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来。他与我话别。
我又盲目地走入人群。心里,依然念着那个女人。在那个商店的台阶上坐下,那个夜晚我在这里遇到了小元子,还被孙持设计了一次。我该是要打个电话给她的。暗夜的思念,给人无限的力量。我拨通了电话。
只是,没有想到,电话接通的刹那,我们好像远得早已触摸不到彼此的心脏。她远得,远得远过那个叫姚源的女人!
我几乎是战战兢兢地问你在做什么?
她顿了顿,淡淡地说快睡了。
我说睡得好吗?
她说好。
我便无话可说。
她说你呢?
我吸了吸鼻子,说好。
她说那就好。
我很想告诉她其实,我一点都不好。我一点都不开心。可是,说不出口了。在一个想要放下你的人面前,说这样的话,才是真正的乞求,那比在赵秉承面前的卑微要卑贱得多。我于是对她说晚安。
挂了电话,我起身,在城的夜风里疾走。一条街,到另一条街;一个巷口,到另一个巷口……走得脚也酸了,头也腾了!才想对自己说够了!够了!够了!
孙持也再次发来了简讯“如果有一天,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你除了要好好爱自己,还要学会爱别人!”那是我发在微博里的一句话,她一定有去看过,所以才复制过来,送还给我!
我终于难过得眼湿——她爱我,一如我爱她。
于是,我复她等等,我们就会在一起。
73奥特曼
73奥特曼 十月,在路上 73奥特曼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回到酒店,在酒店的门口,看到了重新衣冠楚楚的张惠明。
他看着我一笑,伸手一摸我的头发。他怜惜地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
他问我究竟可以做些什么呢?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湿润,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我说帮我打败那个怪兽!
他温和地笑,揽过我的头,在他的肩膀。他说好吧!我做一次奥特曼!虽然我实在不喜欢他们那么大块头,还有那么笨拙!
我也想笑给他看,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他还是搓了一把我的头发,说事成之后,你真的要剪一撮头发给我了。
我沉默着点头。很多年前,我们一起状告环保局局长时,我们曾经约定——如果赢了,我一定剪一撮头发给他。可惜,那时候,我并没有遵守约定。我以为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此刻,他再提要求。我也再次答应。他笑了,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问你要头发吗?
我摇了摇头。
他说因为奥特曼没有头发,样子很丑啊!我想要你的一撮头发,妆扮他。
这一次,我是真的笑了。
谢谢你。我说。
他并不说话,只是走到我的前面,而后转身看着我,说我其实不喜欢听这个。我不喜欢拖欠别人人情,也不喜欢被别人拖欠。但是,你是一个例外。因为……你,不是别人。
我看着他,眼眶再次湿润。
他看着我,大笑,说因为——你,不是人!呵呵,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头小犟驴!
我知道他后面说的一切,都是在画蛇添足!但是,我谢谢他。
他走过来,伸手递给我一把钥匙。他说我有两把车钥匙,放一把在你这。或许,用得上。
我接过,看着他。明明预感到什么,却总说不清楚。但是,我知他是豁出去了,一如当日,我们握拳相撞,像一对兄弟。我们说“拼了!”如今,此景再现,我感动多于往日。他,已不是当年一无所有的臭小子。放下所有,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再搏一次,多少显得不值得!
这夜,我几乎是一夜未眠。整整看了一夜电脑里的资料,还有大妈的视频。凌晨,我就起床了,到泊车位取了张惠明的车,就开往赵秉承的草场。临到门口,大门被封,门口的荧幕上硕大的字“主人家事,暂停营业三天。”看来,进不去。
我开车回走,绕到大妈的家。远远的,可以看到艳丽的红色镶嵌在碧绿的草场上。飒是漂亮!那是他取悦孙持的把戏。
这些浪漫会彻底打败那个孙持吗?不会。征服的只是他自己。因为他从未这样为一个人付出过。所以,无所得的结果,他怎么能够接受?
他和张惠明是不一样的男人。
想到张惠明,我给他发了一个简讯“惠明,谢谢你。我开你的车走了。或许,很多事还是要自己赴汤蹈火,才会令到自己心安。始终,你该在这场是非之外。何况……奥特曼真的太丑,而你太帅!”
发完后,我就关了电话。
我走向大妈的蒙古包……
74复杂
74复杂 十月,在路上 74复杂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我从整个草场唯一的一个缺口,进去了。那是大妈指点给我的。在视频里,大妈说去年以前,她的马都有固定的公马与母马交配繁殖。去年,赵老板收了所有的马,公马、母马,统一编织与管理。有的公马被阉了,因为三岁以上的公马是害群之马,在发情期时,三里之外就能闻到母马的味道,必定在马群引起骚乱。鲜少的漂亮有型的马,留下来,做种马。去年的时候,她就去恳请赵老板借她种马一用。可惜,被拒绝。她以为去年就不会再有小马驹和马奶。没有想到,去年春天的夜里,她家里跑来一匹白马……但是,今年再也没有……
后来,大妈在草场的一角,发现了几根松动的铁杆,使些气力就能拿下来,恰能钻过一匹马。而人,更不在话下。
我进去了!
今天的我,算是全副武装。
穿绿色的衣服,绿色的帽子,很容易就埋伏在草地上。
现在已过中午12点,等等,很快他就领着她到这里来,享受他对她的万千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