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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桑gl第38节

作者:k兽 字数:18718 更新:2022-01-12 07:47:49

    画面一转,王以俞只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唱戏的台上,转身快步退到幕后时,差点没被幕布后的人给吓到。“这一回你倒是没有迟了时间呢,刚刚好。”这个人竟是那天遇到的标致小姐王以俞只觉得荒唐,半推开她的阻拦,仍旧回到自己往日卸妆的位置上。“你是何人,怎么在这里”

    “我是谁,不重要。”

    那个标致小姐复又朝她走了过来,两手扶着木桌,撑在她的身后

    “余生,让我长伴你左右。”

    这一句第一次听闻却又熟悉到极致的话,让王以俞握着眉笔的手禁不住一颤。铜镜里,只看到那人凑到跟前来亲昵一吻,就那么浅浅地吻在了嘴角边上王以俞有些怔神,可是自己却又是回头向她一笑。

    “”

    王以俞醒过来时,还未想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景和殿。

    那个奇怪的梦境像是逐渐清晰一样慢慢回放,让她忍不住半皱眉心。一阵夜风吹来,她望着那敞着一半的窗户,起身走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梦什么她这般想着,想把窗户关紧。

    可是看到对面偏室的微弱灯光,王以俞记起一些事。

    梦里的那个标致小姐,不正是温袅袅吗

    、第131章 错多年

    王以俞忽而有些心情烦躁。

    本来以为自己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被扰乱,可是事情怎么就开始不如人愿,慢慢地占据了生活点滴了呢。王以俞再望了一眼偏室,那个人应该还未睡都这般时辰了,却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没有惊醒殿里已经熟睡的宫女,王以俞披着外袍便出了门。

    “这一种药材,应该是性子温和的。哎哎哎,当初那赠我药的人,怎么没和我说要是突发什么状况该如何处理咧”偏室里正传来温袅袅自言自语的声音,王以俞有些好奇,忍不住透过门缝去看。

    “小皇子身体好了不少,这一味药应是适合的”

    怎么晚了还没睡,原来是为了梵儿的病

    王以俞心底一动,正是心绪紊乱的时候,却不经意瞄到温袅袅房里的一个摆件。

    一幅画。

    画上的人穿着戏服,眼角带红,正是唱戏时候的模样。王以俞不禁为这幅画看得出了神,脑海里蓦地又想起方才梦境里的内容、那画上的字,和梦里的名是一样的伊儿。感觉就像是一个不能解的谜团得到了真相,尽管王以俞先前总不肯承认,可是这个时候,她不得不说,那伊儿便是她自己。

    那四年前温袅袅落目之处,就是王以俞。

    “吱呀”

    门被夜风吹开了一半,屋里的人抬头来望。

    “你”温袅袅有些猝不及防,但是愣神半刻,也连忙站出来朝她行礼“微臣拜见太后。”免不了的君臣之礼,总在时刻提醒着她们二人一个臣子,一个太后。王以俞收回方才的失态,装作自己全然不知的模样,走进偏室。

    温袅袅一时间倒没有去想为什么王以俞那么晚了大驾光临,反而是在想着自己穿着中衣有些衣衫不整的模样似乎有失礼数。“不知道太后前来所谓何事”也不知道她来了多久哎呀,方才没有乱说什么吧

    “我哀家也没有什么事。”

    一贯严谨的王以俞,如今倒有些慌乱了。

    温袅袅点头,偷偷望她。

    这似乎是第一次二人独处。哦不,第一次二人独处是在先前说心愿的时候还记得那会儿,王以俞特意屏退左右听自己的心底话,自己也是脑子一热,对她说了那句然后被打了。温袅袅回想起那时候的模样,其实还觉得有些痛。不知道是不是隔绝太久,似乎已经忘记了她那时候的狠心,如今的自己,又开始渴望得到注意了。

    她、不是很早就睡了吗

    温袅袅这时才反应过来,本应该是心底默念的话,这时却说出了口“你不是睡了吗”

    王以俞一怔。

    “没又醒了。”

    方才还守着礼数,这会儿又像是忘了礼数一样地闲聊。温袅袅还未觉得有任何不妥,只是感觉得到有一种尴尬的气氛正在这间房子里蔓延,有些不自在。“许是夜间风大,太后定是受凉了。”

    “哀家自己会定夺。”好不容易放下来的戒备,又被一句太后摆起了架子。温袅袅蹙眉,脚像是不受使唤地就冲着她走过去、见王以俞退后,自己就更进一步,一直逼到墙边,王以俞抵着墙无路可走。

    这算什么情况

    “恩和侯你放肆。”

    “啊。”

    温袅袅像是回过神,只是看到平日高高在上的太后突然软弱,忍不住戏谑“太后为何总说微臣放肆微臣又从来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实在是太冤枉了”果不其然,本来还故作镇定的王以俞登时红了脸,靠着墙默不作声。

    “你是伊儿,不对吗”

    突然的一句话,击溃了王以俞心底的防线。

    “什么伊儿”

    “以前在京都西市,那个姓周的戏班子。”温袅袅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堵在她跟前“我看了你那么多场戏,难道我会忘记你的模样吗别说模样,你的声音,你的举动,甚至你身上染的熏香,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伊儿,伊儿,这是你那时最出名的一场戏,戏里的你就叫伊儿。”

    “如果不是当年的乾治帝先和你表明心意,伊儿,你会看到我吗”

    这一个问题,不仅是温袅袅,王以俞自己也想过。

    其实在一开始看到的人,就是温袅袅啊。

    “你不要再说了”王以俞抬眼看她,“恩和侯,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只要哀家一声令下,就能以冒犯的罪名赐你死罪”

    “你叫啊。”

    温袅袅笑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如果你想我死,岂不容易。”

    “只是,你真的想我死吗”

    一切转变得太快,印象中那个毕恭毕敬的温袅袅去哪里了王以俞这些年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对自己的人,怎么还会有这种不懂礼数的家伙在跟前放肆、自己还偏偏不舍得治她罪疯了,这定然是疯了。

    “哀家的心意,不到你猜测。”这已经算是王以俞最逞强的话。

    “可以放下你的伪装吗”温袅袅有些来气,“不要再用太后的名头压我,能不能听一下你心底的声音。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既然下定决心要对乾治帝忠贞,那为何还要把我留下来你该知道的,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按照你那天晚上甩我的一巴掌,伊儿,你应该狠心一些的。”

    王以俞受不住她一套又一套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别再问了,可以吗你就安安分分地当个臣子,可以吗”

    温袅袅心底像是看到了一抹光。

    “你明明也对我有意不是吗”

    “哀家是太后”

    “你也就和我一个年纪”再说太后真的要和你打架了。“我不过也就十七岁,你也只是十七岁。我们的区别是什么没有区别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你不过是早我嫁人,如今身边有一个未满周岁的儿子罢了。乾治帝去世一年了,你就算喜欢了别人也不是对不起他你现在十七,难道要为他守寡到七十吗”

    说到激动的地方,温袅袅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王以俞被她吻了。

    “唔你放开你”

    王以俞攥紧拳头一直捶她、推她,奈何却因为自己被抵在墙边而使不出力气。温袅袅也是发狠了,直咬着她的唇瓣禁锢着她,只要她松开了那么一点防备,舌尖就顺势滑进她的唇里,一直舔舐,一直缠绵。

    “不要”

    王以俞想挣脱她,可是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没劲。

    一道清泪在她眼角滑落,直流到唇边,咸咸的味道传到她二人的舌头上。温袅袅被吓到了,连忙松开了自己拉着她的手,惊慌失措地望着她脸上的泪。

    “如果你想杀了我,我甘愿为了你而死。”温袅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可能是看到她哭,自己也想哭了。“反正,我已经算是冒犯了你,能这样死去,我也觉得无憾了。曾经说过希望余生陪着你,如果今日我死了,那么我对你的喜欢,也算是至死方休了。”

    眼泪不听话地一直流淌,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

    “哀家该怎么做”

    那应该是王以俞最不后悔的一瞬间。

    还在温袅袅哭鼻子流眼泪的时候,王以俞反而一手环住了她,亲自送上了自己的唇。

    唇舌纠缠的时候,她带着泪眼望她

    “哀家从来没有想过此生会遇到什么样的人。而你,如果会因为你而算犯了错,那么就让哀家错一回吧。”

    最触动人心的,大概就是和一个人背叛全天下吧。

    那一年,如果不曾有子桑睿的出现,大概这份情意第一个落目的人,就是她们彼此。不知道十三四岁的年纪,两个人会不会就此成为别人以为的好姐妹然后在家族、亲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属于彼此的感情。这样的结局似乎是从一而终,可是却不一定可以得到一个好结果。

    王以俞更感激有子桑睿的出现。

    十三四岁的时候到底懂什么如果不是子桑睿,她们二人也不会经历多年未见的局面,并不是说这一生遇到子桑睿是一件错事,反而是在上天的安排下,重新遇到那个当年彼此对视的人,最幸运的是,你我都还未老去。

    睿,逝世一年。

    他是长宁的好兄长,是子桑聿的好儿子,王以俞的好夫君,梵儿的好父亲。与此同时,子桑睿也是大延的好皇帝,这样一个男子可以与之相处,想必是天下女子所憧憬的事。只是谁都不希望意外的发生,谁都不想那天京都之变就这么失去一个忠善的人。王以俞并不想愧对他,只是温袅袅也说得对。

    十七岁,守寡到七十,到底是不是子桑睿所希望的事情。

    如果将来离开人世,再到黄泉遇到你,若你想怪罪,那便让我承受所有的罪过吧。王以俞心底想着,欲语泪先流。这一切都不该分出个是非对错,若是真要追究什么,就责难人的本性、实在太过容易动情动心。

    一不小心,就是一生。

    、第132章 大延朝

    靖雀四年七月。

    多年未起战乱的大延土地,在那一年因为夷族涌动而挑起了战火。位置是在大延京都东北之上的几个小国,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公然和大延宣战。靖雀帝长宁得知战报,下令让当地守将撤退疏散百姓,让他们一座城池。

    这是何意

    大臣们对这举措不能理解,皇上这是要割地低头尔后丢了城池,更是让百姓们斥骂边疆守将无能就在小国们想继续攻占大延土地的时候,长宁又是一旨令下,遣派大延武将数名领兵,以“捍卫延土”为由,正式出征东北小国。

    不日,大延丢失的一座城池被追回,其后更是在一年时间内,延军攻陷了东北小国的京都之地,使几国臣服,甘愿拜大延为君主,自己朝堂则沦为臣子之流,年年向大延皇帝进贡并朝拜。

    天下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座城池不过是诱饵,吞并邻国才是长宁的真正目的。

    “朕要的不是附属国。”

    那日早朝在延和殿上,长宁的话让众人一怔。

    “附属国有什么意思”长宁摊开手来反问他们,轻笑。“所谓附属,待过了千百年自己有了本事,照样打回来,有什么意思朕要的是军队驻扎当地,改风易俗,划为大延州府之一,按照大延的规矩来办。这般如此,过了百年,就是一家人了。”

    “皇上圣明”底下一名文臣起了个头,自是引起一众臣子的附和。

    长宁淡笑,一手擦拭着身上雪色赤龙纹的衣袍,思量许久。“改风易俗必定会遭遇当地的抗拒,介时打点几个当地的官员,然后把大延的人安去。不要再让他们保留自己的发型和衣饰了,还有、文字要统一。诸如此类,想必不需要朕教了吧。”

    讲到此处,礼部尚书、兵部尚书、户部尚书以及刑部尚书自行出列,在堂下行跪拜之礼

    “臣等遵旨。”

    这件事实际上做起来不简单。

    就好比当初北漠草原归延,子桑聿为了让这片土地上的人臣服大延,可算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如今若按长宁意思,收复东北那几个小国,就需要动用大批人力到那边去生活,先把血缘关系打亲来。各部尚书按照自己职能,几日时间内,连连上奏了几本奏折,递给长宁过目;而长宁也终日在御书房内与众臣商议国事,废寝忘食,衣带渐宽。

    长宁每天都在处理国事,但也每天寻着机会多陪陪几个亲人。柏清平的身份她的确没有给,但是那颗只愿此生一人的心早早明确,也不需要多余的证明。

    今日难得事没那么多,用过晚膳还可以休息一个夜晚。

    “皇上最近劳碌,都瘦了不少。”

    皇城景和殿里,用过晚膳之后的长宁正抱着四岁的皇子梵玩耍。太后王以俞和柏清平坐在一边,见她二人玩得开心,也忍不住随着一同欢笑、只是王以俞仔细打量长宁的时候,发现这段时间真的是把她消磨得厉害,脸上的肉都少了几两似的。

    “最近都在忙新地之事,比较苦。”长宁云淡风轻地笑着,怀里抱着那乖巧可爱的梵儿逗乐,“梵儿也像是长大了许多,不就是几天未见,觉得个子长了,也重了。”

    王以俞笑得欣慰。

    “皇姑姑,梵儿长大了”

    稚嫩的童声,干净而利落。等同于大延储君的皇子梵,同时也享受着太子一般的待遇,一切规格都按礼而办。只是长宁为了不让梵儿自小骄纵,特意让这些规格待他大一些再办,如今也只是让梵儿共用着王以俞的东西,不曾让他有私人的用度。长宁笑着看他,蹭了蹭他那滑溜的小脸

    “是啊,梵儿长大了,很快就比皇姑姑厉害了”

    “真的吗”

    “只要梵儿有这个心,就必定会成为最厉害的人。”

    年幼的梵儿长相随乾治帝子桑睿,虽然现在年纪小还不明显,但是眉目之间关于子桑睿的痕迹清晰可辨、就连看着子桑睿两兄妹长大的暗卫们也都说,皇子梵真的是和小时候的子桑睿一个模样。

    长宁心里还是欣然的。

    每一次看到这孩子,她就会想起自己的兄长。偶尔,她也会想起自己父皇、子桑聿。听一些老臣说,以前子桑聿在连家村是别具一格的孩子,不怕热不怕冷的体质,酷爱读书,也酷爱弓箭,偏偏也文武兼济。而王以俞也曾说过,梵儿夏天不会嫌热,冬天也不会嫌冷,貌似和子桑聿小时候一样呢。

    真是神奇。

    长宁发怔地望着这小人,明明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竟然可以有那么相像的模样和性子,那该是多难得的事情也不知道梵儿日后的箭法会如何,若是也像父皇那般百步穿杨、一箭封喉,就当真算是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子桑聿了。

    若是有父皇的气魄,那也够了。

    “皇姑姑”

    小梵儿坐在她腿上,弯着眼睛对她笑,露出两只小虎牙“皇姑姑给梵儿讲故事好不好呀,梵儿想听故事”之前长宁每次来,都是将近梵儿睡觉的时间,故而二人嬉闹之后,长宁都会讲一些有趣的东西给他听,然后哄他入睡。小家伙对于这个姑姑的印象似乎就是讲故事,以及是一个特别温柔的姑姑。

    “梵儿想听什么故事”

    “皇姑姑讲什么,梵儿就听什么。”小家伙说着话,把小脑袋搁在她手臂上,望着她。

    长宁微微一笑。

    梵儿,知道咱们是什么王朝吗

    没错,大延。

    那梵儿知道为什么咱们是大延王朝吗皇姑姑来告诉你。

    大延,开国皇帝当年之所以为子桑氏皇权取名延朝,目的就是希望子桑氏皇权可以延续下去。生命不息,一直延续到千秋万世,一直把最初最美好的东西传承下来。不过,大延虽然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当中倒不是一帆风顺。

    就在以前,好几十年前吧,那时候的大延有一族权臣,姓柏。

    嗯嗯,清姑姑的柏。幸好清姑姑和你母后出去散心了,不然我也怕她尴尬。那时候的一个权臣,因为掌控着朝里的权力、特别是兵权,所以愈发地壮大势力,渐渐地不满意自己只是一个臣子,于是打算夺了子桑家的江山。

    子桑家只剩下一脉,在元阳节时被权臣所杀,一夜之间改朝换代,变成大宁王朝。

    其实梵儿可以看到,像这些皇帝啊咱们祖先啊在取名的时候,都会选择一些比较积极向上,非常美好的一些字眼。嗯,跑题了。后来啊,柏家就统治了十几年,但是太恶劣了,根本就没有当皇帝的料子嘛搞得是乌烟瘴气,百姓活得水深火热。这个时候梵儿又需要知道一件事了,那就是承运城。

    知道承运城在哪里吗

    嗯,江南。

    就在柏家政权治理不下去的时候,江南承运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守着承运城的海固王公孙政,也就是如今朝里最老的定国公,他那时候奉了一个人出来掀竿起义。嗯掀竿起义也就是要反对柏家政权,然后起来反对他的意思。

    这个人就是后来的天命帝,也就是梵儿的爷爷,子桑聿。

    啊,这个啊。如果有机会,皇姑姑一定会让梵儿见一见皇爷爷的,乖。

    皇爷爷真是个传奇的人物。当年柏家上位的时候,你皇爷爷受侍卫保护,自幼在民间长大。那时候你皇爷爷长到十六岁,一直平安无事,谁知道在一次柏家皇帝春狩的时候,因为救那柏家皇帝有功,所以被招为驸马。

    后来,就是你姑姑我现在当了皇帝。

    梵儿,日后皇姑姑死了,这大延江山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当好这一个皇帝。算是你皇爷爷的嘱托,你父皇的嘱托,还有皇姑姑的希冀。皇姑姑希望你可以学好来,要学好,日后才可以统治天下知道吗如果梵儿不乖,学坏了,皇姑姑就把皇位传给别人了。

    不过,梵儿应该不希望吧

    朝中那些大臣好烦的,梵儿以后就会慢慢适应。皇姑姑想着,到时候给梵儿写一份名单,这样梵儿就可以熟知那些臣子的脾性,好管理。

    诶

    睡着了么。

    长宁说完这长篇大论的时候,王以俞柏清平二人还未回来。“哎,那两个人是跑到哪里散心了。”长宁嘟囔着,抱起小家伙往寝殿那边走。“找两个人在房里伺候好小皇子,天气热,但是不要放冰了,给他扇着吧。”

    “是,皇上。”

    一路小心翼翼地,终于把这小家伙放到床上的时候,长宁不禁松了一口气。

    只是望着梵儿那睡颜,长宁忍不住勾起个弧度。

    “梵儿要好好长大,日后,当做一个大大的英雄。”长宁附身给他掖好被子,复又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皇姑姑会把天下都给你,但是,你自己必须要有管理天下的本事。”几番轻声细语,长宁才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些负担,出了殿门。

    刚出殿门,就有东南的身影从远处而来。

    “东南拜见皇上”

    “这么晚了,什么事”长宁看他。

    “暗卫接到信报,已经确认了太上皇的位置。”东南向她递上手里的信笺,“据说是在北漠草原,之前因为一直住址不定,所以找了很久。现在,暗卫们已经确定了太上皇的位置,而且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动。”

    长宁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看着手里的信笺。

    终于,可以见到父皇了么

    长宁抬起头来,看向这片古老而森严的皇城,百感交集。这么多年了,大延的情况应该没有让你失望吧长宁好想你啊,父皇。

    大延,

    一定会如你所望,延续下去的。

    正文完

    、第133章 顾初允

    顾初允在顾府呆了也几个春秋。

    自天命帝下令将其遣回家中,顾家家主顾樘就没有过好脸色。似乎是每日每夜将其留在偏院里过日子,少有探望。虽说顾樘膝下无子,但也有兄弟的男儿过继,将来继承顾家家业。这些年里,顾夫人倒是经常和女儿见面,一直过了三四年,顾樘才在节日时与这独女用膳,心中悲切,却从未流露出来。

    顾初允自知父亲心中想法,但也不多说。

    “你爹就是口硬心软,虽然今天晚上还是冷样子,但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想见你的。”今天恰逢中秋节,顾夫人又劝。

    顾初允坐在一边,手上捧着热茶,只是点头。

    今天顾家家宴上,依旧如往日那般没有过多嬉闹。倒是那认了顾樘为父亲的堂兄弟近日孩儿满月,宴上一直围绕着孩儿逗乐,没有涉及其他。顾初允坐在一边安静用膳,直到饭菜退了尔后赏月,顾樘都不曾多跟她说一句。

    那么多年了,一直一个人。

    顾初允也习惯了。

    倒是那次京都之变给她的打击,如今回想起来还是不能回神。诺儿,死前说她只有顾氏母妃么回想这么多年来,诺儿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儿,若不是那赵乾唆摆他们母子,哪里会有今日局面

    但是顾初允知道,自己的确有忌恨之心,那一年,实在是恨不得将那景和殿的贱人

    “娘就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顾夫人一句话,打断了顾初允的思绪。

    “娘亲慢走。”

    母女间也没有多几句话,不过是寥寥数语以表亲情,然后各自过活。

    送走了顾夫人,顾初允便回到自己居住的偏院。今天晚上,月色还真是美啊顾初允忍不住抬头去望,一时之间,又想起一些过去了很多年的事情。

    大概,也有二十个年头。

    那是天命年间,子桑聿尚且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且未满立冠之年时。

    那也是中秋前后,顾初允与白秀被子桑聿纳为妃嫔。

    因为是同一日纳二妃,按照身份等级,顾初允家中背景比白秀有权势,故而子桑聿会在当夜到顾初允处,次日晚上,才另到白秀那边完成这个婚礼的最后一件事。

    那天晚上,顾初允是最为喜悦的。

    生到人世十多年,顾初允即便是有令自己欢喜的事情,但也不算异常强烈;难得,这一年里遇到了自己钟情的人,并且嫁给他、哪怕只是侧妃,顾初允也觉得自己如了愿。

    大婚之日。

    子桑聿身着胭脂深红色长袍,金线盘龙,并着玄黑色的衣边装饰。头顶长发如往日束起,冠着银缨,披下两道丝绦于脑后。进殿门时,子桑聿将身上的披风递给宫人,尔后,伴随她脚步而来的,是扑鼻的酒酿之气。

    顾初允坐在床塌边上,察觉到她的走近,不觉有些紧张。

    “喜婆递酒来”

    子桑聿刚坐到她身边,就一副不耐烦的口气吩咐着。顾初允这时才发现她说话语息较重,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一边候着的喜婆宫女本跪了一地,见她这样说,忙开口去劝

    “皇上,还要按着规矩来,您还没掀宜妃娘娘的盖头呢。”

    言罢,喜婆方又递上一杆喜秤。

    “平日里怎么不觉得你们啰嗦呢”子桑聿像是自言自语,一手握着喜秤,往顾初允的盖头探去。掀起红盖头的那一瞬,子桑聿眼底里没有丝毫眷恋,只迷蒙着神色,继续吩咐着她们“上酒。”

    顾初允自己倒怔了。

    眼前的这一个男子,喝了酒之后脸变得有些泛红,倒是更衬得唇红齿白了。顾初允有些忐忑,偶尔望一下她的衣饰和打扮,一面感叹皇家人气度不凡之余,一面也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感到不知所措。

    晚上子桑聿出去喝酒宴会众臣的时候,喜婆有教下那些闺房事的一些要点。

    据说,女子第一次与男子同房的时候,会很痛的。顾初允刚听到时本来有些羞涩,但喜婆又一本正经地说了,娘娘若是觉得痛,千万不能摆出个痛苦神色,也不能阻拦皇上,要不然到时让皇上不尽兴,日后对娘娘就没兴致了。

    顾初允把这话牢记在心。

    想到自己若是与这个人做一些亲近的事,怎么也不会说感到痛苦吧

    “请皇上和娘娘共饮交杯酒。”

    宫女跪在她二人跟前,递上酒爵。

    几乎是同一时间二人伸出手去,在指尖不经意碰触的一刹那,顾初允有些恍神。很快,带着这种未知的复杂心绪互相环着手臂喝下酒酿,顾初允本以为自己就该要侍奉眼前这个人了。

    可是子桑聿喝罢了酒,就提着袍子站起身,似乎是有要离去的意思。

    “皇上”

    顾初允第一时间喊住了她。

    “何事。”

    子桑聿停在殿门前,头也没有回。

    “您您去哪里”顾初允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措,即便他对皇后情根深种,难道大婚之夜,也需要回到那个女子的身边吗

    “朕今夜,不在此处留宿。”

    子桑聿的语气是极为平淡,仿佛大婚之夜这个名头也没有给她一个留下来的原因。她当然要回去,即便不和这个人发生什么,但子桑聿就是不想让柏倾冉自己在景和殿思虑太多。嘛,本来就是政治婚姻,万一留个宿,顺带还被发现女子身份怎么办

    真是得不偿失。

    “皇上,今夜是您与宜妃娘娘的大婚之夜啊。”一旁的喜婆本来不打算说话,只是看到顾初允孤立无援的模样,忍不住为其发声。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男子,竟然对着美艳的侧妃无动于衷莫不是皇后娘娘管得太严厉,导致皇上这般顾忌

    见子桑聿没说话,喜婆又继续说道“相信皇后娘娘不会觉得有何不妥,皇上身为天子,本就该为大延开枝散叶,宠幸妃子实在是世间常理”

    “退下”

    子桑聿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悦,那喜婆本想再说些什么,反而得了子桑聿一个犀利的眼神

    “朕让你们退下。”

    “是是皇上”

    一时间,新房内的其他人如惊弓之鸟般尽数散去,独留下子桑聿和顾初允二人。沉寂了一刻,子桑聿本已经靠近殿门的脚步复又往回流转。

    “皇上”顾初允口中喃喃,以为她回心转意;但,子桑聿只是走回来到那架子上拿过她来时的披风。

    顾初允有些手足无措,见她这般举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慌乱地站起身来,一手揪着她的衣角。

    “宜妃。”

    “皇上别走”

    不需要深想,就知道这个人到底要到哪里去。

    子桑聿手里攥着披风,叹了一口气。

    回过身来,子桑聿向她走近了两步,凑近了她;顾初允呼吸一时滞住,还未做好足够的准备,结果便是子桑聿凑近她耳边,轻吐了一句话

    “宜妃,好生安歇。”

    微热的气息还未散去,那人就已经重新踏出殿去,只听到一声像是酒醒的话“摆驾景和殿”

    此后,

    再无声息。

    顾初允抬眼望着那轮明月,勾唇一笑。

    “再让我见你一面吧,抛却所有恩怨。”

    可好

    、第134章 柏故溯

    定疆城的靳家大小姐靳宝儿,最后嫁给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柏公子为妻。

    哦,听说这位柏公子在之前靳家招婿时就中了靳大小姐的头彩,颇得赏识,原本应是天造地设一双人的。尔后两年时间,不承想那柏家似乎出了些事故,一直未能办成个亲事,真是好事多磨啊。幸而,靳大小姐并没有嫌弃柏公子清贫,更对婚期延误一事无怨无悔,辗辗转转就三四年,柏公子这才请了媒人,亲自上门提亲去。

    有人欢喜有人愁,虽然男儿们少了一位美娘子来以此追逐,但是那对璧人如此登对,实在不忍有什么分离。

    外人不知道罢了。

    天命七年,靳宝儿为柏家生了一女,柏故溯欢喜得紧,为这女儿取名为柏瑾,取与靳宝儿姓氏谐音之妙。

    这月正是柏瑾满月酒之时。

    这几年,柏家虽然不说到大富大贵的光景,但是凭着日常里卖卖字画摆弄摆弄文学,到底也算是每天赚一些银子,帮补家计。如今爱女的这一场满月酒,柏故溯算是费了不少积蓄请的一些靳家亲朋好友以及好文学的雅士,也算热闹。

    靳老爷不大喜欢这一个女婿。

    哎,这女婿瘦瘦弱弱的,家境还有些清贫他倒不是在意这些虚名,可是他怕这柏家太过贫苦,宝儿日后的日子过得不好。不过,好在这些年里这个女婿还算上进,宝儿又是一副非他不可的模样,便随她去了。再者,如今又是得了个女孩。

    “日后,可得多多帮着他们才好。”靳老爷暗自跟身边的管家吩咐着。

    人群之后,柏故溯吁着一口气。

    为了生存,似乎只能做出这样的取舍。

    其实早几年和靳宝儿之间的感情不顺利,是因为柏故溯的父亲不同意。这也不能怪啊,谁叫柏故溯是个女儿家呢,怎么女儿家要和女儿家结为夫妇故溯和靳宝儿那些年都一直在柏父面前哀求,一直表露真心好几年,老人家才叹着冤孽、冤孽然后同意了婚事。

    只是这婚事也不是容易的,好端端的姑娘,柏故溯需要假扮为男儿,然后将靳宝儿迎娶入门。本来有说过要不要离开定疆城,毕竟去了其他地方,小两口的日子可以过得自在些;但是,柏父这几年身子每况愈下,柏故溯实在不忍心让父亲颠沛流离,一方面为了应付靳家,还抱了一个女婴回来抚养。

    子桑聿那会儿在京都听闻这消息,不禁摇头淡笑。

    不愧为一家人,总得需要做这些瞒着自己良心的事。

    “故溯”

    “啊”

    夜间也不得好眠,女儿柏瑾已经开始了百夜哭的节奏,几乎每天晚上都需要醒几回然后去哄这小家伙。柏故溯特意去了一趟厨房,拿了一些沾了酒的米糊来。“来,给瑾儿吃一些。”这二人原本对于抚养孩儿是完全摸不着门道,但是日子长了,对于小家伙的脾性也清楚了,就慢慢有了为人父母的模样。

    其实柏故溯很心疼靳宝儿。

    明明是那么一个享尽荣华的靳家大小姐,如今却要每日每夜陪自己呆在这个小院落里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柏故溯觉得自己耽误了她。特别是看到靳宝儿模样变得憔悴,她的心里就非常难受,感觉像一把刀子,每天都要伤着自己。

    “瑾儿乖,好好睡。”靳宝儿喂了女儿吃些米糊,然后就慢慢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嘴里哼唱着一些腔调。这大概是每一个女子最柔情的一面,而柏故溯也是发怔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好幸福。

    从一个岳王郡主,到普通布衣。

    这些年来的她,大概是变化最大的人。

    以前在王府里,柏故溯就在想,日后会嫁给一个怎样的男子,然后过上怎样的生活呢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娇弱的,是慢条斯理的大小姐。但是自从岳地被攻占,柏家没落,她从一个郡主变为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开始改变。

    变得肆无忌惮,变得大大咧咧。

    似乎到了民间,她心底里就开始厌恶以前的规章条律,渴望过上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她不再是岳郡主柏倾惜,从那一天起,她是柏故溯,追溯故往的故溯。

    “瑾儿睡了,你还在发什么呆”

    原本刁蛮任性的靳宝儿,也因为生活而随着柏故溯一起改变。但是这样的改变却是好的,她们每一天都在为着对方变成更好的自己。“宝儿。”柏故溯笑着看她,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我希望这一生都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希望一生一世都能照顾你。”

    “嗯”靳宝儿窝在她的怀里,同样是被宠溺地笑。

    她的这一个傻子每天就会感慨,其实她知道,柏故溯每天都在想一些有的没的。“故溯,如果说此生我生在大富大贵人家是一种福气,那么,此生我遇到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一切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不是大延起义,若不是岳地没落,她们这两个从来就没有交集的人,今天又怎么会为了同样的生活而奔波。

    也不知道感谢谁。

    “嘻嘻真好。”

    “回去吧傻子,不要吵醒了瑾儿。”

    “我们也要那么早就睡么”

    “嗯哼”

    “嗯”

    “嗯啊”

    、第135章 徐文清

    “马步给我扎好继续背书”

    “哦”

    京都御林军大营最近换了一个画风。

    本来应该是活力四射的简清简尉郎到处惹是生非,然后徐逍将军气得跳脚;但是从前一段时间开始,徐逍决定教简清识字,并且让她读兵书背兵书用兵法。

    头开始的几天还是收效明显,只是这日子愈长吧,简清那犯懒的性子又冒了起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简直不成样。徐逍怒不可竭,抽着树枝打她,还在营帐外边摆下香炉,要简清蹲在上头扎马步背书。

    日晒雨淋,苦不堪言。

    “匿敌之侧,疑他之兵。天时地利人和者,战场为术”

    今天简清又惹了徐逍生气,所以还是在营帐外扎马步。

    军营里来往巡逻的军士见了,都已经是见怪不怪的模样。起初还会有些好奇,甚至想帮着简清向徐逍求情;但是徐逍说了,身为大延武状元,徒有机关灵巧有什么用大字不识,即便收到敌人的书信,都不能自己来判断,劝说无果,只能眼睁睁看着徐逍这样责罚简清。

    “背大声点,中午没吃饭吗。”

    外头天气热,太阳也有些毒辣。徐逍自个儿盘腿坐在营帐门边,刚好躲在有阴影的地方,显得特别凉快。

    “没吃啊”扎着马步的简清立刻换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早上你就让我扎马步了,一直到现在,你忘了么”

    其实也不是很久,只不过开始扎马步的时辰已经接近正午。

    “”

    徐逍看到她这个样子就忍不住心软。

    “嘤嘤嘤文清我中午饭还没吃呢”

    “”

    “嘤嘤嘤文清你看我一眼嘛”

    “好了好了。”徐逍眼珠子朝上翻了个白眼,“那就先去吃午饭,回来继续扎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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