标志相当像大勾,广告词相当像莲花的一个省优部优中国驰名品牌的运动鞋…

    毛毛熊就不用那么费思量了,按着师烨裳给的型号码,杀到专柜,付钱扛了就走。

    很大的一只跳跳虎,一米来长,半米来宽,别说当抱枕,就是当被子都足够。

    师烨裳替文旧颜转告林森柏说,一定要挑毛好料子软的,那样抱起来才会舒服,还说安姿坚持让林森柏买与自己最宠爱的那只相同型号的,因为那只跳跳虎的胡子可以梳麻花辫,耳朵可以藏糖果,嘴巴可以放下一整条三颗装的费力罗

    林森柏只祈祷端竹不会像安姿一样把跳跳虎的各个身体部位当零食柜用…

    49——要——

    咪宝曾经问过林森柏,她这辈子有没有真心爱过的人,如果没有,那有没有不存私利地真心喜欢过谁。林森柏竖起十根指头,开始慢慢一根根往下掰,从高中同学到大学同学,同事同行同寝室友,师烨裳,xx,xxx…一路数来,居然不下两打。咪宝当然知道她是在胡说八道,林森柏的心就那么针鼻子大一点儿地方,装她自己,加一两个都嫌挤,别提还要再装下个几十个,可听她这么一说,咪宝就从此认定了这是个没心没肺,狼心狗肺的人,想让她认真去爱,简直比让一群大雁一会儿排成s型一会儿排成b型更难。

    林森柏曾经问过咪宝,梦中情人是怎样的,并很有自知之明地指着自己说“我知道肯定不是我这样的”。咪宝点头,完全赞同林森柏的观点,她的梦中情人确实不是林森柏这号的。头发要浓密乌黑,xi,ng格要体贴温柔,生活态度要端正,行为举止要端庄…凑齐所有这些优点,一个跟林森柏几乎反着的女人,才是咪宝的梦中情人。

    当初我是瞎了我的狗眼才跟你搞到一块,光赔不赚,为你累死累活连句谢谢都捞不到,老娘就是嫁个男人都比跟你在一起强得多!

    是啊是啊,我也是瞎了我的狗眼才跟你搞到一块,放着那么多名模明星不要,偏跟你搞到一起,被你折腾得死去活来连句赞美都捞不到,本小姐就是给猪当床伴也比跟你在一起强得多!

    两只死鸭子经常有事没事就以贬低自己这种形式,达到打击对方的目的,久而久之,两人便也拌嘴拌出默契来了,要么市井俗话,要么上纲上线,只是不再谈感情了——本来嘛,床伴就要有个床伴的样子,跟床伴谈情,太伤人。

    也许,没有端竹介入,这俩用不了一年半载就该走到头了,挥挥从未牵在一起的手,大声喊白白,今后再碰到,还是可以聊天上床,但事情就是这么巧,端竹来了,咪宝母爱泛滥了,林森柏良心发现了,故事便日渐纠结了。

    午睡前,咪宝突然想起一件事。

    “林老伯,”她慢悠悠挫着左手指甲,眼睛盯着卧房里的电视,“端竹住校后,我还是回我家住吧,家里人催我赶紧安下心来搞对象结婚,你这屋子又大得瘆人,晚上回来黑灯瞎火得老像要闹鬼。”

    林森柏正在看公司财务报表,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弯腰驼背地坐在书桌前,很是老学究的样子,咪宝叫她林老伯还真没侮辱她。“我让人在院子里多装几盏灯,以后你回来之前给我电话,我院门口等你,”她扶扶眼镜,说得不带感情,报表薄纸被她翻得哗啦直响,手里标记笔一会儿画圈,一会儿画波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做美工作业,“要是还怕,我让人接你回来就得。”

    听林森柏这么说,咪宝不由心生暖意,嘴硬的鸭子是不会说她希望她留下的,如果林森柏突然有一天狂洒狗血地拉着她的手对她倾诉衷肠,她肯定恶心地将她一把推开让她有多远死多远。

    “端竹都住校了,我还留这儿干嘛?招你烦啊?”调侃林森柏是件很有趣的事,看林森柏跳脚更是件有趣的事,咪宝就算明知答案,也不愿意放过大好机会,“再说你不是一向标榜自由至上的么?不怕我绑你?”

    这里是不是写错了?设计公司没说还有啥附加费这回事啊…又不是燃油。林森柏放下笔,抬头望着天花板,老半天后才回答咪宝“你没听说过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吗?”

    咪宝气窒,调戏不成反被阉,这种滋味不好受,不好受。她也就比林森柏大四岁而已,却总被林森柏揪着小辫子甩来甩去,每次林森柏只要不想和她拌嘴,最后一句话肯定是变着法子打击她年龄,就像她每次不想和林森柏拌嘴,最后一句话肯定直指林森柏发育一样。

    没办法,睡觉吧,拌嘴拌输了,至少还嬴得了林老伯一片心不甘情不愿的关怀,关电视,拉被子,蒙头,“喂,你坐窗边小心着凉啊,你要冻感冒了我可真回家去避难。”林森柏习惯开着窗睡觉。

    晚上上班,咪宝一进会馆大门就看见顶着黑眼圈的席之沐正坐在大堂里打瞌睡。明明夜班才刚开始没多久,会馆里包厢灯全是亮着的,这个时候打瞌睡,实在不是席之沐的风格——席之沐外号“动感超人”,每天只需四个小时睡眠就能生龙活虎地连加两班连上一礼拜。好在师烨裳没有因为私交剥削劳动人民,加班费给得很高,也不知是鼓励席之沐加班呢?还是觉得确实有必要。

    “啊,钱经理!”楼面主管见到咪宝,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吓她一跳,“你来了就太好了!”

    什么叫我来了就太好了,我每天上班也没迟到早退旷工过,说得像是我死八百年没死透又从坟堆里爬出来一样…咪宝满头黑线,却也不好发作,只得强颜欢笑,“怎么了吗?凡事有席经理在嘛,叫醒她就是。”

    “席经理不让叫,也是的,她都连上三班没合眼了,”楼面主管大概是想起席之沐在睡觉,大堂里因为吊顶很高,回声巨大,急忙压低原本响亮的声音,“4010来了一桌客人,很不礼貌,对服务员动手动脚,老板说那关系户无利可图,让咱们自行处理,想打想骂都行,可我看咱是不是应该理智解决,毕竟还是客人。”

    咪宝一向最烦那号仗着有钱有势不分场合对象,见着小姑娘就露出猪哥嘴脸伸出咸猪蹄子的暴发户,会馆明明开了馆中馆他们却弃之不顾,非得去欺负人家正儿八经端菜倒酒的,对付这种人还真得按师烨裳的说法一顿狼牙木奉给他们打出去才行。

    咪宝指指席之沐,“她睡多久了?”

    “客人来之前睡的,还没一小时。”

    “叫醒她,就说我来了,让她房里睡去,还有,别告诉她这事儿,对讲给我,我先上去。”

    咪宝一口气说完话,接过对讲机,从裙兜里掏出自己的工作铭牌别在领侧,朝馆中馆入口方向做了个手势便径自步上阶梯,一直走到四楼,她见几个楼层服务员正站在楼道里低声嘀咕着什么,心里不大高兴,冷着脸轻咳一嗓子,原本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们立刻消停。

    “一个包厢不正常而已,你们都跑出来干嘛?想把别的包厢客人都饿死是怎么着?”

    咪宝在会馆中声望从来不弱,作风也比席之沐硬派得多,每有一批新的服务员入职,师烨裳都会请她加班做培训,每期培训结束时,学员都会大大地松一口气,毕竟在席之沐的和风煦日中工作,比在咪宝的高压政策下艰难度日要舒服太多,于是这会儿小姑娘们一见她来,便像见了活阎王,立刻该干啥干啥去了,个个蹿得比兔子还快。

    走到4010门前,看看旁边门牌,确定没错,咪宝敲门而入。

    “席经理…”

    吃了皮亏的服务员看到咪宝来,眼眶又红,鼻音重重地喊着她,却识相地不在人前告状。

    包厢里,十二人大桌上总共坐了八人,六男两女,主宾位上坐着谁咪宝不认识,可她认识主陪——张蕴兮的狐朋狗友之一,来往于两岸三地倒腾成衣的x先生。

    “哟,钱小姐,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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