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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道穿越好 第3节

作者:谁道穿越好 字数:20506 更新:2022-01-12 06:46:25

    刺骨的冷意立刻席卷全身,一身的醉意彻底没了,再不顾及其他,楚徇溪两手挡住胸前,愤怒的望着南门潇,大吼

    “你干嘛”

    刚说完,黑衣女子将她猛地一推。

    “不得对公主无礼”

    听到她这样说,本来还有些惧意的楚徇溪当即怒了,吼道,“公主怎么了,公主就可以无理取闹,目中无人了吗公主怎么了,我还是驸马呢,古代不是讲嫁夫从夫吗,公主又如何”奶奶的,公主怎么了,怎么了不好意思,她在21世纪也养了一身小姐脾气她楚浔兮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泼过冷水,还在是在大晚上被泼冷水去他的公主,她不玩了,这破驸马谁爱当谁当爱死死,爱活活

    南门潇静静的看着楚徇溪,并没有因他的话生气,方才她是有些过分了,楚徇溪是无意的,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想严惩他一番,好似严惩他就是在严惩某个让她恨得牙痒的人。

    “驸马觉得一盆水还不够醒酒”

    这一句话南门潇问得十分的温柔,她头上戴着一顶凤冠,一身火红嫁衣还未褪下,她略带玩味的看着楚徇溪,烛光摇曳,打在她白皙又施了粉黛的脸上,有些妩媚,有些妖娆,完全不似那日大殿上的她,莫名其妙的,整个世界似乎在一瞬间安静了起来,楚徇溪只觉一颗心开始扑通扑通狂跳,先前的怒意竟一点也没有了,是她醉意又上头了吗

    噗通一声,又一盆水淋头。

    楚徇溪呆愣在空空如也的门口,望着南门潇转身走向床帷,望着南门潇背对着她褪下一身火红嫁衣,望着她走上床榻缓缓放下帷幔,果然是喝得太多了吗她居然受虐的还想被泼一次。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丞相府的柴房传出一声胜过一声的巨响。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段临启一遍一遍猛力撞击柴房的门,奈何手脚被绳子绑着,怎么也使不出全力。

    房门外,两个家丁面面相觑,“怎么办,少爷要是一直这么撞下去,恐怕门没撞坏,他自己先给撞坏了”

    “我去大门看看老爷回来没有”另一个说完,快步离去。

    走到一半便见一路人浩浩荡荡过来,正是回府的丞相,家丁连忙上前,将情况告知。

    “这个孽子”段闵文听完大怒,丢下一行人兀自往柴房走去。

    “老爷”

    家丁慌忙跪下,没料到丞相来得这么快。

    听着房里的声响,段闵文眉头紧皱,对着家丁吩咐

    “把门打开。”

    门开了,却见段临启,头冠散落,一头乱发,面如枯槁,哪里还是翩翩公子的样子。

    “解开他的绳子。”

    段闵文继续吩咐。

    没有了束缚,段临启一把推开家丁,看也不看段闵文,直接往外冲去。

    段闵文挥手制止欲上前拦住的家丁,“为父刚从驸马府回来,公主驸马已拜堂行礼,结成夫妻,此刻你莫不是要去看看她们可有洞房花烛”

    何须再去,段临启大笑三声,止步看着段闵文,“父亲大人,您可知您害得儿子好苦”言毕走回柴房拾起落在地上的头冠,摇晃着离去。

    段闵文望着他的背影,拳头紧握,“启儿,为父宁可阻你姻缘让你恨我,也绝不会让整个丞相府步赵家的后尘”

    从驸马府离开后,胡为径直往倚红楼走去。

    才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砸桌倒椅打闹声一片。

    胡为隐隐有些不安,走进去拉过身边一个小厮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认得他是京城的首富,连忙恭敬的答道,“这不是公主大婚吗,这敬王和景王各自派了自己的儿子前来祝贺,两人饮宴出来玩,听说清河姑娘美貌便争了起来”。小厮也在倚红楼呆了有些年头,知道胡为也是清河姑娘的常客,又补充道,“这一个小世子,一个小王爷,谁都怠慢不得”。

    敬王吴邯,高宗皇帝在位时封的异性王,高宗时代战功赫赫,极受高宗看重,封地北都,高宗驾崩后,逐渐拥兵自重,一度与赵国公分庭抗礼。

    景王南门恪,高宗之弟,封地南都,地位尊贵。

    就像小厮说的,这两人,谁都不能惹。

    二人正打得难解难分,一黑衣男子突然走到小王爷南门贺身边耳语了一句,南门贺面色微变,瞪了一眼敬王世子吴昊,“今日本小王爷有事,不与你争。”说完带着黑衣男子走了出去。

    吴昊对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转头看向老鸨,“清河姑娘在哪呢本世子要见她”

    老鸨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四角垂香囊,“世子恕罪,清河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出来见客,特令我取了这清河姑娘自绣的香囊,当是赔罪。”

    吴昊接过香囊,香囊顶端是一段金刚结编成的用于悬挂的黑色丝绦,中间由黑色锦帛制成,上用白色丝线绣了几朵梅花,内容简单,却绣工精湛,底端系一条结出百结的系绳丝线彩绦,拿在手里触感光滑细润,闻了闻,是淡淡的梅花清香,见满屋看客皆流露出羡慕之意,便未发作,朝老鸨吩咐,“告诉清河姑娘,本世子三日后再来看她,三日后,可莫要身体不适了。”此次他还可以在京城逗留一个月,他有的是时间。

    “世子慢走。”老鸨恭敬的送到门口,回头对上胡为一张阴沉的脸,摇了摇头。

    第12章 不知道

    “小姐,敬王世子已经走了”

    新灵从窗户边收回脑袋,一双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高兴的对清河说道。

    “小姐真是神机妙算,送个香囊果真轻易就打发了世子”

    清河端坐在琴桌前,闻言嘴角牵起一丝笑,手指一下一下拨弄桌上的琴,似无心,又似有意。

    美人轻抚琴,犹似画中仙。新灵呆呆的看着自家小姐,古人的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一会儿又转为惆怅,可怜她家小姐,本该卓然似仙,却要褪尽一身仙灵气桎梏于这肮脏的烟花之地中。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清河姑娘待世子可真是情深义重”

    胡为突然推门而入。

    清河看了她一眼,对着有些被吓到的新灵温柔道,“新灵,你去门外看着。”

    “可是,小姐”见胡为面色不善,新灵有些不放心清河一个人留在里面。

    “无事”

    清河对她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门被合上,看着清河依旧一脸悠然的玩琴,胡为怒上心头,“你什么意思”平日里她求着她给她绣个香囊,她都推脱至今,她以为她不会,居然今日对一个纨绔世子一出手就是精品,怎不叫她心头生隙。

    清河没有搭理她,继续抚琴,瞬时原先不着调的琴声立马化作一曲舒缓的琴曲。

    清河的沉默叫胡为心头一痛,她突然不知道了,这个叫清河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沉着脸,“莫非那些权力就那么诱人,能够教你做到如此,先是尚书之子,后是少将军,现在又是一个世子先是赠诗,后是赠手帕,赠香囊,接下来呢你还打算如何当朝丞相还是某位王爷是送上香吻还是你自己”

    “噹”

    手中琴弦应声而断,清河右手食指微颤,隐隐有血溢出,可见用力之深。

    清河面色苍白,将右手隐在琴桌下,左手指着门口,看也不看胡为,咬牙道,“滚”

    哼,胡为轻哼一声,也不多言,挥袖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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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漆漆的房间,两道黑影从窗户投出。

    “这个世上,有三种人,为财,为权,为名利。”

    一道黑影动了一下,似掏出了什么东西。

    “我要你杀了这个人,财、权、名利我都可以给你。”

    另一道黑影随后也动了一下,看动作是接过了什么东西。

    “在我看来,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为了生而死的人,和为了死而生的人。”

    “哦,那么不知你是哪一种”

    一道风吹过,黑影从窗外一跃而出,剩下的黑影站在还有些微动的窗前,风里远远传来五个字

    “杀手,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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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无聊真无聊”

    楚徇溪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桌上的一碟点心,在驸马府呆了两天,她觉得自己都要闷出病来了。公主大人自新婚之夜在驸马府留宿了一晚,就再也没在驸马府出现过了。

    这诺大的驸马府,丫鬟都当她是透明的,也没人说个话,聊聊天。去找胡为吧,那家伙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汪汪”

    咖啡甩着脑袋从外面跑了进来,蹲坐在楚徇溪面前,伸长了舌头两只眼睛盯着她手里的点心。

    楚徇溪拿起一块放在手心喂它,咖啡抬起鼻子嗅了嗅,含了一口,转头就跑出去了。

    楚徇溪愣愣的盯着手心里的点心两秒,随后甩着右手向着门口咆哮,“咖啡你个小混蛋,口水沾我一手”

    公主府

    段临启恭敬的站在湖心处的亭子外,缭缭琴声从亭子里传出来。亭子四周挂满了白纱,微风拂过,碧绿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亭脚下,几只白天鹅正在孵水。

    每年的这一天,南门潇都会在这座亭子里弹奏这首无名的曲。曲毕,示意潇竹拉开白纱,对着亭外的人淡淡道

    “前些日子听丞相说段少卿卧病在床,不知是否好转”

    段临启回过神,朝亭内作揖,“有劳公主挂怀,微臣今已无恙。”佳人如斯,却再非他能奢望。

    “外面风大,大人大病初癒,还是进来说话吧。”

    “谢公主”。

    楚徇溪手里握着一根细棍,一一点过站在客厅的人。好家伙,不点不知道,一点吓一跳。这驸马府平时看着下人不多,今天集合起来居然有五十多个。

    楚徇溪决定在这些人中为自己选一个跟班。

    看了一眼,她心中已有人选。

    “你叫什么名字”她走到其中一人身边,是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其实在古代也不算小了。

    少年有些胆怯,缩了缩身子,小声回到,“回驸马爷,小人,小人是孤儿,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阿大。”

    楚徇溪露出一个微笑,示意其他人退下后,看着他,“呐,以后你就跟着我”又思忖了一下,“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就给你取个名字。”

    “谢驸马爷”

    楚徇溪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大,脑中暗想,公主全名叫南门潇,公主的侍女一个叫潇竹,一个叫潇月“那么以后你就叫溪声吧,溪水潺潺,声如响佩。”她好机智有木有。

    “溪声谢谢驸马爷”阿大郑重的跪在地上。心里已暗下决心,此生只忠心于驸马爷一人。

    “溪声,咱们走”

    溪声起身,疑惑的看着他,“走哪”

    楚徇溪大笑,“当然是上街,购物,花银子。”按规矩明天就是回门之日,公主一定会带着她回皇宫的,她当然要好好把自己打扮一番,给公主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美好印象,攻略公主,从颜开始

    第13章 抓小偷

    出驸马府往南走,再转过两条街道,有一家百年玉石店,里面有一块羊脂白玉梅花镂雕玉佩,楚徇溪看上它很久了,可惜囊中羞涩,一直舍不得买,想着要和公主回门了,鬼使神差的就想把它买来戴在身上。

    出玉石店往东走,穿过闹市,闹市的尽头有一间小店,里面专卖纸扇,听说扇面上的诗画出自京城的某位著名大诗人之手,听说公主大人颇为欣赏这位大诗人的文采,这扇子,楚徇溪也想买上一把。

    摇着新买的扇子,走到闹市,突然听得一女子声音

    “抓小偷,抓小偷啊”

    楚徇溪顺着声源看去,一位身穿蓝衣的美丽女子,正追着一男子跑,边跑嘴里边喊着抓小偷。闹市上虽然人很多,但是还没有一人上前帮忙。

    “溪声,我们来打个赌吧。”

    楚徇溪一把拉住想要上前帮忙的溪声,胸有成竹的对他说到“小说里像这样的情况通常都会在关键时刻出来一位执剑的大侠,这位大侠通常都是一身白衣,会得一手好轻功,突然从天而降。不然就一定会有一个sb,长得一脸衰相,偏偏要挡小偷的道。诶溪声”转头却见溪声突然偏着头盯着前面一脸凝重,楚徇溪看过去,那男子不知为何突然往他们这边冲来,冲过来的时候还从手里掏出来一把刀子。卧槽这该死的孽缘,他骂的是sb是自己

    “都给我让开”楚徇溪听见他这样吼。

    溪声十四岁了,却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虽然之前他还想帮忙抓小偷,可是此刻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子,心里还是害怕了。他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很多人欺负,但那些“坏人”无论怎么欺负他,踢他,骂他,用棍子打他,都没用刀子对付过他。他曾经在街上,亲眼见一人将一把尖刀直直插,进另一个人的胸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公子,咱们快走”溪声大叫一声转身欲跑,却见旁边的楚徇溪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公子,走啊”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溪声急了,又上前拽了一下。

    繁华的闹市,人声鼎沸,时间仿佛是在一瞬间静止了,周遭的人,景,物,好像在楚徇溪眼前放着慢动作电影,她可以看到人群中某个人缓慢的转过头缓慢的露出惊讶的表情又缓慢的张大嘴,她可以看到那个拿着刀的人踩碎了一片菜叶,菜叶缓慢的在他脚下合拢,张开,那个人缓慢的举起刀,动作很缓慢,慢到让楚徇溪觉得他可能都不会落下刀了。这如灵魂出窍的感觉

    楚徇溪木然的立在原地,她的意识很清醒,她知道溪声在拽她,可她就是动不了。就像之前一样,她只能木然的望着人举刀朝她砍去,不是不怕,她害怕极了,不是不想逃,她很想逃,可脚下就是动不了别人都是一害怕拔腿就开跑,只有她就是这么奇葩

    猛地将身边的溪声用力推开,看着那人扬起尖刀,楚徇溪绝望的闭上眼。

    “大胆狂徒”

    一声高呼逼得楚徇溪睁开了眼,还没看清是谁,耳边一阵风过,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离开了地面。几秒钟的功夫,楚徇溪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不过已经离执刀者有十步之远了。

    回头一看,正是一身绿衣的潇月,她的旁边是一身黑衣的潇竹,抱着剑,好整以暇。

    见到两人,楚徇溪来不及感激,便被狠狠惊讶了一番,长相这么甜美可爱的潇月居然是一个高手,再看看旁边抱着剑都没有出手的潇竹,楚徇溪点点头,这货这么爱摆酷,又面无表情的,武功应该更逆天吧卧槽公主身边的人个个都这么厉害,要是公主发现她的身份,她分分钟都有可能狗带好吗

    “找死”

    那人不死心,举刀冲过来,潇月看了他一眼,上前一个旋踢,ko

    那人倒在地上人事不醒,随后蓝衣女子也赶了过来,在小偷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个钱袋,打开看了一眼飞快揣进怀里,对着地上的人一阵猛踢,边踢边骂

    “你这该死的小偷,敢偷本小姐的东西,我踢死你踢死你”

    害怕那人被这位蓝衣姑娘踢死,楚徇溪连忙上前拉住她,“这位姑娘,你再踢下去,就踢死他了”却忘了在这古代还有男女大防。

    蓝衣女子看着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恼怒。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楚徇溪还在喋喋不休,手中动作更甚。

    蓝衣女子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怒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刚才是和你闹着玩的吗他举刀的时候可有想过要饶你,他窃物不止,还想窃命,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他已经被打倒在地没有作案能力了”

    蓝衣女子好笑的看着楚徇溪,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你是佛祖转世还是观音下凡你悲什么天悯什么人你不止傻,还蠢,滚”

    “你”楚徇溪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眼睛瞥到一旁的潇月,连忙用手指着她,冲女子道,“你,你没跟她道谢,你,你没礼貌”

    谁知潇月听得她言,反倒整个人一低头,动作恭敬,“不敢。”

    这举动真将楚徇溪雷得个外焦里稣。

    蓝衣女子洋洋得意的看着楚徇溪,“她都说不敢了,你还不快滚”

    “驸马,公主已经在驸马府等候。”潇月拉住要上前理论一番的楚徇溪,小声提醒道。

    “好男不跟女斗,溪声,我们走。”

    楚徇溪涨红着脸,直接转身。真是气死她了,好好的一女子,居然这么嗜杀,不知道人之初,性本善吗老天爷就该一个雷把她劈到21世纪去,让她知道什么叫杀人犯法。

    蓝衣女子站在原地,待楚徇溪一行人背影消失,嘴角微微一笑,“没礼貌吗真是有趣。”

    看着地上男子手中的刀,眉头一皱“把他带走。”

    话毕,两个人突然从人群中飞身而出,扛着男子离去。

    四人走了一会儿,楚徇溪停下脚步,转头对着潇月恭敬的一拜

    “潇月,今日你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谢,楚徇溪记下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楚徇溪绯红的长衫上,有些晃人眼,不得不说,楚徇溪真的很会抓人心,潇月望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少年,突然就被他感动了。人人都说助人叫人感动,却又怎知被助者发自肺腑的铭谢于助人者,何尝不是又一种感动。

    “驸马爷言重了,保护驸马乃奴婢职责所在。”

    楚徇溪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用扇子拂去肩上的一片落叶,抬头凝望天空,“佛祖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是职责,也总有人疏于职守不是吗,所以,于徇溪而言,潇月永是救命恩人。”

    当时的楚徇溪,整个人沐浴在斜阳的光辉下,他不知道当时的他站在斜阳下一动不动,实际上却朝着她的公主大人迈开了一个大步。她不知道她此时的两句话,一句暖了公主的得力近侍潇月的心,一句教公主的另一近侍潇竹对她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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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胡为坐在山顶的一棵大树上,背靠着树干,一边喝酒,一边欣赏风景,借着醉意不知不觉就吟出了这句在现代耳熟能详的名句。

    这是她初来乍到的第二年,对这个世界还是一片新奇,总爱登高山,总想看更多的风景。

    有人拍着手从树下走来,抬头望着树上的胡为。

    “近黄昏,但有夕阳,夕阳无限,无限好”

    来的是个极为好看的少年。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望着来人,胡为有一瞬的失神,后默然一笑,“小姐真是有趣,居然孤身一人来此处,就不怕虎豹豺狼吗难道小姐没听人说,高山危矣吗”胡为跳下树,一步一步走近她,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本以为被洞察身份,她会惊慌失措,被她吓唬,她会掩面逃去。谁知她反倒朝胡为伸出一只手过来,“小姐真是无趣,小生来此游玩,见小姐一人特来相陪,小姐自己看完了美景,却说高山危矣,无趣,无趣,着实无趣”

    胡为面色一变,转身躲开伸来的手。这人是谁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或是她有什么目的

    被躲开,那人眼中迟疑了一下,后会然一笑,弯身拾起从胡为头上落下的树叶,树叶金黄,倒是单薄好看,她特意拿在手中把玩,“小生清河,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胡,胡作非为,胡为。”

    深深浅浅的记忆伴着悠悠酒香绵延不断,徐徐的清风似将它越吹越远又似越吹越近。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胡为睁开眼,万缕斜晖透过斑驳的树影投在她的侧脸上,有些哀伤,有些麻木。从乘兴到刻骨铭心,原来不过,所隔十字,字字诛心,原是如此。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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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跪下了

    临近驸马府大门,楚徇溪突然停下了。

    “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见潇竹潇月两人都不解的回头看着她,忙问道。

    “公主确已等候多时,驸马还是快些进去,莫再逗留。”说话的是潇竹。

    走了几步,楚徇溪拉住旁边的溪声,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溪声,我今天买的玉佩是不是在你那里,现在给我。”

    溪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包起来的布帛摊开,里面正是楚徇溪买的玉佩。

    楚徇溪拿过玉佩小心系在腰间,又抬手整了整头冠,用衣袖擦了擦脸,不动声色的拉开手中的扇子,这才大步朝前走去。

    橘黄的烛光从敞开的房门投射出来,想起公主就在里面,楚徇溪心里莫名一阵紧张。

    迈着小步一步一步踱进门,见南门潇手里拿着一本书卷端坐在圆桌前,她低着头,神情专注,一缕青丝自她耳边垂下,暖暖的烛光在她精致的脸上有节奏的跳跃,楚徇溪静静的看着她,不忍打扰。

    南门潇翻过一页手中的书,嘴角溢出一丝微笑,“驸马可真是叫本宫好等”声音不高不低,不冷不淡,恰到好处。

    楚徇溪连忙收起扇子,低下头,“徇溪贪玩,公主恕罪”

    南门潇抬头,瞥了一眼楚徇溪腰间的玉佩,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扇子,“明日之事,驸马可知当如何”

    “公主如何便如何。”七个字脱口而出后,怕南门潇觉得她在敷衍,楚徇溪又笑了两声,“呵呵,呵呵。”

    南门潇突然一道凌厉目光直落在她脸上,冷冷道,“驸马,很喜欢笑”

    感觉周遭的空气都跟着冷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接公主的话,“呵呵,呵呵。”楚徇溪又干笑了两声,沿着桌子尴尬的坐下,盯着圆圆的桌面不语。呜呜呜公主这么高冷,她该当如何

    见她半天不语,南门潇慢慢放下手里的书卷。

    “潇竹,潇月。”随后楚徇溪听到她这样说。

    楚徇溪猛然抬头,她想起新婚之夜公主大人也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她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又泼了一盆冷水抖了抖身子,那日寒冷的感觉又漫上心头。好好的,公主唤潇竹潇月干嘛

    “公主公主”

    同上次一样,潇竹潇月瞬间就推门而入站在南门潇面前了。

    “那人可有消息”南门潇看着潇月,直接问道。

    身为妻子居然公然的在丈夫面前询问其他男子,按理说身为公主驸马的楚徇溪是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出来指着公主云云的,但楚徇溪的脑回路就是那么异于常人,听公主提到“那人”,心头立马一惊,整个人脸色苍白一片,对呀,她都忘了,潇月潇竹一直满京城的在找她,要是她们寻到什么蛛丝马迹,公主大人再那么一查,她连公主的好感都没博到,现又是假驸马之身,她怎么求公主饶恕啊啊啊啊越想越怕,腿也开始发软了。

    潇月突然看了一眼楚徇溪,见她不知为何,脸色苍白,迟疑了一下,答道,“还没有”

    南门潇点点头,向前走了一步,看似没有情绪,却突然转身一掌拍在圆桌上,大怒,“荒唐怎么会没有消息,小小的京城,他能躲到哪里去”桌上一套茶杯也跟着重重一颤,可见用力之大。

    明明知道南门潇只是在训斥自己的侍女,但不知为何见她发怒,两个侍女还未有所表示,倒是本该作为旁观者的楚徇溪噌的一下从坐着的凳子上起身,朝着南门潇咚的一声首先跪下了。

    因着她这一跪,房间里三人齐齐将目光落在楚徇溪身上,一时间氛围极为诡异

    潇竹潇月对望一眼,她们不知楚徇溪实为心虚害怕,都以为楚徇溪这是在为她们求情。不由得心里对楚徇溪又升起一丝感激。

    “看来以后要对驸马爷好一点”。潇竹想。

    “看来以后可以多在公主面前说说驸马的好话”。潇月想。

    “卧槽我怎么就这么跪下了那么现在我是要自己飞快的起来,还是等公主叫我起来”楚徇溪想。呜呜呜宽面条泪。

    南门潇摇了摇头,对着两个侍女挥了挥手,“罢了,你们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奴婢告退。”

    待潇竹潇月退下,南门潇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茫茫然不知在想什么的人,转身直接朝里走去。

    直到南门潇走远,楚徇溪才缓缓的站起来,揉了揉有些跪疼了的膝盖,对着公主的方向俯首作了一揖,慢慢退出房间。

    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进地,南门潇从里间折而复返,望着那扇刚刚合上的门,若有所思。

    “啊舒服”楚徇溪随手取过一块白帕在水里浸泡之后搭在脸上。仰着头,两只手随意的靠着浴池边缘,闭着眼一脸舒坦。

    驸马就是驸马,哪怕只是公主府的摆设,哪怕不得公主心,沐浴的时候,那也是温泉大浴池伺候着,古代就是古代,皇家就是皇家

    小憩了一会儿,感觉脸上的帕子有些转凉,楚徇溪睁开眼,伸过一只手取下盖在脸上的白帕。白气弥漫间,露出她白皙光滑的。此刻的楚徇溪褪去了一身束缚,如澡的黑发湿漉漉的自然垂在脸侧,若是细看,一张容颜竟也不输南门潇。

    楚徇溪手心舀起池中热水淋在肩上,低头看着顺肩流下的细细水柱,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两只正在起飞的蝴蝶。

    泡了一个澡,不只泡去了一身污垢,连同脑袋都泡得清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没见到公主的时候,楚徇溪会大胆的在脑海里各种假设如何将她打动,可是真真见到公主,没有缘由的,她整个人就又变得胆怯,不敢看她,不敢靠近她,总觉得在她的目光注视下自己得可怕是因为她是这琰国独一无二的公主,还是因为自己曾经对她的亵渎这个问题,楚徇溪不知道。

    当年孝庄太后一手培养出爱新觉罗玄烨,更扶持为帝,成就一代明君康熙大帝,其心怀其谋略无不令后世感慨敬佩。而如今的琰国,不过十八岁的南门潇却已经能够做到扶幼帝,震朝纲,其手段,其谋略又当如何自己花钱作弊的事又是否瞒过了她

    思及种种,又想起之前差点就在公主面前丢盔弃甲,楚徇溪突然有些泄气,之前一心只想怎样攻略公主,却从从未想过公主对自己又是何种态度,公主对待自己是善,还是不善为何公主明明对自己无意却又为何选自己做驸马她似乎都没想过。她只想着如何攻略,却几乎忘了这不是虚构世界,根本不是她想想就能目的达到。

    叹一口气,起身踏出浴池,取过干净的衣服重新穿上。慢慢走到自己睡觉的地方驸马府的书房。

    可笑她这堂堂驸马,在自己的府邸内居然卧房睡不得,客房睡不得。

    第15章 回门了

    因着是回门之日,楚徇溪起了个大早。不为别的,只为给公主大人留个好映像,驸马是个好宝宝,驸马从来不赖床。

    关于回门事宜楚徇溪是一点也不担心的,皇宫虽然很大很庄严,但如今住在里面的也不过就是小皇帝一人,完全不会有压力呀。

    洗漱完毕,正犹豫今日穿什么,几个丫鬟就端着衣服走了进来。

    大琰的驸马同大琰的那些朝臣一样是有一套自己的制服的,虽然不用时刻都穿着,但重要的场合还是要穿的,毕竟是象征着皇家身份。

    衣服很华丽,远看着像白色,近看又白色偏暗,还夹带些银色,下摆袖口和衣领处都绣着云纹,胸口处也绣了一种楚徇溪不知道是什么的图案,非常复杂,腰间系一条绣云纹银白腰带,头上还配有一顶同样雕刻着云纹的头冠,头冠是银制的,戴在头上有些沉。

    被丫鬟捯饬完毕,看着铜镜里仪表堂堂的自己,取过折扇,再将玉佩一系,呀呀呀,楚徇溪不禁自恋了一把,这么好看的驸马,天上也难找啊

    不过一踏出门口,楚徇溪很快就知道了什么叫绝对碾压。

    本以为今日的公主会是一贯的白衣,结果公主一身烟霞色华丽宫装,呃楚徇溪一个穿越来的也不知道这种有些粉红有些橘黄的颜色是不是烟霞色,反正与之前的一身雪白宫装反差极大,头上盘了一个髻,也是说不出名字,加上一顶同样说不出名字的又十分繁琐的金黄头冠,总之衬得公主整个人雍容华贵,倾国倾城,主要是倾国倾城。

    抬眼见公主大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楚徇溪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措开目光。这突如其来的害羞感是什么鬼

    南门潇又看了看他,弯了弯嘴角。

    跟着公主走到驸马府门口,望着早已备好的马车,楚徇溪又是一惊。好家伙,天子驾六,诸侯驾四,眼前的竟是四驾佑宁公主非同一般啊

    这时,溪声牵着一匹马走过来,正是成亲当日楚徇溪骑在大街上的那一匹。

    楚徇溪看了马一眼,一滴冷汗冒出额头,呵呵呵,当日京城百姓只知她骑着高头大马,倜傥风流,俊逸不凡,却不知道后来这马儿行到一处无人的地方突然发了疯的乱冲乱撞,那阵仗,那速度,吓得她当时就抱着马头直喊妈。想起那狂风吹打脸庞如刀的感觉,想起全身都似要散架的感觉,想起那种明明活着却总觉得下一刻就要死掉的感觉楚徇溪果断的往后用力一蹦远离了溪声。

    绕过面色诧异的潇月,绕过面无表情永远抱着剑的潇竹,伸出手拉住正欲踏上马车的公主大人的袖子,在她回过头来的时候,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软软的乞求道,“公主,我能坐马车吗”

    南门潇看着楚徇溪,一身衣服衬得他皮肤很白,一张脸不似其他男子那般星眉剑目,棱角分明,但是看起来又十分舒适,许是本身就是文人,浑身透出一身书卷气,十分俊逸,明明是个男子,那好似撒娇般的做派,竟也不显怪异。看着他拽着自己衣角左摇右晃,心头莫名一暖,便点点头。

    楚徇溪见公主点了头,立马放开公主袖子跟着公主坐进马车。哈哈,什么叫母性光辉,这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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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桃花三月。

    花瓣灼灼,灼灼如火。

    流光又转了一轮。从一年,到一年又一年,从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妓,到京城花魁清河,其间发生了太多变故,纵然年华过,物事非,唯倚红楼后面这片桃林似乎从未变过。任清河看了一年又一年。

    一阵风起,花瓣片片纷飞,花草,石板,皆为之覆。

    繁花虽美终须落,这光景让清河心头一痛,欲合上窗。

    “哇塞找了这么久,终于叫本少爷找到了开得这么好的桃花”

    闻言,清河止住动作,便见一紫衣少年迈着极为欢快的步子跃向桃林,少年是个很清秀的少年,浑身透出一股不羁之气。

    紫衣少年绕着桃林转了转,而后站定在一棵开得极旺的桃树前。少年左右看了看,从兜里掏出一块布铺开放在地上,低头看着地上的落花,一脸惋惜。

    清河心下好奇,索性倚着窗看着少年。

    看着这些碎花,满满当当铺了一地,胡为想起元代杨文奎的那句花无百日红,着实有些为这些桃花心疼。

    唉

    重重的叹一口气,摇头,惋惜又惋惜。

    胡为走近,抬起脚,对着面前的桃树用尽全力狠狠踹去。

    顿时一阵桃花雨下,纷纷落在地上铺开的那块布上。胡为拉起布转到树的另一边,抬脚又是一踹。

    清河皱起了眉,那少年接连又踹了几脚,直到树上只剩下零零落落几朵桃花,少年才终于放过它。接着他蹲在地上一边将未落在布上的花瓣一一捡进布里,一边自言自语,“唉,白白被风吹走了那么多,心疼死本少爷了”

    胡为小心的包好布,四下看了看,从身上取出自己的钱袋扔到树下,“你是大自然的产物,是无价的,但少爷要用你酿酒,少爷我没大自然那么伟大,少爷的酒是有价的,别说本少爷不爱护大自然,世上没有不会落的花,早落晚落都是落,晚些落在地上被赏花人踩踏,不如早些落在少爷手里,化作香酒,绵延千里。”

    清风阵阵,拂花拂叶,拂面庞,拂发丝,拂人衣角,清河看着桃树下渐行渐远的少年,断了要去叫人来的念头。

    只是少年的身影便至此刻在了心头。

    “小姐”

    新灵的声音拉回了清河的思绪。

    “怎么了,新灵”慢慢关上窗子,回头看着她。

    “世子,敬王世子在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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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徇溪一脸严肃的跪在地上,心里却在诽腹为什么她都是小皇帝的姐夫了,还得给小皇帝下跪这该死的三纲五常还有,她脸上没有花啊,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干嘛也用那么微妙的眼神看着她

    小皇帝对楚徇溪很是欣赏,连忙叫他起身,还令小李子将自己平时最喜欢的点心拿给驸马吃。

    接过点心,楚徇溪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公主大人,有些发抖,“皇帝小叔子,您在自己的亲亲皇姐公主大人回门的时候忽略自己的亲亲皇姐公主大人对我这个区区驸马这么殷勤真的好吗”

    “驸马姐夫还要吗”

    南门衍一脸童真的看着楚徇溪,他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姐夫。

    南门潇走过去抚摸着南门衍的额头,温柔道,“衍儿对驸马这么好,就不怕皇姐被驸马欺负”

    楚徇溪闻言,又抖了抖,公主大人好腹黑,谁不知道小皇帝南门衍最喜欢他的皇姐,公主大人这样确定不会让小皇帝对自己炸毛吗

    见小皇帝原本乖顺的脸突然一变,“哼,若是驸马敢欺负皇姐,朕一定让宗人府重责”看着小皇帝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楚徇溪泪目,宗人府那是人呆的地方吗呜呜呜她就知道,女人的妒忌心果然很重

    “不过驸马不会的”南门衍又坚定的说到。

    对对对楚徇溪连连点头,心里为小皇帝点赞。

    “噢衍儿如何知”南门潇这次是真的好奇了,除她以外,自己的弟弟还没有这么相信一个人过。

    “因为”南门衍欲言又止,看了看李念,转头看着楚徇溪,问道,“驸马,你敢欺负皇姐吗”

    “不敢”楚徇溪老实答。她会说她已经欺负过了吗。

    南门衍转头高兴对南门潇说,“驸马说了不敢,就一定不会欺负皇姐的”

    见他表情真挚真情流露,南门潇又问,“衍儿很喜欢驸马”

    “嗯”

    看着小皇帝点头,楚徇溪又是一阵哭笑不得。怎么公主大人没攻略到,莫名其妙攻略了公主大人的弟弟这样算不算好事呢应该算吧,毕竟以后就可以直接省过这一步了。在心里猛拍自己,呸她想什么呢

    “听说衍儿那里有很多新奇宝贝,驸马也很喜欢新奇物呢”南门潇不经意的说到。

    小皇帝眼睛一亮,立马就拽着还在自己世界里神游的楚徇溪往自己书房让她见识宝贝去。小孩吧,就是这样,遇到喜欢的大人,就恨不得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给他看,就算是皇帝也一样。

    “李公公,衍儿那里有潇竹潇月就够了。”

    叫住要跟去的李念,南门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复又放下。

    “衍儿虽然一向乖顺,待人温和,但从未似今日这般过。”南门潇语气轻缓,似无意间陈述而出。

    李念低着头,见公主一下一下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中白玉茶杯,只觉冷汗直冒,待公主手中茶杯转到第五下,扑通一声跪下,“那日皇上想吃民间的糖葫芦,奴才着人买了几次皇上都不满意,后来皇上便带着奴才偷偷出了宫,谁知一出宫就下起了雨,雨中遇见一人一狗,那一人就是驸马。”

    第16章 救命啊

    小皇帝带着楚徇溪走进一间名为三思阁的小房间。

    本以为皇帝的书房肯定是又大又豪华,结果房间很小,左面靠墙的位置放了一架古香古色的书架,上面摆了一些书,不多,但也不少,大多是史书经义之类,中间有一张方形大书桌,桌面很干净,上面摆着笔筒,笔架,笔洗,笔掭,笔匣等,最里面的墙壁上开了一扇小窗,阳光顺着窗子照进来,十分明亮。窗下安置着一个小小的软榻,整体颇有一种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的意味。

    三思阁其实不算皇帝真正的书房,只是南门潇念及皇帝年幼,便特在星辰殿旁边给他另起了这样一间书房,一来是借此告诫南门衍应当同圣贤一样以读书来扩大自己的修养见识,而不是已书房的奢华来彰显书多。书在读,不在多,屋在宜,不在广。二是琰国的冬天很冷,皇帝看书的时候,房间若是太大,即使备上暖炉,也难以立刻暖和起来。

    “潇月,潇竹,你们快把朕的小箱子搬过来”

    小皇帝刚拉着楚徇溪在软榻坐下,便迫不及待的对着潇月潇竹两人吩咐。

    潇竹潇月从书架一侧抬过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箱子是很古式的木箱子,没有上锁。

    小皇帝走过去,小手打开箱子,楚徇溪凑近一看,箱子很满,满满当当都是一些小玩意,并非她想象中的新奇“宝贝”。

    箱子最上面一层放着一根木头雕的糖葫芦,南门衍把它拿在手里,转过头看到楚徇溪也在看它,高兴的说道,“这是皇姐给朕买的糖葫芦,这是最好吃的糖葫芦,朕是不是雕得很像”说完又咚咚咚跑到门外去了。

    潇竹连忙跟了上去。

    见楚徇溪一脸疑惑,潇月解释道,“皇上五岁的时候,在宫外第一次见着民间的糖葫芦,便央着公主给买了一支,那时候天色将幕,街上摊子大都收了,公主买给皇上的,是最后一支。因而,皇上拿在手里迟迟舍不得吃,其实不是皇上舍不得吃,而是先皇后嗜甜,皇上是想拿回宫中与先皇后一起吃。”

    感觉到潇月并没有讲完,楚徇溪又道,“后来呢”

    “后来啊”,潇月看了一眼门口,眼里流露出微不可查的忧伤之意,“皇上拿着糖葫芦高高兴兴去找皇后,结果半路摔了一跤,糖葫芦滚落到泥沙上”说到这里潇月轻笑,“那串糖葫芦皇上其实一口都没有吃到,但是皇上却至此都觉得那串未吃到的糖葫芦是世上最好吃的糖葫芦。”

    楚徇溪看着静静躺在箱子里的糖葫芦,一阵沉默。不知怎么,心里涌上莫名的哀伤,她有直觉,这个故事,有关小皇帝与糖葫芦的故事,潇月其实只讲了一半。

    “驸马姐夫”

    南门衍很快又从外面回来,手里多了一个东西,是一只木雕小狗。

    “你看这是朕雕的小狗,像不像”

    楚徇溪接过一看,小狗雕得何止是像,简直栩栩如生,不过怎么这么像她家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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