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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国风云 第63节

作者:岳树树 字数:12752 更新:2022-01-12 07:11:27

    “行,你告诉本宫老署司脑子好不好?”莫芷情青着一张脸语气嘲讽,无奈铃铛本身不关注一说到医术表情甚是痴迷,“铃铛以为老署司脑子肯定好使,他去年写编著完成一部祭祀书注,嘿嘿,铃铛有幸拜读,编书实在是个体力活更是个脑力活。”

    莫芷情一瞪眼,生气道“本宫看他就是老糊涂!占卜呢?小时候他占卜我有帝王之相,如今父皇一心想让我去联姻,女皇的事情再不提。去年!是不是他说我的姻缘在照国,结果雍王她是个女子,还已经心有所属…哼,不说也罢,这会又说照莫联姻什么偷天换日,这不是要让本宫嫁给周国那半身入土的老头,明摆着把本宫往火坑里推。你说他什么时候卜卦准过?哎呀,铃铛你大胆,竟然捂嘴笑?!”

    “铃铛没笑,铃铛真没笑,哈哈哈哈……”铃铛没憋住想想几年来横行霸道的长公主好几次都是栽在老署司手里实在忍俊不禁,看着莫芷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铃铛保证似的举起手道“呀呀,公主我不笑了,哈哈哈哈……”铃铛憋不住笑得在车厢里躺下捶得木车底咚咚响。

    莫芷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优雅的抬起手说“小孩子就是这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要多教训才是。”说着就要朝铃铛出招,莫芷情乃是武功高手铃铛见势连忙求饶,“哎呦,公主公主,铃铛不是故意而为之。不过老署司之前有对公主的占卜是验证的呀。”

    “哦?哪个卦象?”莫芷情挑眉一脸专注。

    “就是他在公主小时候对皇上说过,长公主不宜早婚配。”铃铛天真得看着莫芷情一板一眼得道,“你看,公主你是不是还没出嫁呢。”

    “铃铛……你等着,你看本宫打不死你。”铃铛很奇怪为什么公主白嫩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有点恐怖。没过一会儿,车厢里就传来铃铛的哀号声,“哈哈哈哈,公主别挠了。哈哈哈哈,饶了铃铛吧,哈哈哈哈……呀呀,哈哈哈,都要哭了,哈哈哈……”

    “你不是喜欢笑吗?本宫今天让你笑个够。哼,笑啊,笑啊。”

    车马在宽阔的道路上行驶着没有停,铃铛笑声里还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嘶喊。

    不久马车行驶到太署府,马车上精致的雕刻和四匹高头大马让周围的人退避三舍,能用得起如此规格马车的人必然身份极为不凡。太署府不想其他部门显得有些冷清却有股子骨骼清奇的味道。莫芷情下了车直奔主司的住处,如今能够解答她困惑的人就是这位传奇的老署司。正如铃铛所言,老署司一生仍是有一些可圈可点的事迹,他就曾在她父皇还是五皇子的后期跟他占卜过卦象必登大位。果然,三年后五皇子登基,因此如今在位的莫国国君对他的话甚是相信。老署司也做过很多不可靠的预言,比如皇上必定子嗣兴旺,可是莫国国君至今没有嫡子,只有一个嫡女,两个皇子,两个小公主。莫国国君为没有嫡子甚是苦恼但无奈之至,命里有时终须有。

    “长公主。”刚到主厅,老署司的徒弟忙上前行礼。

    “怎么?老署司还是不愿见本宫?”莫芷情挑眉,抱定决心若是今日依旧不见客就硬闯进去,后口望了眼身后一脸呆滞的铃铛,看来刚刚是笑得时间有点长,老署司的徒弟连忙摆手,解释道“昨夜师父吩咐过,如果长公主今日仍来,请到正厅。师父一夜未眠,说是在找公主想要的东西。”

    “哦?那走吧,本宫要见老署司。”莫芷情心里一惊,尽快见到老署司问个明白。

    “长公主请。”

    莫芷情跟着老署司的徒弟绕过门厅进了后院,太署府她来得少,其实何止是她,如今正是太平盛世便是君王也少问津。莫芷情虽然不懂风水之道,光看太署府的后院的摆设也知花费不少心血,水与山的环抱之势,势与象相辅相成气势暗涌。不一会儿,莫芷情带着铃铛进了正厅,看茶后小徒弟跑着去禀告师父。莫芷情耐着性子坐在官帽椅上等着老署司来,忽然听见一声尖叫,显然是刚刚走的小徒弟的声音。不好,来不及多想,莫芷情一个箭步冲出去,她常年习武寻着声音很快看到小徒弟的惊慌失措的身影。莫芷情高声喝道“小徒弟,莫要惊慌,出了什么事?”

    “啊,长公主,师父去了,师父仙去了!”小徒弟一脸的悲怆,脸上挂着眼泪,还带着一丝惊慌。

    什么?莫芷情大吃一惊,忙问道“老署司在哪?快让铃铛去看看可有救。”

    案台上老署司趴在桌案上面色平静,身子已经有些僵硬。铃铛摇摇头,人去多时无回天之力。莫芷情仔细看了看周围环境而且老署死没有明显外伤不像是被谋害致死,可是事情有透露着蹊跷,老署司为何偏偏在见她之前仙去。只是他的手指的方向有些怪异,莫芷情觉得老署司显然今天见自己是有话要说,在临死前给她留了指示?小徒弟在后面默默啜泣,六神无主,不住念叨半夜里起来见大师兄进屋和师父说话好好的……莫芷情让小徒弟去通报太署府另外派人通知府尹。不一会,厅里全是哭做一团的小徒弟们。莫芷情等到府尹来才离开,走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隐隐有不好预感。

    做上马车,莫芷情愁眉不展,老署司突然离世让她有些惶恐,事情难道比她想得要复杂。最可惜的是,卦象已成却无人来解如今是死无对证,她难道要嫁到周国去?

    “公主公主,你不开心?老署死人死不能复生,公主顺其自然吧。”铃铛见长公主一脸严肃知她心情不好,劝慰道“铃铛倒是觉得公主吉人自有天相,继承皇位也有可能啊。”

    “大胆,这种事不是乱说的。”

    “哎呀,铃铛不怕,是公主念及兄长情谊不与他们争。若是论才华和谋略他们全不是你的对手。”铃铛白白胸脯保证似得说道。

    莫芷情苦笑一下,“可惜父皇生性犹豫,皇叔又不帮衬,虽有先例,但立女皇谈何容易。本宫无人看好。”

    “老署司看好你呀。”铃铛笑着忙道。

    “你怎知?”莫芷情刚说到这似是想起什么似地看了铃铛一眼。

    “噹噹噹,看这里老署司留下的批卦。”铃铛拿出一个纸条在手心,“我在给老署司把脉的时候从他手边的砚台下发现的,怎么样,铃铛厉害吧?”刚刚人多眼杂铃铛不敢声张悄悄收起来,批卦弄不好要引起灾祸。

    结过批卦,莫芷情匆匆扫完心里更加烦闷,每个选择的背后都是不同的命运。没想到她莫芷情竟然也到了要抉择的时候。莫芷情把纸条捏成一小团扔个铃铛,“吃掉。”

    “噢,”铃铛拿起纸团,什么吃掉?!可怜巴巴得望着莫芷情,“公主公主,你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纸团不是食物怎么吃?”

    “谁让你早不说,竟然看了本宫的批命,要么把想办法把纸团吃掉,不然本宫可要想办法把你这只铃铛吃掉!”莫芷情白了她铃铛一眼傲娇道。

    “好,铃铛这就吃,呜呜呜呜……”铃铛一听说长公主要封口,立马把批命吞下去。

    “铃铛真乖,这纸乃是草木精华所制而成,本质上和你爱吃的青菜是一个东西,很补的哦。”莫芷情漂亮的容颜带着善意的笑容说着体己的话实在让人甘之如饴。铃铛越来越坚定之间的想法,长公主就是个毒妇,呜呜呜呜……一个她敬爱的毒妇。

    “明天吃饱喝足,去找仵作问问老署司的死因,好不好呀铃铛?”莫芷情微笑着柔声问道。

    铃铛几乎要跳起来,惊恐道“我不去我不去。”

    “你一个毒圣怕什么怕,本宫让膳房给你做十全虾仁,翡翠玉,炙烤熊掌等着你回来。”莫芷情看着威逼没用只能诱惑。

    “哎呀,怎么这么多好吃的呀,好像去看看也行。”铃铛你的毒圣气概去哪了,告诉毒妇你不吃!“公主公主,明日铃铛去找仵作看看吧,哈哈哈……”

    第一百二十章

    夜里莫芷情平躺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老署司对她的批命预示着莫国以后的命运,周国、照国、天下苍生?照国…照国…林瑄现在做些什么呢,在命运的齿轮下抗争着?她的举动和眉眼让莫芷情微微翘起嘴角。

    当晚林瑾领着林瑄去了华夫人府,一路上林瑾什么都没说只告诉林瑄有些事情该让他参与,过了年他就已经二十岁。自从晋王过世,皇兄对华夫人所问甚少,实在不知今夜到底要为何要亲自来她府上。进到府里华夫人似乎早已得到消息,美食美酒做宴席很快就把他俩请到上位开席。林瑾只喝了一杯酒便把人都支开,笑道“华夫人自从嫁到照国已有十余载,希望在照国过得习惯。”

    “承蒙圣上关心,细细数来已有十六载。”华夫人不急不稳斟酒,“如今算是半个照国人。”

    “想来华夫人应该得到消息晋太子殁了,实乃是晋国之不幸,”不出华夫人所料林瑾今日来府另有所图果然他话锋一转说,“近日晋国大将军与照国多有往来,既然已经到今日这份上朕也不藏着掖着,大将军有问鼎之心,不知华夫人以为如何?”

    “妾身一介女流,不好妄言政事,何况臣妾如今嫁到照国再不用操心晋国人的事情,圣上如此问我,岂不是让我为难?”华夫人面上不懂声色,心里一震难道大将军开始动手了?怎么她一点消息都没有?

    “华夫人,朕不和你兜圈子如今四国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在暗流涌动。大将军对华夫人的感情也让朕甚是感动,如果朕送华夫人回晋国必然对大将军有帮助,华夫人是晋国皇族你皇兄的为人…想必华夫人更为了解。如今照国不便挑明立场,愿护送夫人回晋国。”林瑾郑重保证道。

    回母国这天终于要来了?日夜期盼,如今将要实现华夫人似乎感觉身处梦境有些不真实。“承蒙皇上记挂,如今妾身在照国十六载已经完全融入京都的一切,回不回晋国对妾身来说都一样。若是真有一日离开照国,说心里话…妾身会不舍得。”华夫人刚刚几乎要一口答应,没有得到大将军的书信华夫人实在怕落在陷阱里。她恨晋国在位的皇兄还有他那个混账太子,恨得咬牙切齿,也想念在晋国的大将军。

    “大将军出身低微,是华夫人救了他的命并给他从军的机会,一路厮杀一路升迁,仅用十五年就坐上了大将军位,华夫人有这般识人的本领又有这般惜才之心,朕敬你一杯,难怪大将军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信感激夫人知遇之恩。”说着林瑾端起桌子上酒杯,华夫人也举起酒杯忙道“皇上谬赞了,妾身是不敢当。”

    林瑾自然明白华夫人的推脱是对他的目的琢磨不透,笑了笑道“华夫人,朕这里有今日大将军传来的书信,你看看就明白。二弟,你把锦书拿给华夫人过目。”林瑄快步上前拿了锦书递给华夫人,林瑄能看到到华夫人眼睑上细小的青筋看来她此刻心情一定很激动。果然如林瑾所言,锦书是大将军写给他的密信,看来她真的可以回晋国了,想到此华夫人心里似有江海般动容。

    “朕可以派人送华夫人回晋国也能对大将军的做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仍请华夫人将话带给大将军,照国和周国打得热火朝天拜大将军所赐,切莫做了墙头草以后可就没有商量的余地。”玉杯碰撞的桌案上震得华夫人脑袋一懵,“不要以为朕不吱声就是不知道。”听了林瑾的话,林瑄猛地略有戒备得抬头看了看华夫人,难道悦君的身份是华夫人泄漏出去的?如此说来极有可能,各国相互钳制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心下仍难免对华夫人有怨气。林瑾笑了笑似乎不以为意,“以前大将军与我照国不算联盟此事既往不咎,既然今日达成共识以后谋事时希望大将军能瞻前顾后,如若再有此行径,可别怪朕翻脸。”华夫人表示到了晋国一定会把林瑾的意思传达给大将军,三人又喝了几杯酒过了半个时辰宴席放结束。

    出了王府林瑄一路无言,他从来没想到悦君的身份是华夫人泄漏给晋国大将军,之后由犯上作乱的大将军把消息放给周国,想看着照国和周国征战给他起兵以喘息的时间,心思缜密得让人生气。林瑾觉察出林瑄的异样,出声问道“二弟,出了王府你就闷闷不乐?”

    “皇兄,晋国的大将军既然先前如此害咱们,此人绝不可信。”林瑄有种直觉晋国的大将军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各国之间从来都只有利益,国家不是个人,人与人有信为君子之交,国与国有利为利所趋。但凡有雄才大略的君主都不会安分在国土一隅,谁不想多些城池、军队、马匹、钱粮呢。就算你在位是不想,别国的君主能不想么?国与国之间势大者为王。”林瑾把手背在身后淡然道,“如是想守住祖宗基业的同时有所发展,在位每一天都将殚精竭虑。二弟,如此看来你是不是觉得身上的担子比皇兄轻些?”

    “皇兄为政国泰民安,斡旋三国之间为照国争夺生息着实辛苦,如此一比臣弟实在惭愧。”

    “刚刚入京两载,皇兄对你的表现算是满意,之后会给你更多历练的机会。皇兄可不想一个人担着天下让你潇洒。”林瑾指了指林瑄笑骂道,“可别给皇兄戴高帽,自己回头撒手不理政事潇洒走天下。”

    “只要皇兄需要,臣弟在所不辞。”林瑄想想道,“不知道皇兄对晋国大将军是不是打算让晋国先内部消耗,若是让王兄选得话还是最终会扶弱的一方吧。”林瑾赞赏道“内乱是各国最头疼的事情,一点不有利于国务的发展反而要消耗掉大量的钱财,粮草和子民,大的内乱需要多年休养生息。如今四国正是鼎盛时期,不进则退,晋国算是完了。”林瑾又和林瑄商量了最近的打算,从各个方面分析照国的未来都尽在规划布局中,再十年之后别说周国更是不在照国话下。

    回到雍王府,没想到季悦君的马车只在林瑄前一会儿停下,停了车林瑄见季悦君在大门厅前候着他,喝了几盏酒寒风一吹酒气散去大半身上仍有宴席的味道。季悦君忙把林瑄有些散开的裘衣拢了拢,轻声道“王爷还是三岁孩子,衣服总也穿不好么,寒冬腊月的着凉了怎么好。”林瑄见季悦君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心下一热,正色道“着凉正好王妃可以整日伺候本王连早朝都省了,如此看当真是一桩美事呢。”

    季悦君瞅了他一眼,嗔道“王爷竟说胡话,今晚王爷陪皇上出宫宴饮了?”

    林瑄牵着季悦君的手便往府里走,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公公侍女,调皮得对季悦君道“王妃需先告诉本王今晚去哪潇洒这晚才回府?”两人说话间到了东暖阁,屋里置了好几个暖盆,林瑄一向耐寒屋里放一暖盆即可,怕冻着雍王妃连王爷的东暖阁现在也放了三个暖盆,燥得王爷一天喝好多水,进屋换了衣服,林瑄接过常安递过来的热茶喝了几口长舒一口气,舒服的窝在榻椅上。刚放下茶杯,见季悦君从内屋里换好衣服坐在他旁边。林瑄笑眯眯得望着季悦君问道“王妃还没告诉我今儿去哪了呢。”

    “今儿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皇祖母留我用了午膳,下午本想去皇后请安,正陪皇后说话间皇后竟然晕倒了,叫了太医来才知道皇后烧得厉害,皇后娘娘的寝宫里冷清得紧,实在是不忍心走,等了皇后醒来传了晚膳陪她聊了一会才出宫。悦君也是在皇后那里,听太监来报才知道皇上和王爷出宫了。”季悦君慢慢道,叹了口气试着劝慰,“皇上也该去看看皇后,我听他们说皇上好几个月没去皇后宫里一趟,也难怪御医说皇后是积郁成疾。王爷…若是有心试着劝劝皇上。”林瑄摆摆手逃似地道“后宫里的事情说不得,皇兄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

    看了皇后今日的状况,季悦君动了恻隐之心央求道“王爷,你就在恰当的时机跟皇上提提,他肯定不会怪你的。”

    “你说皇后过得委屈,王弟去说这…合适么?”林瑄想想幸亏自己是女儿身,不然皇兄还不知道怎么想呢。“王爷如此聪慧过人,肯定有法子能把皇后对不对?”林瑄见搪塞不过,只好勉为其难得应承,“好好好,我看看有没有机会提一提,你平日里可以多去宫里走动走动,陪陪皇后不也挺好么?”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悦君可不是皇后的解铃人。”季悦君无奈道。女人的心总是随着能控制她情绪的人走,自古以来没有办法。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晃回京都过了两月,明日就是新年除夕开始休沐半月,只是今年让却没有江陵月一早来拜年林瑄心里有点遗憾,这一年江陵月要和将士一起在边关度过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如此想想又有些羡慕。周国十日前递交国书与照国休战半月,过了正月十五再开展。本来在正月里便是祭祀的重要时节,打动干戈神明怪罪,幸亏周国仍顾及祖宗礼法,不然边境的将士们到了年关仍要浴血沙场。也是由于征战宫内的庆祝活动一切从简,宫外的庆祝活动反而要加大,百姓遭受战乱之苦大半年来担惊受怕,到了年关更应该安抚。个州府纷纷响应号召削减内部支出,雍王府里挂起喜庆的红灯笼,亭台楼阁按例打扫再无其他装饰,别的府里人多尚能减少些庆贺力度,可是雍王府的内务总管德喜公公看来看却府里两个主子意外似乎难以实现雍王爷“减少破张浪费”的号召,给府内人员的红包钱早早得备好,王爷说什么也不同意减少府内人红包,到把新制的衣服从二十件缩减到十件,害得德喜和王爷争执不下本来雍王府的支出就不大王爷如此克扣自己让德喜甚是生气,可是王爷笑嘻嘻地说,他爱穿旧衣,旧衣知人心。德喜真是好笑又好气,若是制衣坊的人知道了,非郁闷死。德喜后来算是明白了,王爷这是扣劲儿犯了,哪里是给什么国库省钱,该怎么给主子们置办舒服该怎么来,反正王爷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有生活经验。德喜就一个念头,年要过好否则来年诸事不顺。正在德喜尽心置办年货的时候,宫里也传来皇后大病不起的消息。

    季悦君见林瑄摇摇头自己深感无力,林瑄难得有几日休息正在书房里作画,没想到季悦君来此竟然是问皇后的事情。王家已经被皇上扳倒并立即处斩的处斩,发配的发配。朝堂上所有求情的官员全部被贬官一级,到后来没有人再敢提王家。皇后受此牵连在加上至亲如此下场,一病不起应该也是郁结而成。如今朝中有传言说,皇后无子嗣王家又犯贪贿渎职重罪,皇后之位应该易主。也有传言,皇上在为莫国公主腾地儿呢,一国公主嫁到照国不做皇后来照国干什么?莫国之所以一直没答应是想看看咱们照国皇帝的诚意有几分。如今宫里炒得沸沸扬扬,也难怪皇后病倒。

    “皇兄不和我谈皇后的事情,我几次想开口,都被皇兄转移话题。”林瑄放下笔,微微抿嘴蹙眉面色为难,“唉…悦君,我知道你心善,可后宫向来如此,里面不是‘感情’两字能够概括的。”

    “悦君也知道,可…皇后实在是无辜之人。”季悦君一双美眸蒙上一层水汽显得清雅脱俗,似乎是凡间的仙子。

    “如果皇后不是王家的人根本没有机会进宫做皇后,进了宫就要忘了给本家争利益,要明白你是林家的媳妇儿。皇后常常给她父兄求情,自然让皇兄厌烦。”林瑄叹口气,“若是普通人家也没这么多事端,说到底还怪身份。悦君,以后你不要再过问皇后的事。”晌午时候,林瑄已经派人给皇后送了药,这会儿应该送到皇后宫里了。

    季悦君心里一凉,“王爷不打算管这事了?”

    林瑄冷声道“悦君,皇兄想做什么后是我能控制的么?皇兄不是残暴之人,在后宫里安分些,自然会衣食无忧安然一生。倒是你,从今日起不准去皇后那了。”季悦君瞬间心寒,难以掩饰脸上的失望,终是一声不吭地出了书房。季悦君走后,林瑄气得几乎要跳起来,最近准是和悦君八字不合,短短半个月因为皇后都吵了三次,还是四次?难道皇后给季悦君逛了汤不成?

    转眼到了初五,林瑄才算是领教了女人的厉害。从宫里用完家宴,季悦君对他那叫一个彬彬有礼,不是冰冰有礼,整整五日两个人说得话不超过二十句。如今坐在马车里,车轱辘碾压着地面发出的声音清晰可辨,马车里的两个人不言不语。林瑄喝了酒胸口隐隐发闷,望着车厢里正色端坐的季悦君胸腔里的火气酝酿得越来越浓厚。季悦君穿着王妃华服端坐在车厢里正用自己的意志力把身边林瑄带来的各种小情绪赶走,清心寡欲地闭目端坐着,忽然一阵寒风吹进车厢,季悦君听到一声冷哼,她睁开眼看到林瑄跳下车的背影,心里的失落似乎比寒风还要冻人,眼里斗志昂扬的光跟着黯淡。

    跳下车,林瑄心情一畅,把常安吓得忙从马上下来,他知道这几日王妃和王爷怄气,怎么这半路上还跳车?“王爷,您怎么下车了?”说着常安还朝马车瞅了一眼,连忙让林瑄上马。林瑄出来得急裘衣落在车上,常安刚想让车停一停去拿到车上给王爷取衣服,林瑄单手拦住他,淡淡道“不用拿,不冷。”常安只好跟着林瑄上马,劝道“王爷,今早我听荷儿说王妃她今天让庖厨煮了百合粥给王爷吃。”

    “哼,她还能给我煮粥?”林瑄冷笑道,心里却是一暖,“你们王妃想在能给我一个好脸色就不错了,本王哪还敢奢望有粥吃?每天担心人家的事,我看就是我给惯的,既然她如此喜欢操心别人家的事,明年本王娶几个侧妃,给她找几个妹妹管管,哼!”

    “哎呦,王爷,常安一早也没见您有个笑脸,嘿嘿嘿,王妃她自然是心疼您的,昨夜她几次到您房间门口又回去了,还嘱咐奴才不告诉您呢。”常安笑道。

    林瑄现在是嘴硬心软,听常安一说,心里暖烘烘的,心里的气去了大半,回头骂道“怎么早不告诉本王。”难道想看本王的笑话不成?

    “…怪奴才不好,王妃嘱咐不告诉您我就答应了。”常安陪笑道,一看王爷的眉眼就知道气消了,常安小小的舒口气。

    “去把前边的马车拦下来!”林瑄霸气的拍了拍常安的肩膀,“啊?哪辆啊?”常安一头雾水有些惶恐,看着想是打劫的前奏。“还能有哪一辆,咱府上那辆,装着王妃的那辆,快去!”林瑄催促着常安。拦自家马车?常安想着,王爷今天要唱哪一出?

    摒掉身边人马,巷子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煞是好看,满满游走在街上林瑄心里有种踏实在感觉。“王爷把我从马车上拉来这里做什么?”季悦君冷清的声音飘过来,林瑄有些心疼,这几天想必她也很苦恼吧。林瑄继续朝前走了几步,开口轻声道“悦君,你仔细看看这巷子是不是有些眼熟?”季悦君侧着身子来回看了看,确实眼熟应该来过这里,今日家家结灯刚刚却没发现。

    “第一次遇见悦君,送你回府就路过这里,当时你说过这条巷子好美。我曾无数次回想起第一次从你回府走的这条道路,你那日穿的衣服,说过的话,做过的举动,天边的月亮和耳边的风我竟然都记得,甚至每回想一次就清楚一次。”林瑄轻声道,“悦君,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知道你说有的愿望,但凡是你想要的,即便你不开口我也一定想办法送到你手上。不是为了讨好你,只是因为如此我很开心。我珍视所有你的愿望,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还生怕这不够。悦君你能明白我的心么?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悦君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可以做到的事情无须你开口,我早已将双手奉上。这几日…与我置气,我也很难过,你知道么。”说着林瑄慢慢得把季悦君拥入怀抱。

    季悦君眼泪不停使唤得往下掉,“呆子…”便把头埋到林瑄的肩头,难道她要什么他不知道么?闷声道“我想要的你不知道。”

    “啊?”林瑄大惊失色,一脸严重地问道“那你要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难道你们男人不懂女人的心思,不对,你还不算是男人,你是女人难道都不懂女人的心思?”季悦君有些诧异,难道她家林瑄从小被当王爷养,脑袋变成男人了?

    “女人真麻烦呐,本王又不会读心术,我指天发誓我从小接触的女人就是江陵月,王妃你觉得陵弟算是女人么?”林瑄哭诉道。

    季悦君忍笑接着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江陵月仍是坚定得是摇摇头,“难道你们都是男人的脑袋么?”

    “天地良心啊,女人每天想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林瑄哭着脸道,“而且我也不知道我那晚哪里招惹你了,还请明示……”

    “回去自己想。”季悦君挣开林瑄的怀抱娇嗔道。

    “啊?又猜?”林瑄捶胸顿足,却又无可奈何带着季悦君回府,反正他知道矛盾解决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回到雍王府里,林瑄拉着季悦君小酌几杯,挨着自己心爱之人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她的睫毛,鼻尖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淡雅香味。林瑄的手扶在案上,脸上带着酒足饭饱后的笑意,心里也满满的。季悦君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轻笑,林瑄每次喝完酒的模样都添了平日里少见的几分天真稚气,只有心善的人酒后才会如此。“悦君,等皇兄的皇子出生,照国战乱平息,我就去跟皇兄请辞,我想带着你回封地不再管京都的纷扰,过几天闲云野鹤,潇洒王爷的生活,你说好不好?”若是能过上林瑄所说的悠闲生活,醒来去湖边泛舟,饿了便带上庖厨约三两好友去野外喝酒谈天,光是想想季悦君的心仿佛饮下三两梅子酒。林瑄见季悦君不答话,心下一急,一把抓住季悦君的双手直愣愣得望着季悦君道“难道悦君不想和我回封地?那…咱们就住在京都可好?和你在一起,其实住在哪里都无所谓。”

    季悦君心里一暖,呆子我又何尝不是呢?更让她感动的是,林瑄把她看得比权势更重。“王爷如今怎么儿女情长起来,当初悦君认识王爷的时候王爷意气风发,如今更是权倾朝野。难道如今志向变了?”林瑄一听,脸上甚是尴尬松开季悦君的手,握着酒杯又呷半盏,缓缓道“谁让人生有那么多意外呢,如果没有遇见悦君,我此生的志向一定是在朝堂上。虽说,有志者立长志,无志者常立志。如今明君当道贤臣四起,不差我一个王爷。今日我就立个长志。”

    季悦君瞅着林瑄一顿胡言乱语,看他怎么继续往下说,“哦,王爷今日要立什么志?”林瑄一把钳制住季悦君的肩膀,深情的眼眸注视着季悦君仿佛要把面前的女人烙进心里,“我林瑄,后半生唯愿与你相守,直至变成一柸黄土。悦君,答应我一事可好?”季悦君正绷着脸才能抑制住不哭却更感受到林瑄的深情,微微颤抖得点点头,“什么事,你说。”林瑄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季悦君的脸颊,声音清远“答应我,一定要活得比我久。”尚是年轻,突然提起这个问题季悦君吓了一跳,惊慌道“好端端得怎么会说起这个?”林瑄伸手抱住季悦君,“这一年征战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悦君我知道我必然受不了看到你消失在世上,在梦里梦见过那种情境,那种绝望到死的感受我承受不起,我真的承受不起,天地之大我要到哪里寻找你都行,可死亡才能把我们分离,我真的承受不气,我…害怕。答应我好么?”季悦君狠狠被林瑄抱着连喘息都有些困难,他身上的酒气也传过来,她伸手轻轻拍着林瑄的背,用最温柔的声音道“好,我答应你。”她又何尝不是你一样的心境?“过年呢,说这些不吉利,以后都不准乱说。”季悦君无奈得笑笑她已经听到林瑄均匀的呼吸声,相互依偎到天明也好……

    年初十,杜蓬莱赶在大雪里进了雍王府。从周口足足赶路二十天才到京都,杜蓬莱可算是盼到回京的旨意,边境除了打仗啥也没有把他闷坏了。裹了裹裘衣,脚下的厚雪踩得“咯吱”作响。“我说,常安,王爷人呢?”杜蓬莱进了雍王府心情舒畅愁啥都顺眼,“常安你这袍子不错,款式新颖很呐,快给蓬爷看看,哎呦,你看着和花色,这针脚。啧啧~哪家裁缝做的,回头我也去弄一件。看着绿色棉服,呀呀太赞了。说,在哪做得?别这么小气啊,常安。”

    常安面露尴尬,“杜先生,这是宫里发下来的内侍冬季棉服……”啊?那就是公公制服啊,杜蓬莱愣了一下瞬间明白,笑着继续摸了摸常安的胸前衣服,“常安你穿着很合适,特别帅。哎,那个王爷在哪呢?我都回来了,也不见见我。”

    常安看杜蓬莱终于忽略了他身上的衣服,刚刚被美男子杜蓬莱摸得耳根通红。忙正色道“杜先生…王爷陪王妃在后院赏雪呢。”

    “常安啊,你真是会替主子说话,他俩在后院打雪仗吧?”杜蓬莱插着手抬起下巴。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他,撇撇嘴道“杜先生如何知道?”杜蓬莱转身继续朝前走,得意道“我是谁,能掐会算……”正在常安摸不着头脑的时,“把身后的雪拍拍……”常安忙伸手摸摸背后,刚刚王爷扔在他身上的雪球印子还在背上……“常安快来,今天我们吃火锅,下雪天就该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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