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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桑gl第14节

作者:k兽 字数:20311 更新:2022-01-12 07:47:28

    “你你说什么”

    “殿下率军大破宁军于载泽城下,公孙政率军攻占固川城、与之对战的柏渊于战场上被殿下射杀而亡,宁军皆降。”

    柏倾冉不由得僵在了原地。

    暗卫长新东守在旁边不知所措,只是手上仍旧递上一个木盒“柏渊死在战场之上,部下仓皇而逃没有理会、殿下带领人马收拾战场时,将柏渊收回营中并火化了。这里,便是柏渊的骨灰。”

    柏倾冉不知道该怎么缓和自己现在的心情。她没有接过那个木盒,只是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二哥”坐了许久,只是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的确,对于这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自己的感情并不是很深,甚至,兄妹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牵绊。可是,那毕竟是骨肉至亲,毕竟是相处了十几年的亲人、在这一刻,他的下场竟是被自己心爱的人射杀。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当这件事真的发生的时候,自己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坚强,并不能释然地接受。

    聿,来日,你会杀了我所有家人吗

    若是如此,你觉得我该用什么借口让自己苟活于世。

    “夫人”新东见势不妙,忙将骨灰盒放到一边去。“夫人下个月便要临盆了,此时正是重要时刻,希望夫人夫人不要过于悲切。”

    新东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觉得,柏渊死有余辜。

    “罢了”柏倾冉扶着自己的肚子、即使是假装的,但是那么长时间以来,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木已成舟,实在是不想理会这些杀戮。就当,就当全然不知。

    “之前出外寻找代替少主的婴儿,属下们已经找到了,和夫人的临盆时间一致。”新东回禀道“那妇人先前已有一子,如今周岁大、而那妇人自身则是患病,疯癫了的。”而关于让这个人怀孕的那个巡城士兵,暗卫们也已经将他暗杀。

    “待生下孩儿你们如何处置她”

    柏倾冉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在无意间染上了血腥。

    新东微微一笑。

    “前不久我们接到了殿下的信,殿下说,既然其他人已经无关紧要,而这妇人又不知事,便留她一条活命。旧时在连家村生活的村民,如今亦在平蛟山下一带生活,介时属下会把这妇人和她的儿子送往,留下钱财,让周围人多多照顾。殿下还为她儿子取了名字,唤作子安,姓连。”这里的无关紧要,其实指的是不在人世。

    “好”子安连子安。柏倾冉心中一动,子桑聿,你的心中也不想沾染血腥吧。

    新东见她的精神状态缓和了一些,不禁松了一口气。

    “对了,还有一事。”新东从怀里取出一个小信笺,递给柏倾冉“殿下为这未出世的少主取了名字,一个用于男儿,一个用于女儿。”嗯生出女儿该如何处置新东也没有想懂殿下的想法,可能刚涉及为人父母,总会有些期盼吧。

    柏倾冉摩拭着信笺上的字迹,不禁出神。

    、第35章 风吹荷

    大宁安统十七年十月。

    岳地首城。

    此地位于固川城以东,换言之,便是伫立在延军攻占京都的必经之路上。这是一块小封地,住着大宁皇帝柏道成的胞弟,岳王柏道文。

    自从延军攻克载泽城和固川城以来,岳地的百姓每天都在忙着逃难。岳地的位置,迟早会被战火蔓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岳王知道这一件事,却没有阻拦,只道百姓们也只是谋个生路,何苦剥夺。

    “王爷,今天,又有几个家仆走了”岳王府的老管家来禀报。除了城中百姓,岳王府也每天有人偷偷离开。兔死狗烹,这种极为人性的事情也让一些忠诚至极的人心寒。“此事真的不管吗”

    “要走的人,是留也留不住的。”岳王柏道文坐在王府后院,只是闭目养神。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还得,从半年前算起。

    将近半年前的那一个清祭日,可以说是撼动了大宁的根基。就像是从一个满是灰尘的底层抽出了一段记忆,特别刻骨铭心,特别痛彻心扉。

    清祭当日,当今驸马连聿,在江南承运城祭拜子桑皇族,正名起义,名聿姓子桑。海固王公孙政率领部下数十万海固军跟随拥立,并血誓子桑血脉之实。

    尔后征战,战战报捷。

    延军智取洛关城,江洲顺降,加上现在的大破固川,不得不让人觉得他们就是天命之师,带着前朝的仇恨覆盖这一片土地。海固王公孙政,江洲守备李常,太子统亲卫连氏兄弟,这些像是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如雨后春笋一一在冒起,让人胆颤,又让人心惊。

    一年前的中秋宴,那一幕果然不是自己想多。岳王柏道文还记得那日在宴席上看到他的第一面。青葱少年,温文尔雅,举手抬足之间总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皇家风范。那眉目,那面容,在熙熙攘攘之中渐渐地便与当年刚立冠的太子子桑统重合,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那时已是惊讶。

    世界上,当真会有容貌如此相似之人后来才明白,也只有太子统的骨血,才会遗传到他的所有精髓、音容笑貌,帝王气魄。

    “王爷,据说不久,延军便要集结兵马至定疆城下,”老管家守在一边,絮絮叨叨道“岳地兵马不多,怕是不能与之抗衡、王爷”

    “就算不能抗衡,我也不能走。”柏道文心意已决。对于旧主太子统,自己没有帮上忙,很抱歉;即使说过不惜一切大义灭亲,但这十七年来,一直畏首畏尾。如今太子统后裔在世,即使不与之抗衡,也不能弃城而逃。

    自己始终姓柏,那朝堂上坐着的天子,始终是自己的长兄。弃城而逃,是懦夫所为,就算死,也该死得有价值一些。

    谈话之间,有道人影从远走近。

    一个约是十六的女子,穿着一袭淡色轻袍,披着猩红色的斗篷。手上,还拿着一件袍子。她一路向着柏道文走来,近了,才缓缓道出一句“父王,女儿给您拿来了衣服,还是穿上吧。”

    这便是柏道文的独女,岳郡主柏倾惜。

    岳王妃早逝,因身体常年染病,在女儿刚懂事的年纪便撒手人寰。岳王柏道文对王妃长情,这些年来只是守在封地拉扯女儿长大,没有再娶一个妻妾。

    柏道文对于柏倾惜,是严父亦是慈母,异于平常人家,有体贴爱护,也有苛刻教导,故,自小懂事的柏倾惜对父亲的感情很深,从未有过任何的叛逆反驳。

    “惜儿来了。”柏道文慈爱一笑。一旁的老管家收拾了一下座位,示意让柏倾惜坐下。

    “父王在院中已经坐了一个多时辰了,在聊些什么”柏倾惜淡笑。

    老管家默不作声。

    “在说起最近城中百姓,陆续离城的事。”柏道文没有丝毫忌讳,在女儿面前,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以及最近岳王府里,侍卫家仆也在想办法离开岳地。”

    柏倾惜笑容一僵。

    “父王”

    “惜儿,你可曾害怕”

    柏道文没有理会她的顿愕。

    “惜儿不怕。”柏倾惜坦然回答,“何惧之有”关于延军么关于那个子桑聿那个一年前曾在宁宫有过一面之缘的驸马爷

    只记得印象里的这一个人,温润如玉,彬彬有礼。一个晃得发光发亮的少年儿郎,不同于寻常公子王孙的人物。那天中秋盛宴,自己的目光总往这个人而去、偶尔碰撞到自己那公主堂姐的眼神,有些尴尬。

    后来。

    前朝太子遗孤,子桑皇室后裔,大延顺和皇帝的嫡亲孙子,这般不可思议的头衔落在了这个人的头上。不消多久,中原地域各处都燃起了战火,平静了十七年的土地在顷刻之间,东窗事发。

    听说前段时间大破固川一战,他亲自射杀了宁军元帅、大宁皇子柏渊,延军大捷,传遍天下。那个昔日在跟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堂兄柏渊,征战多年,竟然死在了这个人的手上、这个少年,难道本性里便有着戾恨吗。

    “王爷,如今城中防守薄弱,有大数兵力都流失在外,万一延军攻城,只怕是守不住。”老管家劝道,“如今首城如同空城,王爷乃皇家人,再留在此处真的很危险。”

    柏道文淡笑。

    “惜儿身为女儿家都不曾害怕,我们就更不应该去害怕了。”柏道文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似乎想起了很多过往。“如果是太子爷的嫡亲血脉,如果一死可以抵消我欠太子爷的情,那也值得了。”

    柏倾惜轻叹了一口气。

    子桑聿,你会杀尽柏家人吗那,

    柏倾冉呢

    同期,大宁京都。

    今天的公主府,特别的热闹。

    从驸马离开公主府至今,已经十月光景;近日,柏倾冉频频腹痛,似乎有分娩征兆;今天底下小厮请了稳婆前来,证实柏倾冉肚里孩子确实足月,要见世了。

    当即,公主府前前后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人来人往,着急得很。而那公主寝殿里的喊声已经叫唤了一个多两个时辰,声嘶力竭般,让门外的人听了都不禁紧张。都说女子分娩,需承受世间之痛、今日听闻,确是没说错。

    皇帝柏道成则在宁宫之内等候消息。

    手底下的侍卫眼线布满了公主府,孩子一出生,就会有消息回禀。柏道成在御书房内看着最近的奏折,有些走神。子桑聿啊子桑聿,你杀我儿,让我饱尝丧子之痛;如今冉儿分娩在即,我也想让你尝尝,失去爱子的滋味。

    握紧的玉质狼毫被手上使力,突然便断裂在手心。

    公主府内。

    蓝儿作为贴身婢女,今天也没有安排到帮忙接生、只是一直在帮忙烧热水,不准进殿。

    听说这几位稳婆极有经验,是小厮连忠从外面请回来的人。本来皇帝安排了人手,只是柏倾冉的征兆来得突兀,还未等皇帝的人来,连忠就请回来帮手了。这几位稳婆也是特别多规矩,说贵族人家生孩子,哪些哪些年生的人最好避开。

    恰巧,蓝儿就在其中。

    “老天爷在上,民女蓝儿特意求愿,”蓝儿正在厨房里烧热水,热水还没开,嘴里就念念叨叨地拜起神佛来“求老天爷保佑我们公主顺利产子,母子平安母子平安蓝儿愿意以十年寿命相抵,望老天爷保佑保佑”

    妇人产子,危险得很。

    不过对于皇家,会比普通百姓安全一些罢。

    “啊”

    又是一声长喊。

    公主就寝的殿房之内,柏倾冉身着白色中衣,愣愣地看着那边榻上生产的人。

    那个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妇人,今天的一切举动都变得那么真切。连忠找回来的几个心腹正在帮那妇人接生,殿房里忙忙碌碌,却有条不紊。

    “夫人,怎么了。”新东正打扮成一个帮忙接生的帮手,守在旁边。眼看柏倾冉已经呆坐了许久,不禁有些疑惑。“稳婆说,情况还算是理想,因为她早前产过一子,所以不会太困难。”

    “新东。”柏倾冉轻皱了一下眉头。

    “是。”

    “此后,定要善待她和她的儿子。”柏倾冉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今日你忍痛产子,来日,希望我可以还你一个名留青史的孩子。她我和她终究都是女子,世界上还没有让两个女子生子的办法、而她,不可以没有孩子继后。

    “新东明白。”

    时间过得有些慢。

    柏倾冉又在原座上呆坐了一个时辰,只觉得这时间异常难熬。而就在难熬了这一个时辰之后,听到了那边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

    生了。新东守在一旁舒了一口气。只是,她们怎么还一团乱“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新东有些担忧,只怕是那妇人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岂料那几个稳婆见怪不怪地回答说,双生,双生孩子殿下该高兴得跳起来了。

    新东一怔,随即笑了。

    宁宫。

    “启禀皇上,公主于未时顺利分娩,是为双生龙凤胎,母子平安。”

    柏道成看着底下的侍卫,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那侍卫也没有任何疑惑,只是恪守着身为下属不该问不要问不该提不要提的原则,一直跪在原地等柏道成缓过神来。

    “摆驾,公主府。”

    “是,皇上”

    如今的公主府,又与上午的忙乱截然不同。

    蓝儿甚是欢呼雀跃地在府中蹦来蹦去,一直在给柏倾冉炖补汤,送补品;公主今天安然无恙地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天啊,肯定是今天祈求老天爷如愿了,改天真的要祭拜一下老天爷还个心愿

    柏倾冉则是躺在殿房之内、原本生产的屋子还在打扫,已经换了另一个房间休养。似乎经过那场艰难的战役,柏倾冉的脸色都有些苍白,说话的力道也是极轻。那新生的两个孩子则是由稳婆抱去洗了澡清洁沐浴过,如今正裹着金丝锦缎睡在早早准备好的摇篮里。

    “公主,补汤来了”蓝儿笑着推门而入,将手上的一堆东西一件件摆好。“你这是人生的头一胎,还生了两个孩子,比普通女子辛苦多了可得好好补补”

    “好。”柏倾冉淡笑。

    那妇人生完孩子之后,新东他们便将她送回原本歇息的密室中了。密室本就开了通风口,也安排了人好好照顾,应该没什么大碍柏倾冉伸手抚了抚躺在身侧的两个孩子,那种初为人母的怜爱溢于言表。

    好好长大吧,此后,你们便是子桑家的人了。

    “嘻嘻,我今天还没有认真地看一下小公子和小小姐呢”蓝儿也凑了过来,半蹲在摇篮跟前嬉笑。“好小的孩子啊,公主你看,似乎连睁开眼睛也有些费力呢。”

    “刚见世的孩子,自是如此。”柏倾冉笑了“你儿时,也是这般的。”

    “诶,公主当了母亲,语气就变得如此老成了。”蓝儿不禁笑着打趣她“什么叫做你儿时,也是这般说得好像公主看着蓝儿长大一般。公主可别忘了,蓝儿与您的年纪差不多呢。”

    柏倾冉无奈摇头,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个鬼灵精。

    二人默契地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孩子。

    “眉毛还没怎么长呢”蓝儿细细地打量着孩子的面貌,“但是仔细看来,他们的样貌好像缩小版的驸马爷呀呃。”抬头看了一下当事人。

    柏倾冉似乎没有在意她提到子桑聿。

    “的确,是挺像她的。”柏倾冉浅笑着,心里暗暗佩服这群暗卫来。是怎么从万千人群之中找到一个人跟她相像的何况,那妇人的容貌被毁,他们亦能从一道眼神判别出这个人与子桑聿的区别。

    果然相处十数年,和自己那两年夫妻之情不能比拟。

    蓝儿看着她,不禁走神。

    公主,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吧。

    其实只要公主好,就够了。蓝儿弯起嘴角笑了,静静地看着两个婴孩。驸马爷现在虽然是个逆贼,但是只要一心为着公主,那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也没多大区别。当今圣上当皇帝和驸马爷当皇帝的区别,也许就是谁更爱公主的区别吧。

    好像,驸马爷会对公主更好一些呢。

    “公主啊,”

    “嗯”

    “有没有给小孩子取名字啊”

    提到这件事,柏倾冉便笑了。“有啊。之前,和驸马曾商议过孩子的名。”只见她将手抚在那两个婴孩之上,“若是生了男孩,取名为睿,若是生了女孩,取名为楠。如今,便刚好为他们取这个名字。”

    “子桑睿,子桑楠”

    风吹荷,风过莲塘犹飘香。

    、第36章 喜当爹

    “公主,皇上来了。”

    主仆二人正在殿房里说笑着两个婴孩的事,门外侍卫的一声通传,打断了这原本愉悦的气氛。

    “公主,怎么了。”蓝儿看向躺卧在床上的柏倾冉,她像是一下子出了神,没有说话,一手紧紧攥着摇篮里的锦袍衣角。

    “没事”柏倾冉淡道。

    父亲的前来,让人有些猝不及防。后头安顿好疯妇人的暗卫长新东回来了,听说柏道成摆驾公主府,连忙换回婢女打扮守在柏倾冉的身边。而柏道成则是带着一小队随从前来,自己直接进了殿里。

    “参见皇上。”

    婢女侍卫一众请安。

    柏倾冉半坐在床上,弯身便要行礼;柏道成挥了挥手,“冉儿刚产子,不必行礼了。”语气间有些说不出口的冷漠。

    “谢父皇”

    “听侍卫通传,冉儿产下一双儿女。”柏道成直截了当地入了正题,先是看向柏倾冉的神色,然后才将目光转移到床塌跟前的两个摇篮。“算起来,这也是朕的外孙”

    柏道成一步步走近,柏倾冉的心就乱得停不下来。“有儿有女”柏道成看着摇篮里的婴孩忽地便笑了“年方十七八岁,便已经有儿有女,有娇妻。”

    “父皇”

    柏倾冉对他越来越害怕。

    不说之前的种种暴戾、单是前不久二哥战死沙场一事,对于他便是一个大打击。二哥死后,父亲对于太子哥哥不甚满意,三哥趁机挑拨离间,说太子哥哥早前对子桑聿有意思,说不定有所交情。于是,太子的支持者树倒猢狲散,朝堂之上不再争辩战争,而是言论储君。有臣子进谏,天下之争起于太子无德、为了皇位,他险些怒斩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很憎恨子桑聿。

    柏倾冉心里有些揪痛,大概谁也不希望自己的父母憎恨自己心爱的人。聿即使做了再多的和自己处于对立面的事情,可是说到是非对错,终究还是自己的父亲错得多。

    “皇上,公主,稳婆交待过小公子和小姐需要再沐浴清洁一遍,奴婢先把公子小姐抱下去。”站在一旁的新东发现形势不对劲、无论如何,少主要保护好,柏道成一直看着他们,只会情绪越来越压抑。

    “对,我险些忘了”柏倾冉默契地回答了她,转而看向柏道成的意思。

    柏道成一言不发,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新东给蓝儿示意一个眼神,二人便一同将两个孩子抱了出殿、有些事情,还是让这父女俩好好说吧,撇开那些仇恨,好好地以父女身份聊一聊。

    新东回头看了他二人一眼,将殿门关上。

    鸦雀无声。

    “朕,”过了许久,柏道成才开了口。只是说了一个字,又顿了下来。“冉儿平安,朕很高兴而且,得了一对漂亮的外孙。”这句话有些坑坑洼洼。也只是这时,柏道成才想起来,妇人产子危险极大。

    柏倾冉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的单独相处,加上少了宁宫里的拘谨森严,让这个平日里暴戾惯了的皇帝柏道成放下了一层戒备之心。柏道成这才认真地看向自己的女儿,见她脸色不似从前,不禁有些愧疚。

    多少年来,这个女儿一直是自己的掌中宝,恨不得每天捧在手心里,疼爱得比皇子还厉害。更因为这个女儿聪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她辅助太子言论国策,只为了听这个女儿对于天下的见解。

    而驸马。

    回想起那年春狩,这个少年一箭封喉救下自己的场景、那时睁眼看到这个人,的确有一种晃眼的熟悉,只是不知,这种熟悉竟是来自于那个姓子桑的过往。

    “近来父皇不怎么来探望冉儿,不知道冉儿心里可有怪罪”这句话说得真诚。柏倾冉当即便心软了下来,只觉得有些不好受,眼里泛着泪光就要流出了眼泪来。

    “父皇日理万机,冉儿哪有怪罪之理”

    “父皇最近,的确很多事情要忙。”柏道成复又被这句话带回了最近的纠缠之中,只是语气间不再那么淡漠。“冉儿,他已经攻占下大宁的多座城池,如今战战报捷,相信很快便会攻打到皇城来”

    柏倾冉紧紧地看着他。

    他似乎没有太憎恨的神情,他只是双目无神地看着别处,嘴里呢喃,似乎在跟自己说着其他人的故事。柏倾冉才发觉,他今年已经是一个近花甲的老人了。

    “父皇”柏倾冉眼中含泪“当年,您是怎样当上皇帝的”

    真的,是您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在先吗

    “朕如何当上皇帝”柏道成笑了,大笑了几声。“十七年前的元阳节,明王子桑扬毒杀大延顺和皇帝以及储君太子统,朕那时身居重任,面对这般杀兄弑父的事情,怎可以放任不管领兵而至,那明王已经自刎朕当时只是顺应民心,登基为帝”

    “但是您没有顺应民心”柏倾冉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情绪,忍住泪花望着他“那天,全天下的百姓都是毫不知情的,他们有些人甚至现在都不知道已经换了一个朝代”

    “子桑皇室血脉皆断,那冉儿认为,朕当时应当如何”时间久了,柏道成似乎已经忘了,明王府上下几十口,是自己所杀;元阳圣酒的,是自己所下;明王自刎,也是自己领兵而至将他逼到了绝路上。唯一没有涉及的,只有那天晚上走水的太子东宫。

    “父皇”柏倾冉终是说不出口。看着眼前执念的父亲,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让他回头。难道,让我相信聿的起义只是空穴来风吗一个普通女子,可以得到数十万军队的拥护

    我宁可相信,十七年前,是一个柏氏权臣,夺走了子桑帝裔的江山。

    固川城。

    城郊延军军营。

    军营的地方比较宽敞,甚至比江洲的地盘也要大一些、许是因为此地不算富庶,荒土较多吧。今天,军营里的小高台摆上了营帐,战鼓火盆等一应物件都经过收拾,衬得这新军营特别有生气。

    听说,今天军营会来好些大人物。为了解决武探花是个女子一事,所以各个老臣以及皇孙殿下子桑聿,都会到场。

    熙熙攘攘地,军营大空地上召集了没有守岗的全部士兵将领,站了约有数万人。如今已是午后,幸而是十月时分,并不炎热、一列列的士兵昂首而立,目不斜视地站立原地,浩大的召集场上,竟是没有丝毫声响,军风军纪由此可见。

    “臣拜见皇孙殿下。”

    这时,子桑聿方进场来,坐在小高台的诸位大臣便起身行礼。

    “拜见皇孙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场下那数万兵士,几乎是同一时间下跪参拜、毕竟都是男子汉,那近乎吼出来的话语震彻了整个军营,涵括方圆几里地。

    “诶,真是。”子桑聿有一点被吓到了其实。不过看着眼前这片跪倒在地的子弟兵,自己心里更多的是动容。就是这一批人,陪自己杀敌打江山,拥护自己坐天下。

    “起来罢。”

    小高台边上站着几个亲卫,得到子桑聿的指令便挥舞手中号令旗。

    场下士兵得了允许,近乎同一时间一同站起。

    “那么多人在场上,咱们说话传话也不是很方便。”子桑聿已经坐到营帐之中,向那些臣子说道“唤些人把事情传个口令下去,即刻便开始罢,别耽误那么多时间了。”

    “是,殿下。”

    传话的状况么,没用多长时间。只是大家都知道今天大概要做什么事情的,所以只是大概地表示了一下,大家都明白了现在的情况、那就是关于徐文清徐逍是否有资格继续号令三军的问题。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拥护者。

    这一点,并不仅仅用在君王之上,即使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也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前几日,子桑聿曾见过文武鼎甲几人,特别是擅长于把握人心的文科状元卢锦正。

    卢锦正特意查了在军中,拥立徐逍的人数。这一批人之所以拥立她,其一便是佩服她的能力,其二则是因为徐逍本就好相处的性格,而其三则是载泽城一战时,编排在徐逍之下的跟随者。这一批人不算多,但是也有数千人。他们并不在意徐逍的女子身份,因为本就是忠心追随,性别并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子桑聿坐在营账之内,默默地不说话。

    今天可有好戏看了呢。

    “徐逍,站到前边去罢。”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延军将领的铠甲、铠甲是新做的,旧时那一身在战场上损坏了。发髻没有绑,只是扎了一个高马尾,却也显得威风凛凛。她毫不畏惧地望着前方,手里捧着头盔。

    卢锦正是计策的谋划者,今天也是他作为主持的人。

    “我且问你们,徐逍是女子一事,你们如今知不知情”

    “知道”

    又是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声音。

    “那么,你们服不服被一个女子号令,奔赴沙场,为国争光”卢锦正喊得很大声,在这静寥的集结场上回荡得厉害。

    “我们服”

    喊这一声的是那些拥立徐逍的人,他们分散在这数万人之中,竭尽全力地高喊徐逍的名字。哪怕周围的人不能理解,但是他们只是顺从自己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徐逍站在台上,感触万千。

    “怎么,其他没有说话的人,是想说你们不服是吗”卢锦正高喊着笑了,“那你们告诉我,载泽城一战你们用的是谁的阵法,你们听的是谁的排兵这一战我们死伤的有多少兵士,比之过往,如何”

    载泽城一战,延军伤亡很少,特别是后来被柏渊人马围堵时,那坚固如盾牌的分布保护了绝大数人的性命。更有很多能力一般的兵士,这一战甚至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可是现在,他们都安然无恙地站在了这里。

    集结场上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密密麻麻地,像有蜂群在跟前嗡鸣。

    “你们不服这一个人,无非就是因为她有一个女子的身份。”卢锦正的神情变得严肃,回过头指着那个手捧头盔身着铠甲的徐逍“但是你们不要忘了,这一个人一个女子是她在战场之上拼了命地保护殿下安危,如果不是她引开了宁军的精锐骑兵,这一战我们就不会赢得那么容易就是因为她以身犯险,我军才破了宁军骑兵的阵法,让他们不攻自破的”

    “我们追随徐将军”

    军中叫喊赞同的人依旧是那数千人带头,对比刚才,又多了一些声音。

    营帐之内的老臣们静静看着,对于自己之前不赞同徐逍的想法也随着这些人动摇了几分。

    “你们为何不服被女子号令”卢锦正直接地戳出了问题的要点。“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父母,生你养你的母亲也是女子,那你们服不服你们的母亲将心比心,今天她徐逍做的是为殿下,为我们,为大延好的事情,你们是有多大的理由去反驳儿郎们,在战场之上,你们每一个人真的做得到像她这样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吗记好了,她不同于你们,她只是一个女子所以为何,她比男儿更不受敬佩”

    全军哗然。

    是啊,换了是自己的话,兴许还做不到像她那般。不少士兵开始重新打量站在台上的徐逍,只觉得这个女子确实非同寻常,她的一切功劳绝对抵得过她只是一个女子的身份

    “我们服徐将军”

    又有一阵声音喊了出来,只是他们并不是先前拥立徐逍的人,而是新的拥立者。

    徐逍努力地忍住眼泪。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承认自己是一个女子,还可以被那么多人拥立敬佩的一天。

    卢锦正停了下来,叫喊了那么久,真的是有些口干舌燥了。殿下,明天你可得请我到城中酒楼好好吃一顿啊,今天吼这么一下,嗓子可要不得了。子桑聿从营帐中走了出来,似乎听到了卢锦正的心理活动一般。“锦正,我来说几句罢。”

    “是,殿下。”卢锦正低声回话,却发现嗓子已经开始哑了。

    场下的士兵们又恢复状态,肃然而立。他们对于子桑聿,有着更深的信仰。这个人是自己日后追随的君王,更是军中神一般的人物。百米穿杨已经不算什么,子桑聿可是在战场上箭法奇准而且一箭毙命的人物

    “我只问你们一句话,就是对于徐逍,你们是何等看法。”

    集结场上没有响起任何声音、服气的,也不知道自己应当从何说起。

    “回答我,尔等服不服”

    子桑聿唤道。

    “服”

    零零散散。

    “尔等服不服”

    “服”

    从零零散散变为多数人的异口同声。

    “服不服”

    “服”

    子桑聿再一次听到了那数万人排山倒海的呼喊、这是震彻心神,特别热血沸腾的叫喊。即使子桑聿没有再说话,可是他们也仍旧挥舞着手中长矛,高举兵器地仰天长吼“服服服”

    似乎比预想中的效果还要好。

    子桑聿笑了,看回自己身后的老臣,又看回伫立已久的徐逍。所有人包括场下的士兵都全数跪下,喊着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徐逍掉了眼泪,第二次、而且又是因为子桑聿。

    回去行宫的路上,连信过来禀报。

    “殿下,京都有信来。”

    “噢,怎么了”

    “夫人安然产子,为殿下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子桑聿登时一惊,整个人跳了起来、笑了。

    “诶,我当爹啦”

    还是娘

    、第37章 储君寄

    后史记

    安统十七年十月至十二月,各地方陆续出现百姓起义斩杀县丞一事、这些地方皆为依附复延而出,不服安统之治而望子桑政权,大小城镇纷纷大开城门迎接延军。而在安统十八年一月,西边疆土荒远而顾之无暇,有零散部落借机割地称霸、延军收中原在即,无法理会,只能由其滋长。

    如今,又到了一个元阳节。

    原本子桑聿的生辰应是元月十三,只是为了正名之效,有意待到元月十五元阳节方庆贺,加上前延的开国亡国皆是元阳节,子桑聿于元阳节生,更有开创空前盛世之意。十五那天,子桑聿特意随连信家去,吃一顿家常便饭。

    自拿下了洛关城,连复两兄弟便退隐后方,不再过问任何军中要务以及政事,只放手让连信去护着子桑聿,让各大臣尽力辅助。这段时间来大家都忙碌,可以说是子桑聿难得抽空来一趟。

    “殿下,给您请安”

    “嗐,义父,别给我行大礼了”子桑聿赶紧把连复扶起来,直笑“说好了今日是家宴,难得空闲回来,义父就别让我为难了。义母呢,可是在屋里”

    “在呢在呢。”连复也笑了,拉过子桑聿的手走进屋去、这种感觉,就像以前在连家村,拉着她到处走到处逛一样。“殿下许久才来一次,你义母特意下厨煮好些菜,你二叔也出去打酒了,还未回来。”

    子桑聿笑了,回过头去看连信,二人皆是笑得开怀。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笑过。

    连家村十六年的日子,大概是这辈子最轻松愉快的记忆了吧。在那一段时间,有爹有娘,有叔叔还有哥哥,虽然不富裕,但却养得活自己,闲时可以去打打猎,爬一下平蛟山;或是在家中学习诗词歌赋,邻里和睦,悠然自得。而在那此后当了驸马,再也没有那么顺心过。

    没有生育之恩,却有养育之情。

    其实有时候,自己差些便开口唤了一声阿爹,阿娘。十六年的习惯,怎么说改就改,翻脸不认呢。只是坐上了这个高位,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出来的血脉之痛,让自己愈发地习惯这一个身份。如果这一生本就出生在普通人家,是不是所有事情都不一样了呢。

    “殿下坐。”

    “好。义父义兄也坐吧。”

    仍旧是客套规矩,连复请子桑聿上座。子桑聿左右看了看,突然有些手足无措、终是尴尬地笑了“义父,今日回家里来,便省了那些规矩吧,你们也别唤我殿下了,还是仍旧唤我为聿儿吧。”

    “这”

    “阿爹,就这样吧。”连信忙出来打圆场,“今天聿儿回来过生辰的,一口一个殿下显得多见外啊,也喊了那么多年了,不差这么几天。”

    连复笑了,点点头“好,自然好。”

    “哟殿下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那边正门便走来一道人影,正是连复胞弟连二。连二手里提着两坛酒酿,还穿着一身鲜亮衣服,脸上喜气洋洋。他一边走一边唤着“今天元阳节,外面街上特别多人采办唉,好酒不是到处都有啊,那酒家人多得很,排了两条街呢这不,我才办了两坛酒来,特意让殿下尝尝”

    子桑聿笑了。

    二叔虽然依旧喊着自己为殿下,可是那语气还是那么不拘小节“二叔,我们刚才说了呢,今日我回家来,不要唤我为殿下了,还是叫我聿儿吧。”

    “是吗”连二倒是不像连复那么推搪,“好啊,今天我就以下犯上一次了聿儿哈哈哈哈哈哈哈,二叔可是好久没有这样唤过你了坐吧坐吧,我去后厨帮衬一下,估计可以吃晚饭了呢,哈哈哈哈哈哈,聿儿,聿儿”

    默。

    按照大延的元阳节习惯,家家户户必不可少的便是酒酿和红肉。酒酿的习惯是源于大延开国的承运酒一说,家中上至七十岁老人,下至孩童,在元阳节这天都得尝一口酒,以表示过去一年平安度过了,来年仍旧风调雨顺;而红肉则是羊肉牛肉为主,各地方做法不同,但都是同样的肉炒肉,不掺一点素菜,全靠庖厨手艺和调料。

    今年元阳节,酒酿特别畅销。

    最主要的,自然是因为延军的节节胜利,百姓们欢天喜地趁着节日好好庆祝、即使家中清贫,也都相邻凑着几个钱一同过节,大不了分下来的酒肉少一些,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元阳节过得太寒酸。

    而连家家境不差,今日一宴肯定丰盛。

    自子桑聿打算来连家过生辰,连复连二两兄弟便亲自出外准备。昨天上山,打了两只野兔子,还弄来了一些配菜的新鲜料,今天拿去炖了,可以说是满屋飘香,让人垂涎三尺;而今日桌上最为花心思的,便是元阳主菜红肉。红肉选了一整只羊腿,自家搭了架子用柴火烤的,再伴上自制调料,外酥里嫩,火候非常到位。

    “来来来,聿儿先吃面。”

    “谢谢义母。”

    一碗上汤长寿面,只是点缀了几点青葱,却让人食欲大增。

    子桑聿不客气地开始动筷,连家几人则是时不时望着她。已经不同于旧时在连家村了,今天的聿儿头戴金冠,身穿绫罗,就连一个小装饰一根头发都会由旁人打理、高处不胜寒的帝王家待遇,不知道她可还承受得住

    “聿儿似乎瘦了。”心里感触最深的还是当娘的那一个。到底是妇人,心思比男人家细腻得多,考虑的事情也不像男人家成天所说的政事和江山。她只是现在坐在这个孩子的对面,发现她比以前瘦了,也长高了。

    “聿儿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操劳复延的事情,哪能不累啊”连信笑着答话,帮忙着切桌上的烤羊腿分肉“而且战事频繁,每一场仗聿儿都亲力亲为,做足功课,别人不知道而已,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像前天,就一直到”

    “义兄”子桑聿打断他。

    “哦没啥”连信撇撇嘴,只是向自己爹娘还有二叔打了个眼色。“不说那些啦,咱们都尝杯酒尝杯酒二叔,你这酒是在哪里买的呀,什么酒”

    “桂花酿”连二笑了,将放在一旁的酒坛子递上“以前聿儿很喜欢喝桂花酿,所以今天特意买了两坛。不过这酒藏了好几年,酒味会比较浓了,别醉了才好。”

    “啧啧啧,瞧二叔说的”连信赶紧打住了他,拉了拉坐在位子上吃面的子桑聿“聿儿,你看这些个老人家是愈发地嚣张了,竟然说我们喝桂花酿会醉看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他们是不会服气的来,小碗给我,咱们不用杯”

    “哈哈哈哈哈,好啊,给我满上”子桑聿笑得开怀,也随着说笑起来。

    “哎呀,连信你个小兔崽子竟然说我们是老人家”连二不依了,挽起袖子站起身来摆足了架势“来来来,也给我们的小碗满上,还有你阿娘今天就看看我们三个老人家能不能喝过你们两个年轻人”

    “哇,耍赖,阿娘很能喝的啊”

    “又是你自己先说我们几个是老人家的,叫你喝酒又说我们耍赖,你想咋样。你阿娘一介女流,虽然当年年轻的时候喝酒喝醉了我们兄弟俩,但是说不定已经比不上以前了嘛来来来,试一试你阿娘的功底呗”

    “哇,不要啊,我才不和你们喝。”

    “来啦信儿,怕什么。”

    “聿儿你看,他们还耍赖啊。”连信赶紧搬救兵,“明知道阿娘那喝酒的名气是响彻连家村的,他们竟然要我们和阿娘喝天啊,这还有没有理了”

    他们还是在不依不饶地争辩。小小的房屋里,不断地传出呼喊声和欢笑声、子桑聿早早因为他们的对话而捧腹大笑,笑得停不下来。我真希望不管过了多少年,我们依旧像一家人一样坐在一起,嘻嘻笑笑,毫无避忌。

    不过这个希望有些难吧,是吗

    拿碗喝酒,拿刀切肉,谈笑之间已经吃得七七八八,夜也深了。

    “义母做的饭菜真的好吃,感觉怎么吃也吃不够。”子桑聿呼了一口气“只是现在已经吃撑了,塞不下东西了,哈哈。”

    “有空就多些回来,想吃什么,义母就给你做。”

    “好啊。”子桑聿笑得开心。

    连复宠溺地看着她,“聿儿如今,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对了,先前听信儿说,冉儿那边顺利产下了一对龙凤胎是吗”

    “对啊,龙凤胎。”子桑聿想到此事就特别高兴,笑得龇牙咧嘴“听说两个孩子的样貌也很像我呢,真的好想看一下”

    “日后便能经常见了。”连复道,“只是那生产的妇人可有做了处理听说聿儿只是让人把她送到一个地方安顿下来,让她和她的大儿子生活。虽说她疯疯癫癫,万一说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

    “这件事情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聿儿会做好处理的,义父放心。”子桑聿淡笑,“倒是冉儿产下龙凤胎一事,那些个大臣都急得厉害,想尽方法要我再纳妃妾,说是日后储君不可以是柏家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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