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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命追情gl第1节

作者:洛宓君 字数:24410 更新:2022-01-12 07:46:32

    无命追情g作者洛宓君

    文案

    毫无征兆,穿越异世。

    从此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待她磨得一身保命功夫,被人称为“追云追月追命腿”后,加入神侯府,遇见了命中的克星。

    虽两人有时斗斗嘴,打打架,这些都不算什么,就当是美好相处的磨合期。

    旧梦流连缱绻,佳酿入喉恣肆。

    流云且凋落,相看隔烟波。

    悲欢无欢,无情有情。

    弃锋芒,留江山。

    琊玉,诔桑。

    余,伤。

    分割

    四大名捕全员女化

    无情x追命

    因作者脑洞,文章与影视、原著有很多偏离,见谅

    主角们长期处在女扮男状态,偶尔有惊艳惊吓

    还慢热

    内容标签 武侠 江湖恩怨 近水楼台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崔诔桑,盛琊玉 ┃ 配角冷柒霜,铁游夏 ┃ 其它无情,追命,冷血,铁手

    第1章 穿越改命

    于繁华闹市处,人们都因为新春的年味忙的不亦乐乎,个个脸上洋溢的都是喜庆的色彩,就连空气也跟着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爆竹燃放的硝烟味。

    就在这么个喜庆的日子,各个都卯足了劲儿去迎接新的一年。而在不引人注意的某处角落里,一个人衣衫褴褛的躺在地上像是死了过去,经过的路人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查探。

    虽是喜迎春节,但风中的寒意却是丝毫未减。凛冽的寒风刮的人脸生疼,这么个人躺在这里躺上一夜,就算活着怕是一条命也只剩下了半条了吧。

    只见那人翻身,手摸索着身边的一个酒坛子,起身仰头就往口中灌去,只是酒壶中的酒就缓缓滴下几滴便再无动静。那人怒骂一声,将酒坛掷在地上,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出这个堆放杂物的巷子口。

    崔诔桑,她现在的名字,之前她叫童佳。

    她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学女学生,天天埋头苦读,不知道什么及时行乐的道理。成绩算是名列前矛,可情商低的也是可以,到二十岁那年也没有和哪个男孩子说的话超过六句,于是,完美的人总会遭人嫉妒,学校的网站、之类的社交网上开始出现了诋毁她的话。

    “童佳是同性恋她喜欢女人恶心”这类还算轻的,还有各种爹妈器官加入的话络绎不绝的被刷新着。甚至影响到了她的日常生活。

    那些和她玩的不错的女生,各个组在了一起唯独把她排除在外,遇见也是一脸恶嫌和惊慌。

    这些并不算什么,她以为和她一样优秀的学姐能理解她;没错,她憧憬那个自信阳光优秀的学姐,双十年华的她还懵懂的不知到这就是所谓喜爱。她看学姐的眼神越来越炙热,然而也造成了学姐对她的避而不见。

    直到一天,她偶然发现了一直以来诋毁她的罪魁祸首就是她憧憬的学姐。那一刻起,她的心就碎的支离破碎。

    受到多方刺激的童佳再难支持,陷入了昏迷。醒来时,只发现自己已是个只会哇哇啼哭的婴孩。一个最不能用科学解释的话说明了一切,她穿越了。

    童佳只好认命,因为她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那些一个个对自己充满厌恶的嘴脸,也许这是她解脱的最好选择。

    看身着古代衣着的亲身母亲一脸溺爱的看着自己,又想想之前的父母对自己的苛刻以及听信谣言后的决绝,童佳摒弃了他们给她的名字。

    可是她空有一个温婉贤惠的妈,却少了一个英明威武的爹,她爹喝醉酒也没好好给她取什么名字,只是唤她为“那个有内伤的”。

    不错,“内伤”出生下来就伴有筋脉损伤,不能修习任何的舞刀弄枪的功夫,也挥不出有力的拳,披不出犀利的掌法,即使空有套路,内功力道方面还是问题,再怎么努力舞出来的功夫套路,也不能让她的酒鬼老爹赞扬她分毫。

    “内伤”三岁就会打酱油打酒了,也因为内在心智成熟的缘故,她也懒得和酒鬼老爹计较,仍凭她酒鬼老爹叫她“那个有内伤的”。

    家里本有七个兄弟姐妹,“内伤”最末是老幺,夫母本是江湖上有名声的神仙眷侣,醉翻天崔唇荣、崔夫人梁初心有寒水烟之称,因为二人所属的教派太平门的动乱,夫妻二人双双离开,并未携待孩子,崔夫人当时还大着肚子。而崔夫人因为离开时受了门主一掌带有内伤,生下的“内伤”也是因为内伤而早产出来的,也是这样“内伤”就有了这个名字,至于改名的还要在往后一段时间了,现在还是叫她“内伤”好了。

    又是寒冬,一个小小身影飞快的移动着,仔细看才知道这是一个三四岁的孩童,不用说肯定是隔壁村打渔的崔酒鬼的女儿。“内伤”小小的身躯被厚厚的棉大褂裹着就像一个肉球,小小的脸蛋上有海风吹拂过的两坨红。“内伤”不停的喘着从口中呼出白气儿,手里拎着一壶酒,照理说三岁的孩童根本拎不动这坛酒。

    而“内伤”早已练气习武,虽不济,但用“内伤”母亲大人的话来说就是“轻功好,跑的快,打不到就行”。

    “哟,小内伤又去打酒给你酒鬼老爹啊,瞧你爹着醉翻天的模样,没准啊打渔掉海里去了呸呸呸,图吉利不说丧气话啊小内伤,你可别生气啊”经常照顾“内伤”一家三口的张大爷又闲着无事和我们的“小内伤”呱噪几句。

    “嘿嘿,没事。大爷刚刚说的,我也偷偷想过几回。”特有的孩童声没有特别做作的从“内伤”的口中发出,又有一种懂事的味道,又夹杂着奶声奶气的感觉;特别可爱,这也是整个村子“小内伤”受长辈喜爱的原因。“大爷,不说了再说下去,要是回去晚了,我又要被爹骂了”

    “下次来大爷家吃馍大爷给你杀鸡补补。那么个孩子这么当下人使”张大爷又自己嘀咕起来。

    “一定”小内伤提气快步跑回家,一进家门就是一股酒味扑鼻,如果说偶尔闻闻酒香,小内伤是无所谓的。可是,这酒鬼老爹在她还未断奶的时候,母亲又不在的情况下说了句“我醉翻天的孩子一定是酒豪。”于是就用又烈又廉价的烧刀子当奶喂孩子,这也导致了小内伤讨厌酒也嗜酒的性格。

    可怜的小内伤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可是欢欢喜喜的进家门来,打算陪自己的酒鬼老爹喝那么一两杯,来拉近拉近彼此关系。但是伴着酒味的是妇人的啼哭声,小内伤把酒断放在客厅的桌上,循着声音找到父母房里,看到的是母亲捂着脸看着趴在桌上父亲哭。

    不用想一定是父亲喝醉了,做了什么事惹母亲伤心了。小内伤懂事的跑去母亲身边,扯了扯母亲的衣袖,轻轻的喊声“娘”

    穿着朴素布衣的夫人回过神,看着小内伤哭的更汹涌了。

    “娘,是不是爹爹又欺负娘了。”小内伤摸摸了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痛哭的娘,虽是眉角有了岁月的痕迹,身上朴实无华的粗布麻衣也没遮掩住崔夫人身上的风韵。

    “不,小幺你还小,以后就剩我们娘俩儿了。”崔夫人搂着小内伤说道。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小内伤心内蔓延,是最不好的预感。想上去好好看自己的酒鬼老爹是不是在开什么玩笑,可是那个没有笑脸一直愁眉苦脸借酒消愁的老爹一动不动的趴在了桌上,崔夫人挡在了小内伤身前,捂住了她的眼睛,只是摇头。

    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小内伤和崔夫人替“醉翻天”崔唇荣办了了一个小小的葬礼,而崔夫人也开始变的不爱说话。

    小内伤的酒鬼老爹是喝酒将酒杯吞下噎死的,这是小内伤听村里人叫的,每次问娘,她只是摇摇头说,以后她不在了就去找三缸;并交给小内伤一个玉佩。

    日子渐渐远去,村人淡忘了醉鬼噎死自己的事情,小内伤也渐渐走出伤痛,代替父亲捕鱼,而母亲就在集市上杀鱼,母女二人贩鱼为生。

    两年后的某天,小内伤左右手各拎了条长长的鲈鱼,小脸蛋的笑意明显,心里打着“一条卖掉,一条给娘补补”的如意算盘来到了集市,和街坊邻居一一打招呼。来到了崔夫人的摊位前,用着稚气未脱的声音甜甜的喊了声“娘”,崔夫人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手中的刀将案板上的鱼熟练的去鳞,剖腹,用手将内脏掏出。

    可这一掏,崔夫人一个激灵抽出手,看着满是鱼腹中那种滑腻黏液的手,食指渗出丝丝黑血,整个经脉开始沿着手臂发黑。随即七窍流血,闷声倒地。

    小内伤吓得扔下手中的鱼,翻过摊位,推了推倒地的娘,伸出在她的鼻前探了探,又摸了摸颈动脉。她的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想起刚刚娘是在掏鱼腹不对劲的,掏出腰间匕首将鱼腹中的内脏搅出,发现一根细长的针,小内伤将储水的竹筒拿出,将其中水倒尽把针存起来。

    待衙门衙役来,一副痛失母亲失了魂的模样,地方衙门一点能力,县令也是能不审案就不审,索性不是个爱欺压老百姓的人,也是个能让大家满意的人。这案子也就以崔梁氏积郁成疾暴毙身亡而结案,明明这个崔夫人的死相是七窍流血,眼脸、嘴唇发紫

    只是可怜了小内伤,前世父母不要她,今世没了父母。

    小内伤整整在灵堂前跪了三天三夜,要说感情的话是有的,五年里崔夫人白天买鱼,晚上就交小内伤轻功。小内伤初见崔夫人一卷布帛抛飞在天的借力轻功,简直惊为天人,就如水烟一样冉冉升起,也索性这个身体遗传到了母亲的轻功天赋,小内伤学轻功一点就通,也不需要娘亲太过在意。

    是夜,一轮弯月凄凄凉凉的挂在夜幕。一阵风吹过,将灵堂内的蜡烛吹灭了大半,虚晃的火光将人影照的也是时有时无的虚晃着。

    “谁”小内伤握着娘亲给她的玉,怯怯问着,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即使内心有了二十五年的阅历,但是还没有踏入社会尝尽各种人情冷暖的她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

    “小家伙,听觉挺伶俐。”一个男子打扮的女子,一身红衣让小内伤皱起眉头,却撇到那女子的身侧一把窄而长的长剑。她一双无比清澈的眼睛打量着小内伤,那双眼美的无法形容,从她身上还有小内伤多年没有闻到的酒香。

    “不知你爹娘有没有提过三缸这个人”那女人才精神了一会儿立马病怏怏下去。

    “三缸三缸”小内伤暗自思忖着,像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玉交至女人手里。

    “你叫什么我是受你娘的信件吩咐,你一旦父母双亡,我就带走你。”那女人笑起来的样子,摄人心魄却少了点什么。

    “没有名字,娘平时叫我小幺,爹一直叫我那个有内伤的。”小内伤苦笑道,脸上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神情。

    “内伤到也像你爹的性格。内伤可难听了,商略黄昏雨,叫略商可好”女人轻笑道。

    “我已经想好了,叫诔桑。”小内伤用手指在积灰的地上写下诔字。

    “想不到你还识字可这字不是什么吉利的字啊。”女人柳眉上扬,一双眼睛眯起,别有风味。

    “也只认得这字了,还是办丧的时候认识的。诔桑,诔丧多好,对三岁死了爹,五岁死了娘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

    女人一愣,暗叹这孩子的不简单,也没再多说,默认了她诔桑的名字,摸了摸她的头。陪她将崔夫人下葬后,将诔桑带走。

    她叫温若红,外号三缸,世称“三绝公子”。可是明明是女人,却是那么的痛恶自己的女儿身。

    “诔桑”温若红轻唤崔诔桑的名字。

    “嗯”

    “你知道诔的意思”

    “嗯,诔,谥也。从言,耒声。累列生时行迹,读之以祭谥者。是悼文的意思。”小诔桑稚嫩的声音被风停留在原地,久久未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3欧,这个是个深坑。嘛,才开头,慢慢来。不喜勿喷,作者文笔极渣,时常抽风,有时还逗比,还是个玻璃心嘛反正知道写了也没人看,这个也就刷刷存在感好了。

    第2章 初遇小透

    “诔桑你说谁和你们一家子那么大仇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一个红衣女人趴在案台上,轻轻唤着一个穿的像书童模样的崔诔桑。

    女人病恹恹的,明明很清澈的眼睛故意眯着做出一副迷离的样子,由于她的懒懒散散,衣服已从她肩膀那里滑下露出了半拉雪白的胸脯。对此我们的小诔桑早已见怪不怪了。

    “嗯不知道。”小诔桑应了一声,却没停下手中的打扫事务。

    “你说你就不能像个普通的五岁孩童跟我撒撒娇什么的吗”温若红看自己术都使上了还是无动于衷的崔诔桑,心里着实捉急。

    “嗯,从我爹死后我就没有再像娘撒过娇。”崔诔桑白了一眼趴在案台上弱无骨的三缸公子,然后继续打扫房间细碎。

    三缸亦是三绝,温若红也是武林中有名号的人。三缸金莲奴、胭脂泪、追命君。好吧这三缸都是温若红收藏在酒窖中的酒,她自己也不喝,不过酒名如此奇怪,外传金莲奴喝完纵欲,胭脂泪喝完断肠,而追命君喝完起死回生;如此传闻江湖上各种版本络绎不绝,久之三缸代替了三绝的称号,她本人也不在意。

    而她被称为三绝的是剑、毒、酒。说到这里小诔桑不禁脸色阴沉,因为这几天动不动就被温若红这个病猫扒了衣服扔在毒物缸里泡着。

    “所以说,不行啊嗝”温若红和小诔桑初见时的女神形象完全不符的打了个酒嗝,那双迷离的双眼闭上,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柳眉也蹙着,喃喃着“小孩子就该像小孩子一样好好玩啊。”

    “如果我没来这里的话,都该比你大了。”崔诔桑扶起倒在案台上的酒杯,索性酒渍没有染到温若红身下的画。

    画上是个女人,因为古代的画画技术,崔诔桑也只能看出这个女人眉目清秀,也算半个美人,其他变没有半点特色。

    “方儿”醉倒的温三缸说着醉话。

    崔诔桑瞥到画上一角有个大大的方字,小眼睛瞪的大大的似是明白了点什么。随即拿抹布抹去案台上的酒渍,找来一件锦裘替温若红披上。

    然后离开房间,劈柴、烧水,将水倒入毒物缸内,待水温合适时,脱去衣物去缸内泡着。

    “方儿是那个画上的女人吗师傅她也是同性恋吗所以才如此遁世,在这深夜山林里吗”崔诔桑越想脑子越乱,稚嫩的脸蛋上挂满了汗珠,双眼紧闭也能感觉到她的眼珠子在乱转。一股炙热在她丹田内乱窜,很明显的她走火入魔了。

    待她欲稳住那股名为内力的乱窜热流时,那股内力已然冲击着五脏六腑。“噗”一口紫黑色的血从小诔桑的嘴里喷出。

    “抱元守一,护住心脉。”一个声音提示诔桑该怎么做,此时在她听来犹如天籁。

    按照声音提示做后,一股清凉在腹中沉淀,让人感到舒适。崔诔桑睁开圆圆的杏仁眼,盯着面有怒色的温若红,准备接受劈头盖脸的怒骂。

    “还有哪里不舒服”

    崔诔桑摇了摇头,惊讶之余,是感到无比的温暖。

    “那好,你也是第一次有了内力,看来经脉已经打通大半,你现在休习内力。我的剑法和内功不适合你练,之前与你爹有所交集,帮你去找了些打通经脉的药,没想到”说着说着,温若红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便沾染了雾气。大概是这世上又少了一个能和她喝个千百回合的酒豪了吧,还真是酒鬼与酒鬼之间的感应呢。

    “嗯,这个师傅不用担心,我那娘留给我内功的修习的书,还有爹的拳法,虽我的拳法不行但是我们崔家招式的精髓是在步法。”崔诔桑早在三岁前就开始被她酒鬼老爹训练,虽学拳法不济,但也不难看出拳法中让人眼花缭乱的步伐才是关键,再加上她娘教她的独门轻功。

    “天脉游炁确是你修习内功的最佳选择。不过,你小小年纪看透你崔家拳的精髓在步法,不简单。”这已不是温若红第一次觉得这面前的五岁稚子不简单了。“哦对了,这玉佩你还是收着吧,练功的时候好静心,别再想些其他走火入魔,不过我到好奇你性子淡什么能让你这么个走火。”才正经了一会儿的温若红,又没了个形儿,柳眉轻挑打趣道。

    “我”崔诔桑支支吾吾,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让我看看,脸红的像猴屁股。一定是在想哪家姑娘”

    “才没你才是在想哪家姑娘吧。”话一说出口,崔诔桑就后悔了,看着一脸黯然神伤的温若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光荏苒,五年匆匆不过弹指一瞬间。

    崔诔桑因为每逢初一十五有药浴的缘故,也不似从前生活那般拮据而食不果腹的。十岁的她初有少女的气息,身高也比同龄女孩要高上一截,可她一身男性的布衣,随意将发扎成鬏在脑后,不是因为被某些异装癖传染,而是温若红让她穿了一次女子的服饰,崔诔桑就再也没有想穿过袄裙什么的,比男子的裹手、腿缠还要不方便。

    且不说不方便打拳,连最基本的如厕都要撸裙子撸半天。

    此时的她在后院中打着崔家拳,凌厉的攻势,利落的身姿,迅猛的扫堂腿扫起地上的的一从落叶,借着扬飞的落叶,崔诔桑踏上了后院一棵树的。取下了先前那个每个正紧的女人让她取下的锦囊。

    打开锦囊,是一封信。

    “诔桑,为师被本家召唤调去,事情十万火急刻不容缓,恐怕没个半载是回不来的。你也不小了,是时候闯荡江湖了。噢,还有你的盘缠,自己看看能用的就拿,不要和为师客气。”

    崔诔桑看完信满脸无奈,把整个家翻遍了都没有一锭银子,不是一个铜板都没有。唯一值钱就是随身佩戴的玉佩了,可是练功需要是不能将它当了,其他古董瓷器拿着太显眼,以她这种布衣打扮拿着这种价值连城的瓷器,恐怕没进当铺就被眼红的人报官抓了起来。

    索性,家里还有几坛美酒,崔诔桑嘴角咧到耳朵根子,念叨着“师傅这可是你说的,别客气那我开喝了啊。”

    这些恐怕是温若红的心血了,平时有兴致时也不过倒几杯小酌怡情罢了,可这崔诔桑却直接一坛一坛的消灭,待眼角脸颊染上醉意,心满意足的咂咂嘴打了个饱嗝,道“好酒。好酒”要是温若红在这里恐怕要用那把名为“数十年前悲壮的歌唱到数百年后会不会成了轻泣”的剑把她的衣服全削布条装,然后仰天长啸道“暴遣天物啊”

    说到温若红的剑,这么长的剑名,高手过招自报家门的时候会不会把对方给逗乐了。当初崔诔桑得知剑名时,想笑的不行,可看到温若红一连比平时都要悲伤正经的样子,那想笑的冲动就强忍住了。

    最洒脱的人最难过,这是崔诔桑在这个世界前有人曾和她说过。

    崔诔桑站起身子,眼角有些湿润道“师傅,徒儿去闯荡江湖了,有缘,再会”然后深深向几个空酒坛的方向鞠了一躬。

    画面回到现在,崔诔桑是怎么倒在这小巷子里衣衫褴褛的,就交代完了。

    宿醉的崔诔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于习武的她身上破烂且单薄的衣服并没多大问题,难过的是自己肚子饿的不行,别人看她可怜扔下的几枚铜板也被她买了酒暖身。看她这样哪还像个女孩子,像个小乞丐还差不多。

    “给馒头。”一个小丫鬟递了两个热腾腾、腾着白气儿的馒头过来,崔诔桑饿得本能驱使她接过馒头道了声谢,虽吃相不算难看,总之还是能说是狼吞虎咽。

    “慢点、别噎着,也别说谢。我就一小丫鬟,要谢就谢夫人吧。对了,我们雷家在味螺镇都有粥棚”小丫鬟又递了一碗水来,此时崔诔桑听来她的声音犹如仙女下凡。

    崔诔桑吃完馒头喝完水,抹了抹嘴;这才抬头看到有一饭之恩的小丫鬟。

    佳人美清夜,美目盼兮,美目清兮,此美且歌达曙虽没有女子的成熟风韵,但也有少女初发育的雏形,一双眼睛更是灵的不行,似漩涡要把崔诔桑吸了进去。

    “你个小乞丐好生没教养”小丫鬟看到崔诔桑长大了嘴流着口水一副想吃天鹅肉的模样,也不生气只是小嘴一嘟佯怒道。

    这模样好生可爱,崔诔桑打着哈哈一副无赖嘴脸道“这位妹妹莫怒莫怒,需知怒伤肝,小的惹妹妹生气该打便是,要是妹妹气坏身子,可就折杀小的了。”

    “噗嗤你个小乞丐说话还挺酸,要是识几个字的话倒是可以当小少爷的书童。话说,怎么看都是我比你要长些吧”小丫鬟被崔诔桑的模样逗乐了道。

    “我自幼习武,欲闯荡江湖,盘缠吃紧。怎甘为书童倒是且问姑娘芳名。”被小丫鬟纠正年龄问题的崔泪桑立马改口叫她为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十岁的孩童,不是三十岁的怪阿姨。不过心智有时犯傻起来连十岁孩童都不如了

    “我叫小透”丫鬟小透扭捏道,细嫩的小脸上都是羞色。

    “小透吗但愿不要和我看的某个电视中的同名人物结局一样”崔诔桑心中暗想,抬头咧嘴一笑,道“小透有缘再见。”说罢,一个凤翔九天步法就消失了个没影。

    只留小透在原地跺脚怨道“这个小乞丐知道了人家的名字,自己名字也不留下哎呀,路上耽搁了那么长时间回去晚了可又要被大少爷戏弄都是这个小乞丐哼以后要是被我遇到不过,他还挺有趣的。”小透脸上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挽着竹篮一跳一跳的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说咯,小透就是个炮灰角色咯嗷,距离无情女神出场不远了此文以龟速更新中

    嗷呜我会说我另一个坑没填完,就来填填这个坑嘛。

    最后来一句百合大法好

    第3章 雷家禽兽

    小透回到雷府时,似是早已到了下人用餐的时间,就两个护院在庭院里的假山后偷偷喝酒吃菜,小透踮起小脚像做贼似的轻悄悄的穿过庭院,深怕被那俩个正喝的迷迷糊糊正嚷嚷着不满的护院看到戏弄一番,正在她送了一口气的时候,全与一个穿着奢华一看就像暴发户的雷家大公子撞个满怀。

    “诶哟,我的小可人儿。可没被我撞疼吧。”雷家大公子拉着小透的手顺势将其揽入怀中,一阵不安分的上下摸索。

    小透一阵恶嫌,奈何无法挣脱。在雷家大少爷的手下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丫鬟失贞,也不知道他最近起的什么意,偏偏看上初长成的小透。小透是雷家夫人在街上买下的,如果不是雷家夫人买下她,她应该早就沦落青楼被捧上了头牌,雷夫人也是挺护着小透的,但是毕竟不是血亲;且身份在那里,一个主、一个仆,雷夫人宠自己的两个儿子也是整个县里出了名的。尤其大儿,也就是雷家大少爷,雷霆;也算的上让百姓闻名丧胆的一个禽兽了,而他在家中如此肆无忌惮,也是得到他的母亲默认的。

    小透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大大少爷,奴婢回来晚了,一会儿还要伺候夫人礼佛,求大少爷不要在戏弄奴婢了。”小透一直在雷霆的怀中挣扎着,白皙的皮肤因为羞耻泛起的桃花粉,这一幕在其他人的漠视下一直在上演着。

    “什么叫戏弄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可有让你难堪”说着这些话时,雷霆的手已经不安分地解开了小透的缠腰,手慢慢的往里探入。

    “咳咳我不是故意打扰二位的,呃。这个实在是让人喝不下酒了哇。让我看看,嗯活生生的野兽和美女”崔诔桑直接倒挂在庭院走廊的檐瓦下的雕柱上,因为饮酒和倒挂,脸憋得通通红,再加上头发个个垂下的竖直;此时正是入暮,灯笼还没点上,又因为突然挂下来,愣是把雷家大少爷吓得大喊一声“鬼啊”的撒腿就跑。

    小透则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似是被崔诔桑的闪亮登场给吓的腿软在哆嗦,崔诔桑一个翻转稳稳的着地,又似是故意的摔倒在地。“嗷”的一声惨叫起来,小透这才反应过来是人不是鬼的上前查看。

    “多谢”小透在离崔诔桑五米开外的距离停住了,意识到自己的腰缠还是解开的状态,这么过去扶这么一个护院打扮的男子成何体统,就这么转过身怯怯的说了声谢。但似乎对方并无大碍的爬起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扑了过来,揩她的油。

    “小透我们好有缘哦”崔诔桑拉起小透正慌乱理衣服的手摇晃起来。

    小透心想这声音好熟悉,这不是今天遇到的小乞丐的声音嘛但是他还是这么没教养,毛手毛脚的,小透羞红了脸,甩开了崔诔桑的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崔诔桑蒙在原地。

    “小透为什么打我”崔诔桑捂着本就通红现在还肿的半张脸,不解的问。

    “你无耻”小透也没转过去,就这么留下了一个背影给崔诔桑,独自扔下了后知后觉的某些神经大条。

    “喂怎么对救命恩人这样啊这是误会啊”崔诔桑朝远去的背影喊道,结果小透倒是一溜烟儿没了影。

    崔诔桑之所以出现在雷府是因为闯荡江湖,结识四方豪杰最需要什么,是钱谈钱好俗气的当然是酒咯但是要买好酒还是要钱于是受武侠小说影响的崔诔桑干起了劫富济贫的勾当,啊呸,劫富济贫的伟大事业,四方打听下雷府的怨声最多,这雷府将会在崔诔桑的江湖路上第一桶金。

    自然以她的身手,打趴护院头头当上一个小护院是不成问题的;巧的是在她四处打探环境的时候,看到了雷家禽兽在调戏小透,自是一腔侠骨的出手相救,结果来了个英雄救美被美打。

    崔诔桑嘟囔几句,就继续运行起体内的天脉游炁的心法内功,继而用出凤翔九天步继续探查雷家的结构,定制一套详细的方案,但是方案上临时加上了带小透走的计划。

    大户人家的构造就是不一样,像之前温若红的小筑只有正门,庭院,客堂,寝室,客房,嗯还有茅房,厨房,都已经大的不行,索性崔诔桑生来就不是路痴,记性好。但是雷家可以称得上迷你行宫了。崔诔桑心里暗道一声“死暴发户”后,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将雷家上上下下转了个遍。而入暮之时早已变成了夜深人静,崔诔桑随便选了一处落脚的屋檐,看着挂着红红灯笼还算明亮的雷府,适逢新春佳节,能这么不在乎火烛之类的挂着灯笼的;果然不是一般大户,雷家只是在这个镇上做些米粮买卖,是官府同意的唯一一家可售米的米铺这里面就有一大波油水可以捞到。在深入一点的话,许是还有私盐之类的。

    崔诔桑想着这暴发户点着民脂民膏换来的烛火,又想起归隐在小渔村的父母,不由得心烦意乱。

    这时,崔诔桑耳边传来细细可闻的女子抽泣声,循声寻去,那熟悉的背影让心烦意乱的崔诔桑有了消遣。

    “哎哟,小可人儿怎么在这里独立落泪哟。告诉你爹爹我,我杀他个死无全尸。”崔诔桑把声音弄得阴阳怪气学着雷家禽兽的身影说着,小透听了愣是一个哆嗦,看到这一幕的崔诔桑开始没个正经的笑得岔气。也不知道她五年里跟温若红学到了什么东西,原来阴阴郁郁的个人儿变得这么没了个正经。

    “呸呸呸你个小乞丐,休要在这么戏弄人家,不然我”小透立马抹了抹脸上的涕泪,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瞪着红红的明显哭过的双眼气鼓鼓的和崔诔桑对着呛。

    “什么小乞丐爹爹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崔诔桑是也”看小透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也松了一口气,继续扯些有的没的,“不然你如何。”

    “呸,就你还爹爹。还有,催泪散又是什么名字外号吗”

    崔诔桑一脸的郁闷,又看了看小透无比认真的眼神,终是打消了继续和她胡扯的念头,一脸正色地道“既然如此不开心,你可有想过离开这里。”

    “离开那就没有家了,要不是夫人我恐怕早就是青楼的一个卖笑的,雷家的势力,离开谈何容易。你也不要在像这次吓大少爷,被发现是你的话,你才会死无全尸。”小透好看干净的面容上又一次卷上了愁容,似是经常跟着夫人吃斋念佛,小透的谈吐之类的与其他丫鬟与众不同。

    “那你和我走,浪迹天涯,行走江湖”崔诔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还有些稚嫩的脸上一丝认真掺杂着一种处世沧桑之感。

    “我身上没半点功夫,在你身边简直就是托子。不过谢谢你,还这么关心我。”小透这发自内心的笑容,似是一种苦中作乐,让人尤为心疼。

    “难道她们不关心你”崔诔桑捡起路边的石子,随口一句问着,顺手就将石子注入内力打起了水漂,石子在水上弹起数次,便沉入塘里。

    “她们说我勾引大少爷”

    “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不要在意别人的闲话,如果太在意的话,活的会很累的。”就像前世的我一样,由始至终都太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崔诔桑咽下后来的话,又来无影去无踪的消失了,错过了小透眼中的不舍,躲到了一处无人之地,脸上有着一丝倦容,开始自嘲道“用着这未成熟的身体强行运功这么久,果然好累。”随即摸黑回到护院休息的房里,房里呼声大作,全是男人身上的酒肉汗臭,崔诔桑皱了皱眉拖着疲惫的身躯,收拾了一处干净的角落的床铺,躺下后,没过多久,也浅浅地进入了睡眠。

    浅眠的人,多梦。

    崔诔桑的梦里有死去爹娘的惨状,有前世那些对她满是责备咒骂的同学和老师,现在又多了一个一直在哭泣的小透,还有一个一直不会笑的青衣女子,青衣女子坐在一个像轮椅的椅子上,一直盯着自己看,那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情绪,视万物如蝼蚁草芥的眼神让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醒来,竟已到了翌日清晨。

    崔诔桑拖着全身酸疼的身躯,洗漱一番,还带着一脸倦容得跟上了护院大部队来晨练。来到后院,看到护院头头旁边站的人,崔诔桑愣是惊了一身冷汗,心里纳闷着大户人家的大少爷不应该睡到日上三竿吗。

    殊不知,这雷霆昨日这么一下居然开窍了,想了一宿,想起那鬼穿的是护院的衣服,这不来报仇了。

    崔诔桑在众护院中显得又小又矮,特别好认。雷家禽兽也不是傻子,自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倒挂的红脸鬼。

    “这位小弟生面孔啊。”众护院看到大少爷选好了找茬目标,个个暗自松了口气,又默默的替崔诔桑在祈祷。

    “回爷的话,小的昨日才来的。”崔诔桑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回答道,毕恭毕敬的。

    “那要好好试试你的功夫了,别摸鱼吃白饭”雷家禽兽手一挥,众护院就配合的涌上去欲群殴崔诔桑。

    作者有话要说

    欧,在本人认为自己快要毕业拽的飞起时候,玩起了我的小爪机码字,被邪恶的系主任看到了,然后爪机被收一个月我的稿啊啊啊啊啊:3都是成年人了,还被收手机好尴尬嗷,然后发一章继续龟速好了。顺便弱弱的问一句,各位看官是要虐的,还是要乐呵的

    第4章 无缘再见

    崔诔桑用着怪异却轻巧的阂人的步伐,以一种看起来侥幸逃避一干人等攻势的表演方式边逃边喊着“饶命”。

    "哎哟大少爷饶命小的不敢再坏您的好事了小的这不是当时不知道您是大少爷嘛要是知道,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打断您快活啊。”

    崔诔桑虽在后院被人追打着,但是嘴还没闲着的一直喊着是因坏了大少爷的“好事”才被如此报复着,隔三差五的还喊几声疼,哭爹喊娘的。只是那些护院没少打过人,只觉得打下去没什么实感,但也因为场面混乱,没人在意这些。

    “霆儿这大清早的就闹的后院鸡飞狗跳的不得安生”一个低沉的且严肃的女声传来,只是只听见声音不见其人,许久才听见有人踱步而来,脚步声听得愈见清晰,走的慢而稳,不慌不忙,倒是后面跟着的人步履急切,步伐快却小。

    “娘孩儿,只是想看看这些护院是否有能力守着雷家。”雷霆见来的人是娘亲,原本凶神恶煞的脸立刻变得满脸谄媚。

    “就你理由多,这些护院娘亲自挑的。你觉得娘老眼昏花不成”雷夫人离开了身后小透的搀扶,不用说定是小透告诉雷夫人后院发生混斗的事的。

    雷夫人走到崔诔桑跟前,此时崔诔桑正跌坐在地上,一手撑地,若不是雷夫人出来制止这场混斗,崔诔桑已作势要将众护院放倒。“来,孩子。你没事吧。”雷夫人放下身段的去拉崔诔桑,这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雷府的夫人平易近人,可是这夫人也是厉害角色。

    雷霆父早亡,这雷府内外皆是这雷夫人一手打理,镇里有名笑面菩萨蛇心妇。对你表面上推心置腹的好得没话说,在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罪了她,她则会软绵绵的推你一把,使你深陷泥沼不可自救。

    崔诔桑撑地的手在裤腿上擦了擦,自个起了身,低头哈腰的说“夫人身子金贵,不脏您的手。”

    “你这孩子倒是懂事,诶,昨天看你可是能打的狠。”雷夫人又是一副心慈观音的模样。

    “回夫人的话,拳脚无眼,大少爷少年心性,喜打闹。小的怕伤着大少爷。”崔诔桑一副正义凛然的说着,悄悄的把不快甚至说的严重的一点的就是杀意掩藏起来,一副奴才的嘴脸于先前雷霆谄媚的样子无异。

    “好这才是为主子着想又着了主子的意再看看你们这些,个个讨好主子一拥而上,万一那个不走眼的伤了主子,死十次也难逃罪。”雷夫人扫视众护院撂下狠话,一后院的莽汉却被这女流之辈的训诫下个个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娘气坏身子不值得。”雷霆过来搀扶着雷夫人欲走,转身时,眼中的恨意正与崔诔桑对了个正着。

    “贱骨头”从雷霆的口型来,崔诔桑看懂雷霆是在说自己像狗讨好主人一样。崔诔桑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腰弯的低低,大嚎一声“夫人,大少爷慢走”

    待雷家母子走远了,崔诔桑才一头的冷汗地跌坐在地上,暗舒一口气。此时后院的其他人都讨了个没趣的散了。

    小透上前掏出香帕替崔诔桑抹去脸上细密的汗珠,不料却被崔诔桑一手握住那紧握香帕的手。刚想说崔诔桑这厮又没教养的毛手毛脚,却对上了崔诔桑红着眼,脸红到了脖子根,青筋跳出,那耳朵红的似要滴血。

    “崔诔桑”小透有些害怕的喊了声崔诔桑的名字,但是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粗重的喘着气,并且迅猛的将她压倒在地。

    小透吓得疆直着身子不敢动,任崔诔桑在她身上胡乱乱摸。

    “小透。我热。药”崔诔桑一脸的痛苦,扯开自己的衣襟欲拿静心的药丸。但是手颤抖的扯下挂在脖子上的药瓶时,药洒了满地,也有几粒洒在了小透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正义凛然的崔诔桑要乱摸小透了。

    “药药是吗要几粒”小透想要挣脱崔诔桑那火热的手掌,但发现现在救崔诔桑比较急迫,混乱中摸到掉落在地上的药瓶。

    “嗯两粒。”崔诔桑意识已经开始模糊,鼻腔里已经有一股燥热的血液滑落。

    小透也是紧张的不行,颤抖了双手,将两粒药丸塞入了崔诔桑口中,待崔诔桑安分下来,但还是趴在了她身上喘着粗气,小透被崔诔桑弄得茫然的不知所措,也只能忍受。

    过了一会儿,似是药效起了作用,崔诔桑尴尬的起了身,整理自己的衣服,还是被小透看出了什么。

    “我是该你崔姑娘呢还是”小透这话说的幽怨。

    “呃,叫我崔诔桑就好。”

    “你”两人异口同声的开了口,又同时太尴尬停住了。

    “你先说。”然后又同时让对方先说。

    崔诔桑内心不淡定的暗吼了句,好俗套的桥段。

    “你的身子太过凉薄了吧,冰冰凉的,又不是冰块。”最后还是崔诔桑抢先说了。

    “小时候留下的病根子,身子比较凉。那你呢,浑身滚烫的”

    “那是打通经脉用了奇毒之类的,是药就已经三分毒,跟何况用了奇毒。烙下了后遗症,师傅说长大后就会好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对了着个给你把。”崔诔桑解下脖子上挂的另一个玉佩,交予小透手上,一股暖流从手心传来。

    “这太贵重了。”小透在雷家这大户也见识过不少宝物,此时也认出了手中的是上好的暖玉。

    “你就收着吧,这个虽说有助于我练功,刚刚那么以来,竟觉得像烫手山芋,烫人”这是几年前她娘留给她的玉,有静心护心奇效,却因心疼小透体质寒凉,送予了她。

    殊不知,玉能挡灾,亦能转灾。

    为此,给小透带来了灭顶之灾。

    崔诔桑原本想从雷府顺走一桶金去闯荡江湖,因为一个心思单纯的女子留在了这雷府了三年。守了她三年,期间和小透形影不离,已成为了味螺镇里百姓人人津津乐道的郎才女貌,也就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她们两同为女子。

    而崔诔桑也知道自己在那个禽兽眼里愈发的碍眼,而禽兽看小透的眼神也愈发的炙热,小透是长的愈发水灵,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崔诔桑还是不喜欢往脸上涂抹胭脂水粉,虽然小透偷偷给崔诔桑画上淡妆,穿上裙褂,但是为了身份保密也只是偷偷的进行。

    崔诔桑以为自己会一直平庸下去,守着小透,作为小透唯一的知心好友,用着一颗喜欢小透的心去守着她。

    但,这能守着她到什么时候呢。

    这天也是一如往昔的,崔诔桑当着她的雷家护院。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管家让她帮忙去放一放在圈栏里圈养的牛。

    崔诔桑在后山放着牛,坐在轻而易举就能踏上去的极高的树上,吹着从河边柳树上随手摘下的柳叶,直到原处天边的云卷积起来,崔诔桑预感要下大暴雨,匆匆忙忙的赶着牛回到了雷府。

    雷府上下确是一片喜气的红色,大大的喜字在这沉闷的天气下,崔诔桑隐隐觉得不对劲。也没怎么在意,就去找她的小透。可是,小透的房里并没有小透,但是房里却有着龙凤红烛,床帐也换成了红色。

    崔诔桑瞬间明白了什么,凭她对雷府地形熟的不能再熟的记忆,来到了禽兽的寝室,三两下放倒了守门的。

    踹门而入,这种自己走后半天就能布置起来的婚礼规模,不像是明媒正娶。

    “小透”崔诔桑急急忙忙的走到小透座着的榻前,拉着小透的手就要带她走。

    “诔桑我是自愿的,你不要多管闲事。”小透推开崔诔桑的手,因为盖着盖头独自摸索着又坐回了榻上。

    “小透你不是这样的,是不是他们逼你”崔诔桑急红了眼,恨不得杀了这群逼小透嫁人的禽兽。

    “没有。说实话,你我同为女子,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既然如此,你应该祝我幸福。”小透盖着红盖头看不见脸,但声音听起来却是如此的坚定。

    “那既然如此,让我为你再盖一次红盖头。”崔诔桑轻轻掀开了小透的盖头,看了眼一脸精致浓妆的小透,凤冠霞帔别有韵味。“小透,祝你幸福。”崔诔桑一脸笑意的意识到自己强撑不住了又迅速替小透又盖上了盖头。转身离开。

    崔诔桑不知道的是,她掀起盖头时,小透就认定了崔诔桑是她的爱人,她盖上盖头时,她不知道小透瞬间泪崩溃成河流。她甚至不知道,小透是为了护住她才嫁于雷霆做小妾。但是一切,从她踏出这个房间改变了。

    “诔桑,来世来世,我们有缘再见。”小透回忆着两人初次相遇时的情景,摘下了红红盖头,卸下了头上凤冠,褪下了身上霞帔,抹去了脸上的红妆,三尺白绫轻抛绕梁而落。

    作者有话要说

    嗷,无情女神出场延迟通知。

    ‵′︵┻━┻算了,叫我小后妈吧。只要主角不被虐死就好,嗯。

    第5章 小透离世

    崔诔桑出了雷府的大门,以她的轻功自是没人追的上,自然也没人拦的住她。

    此时已下起磅礴大雨,似有春雷阵阵惊蛰,在片片乌云后闪着,不时传来闷声作响。

    待雨将她身上的粗布麻衣浸湿,觉得身子重了,自然速度也放慢继而停下狂奔的脚步。崔诔桑找了一棵大树避雨,若是平时她自是知道雷雨天气在树下避雨被雷劈的概率会大大增加。但是现在崔诔桑的注意力不在于此,她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小透嫁人了。

    也不顾地上泥巴遇雨变的泥泞软烂,她亢自倚着树干,一屁股座在了松软的泥巴上。

    “恋卿一片相思苦,奈何流年不容我。”崔诔桑抱着膝盖,将头埋下,谁也看不到她的脸上写着揪心二字。小小的身子猛的一躬,又松下去,深吸一口气,成熟又不成熟的内心不容许她现在像痛失爱人一样痛哭流涕,只是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愁绪独自压下然后酝成伤痛,一口饮下,味浓而呛口,留在体内堆积起来,伤己伤身。

    “算了,我这个就是没有毅力去喜欢一件东西很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命中注定我和小透无缘,以后见面还是朋友小透也只是把我当朋友吧,我这样子,她会不会误会我不喜欢她”

    “算了算了想太多回去直接看看新娘子怎么样了”经过一番挣扎的崔诔桑起身,也顾不上裤腿上、屁股上沾着泥巴,就冒着雨往回赶,她出去了也有一阵子了,对小透的担心代替了她的悲伤,从而使崔诔桑心急的往回赶。

    可怜的崔诔桑,什么叫没有毅力去喜欢一件东西很久,本就该在雷府顺一桶金去闯荡江湖快意恩仇,如果不是小透,她不会屈居在雷府当一个小小护院三年,低身下气,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小透,每天躺下后最后一件事就是想着小透甜甜的笑容。

    小透,已经是崔诔桑生活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如此推理,崔诔桑在自欺欺人,崔诔桑还喜欢小透,但是这样一个有毅力的人想要放手,这种深沉的爱旁人不懂。

    崔诔桑走回去时很慢,不似先前走时的狂奔,回去的路上,大部时间里她都是一副呆滞的模样,失魂落魄的。因为这春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带着步入晚春初夏的闷热,将她身上的棉麻布衣蒸的半干不干,也顾不上粘在自己身上的泥巴,视力也算极好的崔诔桑看见不远处的雷府,不在有红布挂着,更是一反往常的招摇风格变的低调又低调。

    崔诔桑上前随便逮了个人欲问清情况,还没开口那人就一只手擒住崔诔桑双手,一边用胳膊夹着她的头于腰间,嘴里还嚷着说“快去禀报夫人,说是杀小透的凶手抓到了。”

    崔诔桑听了个一清二楚也放弃了挣扎,只是阴沉沉的反问着“杀小透的凶手小透死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那晚除了大少爷只有你进过婚房,看你平时出手挺仗义的,竟是个人渣。啊呸人渣都不算,是畜生”抓住崔诔桑的人厌恶的吐了口唾沫,似是认定崔诔桑就是凶手。

    “小透死了怎么死的死因是什么”崔诔桑有些语无伦次。

    “都是男人,是有需求。你正是火旺之时,你大可逛窑子犯不着触大少爷的冲”这人张口闭口的'大少爷'三字已让崔诔桑已经认定了凶手。

    此时,有两个下人抬着盖着白布的板子出去,就算不掀开白布去看,闻味道也知道那种清甜的感觉只有小透会有,虽有香烛脂粉酒气掺杂其中,但也不能阻碍崔诔桑对着熟悉的不能熟悉的味道的肯定。

    “小透”崔诔桑左腿一扫,将身旁的人的带着在空中一个翻转,并将其当作靠垫着地,自己则迅速起身冲向盖着白布的冰冷的尸体。

    抬着尸体的两人没料到被钳制住的崔诔桑会冲过来,板子被突如其来的崔诔桑压翻,尸体则被崔诔桑稳稳地抱住。

    小透尸体皮肤上有紫红色的斑块,在脸上脖颈处尤为明显,这不是尸斑,虽说自己没有经历过,但是崔诔桑清楚的知道这种东西俗称“草莓”,也就是吻痕。

    小透尸体上衣服还是凌乱的,没有人为她打理。薄薄的中衣上都是褶皱,从敞开处看见小透的肩膀上还有人的爪印,很显然是凶手因为些什么用力过猛导致。崔诔桑颤抖着双手,动作柔和的将自己的手掌附上去,这爪印明显比她大得多。

    再往下看去,小透的白色中裙上全是红色的血渍,血液颜色早就因干涸变深。即便这样,也刺痛崔诔桑的心。

    “小透啊我的小透。我总是坏脾气,连一首用柳叶吹的曲子都没交全,还没让你尝一尝我改良完的叫花鸡,你偷偷替我埋起来的女儿红,我们还没取出来。你怎么能这样就离开”崔诔桑在此刻又再一次被雷家的护院围住,而她只是将小透背在背上,将白布扯成布条,一条将小透和自己绑在一起,一条则绑在自己手臂上。

    崔诔桑冷冷的的扫视一圈,道“我要带走的人,你们留不住的。”作势已经踏出了使她神出鬼没的凤翔九天步伐。

    这一战,崔诔桑毫发无伤的带走了小透,将小透尸体安置在破庙的暗格里,又一个人等到夜深,跑去偷了副上等红木棺材,还有件绸缎材质的黑白纹金线菊花的寿衣。

    洗净破罐子打了瓢水,将小透尸体清理了干净,替她换上寿衣,又亲手送她入了棺材。

    照例来说,尸体应做防腐放七天守灵回魂,但是看雷府的做法应该是要抬小透尸体去后山的乱葬岗。后山食腐的鸦之类的动物,会吃她的肉,叼走她的眼球。

    崔诔桑不忍再想下去,将棺材推入挖了好久的坑,又重新将小透放正在棺材里。合上棺材,用手一捧土一捧沙的将坑填上。

    这一直填到第二日正午,她纤细的手指满是泥污还有着无数道细小的划痕,泥嵌入了划痕里,但是崔诔桑丝毫没有感觉的。

    失了魂似的,痴痴愣愣的跑去官府击鼓鸣冤。这时候忘了先前悟出的官商勾结的道理,被逮个正着。

    公堂之上,肥头大耳的知县不知道和尖嘴猴腮的师爷在商讨什么,但二人猥琐的笑容中得知,并不是什么好事。

    “无耻刁民崔诔桑,见色起意于前日晚将雷府丫鬟小透奸杀,本官这么说可有错误。”惊堂木一拍,威武一喊,明镜高悬下净是千疮百孔。

    “有。”崔诔桑想站起来,被戒棍给压住。“第一,我是原告。大人,你这样是在审问我。”

    “混帐你玷污民女,伤天害理,岂容你诡辩,恶人先告状。”这脑满肠肥的知县大人说的振振有词,旁听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大多都是数落崔诔桑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大人可有证据”

    “这块玉便是死者手中当时所握,上刻有小字“崔”,铁证如山,你百口莫辩”知县手上拿着崔诔桑先前赠予小透的暖玉。

    “哈哈哈,那是小人三年前赠予死者的。说我百口莫辩我还有一事证明我不是凶手。”崔诔桑解开自己束发发带,将一头齐腰乌丝散下,抚媚一笑,潦倒众人。用着粘腻的声音说道“大人,小民本是民女,又何来玷污之说。要我说,是大少爷他强娶小透,逼婚不成反到用了极端,遂用男装的小民抵罪。”

    崔诔桑这么一来,百姓的口水则吐到了雷家禽兽身上。

    看崔诔桑看痴的知县大人则意识到自己失态,惊堂木一拍,将案子延后再审。

    而崔诔桑也被戴上手镣脚镣被关入了大牢,她不知道别人正在商量该怎么处置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么一闹,撩动了几个人的心弦,至少是让两个人惦记着她的容貌了。

    而此时,知县大人接受了雷家夫人提出的崔诔桑归他而让自己儿子脱罪的提议。

    雷夫人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儿子,胆大到会直接跑去牢里找崔诔桑。

    因衙门知道崔诔桑能打,必会在水中加入软骨散,崔诔桑虽闻出,但也只能饮下。正一阵虚脱的时候,一张禽兽的脸映入眼帘。

    迷迷糊糊的崔诔桑只能忍受雷霆一边抚着她的面庞一边咂舌。

    “还真想不出你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嗯”崔诔桑一副慌乱的样子,躲着禽兽的魔爪却躲不开的,淡淡的剑眉簇起又勾起了禽兽的兴趣。

    “美人莫慌,顺着我的意思来。不会疼,只会爽的啊合不拢腿。”禽兽一脸,抚着崔诔桑的手就这么滑下来,触过泛着桃花粉的修长鹅颈,手开始解崔诔桑身上囚衣的绳结。

    比常人听力好上些许的她,听到了有人带着两人赶来,带头人的脚步,有些蹒跚,许是个体型肥胖之人。

    崔诔桑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喊起了非礼。而脚步声也在听到呼救后,加快了速度。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禽兽骑坐在崔诔桑的身上,以为崔诔桑的呼救,抽了她两耳光。“你知道小透是怎么死的吗因为她一直在求我饶了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一直喊着'诔桑救我'。我自是来气,火一泄完就发现她死了。早知道你是这样个美人,我再大的气也消了。”

    崔诔桑双眼睁圆怒视禽兽奈何身上的药效还没缓过来。

    “我看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知县怒喝一声,吓得禽兽身子在崔诔桑身上猛的一振。

    “大大人,您何时来的。”禽兽吓得说话都开始尴尬的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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