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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穿越肉文女配之官人你要 第7节

作者:于一画 字数:15714 更新:2022-01-12 05:45:54

    “真不去”任鸽又问了一遍,得到的坚定的否认,只好抓了抓脑袋“那我只好再问问哪儿还有更多日本人最引以为傲的特色产业的聚集地了。”

    “什么聚集地迪斯尼还是最近刚出的比东京铁塔还新的什么塔”麦苗这时候才有兴趣插话。

    “穿得像个中学生,思维怎么也不开窍。日本最引以为傲的是什么啊,当然是色情产业咯。”任鸽嫌弃的看了麦苗一眼“多久之前我就想去观摩观摩那些长什么样子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当然一次要看个够了。这个你不能再说不要了吧,陪我去吧去吧。”

    “这”麦苗想,,听起来真是暧昧,难道那家伙还没踏出国门就转性了,准备出国大解放

    任鸽倒是还没想到这一层,但作为一个常时间浸淫在肉文和拍过不少小电影的青年导演,她把去参加感悟成了朝圣之旅,抓着麦苗的手就摇晃起来“去不去嘛,去嘛去嘛。我们不去歌舞伎町,去嘛。”要是谁不经意走到她身边听到她这言论,必定当她是个饥渴又想撒钱的暴发户,开房就开房,还特意到日本的开房,都不知道她是饥渴还是特别饥渴。

    “恩。”麦苗经不起任鸽的软硬兼施,迟疑的点了点,有点豁出去又好害羞啊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小心思。

    “这才乖。”任鸽又扯了扯麦苗的兔子耳朵,还没等发现麦苗已经是个大红脸后就满意的和刚签了合同的经纪人葛丽丽唠嗑去了。

    整趟去东京的飞机上,麦苗坐在任鸽身边都如坐针毡,闭上眼想起的全是某个夜里和任鸽没做完的半套戏码,以及后来和任鸽聊天时旁敲侧击出的各种喜好比如任鸽曾经幻想过o、喜欢听撕丝袜的声音、学校医务室和火车狭隘的车厢都被她一一意淫过。每当麦苗呼吸越来越重,却看到任鸽毫无形象的几乎像个壁虎一样的谁在一旁就难免火气上扬。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拧了任鸽大腿一下,让还在梦中懒懒散散漫步的任鸽“嗷”出很大的声响,引得机舱里众多中国游客啧啧出声。

    “干。。干吗。”任鸽四处打望之后才低声问麦苗。

    “没事,就我耳朵不舒服睡不着,起来陪我七王五二三吧。”麦苗淡定的从包里摸出一包扑克,放在任鸽面前。

    任鸽无言的抓起戴了一边斜了另外一边的眼罩,小声的和麦苗玩起麦苗最爱也是史上最无聊的扑克牌游戏。

    在任鸽的想象里,像她这种不出名导演的不出名电影,来东京一趟的意义就在于以后给人递名片的时候,上面会戳上一列字,上书任鸽,曾获得东京电影节提名。

    听上去乱酷还能随便得瑟的。

    但是有了经纪公司就不再是一回事。葛莉莉这种在做一件事的同时可以做一百件另外的事情的经纪人,无视于任鸽的乞求,给她安排了无数的小型饭局和圈里圈外的电影人搏感情。让她本以为可以悠悠闲闲的像观光团一样到各地游玩的假期变成了日日都像打仗的日子。虽然收获了不少人脉,可到电影节颁奖礼的时候她都还没歇下来。幸好经纪人葛莉莉向她保证留了一天时间可以自由安排,不然麦苗在会场看到任鸽早就是活火山造型了。

    “你去了哪里玩儿啊,万恶的小编剧,老子可是连东京城的边都没摸到。”任鸽几乎口出秽言。

    麦苗好整以暇的数了数“筑地市场、代官山、六本木、筑波。。”

    “连筑波都去了,奢靡的死小孩儿。没去数以万计的吧”这才是任鸽关注的重点。

    “神经病,我一个人去干嘛。”麦苗羞红了脸道“一个人去人家会当我是怪物吧。”

    “真好我现在的任务就是任着葛莉莉给我在不同时间拍照,让人家知道姐也是在东京电影节混过的。等这鬼电影节结束了明儿我们一起去,”任鸽抓着麦苗的手,笑得眉毛都乱了。

    事情这么发生就特别完美了。

    如果喝点酒,该怎样的肯定要怎样,并且第二天也会完美得,兴许还能再来再来个几发。

    迷失东京,迷失的是赤裸的身体,还是说不清楚的寂寞。

    人生处处都是但是,but,可是,想当初,却没有把这些话这些事擦掉的涂改液卖。。

    两个小时的颁奖礼快要结束,没得奖的电影人们都渐渐去尿循。任鸽也数着自己这排还剩五个人,再过十五分钟,等她获得提名的“最佳艺术贡献奖”颁完就拉着麦苗闪人。

    忽然。。

    手机上任和平的电话号码在不停的闪烁。按了,再响,响了,再按。

    到第三回,任鸽不得不从座位上站起来,衣摆被麦苗抓住,她小声说“喂,要到你了。”任鸽点点头,指了指电话,出了演播厅。

    任鸽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接起一直闪烁不停的电话,表情和声音都不甚友好的讲“喂,你不知道我在东京参加颁奖礼吗,如果是感情纠葛,我就挂了,其他事就快点说。”

    电话另一端的任和平似乎也在一个杂乱的场地,他带着哭腔和惶恐“小鸽子,小慢她,小慢她,小慢她。”小慢了半天都没把重点给讲出来。

    对于一个从小就没什么安全感的人来讲,听任和平说话是一种非常牛逼的折磨,任鸽心里已经出了“死”字,比如被撞死了、被人谋杀了、被欧阳红虐杀了,出门逛街的时间被居民楼上的一个花盆砸死之类的。直到任和平喘过那口气继续说“进产房了。”这让任鸽差点暴跳如雷没骂娘。

    “进产房就进产房,和我有什么关系,有什么事等我结束之后”任鸽作势挂电话了,任和平在商场上倒是能把对手和他自己都玩弄得风生水起,从中获得渔翁之利。可是一到白小慢这儿就变成了一纯粹没智商的玻璃心,一有风吹草动就要给任鸽汇报。这大概也算是肉文的bug之一,让任和平一定得苦苦爱恋着这对他没一丁点爱意的白小慢。

    任和平的声音又钻进了任鸽耳膜,这次带着几许尖锐“医生说她大出血,不知道怎么救现在我和欧阳红把h城里、周边能找到的医生都找了,可是他们都说小慢和孩子存活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二十啊。。我,我,我该怎么办。。小鸽子。。我该怎么办。”

    任鸽从没经历过生离死别,她穿过来之前拥有一个爸妈爷奶外公外婆兼俱在的家庭,前几个月还活生生的人现在生死未卜的消息让她的心跳上升到了一百二,她甚至立刻觉得肯定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的穿越形成的虫洞才会让白小慢面临这样的状况,不然她肯定会幸福快乐的和欧阳红s的在一起。内心的纠结和焦灼以及不安汇到一块儿,想吐出什么有用的话,却说不出,只能左手举着话筒,单一的讲“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可话筒里,任和平只晓得呜呜呜的流着男儿泪,让任鸽暴躁,她忍着掀桌的怒气和强烈的不安全感粗声粗气的对任和平道“有确切消息就立刻告诉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就挂了电话。

    然后愣在休息走廊的一处壁画处,倒也没用心观赏那壁画到底在阐述什么样的心情,只是内心有个强大的声音在收刮她的精气神白小慢要死掉了,白小慢要死掉了。

    忽然从演出大厅的门洞里冲出一个红色的身影,遍寻任鸽不可得,终于在四点钟方向看到,忙不及的跑过来,抓着任鸽就开跑。

    “怎么”任鸽留了一丝理智给外观世界,问抓着她飞奔的麦苗。

    麦苗都来不及反身给这个看起来心思一点都不在这上头的家伙一个爆栗,只是没好气的叫“马上就到你了。你在干嘛啊。”

    任鸽被麦苗塞进了演播室,刚坐下就被一片舞美刻意制造出来的光明闪了眼睛,主持人和来宾讲着七拱八翘的日语,全场哄堂大笑之后,那秃头的来宾念出了三戒的名字。

    “喂。”麦苗今天第二次抓住任鸽“喂。”表情开心得几乎狰狞“喂,任鸽你个大混蛋,是你哎”

    “什么是我”任鸽不明就里,接着就被人抱来抱去,亲来亲去,最后推上了台。

    多年后接受媒体采访,任鸽回想起那一幕,一字一句的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谁他妈的给了我一脚,把我踹上了台,如果那一幕可以重来,我应该能表现得更好。”

    所有人上台在巨大的得奖喜悦的撞击下,表现得都十分狼狈。平日里泡妹子泡出ra的人讲话都磕磕巴巴,更不要说口才一般的普通人。可是任鸽的失魂落魄并不是因为那日本秃子有礼有节把奖座递给她时忽然翻出的三个白眼,她还处于白小慢生死未卜的震撼之中。

    幸亏葛莉莉在临行之前有让她准备小纸条,她机械式的开始念起来“首先,我要感谢我不能多说的好朋友一个好的故事给我,再来我必须感谢为我处理各种杂事的经纪公司,以及剧组ken、eiy、en、andy对我的支持,以及写出这个无以伦比剧本的麦苗小姐。”收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之后,任鸽把那张纸揉成一团,迈开步子准备下台,这时却又停住转身,抓着麦克风说道“最后的最后,我觉得我必须要感谢一个人,如果不是因缘际会因为她,我不会进入这个圈子,谢谢白小慢小姐,我真的希望上天让你幸福快乐。”任鸽说到这儿,想到白小慢说不定就在这刻断了气,皱着眉头,忍了又忍才没在台上就哽咽了起来。

    娱乐圈就是这么现实,从任鸽拿到“最佳艺术贡献奖”那一刻起,本匍匐在红地毯各处为了各大小牌明星的深度大打出手的娱乐记者们如梦初醒的黏住了任鸽。他们在浪费着闪光灯的前提下吹捧着十分钟前还hocare的小导演。

    在记者发布会和庆功宴的中间,任鸽终于又接到了任和平的电话。这次他依旧语无伦次,讲的却是母女平安。“嘿,我升级当爸爸了,嘿嘿。小鸽子,你是姑姑哎。”和两个小时以前那如丧考批的样儿完全不同。任鸽这才放下心中大石,忽然觉得自己蠢毙了,肉文女主角怎么可能因为区区生小孩儿这一件小事就把自己搞死嘛,一点都不科学。

    于是心情大好的随便那些记者拍照,拍完了还鼓吹着同侪们开庆功宴。不知道是刻意的还是故意的,在庆功宴上每个人都向她灌酒,不管是猛男还是那对性生活相当和谐的夫妻。喝道一半她就有些招架不住,爬到不知为何故意和她坐得特别远的麦苗处求救。麦苗先不搭理她,只慢条斯理的使劲咬着一块烤肉,被她吵烦了居然杀红了眼那样的比谁都猛的要把她弄得酒精中毒。

    “喂,麦苗有你这样做朋友的啊太不厚道了吧”一口气喝完小半瓶大呤酿的任鸽断断续续的边讲边抓住麦苗的手。

    麦苗喝着茶,轻轻的把手从任鸽的手里抽了出来,学足了前苏联的电影里表现阶级友谊般的样儿,推开她的同时讲“导演你喝的不够多,居然还能抱怨。这哪儿行,同志们继续灌她。”然后捧着小碟子躲到一边去,继续使劲咬着同一块烤肉。

    任鸽很想越过重重酒鬼之后严肃的问麦苗,干嘛在这么欢乐的时候,眼神里还是一片寂静的冰冷。在这种阖家欢乐的日子里显得这么不合群的人一点都不可爱。可酒意上来想抵挡都无法抵挡,在忽然断片后连一个字的感叹都说不出来,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她再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已经在饭店的床上了。踉踉跄跄的剥开窗帘,发现现在的东京淹没在一片昏暗当中。任鸽抓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胡乱的冲了一个澡,坐在凳子上灌了好些提神饮料才算捡回半条魂魄。

    这才想起只有这夜能享受东京,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敲麦苗的门,敲了三四次都没人回应。还引来工作人员。

    “小姐,对不起,住在这儿的小姐已经退房了。”日本人和中国人讲英文真是互相摧残,比划了好久,任鸽才听懂她的意思。

    “退房了”这句话让任鸽莫名惊诧。

    “嗨。”服务人员讲的这句是日文,还附加一个利落的点头动作。

    “怎么会退房了”任鸽喃喃自语的是中文,扶着额头,一脸不解。

    服务人员摊摊手,鞠躬的时候肢体动作似乎带着些许揶揄,好像在说哦哟,找不到了吧,哦哟,就是退房了哟。

    那一夜,任鸽给麦苗打了好些电话,又没回音,又关机。问葛莉莉,她说不出个所以然;问其他人,其他人还醉死在床上。于是她只好一个人拖拖拉拉的漫步在东京的街头,望着乱中有序的霓虹和神色匆忙的日本人发呆。路过一两个颜色暧昧的,却没有进去的欲望。

    就像麦苗说的那般,一个人在东京,可以吃饭、可以购物、甚至可以学着大汉发酒疯,就是不能一个人去爱情酒店。

    任鸽觉得自己一个人,得了奖又怎样,寂寞得要死要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冬兔同学、不断跳坑同学、yui同学给于受爱的给养。于受跳个爱的供养给你们看

    谢谢大家的陪伴,今天奉送6k。

    明日入v,三节9k

    望大家多捧场啊多捧场。

    38第章

    任鸽觉得,不管是丑女美女还是御i,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在身边呆上了不少时日,忽有一日消失不见,那形象都会在她心里变得柔美起来。

    比如从东京一别后再没联系的麦苗。任鸽回国后先与葛莉莉在帝都停留数日,接受各方媒体和几个有意向合作的大佬的盘问,后再回h市,已经是半月之后了。她一回家放下行李就给麦苗电话,想和她聚聚之后认真谈谈和她继续合作的事儿,却发现此人依旧没开机。过了半日再打,依旧没开机,或者开机了,却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的号码给屏蔽了。

    这让任鸽郁闷,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心里先印出的是麦苗那卡哇伊的兔子帽子,接着是麦苗的那双时而迷糊时而清楚最后一次见着却显得冰冷的眼睛,再来是麦苗的半裸着的。。打住打住,任鸽拍了拍自己的脸。果然没有谈恋爱的人真是空虚寂寞冷,什么时间地点都能意淫。任鸽站起身决定去麦苗家去找她不接她电话,可以;不回她邮件,也行;她就不相信麦苗那孤僻儿童会不在有吃有喝的家里。

    走在十二月的h市,路上行人寥寥,连树叶都不凑热闹那般的只留下几片在寒风中晃荡着。任鸽用围巾把自己裹得牢牢实实,穿过以前卖水果现在改卖羊肉汤的小店,绕过夏天为了小提琴烦劳现在背着画板生气的小学生,几步跨上麦苗住的顶楼,敲了起来。

    她估计只要敲上两分钟,麦苗那怕被人介意的个性就会来为她开门。

    可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十五分钟之后,楼下的邻居受不了,出来指着任鸽“喂,别敲了行不,心脏都被你敲出杂音了,麦苗不在,出远门了。”

    “出远门了”任鸽食指弯曲着却落在铁门上,转头问邻居“她有说过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邻居白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是个没开化的野人“你会告诉你邻居你出远门了大概几月几日回我星期二去晨练的时候见她拖着箱子下楼的,应该是出远门了。”说完就把门哐当一声给大力关上,但任鸽仍然隔着门板听见邻居的不满“真是,现在都有手机,干嘛不先打电话问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丁点素质。”她吐了吐舌头,兴趣索然的下了楼。

    麦苗出去旅游郊游治游一点声响都没有的自己跑了,任鸽从东京开始积压的不开心在淤积,淤积成了臭水沟,从额头到下巴都是臭的。

    她这个臭脸一直维持在一定的水准之上,且从星期一一直持续到星期六。不管买菜、做饭、和人讨论合作可能和未来合伙人开会都那模样。以至于在任鸽家门口,白小慢看到她的时候,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像背后灵一样跟在她后面,直到她摸出钥匙,推开自己家的门,开了灯,把鞋子扔得到处都是摔进沙发。张开眼却看到提着个篮子,包得像个阿富汗妇女的女人。

    “谁”任鸽抓起手边的水果刀,颤颤巍巍的问,心想不对,又从脖子里掏啊掏的掏出弥勒佛放在手上“你谁。我可没做亏心事。就算做了亏心事,那也就是做了。怎样。”

    白小慢默默把包在头上的头巾拿下来“是我”哐当一声就虚弱的快坐到地上去了。高级时尚篮子里的装着的婴儿也随之哇哇作响的大合奏了起来。

    这是在玩儿哪一出任鸽站起来又倒在沙发上,又挣扎的爬起来,咽了一口口水之后,缓缓吸气“白小姐,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零七分,这么晚了,请问你有什么事找我。另外,你怎么会找到我家”

    白小慢正准备表演个欲语泪先流,让亲者痛仇者快。可任鸽的手机却争先要当主角,浑身颤抖的提醒她有电话切入。任鸽看见任和平的名字,啪的一声把自己关在阳台上,没好气的喝道“喂,是你把我地址给白小慢的吧,是不是觉得自己在欧阳红的暗杀名单上太过孤寂,要和我抱团取暖才行”

    自任和平成为父亲的那一刻起,他就为自己立下了“成为一个英俊潇洒帅气逼人再也不二逼二逼的男人”的目标,所以面对任鸽无情的指责,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投入了狗咬狗一嘴毛的战争,而是在电话那一边微微一笑道“任大小姐,你觉着你自己能摘得干净么。知道小慢为啥被欧阳红赶出家门。还不是因为你得奖画面要一直循环播出。你说你得奖就得奖嘛,谢谢我们家小慢干啥谢谢就谢谢嘛,还饱含热泪谁信你和她没一腿啊。我要是有欧阳红那资源,早就开着装甲车来扫射你了。”

    所以血缘关系一碰到女人就变成了浮云。任鸽头疼的忍不住低吼“还不是你他妈的说白小慢生你小孩儿生死未卜,老子作为一个有前途的艺术家,注意是有前途的。当然会心中无限感慨,顺便就多感怀了一句人生。你老婆用得着这么大做文章么”

    再怎么说任和平也是任鸽她哥,虽然言谈中对于任鸽在东京类似于表白的话十分吃醋,但扭捏几分还是说了实话“最近欧阳红不知道发什么疯,或者是对小慢厌倦了,一直找茬对她们母女吹胡子瞪眼睛的。今儿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怎么着,看到你那篇报道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执意要把她们娘两个赶出家门,说再也不想见到她们俩,让她们要死就死远一点。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想娶小慢过门。可是我现在是欧阳红名义上的先生,老爹说要是把小慢接回家他就去把她们俩弄死。再说她好像也不太乐意去我那儿,我问她去你家行不行,她居然没异议。反正你那儿也有空闲房间,就当帮你哥一个忙,收留这娘俩呗。等风声一过,我就带着她们俩远走高飞,寻找属于我们仨的一片天,在蓝天白云和。”

    “停。话唠啊你。”任鸽不耐烦的截住任和平的话,心想要是任和平真动了和白小慢私奔的心思,那就算欧阳红为了面子也会把任家搞得七零八落,最后堕入人人都拿低保的幸福生活之中。想到日日任家老老少少都到她面前哭,她还得担起扛家计这份责任,脑袋就疼。要是白小慢在自己手里,自己也算是掌握了主动权,至少任和平不敢随便和人“私奔”,只有这样,自己才有比较平安日子过。虽然要时时警惕欧阳红的随时反悔,一个恼羞成怒把任鸽k成渣渣,但总比看见任家的百年基业就死在她手上,任鸽不由的叹了口气“好了,甭说了,我收留她就是了。”

    挂了电话。

    任鸽开门从阳台进屋之后对白小慢挤出一个笑脸“任和平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东京那事儿实在不好意思。不过你就住我这儿吧。”她指了指自己的卧室“你和小婴儿睡卧室,我睡书房。就这么定了。”

    白小慢看见任鸽关阳台门进来时,脸色其实并不好看。随即又挤出一脸笑容敷衍她,她更是感到了一阵失落。本以为这个人会真心的把自己当朋友的,可真相却是她也觉得自己就是累赘一个。

    想当初,自己踏入社会这大熔炉的第一步时,见到的第一个对她表现出善意的就是任鸽。甚至她们还差点发生了什么,如果没有那杀千刀的欧阳红的话。

    挂了电话。

    任鸽开门从阳台进屋之后对白小慢挤出一个笑脸“任和平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东京那事儿实在不好意思。不过你就住我这儿吧。”她指了指自己的卧室“你和小婴儿睡卧室,我睡书房。就这么定了。”

    白小慢看见任鸽关阳台门进来时,脸色并不好看。随即又挤出一脸不自然的微笑敷衍她,她更是感到了一阵失落。本以为这个人会真心的把自己当朋友的,可发现真相却是自己就是累赘一个。

    想当初,自己踏入社会这大熔炉的第一步时,见到的第一个对她表现出善意的就是任鸽。甚至她们还差点发生了什么,如果没有千军万马都阻止不了的欧阳红的话,哎。。欧阳红。。欧阳红。

    同居生活对于任鸽是新鲜兼勉为其难的,就算在客厅放空的看电视,见到白小慢也要笑一个;无神的去洗手间刷牙,见到白小慢还是得笑一个。只有在堆满杂七杂八的书本的书房里,她才能适宜的臭着脸没有任何表情。有时候她觉得任和平的嘱咐关于产妇的产后忧郁症的事儿是不是有点过了,她没觉得白小慢有吃有喝的有什么不开心,反而是她自己,灵感在枯竭、岁月在乱渡、没有人。。好久没有人给予关心了。

    直到第二天夜里,她睡到半夜被压抑的痛哭声惊醒,想起任和平每天三个电话里灌输给她的情绪不稳的孕妇很容易上吊、跳楼、服毒等事,让她心乱如麻且哆哆嗦嗦的披上睡衣闪到卧室。见白小慢举着一块用过的尿不湿像投降的白旗一样痛哭流涕时才放了下心。不过任和平的担心也是有所道理。产妇的内分泌紊乱确实能干出异于平常人的事情,难道小婴儿能尿出或者屎出一章抒情篇章让当妈的哭成这样

    “白小慢,你这是干嘛”任鸽接过那尿不湿,麻利的扔进垃圾桶,顺便狠狠的打了个哈欠“凌晨三点,是想欧阳红还是小孩儿想欧阳红”抓了一叠婴儿湿纸巾给她“擦擦脸,不然明天脸就浮肿了,不好看了。”

    白小慢惨淡的笑了笑“女为悦己者容,没有那人,我就算蓬头垢面又能怎样。”

    果然典型的肉文女主角有着典型的肉文观点。

    任鸽在几乎要飘雪的冬天,眼角挂着刚结成不久的眼屎,口气很差的问白小慢“如果欧阳红就从此不要你了,难道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辈子”

    “不,那我就去死。让欧阳红后悔一辈子。”白小慢坚定的如同一个为了xx建设而献出自己宝贵青春的二逼份子。

    39第章

    “那你现在就去死啊。”任鸽紧了紧身上的睡衣,指了指大门口“出了这门,坐电梯下楼,只要就穿着你身上的丝绸睡衣不加任何衣服,应该一两天又冷又饿能失温而死吧。不过还有更快速的,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什么速度。”任鸽的表情没表现出任何嘲讽和不耐,而是表现得像看不惯白小慢在挑选奶酪蛋糕和黑森林之间的犹豫不决,她诚恳的给予意见那般。

    这对于玻璃心的女主角来讲,算是震撼教育。不管是欧阳红还是任和平,他们对她再好再坏,都把所有视线都集中在她这个人的身上,为她生气为她开心,想试探得到的是她真实或者虚伪的回应。而任鸽则不同,她把白小慢当成甩不掉的包袱或者必须承担下来的房客,就算眼神再遮掩,情绪里还是明明白白的写着“不耐烦”三个字。白小慢本以为会获得温柔对待,就算没有温柔对待也有普通的甜言蜜语,结果听到的却是这般冷漠无情的话。悲从中来,怔怔的盯着落地窗出神,让还没平安度过起床气的任鸽惊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要是因为她的话白小慢就真的死了。二十分钟后要纳她的命的就是任和平,第二个就是声称自己不爱白小慢的欧阳红了吧。任鸽立刻死死的抓住白小慢的手,然后一喝“不许想不开。”

    白小慢的手冰凉透彻,甚至连表情都似足了寒风里被点燃的蜡烛,她想抽出被任鸽的手,却没什么力气,只好转头看着任鸽道“你们真的在乎我们娘俩的死活还是怕我死在你家里,会给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确实啊。要是这房子死了人再租出去房租会少一半啊。任鸽在心里稍微的吐槽了一下,表情却是难得的正经“我在不在乎那另说,但我知道我哥哥在乎,欧阳红也或许在乎。”任鸽抱起小婴儿道“看看她,她肯定也挺在乎的。好了,你冷静下,我给你倒杯牛奶。”

    要不是任鸽的牛奶里掺杂了点镇静剂,她想这一个晚上都要看白小慢似疯似傻的闹腾吧。坐在自己的沙发上,任鸽看着白小慢渐渐进入睡眠中之后,把手递给了那个小婴儿,那小婴儿就像能懂得人心思那般,抓着任鸽的食指就不放。

    “你喜欢我”她趴在摇篮上问那不会说话的小婴儿。小婴儿狐疑的瞄了她一眼,接着继续懒洋洋的啃着她的手指,任鸽也就任着她这般肆意玩弄,思绪回到了那本肉文上。

    在肉文里,白小慢是被欧阳红甩过一回,那动静比现而今的好些好莱坞动作大片的卡司都大。而且作为女配的她更是其中重中之重的角色。据称是在一个万里无云的天气里,欧阳红带着白小慢去踏青却不巧遇到了x省的帮派到h市占地盘。由于欧阳红带的人马不够,只把老大给救出魔窟,而白小慢只能舍己为人的被人。为什么欧阳红和白小慢会遭到袭击呢,原来就是这“得不到你就要毁掉你”的女配告的密。不仅如此,女配还只身犯险的到案发现场拍了好多张白小慢被性侵的照片。拍了还不过瘾,女配为了能尽快脱光衣服上欧阳红的床,还匿名把这些相片的寄给深爱白小慢的欧阳红。震怒之下的欧阳红觉得白小慢生了小孩之后变了,身材臃肿了,不楚楚动人了只关心小孩儿一天奶吃几顿,最重要的是还敢不守妇道,才依依不舍的把她踹出门。

    这和现在从任和平处听到的“关于为什么欧阳红会把白小慢蹬了”的科学报告大相径庭。根据任和平打听的资料显示,欧阳红踹白小慢是没有任何重大理由的,就是烦了,不想谈了。而且现在也正和一清华建筑系的女生打得火热。可见现实和肉文的差距太不科学。连禁脔都得竞争上岗,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时刻都有被淘汰的危险。

    “哎。”任鸽把手指从睡着的小婴儿嘴里抽出,叹了口气“早就告诉过你妈,此类种种,都是孽债啊。”

    第二天太阳都还没起床,葛莉莉就打电话给任鸽,叨叨着她下午必须有个会得去公司一趟。任鸽左右为难的看着一整个上午都处于幽灵状态的白小慢,找了剧组的前同事,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她家里这人情绪不稳,必须得好好看守,自己才赶紧出门。

    忙完一大堆杂事签了一大堆事实而非的单子任鸽终于有机会停下来歇口气,可工作狂葛莉莉根本不给她休息的机会,立马就递了几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的资料给她,问她下部戏到底准备给谁演。

    “下部戏本都没有,就定演员”任鸽把几叠文件夹一一翻开,里面巧兮笑兮的全是一水的少男少女,讲了几句“美则美矣,全是幼稚的灵魂”之后她又把这叠文件推给了葛莉莉。

    这消极的工作态度让葛莉莉非常不满,插着腰说给“你也休息够了,难道这一辈子就只拍一部电影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公司急着转型,不管是脱星打星还是偶像剧明星总得选一个出来”巴拉巴拉巴拉一堆,见任鸽还是没反应又把另一叠文件扔在桌上。

    “是啥”

    葛莉莉说话就像冲击波“你不是没本子吗那就从中选一本。”一副今天就是要逼着任鸽定下项目,明天就找到投资人,后天就要开拍新片的样子。

    可不管是在江湖上浸淫多年的老鸟写的青春戏码还是剑走偏锋的新人写的异端邪说,任鸽都能左挑右选挑出无数毛病。实在挑不出毛病就说没fee,看不懂,或者耍赖道本子写得好又怎样,以她尖锐的眼光来看这东东拍成电影肯定扑街。

    这典型的没事找事的态度搞得葛莉莉火冒三丈,差点把本子拍到任鸽脸上。过了三四分钟才咽下想把她撕了的怒气一脸嘲笑的说“是不是麦苗一天不回来,你就一天选不到演员,定不下本子”

    任鸽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关于她要拍什么样的电影,她就只想和麦苗讨论。有麦苗在身边,她就觉得安心和安全。她一直想和她提要不要组个工作室闯荡江湖的事儿,却因为找不到她人而不得不让找无数借口进行新戏的创作。

    葛莉莉见任鸽不回答,气不打一处出的大声嚷嚷“觉得人家重要,就别做伤人心的事儿。现在人不见了,装出这样儿给谁看。”

    “伤人心”任鸽重复了一遍,等着葛莉莉给个解释。

    葛莉莉摇头之后接着的还是摇头,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年纪都能当任鸽大姨妈了,何必做这种二十岁女青年才会做提点人恋爱心得的事情。跺了跺脚,做了一个用右手把嘴巴缝起来的动作就提溜着另外一叠本子走了。

    伤人心

    有吗

    没有吧。

    还没等任鸽坐下来,远眺一下窗外的飞鸟和白云,把自己的下半身硬生生的塞进办公桌里面,以思考欧债危机的专注劲儿认真的回忆她哪儿伤了麦苗的心,包里的电话就响了。

    前同事给她带来一个不想什么就来什么的消息白小慢失踪了。

    嚼着时不时就会喷出口的脏话,任鸽飞车回家,碰到的是焦灼的任和平的面孔和几乎震天响的责骂“我让你把小慢守着,守着,你怎么做的啊,啊,啊。”平常在任何人面前都一副高富帅其他人都屌丝做派的任和平,这会儿却像个即将爆炸的爆竹,吱吱的往任鸽面前喷火药以及。。口水。

    “知不知道”任和平待任鸽吓傻了般的前同事把门关上知道就吼出这句。

    “知道。”任鸽擦了擦手。

    “你明不明白”任和平朝任鸽又逼近了两步,鼻孔里冒出的怒气几乎要贴在她的脸上。

    “明白。”任鸽退了两步,心里也揣着火却学着冰山的做派冷着脸道“我更明白你再近一点我们就可以接吻,想要和我乱伦吗哥在我出柜六年之后”见任和平像脚底着了火那般躲到沙发旁边,任鸽才一边拿起电话一边问任和平“老沈那边问过没有,要是小孩儿她都没带走,怕不是去寻短见的样子。”

    任和平泄了气般的低声没力“五分钟前老沈给了我电话,说小慢一个人回了欧宅。”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对任和平和任鸽来说都是折磨,当然对于任和平来说,听闻自己的女神不顾一切的往抛弃她的旧情人怀抱里包邮自送是一件特别特别伤感的事情,他甚至开始回忆从三岁起自己有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导致这样的因果;而对任鸽来讲,每隔十五分钟就能听见任和平的一声长叹,接着就会出现“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爱她的”的句子,让她烦躁不安。

    终于,在接近深夜的时候,老沈把全身哆嗦,不知是汗还是泪的白小慢给送回了任鸽处。

    任和平忙不及的端上外卖的各类精致美食,然后陪白小慢吃了些许,在任鸽的三令五申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任鸽家。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有语言能力的大人和只会哭着要奶喝的婴儿。

    “你去哪儿了。”任鸽关掉电视,坐直,表情第一次在严肃中带了点严厉。

    白小慢抓着奶瓶又放下“我不想说。”

    “付出代价”

    40第章

    “你不想说我们也都知道,欧阳红家嘛。”任鸽把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声音却有不一般的硬度“而且我还知道,这次不是欧阳红赶你出来的,是她新女朋友对吧。”

    “不要说了,行吗”白小慢缓缓的抓住脑袋蹲在地上,今天下午经历的一切让她力竭,欧阳红对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满眼的不满嘲讽和欲扔之而后快,她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用个小铲子把自己埋起来,永远埋起来。

    可任鸽不打算放过她,在任鸽的字典里,大痛一次比小痛一百次过瘾多了。再说,她才受不了一次两次三次,她得陪着她哥等这种不用负责任的失踪,就算白小慢是肉文女主角也不行“既然你知道去欧阳红那里必定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为什么非得去s情节作祟我看你真是有钱有闲寂寞得慌。”

    这话似乎戳到了白小慢痛处,她着急的站起来用高八度的声音反驳“我有钱有闲难道你不知道欧阳红不要我的时候就像垃圾一样的把我扔出去,她怎么可能给我半毛钱。今天我就是去要钱的,她不要我也可以,但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得不到她的人,我就要她的钱。今天她不给我,我就明天去,明天不给我,我就后天去。”白小慢的观念是如此的堂而皇之的幼稚。

    任鸽在言谈之中已经灌满了不耐烦“要是她还不给你了”

    “不可能,我生了她的小孩儿,我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她凭什么不给我”白小慢的语气里溢出了受伤之后的疯狂“她要是把事情做绝了,那我就把她女儿当成赌注。”

    啪。任鸽给了白小慢一个耳光。任鸽这辈子第一次对人动手,受害者居然是白小慢。想当年任鸽每次看日剧,看到男主角抑或是女主角给别人耳光的时候,总是说“这小日本演戏就没点新意,种树的拉粪的讲的话都堪比哲学家,只要让人醒悟就必须打耳光才行。太他妈的变态了。”

    却不知道几年后自己居然也走上了以体罚代替说教的这条不归路。可见穿越这种事情,会把人变成妖,妖变成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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