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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道穿越好 第16节

作者:谁道穿越好 字数:18423 更新:2022-01-12 06:46:34

    “啪呲”

    说话的当口,楚徇溪手往袖子里一伸,一把匕首深深插在了桌上。

    “为何将我带来这里,你是杀手,又为何,不杀我”说这话的时候,楚徇溪是散着发的,长长的如墨般的头发搭在脸颊两侧,因着没怎么梳理,显得有些杂乱。

    带着强烈压迫的声音在屋子回荡。

    杀手盯着桌上的匕首几秒,伸手一把取过匕首,目光落在楚徇溪脸上片刻,现在的楚徇溪,完全是个女子的样子。她是个漂亮的女子,当她这个样子,很难想象她就是当朝的驸马。

    杀手摇摇头,慢慢拿起匕首,突然冷笑,“被你找到了,看来你还真是不老实。不过你也是真蠢,明明可以趁机逃跑,偏偏要等我回来。想知道为什么,只可惜你没机会了。”再漂亮又如何,终究是个女子,得了公主心又如何,众口悠悠,大琰的群臣不会放过她,大琰的百姓也不会放过她。

    不会放过她的,还有更多的她看不见的水底暗流。

    楚徇溪看着杀手,拿着馒头的手随之一松, “什么意思”

    杀手抿嘴一笑,一只手挥开门,随着一声响,楚徇溪抬眼望去,段临启的身影郝然出现在门口,楚徇溪一眼看到段临启身后的人,整个人眼睛大睁,震惊不已,“你是你”

    段临启上前一把拽过楚徇溪的衣领,咬牙切齿,“楚徇溪,以女子之身糊弄所有人,你真是胆大包天我告诉你,琰国很快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你不是一心只想去死吗”

    段临启手中力度加大,脸上越发狰狞起来

    “就算你分明是个女子,南门潇也护着你不让你死,没关系,我会让南门潇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死的”

    这时,身后人咳了一下,段临启低头想了想,继而改口,看着楚徇溪,脸上笑容越发诡异,

    “不 ,或许还有更好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不是一个好作者君,作者君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了。

    此章奉上,愿天使阅读愉快

    第71章 有点虐

    当一个人, 准备折磨另一个人,什么是最好的办法

    折磨肉体算不算摧残心志算不算

    两者一起算不算

    楚徇溪在心头这样想, 无奈的牵起一丝苦笑。

    怎样都好, 她就是来让自己不得好过的。怎样都好。

    散乱的头发,散乱的盖在她脸上, 她抬头与段临启对视,曾经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逐渐黯淡无光。外面是透亮的晨光,点点尘埃在晨光里浮动, 有鸟鸣, 叫声清脆,从枝叶间一阵阵透出来 ,有风, 拂得树叶轻微作响。

    段临启紧紧拽着楚徇溪的衣领, 没有一丝放开之意,他不管眼前人此刻只是一个女子,心头只认她是他憎恶极了的人, 他朝她厉声质问,“楚徇溪, 公主殿下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你自己想清楚过吗”

    楚徇溪偏头, 目光落在一旁的杀手脸上,见他依旧目光凌厉,面无表情, 又落在段临启身后的人脸上,见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楚徇溪收回目光,用尽全力一把推开段临启,整个人突然之际显得很是愤然,她开口大声回复,“公主殿下是什么人她是琰国的公主啊我是什么人我楚徇溪不过籍籍无名的无名之辈我想得很清楚一直很清楚我自己知道一直都知道”楚徇溪再次用力朝段临启推去,“但是这些我不需要你来提醒”

    这个世上,本就不是处处如人意,处处遂人心。

    段临启被她推得恼怒,抬手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领,一把扯住楚徇溪本就散乱的头发,他用力的将她往前拽。杀手和他身后的人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段临启的表情再次狰狞,“楚徇溪,你想清楚了,但你怎么就看不透呢不是你的东西,一开始就不该去碰”

    头发被她用力拽住,扯得很痛,密密麻麻的痛随着他的话延到心头,她想起公主,想起与她的相遇,相处,相知,相交,她想起种种,最后想到与她的别离,泪就流了出来,流满了面颊。如果此生她一定得为一个女子哭,那一定唯是公主。段临启说得很对,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接近公主,从一开始她就不该进去皇宫,她不该想要去往公主心里,她的人生,自穿越到这里,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她,为什么要穿越一场

    “我说过,你不配站在公主身侧,楚徇溪,你居然还是一个女子”

    段临启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目光满是对楚徇溪的不屑与厌恶,她在他眼里犹如一个怪物。他语气很重,整个人好像时刻都要爆炸。

    楚徇溪便不挣扎了,“是,没错,我是女子。但我不配的,从来不是我的女子之身”楚徇溪闭上眼,一滴泪溢出眼眶,声音有些哽咽,“而是我的唯唯诺诺,我的摇摆不定,我的胆怯懦弱。这些让我为人蛊惑,这些让我伤人害己。”

    “如果你极爱极爱一个人,你才会知道,爱的人若因自己遭受了伤害,哪怕仅是一点点,都是怎样痛苦的事”何况公主所受伤害,不是一点点。

    潇竹手里拿着一个白瓷小药瓶往南门潇房间走去。

    推开虚掩的门而入,见公主端坐在屋子中央,手里拿着一本书卷看得认真。

    “公主。”

    潇竹轻声唤了一声。

    南门潇便抬起头。她缓缓放下手里的书卷,目光落在潇竹手中的白瓷药瓶上。

    “公主,这是新制的药。”潇竹开口。

    “不必了。”

    南门潇抬手制止潇竹欲递药瓶的动作。

    “公主”

    潇竹啪的一声直直跪在地上。

    “唉”

    见她的样子,南门潇叹了一口气。良久,道,“起来吧。”

    潇竹起身,将药瓶放在南门潇面前,“公主,此药虽不能完全化解公主体内余毒,但假以时日,潇竹一定可以将完全化解公主体内余毒的药研制出来”

    南门潇闻言愣了一下,看着潇竹一眼,凝眉拿过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倒进手心。盯着药丸好一阵,突然一把将它扔出了门外。

    “公主”

    潇竹唤了她一声,欲制止已来不及。

    只见得南门潇一张脸突然苍白得可怕。

    南门潇手里瓷瓶也掷在地上,她后退一步,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瓶,不住冷笑,“自古以来,生死由天,本宫何须挣扎。本宫的驸马都不愿留在本宫身边,本宫还活着给谁看”

    这样的公主,教潇竹心疼又心酸。

    “公主,公主还有皇上啊他比谁都希望公主平安无虞,皇上还小,皇上离不开公主还有琰国,还有琰国百姓”

    南门潇转头看着潇竹,微微一笑,“潇竹,你可知,正是本宫的存在,衍儿才难以丰满羽翼,正是本宫的存在,琰国才变成如今的样子。本宫越叫衍儿依赖,那些大臣越怕这江山会易主在本宫手上,本宫越是放手,他们越怕本宫在暗中谋事。”如今的琰国,看似大臣都为佑宁公主马首是瞻,但南门潇知道,他们是在等南门衍长大。

    “公主”

    潇竹连连摇头。她想告诉公主不是这样的,公主该是如同照耀人间的太阳,绝不是大琰跟皇上的绊脚石。

    南门潇目光落在手中的书卷上,面目深邃,“之前本宫就想好了,待为衍儿除去所有威胁,本宫就离开这里,过自己的人生。”南门潇复抬起头,“潇竹你且放心,在没为衍儿除去所有威胁之前,本宫决不会让自己有事。”

    不大不小的声音缓缓传进潇竹耳里,一字一句都充满决绝之味。凄凉悲怆,却又无法反驳。她知道,公主这次是下好决定了。武功尽失的时候,公主尚为了驸马隐忍,这次驸马不见,怕是真的心死了。

    公主殿下是公主殿下,可是她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神圣,那般坚不可摧。她终究是人,她的内心,其实同所有平凡的人一样。

    可是,谁又知道呢

    楚徇溪脑袋无力的垂下,丝丝血迹自嘴角溢出,本就散乱的发更加散乱,散乱的发丝粘在满是汗水的额头上。她的两只手皆被被绳子绑得死死的,手腕具是绳子勒出的乌痕。

    段临启用力抽了楚徇溪一鞭子,正好抽打在她腰际,楚徇溪嘴里闷哼一声,连续的被抽打,她整个人已经痛到麻木。

    段临启一把扔掉手里的鞭子,走进楚徇溪面前,“怎么样,琰国的驸马爷,此时此刻你有何感想,是在想怎样求我放过你,还是在想公主何时会来救你”

    楚徇溪费力的抬起头,艰难的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段临启松开楚徇溪,转身捡起鞭子,再次用力抽在楚徇溪身上,这一次直直落在楚徇溪脸上,在她痛到苍白的脸上直接划出一道长长的鞭痕。

    段临启扬起鞭子,“你是对的我要收拾你,你求我也没用如果南门潇要来救你,我就让她看看你这副鬼样子你说到时是她更心疼,还是你更心疼”

    楚徇溪大怒,咬牙,“变态”

    鞭子再次落下,楚徇溪这次是疼得连闷哼也没有了,直接痛晕了过去。见她的样子,段临启整个人有些癫狂。他看着楚徇溪,看着这个被他打到晕过去的女子,手中鞭子一点点垂下,最后滑落在地。

    “当年,我娘就是这样生生被我爹打死的。楚徇溪要不是那人要我留着你,我真想生生抽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话说

    第72章 汪汪汪

    敬王的兵马, 自北都出发,一路长驱直入, 夺城如入无人之境。

    二十万大军, 气势汹汹,从主将到兵士个个视死如归。

    一时间, 敬王起兵造反的消息,传遍了朝野上下。正当群臣无措之际,又一更加震惊的消息传来, 大理寺卿段临启联合段闵文残余在京城起事, 准备时刻接应敬王兵马。

    承德殿内,百官齐齐跪在地上。南门潇站在殿前,回头看着身后的南门衍, 见他两只手紧紧的握着, 微微一笑,温柔问他道,“皇上, 叛臣既出,危机四伏, 琰国岌岌可危, 当战当逃”

    此话一出,群臣一片沉默。

    南门衍从龙椅上起身, 小小的身子经过南门潇,转身站到她身前,看着下面跪着的人, 大声说出一个字,“战"皇姐问他当战当逃,但他知道他不能逃。

    南门衍一脸坚毅,南门潇嘴角微微上扬,颇为欣慰的点点头,“很好,既是皇上的决定,那便战吧。”

    北都,敬王的兵马一路南上,经过处,无不是硝烟滚滚。大批大批原本安居乐业的百姓,一夕之间变得流离失所。但凡战事起,则必有流民。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一日之内,传令兵已是传了三次战报。

    直到日薄西山,沸腾了一天的京城,才稍稍安静下来。

    生命总是无常的。

    南门潇倚在窗口,脑海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近来,发生在她身边的事太多了。

    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安静异常,风把不知道哪里的花香带了进来,盈满屋内。

    白日的时候,南门潇去护国寺求了一支签,内容不好不坏。大致意思是,所求皆,能得吧。不是所求皆能得,也不是所求皆不能得,而是所求皆能得吧。

    命运让她求得一支签,命运让她得到这样模棱两可的签文。可她想求什么想求皇室无恙,天下安宁想求百姓安居,贼寇尽散

    还是,其他

    能得吧。怕是都要两败俱伤吧。

    南门潇抬起头,皎洁的月光洒满她白皙又冷冽的面庞,如脂如玉。

    她抬头望着明月,眼里溢出一丝丝幽深。内院里,曾经开得极盛的秋海棠,月光下,皆成衰败之象。

    敬王起兵的消息,她一早就已知道。准确的说,是自命人杀掉吴昊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

    这些年,虽然不断打压了赵国公的势力,不断加强了中央集权,但真正在她手中的兵力并不多。此次边境生事,内忧加上外患,有时真的叫她生出一种苍凉之感。她不是无所不能的南门潇,这一次,她,并无良策。

    但是她知道,作为大琰的长公主,她可以没有良策,却不可以一直没有良策。

    天上明月慢慢被乌云遮盖,南门潇手指渐渐紧握成拳。

    她曾经在心头暗暗做过一个决定,她发誓会想尽一切办法让那个三番两次做弄她的楚徇溪爱上她。

    她不知道楚徇溪后来有没有真的爱上她,但现在她知道了,在做出那样一个决定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先她一步爱上了她。

    有时候,酒真的是个好东西。如果没有醉那么一场,她就不会知道,一向冷静自持的她也会有买醉的一天。如果不是醉那么一场,她就不会知道,自己是那么爱着一个人。

    有时候她觉得楚徇溪真不是个东西,越思越觉她不是个东西。

    又越思越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失败。

    她是一朝公主,她是大琰国最受欢迎的长公主。身份,地位,美貌,甚至才华,哪一样不够令她在所有人中脱颖而出可是为何,偏偏留不住一个普普通通的楚徇溪

    “汪”

    “汪”

    寂静的街道,不时传出一两声小狗的叫唤声。

    这一次是在一条街的分路口。

    溪声连忙蹲下身子,一只手抚摸咖啡的头顶。

    “怎么了咖啡,你知道驸马爷在哪里了吗”

    溪声又用力揉了揉咖啡的头,她知道咖啡一定听得懂她的话,咖啡是那么有灵性的小狗。

    “汪汪”

    “汪汪”

    咖啡低头又伸出鼻子沿着地面用力嗅了嗅,突然龇牙咧嘴起来,嘴里用力的连连大叫了两声。

    “咖啡,你怎么了”

    溪声刚一问出口,咖啡一下子从她手下穿了出去。

    昏暗的房间,因着没有点灯,显得漆黑一片。唯有顺窗而进的月光带得几丝亮光。

    楚徇溪苍白的面颊正好被月光打到。只是在月光下,更加苍白。

    两只手被一根粗麻绳吊着,浑身都是鞭痕跟血迹,头无力的垂着,两眼紧闭,似已失去了意识。

    “吱吖”

    很细微的轻响,房间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很快又合了上去。一个黑影出现在房间里。

    黑影转头,一眼瞧见楚徇溪,眉头一皱,停顿了一下,快步走过去。

    黑影抬起一只手抚上楚徇溪的脸,原本白皙嫰滑的脸蛋,此刻触在手心,都是被鞭打后的痕迹。

    黑影通红着眼,伸出去的手猛地放下,转身迅速打开门离去。

    圆桌上的兰花,叶片用力一晃。

    南门潇回过头去,暗卫已经跪在了她面前。

    南门潇目光从暗卫头顶扫过,淡淡道,“她怎么样”

    暗卫头往下一低,“惨,很惨”

    南门潇愣了几秒,便转过身去。方转过去,一行眼泪自眼角流出,一滴滴落在窗框上。南门潇握紧了拳头,尽量使自己在暗卫面前没有一丝异样。泪落到最后,她甚至微微的笑了。

    暗卫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公主的背影,只觉得这背影无限凄凉。

    “公主,要不要我”

    “不要”知道她要说什么,南门一口回绝,“现在,还不是时机。”

    “退下吧。”

    “是,公主”

    暗卫离去,走到内院,一跃而起,隐在一棵树上。暗卫在树上躺好,取出腰间酒壶,灌了一大口。一直以来,他这个暗卫都当得很不称职,本该保护好公主的时刻,他却不在,驸马身处危镜,他有一身武艺,却不能前去搭救。

    面前是一个大院。大门紧闭着。

    溪声转头,一把按住有些躁动的咖啡,手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嘘咖啡,在咱们进去之前,你可千万不能再叫了,要是驸马爷就在里面,咱们就前功尽弃了,知道吗”

    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溪声回头看着咖啡,朝它微笑,“咖啡,咱们进去吧。”

    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夜虫的鸣叫极为清晰。

    溪声小心翼翼跟在咖啡身后。

    在走到一间屋子外时,咖啡突然停住,回过头朝溪声呜咽哼叫。

    溪声四下看了一眼,快速推门进去

    第73章 快点跑

    “驸马爷”

    惨白的面容, 破烂的衣服,布满伤害的手臂。

    溪声嘴里吐出三个字, 一只手捂住嘴。这一刻, 她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日里曾那么温和的驸马爷,怎么能有人狠下毒手将她打成这样怎么能有人下得了手呢驸马爷是女子呀

    “驸马爷”

    溪声走过去, 一边哭一边替楚徇溪解开手上的绳子。绳子上整整一节都被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

    “驸马爷”

    溪声一把扔掉绳子,含着泪珠咬牙用力抱住要往下坠的楚徇溪。驸马爷在她心里一直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一个人, 为何要遭受这样非人的虐待如果可以, 她希望自己可以代替驸马爷承受这一切

    “驸马爷”

    溪声接连拍了好几下楚徇溪的脸,都是轻轻的拍。

    “汪汪”

    “汪汪”

    咖啡竖起耳朵,朝着门口连连叫唤了两声后, 开始在地上不停地转圈摇尾, 眼睛里没有与主人相逢的喜悦,反倒显得狂躁不安。

    感觉自己整个身体被人拖着,脸上还有微微的痛感, 楚徇溪缓缓睁开眼。眼前模糊一片,半晌才看清眼前的溪声。

    “溪声你怎么来了”楚徇溪虚弱道。头又无力的垂下。

    溪声用力扶着楚徇溪, 转而将她背在背上。“驸马爷您坚持住, 溪声很快就能带你出去了”

    “驸马爷,那天京城里的人都说你抛弃公主后失踪了, 皇上也下令全国缉拿你,说你畏罪潜逃。她们都这么说,可溪声一丁点儿都不信, 溪声最清楚驸马爷的为人,驸马爷虽然有时脑袋不灵活,可驸马爷决不是会抛弃公主的人,更不可能畏罪潜逃。”

    “所以我就一个人带着咖啡来寻你了,我想你是不是躲在某个角落偷偷哭鼻子。”

    溪声笑,露出遗憾之色,“驸马爷,早知你是这样,我该多带点人来的,原本还有个认识的乞丐朋友要跟我一块儿,结果我给拒绝了。”

    楚徇溪微微点头,“溪声谢谢你”人生能有如斯跟班,是为此生之幸,大幸。

    “驸马爷不用谢,这是溪声应该的。”

    溪声默默摇头,上前推开房间的门,背着楚徇溪费力的跨过门槛,通过空无一人的院子,加快速度往大门的地方移去。

    “呜呜”

    “呜呜”

    咖啡紧跟着溪声的脚后跟,一步步倒退。一边退,一边龇起一口尖牙凶狠的看着远处的树影。

    溪声只顾着快点将楚徇溪背出去,全然没有察觉出咖啡的异样。

    “驸马爷你看,我们已经到门口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溪声嘴里高兴的说着,脚下加快步伐走近门口,费力的腾出一只手拉开一半门。

    “大人,我去杀了她”

    看着两人就要离开,一直站在段临启身边多时的李皓再也按耐不住,握着手里的刀看向段临启。

    “不用你。”段临启抬手拦住他,嘴里冷笑一声,“给我弓”。他朝李皓吩咐。

    “大人,给。”

    李皓转身从另一人手里取过一把弓恭恭敬敬的递给段临启。他知道,他家大人要开始玩游戏了。

    段临启拿着弓慢慢从角落走出,一只脚迈下台阶,对着溪声背上的楚徇溪慢慢拉开手中的弓

    “驸马”

    南门潇骤然从床上坐起来。大颗大颗的冷汗自她额间冒出。好像从噩梦中惊醒,心头慌个不停,似乎有什么就要离她而去了。

    随意披起一件衣服,推门出去。

    “潇月”

    “潇月”

    南门潇在门口沿着走廊用力的叫潇月的名字。

    很快,却是潇竹急冲冲从一间屋子出来,见公主披着衣服站在门口,整个人六神无主。忙跑过去询问,“公主”

    南门潇看着潇竹,“潇月呢潇月在在哪里”

    “公主,潇月早已带了书信去往边关”潇竹话未说完,只见南门潇眉头用力一皱,转而盯着黑暗的某处,冷冷开口,“此刻,速去”

    “啊”

    脚上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溪声闷哼一声,一只脚跪在地上。背上的楚徇溪也从她的背上摔了下来。

    “汪汪”

    “汪汪”

    咖啡朝着段临启的方向一阵大叫,又不时的回头察看楚徇溪。

    剧烈的疼痛,痛得溪声险些昏厥,想着自己还要将驸马爷救出去,溪声咬牙,弯身扶起地上的楚徇溪。

    本来楚徇溪在溪声背上就要睡过去了,这一摔倒也摔回了她的神识。因此溪声没用多大力就将她拉了起来。

    “溪声,你的脚”

    楚徇溪一眼见到溪声小腿上的箭,心头一阵心疼,转过头,去看罪魁祸首。见段临启拿着弓,一脸阴狠。

    楚徇溪顿时气的满脸通红,一只手直指段临启,“段临启,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

    段临启嘴角再次扯出一丝阴笑,提弓对着楚徇溪。

    “驸马爷,快走”

    溪声一把按下楚徇溪的手,用力推着她出门口,同时将自己的身体挡在楚徇溪面前。

    段临启两手微微下移,对着溪声的另一只腿松开了弓弦。

    一身闷哼,溪声再次跪在了地上。

    “溪声”

    楚徇溪回头,视线落在溪声受伤的两只小腿上,看着淋淋的鲜血,楚徇溪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两手颤抖,用力扶住溪声,不住的哽咽。

    “溪声疼吗”她小声的问她,很小声很小声的问她。

    溪声定定的看着楚徇溪,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微笑,“驸马爷,溪声不疼。”继而溪声目光一凌,一股决绝之意自眼里溢出。她突然将手伸进怀里,从中掏出一把很小的匕首和一个钱袋塞进楚徇溪手里。用尽全力推开楚徇溪,“驸马爷,溪声走不动了,离开的路,你要自己走了。驸马爷,你的衣服太破了,要记得买身新衣服。这把匕首,驸马爷你要时刻带在身上,溪声没用,不能用它保护驸马爷,但驸马爷要用它保护好自己,驸马爷快跑,跑得越远越好噗”一口血自溪声口里喷了出来。

    “溪声”

    楚徇溪撕心裂肺的喊溪声的名字,满框的眼泪如洪水般喷泻而出。月光下,冷冽的月光下,她眼睁睁的看着溪声的心口被利箭洞穿,眼睁睁的看着溪声吐出鲜血,眼睁睁的看着溪声在她面前倒下。在倒下之前,她不忘用尽最后一丝气给她匕首给她银两,让她跑。

    “溪声”

    楚徇溪大吼一声,闭上眼连连后退,转身用力往前跑。

    “想跑”

    段临启再次将弓对着楚徇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楚徇溪,这次是你自己找死

    “汪”

    段临启正要松开手指,突然一道黑影猛扑向他。段临启侧身闪过,右手手臂上郝然出现一条极深的口子。

    “咖啡”听到声音,楚徇溪连忙回头。

    正好看见段临启将箭射到咖啡身上。咖啡嘴角溢出血,它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箭就插在它脖子上,脖间的血流了一地,最后的时刻,它仍旧将视线投向楚徇溪的方向,可惜夜色下,楚徇溪已经看不见它的样子。

    “咖啡”

    楚徇溪大声的呼唤咖啡,她的咖啡却永远不会再回应它了。

    楚徇溪狠狠的捏着拳头,两只眼睛溢出刻骨铭心的恨意,她死死的盯着段临启,像极了一个从十八层地狱里出来的恶魔,“段临启,我楚浔兮对天发誓,今日若活着离开这里,必要你,日日生不如死”如果溪声的死是对楚徇溪沉重的打击,那么咖啡的死就是彻底催生了她埋藏在心底的仇恨。

    有那么一瞬,段临启真的被楚徇溪语气里的那丝恨意惊到,有那么一瞬,听着楚徇溪的话,虽然看不清楚她的神态,却让他觉得,若任她离去,她真的会叫他生不如死。

    回过神来,段临启再次拉开弓,“你不会有命离开的。”

    “生死由命段临启,今日你最好用尽全力拿走我的命”楚徇溪转身往黑暗中跑,心头的悲伤让她生出无穷的力量,她忘了身上的伤痛,只管向前跑,拼命的向前跑。

    “啪”

    段临启只觉手腕一软,手里的弓和箭齐齐落地。

    “你”

    段临启愤怒的指着来人。

    南门箬悠然自得的从那头走过来,手里拿着两个核桃。

    段临启两眼微眯,想必方才南门箬就是用核桃打落了他的弓。

    李皓见楚徇溪已经远去,若再不追,恐就追不上了,准备带人去追,脚下刚一动,只觉膝盖一软,单膝跪了下去。

    南门箬微微一笑,转眼之间手中只余了一颗核桃。

    见手下被暗伤,段临启怒,盯着南门箬,“你敢放走她”

    南门箬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把玩着手中的核桃,“放她走又何妨,我倒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让你堂堂段大人生不如死。”话至此,南门箬话锋一转,点点锋芒露出

    “况且,那位也没让你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溪声,牺牲。

    溪声自她名字出现的一刻,就注定了她的结局,只是不知道这个有没有曾经被天使们看出来过。

    第74章 乱乱乱

    狂乱的风, 狂乱的吹,狂乱的风里的人, 狂乱的奔跑。

    静谧的夜, 静谧的流淌,静谧的夜下的人, 伤心绝望。

    跑吧,跑吧,跑至生命的尽头吧

    “驸马爷, 喜欢公主你就去对她好啊, 溪声永远支持你啊”

    “驸马爷,溪声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驸马爷,溪声会替你将咖啡养得肥肥胖胖的。”

    “驸马爷, 你是好人, 好人会有好报的。”

    “驸马爷,不要再敲我头啦,敲傻了就没人做你跟班了。”

    冰冷的风, 冰冷的吹过,吹在脸上, 割在心头。不断的吹过, 带着片片回忆,余留苦楚。

    哦, 楚徇溪又想起来了。她曾有个小跟班,木讷又调皮,胆小又忠诚, 如今没了。

    她曾经有只小狗,会听她的话,会朝她摇尾巴,后来也没了。

    哦,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世界,好的东西不一定能长久,命运伸出它的大手,不知道哪天就将她们夺去。

    哦,这样的道理,谁要明白

    “为什么”

    楚徇溪一头栽倒在坚硬又冰冷的地面上,却再也不想爬起来。

    她冲这天放声大哭,厉声质问。她此生究竟犯了什么错上天要这样对待她

    “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说啊你告诉我啊我改啊我赎罪啊你为什么要加诸到无辜的人身上”

    楚徇溪朝着不见星光的夜空大声的吼,吼得撕心又裂肺。但不管她如何喊,如何吼,夜空的那一方都未给过她回应。

    夜空从来没给过她回应,不管是祈愿还是乞求,不管是夸赞还是痛骂。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

    它永远静静立在人头顶,默默无声看着,在人被痛苦火星烧灼的时候,撒一把火。

    楚徇溪死死拽着手里的匕首,就这样发泄之后,她突然又明白一个道理,在这杀人不眨眼的时代,好人命多舛,唯有坏人,才能活的长久。

    按部就班没用,与人无争亦没用。

    边关

    天空还只露出鱼肚白,空气中浮着淡淡的薄雾。

    琰国的兵马与辰国的军队对峙着。

    卫关和辰军大元帅双双从队伍出来,骑着马停在自己军队最前面。

    辰国的元帅是小王爷司命,与卫关靠着杀人无数一步步拿到帅印不同的是,司命仅是凭着天赋。

    司命,辰国最有名的少年将军,其带兵打仗的能力甚至在卫关之上。出身皇家,与辰国太子关系亲厚。从小锦衣玉食,含着金汤匙长大,却能学什么都过目不忘,不用怎么吃苦,就能习得一身绝学。他人熬到两鬓斑白才能做到的事,他年纪轻轻,便已做到。为人十分任性,只和指定的将军打仗,出战次数不多,但出战必胜。

    “卫关,此战若开始,今日琰军必败。”

    司命带马走近,带着目空一切的傲慢。

    看着这个一身金黄盔甲的傲慢少年,卫关心头升起愤怒,但很快目光还是微微动摇。的确,不管他承不承认,今日若开战,他必败。

    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庸者与天才的差距。

    “我跟很多宣称战无不胜的将军打过杖,唯独没和你打过,我没和你打过,但我最欣赏你。”

    司命抽出腰间的佩刀,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沿着刀刃轻轻擦拭。随后他将手里帕子一扔,刀尖直指卫关。

    “你若弃械投降,我可饶你不死。”说这话的时候,司命嘴角溢出一丝诡异的笑,他散着头发,几十万大军竟没有一人能看清他的容貌。

    卫关冷笑,冰冷的眸子死死看着司命,这个人,打仗的时候从不戴头盔,喜欢以头发将半张脸遮住。据说,只有在被他杀死的一瞬间,被杀者方可看到他的脸。卫关最最不愿的,就是和司命这样的人打仗,他老了,杀人无数,战功赫赫,这注定会是一场他必败的杖,他不想因这一仗而身败名裂让以往风光都成尘埃。

    卫关嘴动了动,回头看过身后数十万大军,每一个都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好战士。卫关紧紧握住手边的剑,轻吸一口气,平静道,“卫家军,从不会投降。”

    此话一出,身后数十万士兵齐齐高举双手,握拳高呼,“杀杀杀”一时气震山河。

    暗卫落到公主府的内院,抬起袖子抹去额头的汗,公主的房门大开着,这一次,他却有些不敢再往前走了。昨夜他赶去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搭救驸马的最佳时机,抓住一个下人追问,才知发生了何事,之后他找了楚徇溪一夜,却是无果。

    “你干了什么”

    随着一声怒吼,段临启的衣领被狠狠的拽起。

    “没干什么,只是想杀她而已。”

    段临启没有挣扎,任由那人拽住他,“她毫无利用价值,还留着做什么。”

    “她可以令南门潇痛苦,我要南门潇痛苦”那人咬牙切齿。

    段临启一把推开他的手,“杀了她南门潇不就会痛苦了”

    那人再次拽过段临启,狠狠开口,“我要的,不是这种痛苦不是这种要铭记一个人一生的痛苦,这不叫痛苦,叫遗憾我要的,是她同我一样的痛苦是明明爱一个人,却永远都得不到的痛苦是明明痛苦,却永远无法摆脱的痛苦是明明爱的人就近在眼前,却永远不能靠近的痛苦是被爱的人厌恶仇恨的痛苦是明明爱的人还活在世上,却比她死掉还痛苦万倍的痛苦是看着爱人痛苦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段临启冷笑,“你已经疯了。”

    那人大笑,“我的确是疯了,我早就疯了”

    段临启继续冷笑,“可我不想要她这样痛苦,我只想她能空出心将目光转向我,哪怕,只一下。我只想杀掉挡住她目光看向我的人。不管,那人,是谁不管,那样的人,有多少”

    那人眼里溢出不屑,松开段临启,讽刺,“所以你是废物亲手送上自己的爹还是得不到她半点垂目。”

    段临启仿若未闻,抬手轻轻理自己的衣领,“别忘了,你能到今天的地步,是因为谁别在我面前这般趾高气昂,莫忘了,是谁成就的你。”

    南门箬手里拿着一根鞭子,看着两人,一步一步走近,“卫关在边关与司命对峙,司命可是个狠角色,卫关这边是脱不了身了。敬王一路南上,那些个南都,西都,东都,兵力都被卫关调走了,辰国大军压境,他们自身都还难保,亦是无暇顾及京城了。最关键的景王握着兵马按兵不动,坐壁上观。我们在京城已经发难,南门潇除了将所有兵力集中在皇宫,除此,一点没有调兵抵抗之意,她在公主府不出来,是真的不抵抗,还是另有图谋我们是在谋反啊两位能不能认真的谋反”

    段临启回头,看了一眼南门箬,“笨她不动,是因为楚徇溪在我们手里。可是你昨晚放走了她。”

    南门箬冷笑,“呵,你知道楚徇溪是砝码,你还要杀了她究竟是,谁更笨呢”

    段临启再次转头,盯着南门箬手里的鞭子,“明知我很笨,你还要嫁给我,到底谁笨呢”

    南门箬面色一冷,“那只是合作”

    那人尴尬一笑,指着两人,“你们两个,秀什么恩爱”

    两人一同回头,大吼,“滚”

    “诶,少年你可莫要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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