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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倾 第4节

作者:墨展 字数:26191 更新:2022-01-12 07:15:17

    我是流氓,我是流氓,你能把我怎么样

    后面还有一群色狼小心我们一起上

    第23章 探寻

    云雾缭绕下一排台阶印入眼帘,那好像是直通的天阶一般遥遥不知尽头,阶梯两头有着高大的石狮,石狮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在告诫着来往的人这里不容侵犯,石狮上的青苔诉说了这里古老而悠久的历史,不过的确,一般只要和古老神秘扯上关系的大概都是一样的令人畏惧,可是偏偏有人不知畏惧,在哒哒的马蹄声下,在这里的一切都打破了寂静。

    苏睿扶着华瑾泠下了马,回身对着白马的耳朵轻声细语“踏雪,去吧。”

    白马似是有了灵性,扬蹄跑入一旁的树林里消失了那一摸的洁白,不见了影子。

    见罢,华瑾泠笑道“几年不见,踏雪还是一如往昔的乖巧。”

    苏睿回头对上了华瑾泠清澈如水的眸子,调侃道“啊,是啊,踏雪倒是很乖巧,可是有人却不想是以前一样的乖巧了,还偷偷亲了别人”苏睿流转的目光随即看到了华瑾泠红了脸,但像是马上生气的样子,急忙岔开了话题“当年送你时,你便说踏雪格外乖巧,你不喜欢,偏偏要那脾气大的踏风,偏偏要征服那样的感觉,在我看来,不免有些任性。”

    华瑾泠但笑不语,那时啊,她是藏了私心的,白色的踏雪加上墨袍的苏睿,黑色的踏风则是由白衣胜雪的自己驾驭,如何看来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下想来,怕是那时候就生出了叫做喜欢的东西,只是那时不肯承认,只当做是儿时的玩笑罢了。都说爱情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可是爱情真的会输给时间和空间么现下如此的状况谁知道呢

    正走着,台阶的尽头也有些是逐渐清晰开来,尽头是一个朱红色的大门就像上了年岁的老人,一时间两人的气息竟有些混乱,几年前的离开,不知道这里还会不会一如当初,两人对望了一下,发现对方都和自己一样的紧张,轻笑着,好像都懂了彼此一样。其实就是这样,人生中遇到一个懂你的人是不易的,她就这样穿过人海,闯入了你的眼眸,她像一个欢脱的人儿,因为找到你而不同寻常的开心,别管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遵从你的心抱紧她,你需要明白,在这个芸芸众生的大千世界,她没有选中别人,而是选中了你。而此刻的苏睿便是如此做的,她抱住了眼前这个如玉如风般的女子,她们经历了很多却终于在了一起,“别怕,有我。”

    起身对上了那双灵秀的眸子,像自然风景下的极端一样拥有着无拘无束的结净,那双眸子的主人巧笑嫣然,点头道“嗯,我知道,开门吧阿睿,如果师傅不同意的话”眸中有一丝暗淡下去,转而抬头,坚定的目光犹如点点星子“那我们也一起去面对。”

    刚想敲门就听到唰的一声,冷不丁的从一旁跳出一个少年,少年个头不高,笑眯眯的说“师兄,师姐,你们回来了”

    “嗯,三年不见,枫儿长高了,”华瑾泠抬手招呼道“过了,让师姐瞧瞧。”

    常枫笑着扑向了华瑾泠,华瑾泠笑着抬手摸了摸常枫的头说“枫儿都长得如此俊俏了这要是下了山还是可以让许多姑娘喜欢的打紧啊”像是觉得说错了话一般,骤然停止了。是啊,他们是不可以随便下山的,是需要修行的。

    常枫却好似并不介意一样,笑着岔开了话“师姐几日要走可是不走了”

    “啊这个啊”华瑾泠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旁边的苏睿。

    华瑾泠一脸母爱的光环让苏睿心里极其不舒服,苏睿只单单将目光锁定了常枫,玉扇一挡,挡住了那妖祸众生的脸,只漏出了那如墨玉一般的眸子,却不知其实这样更让人浮想联翩,柳眉皱的和拧不开的麻花一般,嫌弃的说道“小鬼头,别抱着你师姐撒娇,你多大了”

    常枫瞪了一眼苏睿,理直气壮的说“八岁了。”说着望向华瑾泠。

    那常枫是华瑾泠宠大的,自然是不怕这个师兄,反正有师姐。苏睿自然是气得牙根直痒痒,拂袖而去,咚咚的敲门。华瑾泠看到苏睿的举动心中轻笑这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门开了,像是千年的古物一般的沉重,开门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原本淡如止水的目光在看到来人时转变为惊喜“大师姐,二师兄。”rry,竟给了大家八戒的感觉,捂脸

    苏睿见了,并不像对常枫时的嫌弃,倒是一派师兄的风范,大度从容,温和有礼“恩,万儿倒是长高了。”

    那名换做万儿的少年当场跳了起来,大声向馆里喊道“师兄师姐回来了,师兄师姐回来了”

    苏睿哑然,不就是出去几年么,至于么,这帮小鬼怎么像第一次下山见了新鲜事物一般惊喜淡笑着摇头,回头还见着常枫抱着华瑾泠不松手,皱眉“你这小鬼怎么还抱着你师姐”

    “哼,师兄惯会欺负枫儿,枫儿是师姐的枫儿,你休想欺负我。”说罢便要往华瑾泠怀里钻。

    苏睿现在是怒火中烧,哪能让人忤逆了自己的想法,玉扇一转便落在了常枫的肩上,吓得常枫赶紧停住了脚,否则这胳膊算是废了,吓得当场有些许的颤抖,华瑾泠看了,一把弹开了玉扇,不免有些生气觉的苏睿有些过分,抱住常枫,摸着常枫的脑袋,小声说“乖,有师姐在,别怕。”回头瞪着苏睿,声音里有些不满“阿睿,你怎么能吓唬他呢他才八岁。”

    “你惯他惯得还少么他要是一事无成,多半都是你的错。”苏睿也有些没想到华瑾泠这么生气,不禁有些生气。

    华瑾泠扫了一眼苏睿,眸子中看不出喜怒,不语,拉着常枫向前走去,而苏睿也随即被一帮孩子围住,望向华瑾泠的方向,气着想不管她了。

    等拉倒远些,华瑾泠才俯身对常枫说“他终究是你师兄,他是怕你以后一事无成,不过师姐相信你,你也要证明给师兄看,你是师姐相信的孩子,好么”

    “恩。”常枫模模糊糊的点了点头,似懂不懂的,回头看了一眼苏睿,红着脸垂眸道“师姐和师兄难道是在一起么”

    华瑾泠一顿,显然是没想到一个八岁的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多花花绿绿的心思,义正言辞“枫儿,师姐一直觉得”话还没说完,只听耳边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我也正有这个疑问,”定眼看向两人“泠儿,你和阿睿是怎么一回事”

    相思入骨,愁入眉眼,那便是诉也诉不尽的离愁别叙,尚雨烟清玄啊,大家是不是忘了如今就有这番思绪是理也理不清的,那日的情景犹然的记忆如新,泠儿抱着阿睿的情景,还有当时泠儿垂向阿睿眉眼让尚雨烟有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敏感,见两人都不说话,转向苏睿又问了一遍“你说,你和泠儿是怎么回事”

    喧闹的馆中竟一下子恢复了平静,苏睿望向那个立于阶上的青衣女子,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仍然是一如当初的洒脱与淡然,没有道服,只是一手拂尘才能看出她的身份,她还是像当初的那般美丽,就算岁月过了许久,她一如当初不变分毫,拱手“师傅。”

    清玄并未理会,高声说道“阿睿,我再问你话。”

    华瑾泠有些愣住,为什么师傅这么生气,紧抿的嘴唇正是发怒的预兆,师傅平时清清淡淡的,从未发过这样大的气的,忙开口“师傅”

    “你闭嘴。”清玄转向苏睿,苏睿突然有些释然的感觉,知道就知道吧,目光游移处扫了一眼华瑾泠,那一眼带进了温柔,虽然只有一瞬间,华瑾泠的心却骤然安定下来,她听见苏睿坚定的说“是的。师傅,我要娶泠儿。”

    清玄的身形微颤,神色里似是带了一点自责,这令苏睿十分不解,半晌,她听到清玄有些微颤的声音“你随我来。”

    华瑾泠上前一步,刚想开口,苏睿对着她摇了摇头,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她,一路跟着清玄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界。

    清玄带苏睿来的是后山,苏睿一路没有出声,这里是师傅从来不让进的地方,是碧瑶山的禁地,当然她没拜师之前就知道,这里是天下人都好奇的地方,传说这里幽冷偏僻的很,墨国的国师曾经吓唬过她说,这里曾经经常有鬼魅之物,是脏东西,墨国的公子是不能随意沾染的。但现下看来那老头的确在说谎,何止是说谎,简直就是欺君大罪,看我回去不诛他九族。苏睿一边狠狠地想着,一边四处看着这里的环境,这里云雾缭绕,耳边水声潺潺,两排古树之间有一条天然的石梯,真是巧夺天工。因着两人踏入这里时天空中还飘着蒙蒙细雨,因此道路上还湿漉漉的,少许的花瓣随着清冷的风飘来,稀疏的粘在地上,颇有一番乱红渐欲迷人眼的缭乱趣味,若真说这里有着妖物,怕是只有眼前这个擅闯进来的妖物吧。这妖物也绝对是不消停的,卖弄着她的才学“洞庭波兮,乔木思兮。木叶飘兮,迷人眼兮。”清玄听罢,竟悠悠然然的似是意识魂归到了几十年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有些略显幼稚啊。

    别打我,剧情需要。捂脸

    第24章 真相

    清玄听罢意识竟好似魂归到了几十年前,曾几何时,那个人看到这后山时也是这般欣喜,就算过了许多年,她还是仍然记得那人的音容笑貌,那人踏着阳光的样子,逆光为她窈窕的轮廓描上了细碎的金边,眉间也仿佛淡淡萦绕着一丝青烟,她朝着自己微微一笑,犹如阳光明媚,三尺不绝,她的声音仿佛就萦绕在耳边,那样的温润如玉“聊逍遥兮容与,雨烟,你说这世间所有的宝物怕是都在这山上,如此看来也是未尝不对,这山间的灵气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寻找的”

    那年她带她到了后山,那人也是墨衣墨袍,清容俊貌。那时她活灵活现,少女一般的年龄,谁都宠她七分,“是啊,我怎么会骗你这里啊,我从小就喜欢,这里的仙气一定能镇住所有的妖物,因此我曾经好小好小的时候说过,要让墨国的王君为这墨国的碧瑶山建一座高塔,我要将世间所有的宝物到装进这个高塔中,我要让墨国世代昌盛。”

    那人和着清风笑着,久违的开怀“是么雨烟竟有如此志向”

    “是啊,那你可不可以帮我告诉王君,实现这个梦想呢”那时她不知她是个公主,她只当她是个在朝廷说的上话的官员。

    殊不知这个要求令那人思索了很久,她只记得当时她哑然无语,静思半晌,她没有答应她,但是最后还是建了这座高塔,这是在她登基后的第一件事,那时的她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的,但是她只当她宠着自己,却不知她心中装着的是另一个人,那时的她已经不是她的她了

    回忆戛然而止,清玄抚摸着这上面的灰尘,即使过了那么久,即使尘封已久还是难掩这华贵的宝塔,喃喃道“墨郎”

    这一声令苏睿回想起多年前青目绝术中夹着的那个纸条瑶池仙露终天物,不似墨郎落凡尘。纵是良夜清风伴,那堪杯酒释离愁。不知不觉就说出“纵是良夜清风伴,那堪杯酒释离愁”

    清玄手中一顿,不饰胭脂的面容上带上了离殇的愁绪,凄凉的笑道“是啊,那堪杯酒释离愁啊”随即,抬头望向着高塔,高耸入云,却已然是了无生趣,好似死物,锁住了碧瑶山的灵气,也锁住了她的心

    那锁塔之锁甚为精巧,苏睿瞧着只觉得像是皇家的手法,况且这些个年头却不见它生锈心下觉得生疑,墨国的账簿上从未有过这笔开销,难道这塔是悄悄完工这也太过蹊跷,苏睿实在是想不出除了墨宫中还会有谁如此费尽心思的在这碧瑶山此等仙境上建筑一座如此华美的高塔,而且,这高塔矗立在碧瑶山上似是带了某种灵气一般,透着说不出的神秘,更是不染俗尘。

    只见清玄从发间抽出了一支发簪,飘然而下的黑发散在耳边,一时间苏睿竟然惊呆了,原来师傅的容颜竟不输于泠儿,只是相比之下,师傅的眸中竟然多出几许妩媚妖娆,大抵是这几年清修的缘故,掩盖了那一池的祸水容颜,终于知道师傅不穿道服的原因,若是穿了道服才是格格不入,这一发现让苏睿暗自惊叹,清玄依旧是我行我素,自然是不知道身边的这位小徒弟已经将她的容颜打量个遍,只见她将玉簪握于手中,片刻,化为了一堆粉末,手中只剩下一把精巧的钥匙,苏睿屏住呼吸,看着清玄慢慢将这把钥匙插入锁中,只听着啪的一声,锁已经落入了清玄手中,清玄回头,见苏睿仍然是一脸的疑惑,不禁得嫣然一笑,化落了多少春光“你随我来便是。”

    苏睿似是有些惊叹于这个笑容,一时间竟有些愣住,清玄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同,回头将发丝别于耳后,露出明亮的眸子,那眸子犹如被秋水吹开般涟起微微的涟漪,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竟与那个人如此相似,也是啊,墨国的血脉么,卷睫轻笑“展儿,你说我美么”我靠,苏苏你要挺住,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勾引

    苏睿瞬间回神,有些许哑然,不明所以,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好似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那眼神带着些许的沉醉。苏睿瞬间笑得坦然了“荣耀秋菊,华茂春松。师傅是个值得令人心醉的女子。”

    “那相较于她呢”我去,师傅,你怎么问起来没完了心肝胆颤,苏苏回答错了怎么办我的泠儿我,我

    苏睿没有回答,只是有些茫然的看着清玄,清玄巧笑嫣然,望了苏睿一眼,似是无所谓没给出答案一般,转身向塔中走去,那人也说过我姿色绝然,貌若天仙,说烟雨醉绡红,可是,可是你始终心里没有我,你从未对她说过爱,但却把一生的爱都给了她。你把唯一的子嗣留在人间,却随她去了黄泉,可是你如此这般,想过其他么那我呢那天下百姓呢你都不要了么你值得么

    塔中的结构极为精巧,大气的同时却没有任何细小的差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驱赶蛇虫的香气,好像有人特意放上的,相信那人也是极为细心地,再往里面走了一会儿,又是另外一番的天地,复道行空,不霁何虹。好像每一处都藏有一件绝世珍宝,当真是妙哉。

    苏睿随着清玄转过几个弯,进入了一间类似于正殿的地方,屋中至上而下一副画作,落款处分明是尚雨烟。这画中的女子,赫然是上一任墨宫的君王墨守,苏睿瞳孔放大,喃喃自语“姑姑”

    清玄明显一颤,望着画中的女子,你竟然死都没有告诉她真相那便由我来告诉她吧,自嘲的笑笑,说“她叫墨令尹,理应是墨国的长公主,因那一年墨宫动荡不安,七子夺嫡,现任的墨王”清玄扭头,眼中尽是不屑,继续说“也就是她的弟弟,尚为年幼,不能掌管墨国的大印。”

    清玄深吸一口气,回头望向苏睿“那时,她早就嫁给了墨国当时荣耀万世的大将军,将军性情疏浚,与其他男子不同,他文武全能,是个全才,只可惜成为了这场战役的牺牲品。”

    清玄眼中闪过一丝暗淡,抬头望向墨令尹的画像,接着说“令尹那时发誓要让她自己唯一的弟弟登上皇位,也发誓要保护她与将军的唯一的幼女”

    苏睿惊然抬头,颤声问道“姑姑她竟然有一个孩子”

    清玄定定的望向苏睿,苏睿心中竟有了一个念头,随即因为恐惧压了下去,半晌,清玄点头“后来,这场战争中,她获胜了,但她的弟弟实在无能,没有办法生存在这样的争斗的环境下,没有雄才大略,没有胆识才智”

    苏睿听到这,心中轻笑,这倒像是那个男人干的出来的事。

    “如果那个时候贸然登基,不说其他几个国家会吞并墨国,朝中也没有人会甘心的,因此无奈之下,她改名为墨守,誓要威震各国,证明不让须眉”

    苏睿打断了清玄,急促的声音出卖了她的好奇“那孩子”

    清玄紧紧盯住苏睿,一字一顿“那就是你。”

    “什么”苏睿回退了几步,险些倒下,清玄想要上前扶住,苏睿却打开了她的手,摇头说“怎么可能”

    清玄垂头“你现在的父王,当时并没有子嗣,先前的几个孩子,都得病身亡,他一直以为是你养母的错误,呵真是可笑至极那时令尹还怀着你,大概有一个月了,你的亲生父亲早就不在人世,你母后不愿意看见他的弟弟在这么消沉下去,思来想后,竟然假意让你的养母怀孕,并在生你的那天宣布天下,她流产了。”清玄说到这里,竟然有些哽咽,她稳了稳情绪,接着说“她让你的养母提前一个月早产,然后在你出生的那天,她让我将你偷偷抱给了你的养母,这才让你沦为了他人的孩子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死都不想告诉你真相我的墨郎她怎么这么傻”

    苏睿流泪,用手捂住了嘴,许久,她跪在画像前面磕个三个响头,柔柔的叫了声“母后孩儿,孩儿来迟了”

    清玄舒了一口气,望向画像,墨郎,你会怪我么怪我擅做主张告诉了她真相

    清玄回头望向苏睿,说“我不知道你和泠儿在一起是否合适,你母后是不是在九泉之下看到这样的事情不会开心,因为他曾经与一个女子相爱”

    苏睿虽然早就知道,但是听到别人转告给他,她竟然有一些惊奇,清玄别过头,说“那人啊,有着倾城的容颜,盖世的美丽,绝顶的聪明,她配她啊是足够的”所以我有些释然了

    “她叫”

    “华挽清。”苏睿闭眼,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清玄回头,惊道“你是如何知道”又见到苏睿别过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心中了然“你是知道了。”

    “是。”

    “那你执意要和泠儿在一起么”就在清玄以为这个世界都静止,连时间都吝啬的静止的时候,她听见苏睿坚定的声音“是”

    清玄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对上了画中人的眼眸,令尹,你可看到了这孩子和你一样不惧怕世间的纷扰,执意喜欢自己认为对的人,是个勇敢的人儿。

    始是相逢疑梦中,缘深缘浅错缘生。

    作者有话要说

    苏苏的身世令在下好生心碎,疼死宝宝了滚

    今天打了两章,希望各位看官,怜悯臣妾,给个好评呗,点个赞呗滚

    第25章 月下谈心

    吴国大殿

    朱红的宫门大敞,里面的宏伟华丽一览无余,这些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巨大的朱红色的柱子支撑的,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鱼兽,那些金色的花鸟栩栩如生,早些年吴王偏偏要在那柱子上刻上一条金龙,当真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那金龙怎么能是随便刻的呢,群臣觐见,真是让吴王好生的烦恼,吴王眯着眼瞧了一下殿下的臣子,一天天摆着兢兢业业的脸,明明害怕得要死,摆什么忠贞良臣的谱假忠贞,吴王轻嗤一声,懒懒的开口“可还有什么事无事的话”

    一个身穿公服的白衣老者站了出来,向王座上那个昏昏欲睡的男子福了福身“臣先父曾对臣言,唯有多读孝经一卷,足足可以立国治身,每每诫臣,臣都觉得先父所言极对,臣想臣一人得知有何用呢于是说来提议王上。”

    这老人不仅是吴王的老师前几年还升为了丞相,吴王对他更是忌惮三分,于是坐上的男子硬撑着驱散了些许困意,这老家伙怎么这么多话呢,只得顺着他答道“丞相所言有理,那就按丞相的意思,本王定当是多读孝经以立国治法,过些天去祭奠一下父王,以慰先人。如若没什么事了,那就”

    刚想挥手让那些人退了,便听到一个明朗的声音穿破了他的耳朵“王上且慢。”

    真是,吴王皱眉,心中烦闷不已,声音中有了一些怒气“何事”

    王进躬身,恭敬的道“王上,苏文所学,远不止是孝经一部,若是他的父亲苏学士说过这些话,苏丞相不听从训言,就是不孝。若是没有说过这些话,朝堂之上面欺王上,就是不诚,是其不诚不孝,何以事君”吴国这次损兵折将,与诸侯为敌,如此重要时刻,苏文竟然一副盛世的嘴脸,说起了盛世治世之道,那便算了,却是满口胡言,他,他简直是不懂朝政。

    “你”苏文指着王进有些许气急“王将军,你,你这是”

    王进打断了苏文的话,转身面向吴王“王上,夫子有云不读诗经无以言,不读礼无以立岂容苏学士教子独反圣人之训乎”

    苏文气的重重的咳嗽两声,面向吴王“王上,苏文所言句句都是为国尽忠,王上明言谨思,”指着王进,怒气中烧“王将军一介武夫,朝堂之上胡言乱语,前几日更是要求王上去那军中来问候将士,王上千金之躯,怎么能在烈日之下站那么久王上,明鉴啊。”

    王进不卑不亢,应声答道“王上也在军中看到了,将士们觉得王上体恤,皆是浴血沙场,拿出了沉舟破釜的精神,这才能击退敌兵。而苏丞相呢南斗,扬州分,而荧惑守之。荧惑星,古时的战星,实际上是火星。南斗星,古时文中多指丞相。若公以明德作相,辅弼圣主,亲忠贞,远邪逆,而与张恒造膝交谈,荧惑怎么会一直守在其旁”

    “荒唐,”苏文拂袖,“张恒乃是老夫的坐下弟子,才德兼备,你一介武夫怎么能妄加评论”

    王进说完,一旁有一个青年站了出来“王上,王将军虽然一介武夫,却是懂得星象,懂得地理,贯通古今的贤才,王将军如今有言也是为国着想。”

    “哼,”一旁走出一个高瘦的男子,高声说道“王上,苏丞相官高一等,可是王将军却是一直观察着他的星象,王上您看这王将军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越矩了。”

    吴王皱眉,一声震响,手拍在了椅子上“你们吵不吵本王一句话没说,你们吵什么吵本王的话才能决定谁错,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活的腻歪了”

    殿上跪了一片“王上息怒。”

    苏文说道“王上千金之躯,千万不要动怒,王上的身体安康,百姓才能安康啊。”

    吴王顺了气,摆了摆手“苏文,王进虽然有错,但毕竟也是为国着想,”冷眼对着王进“若是王将军能够和苏丞相认个错,这件事情就算了。”

    “王上,张恒乃是景国公子景容派来的奸细,苏文听从逆言才让我吴国陷入恐慌,王上”王进苦苦哀求。

    吴王皱眉“本王让你和苏丞相道歉。”

    “王上”

    “王进,本王念你是朝中独当一面的将军,不与你计较,苏丞相这些年为吴国操心,有目共睹,又是本王的老师,本王的治国之道都是言传于苏丞相,你如今说苏丞相治国有问题,那岂不是也在说本王治国有错”吴王气的面目上有些扭曲,站起来怒视王进。

    “王进不敢,”王进苦笑,面向苏文,拱手“苏丞相,王进一介武夫,在朝堂之上污了王上的圣耳,同时也说了些胡话,让苏丞相烦恼,希望苏丞相见谅。”

    “都是入朝为官,都是为了吴国着想,王将军也说了自己是一介武夫,想来也不懂那些治国的道理,那便算了。”苏文冷声说道。

    “谢苏丞相不责之恩。”王进低头。

    吴王这才坐下,气哼哼的说“王进,本王念你有赫赫战功,但你有罪在身,与郑蒙那小子联合都没能拿下华国,如今各国都盯着吴国,随时下兵,本王看你也是无心政事,年老位高,从明日起,你便不用再来参与国事了,惹得本王心烦。”

    “是。”久久跪着,一直到众人都走光了,心口只觉得闷然,口中一腥,一口鲜血涌出,看着空空如也的朝堂,大笑道“黍离之悲啊,黍离之悲”

    碧瑶山

    华瑾泠看着紧闭的大门,柔声说“阿睿,吃饭吧。”

    “不必了,我不饿。泠儿不必为我操劳了。”清朗的声音从门后传出,华瑾泠叹了口气。从回来之后,她就没出过这扇门,整日的关在里面,不吃不喝。

    一阵嘈杂的声音,只见常枫远远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华服的男子,男子见到华瑾泠微微低头做礼,华瑾泠浅笑低眉,面向常枫“枫儿,这是”

    “这位是醉仙台的主事,说是有急事找师兄,”常枫说罢扁了嘴,嘟囔道“也不知道是忙什么,这都这么晚了,月亮都上来了,还说着有事”

    男子尴尬的笑笑,看向华瑾泠,又慌忙低下头,心中念叨着要是让爷知道了,还不挖了他的眼可不能再看了,华瑾泠见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嘴里还不停地嘀嘀咕咕的,笑着觉得这人真是有意思,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我又不会吃了你。”

    男子心说,你是不会,门里面内个自然会吃了我,还是不吐骨头的那种,低头说“姑娘莫怪,小人嘴笨。”

    华瑾泠笑着,将手中的饭食交给男子“好了,那你进去吧,在你家公子面前莫要嘴笨才是,把这个饭食也拿进去,让她多少吃些。”

    男子道了声“是”,转身推开门。

    进了屋中,只见一个年轻的人儿斜倚榻上,墨眸微睁,脸上的倦容已然是没了平日里的半点媚态,但是长长的睫毛让像是带起一阵轻风一般,还如当初那般醉人心弦,那是与华瑾泠不同的美感,那人是变幻的,可以骨子里都是妖孽的惑人,也可以是银色月华般的清冷幽静,她依旧是一身的墨袍云锦,眼神中却多出了点点的清绝空灵,就算没有穿着白衣的潇洒,还是带着些许的淡然,清清冷冷,仿佛是雨后的山秀,空濛淡雅,就像多年前见她时一样,捉摸不透,亦不知她究竟是何颜色,那人开口,一如清泉“怎么”

    短短两个字,道出了主人的心伤,孔琛心里咯噔一跳,多少年了,除了先王墨守去世后还从没见过她这幅光景。孔琛弯了下腰“爷吃点东西先。”

    苏睿望向孔琛不做声,又转头望向窗外,风徐徐的吹着她,等到觉得有些凉了才问道“怎么来了可是墨宫出事了”

    “没,爷,今儿早的事也可有听说”

    “王进的事”苏睿回头,扫了一眼端着的饭食,叹了口气“放在那吧,别站着了,你坐吧。”这些事情还需要亲自跑一趟么

    孔琛受宠若惊一般,弯腰道“多谢爷赐座。”

    苏睿轻笑“怎得如此可是我平时太像个主子了,把你吓到了”

    从本宫都变成我了,想是心疲惫了,收起了往常的刺,看来这次倒是来对了。孔琛心下捉摸着,又开口道“爷本就是主子,若是不像主子还能像什么。”

    苏睿没接话,淡淡的说“吴国是一块肥肉,但不急着要它。”

    “臣晓得爷的意思,如今来了,也是想看看爷的身体如何,爷如今不在宫中,膳食也不像以前一样,爷是千金之躯,臣倒是有些担心”

    “担心本宫本宫现下好好的,不必担心,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个是华国的公主,公主都不矫情,本宫更不会有多矫情了”苏睿扬了玉扇,一下一下的倒是有些像往常一样,但还是掩不住眸中的点点忧伤,“哦,对了,本宫这些时日不会回去,你镇住那帮狗杂种,不行就都杀了吧,太麻烦了。”

    “是。”孔琛点头,又说“爷,今儿早王进说张恒是景容的细作,景容那边”

    “没事,本宫心中有数。倒是那丫头”苏睿欲言又止。

    孔琛自然知道苏睿口中的丫头指得是谁,说道“五公主好着呢,四公主日日教训她,倒是收了些脾气。”

    “哈哈”苏睿仰头笑着“那丫头啊,也该管着些”收了笑声,目光里有了点担心“对了,青阳的病如何了”

    “四公主还是那般,时好时坏的。”

    “恩,这次出去,本宫会想办法带些外面的医术高超的人回来,定是要治好青阳的病才是。”苏睿闭了眼,摆了摆手“你去吧,本宫乏了。”

    “是。”

    孔琛走了没过多长时间,苏睿怎的也是睡不着,想来有些闷,披了件披风,走了出去,推开门,直直的望向那月下的女子,她身上散发着柔和,在这皓皓的银月下却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而那绰约的轮廓被渲染的如水一般光辉,白玉的容颜印在云遮雾绕之下,好似隐去了一些的愁怨。她怎的还不睡是一直站在这么苏睿皱眉,脱下披风,盖在那人身上,问道“怎的还不睡”

    那人回头,扫了一眼苏睿抬头望向那星空“你不也一样么”

    苏睿不语,久之,听到华瑾泠轻声问道“可好些了”

    “嗯”犹豫着开口“泠儿怎的不问问我师傅和我说了什么”

    “不消的去问,有个坏东西独自承担了一些忧伤,但那坏东西是忍不住的,不消的问就会乖乖的开口了。”华瑾泠侧头望向苏睿浅浅的笑。

    苏睿看的有些心醉,转瞬间吻住了那人的唇,身上淡淡的青莲味道和霸道的麝香纠缠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你我,唇舌相依,纠缠的如同两个嬉戏的孩子,就是不愿分开,直得等到华瑾泠再也受不住了,呻。吟出声才就此罢休,抬起华瑾泠的下巴,说道“泠儿,你真叫我欲罢不能”

    华瑾泠顶着红了的脸,喘着说“你你休要胡说。”

    “我怎的胡说了泠儿难道不想我欲罢不能么”苏睿认真的思索片刻。

    华瑾泠只觉得苏睿脸皮极厚,咬牙说道“苏睿”

    “恩”苏睿抬眼。

    “你真贱”华瑾泠挣开了怀抱,但是却任由苏睿将手放在她的腰间。

    苏睿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低低地说“泠儿你定是我向佛求来的,不可多得,就此一个。”

    “你发什么疯我本就是你的,只是落子之前,我们默默地对峙了六年”华瑾泠眼神变得柔和“或许本就不该有那迟疑,发现的时候,就该早早挑明。”

    “才不是,”苏睿扁着嘴,说道“要真是如此,那便是泠儿怪我咯”

    “怎么说”华瑾泠的玉容被月光镀了一层银光,更是显得越发的美丽。

    苏睿坏心眼的在华瑾泠耳边吹气,忽来的热气惹得华瑾泠直躲“我可是看到泠儿的第一眼就喜欢上泠儿的”

    华瑾泠红着脸说“你休要胡说,哪有那么快”

    苏睿突然安静了下来,静静地拥着华瑾泠笑道“泠儿,不管你信不信,如果是一见钟情的话一,这便是了当我发现我的心只单单由得泠儿跳动,由着泠儿的喜怒而来的时候,我便知道,我这一生,是逃不掉了。你让我觉得,我独特地活着,而心只为你跳动。”

    华瑾泠抚上了腰间的手,那手如此的凉,却十分细腻,像一块玉一般,“情不问因果,缘注定生死,世间因果循环,因了有了你我,阿睿,你知道人这一生最软弱的是什么么”本来是一个问句,华瑾泠却自顾自地说“是舍不得,我舍不得你受伤,舍不得你难过,舍不得你深困忧愁,舍不得你舍不得我。”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苏苏也想谈恋爱了捂脸

    泠儿“说,你为何伤心”

    阿睿“泠儿”含情脉脉的注视,

    泠儿“好吧,这次暂且饶了你,下次定要让你好看。”

    阿睿“泠儿人家好想你要我好看”

    泠儿“”亮出银牙“作者君”

    苏苏委屈,明明是你媳妇不听话,干嘛啊“公主小的知错了”

    泠儿“滚”

    第26章 巧遇

    鸟声清脆悦耳,叽叽喳喳的惹得人心醉。旁边的树似是有了灵性一般,自然的形成一条小路,天边的云彩悠悠扬扬的飘动着,看上去就像是恰似世外桃源一般,与这片世外桃源毫然不搭的是一辆华车,那车子不缓不急的向前走着透露着主人的心境一般,不消想的车内的人儿也更加该是一派闲然自得的悠悠然才是。

    可是偏偏有人不要的这份安然,只听得唰的一声,快的连歆宁都来不及拔剑,一袭水蓝色的倩影就闪入了这车内,歆宁一惊,刚要挑开帘子就听到帘子后面传出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悠然“罢了,继续走吧。”

    歆宁不消的多想,只低头答了声“是,公子。”马车继续悠然前行。

    那一袭水蓝色的女子手中的鞭子随即紧了一些,低声说“别耍什么花样。”

    声音倒是好听,就是清冷了些。苏睿想着,嘴角随即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微笑,声音依旧有些许的妩媚动人“姑娘当真是与在下说笑了,那鞭子都加在脖子上,在下还能耍什么花招”

    头上的声音似是犹豫了一下,但依旧像是将这七月的夏季冻成雪地一般的冷“一会儿,恐是会有人问起,你倒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回答不会要命。”

    “哈哈”声音比起先前的冰冷只是多了些冷淡,倒是冻不死人的冷香四溢,似是梅花在雪地中开花的香气动人,隐隐的透着些许温柔“姑娘跑了三天三夜,气势倒是一点也不减。”

    蓝衣女子一惊,闻声这才抬眼打量起这个马车,这马车中的地方到时大得令人咂舌,中间是过道,两边与正对面都是半膝高的横榻,上面铺着厚厚的棉垫,垫子上在铺有竹席,两边的榻上又以几案隔成了四个小块,每一块都摆放着茶水和点心果盘,而这座子旁边的分明是一个白衣的女子,她身上此刻沾着外面投递进来的细碎光芒,逆光为她窈窕的轮廓沾染了生机一般,再细细看去,那人的面貌是那样的月华流转,怎么可以是世间的语言随意可以描绘的,那像是吸取了万物的灵气一般的清秀,就想是造物主不小心造出的倾城,那是极美的,令人不能闭眼的。不仅是这绝色的容貌令人惊叹,那人的举手投足更是与生俱来的贵气,令人折服。她垂眸浅笑,似是已经熟悉了这般的打量一般,自顾自的沏茶,沸水入杯,茶香四溢,沁人心脾,饶是那女子不懂的茶却也晓得了这茶的名贵,睫毛轻颤,轻声道“煮茶,品茶本就是修炼心性的事情。姑娘,可尝尝我的手艺”

    一袭蓝衣看着那人的熟捻茶艺,慢慢的似是被人窥探了内心一般,觉得都被这女子看透了,又不好贸然出手。煮茶之人要求掌握火候,未熟则沫飘,过熟则是茶沉,沏茶要诀乃是沏泡的学问和品饮的功夫上。这功夫二字,则是要在水,火,冲三者中求得,水常先求,火亦不后。那人就在这样的仔细的繁琐的过程中看穿了她跑了三天三夜的事实,可见是遇到了高手。自然是觉得再僵持下去也是没用,何况手下这个亦是不见惊慌,大概也是个狠角色,这才接过了那人的茶,放开了手中的苏睿,但手中还是紧握鞭子,却是有些放软了些口气“如何晓得我跑了三天三夜”

    还是一样的冷人,不过是有了些许的松动,华瑾泠放下了茶杯,笑道“这有何难姑娘像是中了一味毒,此毒早已是渗入了皮肉,但凡,武功越高,深入的越快,再加上姑娘的功夫了得,中间也是逼了几次毒,都未逼净,却也不至于让毒素深入骨髓,如此推算大概是跑了三天三夜的脚程才对。像姑娘这般的人遭人追杀,大概也是个高手,姑娘若然是不嫌弃便在这车中歇下,无人会来叨扰。”

    听罢,女子清冷的面容上似是有些忧伤,除却脸上的霜气,此时的她倒是有些迷人,若说华瑾泠是仿若仙灵飘渺的傲然仙骨,那这位便是空灵的雪女,姿容上倒是不输半点光华,转尔,女子低眉浅笑“你不怕我的身份”

    “你是说你的来历不都一样是客么有何不同”华瑾泠抬眼望去。

    好大的口气,但却没有让人不适,清泠的声音给人以九天玄女的感觉,好似什么事情都是微尘,不足挂齿,可是目光一黯,这是江湖,是动不动就会变的江湖,没有谁会一直不倒下,就算是那个人也一样,“多谢姑娘美意,但是我纵然是有些事的,不然也不会赶得如此快。”

    华瑾泠笑笑,大概是怕给自己招惹到麻烦吧“好吧,那就不多求姑娘了,倒是我唐突了。”

    “并没有,姑娘莫要怪。”我如今自身难保,怎么可以让别人跟着受罪

    一声马嘶,夹杂着男子的声音。马车忽然停下,华瑾泠望了下那蓝衣女子,那双目光中分明是又些许隐忍,有好像是有一丝的期待抬手挑开帘子,问道“何事”

    看到一双素手挑开帘子,骑马的男子瞧着,淡然道“敢问可曾见过一个蓝衣女子”犹豫片刻,“她有些与常人不同,大概旁人见了就不会忘的。”那声音尽量保持着谦卑,但却是掩不住的一生俱来的威严,不容置疑。

    华瑾泠思索了一下,笑道“旁人不会忘的那是怎么样的容颜平生素未见过,何况是这山间野岭的”

    那恃才自傲的男子似是有些不耐烦,眼中竟然起了些杀意,但却一直隐忍“当真”

    华瑾泠这才细细打量了来人,毕竟要动手却没见过那人的音容,那怎么行多失礼于人前华家的公主当真是好脾气,好修养。只见那男子一脸山水间游荡的灵幻,嘴角含怒,抬眉低眼间,饶是天地都不会放在眼中,不由得仔细看去,心中与苏睿做了比较。面容上倒是有那么些许姿色,与那苏家的妖孽比起来,自然是比不得人家的妖娆,眸转流光的妩媚,却是一派的“生人勿近”的洒脱与随意。如果说苏睿的声音是邪魅惑人中带着森冷威胁迫人屈服,那这人显然是傲慢中带着随性,不容他人置喙。前者是“非吾之命,天地不容。”后者是“非吾之命,杀之不留。”,说白了,就是有着那么几分血腥气味,让华瑾泠不由得给苏睿打了个高分。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模样“自然是当真的,我骗你为何”

    那男子定定的瞅着华瑾泠,就当苏睿都忍不下去了正细细的磨刀,想冲出去像那山贼一般大喊一声妈的,敢动老子的女人老子砍死你。的时候,那个声音才再次出现“那人,纤尘不染,若是姑娘见了,一定会记住。”

    帘内的的蓝衣女子听到纤尘不染四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有了些许失神,苏睿瞧着,并不声语,听着华瑾泠说道“那是自然,若我见了你口中的那位纤尘不染自然不会忘的。”心里想着泠儿一定还是那般巧笑嫣然,惹人怜爱,当然这是她不敢说的,要不然华瑾泠定当是不再理她,床都不让上

    华瑾泠自然不知道苏睿脑袋里的这些污言秽语,看着来人的欲言又止,只觉得好笑。说了无数遍的一定会记住,却不说自己是要寻她回家,也是难怪蓝衣女子躲着他。

    那男子紧紧盯着车内,仿佛可以透过帘子看到屋中情景一般,久久不做声响,回眼望向华瑾泠,“若是见了还请姑娘送回府中,府中上下自然会谢过姑娘。在下住惊鸿苑。”说着,打马似是要回府。

    “等等”

    男子回头,清风徐来,华瑾泠拢住面颊旁边的几缕碎发,男子竟有些失神,听见那清凉声音问道“若是寻到了,怎么与府中小厮交代”

    “就说”男子想了一会儿,声音中略带了一丝坚定“就说是府上的六夫人。”说罢,策马离开。

    华瑾泠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眯起了眼,好看的眉头锁出了一个川字,静若涵春,新芽自清,回眸扫向一旁的歆宁“他说他住惊鸿苑”

    歆宁点头,华瑾泠自然确信了自己心中的念想,难怪他会停顿一下,惊鸿苑啊

    回身进了车内,见车中哪还有那蓝衣女子的半点身影,轻笑自己太过天真,那女子怎么会信自己呢听到惊鸿苑三个字,是个江湖上混的人都会害怕吧。可是她算错了,她们不是江湖人,望向苏睿“怎的叫她走了”

    “我可是拉不住她的,小的怕极了她身上的冻人的冰,公主快饶了小的吧,小的怕她的鞭子。”苏睿一边笑着望向华瑾泠,一面绘声绘色的演绎着害怕的神情。

    华瑾泠听罢,抿嘴故作有一丝薄怒“是么那本宫还留你何用自去领罚。”

    苏睿妖媚的笑着,抱住了华瑾泠,慢慢地靠近“是么那小的来领罚了,公主”

    第27章 沉沦

    华瑾泠一边推开她,一边暗自恼自己怎么最近会对她的接触这么敏感“我不相信凭你的能力,你拦不住她。”

    苏睿看着华瑾泠目光里的考究有种被揭穿的感觉,随即有些尴尬的笑道“我自然是拦住你就好了,她与我何干”

    华瑾泠听罢,啐道“是么那你倒是盯着她到盯出神来了。”

    “出神我哪敢啊,我更出神你。”明明是一句有些痞气的话,但是到了苏睿嘴里却说出了一些风流的随性。

    “别贫了你,你放了她你就不会被那惊鸿苑的宫主盯住”华瑾泠薄薄的面皮上竟出现了一丝红晕。

    苏睿听罢,楞了一下,转而又妩媚的像个妖孽,眼眸中带了一丝挑逗的意味,调笑道“呦,泠儿你这么担心那个女子,惹得我也好生嫉妒啊。”

    华瑾泠放下手中的茶杯,晶莹的容颜如今淡淡的染上了樱色,怒嗔道“你少在那胡说八道,她中的是七味香,那毒中上她能挺到如今已经是万幸,再过两天她就要拿命去换的。”

    苏睿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了,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开口“灵修。”

    帘外穿过一个冷冷的声音“公子。”

    “去寻那个女子回来。”

    “是。”

    华瑾泠回头望向苏睿,有些惊奇“你去要她回来”

    苏睿摇扇,目光里散露着江南烟雨的气息,笑道“那不是你要她回来么”

    华瑾泠带上了些许柔情,却不安心接受这般妖孽的温柔,语气里有些俏皮“你不晓得她了她可是人家惊鸿苑宫主的六夫人”

    苏睿斜倚榻上,笑道“啊,她还是人家花坊的头一枝花,花坊宝贝的不能在宝贝的,冰山的雪莲颜慕卿。”

    花坊,天下第一的青楼,与普通青楼不同的是,这里的姑娘个个武功绝佳,所以说能进这里的公子,不光是财有万贯,便是才子也得是人家姑娘同意才行。虽说要求如此之多,但闻名前去的人仍是层出不穷,十个打马从那过的才俊,九个都会去一睹颜慕卿的容颜,从未断绝。直到有一天,那惊鸿苑的宫主慕名而来,点名要了这个万金一睹容颜,倾城方可弹琴的颜慕卿,这才算是作罢。

    华瑾泠皱眉,冷声道“看来,我们苏三公子也是去一睹过这个纤尘不染”华瑾泠状似不在意的拨弄着茶盏,抬眼望去。

    苏睿眯起了双眼,满意的看着华瑾泠失控的样子,抬手抱了个香玉满怀,贴着华瑾泠有些泛红的耳朵温柔的说“我这一生,只会赞美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妻子。那你,要不要我帮你娶一个叫做华瑾泠的女子但我听说,那个女子的脾气糟透了,动不动就爱吃醋。”

    “恩,我听那个女子说,要娶她的那个人是个十足的怀东西,动不动就去看别的女子。不守妇道。”

    望着华瑾泠有些纠结的样子,苏睿看着甚是可爱,瞧着不禁笑出了声,华瑾泠回头冷冷的瞧了一眼,这才作罢“没关系,我自你之后,只守你一个沧海桑田,桑田沧海。”

    明显华瑾泠是智慧的,智慧的就算沉溺于甜言蜜语也绝对有一个精明的头脑,比如此时“那之前呢”

    “之前”苏睿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之前的事,自然是之前啊。”

    “别和我打哑谜,离我远一些。”华瑾泠有些不快,挣脱着苏睿。

    “哎呀,不得已的事情怎能做数”

    “没有不得已,你若不愿意,任何人都不能够阻挡苏三公子不是么”

    “”

    “哼。”

    “唉是我错了。”

    “那便要领罚,离我远点。”

    “这个不好吧”

    “你说的算么”

    “”

    白衣男子“忽”的一声落于船上,冷汗顺着眉心落下,滴落在船上缀成一个好看的水花。只听一声大喊“你是何人这是我们小姐的船接不得你这些个晦气的人,快下去,要不然,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男子轻咳,冷峻的目光扫向出声的人,声音的主人顿时收了声音。待等了一会儿,这时目光里有些许迷离,但俨然靠前的就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女子,手中有些颤抖,但是紧紧护着身后的女子,呵,倒是护主。身后的女子看不清,一袭淡蓝的衣衫,对上了那清冷的眸子,心下一紧,这世间竟有这样的人,竟然会这样看我倒有些意思嘴角浮上一个淡淡的笑容,目光竟有些涣散,刚要倒下去,就被一双手扶住,那手,很凉,这七月的炎夏,那手竟然像是腊月的寒雪,头上的声音和着双手的主人倒是一样的清冷“红儿,你取些水来,这位公子伤的不轻。”

    “可是可是小姐,这人”

    男子心中暗骂那些人倒是下手狠,头倒是越来越重,女子不紧不慢,声音倒是冷了些许“红儿,你没听到我说么”

    “啊,啊,好,小姐。”

    夙世睁眼,头还是有些疼,一旁有些许水声,随即头上有了一个冰凉的毛巾,那人的指尖轻轻地不经意的碰到了头,冰冷。夙世这才抬眼看着这双手的主人,清灵,婉约,绝尘的风韵都敛于这双清冷的眸子,穿透苍茫的寂静,像雪山,不动则沉静,动则彻骨要人性命。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路人。”

    简短的两个字,性子倒是配得起这双眸子,“我问你,为何要救我”

    赶回来的红儿听到这句话,嘭的一声放下手中的水盆伤药,大声喊道“你少没有规矩,把你的手从我们小姐手上拿开,我们小姐是你随便能碰的么”

    啊,还是个不能随便碰的主儿,可是我说了什么了那小姑娘咋咋呼呼的什么皱眉“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路人。”那声音没有波澜,还是像之前一般。

    “路人”

    “哎哎哎,我们小姐救你,你不道谢就算了,还质问我们小姐,你算什么登徒浪子该你的啊”

    那叽叽喳喳不停的小姑娘,吵死了。眉皱的越来越紧“你不怕我杀你”

    “那得先活过来再说。”话倒是多了些,声音空灵,不染杂质。

    夙世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这小丫鬟诅咒的还是怎么的,眼皮倒是越来越重,身上的伤被这双手治愈,倒是好了些,那怎么会如此贪睡应该起来走才是

    那双素手的主人似是看不下去一般,执了手帕,轻轻擦拭额头上的冷汗,能有这样一个女子真好,温柔体贴,话不多。最后她昏过去的时候。这么想。

    猛地睁开眼,四周的环境倒是没有往常那般熟悉,但是却没有生出一丝警惕,大抵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吧,心里这么想着,推门进入了一个黑衣男子,男子慢慢的,静悄悄的,四是啊被人发现一般,回头抬眼对上夙世的一脸病态,单膝跪地“宫主,属下救驾来迟。”

    夙世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何事”

    男子恭敬地回答“回宫主,宫中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刘启那个老贼听说宫主不在了,昨日在宫中大摆宴席”

    只听“嘭”的一声,一旁的水盆在地上在地上叮叮作响,水溅在地上四处流淌,“本宫的惊鸿苑何时轮到他做主了”

    男子惊慌得有些颤抖,夙世目光凌厉“接着说。”

    “是,”男子唯唯诺诺,“红摇护法因为不向这老贼屈服被一怒之下关了起来,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明。而手下的兄弟们没有屈服的都一律斩杀,剩下的都缴械投降了。今天早上”

    男子抬眼望向夙世,犹犹豫豫,夙世皱眉,带有怒气的目光回望着男子,男子低头回答“今天早上右护法带人杀了回去,不幸被擒,然后”男子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胆怯,“右护法,他被,他被那老贼当着所有兄弟的面给活活剥了皮,现在还在惊鸿苑挂着示众呢”

    夙世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尽管表现得十分平静,但是颤抖的双手还是预示着她还需要静养,“好,不愧是我夙世的下属,”转头望向那个跪在地上的男子,声音里满是怒气,仿佛在酝酿一场灾难“和那贱男人勾结的是谁”

    “回宫主,是孙家,是一派正道”

    话说了一半被打断了,夙世的声音里略微带了些轻蔑“哼,什么正道就是一帮闲而无事的狗贼挑战我的耐心”挥手将男子身旁的梳妆架打翻,嘭的一声更是让那男子抖如筛子忙说“是,是,宫主说的是,”咽了口唾沫,刚要说话,听见门口有了些动静,转身跳上了房梁。

    推门的正是昨日那个水蓝色一般清冷的女子,看到满屋的一片狼藉,女子皱了皱眉,抬眼望向夙世,清冷的目光里总算是有了些波澜。还没等女子开口,身旁的丫鬟突然跳了出来,对着苏是指指点点“啊,你这个混账,怎么能把小姐的房间弄成这样这是小姐的花船,你知道多少钱么还有这,这胭脂水粉,这是多少富家公子想送都没法送进来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夙世一道凌厉的目光扫的闭了嘴。夙世艰难的坐在床边,扫了眼女子,站了起身,路过女子的时候身形顿了顿但还是没说一句话就走向门口。哈哈哈,我们夙世怎么可能道歉呢想多了各位捂脸,别打脸

    女子一直冷冷的看着夙世的行为,就在红儿抬手要拉住夙世的时候,女子开口,那声音带了些怒气,有一种孤傲的冰冷“让他走。”

    夙世听罢又顿了顿,不久,开了门,踏着疲惫的步子走了出去。

    女子又高声喊了一句“还不和你的主子一起滚”

    从房上跳下一位男子,给红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抓起一旁的剪子对准男子。

    男子看了一眼,转身向女子拱了拱手,温和的说“小姐莫要生气,打碎的东西,用药,过些天我会派人送来,不必担心。”

    “不必了。”女子冷冷的望向男子。

    男子笑笑,没有回话,又拱了拱手,这才转身出了门。

    红儿小心的看了一眼走了的男子,确定不会回来才拍了拍心口,说“小姐,你说他都没有问过我们是谁,做什么能送过来看那样子就不是好人,一定在骗人,”望向女子有些紧抿的唇,这才发觉小姐生气了,一旁闭了嘴。

    过了一会儿,女子开口冷冷的说“把这些东西给我扔了,包括那个床。”转身出了门。

    “是,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时候会觉得大概就是能力不够了,可能写的稍微有些做作了

    但是无论怎样,我会一直写下去,直到结束

    因为我十几年来一直和物理啊,化学啊打交道,所以对于历史并不是特别懂,而且最近一直在看一些古书,如果在称呼啊,等级什么的出了问题,一定要说出来,大概会出错的

    昨天其实是写好了,但是没有发,因为我在对中间有一段夙世到底是坐起来还是躺着打翻内个水盆想了很久,后来我还是决定让她躺着,因为前前后后也想过一段时间,我觉得夙世本身是一个非常有傲气的这么一个人,他的傲气不同于华瑾泠和苏睿,也就是说他有些不可一世的感觉,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人忤逆他把他赶出惊鸿苑,然后他受伤逃了,这本身他的傲气就已经收到了打压,再加上他在一个不把她当什么重要人的女子面前倒下了,同时他的傲气更是没有了,那么让这种傲气没有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真的撑不下去了,我是说身体,他的身体只有到达极限的时候,他才会潜意识的那么做,事实上当时他的意识都已经很模糊了。

    包括中间有一段属下给夙世汇报情况哪里,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借属下的口把之前夙世的窘态委婉的说一下,但后来考虑了很久还是没有,因为依照夙世的性子更加不会善罢甘休,我还是不想在恩人的船上血溅当场

    没错,这就是我晚发的原因,我不想为我的行为作出任何过多的辩解了,我还是想郑重的和各位道一个歉,对不起各位,

    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我的第一部 作品,就算它不是完美的,我也希望我尽我最大的努力,更上一层楼。

    第28章 花坊

    几个月之后,江湖上出了两件大事,一个就是重新夺位的惊鸿宫主血洗了城南的六大武林世家的孙家,孙家的人没有一个幸免,死状都极其凄惨,而最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是大家都习惯了,就算有疑问也不会有人去追究,因为惊鸿宫做事从没有理由;第二件就要数花坊的事,很巧的是,这件事也和那惊鸿宫的宫主脱不了干系。

    花坊,天下第一的青楼,这里无论春夏永远是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身为天下第一的招牌自然是在建筑上也不会比那天下第一楼的醉仙台差到哪去。远远望去只见一座华丽却不奢华的楼宇坐落于洛水上,玉砌雕阑,琉璃的瓦片,长长的廊檐从岸边直接一路铺展开来,直通水榭。系在四个没水红柱上飞旋的红色飘带,俨然一幅喜气洋洋的样子。

    与其他青楼不太相似的是,这里虽然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但里面却没有那般在门口倚着叫喊的姑娘,相反代替着些叫喊声的是一些丝竹悦耳的声音。古琴弹指拨弦,温婉中带着浮回流转的细柔,随后进行的,一声清脆悦耳的箫声如昆仑玉碎进入耳中,那凤凰鸣歌般的尾随在琴音之后,箫声的淡雅清远仿佛一下子给了众人一种仙境飘渺的错觉,就在这时,箜篌的清澈如水也注入进来,瞬间将漂浮的音域加以修饰,于是就在这些仙灵的衬托下花坊的一切都显然如仙境一般飘然若欲仙。

    就在这时,一声娇柔的声音传入耳中,“哎呀,公子们可真是齐了,那如今我啊,便将那如冰的仙子,我们花坊的头位姑娘颜慕卿的花牌摆出来了。”

    那是一个极高的台子,台下做了许多的人,王公贵族,富家子弟,应有尽有,但却都是出奇的安静,好像是事先安排好了一样静静地看着台上的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

    那老鸨虽然是老鸨,却也不像普通的老鸨一般,这个老鸨明显只有三十多岁,姿容上倒是和姑娘一般的的美丽动人,就算是放在普通的妓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头牌。老鸨抿嘴笑了一下,抬手挥了挥衣袖“来啊,请咱们卿姑娘出来和公子们打个招呼。”

    忽的瞬间,座中人只闻见一缕轻柔的幽香扑鼻,接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徐徐而来,然后就见到那一道水蓝色的倩影跨入台中,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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