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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GL] 第4节

作者:叁仟ML 字数:8524 更新:2022-01-12 05:49:22

    一个星期后,林森柏从那可怜的地产商名下百分之六十的股权中划拉了近一半到自己手中,名正言顺地进入公司董事会,成为次席董事。其后三年,该地产公司只要符合政策法规的项目均畅行无阻,赚了个钵满盆盈,可怜的地产商也随胡润富豪榜的诞生,当起了趾高气扬的全国百富之一。

    二零零二年,地产界正式进入黄金期的时候,林森柏从地产公司全身而退,开创了自己的事业,源通地产。那年,林森柏二十三岁,身价难估,碍着官运亨通的林爸爸林妈妈面子,也没人敢去估。

    公元二零零五年的林森柏,二十六岁,手段依旧黑得令人发指。

    “好吧,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给你补课抵房租。”她笑着摸摸端竹的头,接过端竹手里已经被挖得干干净净的一个西瓜帽,催端竹去刷牙睡觉。

    头疼啊…头疼。

    林森柏走到巷子尾丢瓜皮的时候,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但也只有那么一小会儿。

    她来考察居住环境是假,闲得慌了替业务代表拔钉子是真。

    下午考察项目时,端竹刮了公司的suv,她本不介意,反正那车已经被刮无数,多刮几下刚好等年末保养时全车进烤箱上漆,后来听司机说那孩子是个钉子户,无论如何也不肯签拆迁协议,她这才来了兴致,扬言要身先士卒,为军表率,两个月内以四千七一平方的价格拿下这片地,其实恻隐之心亦有,她怕同事们蛮横惯了,欺负小朋友。

    有情有利,两管齐下,她就有了不得不登门拜访的理由。

    但贸贸然去敲端竹家的门,肯定会被当成不怀好意的坏阿姨被小朋友用扫把赶出来,必须另辟蹊径,在巷子里兜了一圈后,她发现,端竹家门前的石阶上灰土较厚,只有中间一小块地方被踩得比较干净,而别家都是两边窄缝里满尘,中间一大片光亮,就此,她推断出别家定是居住环境紧张,唯有端竹家能容得外人,这个怀柔的j,i,an商,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回家取出几件换洗衣服,从床头柜里抓几捆钞票,将它们通通放在旅行袋里,翻出书房里用剩的职员证,贴上一寸照,钢印咔嚓一打,一张如假包换的源通地产业务员工作证便新鲜出炉。吃过晚饭,她让司机送自己回到那巷子口,j,i,an商送礼送惯了,快下车时想想空着手登门总是不好,于是绕去附近的超市,本打算买些值钱的东西送给端竹,后来一想,送太值钱的东西会露馅,只好挑个西瓜给小姑娘解暑降温。

    万事俱备,她敲开巷口一户人家的板门,礼貌问这巷子里有没有人肯出租屋子,与房东同住一屋也可以,只要屋里没有男xi,ng。她的暗示,令那家人马上想到了端竹,便引了她去找最熟悉端竹的李大妈,李大妈对四千七一平方的补偿款还算满意,听到是源通地产的业务员来考察居住环境,又肯付租金,立马将端竹隐xi,ng出卖,告诉j,i,an商确实有个符合她条件的人,这就带她去问房…

    就这样,林森柏不费周章地进入了端竹的世界,预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弱之以信,骗之以财。

    可现在,林森柏觉得自己不是坏透了,而是蠢透了,她怎么能以为这个小姑娘就真穷到了见钱眼开的地步呢?她想虚情假意地当一回救世主,还就那么难?

    林森柏甩甩手上沾着的西瓜汁,抬头看月亮,脑袋里黑水被她搅出一个大大的漩涡。

    不对不对,没有人能在金钱面前屹立不倒,除非是钱不够多——思量半晌,这就是急功近利的她得出的最终结论。

    我是林森柏,没有搞不定的人,没有办不好的事。

    林森柏再回到屋里时,端竹已经洗漱完毕,侧蜷着腿坐在床上神情严肃地等着她。

    “华小姐,我想,我还是付你房租吧,如果你同意,我先付你五千。”林森柏以为端竹听见半万肯定会两眼放光,谁知…

    “你的钱也是辛苦攒出来的,外婆说,能帮别人的时候一定要尽力,我有屋子住,你却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所以你的钱我不能要。”端竹的脸色有些黑,两眼确实放光了,不过,是朝着灯绳放光,不是朝着林森柏放光,“你要是能睡觉了,就关灯吧,这里是计划外用电,很贵的。”

    端竹斩钉截铁的口气,令林森柏立刻明白,想靠点小钱打通端竹几乎不可能。

    她真想马上签张空白支票让小姑娘爱填多少填多少,自己拿了房契地契便闪人回家,就是亏些钱,也好过自尊心受挫,但她为这件事,向公司告了两个月的假,若是回家,被员工笑话不说,自己实在也没地方消遣,想想,就当体验生活吧,说不定会有转机呢?她回忆起被李大妈领在门口时,令端竹放开门把的话,并非“租金你说多少我照付”,而是“我做饭给你吃”…很好很好。

    拉灭日光灯,林森柏躺上端竹为她让出来的大半边硬板床,靠着端竹外婆留下的枕头,人生头一次尝到了整夜无眠的滋味。

    早四点,巷口卖油条的还没架锅,林森柏就牵了端竹睡前放在她枕边的钥匙,出了门去。

    走到巷口时,天际刚刚蓝起。

    摸出手机,林森柏随便拨了个业务员的电话,“西条胡同这块哪儿有菜市场?”

    小业务打麻将打到十二点,这会儿正睡得迷迷登登,一听是林森柏的声音,三魂丢了俩,七魄丢了仨,连忙爬起来翻找项目地图,心里边催自己快快快,边想着去年上司因为不熟悉业务叫林森柏给开了,至今还被源通地产排挤得找不到工作的事,一时急出满头大汗来。

    “董、董事长。”

    “嗯…?”她慢慢调高声线,捏捏眉心。

    “是、是、林小姐,出胡同口往东走二百米,再往北走六七百米就有个小型农贸市场。”

    林森柏收了线,将手机调到静音,藏回半叉裤裙的大兜里。

    盛夏的清晨还是挺凉快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她张开两臂,撑开棉麻料的蝙蝠袖,左甩右甩,做着懒人运动,脚上那双不是耐克也不是阿迪达斯的穷人球鞋一鞋底踩在污水坑里,一鞋底踩在烂菜叶上,她也不怕,只管大踏步向前进,嘴里还不要脸地哼唧吃不到山珍海味鱼翅鲍鱼,我只有剩菜剩饭放在冰箱,但是我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把你养的白白又胖胖…

    此时的她,与端竹比,也不知道谁更像孩子。

    8——小——

    汪顾家里,除了酒杯多,就是闹钟多。

    每个工作日的早上六点半,床头柜上拉丝钢材料的闹钟开始响,通常汪顾懒得去按,直接抓起它来丢到地上,闹钟有震动按停功能,贱脾气地被人那么一丢就消停了;六点三十三分,洗手间里的闹钟发出抖动声,汪顾必须迅速走到洗手台前,转动闹钟的发条十二圈,否则那个从国外带回来的新奇特闹钟会把肚子里的彩色塑胶珠喷得一洗手间都是;七点整,厨房吐司机上的闹钟会边响边自动上电,如果汪顾不能及时从浴室出来,拧开吐司机上的减压阀,两片面包就会在烤好后飞升至约一米高度,然后自由落体向下,至于落到哪儿,全看吐司机当天心情;七点十五分,餐桌上的闹钟会演奏激昂的国歌,此时需要对着它的内置麦克风说三声“大中华万岁”,声音务必铿锵有力,不然它不相信你的诚意;这一系列正牌闹钟响完,轮到厅里那套山水hifi粉墨登场,虽然固定曲目是诗情画意的门德尔松《仲夏夜之梦》,但,音量绝对震撼,震撼到若是汪顾不去按那个备用音效键,两分钟后肯定有邻居上来敲门抗议。

    可是这个星期二,直到午间饭点汪顾家还没有任何一台闹钟响起,也没有邻居揉着头向她抱怨。

    汪顾慢慢睁开眼睛,幸福地看到自己家清新柔和的嫩绿色窗帘,第一秒觉得睡得不错,第二秒觉得脑袋很疼,第三秒觉得天旋地转…

    二十五秒后,汪顾已经趴在马桶上吐了个眼冒金星。

    好…好你个师烨裳…

    汪顾记得,昨夜,大家伙儿刚狼吞虎咽地伏在桌上把饭吃到一半,师烨裳就在一群帅哥美女的簇拥下进来了。他们是做商贸的,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谁能没有点恶趣味呢?坐到师烨裳那个位置的人,就算喜欢玩些什么集体游戏,也不算奇闻异事,人人心里都有邪恶的念头,只分能实现与不能实现两派而已。但,当最后两位帅哥进门,嘭地一声关起包厢门时,所有人都开始深刻地反省自己的不纯洁,就算没有反省,也一定要在心里默默对师烨裳说声抱歉——两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小帅哥推着库房专用的小板车,出现在这种金碧辉煌,恨不能连厕所也给镶上钻的高档会馆里,实在不搭尬,可上面摆着的东西更是和那叽叽嘎嘎直响的小板车不搭尬…很好,很值钱…汪顾擦汗。生命之石,雷夫冰酒,拉菲特九七…最次最次都是专门为男xi,ng职员准备的五粮液老酒。

    汪顾盯着那一排拉菲特和前面几瓶雷夫,咕嘟咽了口唾沫,心里墙头草地想,跟着阿斯顿马丁就是好,完全忘了自己三分钟前还在腹诽师烨裳是南霸天,武则天,帝释天,眼前数字开始由千进位到万,八九七十二,九九八十一…

    从今以后,再也不歧视暴发户了。汪顾默默起誓。

    “文小姐嘱咐我,如果加班时间长了,一定要好好犒劳诸位,”灯光下,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师烨裳如是说,蹦一声拉开一瓶拉菲特,连醒酒器都不用,直接倒进杯子里,汪顾以前极其鄙视这种没品的行为,现在不敢了,人家喝拉菲特九七,就像汪顾喝长城千禧,觉得根本没有醒酒的必要,“我是文小姐的忠实雇员,理应牢记文小姐叮咛,不敢有半分马虎。来。”师烨裳举杯,汪顾一看自己面前桌上,不知何时已摆了半红酒杯的冰酒,于是也跟着一群从不占小便宜会死星来的人站起身。

    只听师烨裳清脆道“咱们先干三杯。”

    汪顾顿觉两腿瘫软。

    真的,她不能说那酒不好喝,近两千块一瓶的酒,她能说不好喝吗?

    不,就算不好喝,也一定要喝,喝不死走运,喝死拉倒。想她师烨裳为什么要端出那么贵的酒来任君采撷?还不是揣着请君入瓮,愿者上钩的心思?不然马马虎虎上几瓶五粮液茅台肯萃利不就得了?费力弄那么些人人知道、人人想尝,却又人人都买不起的酒。

    三杯淡黄色的液体倒下去,嘴里清甜反香,果然是真品。

    汪顾忍住砸吧嘴的冲动。

    但舌头没事,肚子可不依。饿的时间长了,本来里面就叽里咕噜响个不停,碰上胃不好的怕是连胃酸都熬干了,而酒ji,ng含量再低的酒本质也是酒,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每半红酒杯至少六盎司,三个半杯十八盎司,等于整整一瓶雷夫冰酒见底了,汪顾只觉得刚才吃下去的虾啊鱼啊菜啊通通浮了起来,晃悠晃悠地飘在酒面上,胃里烧得她直想拨119。

    偏在这时,一道天雷降下。汪顾等四席人立刻觉悟自己死期近矣,该发短信的发短信,该打电话的打电话,交代后事不用,留门必须,有妻室的报备口红印,已婚女xi,ng报备送归人,总之倒抽冷气之声满屋,龇牙咧嘴之相满堂——

    “闷酒伤身,我为大家准备了一些娱兴节目,”师烨裳微不可查地使了个颜色,帅哥美女纷纷入座,“各位的任务已经完成,明天可以休假了,”她温柔地弯起眼眉,贴心道“希望大家尽兴。”

    敢情每桌只坐五个人是这么回事啊?!

    “汪小姐,”一位有着雄浑声线,长相堪比吴彦祖的帅哥为她换了只敞口郁金香杯,倒上一杯底红酒,自己举起手中的吞杯,微笑地望着她,冷不防昂头,一饮而尽,“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汪顾说自己还没吃饱饭,先缓缓,筷子朝一只清蒸石斑戳去,鱼rou还没到嘴里,包厢里的灯光竟不期然暗了下来,镭s,he灯影聚焦处,一个小型舞台缓缓升起,投影幕布遮住原本正播放晚间新闻的电视墙,音响设备进入工作期。

    好吧好吧,啥也别说了,汪顾皮笑rou不笑地撂下筷子端起酒杯,这都是怨愤啊!

    不知过了多久,那首摧人心肺的嘻唰唰响起时,姜昕摇晃地握着白兰地杯,一把夺过赵琳珊手里的麦克风,“我会唱、我会唱!”喊着,开始扯着嗓子干嚎。汪顾扶额欲哭,帅哥却不解风情地解开领口包银镶金的纽扣,继续为汪顾添酒。

    魑魅魍魉,群魔乱舞,汪顾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只剩这些了,她努力撑起沉重的脑袋去看顶头上司,可那东主席上哪儿还有人。

    “好…好你个师烨裳…”

    师烨裳…

    脑内一五一十地重播完昨夜剧情,汪顾体内那股子想吐的感觉并没有好一点,勉强呕几口酸水,她撑起身子,打算去找点豆浆牛nai之类的洗洗胃,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衣服。

    她昨晚穿着的工装哪儿去了?

    但是说实话,她现在真的一点儿也不关心那身在特别行政区量身订做的givenchy哪儿去了,她关心的只是谁给自己换了这么一身八百年没穿过,压在箱底都嫌掉价的连身睡裙!

    9——无——

    不会是那帅哥吧?

    汪顾晃晃腰,觉得还好,应该不是那个一看就知道是gay的帅哥。

    不会是姜昕吧?

    汪顾抓头,推开洗手间大门的时候明确否决了自己的疑心。姜昕历来胆小如鼠,不敢做任何逾越雷池的事情。

    不会是师烨裳吧?

    可能?不可能。师烨裳走得比谁都早。再说人家阿斯顿马丁怎么会送个小人物回家,还附送保姆服务…

    那会是谁?

    汪顾突然觉得贞c,ao这种东西,在头疼呕逆的面前一文不值,她疾步走向厨房,拉开冰箱,取出一瓶好容易在面包店里找到的蓝白塑胶罐牛nai,拿起寿司刀在铝箔封口噗噗cha两个洞,猛灌一气。

    就在她打算摒弃自己可悲的贞c,ao观,回房睡战到底时,厅里那张让她足足心疼了三个月的意大利沙发上传来隐隐窸窣声。

    汪顾是个养自己也难的人,家里除了一棵被她弄得半死不活的仙人掌,再没别的生物。她宿醉是宿醉,却也没到以为仙人掌变身仙杜瑞拉的地步,家里木门锁得很好,防盗门没报警,物业安全开关上闪着绿灯,这一切都说明了没有异常情况,于是她大着胆朝沙发迈去。

    棕白相间的绸锦纹路,宽长的绸袖,微翘的眉尾,浓密的睫毛,缱隽脖颈的褐色发丝…

    “阿斯顿马丁?!”

    她刚喊出这个名词,喉间又涌上酸水。

    捂住嘴,汪顾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冲洗手间。待她吐到自觉胆汁不足时,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拍抚在她后背,“稍微吐吐就好,别太用力。”

    汪顾脑里登时立起三个惊叹号,伸向卫生纸卷的手定在原处。

    不是做梦。

    阿斯顿马丁就站在自己背后。

    颓靡涣散的嗓音虽然不再像李修平,可那从平滑声调里透出的疏离感,并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学得来的。

    “师总,”师烨裳瞧着汪顾镇定扯下两节纸,擦了擦嘴,鼓着两只金鱼眼,按下冲水键,泪幕离津望向自己,“抱歉抱歉,我真是太失礼了。”

    “没事,你吐得舒服就好。”

    汪顾的公事化情节相当严重,就算心里十万分想问师烨裳是不是她替自己换的衣服,也不会将这种话轻易出口——同事就是同事,无论在哪儿都是同事——可惜师烨裳并不这么认为。

    “昨晚看你很辛苦的样子,我就先把你带回来了,你不介意吧?”

    汪顾脑袋里开始红一圈白一圈地转警灯,嗷嗷吁吁,铃声大作。

    不介意…不介意…

    磕傲!她怎么可能不介意!

    也不问问是谁把她害得那么惨?这会儿倒当起好人来了。

    装什么大尾巴狼!

    “当然不介意,还要劳烦师总亲自送我回来,真是过意不去。”汪顾真诚地笑着答谢。

    还有一个问题,师烨裳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家地址的!多年前,她在员工名录上填的明明是父母家的地址,她搬出来住以后,只更新了联系电话,并没有去更新家庭住址那一项啊!

    可是……该死,她怎么忘了人家是阿斯顿马丁。

    有钱就是大,想当福尔摩斯就当福尔摩斯,想当金田一就当金田一。什么时候师烨裳要是来了瘾,指着她鼻子说“真相只有一个”,她也只能立正站好。

    霍氏到底付了师烨裳多少薪金,这是个费思量的问题。

    瞧她那财大气粗的样子,年薪、奖金、分红等等加起来决少不了两千万。

    汪顾沮丧,脑内哀嚎两千万啊两千万十年就是两个亿啊!

    师烨裳看汪顾有些别扭地穿着睡衣摆公事脸,目光还忽闪忽闪地在自己脸上逛荡,觉得相当有趣。皱起眉,为了掩饰笑意,她捂嘴打个哈欠,将头侧向洗手池,“汪小姐可以借我把新牙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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