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要是真的问我,我觉得这刻的我对於我们俩的关系是挺清楚的。易澈本来就想跟我做朋友,很好的朋友;好到那种可以□□以研习性技巧的那种。不能说是闺蜜;跟我们的外型不相衬之馀,闺蜜大多不会上床。□□,又似乎缺失了什麽情感上的;即使看官可能会觉得,我们之间根本从不曾有过真正的情感交流。也罢了!反正,就是上过床,也很大机会会再上床的朋友;又永远都做不成情人的那种。
手机突然震动。是艾澄发来了短讯,邀约我晚膳。这妞真不是盖的;竟然找到了我的手机号码。笑笑,我把手机收到裤袋里去。
不用回讯息吗?
明天再回吧!反正主导权在我手。
主导权?
我把关於艾澄的事轻描淡写地告诉她;她也细心聆听,没搭话,只偶尔点头,也把熟了的食物置到我的碗里。说完了以後,她只闷哼了一声,沉默地吃着。
所以说,易小姐,我故意夸张地仰天大笑,像极周星驰,我也不赖的。
允洌。她却一脸木然,不带一丝笑意地扭头看着我,我从来没质疑过你的魅力。
这却让我呆了!我可是每天都质疑着自己的魅力的。尤其是在你的面前,易澈,你不要我的话我根本是注定孤独终老的吧!这个艾澄小妹妹,恐怕也只是像我过去的女友一样,一时贪好玩,才会对我起了点兴趣吧!
陪我喝酒吧!忽然一脸愁容,拍了拍我的大腿,便走到水吧後。
要是你跟我都醉了,就麻烦了!我大声说着,心里突然有点怕。
那你让一让我,让我醉。
她拿来了两瓶红酒,一边喝,一边吃,当中不怎麽停下来。她的脸上该有的笑容都没有了!直觉告诉我,她有东西要跟我说,却开不了口;只能灌醉自己,期望能酒後吐真言。易澈,你还真是老套啊!
允洌。终於说话时,确实醉意已浓,身体开始摆来摆去,整个人倒在我的肩膀上,谢谢你。
谢什麽谢?这一顿我是不会付钱的!说着,我喝了一大口的红酒。我知道,她要说话了!
我喜欢在床上被你征服。喜欢你为着喜欢我而占有我。
你说话怎麽,唉,1999!
她捧着我的脸就只管疯狂地吻。醉意太盛时,热吻其实并不怎麽讨好;可她那肉紧的程度,让我不其然也拥着她的腰肢,回以更为激烈的吻。就这吻来说,我们怎麽可能只是朋友?
允洌。这热吻停止得甚为突兀。她捧着我的脸,靠得很近地凝看。对不起。
又对不起什麽了?我把她稍稍推开了点。斗眼儿太多会盲的。又多谢又对不起的。
和青青上床,主动的那个是我。
这个,确实让我有点意外。我只能呆在那里,目光空洞地看着她通红了的脸。
人,都是笨的;笨得以貌取人。从那一个角度看,易澈都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就是,不可能让你联想到小三□□这类贬义词的人。就算是揭穿了一切,你还是会甘心相信她是有苦衷的;还是会为她冠一个比较得体的形容词,苦恋感情丰富潇洒不羁之类的。
我知道她对我有兴趣,所以就引诱她上床。
你情我愿。无话可说。我冷笑。扭过头去,把生菜都放进锅里。
是我破坏了她的婚姻,也破坏了你们的友情。
唉!你是要我生你的气吗?我只有无奈地回应。
就只因为我还爱着一个不再爱我的人,就自私地伤害爱我的人。多麽的可笑!
一口气喝下一整杯红酒,显然醉意极浓的她开始语无伦次。笑着,她不停地在说话;偶尔拍拍我的肩膀丶大腿,甚至亲吻我的脸和脖子。我只能偶尔敷衍地回应,继续吃着;但也细心聆听。
那个把她瓣弯了的初恋情人再婚了。
第24章 24
可以这麽形容,我是从地铁车厢跌出月台的。从上车的那个站开始,我便当了芭蕾舞娘,脚尖笃地站着,完全依靠身边所有向我挤过来的人支撑身体。那并不是什麽乐事,尤其当身边的人都大汗淋漓,不说话却又张着口的时候。当列车到达铜锣湾站,还在一股不太讨好的人气中头晕的我便随着下车的人们一起往外拥;只是,其他人用脚掌走,我用脚尖而已。
没跌死就该去还神!
妹子看见我狼狈地站稳马步,拍了拍两臂上的灰尘,或面油,竟然甜丝地笑了出来。我很难把这个笑容看成是对我刚才毫不亮眼那动作的耻笑;但也绝不能相信看着这麽逊的我她会觉得我很可爱而打从心底里会心微笑。
你是耍我不是?我走到她跟前,一脸气匆匆,那里不好找,找个人最多的地铁站?还要在月台等?
有问题吗?艾澄笑得灿烂,像个小孩一般,我最喜欢这个站的颜色。
你真无聊!像只小学鸡一般!
我想约你吃饭而已。又是你说,我只认识你一个小时。那就先培养感情。
我只能无奈地笑。
不得不承认,我的心里有点生气,才会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易澈送回她的家,而不是我的家。就只尽了人事替她脱下了皮鞋和皮带,擦了擦汗,呆了一个多小时,我就走了!早上给艾澄回了个电话,便应约来了这里。有想过给易澈打个电话,但都只是流於想想。
你也挺没趣的。艾澄忽然狠狠地拍在我的背上,怎会跟女孩子来吃一人火锅?笑着。
为什麽不行?我喝了好半杯的汽水,把不新鲜的肥牛放进锅里。我喜欢吃。而且,我又不是要追你。
我真那麽没吸引力麽?放心,她倒没噘咀。
没法子吸引我罗!其实,她样子甜美,噘咀也会挺卡哇伊的;只是对我来说,她是战斗格多於一切。
说真的,我不是跟她在相类似的状况里头吗?就算是我跟易澈有肌肤之亲,说穿了也不过是让她免费独享的□□而已。若然我现在跟艾澄说要跟她上床,实在她也该跟我气易澈一样,气我。
喂!她忽然双手捏我的脸颊,几乎让我把刚才吃了的都往她脸上吐。在想什麽?
在想,如果我现在说要跟你去爆房,你会怎样。
我这麽正经八百但又轻描淡写的说着,其实没有期待过她会有什麽反应;基本上我只在回答她的问题而已。她却就这麽呆了,脸瞬间通红,赶紧低下头,乖乖吃东西。笑着,我搂着她的肩膀。
小妹妹。街上都是坏人;小心色狼。然後松开了搂着她的臂膀,吃着煮得刚好的生菜。
我…她结巴着,战战竞竞地说。我ok的。
不ok!我向她来了个微笑,继续吃着。姐姐跟你说笑而已。
若然,我也想呢?
我开始确切相信,三年一代这概念了!
第25章 25
老老实实,那一刻的我已不如往昔;我大可立即拉着艾澄到附近的维多利亚酒店开房,□□至天翻地覆而不带一丝罪疚感。有些底线跟底裤其实一样,破了,就是把胸围脱了也算不上什麽;既然我能跳过一切向往过的恋爱态度,和易澈以□□维系两个人之间薄弱的关系,跟一个喜欢我的人上床只是等闲。某个程度上来说,她应该比我更想要。
我没有。我选择赴约。
容岸青大概没想过我会那麽爽快答应见面;在电话里头,能听见不曾听见过的丶她的一声错愕。我只冷笑了一声,说了一声一会儿见便挂了线。连我自己也对这麽乾脆的反应感到惊讶不已。
你好吗?她说。
她的脸容甚为憔悴;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几乎认不出来。当她发现我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甚为牵强的微笑,旧日的那份强悍和潇洒竟不复见;即使身上穿的还是那一袭火红连身短裙,脚上还是那双火红高跟鞋,手里还是往日般烈的酒。
不必怀疑。我的心确实沉了下去。
只不过是离开一个你不爱的男人,有必要这样吗?我问。点了一瓶啤酒。
你这双眼也看得出来的,带着愁容的一抹微笑,伴以一口火灼喉咙的烈酒。看我现在一定是难看死了!
你都不爱他,不是吗?狠狠地喝了一口。
她忽然就搂着我的脖子,靠了过来,在我的唇上轻吻了一口。我就那麽呆着。要是说,有一个女人喜欢我,她是最值得怀疑,也是最不值得怀疑的一个。难道说
你以为,我因为跟他离婚而搞成这样?
难道不是?
就说你是个笨蛋。
她笑着,重新坐好,把酒一饮而,然後又点了一杯。这回,换我在小口小口地喝着;心里,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那是为了什麽?
看不出来吗?
她的眼神瞹眛;这让我的脑袋里本来就很确定的,忽然变得毫不确定。
因为易澈?借意问。心里在祈求,千万不要说是因为我。
她给了我一个甚为错愕的表情,接着便仰天大笑起来;那种她一向喜欢的烈女式大笑,伴随着一丝疲倦。
你想多了!喜欢易澈的一直都是你,不是我。
但你跟她上了床。
你还是那麽在意我和她上了床的事。你不也跟她上过床了麽?
我真搞不懂你!你
我离婚,因为我患了重病。
干你娘!你们一定是把镜头都他妈的给藏起来了吧!这是整人节目!这是愚人节的无聊玩意!你们这群看tvb大的白痴,他妈的给我省省吧!这麽狗血的剧情,接着是不是要说我是那个富豪的私生女?
容岸青。不要玩了!
我这副德性,像是在玩吗?
这麽我才意识到,那并不是一丝愁容;是病容。从来没人能够打倒的烈女,如今是个被病魔折磨着的病人。
你患了什麽病?
我说是aids,你会相信吗?
我几乎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心跳应该是停了半秒;就只能呆看着她,大概给了她一个不能置信的表情。
骗你的。然後微笑,又喝了一口。
你拿这种事骗我?你究竟有病没病?感觉一口闷气正要涌上来,几乎让我把啤酒往她身上洒。
当我跟你说,我有aids的时候,你想到了谁?
我收起了愤怒;又或许该这麽说,我的怒气一下子全消了!就只剩无的无奈;我脑袋不懂的,似乎心里却感受到了!那不是无聊的一个玩笑。青姐是一下子把我拉进了思维的深渊里,好好看清在见不到光的地方,让我苟延残喘下去的究竟是谁。
当医生跟我说的时候,我立刻想到了你。她伸出手指头,勾了勾我的下巴。可惜,你已经离开了我。
青姐实在无法接话下去。我只能看着她的脸,注意着她的表情。
如果,我早知道你会因此而离开我,我断不会跟易澈上床。不过,有早知就没乞儿了!然後,叹了一口气。
医生说你有什麽病?我试着问,可她只顾喝酒。
你没有挑起我□□的能耐,但我喜欢你确实无误。喜欢跟你吵吵闹闹丶嘻嘻哈哈地过日子。
易澈她知道吗?
但你刚才第一刻想到的,一定不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