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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桑gl第5节

作者:k兽 字数:19197 更新:2022-01-12 07:47:23

    陆见哲略抬起眼看他,换回笑脸“皇上今日,倒是有空到臣这简陋地方来了呢。辛苦皇上了,请皇上移步室内说话。”

    “嗯。”柏道成捋了捋那三尺胡须,掀袍入内。

    今日,已经是七月十一。

    进了内堂,宫人们便是在准备着各式小吃点心,并着解暑的几块方冰隔着陶制盆子抬进了内殿来。柏道成作了个手势,便让众人退了下去。

    陆见哲脸上依旧面不改色,只是仍旧微笑着。

    “不知皇上今日前来,可是为了什么事情”

    “嗯。”柏道成沉吟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略带严肃“国师,算着日子,那驸马和公主转眼便成亲了有五个月,只是当日国师所说的,不大显见啊。”

    说连聿能令国泰民安,保太平盛世。

    陆见哲笑了,这皇帝果然是为了此事而来。“的确如皇上所说,五个月了。那皇上心里可是在后悔这桩婚事”言下之意,便是质疑他陆见哲的能力。

    “不不不,国师言重了。”柏道成有些尴尬“对于驸马这个人,无论有没有国师说的那般,朕都觉得是一个好人选。只是,朕的确心系百姓,希望国师提携的这个驸马能帮助大宁而已。”

    心系百姓或者说,是希望柏家可以千秋万世吧。

    “皇上既然信得过臣,臣也不会让皇上失望的。”陆见哲笑着“这连聿,的确是臣难得一见的人才后辈,她日后,定会让皇上看到一个太平盛世。”

    “哦当真”柏道成心中一喜。

    陆见哲点头。

    “那,国师可以推算得到那一天还有多久吗”为帝多年,坐在这前朝帝位上的柏道成早已不满民间对子桑氏的惦怀。无论他柏道成怎么做,那些百姓好像都看不到他这皇帝是姓柏一样,一味地沉浸在延朝的统治之中。

    明明那支子桑氏已经死去了十多年所谓大延,也早已变为大宁

    柏道成这几年来一直都在痛恨,恨着他名下子民没有依附他大宁的心。就连前朝遗留下来的几位异性王侯,也是暗地里不屑统治。

    特别,是镇守在前朝故城江南承运城的海固王公孙政

    那公孙政是前朝先帝子桑怀的得力重臣。未满三十,便从镇守边关退到故城去,以终生守着子桑祖庙的名头向子桑氏立誓,表明忠心。大宁立朝之后,他一向罔顾新政,对柏道成如同视如不见一般。只是柏道成也忍了,毕竟他公孙政没有因为子桑覆朝而造反。

    只不过日子久了,当皇帝的人也就没有耐心了。

    “这一点”陆见哲稍作迟疑,缓道“皇上真想得知”

    “朕想知道。”不容违抗的口气。

    陆见哲沉默了一下。

    “不出三年,连聿就能给皇上见到一个全新的天下。”

    “好希望如国师所言”

    “臣绝不敢欺瞒皇上。”

    八月初三。

    长公主府邸。

    连信早早便在府门之前安排了人马,皆是换上了朴素的布衣整装待发。回过头去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连聿和柏倾冉齐步走来。

    “公主,驸马。”连信还是按着礼仪行礼。

    “兄长就不必这般和我们客气了。”开口挡下的却是柏倾冉。柏倾冉笑着扶起他,“信都尉是驸马的兄长,按礼数我也是兄长的弟媳,怎么能让为兄的向弟媳行礼。”

    “呃,只是这君臣之礼”

    “哥,你也别那么在意了。”连聿附和地笑了起来“既然公主都发话了,你也别老是文绉绉地喊我驸马了,还是和儿时一样,喊我弟弟呢。”

    “聿说的极是。”柏倾冉也是答应。

    连信木木地点点头,看着连聿和柏倾冉之间的变化,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好。

    今日,连聿和柏倾冉打算到连府中去。

    本来柏倾冉作为长公主,即使连家算是婆家的身份,但因为身份尊卑的问题,柏倾冉并不需要去连家道礼。只是如今连聿和柏倾冉已经没了芥蒂,成亲又是过了半年,自然就该循着民间礼节到连府去看公婆了。

    连信得了消息,刚开始时也是有些惊愕,连忙去连府支了个信,才另又准备马车人手护送着二人前往。

    连府这边,也是昨日开始便收拾整齐出来迎客。

    “大哥,你说这长公主半年没来过一回,今日突然说来访,该不会是之前和聿儿约定的一年婚期产生了变故吧”连二有些担心。

    连复也是拿不准“不知道,我但愿不是。孩儿他娘,你还在磨磨唧唧什么,到底好了没有啊。”

    “好了好了,我就好了”那头传来孩儿他娘的答话。

    这连家上下,貌似除了半年前连聿大婚见过皇家人以外,就没有再行过大礼。今天柏倾冉要来连府,差点没把这几个人给慌乱得疯掉。到底是百姓人家,加上心中担忧连聿身份的事情,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三人一早晨便开始在门口等着,站了大半个时辰,才盼来连信驾的马车。

    “阿爹阿娘二叔”远远地,连聿从马车车窗伸出个头来,愣是挥手向他三人兴奋地打起了招呼“阿爹聿儿在这里这里”

    “啊,看见了”连复也是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大声地回答她。

    连二口中嘀咕“大哥,该不会是长公主现在在马车中便是威胁聿儿吧你看聿儿这个模样,好像不大对劲啊。”“孩儿他爹,我也觉得呢”

    三人暗自度量,在连府门口窃窃私语。

    “驾”

    连信在前头驾着马车,转眼间便到了连府门前。

    “你说那长公主会不会拿了个匕首什么的架在聿儿脖子上啊”“哎哟二叔,你可别吓我这妇道人家啊。”“哪有啊,大嫂。大哥,你觉得呢”“我倒是觉得长公主用的会是一柄长剑。”“喔,对啊。”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有留意马车已经驾到了自己跟前。

    “阿爹,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连信真是哭笑不得。见他三人连忙恢复正经样子也是无奈笑了。转身下了马车,伸手便去掀身后的车帘。

    “信儿”孩儿他娘有点紧张。

    “啊”

    “没事你掀,你先掀开”孩儿他娘脚步有点后挪。

    这三个人,怎么今天奇奇怪怪的。连信摇了摇头,只当是他们许久没有见公主,小民心理的一时紧张罢了。哎,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发笑呢。动身便去掀车帘。

    连复等三人皆是屏气凝神。

    “嘻嘻。”谁知,出来的倒是依旧嬉皮笑脸的连聿,没有什么受威胁的样子,全身上下好端端的;而柏倾冉跟在后头,在看到连复等人时便是微笑作礼。

    “呃”连复愣了半天,才急忙忙地扯过妻子和弟弟,“草民见过长公主”

    “阿爹”连信连忙制止。

    连复等人又是愣了愣,缓缓地站直身来。怎么啦向长公主行礼还有罪啦看向连信却是一副不用担心的模样,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去看连聿的反应。

    连聿只是笑着,和柏倾冉四目相对,牵着手。

    连复顿了顿,对于连聿此时此刻的举动,心中清明了几分。

    “阿爹,今日我和冉儿只是来看望你们,没有其他意思。”连聿私下还是握紧了柏倾冉的手“我是阿爹的孩子,冉儿是阿爹的儿媳,就这样。”

    今日除了是柏倾冉看望连复等人,还有的便是她二人在父母面前表明心意。

    既然是已经决定此生在一起了,那么本就知道连聿内情的连复,也该知道此时此刻她们选择了去面对、并且不会因为任何事分开。

    连聿只希望,连复不会做出反对。

    “你”连复略皱了皱眉,却也只是一瞬;回过神,还是微笑“好。如此当然好。此处也不方便说话,我们还是先进内堂去吧。”

    “你和长公主两情相悦”

    内堂的一个里间,连复听了她二人解释之后还是叫了连聿单独谈话。听到那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跟自己说心意已决,连复还是忍不住一惊。

    “对。”连聿坚定着神色。

    “你”连复还是难以置信“你之前不是说长公主答应了一年后离亲吗为什么到了今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这样说过,可是到头来我和公主都发现我们离不开对方”对于连复的反对,连聿也是很生不解“阿爹,你为什么要阻止孩儿。现在,连家是断不会有事,孩儿心里也不会觉得难受,这不是很好吗”

    连复的眉头皱得更紧,心里痛苦得很“聿儿你喜欢谁不好,可是为何你会和长公主两情相悦”

    “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长公主啊。”

    “总之,总之你连聿就是不行”

    “为什么”

    连聿也跟着僵硬了起来,脸上泛起了怒气。

    连复看着她这般动情,终究还是化为一声长叹。想不到,养了孩儿十六年,到头来还是白白养活她了吗。连复心里疼痛,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阿爹”连聿忽觉得自己冒犯了。不管连复是支持还是反对,肯定有理由的。

    连复摆了摆手“罢了,阿爹也拦不了你了,你若是心里舒坦,你便由着你自己吧。”

    “可是孩儿”连聿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还应不应该提起柏倾冉。

    “只是聿儿,你自己心里须得明白一点。”连复回过头,紧紧地看着她“今日你说的这些事情,是你自己亲口应下的。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若是后悔,阿爹也帮不了你半分半毫。”

    这话说得严重。

    “阿爹,你怎么就说到那个份上了呢”连聿苦笑,心中纵有千百个不明所以,可是见他仍旧是不退让的样子,还是咬咬牙“聿儿,不会后悔。”

    连复闭上了眼。

    “好,那便记住了。”

    “聿儿知道。”

    、第11章 岳王心

    八月十五。

    今日乃是中秋佳节。从前几日开始,便有宫人送了几套精致料子来公主府,说是给公主驸马新换上的衣裳;待十五正日,须得回宫去,和众皇家人开宴赏月。而也正在这日,皇帝的胞弟岳王从封地回京参拜。

    岳王,名柏道文。在大宁王朝建立之前,他是前朝大延的户部尚书。对于柏道成当年的宫变并没有参与,柏家称帝之后,也只是告退封地,不问政事。

    也只是每年的中秋,岳王才从封地赶来,和帝王一家共叙亲情。

    这日中秋,连聿和柏倾冉也是早早便到了皇宫之中,正装衣冠,跟随着皇帝等人一同在宁和殿之前等候岳王的轿鸾。

    柏道成作为兄长,对于这唯一的弟弟还是很疼惜的。今日中秋,皇宫里早就准备下岳王喜欢吃的喜欢看的、各种菜肴或是增兴节目,无一不是为了岳王。皇宫上下,无人不说皇帝与岳王之间手足之情感人肺腑、事实上,在柏道成心里,这个弟弟没有多管他事,便是一个值得疼的弟弟。

    若是嘴里说的话都多出来一句,那么这个弟弟就讨嫌了。

    中秋天气,今日的天是一片蔚蓝。

    柏道成和发妻皇后,率着几个儿子,以及公主驸马众妃嫔,在宁和殿前已是等了许久。这时远处的朱漆宫门才缓缓地推开,并着岳王的参拜队伍。

    四十八顶垂珠赤伞,九十六个身着麦色蓝领袍褂的宫人二人同持;宫人之中,那明黄色装饰金辂行于其中,里外共履三层的黄缎幨帷,四根黄段系带绑在车轸上。后树有大旗十二面,旗上各绣着金龙,并一个岳字。

    岳王车架直到白玉阶梯跟前,方停了下来;车架之内,走出一名中年男子。

    与柏道成一样,同样也是四十多的年纪;只见他披着暗红色薄衾,里着深蓝色的盘龙面子长袍,腰围五柄红玉金丝带,冠着朝天珍珠发冠,徐步向皇帝而来。面容之间,因年长而愈发与柏道成相似,却只是在鼻翼之下蓄了胡子,不似柏道成留至下颌。

    岳王身后,还由宫人护着一名同披着薄衾的女子慢步而上。

    未待岳王走近,柏道成已经先走出几步来迎接他。

    “臣弟见过皇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弟不必多礼”

    柏道成连忙将他扶起,开怀笑着“皇弟一路从岳地赶来,实在辛苦。一年不见,皇弟倒是精神不减,气色不错啊。”

    “皇兄哪里话,只是沾了皇兄的福气罢了。”岳王微笑着,复又向身后引过那名同披薄衾的女子来“惜儿,快来见过你皇伯父。”

    身后那女子点头,走近岳王身边,向柏道成福了一礼“见过皇伯父。”

    “多礼多礼了,”柏道成有些惊讶,笑问“这莫不是倾惜”

    “正是呢。”岳王回笑。同为柏家人的柏道文,年纪到此,膝下也只是仅有柏倾惜这一名郡主。早些年柏道成本说将一名皇子过继于他为世子,却被柏道文拒绝了。这岳王自己心里也清白,守着一个女儿总比守着儿子来得安心。

    “哎呀呀,你看朕这、都老糊涂了,倾惜今年满十六了啊,怪不得会随着皇弟一同到这皇城来了”柏道成笑了,指回身后儿女“倾惜,可还记得你的这些皇兄皇姐们”

    柏倾惜略略看了众皇子一眼,微笑上前。

    从太子柏澈开始,太子、太子妃、三皇子、三皇子妃、四皇子都是一一行礼。只是走到柏倾冉跟前时,柏倾惜停顿了一下。

    柏倾冉身边,正站着连聿。岳郡主只见是一个和长公主年纪相仿的英气少年,身上着了雪白色的赤蟒纹样圆领长袍,头上的红玛瑙紫金冠垂下来两条赤色丝绦,衬着少年脸上不失礼节的一抹微笑,差些晃了这岳郡主的心神。

    “这就是之前传遍大江南北、少年英雄的长公主驸马吧”倾惜只是笑了,仍旧向着她二人福了一礼“见过长公主,见过驸马。”

    柏倾冉淡笑“郡主有礼了。”

    当夜,宁和殿外,皇家宴。

    岳王柏道文坐在上席侧边,望着座下皇子众臣以及丝竹弦乐,思绪不禁回到了十六年前的元阳盛宴。这一幕,是何其地相似。再看座上兄长,这十六年来的亲情冷淡,岳王早已不奢望还有任何进展、只是每当夜里想及大延,心里就会痛。

    将手中酒杯的酒轻尝,抬起头,却看到坐在自己对面位席的当今驸马,连聿。

    连聿也看到了岳王投来的目光,只是礼貌一笑。

    岳王心下却是有了些疑惑。这个少年,好熟悉。复又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打扮,以及那副精致五官。在自己脑海里的记忆中找寻了很久,最终惊得瞳孔一缩。

    前朝延太子子桑统。

    “世间上,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容貌”岳王柏道文在前朝,是户部尚书,同样也在前期任为太子侍读。故而对子桑统的容貌可谓是特别了解。只是今日,为何会在大宁的宴席之上再看到这样相似的容颜呢

    依稀记得十六年前,太子子桑统的血脉是随着太子妃韶筝藏于火海之中的岳王想着,却又被自己的另一个猜测惊到。如果说,那一次的大火之前,太子遗脉就已经出生呢

    岳王再向连聿看去,只见这驸马和身边的公主交谈甚欢。心中的疑虑,终究还是压下。

    兴许只是一时的错觉。现已是大宁的天下,再想这些事情也是多余。加上自己只是大宁的一介散漫王爷,无须多理闲事。

    若真的,应了自己的猜测。知情不报,也权当是回报太子统吧。

    思绪才下。

    “二皇子到”

    门外宫人的一声传召,让岳王回了神,也令柏道成为之一喜。

    柏道成的这一个二皇子柏渊,从他登帝后第二年、那时柏渊才十六岁,便带着大宁的三分之一兵马镇守边关。这个儿子,是天生的武将,也是众子之中贡献最大的一名。十几年来,很少回皇城;想不到今日,儿子竟然回来过节。

    同样的,是那么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刻;同样的,是一个庶出的儿子;同样的,是从同一道宫门走进了这宴席中来。

    这一幕,和十六年前又是何其的相似啊

    岳王心中更是难受,今日原本无事的心情变得低沉起来。

    二皇子柏渊身上还是穿着精钢铠甲,只是卸了刀剑;想必还来不及换回常服便匆匆赶来了。看到宴席之上坐在正中的柏道成,便是笑着向他跪拜“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儿快起”柏道成喜上眉梢,唤了卓公公“给二皇子赐座”

    “是,皇上。”

    坐在一旁的太子柏澈不动声色,只是有了一些轻蔑的态度。

    皇子不合,这也是每一个王朝必有的事情。何况他这个太子储君,经常因为个人生活的问题而遭到众大臣的反对。即使有柏倾冉的帮助,太子之位还是有些危险。

    二皇子柏渊回过身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柏倾冉身边的连聿。

    “喔可是皇妹的驸马”虽是镇守边关,不过关于这个驸马的消息还是有所了解。据说是在春狩之时一箭封喉救下了皇帝的平民英雄,皇帝大喜,于是就将这疼了多年的长公主给嫁了出去。

    初时,觉得皇帝这个决定的确是仓促了。

    只不过今日一见么。

    “二皇兄有礼。”柏倾冉起身福礼,连聿也随着站起身来。

    连聿细瞧眼前这个二皇子,面容之间和柏道成有几分相像,却是不同于众皇子给人那种文质彬彬的感觉,面色较黑,由于在边关多年而显得英毅。的确有一统天下的气派,只不过或正如柏倾冉所说,他只适合马上天下,却不适合文治江山。

    “这个皇妹夫倒是和皇妹很相衬啊。”二皇子柏渊笑着,心中思忖。在边关多年,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眼前这个少年虽然还羸弱,但是总有一种隐隐震慑的气派。到底是天生的压迫感,还是在皇家相处太久的错觉。

    也罢,不过是一小儿。这辈子,当好驸马就是了。

    追溯前事。

    大延顺和三十四年。

    今年,太子子桑统刚满二十,正行过立冠之礼。为了储君前途,延帝子桑怀特意选了柏家次子为太子侍读,让这二人相伴一处,学习政策之论。

    柏道文与太子年纪相仿,无论是性格还是二人想法,也是投机。不久,这二人混在一处便如同亲兄弟一般亲热;顺和帝见了,心中也是欣慰。

    这日本是上书房的国策课程,太子却带着亲信执意出宫,只道不去上课。

    “今儿个太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怎么连国策也不愿上了。”柏道文闻得此事,一时间也是吓了一跳,太子往日都是对学习如饥似渴的,怎么这会闹出了脾气。

    太子在前头走着,只是气急败坏地叫侍卫备马。

    柏道文正是不知所措,跟在太子后头的两个亲信赶了上来,也是一脸为难“大人有所不知,太子爷之所以这般恼怒,是因为立太子妃一事。”

    “原来如此。”柏道文倒是懂了。之前听说,顺和帝打算让太子立一个势力较大的侯国郡主为太子妃,以便稳固政权;只是太子一心钟情于右相韶知远之女,父子二人总是为了这件事吵起来。

    柏道文笑了,太子爷还真是个性情中人呐。

    那亲信见柏道文发呆,便拍了拍他“大人,太子爷走远了,你要一起出去么”

    “哈哈,当然当然,我乃太子侍读,肯定跟着太子的走罢。”柏道文毫不客气地接过亲信牵来的马匹,顺着太子远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于是这四人,便开始了太子的第一次微服出巡。

    除了太子子桑统,柏道文,还有另外两个是子桑统多年心腹。这二人是同胞兄弟,一个叫连之民,一个叫连之凡,虽然不是双生,却总有着双生子的默契。太子也是在第一眼时觉得二人聪慧,便收为己用。

    且说这四人,出宫之后是径直到了那京城繁荣地,喝酒寻欢。

    太子心中不爽,亲信们自然也是陪着,只是保障好他的安全;柏道文既是侍读,心中倒是无牵无挂,便也为了解开太子心中苦闷,说是不醉不休了。

    “公子爷也不必愁那么多,老爷也只是为了公子爷好嘛。”出宫在外,太子殿下柏大人这些称呼自然是能免则免;便以公子作尊称。

    子桑统大大地喝了一口闷酒,皱紧眉头“柏兄弟是有所不知老爷这一次和我是吵得特别厉害,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赢了他”这是实话。按着往日,顺和帝也只是会语重心长地说着那国家大事;可是这一次,竟然还发起怒来。

    父皇一向疼爱自己,从未发过火的。难道,真的要娶那侯国郡主

    柏道文静静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公子爷对韶姑娘的情意,老爷也是知道的;这一次老爷态度强硬,公子爷何不当作是老爷试探公子爷心意的方法呢。”柏道文尽量往好处想,朝着子桑统笑了“老爷一向疼爱公子爷,如果公子爷难受,肯定也会打消原本想法的。”

    子桑统听了,仍旧是皱眉,不说话。

    连之民守在一边,也笑了“柏公子说得有道理,说不定正是如此呢。加上,今天公子爷可是第一次跑出宫外,说不定老爷那头已经改变主意了。”

    “但愿吧。”子桑统勉强一笑,复又拿起酒樽,一饮而尽。

    大延顺和四十年。

    东宫太子府。

    “还是要恭喜你,升为了户部尚书。”子桑统走在花园之中,有些落寞。“以后,就不必为着太子侍读的名头跟着我东奔西跑了。”

    柏道文轻叹了一口气。

    “殿下哪里话。道文有今日,还是多得殿下的提携。”

    距离第一次任为太子侍读,已经过去了六年。尚且记得六年前为了太子妃一事怒气出宫的太子,如今已经如愿以偿,娶了右相之女韶筝为太子妃。而他柏道文,也在最近荣升为户部尚书,成为柏家又一个权臣。

    子桑统回望他,眼神复杂。

    “现今柏家的势力,蔓延得让我恐慌。道文,不是我说什么,只是我真的在后怕你的兄长会夺了我子桑氏的皇权。”

    子桑统嘴上说得云淡风轻,身后的柏道文心里已经风起云涌。

    “殿下怎可这样去想,我柏家、怎么会做出犯上作乱之事”柏道文心中为难。近年来,柏家的门生的确是多了不少,并且都开始在朝廷上为官。有质疑过兄长的企图,可是心里真的不敢去想。

    “我相信你不会的。”子桑统面对着他,眼神真挚“你柏道文,我这个当太子的是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柏道成的心思,我把握不了。”

    “这”柏道文有些踌躇,不知道如何接话。

    面前的人,是以后皇朝的君主;自己,是终身的臣子;面对君王的质疑,自己这个当臣子的当然拿不出保证来。加上柏道成,自小又是个野心极重的人。可是夺位这种事,柏道成又是怎么抛下脸面去干的呢。

    子桑统笑了,复又继续转过身去漫步。

    柏道文则是继续跟着,心里装着对现时形势的盘算;不经意间,看到那太子妃韶筝正立在不远处赏花,见他二人,微微一笑。

    子桑统也是笑了,目光里满是柔情。

    “太子妃,怀了也有几个月的身孕了吧。”柏道文见着这般才子佳人之景,心中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为帝之后,这定然是帝后和睦的难得。

    “嗯,也有四个月了。”子桑统微笑,轻皱了一下眉“只不过,御医说太子妃的身子比较弱,容易小产。论回之前,不是才出了事么”

    早在数年之前,太子妃就曾怀了身孕。那可是大延的喜事。只是好景不长,仅仅是因为一次出行的小事故,便让那未出世的皇嫡孙离开了人世。那时,子桑统心中也是愁苦了好些日子,心中一直惦怀着已故的孩儿。

    现太子妃的第二胎,御医说胎位有些不正。只怕不敢想。

    “道文啊,你说我这太子还能当多久呢”

    “殿下又想到哪里去了呢。待皇上传位给太子,殿下就是帝王了。以后,还需要为这天下苍生愁苦好多年呢。”

    “只是心里在怕,我连太子都当不长久,就已经丧了皇权”

    “殿下”

    “诶你瞧我,又开始说你柏家不是了。我经常忘了呢,常以为你是我的亲人。”

    “道文此生,只会忠于大延。不管以后会怎么样,道文都会只认子桑为帝。殿下,若真的有一天我柏家夺权,请你相信,道文若有机会,必定会大义灭亲。”

    “嗯,我是一定相信你的。”

    大宁安统十六年。

    如今的岳王坐在宴席之上,回想起当年言辞,黯然神伤。

    、第12章 共缠绵

    长公主府邸。

    中秋盛宴回来,连聿和柏倾冉已经疲惫不堪;连聿却仍旧往书房跑了一趟,柏倾冉则是先行回了寝室中去。不过,临行之前,柏倾冉的脸色却不太好。

    连聿在书房中查阅了一些书籍,可是想起柏倾冉的表情总觉得不对劲。看了还未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往寝室走去。

    推开寝室的门,却未见柏倾冉在房里。

    “冉儿”连聿试探性地叫了几声,也未见回应。当下便仔细听了听房里的动静,倒是在里间有些水声

    连聿小心地走进里面隔间,却是愣在了原地。

    原来这里是长公主洗浴的地方啊

    望向自己的前边,只见是占了里面半边地方大的一个白石水池,左右四角各自设了龙头形状的流水装置;热水盈池,蒸汽袅袅,就在这一片朦胧之中,看到了一抹身影。墨黑长发遮住了半身,五官精致勾勒出一道完美线条;往下,却是沾了水珠的肌肤,在那蒸汽徐徐升起之中若隐若现

    连聿不自觉便眨巴了几下眼睛,站在原地发愣。

    水池中的身影察觉到有人进来,轻轻转头向她看来,却是涨红了脸。

    这样的长公主自己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啊连聿忍不住嘴角上扬了一下,回过神来又是止不住的惊慌“呃长公主连聿无意冒犯的”

    说着便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背过身去。

    “你”柏倾冉有些窘迫。抬起眼来见她这个样子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心里倒是觉得有些好笑。立在水中,淡笑。“驸马,你且过来”传到连聿耳中的,便是柏倾冉此刻充满了蛊惑的声音。

    “公主连聿连聿还是出去吧”虽然是这么说,却没有迈开脚步。

    柏倾冉没有理会,仍旧淡笑“驸马,你便这样一路后退走来就是了。嗯,就是这样子没错。嗯,继续走、再走几步、再走”

    话声未落。

    噗通一声落水,伴随着极大的水花四溅。

    “哇”连聿防备不及,口中连连呛下了几口热水来;手脚四处扑腾着,却被一只手将自己紧紧抓住,捞出了水面。

    身上的衣袍已经被浸湿,头上也是不断滑着水珠流下来;连聿缓了许久才勉强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却看到了笑望自己的柏倾冉。

    “公主”

    “驸马怎如此狼狈连衣服都还没有换就下了浴池”

    带着调侃的一句话,直直让连聿羞红了脸。只是稍微低了一下眼睛,便看到身前的人地浸泡在水里,有那么道弧线让自己半晌都移不开眼睛。

    柏倾冉顿了顿,被连聿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红着脸别开了眼睛。

    “公主”浴池中的龙头还在徐徐喷着热水,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水太热,自己的温度似乎也跟着上升了起来。连聿只是犹豫了一刻,便靠近了柏倾冉,伸手拥住她。

    再一次的二人吻在了一起,只是这一个吻,却带着说不尽的情意。

    柏倾冉被她紧紧拥抱着,全身似乎失去了力气;原本想抓住她衣袍的手,在水中却变成了解开她的衣袍、轻轻一扯,便让连聿全身只剩下穿在最里面的亵衣裤。

    少了繁杂衣物的阻挡,身上似乎更能准确地感受对方的存在。耳边听到的是流动水声,以及那带着让人沉迷的轻声喘息。连聿吻住她的唇,轻轻探出舌尖到她口中;只是辗转的几下寻觅,便触及另一道柔软与自己交缠在一起。

    “驸马”听见面前佳人甚是娇弱的叫唤,连聿的心里一下子又如同充了血一般得到一种冲劲,两手从揽着那细滑的腰部逐渐往上,有些毫无忌惮,胆大妄为。

    “唔”柏倾冉却在一瞬间有些羞怯,离开了连聿缠人的深吻,埋在她的衣领之间轻咬着自己的下唇。“驸马此处,不大好”

    极轻的几乎听不到的一句话,让连聿明白了意思。

    不等佳人的下一道指令,连聿便径直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地往浴池边上走去;柏倾冉两手勾着她的脖子,却是朝水中一指“衣服”连聿回过头,只见自己原本穿在身上的雪色蟒袍飘在水面,浅笑

    “不是公主自己弄出来的么”

    不予理会,连聿还是回过身,继续朝边上走。

    出了浴池,二人身上都在滴水,落得这浴池边边满是水渍。连聿复又拥紧了怀中因离开热水而瑟瑟发抖的人,三步作两步地走向外间寝室的床榻。

    烛台未点,圆月高挂。寝室内隐隐透进来几缕淡淡月光,在那绒毛毯子上印出了檀木窗的镂空图案。床帏已下,随风轻起,勾过丢落在床脚边上的鞋袜衣裤。

    床榻之上,正躺着方才在浴池之中意犹未尽的两个人。

    “驸马今日胆子大了不少呢,还私自走进寝室看本宫洗浴”柏倾冉躺在连聿之下,笑眼看着身上还在滴水的人。

    连聿抿抿嘴“我有喊公主名字的,公主没有拒绝,便是默认连聿进来了。”

    “这样的人”柏倾冉无奈笑了。

    连聿仍是静静地看着她,从眼睛到唇角,想把每一寸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而刚才在浴池之中的接触,那种久久不能忘怀的感觉,也想再重温一遍

    “公主,这一辈子都会跟连聿一起过吧”连聿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问着。

    温热的吐息在耳边环绕,惹得柏倾冉有些酥麻。

    “驸马是本宫的驸马,这一生不是和驸马一起过,还能和谁一起过呢”柏倾冉躲开了她在耳垂上落下的吻,语气之间带了些不满“只不过驸马的心思,本宫倒是有些害怕会有其他人插足进来呢”

    “嗯会有谁”连聿不明所以。

    “难道驸马自己就不觉得,今晚在这中秋盛宴之上,那岳王郡主对驸马特别上心么岳郡主同样也是十六年纪,出落得花容月貌,说不定驸马哪天就被勾了魂去”柏倾冉把这话说得满是醋意,也露出了今晚那个不对劲的表情。

    连聿笑了。原来公主今夜的不高兴是为了此事么这样,算不算是对自己的在乎。

    “原来公主也会有这般小家子脾气吗”连聿笑问,看到柏倾冉开始皱眉,未等她开口便是先发了话“多虑了呢。连聿这一生得公主的爱,已经够了。”

    别人给的再多,连聿心里也装不下了。只能怪,连聿这一生先遇到了你,而且是命中注定一般与你牵绊在一起。无论别人如何,连聿也不会改变心意。

    柏倾冉看着她这般认真神色,心中一暖。

    两手攀着连聿的肩膀,撑起了自己的身子,便是向她献上了一吻。

    “那么今日便与驸马说好了。”柏倾冉吻着她,目光迷离“这一生,驸马的生命里不可以再有别个女人。不然,本宫下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一定不会有别人。”连聿笑了,同样是吻了回去。

    二人复又躺回了那床榻之上,身形相叠,互相缠绕。

    柏倾冉解开了连聿头上的发冠,将她的长发也放了下来;其实,本来就是一副绝美的女子容貌,只不过是被外表那一身男儿装扮迷惑,才以为是一个英俊少年。柏倾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女子的连聿,轻触眉目,笑意留唇。

    连聿凑近她的颈间,双唇在她的锁骨之上流连着。

    “冉儿、我想将冉儿占为己有”

    嘴里轻声喃喃自语,闭上了眼睛,在这夜色之中靠着自己的感觉去摸索。从那线条徐徐往下,唇角滑落到方才的触感之上;连聿依旧轻声呢喃着,凭着本能去留下属于自己给她的痕迹。

    “唔”佳人喘息轻呼出声来,十指伸进了连聿的长发之中。

    “冉儿”

    足足半年,这半年来虽是夫妻之名,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唯独在今夜这个月圆之时,你与我有了肌肤之亲,行周公之礼。

    顺着那线条一路往下,掠过了一片平原;又是一阵流连眷恋,吮吸轻咬之间留下了几道印记;耳边充满了不绝的喘息和呼喊之声,方理解到,那最吸引人的一处地方还需要继续、继续。

    连聿带着些不懂,轻笑开口“冉儿”

    “休再多言。”柏倾冉又是羞怯又是恼怒,勾过她的脖子便是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下去。连聿连声喊疼,便又换得那如同小兽一般的舔舐。

    “冉儿其实可以很温柔的怎么总爱凶巴巴地待我”指尖复又在那原来的位置轻轻地滑动,不带着意料之中地,看到柏倾冉变了神情,在自己面前蓦地柔情了起来,双唇微微地张开,睫毛轻颤。

    “痛聿”

    “只是听闻说,第一次都是带着疼的”连聿用另一手紧紧地抱着她,不断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只是连聿想将冉儿占为己有不想冉儿疼,也想让冉儿快乐”

    “无论聿想要什么只要,只要我有,便会给”

    柏倾冉低声回应,双手紧紧地扒拉在连聿的后背上。

    “冉儿此生我定不负你”

    耳边响过一声压抑的低呼,连聿只觉得后背之上多了她柏倾冉的几道爪痕;忍着那轻微的疼痛呼气笑了,吻住她的耳垂,只想让她可以从痛苦变为快乐。

    圆月渐渐淡下。

    照进寝室之内的月光同样也照过刚才地上的水渍,却是发现渗进了毯子里;偶尔飘了几朵乌云而来,遮住了那淡淡月光,也遮住了床帏之中的景色。

    这一夜,只是觉得那天上的月色极好,好得让人沉醉。

    连聿也是极度地迷恋,只不过是沉醉在柏倾冉这一轮月光之中罢了。

    “驸马是哪里学得的这般本事来本宫倒要怀疑了。”

    “公主这般可是让连聿惶恐了”

    未待连聿显出为难的表情,柏倾冉便先一步地紧紧揽着她来“驸马还是快些睡吧,貌似就快天亮了呢”

    “呃”连聿有些惊讶地抬了抬头,看回她时却只见她闭眼睡着,嘴角带笑。

    “要在梦里梦到连聿呢。”连聿也笑了,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相拥而眠。

    我想,无论此生会经历多少的风风雨雨,也不会忘记在这一个晚上与你一同相拥着进入梦乡呢。公主,如果还有来生,我们还要在一起吧。

    一定会再携手走过更多的春夏秋冬的。

    次日。

    “诶怎么浴池里飘着驸马爷的衣服啊,公主”

    “嗯,昨天晚上驸马爷不小心掉到浴池里了呢。”

    “啊,驸马爷好笨啊。”

    “本宫也是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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