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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道穿越好 第13节

作者:谁道穿越好 字数:20010 更新:2022-01-12 06:46:32

    我一定要吐槽一下,这章的公主与驸马写得我好羞耻的捂脸

    第57章 你混账

    安静的房间传出一声脆响。

    “啪”

    早晨的光线从窗户透进屋内, 透过微薄的飞扬的尘埃,密密麻麻, 由地面蔓延至上。

    帘幔轻晃, 南门潇坐在床上,半截被子盖在身上, 如玉的手臂压在锦被上,裸露在被子外的肌肤,沾满透进来的光线, 在此刻, 显得分外清晰。

    如瀑的长发散落肩头,如樱桃般的唇,无声抿起, 如梅般绝美清冷的脸上, 点点薄怒溢出。

    这,是个什么个状况

    楚徇溪亦坐着,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 不知所措的看着南门潇。这是个什么状况一瞬间之前她不过是乘着公主醒来,指着胸口处的箭伤, 向公主坦诚了那件事。

    一瞬间之前她想着公主既已与她春风一度, 定当是不会再怪罪她才是,公主说不能再有欺瞒她的事, 她定当趁机坦诚错误才是。

    她以为,公主大人就算再生气,也顶多面上冰冷一会儿, 没曾想,公主倒是面上毫不冰冷,只是手上赏了她一巴掌。

    巴掌很重,丝毫没有留情。痛,脸上很痛,从牙根处密密麻麻的痛一路牵连到心头。这是第二次了,公主对她动手。

    “为什么”

    楚徇溪松开手,转头面向南门潇,极为受伤的问她。

    “为什么公主你要打我”

    她是错了,她不该听胡为的话和她设计那样子隐瞒公主,可是她主动承认错误了啊人们不是常说犯了错主动承认就会被原谅吗可是为什么她主动承认错误了,公主反而更生气她料到公主多多少少会生气,但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个样子。她的公主不会待她如此。

    时机不对吗可是在她看来,这样的时机就是最好的时机了啊。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样子,南门潇偏过头去,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为了抑制心头的怒气,她紧紧抓着身前的被子,狠狠咬着下唇。倾国倾城的人,怒起来也是一副倾国倾城的样子。

    被人摆弄的滋味,今日也轮到她来尝了吗她的驸马,昨夜她还放下一切将身心付予的人,今早就会瞪着她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告诉她,让她知道,她如同一个傻子般被她摆弄了一场真是可恶至极

    “走”

    越思越是气上心头,用尽全力掀开被子,低着头,嘴里吐出一个尖锐的音节,真真像是从极寒的冰山缝里挤出来的。

    很大声的一个走字,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楚徇溪被吼得整个人狠狠一抖,她知道这是公主震怒了的表现,不由得整个人急了,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有没有穿衣服,也顾不得公主有没有穿衣服,手忙脚乱的挣扎着挨过去,想伸手去触碰她又无从着手,只得嘴里不停地向公主认错

    “公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不会再做出那样子的事了,我以后会老老实实的待在你身边,公主,你莫生气了”字字句句无不急切而又慌乱。公主大人动辄得怒,她只怕她真怒。

    “我叫你给本宫滚出去”

    一声怒吼之后,南门潇挥手,一把挥开粘过来的楚徇溪,满面怒容。楚徇溪现在的样子,她一点都不想见到

    她不明白,为何此时此刻此境地,她的好驸马还可以那般恍若不知的说出这样的话,在她心头,究竟将她大琰堂堂的公主置于何地以为卖个乖她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了以为只要软语一下,就什么都过去了

    原以为是她舍身救自己,却原来不过只是一场做戏

    原以为她单纯无心计,却原来锋芒暗中藏。

    那日做出那般艰难的决定,她换来了什么一块疤一场戏一句轻松的知错

    楚徇溪她南门潇的好驸马,她究竟是怎样子轻易就说出这样的话的又是借着何种自信认为只要她认错,就能被原谅的

    六个字,字字入耳,这次楚徇溪是真的受伤了,一时间她突然不明白了,她不明白公主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犹记昨夜情动处,她还说甚喜自己,她还细手揽过自己的腰深情的看着自己命令自己不得离开她。她说愿与她共枕白头,此生不弃。呵,不过一夜而已,稍不称意,便要她滚了吗女人,到底都是善变的,她是,她也是

    楚徇溪也气了,翻身下床,拾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穿在身上,语气极淡,“南门潇,你根本就是一个骗子,昨夜你口口声声叫着我的名字,你说徇溪我爱你,我是徇溪不错,可你真的爱我吗”

    “楚徇溪,你混账”

    真的是怒不可遏,南门潇抽出枕头一把朝楚徇溪扔去。得到了,便成了这个样子,此刻的楚徇溪,像极了一个负心汉。

    楚徇溪正弯腰捡地上的腰带,没料到公主会突然朝她扔枕头,顿时枕头直直砸在她脑袋上,强大的冲力使得她整个人后退了一大步然后噗通坐倒在地上

    从城门往外,是笔直的大道,是由泥土和细碎的石子铺成的,几行马车的轨痕印在路面上。

    胡为拉开马车旁边的布幔,转头平望过去,两山夹道的地方,一轮红日缓缓上升

    马车疾驰了一阵,很快便停下了。

    胡为扭了扭有些泛酸的脖子,跳将下马车。

    吱吖

    是枯枝断裂发出的破碎声。

    松开脚,低头一看,刚才跳下之际正好踩在一节枯枝上。

    胡为皱眉,才见四周密密麻麻皆是枯枝败叶。

    步步往前,走到破旧不堪的木门前,正欲敲门,手刚触到门把手,门突然吱吖一声开了一条小缝。

    看来没有上锁。索性手中再次用力,将它彻底推开了去。

    见到里面景象的一霎间,胡为的手怔在了半空,地面光洁一片,不见半片落叶,也没有半丝同外面一样的泥土落在上面。应季的花灼灼的盛开着,都是之前她种下的,竟也活到了现在。

    门外荒芜一片,门内却异常干净。本以为这里早该废弃了,原来还有人一直在打理。

    正愣神的时候,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人正从某个方向赶过来。

    胡为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定在一棵树后,一头白发的于忠满面笑容从树后的小道走过来,走得飞快,一边走一边朝她招手。

    “少爷,你回来了”

    公主的怒斥再次传进耳里,楚徇溪在心头无声的叹一口气,都是气上心头,怎么她就成混账了呢

    两只手艰难的撑着地面,慢慢起身。

    抬眼望去,床上的公主,大片的肌肤露在空气中,昨夜的记忆猛然涌入脑海,温柔的,疯狂的,令她羞赧的

    她突然就想到,公主是她的了,她还置什么气呢公主那般温柔,怎么对她该都是对的,她又驳她做什么

    思及,楚徇溪慢慢的爬起来,看着一脸怒气的公主,含着笑一步一步走到屏风旁,取过公主的衣服,拿在手里,走到床边,弯腰轻轻的披在公主身上,两只手顺势环抱着她。

    “楚徇溪,本宫此刻最后悔之事,便是昨夜。”

    被楚徇溪抱着,南门潇并不挣扎,只是面无表情的吐出了这句话。

    楚徇溪便渐渐收起面上笑意,慢慢慢慢的松开公主,突然之间,她累了,她不想再去揣摩公主的心思了,她的一句最后悔已经挡回去了她接下来要出口的所有话。她犯了什么错不就是让自己受了伤吗怎就这般不可饶恕了

    “与我就是最后悔之事,与你的大诗人宁枫就不是了吗或者,亦有他人”

    不想说出这样的话的,可是这样的话就是脱口而出。

    不想伤人复伤己的,可事情到底要发展到这样伤人又伤己的地步。

    “啪”

    一声脆响在整个屋子回荡。

    南门潇整个人神情大变,颤抖着肩,抬起一只手直指楚徇溪鼻尖

    “楚徇溪本宫今日算是看透了你现在的你,最初的你,都一样令本宫讨厌,毫无差别世人都说痴心枉付,甚为荒唐。本宫将心枉付于你一女子,才最荒唐”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这么早,我来闹闹嗑吧

    更文更到今日,几个月了,字数才这么点,委实我不是一个勤奋的大大。

    有时候更完一章,回头一看,哟这更的是啥好想瞬间抽死自己。有时候回头一看,沾沾自喜,呀这章自己写得真棒太崇拜自己了好像抱住自己亲一口

    写文的过程总是这样,有时喜,有时忧,卡文的时候就发愁。

    所幸一路更到现在,还有有那么一些小天使,一直支持着,万分荣幸

    感谢不弃,繁华感激不尽

    好了,磕闹完了,我不可爱的,不要因此爱上我哈哈哈哈,嗯嗯,我就是这样子的小逗比

    第58章 我混账

    公主大人的话, 一字一句皆清晰的落进耳里。楚徇溪站直身子面向她,突然就红了眼眶, 鼻头一酸, 眼泪一瞬之间止也止不住。

    慢慢系好腰带,哑着声, 情绪有些激动,眉头皱起,慢慢言语

    “我混账是, 我是很混账将心付予我很荒唐呵, 的确很荒唐”

    楚徇溪牙齿咬着下唇,睁大眼睛。滴滴泪珠自眼眶溢出,在脸上连成一条细线, 最后落到地上。她握着手, 没有抬手抹去眼泪,任由自己泪眼汪汪的站在公主面前,不想在她面前故作坚强, 她就是要让她看着,让她知晓, 就是她惹哭了她。就是她的话, 一句句一字字如同尖锐的铁针,扎在她心头。

    南门潇转头, 抬手顺势将挂起来的床幔用力打下。

    白色的床幔突然横亘,里面的公主仍是朦朦胧胧,但楚徇溪觉得公主已经离她远了。好像有什么她不能知的因素, 拉走了她的公主,这样的公主,是她的软语与讨饶都再拉不回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想法,但这样的想法就是突然蹦出了脑海。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真是足够蛊惑人心的话,可是楚徇溪,知错固然值得赞扬,但有些错误,犯了就是犯了,它错了,就是错了,不能更改不能回头,更不值得被原谅,你知不知道,这世间,但凡能被原谅的错,都不能称之为错。”

    里面的公主是什么样子,隔着床幔,楚徇溪是再看不清了,她只能凭着她这番话语,猜想她定是低着头定定看着锦被上某处花纹,她漂亮的眸子,定是溢出点点光辉,不明亮,也不阴郁,她好看的眉头,也定是皱了起来,一下一下,形成川字。长长的睫毛定是微微颤动,如同花瓣上振翅的蝴蝶。

    她定是对自己失望透顶。

    低下头,抬起头,看着脚尖,看着朦朦胧胧的公主身影。有些委屈,又有些无可奈何。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要爱上她,从得知她是公主的那一刻,她就再没有什么奢望。她是众星捧月的月亮,她只愿做那捧着她的众星之一。是她一步步靠近她的,是她一步步将最最普通最最平凡的自己拉过去的。是她赐予她一纸圣旨,是她给了她一纸婚约。是她一点点将她心里的围墙推倒,是她引她一次次大胆。

    然后她又恍若不知,自然而然的做着这一切,自然而然的当着大琰的长公主。拥倾城之貌,得百姓爱戴。

    可是她楚徇溪呢原本就涉事未深,她能懂什么她没有喜欢过人,更没有爱过谁,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她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当她某天突然意识自己好像从见到某人的第一天起就喜欢上了她,可是她该怎么办那人是尊贵的公主,她凭什么能看上自己哪怕自己已是她的驸马。

    她能怎么办去激怒她,去惹她,让她对自己记忆深刻,去告白她,去轻薄她,去试探她

    她能怎么办她想紧紧抓住公主的心,却每每在就要抓住的时候阻碍重重

    “公主,我混账我就是个大混账,我不该爱你爱得那么小心翼翼,我不该一边爱着你还一边害怕别人抢走你,我不该为了让你发现我的身份设计你,我也不该为了使你愧疚故意推开你。我最不该,就是明明知道自己是个满腹歪心思的小人,还在昨夜”话到此,楚徇溪骤然而止。后面的几个字怎么也说不下去。

    转身慢慢往门口挪,一边挪一边继续开口,“公主,我会一直听你的话。你叫我滚,我滚回驸马府就是了,可是公主你是徇溪的妻子,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公主你莫再让我滚远了,滚远了,我就远离你了。”

    南门潇转头,透过床幔,见着楚徇溪的身影在她眼前一点点消失。不知为何,她只觉得方才楚徇溪的语气听来分外凄凉,莫名叫她心头生疼。起身,掀开被子一角,目光陡然落在床上,看着那一抹艳红,整个人愣了一下。抬眼再看向床幔之外,只余空空一片,阳光顺窗而进,微尘四散飞扬。

    闭上眼,任由泪水漫出眼眶

    “少爷,你回来了”

    于忠走过去,细细将胡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用力揉了揉眼,以确信自家少爷是真的回来了。

    “几年不见,于忠,你老了。”

    胡为扬起一个大大的笑,看着于忠,尽量咧嘴笑,好像她还是那个胡家的少爷,好像她从未离开又回来过。若她曾将这里当做过家,那么面前的人便是她唯一认可的亲人。

    于忠连连点头,一下一下拍着胡为肩膀,满脸欣慰,“几年不见,少爷高了,也俊了”

    胡为亦点头,四下看了看,道,“我以为,这里已经荒了。”她记得当时离开的时候,这里已经无人了,她以为于忠不会再回来了。

    于忠闻言,一张脸变得严肃,他转过身领着胡为往前走,“老爷夫人病逝,少爷你不愿留在胡家,于忠失望至极,本也只想只身回乡不管不顾。”于忠继续往前走,脚步放慢了些,说到转折处,也不回头看胡为,“只是当时带着细软走到半道,突然思及老爷夫人养于忠半生,于忠怎能如此一走了之。所以又折了回来,我想我总能替少爷守着这里的,直到少爷回心转意为止。”

    不得不说,这些年于忠真的将这里打理得很好,想到归来的目的,胡为只觉一阵愧疚。于忠希望她回心转意如今她确是回心转意了,心里却是另有目的。

    “汪汪”

    还未走到门口,咖啡一下子飞扑到楚徇溪身上。对着她一阵狂叫,脑袋有一下没一下蹭着楚徇溪的脚。

    “咖啡 ,你又肥了”

    楚徇溪伸出手去抱咖啡,连着抱了三下都没抱起来,开口冲她抱怨。

    “汪汪”

    咖啡可怜兮兮的又叫了两声。只自家主人心情不好,摇了摇尾巴,灰溜溜窜进一旁的草丛里。

    “驸马爷”

    溪声手里拿着一块大骨头,见到楚徇溪手里骨头往远处草丛一丢,快步走到楚徇溪跟前,欣喜的唤她。

    “嗯。”

    楚徇溪闷闷的点头,往前越过走过来的溪声。

    心中千言万语,心头千头万绪,奈何此刻无从回应,无从开口。

    第59章 起风了

    碧波荡漾的湖面, 几只水鸟忽的掠过,秋风过处, 几片树叶飘落下来。

    古香古色的木结构小亭, 立在湖面上,暗红的亭顶在阳光下分外显眼。

    一条细长的小道延伸到湖心, 穿红着翠的宫女低着头站得笔直。

    小道那头,重重叠叠的花由远而近,蔓至脚下。

    “啪。”

    南门潇手里执起棋子, 干脆的落下。

    棋盘很大, 零星布着一些棋子。宁枫低着头,手里握着棋子迟迟没有落子。有些局,仅仅一个开头, 便可知道其结局。既已知其结局, 似乎再怎么落子都有负隅顽抗之意。

    见宁枫的样子,南门潇淡淡一笑,朝身后的潇月微微点头, 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盒,也不打算再落子了。

    潇月转身, 吩咐候在一旁的宫女为公主与宁大人续上茶。

    “这茶叶, 是由南都特供的大红袍,不知可合宁大人意”

    言毕, 南门潇素手执起茶杯缓缓移至嘴边,浅浅饮了一小口。

    宁枫也拿起杯子,端起来微微闻了闻, 呷了一口,而后放下杯子,点头道,“茶香浓郁,入口回甘,确是好茶。”

    南门潇笑意愈深,转头再次看向面前的棋局,“宁大人思虑多时,不知这子该如何落”

    亭子四处皆透风。风从四面吹来,宁枫抬头便见亭中的公主,发丝清扬,一身白衣卓然似仙。

    似空谷的幽兰,似不可触及的天上白云。

    手中茶杯紧握,宁枫一下子从凳子上起身,整个人面向公主,抬脚后退一步,猛地跪下,一头重重磕在地上,“公主既已设局,宁枫愿为棋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南门潇起身,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地上的宁枫。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此后,楚徇溪愿为公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摇摇头,嘴角苦涩一笑,继而消散。

    “本宫既已布子,她要怎么做,你便由着她罢。”淡而薄的声音,透着丝丝不可察的无奈。

    宁枫点点头,“是,公主。”

    南门潇再次坐下,手中杯子缓缓放到桌上,偏头,目视湖心处飞去又落下的水鸟,语气淡淡,“宁大人无需为本宫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本宫既能布局,便能收局。”她是南门潇,是一国之公主,她从来不需要有人为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宁枫捏了捏拳头,再次默然点头,“是,公主。”公主,你说你不需要人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但你拦不住。

    南门潇依旧目视着湖心,又一拨水鸟落在了上面,点点头,抬手轻轻往后挥了挥,示意到,“退下吧。”

    “公主。”

    待宁枫的背影消失,潇月才走近公主身边。

    “公主,驸马昨日回府后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之后离开了驸马府,同随从去了一趟大理寺,其间去过胡府寻其表哥,因府中无人,离去。”

    南门潇面色一凛,语气骤然而冷,“这些,本宫都已知道。”

    琰国的驸马,她南门潇的驸马在琰国百姓眼中,又如何不是同她这公主一样,是独一无二的。她是大琰的长公主,大权在握,她的驸马,哪怕未任实职,哪怕不过一个虚称,于琰国那一干官员,其分量又能低到哪里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似无害的驸马就已经学会披着她佑宁长公主之驸马的身份四处走动了呢,是半月以前,还是一月以前,亦或更久之前

    “丞相苏绮,赵国公赵邑夔,同于上琅书院求学,二人才气相当,皆心系天下。志趣相投,亦师亦友。“

    书房里,楚徇溪放下手中的卷宗,十分不解,按卷宗所述,二人皆是有志之士,而且可以看出二人关系尚好,不,经她多方取证,可以说二人关系很好。那么为何永延一年,赵邑夔会突然出来列出苏绮通敌罪证,若赵邑夔存心诬陷,为何那些罪证都找不出虚假之处若赵邑夔对琰国忠心耿耿,又为何后来屡屡与朝廷对抗,甚至有心颠覆朝政,又为何最后赵国公一党覆灭,其罪名仅是贪污受贿,对皇室不敬

    胡为口口声声告诉她,清河便是苏绮的女儿,唯有替苏琦翻案,才能救出清河。清河说她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因为她的母亲最后告诉她她的父亲是好人。

    这些人这些事,好像一团散落一地的线团,楚徇溪怎么也找不到线头。是什么原因会使赵邑夔诬陷苏绮,如果他没有诬陷他,那为何他们没有站在一条线上,若他们都不是好人,他们更应该结党才是。

    这些天,楚徇溪本想问公主的,如今公主与她成了这个样子,清河的事怕是一个字都不能提了。她见过公主处置起人时冷漠无情的样子,皇室之人最容不得会危害社稷的人。

    她应胡为之求,一直私下里做着为清河父亲平反的事。因着驸马身份,查阅卷宗都极便利。只是如今,事情进展到一半,若叫公主知道,怕是她又多了一条隐瞒不报的罪名了吧。

    她与公主,好像真的要越来越远了。

    公主,想起那样子生气的公主,心头又开始疼起来。连带那道箭伤也隐隐作痛起来。

    “放心,我们只是演戏而已,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胡为那时是这样子笑着告诉她的。

    听下人说后来她昏睡了好几日,看来是伤得不轻。今日她本想再去找胡为求证刺客的事,但胡为并不在府中。

    紧紧握着手里的卷宗。所有的事,思来想去,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尤其是与公主的事,更叫她神伤。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宁可与公主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牵连。她宁可公主一直待她冷漠,不曾温柔以对,她也就不用在离开公主府之后这般痛苦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起风了,可是想个标题好难啊

    公主驸马,驸马公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特意提一下,那位名字是七的小读者,很高兴你特意去找了繁华推荐的解忧杂货铺,不过我推荐的是东野圭吾的那本,我不是骗子的总之,还是很开心

    第60章 三件事

    楚徇溪回了驸马府这几日, 京城里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有关国家大事,一直和平无事的边关突然传来急报, 将起战事。

    第二件是件鸡毛小事, 敬王世子与景王世子为一女子在青楼大打出手,不必说了, 这女子,自然是清河。

    第三件,是件喜事, 即年少有为的大理寺卿段临启不日将大婚, 大婚对象是昔日的安和郡主南门箬。

    南门箬,南门寇之女,因南门寇逼宫事败, 被夺去郡主称号, 原本是此生不可再入京城,不料不日前,段临启离京公办, 于一小镇邂逅一女子,便是南门箬。回京向皇上求娶南门箬, 小皇帝思及南门箬亦是自家人, 便解了她不得入京一令,并赐婚二人。

    第一件事, 朝廷自是派了卫关连夜出发,坐镇边关。

    第二件事,敬王世子, 景王世子,各自被南门潇派礼官口头教育了一番,提前了离京日期。

    前两件事可以说都不用愁,只是这第三件事

    楚徇溪偏着头看着桌子上的请帖,有些发愁,只是这第三件事吧,她收到了段临启的请帖。挺讽刺的,那个不久之前还逼迫自己对公主放手的人,短短时间就要同另一个女子成亲了。

    更讽刺的事,她和公主刚刚闹了不愉快,这番又得在人前齐齐现身了。真是可恶得很,她原本已经想好这几日趁公主气稍稍消了再去面见公主的,现在收到这帖子,公主又得误会她是因这帖子才去见她了。

    恐怕公主大人在此事上也是与她默契得很,不待她出府,公主府的下人就传来了公主的消息。公主说,不管她们在人后怎样,人前都要尽可能表现得恩爱一点。这话说的,她们不过是吵了一架而已,说得好像她们就没有恩爱过一样。

    偏头瞅着公主府的大门,楚徇溪点点头,嗯,她的确表现得很恩爱。这不段大人婚期一到,她就立马守在公主府的大门候着公主大驾了。为此,她可是特意起了一个大早。

    楚徇溪心头一跳,远远见着公主出府,连忙迎过去。

    公主吧,今日也穿得特隆重。隆重得有些妖艳。虽然吧,妖艳这个词是完全不适合用在公主身上的,但楚徇溪觉得吧,今天的公主一身气质又只能用妖艳两字来形容。

    “公主”

    楚徇溪走近南门潇面前,开口道。本来之前她还忐忑不安,觉得见到公主定会尴尬的,结果公主又穿得这样好看,她走过去,就只顾得上花痴了。

    南门潇看了楚徇溪一眼,见她今日着了那身驸马宫装,头上戴了顶玉冠,踏着黑色的官靴,点点头 ,往前上了马车。

    公主

    楚徇溪连忙跟上前,正准备上马车,潇竹一把剑挡在她面前,冷冷道,“骑你的马。”

    “公主,我不要骑马”楚徇溪不管她,直朝里面的公主喊到。

    很大声的声音,引得周围侍卫齐齐回头。

    “让她上车。”

    半晌,公主的声音传了出来。

    嘿嘿,楚徇溪冲潇竹傻笑一声,上了马车。

    没法,虽然又恼又气,但是公主已经开口,潇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挨着公主坐下。

    楚徇溪假意看向马车外,心头偷笑。

    经过这些日子,以及昨夜一夜苦想,她悟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她发现公主大人吧,虽然平时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闲人莫扰的高冷样子,但其实她心头特柔软。若是她强硬,公主就对她特犀利,但是,只要她在公主面前越是表现得像个孩子,公主大人就会越是对她多几分容忍。而她吧,则又是公主对她越温柔,她就越放肆,公主对她越高冷,她就越没气势,真是恶性循环以至于悟出这一至理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是自己有病,还是公主有病,或许她们两个奇葩都有病吧。

    南门潇转头,细细打量楚徇溪,她正偏头看着外面,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在想什么。她嘴角微扬,似乎在笑,眉宇间却泛起淡淡一丝忧愁。南门潇转回头,逐渐皱起了眉头,不过回驸马府几日,这人怎憔悴了不少。是为她,还是他事

    “夫人。”

    鬼使神差的,楚徇溪突然回过头,嘴里唤了一声夫人。

    但见公主目视前方并不搭理她。

    “夫人”

    楚徇溪又唤了一声。

    南门潇便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楚徇溪。

    “夫人,我们和好好不好”

    说完楚徇溪低头一个劲的拽着公主大人的衣服左摇右晃。

    见她样子,南门潇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一只手轻轻拂开楚徇溪的手,笑到,“好啊,相公”

    “噗”

    好啊,相公。短短四个字惊得楚徇溪一头冷汗,若是此刻她有喝水的话,她一定会喷公主一脸的。话说公主大人为何要说出相公这两个字,简直是天雷滚滚

    继而楚徇溪死死的看着笑靥如花的公主,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

    一直以来她似乎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而方才公主的相公两字让她意识到了这个错误。

    相公。是啊,她是公主的相公啊,但一直以来,她都没将自己带入角色,因为她的夫人是公主,所以她就觉得她无所不能,因为她的夫人是公主,所以她反而什么都倚仗她,她觉得她很强,自己弱弱的就好。楚徇溪突然想到,如果南门潇除去长公主的身份仅是她的夫人,那么,她是否能好好的照顾好她,给与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同她给予自己的一样。当她称自己是她的相公,她是否有做到相公这两个字

    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一开始没遇到胡为,如果一开始就无人助她,那她现在将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就成了乞丐

    越想越觉得失落,好情绪一点点落下去,似乎一开始她就是一无是处的啊。

    看着自家小驸马因自己打趣的两个字,眼里一点点浮起亮光,又一点点黯淡下去,看她一点点扬起笑意,又一点点消散。

    南门潇微微摇了摇头,抬手,冲她额头微微用力一个弹指。

    “或许你真的很笨,又真的蠢,但你当知道,在这世上,总会有人从你的笨里发现出不同于他人的好,因为你蠢,才更吸引,因你无作为,心才不设防。”因你是你,而不忍,而不舍。

    在楚徇溪抬起头看她的时候,南门潇偏头看着外面。

    “楚徇溪,有些话,本宫也不知如何出口,本宫自发现爱上你的时候,本宫就只想一直宠着你了,你说想变作一只猫,有时候本宫比你更想你是一只猫,你是猫,本宫才会赶也赶不走。”气依旧是气她的,只是比起见不到这个人,气又算得了什么。比起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暗暗作怪,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在她跟前,那些都算不得什么。

    楚徇溪便愣愣的盯着公主插在发间的步摇,它因公主的转头,于阳光下流转出别样的光泽。

    今日的公主,真的越发妖娆。

    “公主,我们一起回府去吧,喝茶赏花下棋吃点心。”

    楚徇溪小声的开口,此情此境此人,叫她突然有些想打道回府了,那什么劳什子的婚礼 ,她也不想去了。

    “潇月,回府。”

    南门潇嘴角微微一笑,真的朝外面的潇月吩咐。

    楚徇溪慌乱,见马车转向,连忙阻止,“公主,我说着玩的”段临启再怎么也是个大官吧,公主这样子不好吧。

    南门潇一脸无所谓,“不是还有衍儿吗安抚臣子的事,本就是他的事。”

    这

    楚徇溪腹诽,心说小皇帝才十岁啊,她十岁的时候才小学几年级呢

    “十岁,不小了,再过些年就该纳妃了。”

    像会读心术似的,公主大人的声音再次幽幽的传来。

    楚徇溪诧异,低头想了想,好像也是,古人十四岁便可结婚生子了。

    “楚徇溪眼睛一亮,凑在南门潇跟前,没心没肺的开口道,“公主啊,我突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南门潇目光闪了闪,“何事”

    “情人总是分分合合。”

    “公主,我们分分又合合过了,我们也是情人吧”

    这次南门潇是重重的弹了楚徇溪脑门一下了,见她捂着脑门龇牙咧嘴,嘴里斥她到,“胡说八道”情人间的分分合合,说来不过简简单单四字,但楚徇溪你可知道,要完成这四个字,从分到合,又是怎样艰难的抉择。

    南门潇手搭在马车的窗口上,马车外,树木在她眼里不断倒退。不过掉转了方向,所有事物都跟着转变。就像一生中的某瞬,往往也牵一发而动全身。

    楚徇溪,本宫为你妥协,你此后便简简单单的过活,像个孩子一般待在本宫身边,真的老老实实,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总是分分合合

    第61章 是奖励

    远离京城的某个城镇, 正热闹的举行一场庙会。

    这里的庙会与中国古代的庙会不同,但也差别不大。

    中国古代的大型庙会多在春节之际, 三月最盛, 会搭戏台,唱大戏。琰国的庙会确是没有特定的时间规定的, 也没有唱戏这一项目。不过这一天,都是极热闹的。

    “哥哥,我想要那个泥人。”

    人群中, 一个五岁大小的小女孩停下步子, 转身指着一旁卖泥人的摊子抬头双目闪闪的看着身后牵着她的男孩子。

    男孩子十一二岁的样子,看样子是女孩的哥哥。

    两人都穿着一身布衣,想必不是出自富贵人家。

    男孩看了一眼摊上的泥人, 抬手下意识的去摸衣服里的钱袋。手刚踫到袋子, 目光一顿,不发一语牵着女孩转身离去。捏起拳头,今时不同往日, 他的家,已经连一个泥人也买不起了。

    “哥哥, 我想要那个泥人。”

    一个充满童真的声音猛然穿进大脑。

    楼玦握紧了手, 迈步走到摊边,一只手拿起方才小女孩指过的泥人, 是一只大白兔,被捏得栩栩如生 。

    楼玦静静看着白兔,俄而将它又重新放回了摊上。转而拿起白兔旁边的小狗, “多少钱”他问。君子不夺人之好,他有预感,女孩的哥哥终会回头替她买下这只兔子。

    “五文钱。”小贩扬起盈盈笑意。

    付好钱,将泥人好生放好,楼玦起身重新走进人群,一身白衫很快被人群淹没。

    段府

    一场婚事正在进行。

    段临启一身喜袍,从高头大马上跳下,大红的喜袍映得他越发面如冠玉。新娘的喜骄已经停在了段府门口。

    段临启看了大红的骄帘几眼,走过去,掀开帘子,背过一身红衣的南门箬,迈过轿前的火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小皇帝南门衍小小的身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引得众人一通下跪。

    “段大人今日喜结良缘,朕特来恭喜段大人。”南门衍看了一眼段临启身边的南门箬,大红的盖头将她的头脸盖得严严实实。

    “微臣谢过皇上。”

    段临启恭敬朝南门衍施了一礼,吩咐人带皇上上座。转身继续牵着南门箬往前走的时候,嘴角暗暗牵起冷笑。

    什么皇上的祝贺,他段临启从来都不在乎

    想到方才下人来报,公主临时有事已经打道回府。心头就生出一股子恨意,对大琰皇室南门一家的恨意。

    对公主掏心掏肺又如何,忠肝义胆又如何,她终心头只一心挂着她的驸马楚徇溪,从来不肯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半刻,生为琰国的臣子,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公主大人却一声推脱就在来府的路上打道回府,他段临启就这般不得她心吗

    谦谦君子段临启,说到底也不过如此。南门潇是琰国公主不错,但她并非是手掌实权就要独揽朝政的公主,她嫁出皇宫,放出了手中权利,那么她此后理不理朝政,与不与各大臣打好关系,便是她一人的事了。

    新人缓缓步入大堂,有人一声高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原本热热闹闹的人群霎时就安静了,纷纷看向堂上。

    南门寇自尽,段闵文身死,两人皆生母早亡,哪来什么高堂

    众人同时心头暗暗一惊,这两人父亲皆谋逆被诛,如今居然走到了一起,虽是郎才女貌,各自般配,其中厉害,却不可不叫人深思。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又是一声高呼,将所有人的神识拉了回来。

    转眼间,一对新人已经离去。

    不过片刻,段临启一人折了回来,手里端着酒壶,首先敬了南门衍一杯酒,之后与其他人一一敬酒。

    小皇帝南门衍接过李念递过的茶,茶盖轻轻刮开浮在面上的茶叶,一边抬眸打量一干参礼的大臣。见他们喝酒划拳不亦乐乎。最后放下茶杯从主位上起身,跟群臣打了声招呼,知会了段临启一声,撩了袍子回宫去了。

    “都下去吧。”

    段临启一只脚刚踏进新房,便让屋子里候了多时的喜婆丫鬟出去。

    转身合上门,看向恐怕已经在床边坐了多时的南门箬。

    走过去,段临启望了她的大红盖头一眼,嘴角轻笑,顺手拿过桌上喜称,随意挑开了南门箬的盖头。

    若是不与南门潇作比较,那么南门箬也可说是倾国倾城般的人。但既有了南门潇的存在,倾国倾城四字便再挂不到她身上。

    南门箬也极美,但这美,与南门潇不同。这美里,终是少了一分气势。

    马车稳稳自公主府门口停下。

    楚徇溪率先跳下马车。再站到公主府的门口,却是全然不同的心境。

    公主玉手拨开帘子一角,在潇竹行动之前,楚徇溪抢先一步,伸手轻轻握住公主伸过来的手,搭着她走下马车。

    “公主,我有一只小狗,名字叫咖啡,虽然黑不溜秋,但很听我的话。明日我带你看”

    楚徇溪拉着南门潇的手,一边走,一边笑得灿烂。她同她说起她的小狗,如同一个刚得了新奇玩具的孩子,向另一个孩子自豪的炫耀。我有一只小狗,我想带你看。她说。

    南门潇转头定定的看着楚徇溪,只觉此刻的楚徇溪,她的傻驸马楚徇溪,阳光映在她脸上,极为耀眼。她的笑,别样好看。

    这是第一次,楚徇溪主动同她说她有什么,她有的,她想领她看。

    像是被她的笑容感染,南门潇脸上不自觉的溢出点点笑意,继而笑意越深,手中用力握住楚徇溪的手,语气温柔又宠溺,“你有一只小狗,我早已知道。”

    “你的事,我很多都知道。”

    楚徇溪愣神的瞬间,公主温柔的声音,又落进耳里,似三月的春风,和煦轻柔,似山涧的清泉,甘甜又沁人心脾。

    顾不得周遭似否还有人,楚徇溪眼里泪光闪耀,一下子扑进公主大人怀里,额头死死搭在南门潇肩上,用力的抱着她。她不要管也不要顾了,公主大人的温柔乡,是世间她最不能逃走的温柔乡,公主大人的温柔乡,是世间她最不能放下的温柔乡,公主大人的温柔乡,是世间她最甘愿为之沉沦的温柔乡

    放下最后一根木头,男孩看了看已经暗沉的天,坐在木头上,抬手擦掉满头的汗,搬完一堆木头,他被汗湿了一身,风吹在身上,有些冷。

    “哥哥”

    小女孩掏出手帕,细细拂去他额上的汗。她不明白为何哥哥突然要在这里不停搬木头。

    这时一个僧人匆匆走了过来,将几枚铜板放进男孩手中,最近寺里要修缮,主持让他找些人搬木头,这孩子本来是不让他搬的,谁知拦也拦不住,见兄妹两人的样子,僧人叹一口气,怕也是生活所迫的可怜孩子,想了想又取出几个铜板放进男孩手里。

    谁知男孩却是一把将铜板还给他,一脸坚定的看着他,“大师,多谢您的好意,方才的铜板,是我搬木头应得的,我收下。后来的铜板,是您同情我,才给我,我不要。”

    男孩目光灼灼,他们为生活所迫,但他们不会向生活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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