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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桑gl第35节

作者:k兽 字数:19065 更新:2022-01-12 07:47:46

    “哥哥你蠢啊。”

    徐逍正经回来,一根手指敲着桌面,一字一顿“皇上这是要杀鸡儆猴”

    “杀鸡儆猴”徐文宏愣了,“要把上奏的人杀了”

    徐逍翻了个白眼。

    “皇上现在皇位还没坐稳,恨不得找个名头大赦天下,怎么会随便杀人我的意思是,现在总有人拿牝鸡司晨说事,皇上就是想着把人揪出来,给自己立威信。至于方法是什么,怎么做,这些我就不得而知。”徐逍咂咂嘴,“但是我可以肯定,皇上见了那些人,必定是为了改善如今的言论。哥,你也醒目些,到时候多派些人跟着煽动。老百姓嘛,很容易变成墙头草的。”

    “原来如此”徐文宏点了点头。

    、第119章 牝鸡论

    两日后,皇城定和门。

    徐文宏的确是不负所望,顺利地找到了那八个上书的人。据了解,这八人户籍东边沿海地方,大概半个月前来到京都的。因为听闻女子登基为帝,故而专门作伴而来看个热闹,不料看到长宁颁布诏书说鼓励女子赴考,也不知道是缺了哪根筋,递了奏折批评长宁的这一举措。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递交这本东西会有什么后果,毕竟自己只是普通书生。但是当一身铠甲的御林军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才知自己说的话都传到了长宁耳中。

    当然,不乏是受到某些迂腐臣子鼓励才做这种事的吧

    这天散了早朝,长宁便随着离宫的臣子们一同出去,直走到定和门前,发现早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平民百姓。几队御林军步伐统一地跑出来,将现场又保护了一层、尔后又是骑着高头大马的羽林骑,手里抓着弓箭守在长宁的四周。

    表情甚是凶狠。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还是很懂得礼数。

    “哎哟,这就是那女皇帝看起来还真的是跟以前的皇帝差不多样子啊。”

    “所以就说这两兄妹跟天命皇帝一个模子啊,不然天命皇帝怎么会宁可把江山给女儿,也不留给孙子肯定是女儿能干。”

    “可不是吗,之前京都打仗,就是这女皇帝做指挥的”

    周围百姓的议论声四起,叽叽喳喳说个不休。其实民间对于长宁登基的事情意见不算很大,对于他们来说,天命帝是一个传说、而这个传说做的决定,一般情况下也是会让所有人信服。传位给女儿,让百姓想得更多的是,这个女儿是不是特别能干不然天命帝怎么会这样他们深信,子桑聿不会做赔钱的买卖。

    而且京都百姓受过长宁的恩,是长宁在大延土地上最忠实的后盾。

    他们从来没有试过有一个女皇帝。

    长宁的登基,更多的是让人觉得惊艳,觉得好奇。他们总会在议论今天女皇帝又做了什么事,然后和普通女子比较、和以前皇帝比较。每每发现了不同之处或是异曲同工,总会不可思议地笑,然后又在期待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说真的,长宁不当皇帝或者当皇帝,对他们其实没有什么影响。若是换了让那未出世的孩子当皇帝百姓很害怕重蹈覆辙。他们已经见识过两次关于权臣谋反的事情,如果再来第三次,那真的会崩溃。这般对比,不如还是让女子做皇帝吧,起码她比那小孩更懂得判断是非。

    “臣拜见皇上。”

    主力军徐文宏在长宁跟前一拜。

    “徐卿家免礼了。”

    这八人的确是上奏折的人,不过徐文宏也听从自家妹妹所说,安排了煽动百姓的人围在旁边。我看看在哪里呢徐文宏瞄了一眼,可惜是叫底下人安排的,不认识面貌,也不知道到了没有应该到了吧。

    “皇上,这八人便是日前上书的人。”徐文宏朝那边几个侍卫打了个眼色,侍卫就将那八人护送了上来。长宁一脸微笑,只是在众人面前背手而立,一派不畏天不畏地的气魄。

    见那八人没反应,一名羽林骑便手执长矛挥舞到他们眼前

    “大胆,见吾皇为何不跪”

    “啊”

    都是些没有见过大风大浪的小老百姓,一杆长矛指到眼前当然是吓破了胆,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草民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宁没有理会,只是从身后连呈捧着的信物里取出一件,在众人跟前啪嗒一下展开。

    “其实朕找你们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倒是你们上书的奏折里说,女子赴考,牝鸡司晨。”长宁看了看奏折上的笔墨,然后在他们跟前扬了扬“可还记得”

    “记记得。”

    “那你们觉得女子赴考是牝鸡司晨,朕当皇帝又算什么”

    围观百姓倒吸两口气,不住地讨论着这八人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竟然敢对着皇帝说这样的话难道就不怕惹怒了皇帝,然后被杀头么

    就在四周小声讨论的时候,那八人当中有一人轻声开口

    “有违天道。”

    这四个字音量太轻,周围的人包括长宁都没有听到分毫。只是,就在这人刚说完这四个字,一道身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一柄匕首直接抵在那个人的喉咙间,不留任何的情面。

    “救命救命啊”

    差点要被吓晕了。

    “东南。”长宁开口。

    “皇上,这人说,您登基为帝是有违天道。”东南一身黑衣,脸上还戴着面罩。这段时间的东南闭关修习了暗卫刺杀之术,得新东、新南相传,目前以经验丰富的阅历以及身手提拔为新字辈正暗卫长。东南这小子,小时候跟随长宁,后来跟随乾治,对这兄妹二人感情极深,也是最为忠心。

    长宁听他这话,没有出声。

    “我我哪里说错了吗”那被匕首挟持着的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了勇气,竟然开始和东南反驳“身为女子,竟然披上龙袍为帝,扰乱阴阳,不知廉耻自古以来,一直都是男子当家,何曾有过女子争名夺利的事情牝鸡司晨,说的就是这个穿龙袍自称朕的女人”

    “铮”

    一把长剑抵在他额前。

    “你你你你”他望着长宁冷冽的目光,不由得冒了一头的冷汗“看吧,被我说中了吧肯定是不敢面对所以”

    “朕何需怕你”

    这种淡然的口气,就像那年的天命帝、天命帝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天子气息,每一句都燃烧着旁人心中的热血。“你说朕牝鸡司晨,那么朕问你,你怕死吗。”

    “你见过两万尸兵走在身边的场景吗。”

    “你试过被人用一把利器抵在心脏前吗。”

    “你试过杀人吗。”

    长宁望着他早已失神的模样冷哼一声,收回了手中的武器。“朕告诉你,若是不服,就拿出真本事真道理来和朕反驳,不要说一些扰乱阴阳等无用的话。朕是女子没错,但是朕敢问天下,有哪一个男儿能如朕一般”

    这句话,是子桑聿说过的。

    只是子桑聿说这话那天,并不是对着全天下的人。而今日长宁说这一句话,除了是为自己立威信,更多的,更像是给子桑聿出一口气。天下男儿天下男儿,这天下的男儿就绝对比女子强吗。

    “皇上说得对”

    围观的百姓里突然冒出来一把声音,高举着自己的手“皇上虽然是女子,但是比男儿更有本事如果不是皇上,我们京都百姓恐怕早就死了”

    徐文宏眨眨眼,心想这定是先前安排好的人。

    “是啊,皇上虽然是女子,但是对咱们老百姓也是极好,从来没有亏待过。比起以前那柏家称帝的男儿们,他们只知道鱼肉百姓贪图欢乐,何曾像皇上这般为我们考虑过”又一把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越来越多的百姓被这几人的言语煽动,纷纷喊起了万岁。更有甚者,从一旁的小贩摊位捡来几个鸡蛋,嗖地一下扔在那责骂长宁的书生脸上。

    “书呆子死读书那么厉害为什么战乱的时候不弃笔从戎”百姓们骂声四起,一改一开始时的静静围观状态。在旁边的长宁倒是有些始料未及,似乎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效果。子民长宁心中突然想到这一个字眼,不由得为之触动。

    她有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登基,还可以有那么多人拥戴。而且听说,当日支持她登基的定国公公孙政,本是不同意的。那时候子桑聿长叹一口气,跟公孙政说起了当年太子统的事。公孙政年迈了,在这个年纪特别容易惦念旧情、所以他为了子桑聿的这一句话,改变了自己一开始的态度,支持长宁登基。

    因为他们还相信,女子登基也会开创盛世。

    可是。

    长宁自问,自己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皇上,还是先行回宫吧。”

    身后的连呈有些看不下去了,总不能让身份尊贵的皇上一直站在这里看平民老百姓扔鸡蛋吧御林军们也会意地拦下那些越来越激动的老百姓,然后将那跪在地上的几个书生架了起来。

    “皇上,这几人如何处置。”

    长宁目光流连,轻飘飘地吐出一句“放了。”

    放了

    御林军们顿了顿,但是看到长宁没有丝毫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只好照办。事实上,放他们回去明面上是不追究,但是看今日百姓们的情绪,恐怕放回去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长宁走了,没有唤那奢华威武的龙辇来接,只是朝身边人打了个手势,示意骑马回去。百官们也散了各自归家,唯独那徐文宏还站在原地发怔,越看长宁的身影,他就越觉得那个人像是第二个子桑聿。

    半晌,几个人过来喊他。

    “徐大人”

    “怎么。”

    “小的按您吩咐找了人,可是他们听错了地方,跑到安和门那边去了大人不知道今天的情况如何”

    徐文宏浑身一震。

    、第120章 永桐欢

    皇城永桐殿。

    从前的王皇后,如今变为王太后。在年关时产下一子,身体健康,取名为梵。梵儿的身份特殊,经过商议,按照皇子称呼。皇子梵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大延的继承人之一,若长宁此生无所出,那么退位后自当由皇子梵登基。

    王太后和皇子梵住在帝后寝宫景和殿,女皇长宁便退到永桐殿去。

    对于这件事,内务司的人曾表示不当。但是长宁觉得无所谓,不就是一个宫殿吗,日后我若把永桐殿作为帝后寝宫,又当如何而且王太后没有任何背景,皇子梵也不过是襁褓里的婴孩,说不上威胁皇位、何况,他们毕竟还是一家人,不需要分那么细。

    这两天奏折似乎少了些,自从那天在定和门说的那番言论,一直拿她女子身份说事的人少了那么一点点。长宁心情愉悦,决定今天早些回宫,奏折嘛明天再看吧。

    “今日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长宁屏退左右,第一时间便是将柏清平揽在怀里。“又没什么事做,干嘛要呆在那枯燥无味的御书房里一整天呀。清儿今日做了什么可有想我。”

    “油嘴滑舌。”柏清平伸出手来,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明明晚膳也是一同用的,怎么到你的嘴里,就说得我们好些时间没有见面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嘴是油的,舌头是滑的”长宁直冲她暧昧一笑,嘴里咬着她的领子不放,活像长到磨牙期的小动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两个时辰没见,也像是分隔一两个月了呢清儿清儿”

    身后的人开始低声呢喃,鼻息间呼出一阵阵热气来。

    柏清平被她逗得笑了,紧紧地拉着她一双手,恐防她做出下一步的举动。“楠,不要乱来,我今日不适”脸上笑意未减,但仍旧染了红晕,像是情窦初开。到底还是年少,长宁又像是每天被下了药的野兽,一有空就要掠夺领土。

    柏清平真是拿她没办法、可偏偏

    偏偏自己竟然还挺渴望

    “啊”长宁听她这么说,原本还是兴奋的语气不禁有些失望。安静了一会儿,这人又凑上来说了一句“要不,浴血奋战”

    嗯

    “你”

    “不不不,浴血奋战的话,对清儿的身体不好”长宁倒是率先收回了原话,把头扭向一边装作自己什么都没说“我记得书上有讲,女子月事时不宜行房,血光不吉利,而且会伤害到女子的身子清儿,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柏清平就这么近近地看着她。

    能把那么私人的事情说得那么一本正经,恐怕也只有她家小魔王可以做到了。柏清平原先的羞涩被她这坏气氛的话打消,低沉着脸“好了,别再念叨了。我去给你收拾一套衣服,快些去洗个澡。”

    “哦”

    长宁有些不满意地嘟囔起嘴。

    皇家人和平民百姓的生活自然是多多不同,不过除了吃喝用度,最让柏清平感慨的,还是奢华享受的一面。只是感慨,别无其他。毕竟皇家人从小捧到上天,长大了还要忧国忧民为百姓做事,享受一下似乎也不为过。

    很多地方富贾,也会给自己弄这种贵族待遇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拿皇城里的来说,一个就是地龙,另一个则是温鸾。

    抛开供冰的用度,毕竟到了大延如今的待遇,富贵人家到了盛夏都会寻着法子搞些冰来凉快。而地龙和温鸾,二者极大地考究工匠的技术,除了皇城有相对完善的工艺以外,中原里还找不到别个地方能有这样的景象。

    地龙是地板供热,温鸾则是地热温泉。

    听说是旧时一名皇族子弟发现的两个享受法子,便私底下找了工匠日夜琢磨,摸了好久才得到的打造之方。地热在各地都有,只是没有技术终会浪费了这一资源。柏清平在刚开始知道这个典故的时候不禁摇头,笑着说,皇家人应该大方些。

    “清儿,我觉得可以把这个打造温鸾的法子传出来,但是列为朝廷管辖的一个温泉地方。”长宁光溜溜着身子,此时在趴在那白石池子边说话“你想啊,泡热水多舒服,大家都想享受这样的待遇吧可是如果让百姓私自找工匠搞地热,只怕会有小人从中作祟,那就不如意了。”

    柏清平没理她,从身后的架子上取来一条白毛巾,递给那念念叨叨的人。

    “喏。”

    长宁怔了怔,抬起头来,脸上还沾着那湿了水的青丝。“清儿,你不与我一起么”

    “我洗过了。”

    “清儿”

    “洗过了。”

    “”

    柏清平还打算继续和长宁拌嘴,不承想,这小流氓也不顾及自己光着身子,直接就从水池子里站了起来,一把将池边的柏清平打横抱起,然后走到池子中间去。

    “啊”柏清平一声轻呼,双手都死死缠在了长宁的脖子上。

    身下的,是热气袅袅的温鸾池。

    “你耍流氓”柏清平好想打她,可是又怕自己一时不慎就掉到池子里去。

    “咦,那我向来就是流氓啊,耍流氓不是很正常的么”这人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是挑眉坏笑。那从她膝盖底下勾上来的手也不安分,在这个当儿竟开始撩她的衣服,大有就地正法的意思

    “喂,都说了我今日不适”柏清平又一次提醒她。

    “对哦”所以不能鸳鸯浴了

    真是可惜。

    “笃铛”

    一更了。

    长宁坐在铜镜跟前懒洋洋地,张开嘴巴就打了个呵欠。柏清平在她身后,此时正拿着毛巾来给她拧头发那么长的墨发,每回洗了都得花上好些时候弄干、偏生女儿家又喜欢干净,既是有洗头的条件,便也顾不上过后的麻烦功夫,一勺清水淋到了墨发上。

    “我有点困了,清儿”

    长宁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慵懒。

    “头发还没干,若是这会儿睡了,迟些日子怕就会头疼了。”柏清平站在她身后揽着她,见她欲倒不倒的模样颇为无奈。“楠”唤了两声,这人都是半睡半醒的模样,这样下去可不行

    “小皇帝”柏清平俯身到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楠嗯啊想要”

    长宁耳朵一痒,登时就从方才的迷糊里清醒过来。

    然而,那熟悉的语调和暧昧的气氛就像是自己在梦里看到的场景、长宁望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和柏清平,二人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变化,柏清平也还在拧着头发不对。

    眼尖的长宁注意到柏清平嘴角带笑。

    “就知道捉弄我,自己还在那里乐是吧”

    猝不及防的,暗地里还在偷笑的柏清平被长宁一把揽住了腰身,还看到她龇牙咧嘴地打算发泄不满。柏清平忍俊不禁,丢掉了手里的毛巾紧紧箍着长宁的脖子,距离甚近。“怎么,一喊你小皇帝就要兽性大发了么”

    伴随着一种独有的体香,长宁细细嗅着,凑在她跟前,弯下眉眼

    “怎么老是让我当昏君”

    二人抱在了一起,温软的身子躺在地毯上,相视而笑。

    “哪有明明是暴虐的君王”

    “那你喜欢么”长宁明知故问,在她脸上蹭了蹭,便吻了下去。柔软的唇瓣,舌尖上似乎还带着一点甜丝丝的味道,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柏清平被她压在身、下,即便想反抗,也已经被一个吻俘虏。

    许是许是尝试过,自己这身子就像是开了窍一样、每逢被长宁抚摸调戏,就总会欲拒还迎地不自禁扭动。带着那发烫的温度和泛红的皮肤,这时候只需要再撩拨一下,就会奉送出整个自己。

    而长宁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把她撩拨到呼喊求饶。

    或者,求要。

    “不可以”柏清平咬着下唇,手里攥紧了长宁的衣服。“楠不要”

    又不像往日那般,如今身子不适,撩拨到这种地步该如何收场柏清平难耐地半张开腿,不断摩拭着长宁的腰身,只想贴她近一点,让自己情动的痕迹缓解一点

    “可是我忍不住,清儿。”长宁凑到她颈间轻啃,嗅着那诱人的味道,下意识地就伸出舌来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

    “嗯啊”

    她应该是觉得舒服的。长宁心里默默想着,手已经麻利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任凭柏清平怎么阻拦。脱了中衣,长宁的动作逐渐变得轻柔,只是慢慢地来回抚摸;直到一个吻将柏清平吻得意乱情迷,长宁的手才滑进了衣服里,扯下了柏清平的肚兜。

    “楠不行呐”柏清平半闭着眼,唇边又溢出一声呻y。感觉到那人温暖的手掌正划过自己的腰身,然后,履在了那团白兔上。“你嗯啊你别”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柏清平最受不了的,就是长宁的舌尖舔舐着那两朵红梅。

    “那就把我自己给了你。”长宁停下了举动,这般说。

    柏清平听到她这一句,不由得愣神。

    “不可以么”长宁倒是无所畏忌地粲然一笑,“世人都说,女儿家的第一次给了谁,这辈子就该是和这个人绑在一起了。即便没有,那也是很重要的。清儿,你都把你自己给了我,那为何我不能把自己给你”

    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一手已经牵过柏清平,开始手把手教。

    次日的朝堂上,长宁一直紧锁眉心。

    “不知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不适”一名臣子刚请奏完地方的事情,却发现他们的女皇已经皱了许久的眉。长宁对他的提问不禁觉得烦躁,摆了摆手

    “朕没事,你们继续说”

    其实,是昨晚太激烈了

    奶奶的好痛

    、第121章 六部政

    散了早朝,长宁特意唤了六部尚书、中书令七位大臣到御书房议事。

    定国公公孙政见了,有些不放心。这个时候,皇帝要商量些什么事而且事关六部,似乎不是小事。就在众臣各自散的时候,公孙政朝中书令打了个眼色,让他机灵些;中书令程方是他的门生,当然会意。

    皇城御书房。

    长宁先是让众臣在殿里候着,自己携着几个宫人到后头去了;半晌,长宁复又回来,只见是脱去了方才披在身上的外袍,换了一身精神抖擞的箭袖来,想必是觉得方便些。六部尚书和中书令复又再拜

    “臣拜见皇上。”

    “众卿免礼了。”长宁莞尔。

    七位臣子,当中就有吏部尚书卢锦正,兵部尚书柴子权;另又因原礼部尚书告老还乡,礼部员外郎江宇行便替上了他的位置。这样看来,当年父皇的心腹都过半占据尚书之职,算得上没有辜负当年的承诺,如今,正是他们平步青云的时候。

    “今日唤众卿来,实则是有些事情商议。”长宁朝一边的御史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开始执笔记录内容。“朕想问问众卿,如今大延归朝堂管辖的,有几何”

    “枪矛马匹,归国所有;”

    “海盐重药,归国所有;”

    “土地货币,归国所有;”

    “运河船队,归国所有。”

    长宁不禁沉吟,吁了一口气。“工部,刑部二位大人。”

    “臣在。”

    “即日起修改刑法,将外出商贸船队国有这一项改为民办,加大兵力把守港口港湾,严查出入船只商队,制定出海贸易章。”长宁见他二人懵在原地,便咳嗽了一声“怎么,朕说话,你们听不懂”

    中书令程方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忙开声劝阻

    “皇上,船队商贸一向由朝廷管辖,若是任由百姓出海贸易,岂不乱了套”

    “怎么会乱”长宁眨巴眨巴眼睛,这个问题已经谋划了很久。“你们记好。修改刑法的同时设立出海贸易章,各地港口设立出海关卡,简称海关;海关要多派军队驻守,所做之事,就是清点当地现有的船只,记录下各个船队或者私船所属,无论是什么都要做到有出处。尔后,出海时间有限定,货物出海有限定,户籍不明者不得出海。”长宁住了话匣,“这些事,还需要朕教你们吗”

    臣子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法令。

    卢锦正不禁连连点头,皇上这番用意,怕是行得通海关海关真是一个有趣的存在。若是真的按这般设立出海章,倒是可以促进商贸来往,提高商户的积极。

    “臣遵旨。”

    工部尚书和刑部尚书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但也只能先行应下。

    长宁扭了扭脖子,一双眼睛直望着头顶上的天花琉璃阁。“海盐不能归民,珍稀药物不能归民,枪矛不能归民,马匹不能归民,工程”说到这一块似乎想到了什么。

    “工程方面,朕觉得朝廷大可以与民合作。”

    “合合作”几位大臣面面相觑。

    “就像修建官道,修建运河,官府可以与百姓一同合作完成,一方出钱一方出力或者两方各自对半分工。工程结束后,是个长远利益,大可以两方分利。”长宁说完,复又自己点了点头,“就这样定吧。以往这些事都是官府自己负责,吞了多少钱还不得而知呢,一方独大怎么行刑部,回去把这一条也改了。”

    “是”刑部尚书额上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女皇帝这是这是要大改啊。

    中书令程方有点方了。

    本来长宁登基,众臣就没有想过这个皇帝要做出什么样的成绩。毕竟还有一个乾治帝的遗腹子在,大家都想着长宁当了几年皇帝撑场面,遗腹子大了,自当又回到男子为帝的时候。只是从长宁决定秋试开始,刑法就开始一点点被修改,如今更是从六部抓起,大改平日里不曾动过的规章律例

    真不知道,她下一步又会做什么。

    “朕要加一项工程。”

    什么程方一惊。

    “皇城里独有的温鸾工艺,朕打算列为国有工程公布出去。”长宁自动无视了下列大臣的目瞪口呆,“到时候,工艺还是朝廷所有,但是,可以在各地设立地热的享受,就如同买卖海盐一样买卖地热,工艺不得外泄,一经发现,杀无赦。”

    最后杀无赦三个字,长宁是轻描淡写的口气。

    如果将地热和海盐相比拟,私下贸易的人的确达到死罪之重。只是皇帝毕竟只是一个女子么,怎么一开口就是杀无赦程方突然有点懂了,这人的确不同于普通的娇滴滴女子,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皇上,温鸾乃是皇城独有,确定要把工艺秘方放出吗”

    长宁沉默了一会儿。

    她在思考一些、这件事可能会带来的东西。

    “按朕说的去做。”

    靖雀元年七月。

    时至盛夏,靖雀年的第一次秋试也即将走上台面。

    同期,刑法进行了新更改,添加了出海贸易规章,设立了海关管辖。百姓商贾们争先恐后地了解事情情况,不少有壮志之心的人纷纷组立船队,相邀合作一同出海贸易;

    同期,工程新修法例,改为官民合办;

    同期,地热工艺之方由皇城工匠掌管,特别设立地勘行府,专职查探地方各地的地热情况,并在同时期开始准备地热的修建,预计将在次年冬落成并予民使用。

    长宁的刑法改革得到了绝大部分民众的支持。

    只不过,凡是一件事情有人喜欢,就必定会有人讨厌。长宁此举,无疑也封杀了部分官吏的谋财之道,将那么多年安逸的大臣们重重打了一个巴掌、当然,也只是针对那些顶着头衔却没有做实事的人。

    真正清廉的臣子,是不会惧畏皇帝的任何决定的。

    “今年秋试的情况如何”

    柏清平坐在她身边,一手正给她肩膀轻轻按捏。

    殿里的熏香换过了,原本用的是南疆国传来的香料,但是长宁不喜。柏清平也就没有再用,唤了人来把熏香替了,放回以前惯用的檀香。长宁常说,唯有檀香的气味,才能让她这心惊胆战稍作安定。

    那时候的柏清平,没来由地心疼了。

    “不是很好。”长宁躺在榻上,一手履上了额头,独自出神。“据悉,过了会试的只有几个女子,两三个一两个少得可怜。想必,是没有来赴考的勇气,其次,地方上应该动了手脚。”

    到底是一些迂腐的男子,地方哪里有那么多新生血液,基本上是十来年官龄的老臣了。他们嘴上说着服气,指不定暗地里动了多少小算盘啧,真是心烦。长宁打算今年秋试多选些有潜力的年轻人,到时候都分配地方去,省得有那么多讲着伦理道德的老家伙。

    “楠”柏清平拉下她的手,有些担忧。“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

    长宁一时语塞。

    的确,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个皇帝刚登基也该严风厉行。只是,长宁的根基不稳,这段时间的新政已经足以抛头露面、风口浪尖了,若是再改,只怕会惹来部分官僚的不满,从而酿造祸事。

    虽是天子,可是她的第一步,要集权。

    子桑聿在位之时,为了更好地重新统治这一片土地,当时任命了好些心腹分配着权力来管辖方方面面。这些年来,子桑聿当年颁下的政策见效,对比前宁时期改善得太多太多;长宁初为帝时,曾想过要不要沿袭子桑聿的做法,但是。

    她发现这套政策不适用于现在。

    严格来说,子桑聿是开国皇帝,她的所作所为更大的一部分在于收拢土地,增强各地的凝聚。分权削势是她在位时的基本举措,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这一片重新聚合的中原呈现百废待兴之态。

    只是距离那个时候已经十几年。

    十几年不说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但是民心可以说是达到了至高无上。长宁所在的时期是平治之期,就像她皇兄的改元一样,乾治。乾治的意义是在于治,该怎样才能将子桑聿留下来的精髓好好发挥,他们两兄妹都该为这一点奔波。

    长宁改元靖雀,一是为了悼念京都之变,二是为了彰显女儿之治。

    “近来,许是压力太大了”长宁低声说着。

    朝堂上臣子的质疑,民间百姓的嬉笑,每一天每一夜都像是噩梦一样缠绕着她。她急着想拿出一点成绩来证明自己,但是若不得柏清平提醒,恐怕她就魔怔了。

    她真的太想做好这一个皇帝了。空前绝后这个词有着莫上的荣耀,可是,也有着说不尽的苦。长宁不希望日后史书给自己的评价是难听的,毕竟她只是第二世皇帝,若是江山毁在了自己的手里,那可怎么办急于求成,不甘等待。

    这般下去,必定会做错事的。

    “不要好像你当皇帝只有几年一样。”柏清平俯身拥着她,贴在她胸膛前,听着她一下一下的心跳声。“既是当了皇帝,就还有多年的时间去琢磨。我不后悔进了这皇城,因为这世间我最在乎的,近在身侧。”

    长宁嗯了一声。

    、第122章 直不韪

    长宁觉得自己为了朝廷的事真是操碎了心。

    秋试那边,到殿试跟前的仅有三名女子。长宁看过那三人的情况,有一名是武生,有两名是文生,因为言辞新鲜,所以晋升上来;长宁最近都在头疼应该怎么让她们名正言顺地成为进士,不料,那群老臣又开始说一些烦心的事。

    “皇上今已十七,该招皇夫的。”

    婚嫁之事。

    大臣们对长宁在位的介怀已经慢慢淡忘,然后又开始了他们好管闲事的本性,开始催促这位女皇帝早日成亲。长宁没好气地坐在龙椅上,瞪着一双眼睛扫过殿下那些叽叽喳喳没个停的人。

    怎么就那么烦人呢长宁只想好好地忧心秋试之事。

    “十七”长宁闭上眼睛,似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十七不是还小么朕刚登基,如今还未满一年。若是这时想着招皇夫的事,儿女情长,可会坏了朝纲。”

    这个借口跟当年子桑聿拒绝纳妾的理由一样。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皇上多虑了,臣相信以皇上的能力,必定不会被儿女私情打扰。何况,即便是让皇上招皇夫,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筹划,相处,最后才成亲,然后早日为大延生下继承人”这念念叨叨的脾性,自然是那出了名烦人的黎为民。

    翰林院首席院士,同样也是当初皇子诺的老师。

    长宁特别烦这个人、那什么牝鸡司晨的奏折就是这家伙借机递上来的呢,别以为我不知道。“黎大人这话”长宁也不往下说,只是轻笑。

    “皇上您有所不知呐。”黎为民倒也卖起了关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时而望向座上的长宁、再叹一口气。

    长宁本就是一个不允许自己被威胁的人,可以说,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抓住了那些自以为很厉害的把柄。李新察言观色,在这朝堂之上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气氛他看着长宁长大,他心知肚明。

    “黎大人要说事情,何必在皇上面前拐弯抹角”

    “咳。”

    黎为民有些不自在。

    毕竟李新是人所皆知的犀利角色,当年曾敢一本参奏天命帝的决策,直谏错失之处。黎为民无奈,不敢得罪这样的年轻人,只得道来“臣的意思是最近宫中曾有闲言闲语传出,说、说皇上偏好女色,终日与女子在内帷厮混”

    众臣咋舌。

    李新的脸色也有些灰。

    所有人都在对黎为民这番话窃窃私语低声讨论,“偏好女色”四个字就像是在他们耳边敲响了钟,一直强而有力地回荡着。内侍总管连呈守在一边,有些担忧地望向长宁、可事关之人倒是一副不在乎的状态。

    “黎大人这是哪里话。”

    长宁当即朗声笑了,那毫不遮掩的笑声盖过了所有悄悄话,太过自信的表现似乎比一切威吓更有用。“朕本就是女子,又何来内帷厮混一说何况,朕如何是内帷厮混了难不成散了早朝后,回到寝殿里做一些朕想做的事情都不可以了”

    “这”

    “朕本就是女子,莫非要与男儿一样,终日惦念家国,不得和女子过多接触”长宁把玩着手指,一时沉默了下来。朝堂之上本还有一些人说话,见皇帝不出声,自己也不敢当这出头鸟。

    “而且,”

    长宁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们一眼,

    “朕喜欢女子,又如何”

    御书房。

    长宁手中捻着狼毫,正在翻阅秋试的卷子。连呈从后头泡了茶茗,端了一杯云露上来,低声回禀

    “皇上,李常李将军求见。”

    笔尖一顿。

    似乎又是为了早朝时候那件事了呢。长宁默不作声,眼睛依旧盯着案上的卷子。她从不认为这样做会损害到什么,毕竟有些“败坏名声”的事,总得自己说出口才能有转机。常言道,置之死地而后生,长宁跟天下坦白、也只是想让自己日后舒坦些。

    总不能,真招个皇夫回来。

    “让李将军先回去”

    “李将军说,若皇上不见他,他就在殿外一直候着。”

    “”

    长宁摘了摘眉心、这些元老总给她一种诸事不顺的情绪。

    最后还是让他进来了。

    “不知道李将军来找朕有何事”长宁的目光本放在卷子上,但说到此处,还是抬眼看他“有何要紧事,不能在朝堂之上说个一清二楚。”

    李常语塞。

    “皇上”老人家缓了缓语气,拱手道“皇上今日在早朝上说,您喜欢女子”

    “嗯。”

    “皇上可知,这已经在百姓之间流传开来”李常表示不理解、更不明白为什么长宁也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如今坊间都在讨论这一件事,说皇上说您违背伦常,颠倒乾坤更有一些已经过了会试的学子借题发挥,说不愿意再为这般的皇上卖命”

    长宁挑眉。

    “李将军。”

    “末将在。”

    “你是朕父皇在位时,便为大延鞠躬尽瘁之人。而且你是武将。”长宁又捻起狼毫,继续看回案上的文章,“朕本以为,你不会像文臣那般说这说那,该爽朗些。不承想,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开始纠结这种事情”

    而事实上,李常只是看不惯坊间的言论。

    他的确是一个直来直往的武将,不然,今天也不会贸贸然跑来说这些事情。只是,他不比文生懂得卖弄文学玩心计,当他看到秋试结果都被这件事情影响的时候,他就有点慌了。

    “末将知罪。”

    “那你也别这么说。”长宁放下了狼毫,一旁的连呈忙将案上的卷子整齐收好。长宁掀袍而起,一手把玩着腰间的吊坠,一面朝着他走过去,躬身将他扶起。

    “李将军也只是为了大延考虑,朕不会怪罪于你。”长宁抿嘴一笑,“至于那些在百姓之中嚷嚷着不为朕卖命的人,朕自有办法处置。李将军放心,这样的人,朕也绝对不会用的、作为一个赴考的学子,满脑子不想着为国争光,反而是思量着朕的家事,你认为,这样的人可用”

    好像很有道理。

    李常也被她的念叨说懵了,只得喏喏地点头“皇上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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