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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从属 第14节

作者:素西 字数:23922 更新:2022-01-12 07:25:12

    “小姐姐,请你买一支玫瑰花吧。”

    脚边一个细如蚊吟的声音传了过来,左树颐有点狐疑地低下头,看到只到自己膝盖的小女孩穿着朴素简陋的衣服,将一支玫瑰花递给自己。

    她有点奇怪,这片富人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小女孩,是偷偷跑进来的还是她脑袋昏昏沉沉许是喝多了缘故,也没太深想。

    “你怎么会在这里卖花”

    “请您买一支吧,拜托了。”小女孩重复着这样的话,脏兮兮的小脸掩饰不了看见陌生人的惧怕。

    外面又是阴冷,左树颐回头望了望别墅里的人群,若是保安看见一定会将对方轰出去的,并且会通知庄园的物管。左树颐想了想只好将她带到门外,翻了翻自己的衣服,晚礼服怎么会有口袋装零钱。

    “宝贝,你在这稍等一下,姐姐现在没有钱,我进去拿给你,这花我都买了。”左树颐蹲下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她这样说反而并没有让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安心,而是眼中慢慢积聚着泪水。

    “怎么了这是”左树颐手里握着玫瑰花,一边安抚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对不起,小姐姐,如果你不去,他们会把我妈妈弄死,对不起”

    女孩泣不成声,听着女孩不住地道歉,左树颐这才察觉不对劲,在她试图站起来时,身后一个手腕有黑色刺青的人硬生生地捂住了她的嘴,女孩的瞳孔里倒映着这个人扭曲的面具。

    、第66章

    作者有话要说  oo来了

    血红的夕照, 由玻璃圆顶上方倾泻下来。

    已经黯淡下来的天空中唯有几只灰鸟孤独地鸣啼。明明应该热闹非凡的火车站, 此刻却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杳无人烟。几乎从火车上下来的人们看到这座城市的第一反应就是

    “啊,这个地方真是荒凉的可以。”

    车站建筑看起来是政府耗资巨额建造而成的高级建筑,可是却被很少的进往人流而搁置的显得无比浪费, 用五根手指头就能数的出的服务人员,偶尔会有火车停靠在此站下来几个乘客拉着行李箱匆忙地检过票而离开此处。

    明明是“天使之城”南区一处zonasu,里约的富人聚集地, 这个地方却是人少的可怜。这不得不让初来乍到的游客感到惊讶,当然游客们的惊讶也只是暂时的, 他们按行程经过此处停留小段时间,待火车继续开始后继续向南,导游不会让这些外来人进入这里, 因为若是踏入这里,没人能够真正保证他们能安全回家。

    这个被南区隔离的区域,白天的安静祥和,晚上又是充满着血腥和强暴。

    这里不同于其他的贫民窟一般,为了生存而抢劫偷窃, 当然那些地方即使是偷窃也不至于害人性命。这里的治安“很好”, 不会发生这样谋财的事件, 每个区域都会有专人管辖,像一个庞大组织一般听从于上级。这里每天都会有形形色色甚至各种肤色不同年龄的人种被送至到这里, 为了某些交易。

    一辆黑色的suv停靠在火车站出入口,车上的窗户被黑布遮挡着,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的任何情况。随着火车警铃的响起, 一列从北部驶来的火车缓缓进入视线。在乘务人员的安排下,从a03e的出口处,被人搬下了几个巨大的灰色行李箱,从车上立刻下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位皱着眉头指挥着这些人小心搬运,明明被各种油墨笔标记着的肮脏箱子,却是非常小心对待着。兴许是有所顾虑,领头的男人上前与乘务人员交谈片刻便将他们强行支走,并用黑色的布盖在了几个行李箱上。

    闷热的窒息感已经让她难受地蜷缩在一块,她不知道已经这样过了多久,当她醒来的时候就被关进了这个箱子里,无论她如何敲打撞击这坚硬无比的铁箱都是白费力气。她被关进了这个黑箱子里,没有阳光,连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她感到口干舌燥,极度缺水的身体已经发出警报,她连拨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之前嘶喊敲打耗尽了体力,让自己处于这样黑暗密闭空间的人,是那个卖花的小女孩吗,左树颐混乱的大脑此刻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她再这样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她此刻没办法弄明白是谁想陷害自己,但最要紧的就是活下来逃出去。一路上的颠簸和火车鸣笛,她知道她被刻意运往某个地方,她的大脑里已经想到了无数的不好遭遇,她甚至听到不远处有孩子在哭,然后随着一声枪击声,就再也没有那个孩子的哭声了

    这里不是本国,究竟是什么地方

    隔着箱子她听见几个男人操着奇怪腔调的英语,期间不停地会吐露出那些肮脏下流的话。这让她感到无比恶寒和恐惧。一路的颠簸和巨大的不安感支配着她早已虚弱不堪的身体,但她始终用耳钉戳着自己的腿部使自己意识高度清醒。

    她不能晕倒,因为她不知道自己醒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当那个负责人打开着个被封闭好久的巨大黑箱之后,发现这个关在里面的亚洲女人腿部流着血之后,凝视着女人好一会儿,不知道那种眼神里是冷酷的算计还是慈悲的犹豫,只是隔了几秒,他挥手示意专门人将这个女人拖出来。她像个牲畜一般被强行拖拽了出来,周遭的白炽灯让她短时间内睁不开眼睛。

    她被一个男人用黑布蒙住了眼睛,仅仅能听到周遭有急促的脚步声渐近,来的几个工作人员里有人看见这个从外表看起来就非同一般女子的亚洲人,小声地用着西语嘀咕了几声,像是在再三确认。一个轮廓很深的欧洲人戴上眼镜走了过来,他拿出一张方形照片,那是雇主必须邮寄过来的,他戴着白手套像个神圣的医者轻轻扳过女人的脸,近距离观察比照着。

    “reateesunbeorostro”

    男人感叹了一声,收起了照片,将她脸上的黑布条扯了下来。赫然,她的眼睛瞬间白芒了一片,几秒之后才恢复了视线。当她看清楚周遭状况后,她第一感觉她即将要面临着强暴。

    面前的戴眼镜男子看出了她的企图,快她一秒夺走了放在箱子上的拆卸工具刀,并且狠狠地拽过对方的脚踝,将这个可怜的女子按在了地上。

    左树颐死死地瞪着按住她胸口的陌生男子,即使是周遭还有很多他们的同伙,她也毫不畏惧地伸出一只手发狠地划破了对方的背脊,硬生生地扯出了一条若隐若现的血痕。

    原本斯文的男子第一次被“商品宠物”攻击着生疼,他一只手扯着她的裙摆,另一只手刚要抽对方耳光,就被始终站在一旁看戏的负责人拦住。

    “我只是让你验货,不是让你来享乐的。”

    对方说着低哑蹩脚的中文,戴着恐怖的面具,让左树颐无法吱声地从下看着他。

    验货是什么意思

    刚刚被撞击的晕眩感让她痛苦地捂着头,左树颐张了张嘴,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已经很久没有喝水,刺痛的喉咙让她连喊呼救的本能都发不了声。

    “很显然,格雷医生,你这样吓到她了,我们的客人可是要完整无缺的开始表演,你这样我们可是会赔钱的。”

    被称呼为“格雷医生”的男子听到这话后,才碎了一句脏话收了手。看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远之后,左树颐才知道她逃过了被这个变态强暴的危险,但她清醒的意识到她即将面临着更残忍的折磨,这不是普通的地方,这个面具男身上充满着腐尸一般的恶臭味,哪怕是全身都浸着消毒水的气味也掩盖不了,他杀了很多人。

    “你似乎还在疑惑这里是什么地方。”

    “”

    “很快你就知道了。”负责人低下头看了这个始终保持沉默的女人,他很好奇,几乎所有被运送过来的人种,扯开黑布的一刹那,要么就是拼命呼救,要么便是可怜地哭泣,唯独这个亚洲女人却没有表现出来任何能够挑起看客变态情绪的反应。

    或许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男人这样想勾了勾嘴角,用手势示意属下播放了这个房间某个角落正上演的精彩画面。

    瞬间,摆放在他们面前的巨大显示屏打开了,房间内进来两个人,一个很瘦弱的一个身形高大的,画面切换,不知何时被抬进来一个印度女子,她被人绑在了椅子上,前面放着摄像机,当她看见摄像机的瞬间崩溃地哭泣哀嚎着,并且一遍遍地求着那个站在一旁的瘦弱男子放过自己,她似乎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随着那个瘦小的男子听着耳麦翻译着那头的命令,这个女子被按倒在地上。

    强踢腹部十下,女子蜷缩在地上,痛苦呕吐着。

    当左树颐听到那个视频里的男子对着打手翻译出“将她的眼睛挖出来”之后,她瞬间发了疯一般喊着“不不不”,最终让她难以接受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她狼狈地吐了出来,她无法接受那个女人被如此残忍地虐待,那个视频里的女人满脸血肉模糊跪倒在椅子上并且被迫做出难堪的动作。

    “现在你知道了吗”

    坐在一旁的面具人适时地关掉了监控器画面,歪过头看着干呕的女人,若有所思。

    “我也会这样。”沉默了许久,她第一次开口。她一直未曾想到这个世界是有这么黑暗,这样脱离于道德的直播的看客都是那些隐匿在世界各国的名流人士,满足他们畸形的兽欲。甚至自己最后也会像那个可怜的白人女人那样,或者更惨。

    面具人望着她绣着金线的真丝裙摆,这个女人确实不应该在这个地方,只不过杀人越货的交易平台他也得遵守游戏规则。“她的命只值500美金,买她的人是个黑市奴隶主,因为她不愿意成为妓女,真是可怜。”

    左树颐不敢置信地听着这个面具人机械般地说着类似仁慈的话,巨大的恐惧感蔓延全身,她不敢相信一条人命就这样被那些该死的畜生随意践踏着。

    “有人花高价钱买了你,至于什么我们还没收到准确的讯息,愿上帝保佑你。”

    墙上的时钟每隔半小时敲响一次,在这半小时内,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恐怖直播,畸形的、血腥虐杀、甚至各种无法想象的病态录像正在上演着,听外面的人叫这里为“血丘之都”,一个黑暗阴沉的领地,与所谓的“visibeeb”相关联。左树颐知道她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落得被这样不辞劳苦带到这样肮脏的地方进行处理。

    “轮到你了。”

    面具人盯着手机屏上跳出来的讯息,沉默了几秒,便简短地发出这样的信号。

    左树颐撇过头透过铁窗望向外面鸣叫的候鸟,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敲打着玻璃,面具人立刻吩咐手下制止了她可笑的自残行为,没有人能够活着出去,除非是金主的命令。

    “你这样受伤出去,我们可是要赔钱。”

    “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她会怪我的,我答应过她的”

    没有人会愿意听她的胡言乱语,有人用东西塞住了她的嘴,蒙住了她濡湿的眼睛,她僵着身体只听到那个人在她耳边一声叹息“没有人会为此找到这里,也没人救得了你。”

    、第67章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

    灯光下的她的身体显得异常白皙, 由于被冷气凝聚的房间内温度极低, 她蜷缩的身体瑟瑟发抖,红色的裙摆被尖锐的利器勾丝而变得几度不平整,明明双手紧紧环住身体, 却会让镜头里的客人看着心动不已。

    “这简直就是个纯洁的天使,真想看看藏在红礼服下的美丽躯体是什么样”

    一个名叫“布鲁塞尔公牛”的高级客人通过显示器聚精会神地欣赏着期待已久才被允许拍卖的女人,发表了发自内心的赞赏, 当然他沉默了片刻,并未急切表达是否想要买下这个亚洲女人的意思。

    毕竟这件“高级货”所有信息都是不详, 供应方不同于往日,丝毫不透露其任何身份,这可真是史无前例。

    左树颐耳边不时传来一些低声笑语, 他们大多说着英语,也有少许德文或是中文,她甚至听到了“suggardaddy甜心老爹”、“disabed残障者”、“assivis受虐狂”等等那些该死的恶心嬉笑声。她的双眼被黑布遮挡,她只能感觉四周强烈的光照射在自己身上,此时此刻她已然感觉再也不是万众瞩目的电视明星, 而是相当于拍卖会的一件人形商品。她即使看不见四周, 她也可以感受到有无数双贪婪的眼睛正充满肉欲地盯着她。

    一想到自己的裙摆都被勾破至了大腿根部, 左树颐颤抖了一下将腿并拢到最紧,用仅有的布料尽可能地盖住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肌肤。

    “梅格尔先生, 你不觉得这样过分了吗,这次这件商品有点不尽心,蒙住了眼睛, 甚至一句话都不吭声,难道是哑巴”

    “咳咳,让老客户见笑了,与其说是哑巴,不如说天生拥有美人鱼般的嗓音,甜腻到让人犯罪,待会我会让大家听到的。”

    被点名的举行例行高级拍卖会的负责人梅格尔想要解释给这些厉害的金主,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似乎这些高级顾客彼此熟识。

    “k,我从不觉得你对亚洲人感兴趣,何况你都豢养那么多了。”

    “这个女人比较特别,你不觉得她很容易能勾起人吗真想看看她的眼睛是什么样的,一定是最纯粹的黑珍珠一样。”名叫”k”的贵客这样感叹了一声,很明显他已经完全看好了这个被迫坐在台子上的湖中少女了。”老梅格,我需要知道她是否是处女”

    “哈哈哈哈”笑的有点接不上气的“布鲁塞尔公牛”先生咳嗽了几声,托着腮一副好整以暇地盯着屏幕上方,“那个女人看起来非常柔弱,我甚至觉得她会是个未成年少女,你的那种恶劣性趣,她肯定吃不消的,k。”

    梅格尔听到这些金主的交谈,适时地插上了一句,“各位女士先生,请允许在这里先介绍一下这件珍贵的商品,她是由我们集团某位贵客亲自的,可以说相当名贵,未成年这个问题不用多虑,至于她是否是哑巴的问题,我可以保证,她的声音会是塞壬的歌声般充满诱惑力。”

    其他客人听后,纷纷勾起了嘴角,有意思,宠物竟然是他们其中一名成员,调教起来应该不会费多少劲更何况,老梅格经手了那么多件商品,还从未有过对声音如此高度评价过,“无论如何都想据为己有”的占有充斥着在场客人的心底。

    大家都悄悄打着算盘,当然也有些人在疑惑这个亚洲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看外表完全不同于往日的竞拍商品的卑劣。要是把这样的女人征服到手,或许以后的日子会更加有趣。

    几乎所有人都是抱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当他们听到梅格尔报竞拍底价为者者要求的三百万美金时,并没有觉得太过意外。

    “三百万美金,啧啧,我只想问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k拨弄着戒指,通过屏幕发出疑惑,“我可不想花费大量金钱,买一个金贵公主,要知道如果参杂着要员的关系,那可是很麻烦的。”

    就在k与拍卖代理人梅格先生交谈时,另一边的灯亮了一下,加价到了四百万美金。

    “公牛,没人告诉你打搅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吗”k语气里透露出些愠怒。

    被点名的布鲁塞尔公牛无畏地嗤笑了一下,肥厚的嘴唇上下波动着,硕大的身体让他透过显示器看起来魁梧无比。

    “我从不喜欢磨叽,你还不懂规则吗,这是拍卖会,我可不管这女人是什么来历。”

    “毫无礼数的家伙”

    k一边冷哼一声,一边继续加价。

    左树颐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耳边时不时传来电子按钮声,她知道那是那些人在竞拍商品的加价,而商品则是自己。但凡是来这里交易的人,平日里或是守法为民的政客、或是专攻慈善的富豪,买下她无非就是满足这些伪善恶心的家伙们的。

    真是

    可笑至极。

    除了那个人,没有谁能够碰她。

    左树颐不断地用这句话麻痹自己皱紧的心脏。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原本加价器地不断作响,也在这个时候适时停下来了。黑暗之中,她听到一个人正在走向她,那种皮靴踏在木地板的声音格外响亮,像是死神的预兆。

    他走到离她十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侧耳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既然买主已定,我现在需要验货。”

    竞拍代理人听到要求,按照惯例重申一遍,“k先生,恭喜你,成功竞拍了商品。在这里我要跟你说明两点”

    “老梅格,我又不是第一次竞拍,我可是成功竞拍过三次了,那些烦人的规矩没必要每次都讲一遍。”k冷冷地笑了一声,他的声音让人恶寒,即使是带着笑意。

    “k先生,准确地说,您在我们这已经拍过五次了,还有两次是当场不满意,直接送进了虐杀直播室内。”

    “哦”k的尾音拖得很长,然后又咯咯地笑了起来,“那个眼睛无神的吉普赛女孩,摘下她的眼罩我就后悔无比,花了几十万美金就供各位看一场血腥真人秀也不错。”

    左树颐听着他们的对话,紧咬着牙关,她怕她的一丝脆弱的神经会在此刻悄然崩塌。当那只冰冷的手碰触到自己的脸颊时,她僵直着身体任其摘下自己的眼罩。她瞬间睁大眼睛,四周强烈的白光刺痛着她的双眼,但是她还是毫无畏惧地望向这个男人。

    瘦弱纤细苍白的男子,很难想象藏在这幅皮囊之下的灵魂是多么肮脏和变态。

    男人看到这个亚洲女人的真实面孔后,有一瞬间地恍惚,表情也柔和了一下,他甚至有点着迷地用手再次碰触左树颐的脸颊。

    只是在她再次触碰她的时候,他闷哼了一声,立刻抬起手抽了对方一耳光。原来是他的右手手指被这个看似娇弱的女人给狠狠地咬破了。

    “真是一只烈性的猫咪。”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摇头拒绝了立马赶来的医务人员,刚刚那一幕的发生时前所未有的,让从事这行业的代理人梅格先生也惊魂不已,他不敢吭声,额头上冒着冷汗,直直地为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祈祷她的后事不要太凄惨。

    这个“k”代号的男人其实是洛杉矶极具势力的交通运输集团的某位公子,此人嚣张怪异,阴晴不定,曾经在这边购买的商品听回访的信使汇报,几乎都被玩弄致死。

    k慢慢垂下身子,左树颐慢慢感觉到对方身体正在靠近自己,她始终盯着地板,身体控制不住地在发抖。k拨开刚刚自己用劲过猛抽打对方脸颊飘落的头发,看着左脸一侧的红印,阴晦的眼睛闪过一丝兴奋,“不好意思,我很抱歉,刚刚打疼了你。听说你的声音如塞壬一般,刚刚为什么不叫出来听听”

    左树颐并没有开口说话,她黑色的眼睛眨动地很快。男人能看出来,不止那双透彻的眼睛,连带着这具美丽的身体都在颤抖不已,他冷哼一声,“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视我的命令,”说着紧紧捏着对方的下巴,逼视这个傲慢的女人抬头看向自己。

    “睁开你的眼睛,不然我会用刀把它们挖出来碾碎成渣让你吞下去。”

    良久,左树颐才睁开眼睛毫无胆怯地与他对视。“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的声音沙哑,但不难听出这是许久未喝水的缘故。

    哦,该死的,她居然是那个女演员,中国的

    随着左树颐抬起脸,让其他只能远观目睹芳颜的老顾客们兴奋不已,坐落在一处的一位男士甚至惊呼出声,也有人为自己刚刚没有加价的愚蠢行为后悔不已。

    “k,我的老朋友,她明显不喜欢你,不如我出你的钱你将她让给我,况且你知道她是谁吗”布鲁塞尔公牛对着k打着商量。

    k笑了一下,眼睛看了一下坐在屏幕对面一个戴面具的女人,慢慢说道,“这可是狐裘女士的货品,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不会退让的。”

    但这这么有名的女演员

    “这个不用担心,她已经在她自己的国度开具了死亡证明,以及一模一样的尸体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左树颐这个人的存在了,所以尊敬的k先生,请好好,享用她。”

    说话的这个女人透着显示器对着各位带着笑意地解释道,左树颐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那个似曾相识说话时候的小动作,她想要发出声音但却卡在喉咙里,因为那个女人对她像是在送行一般挥了挥手,便消失在了屏幕中间。

    、第68章

    作者有话要说  让宝贝们久等了,端午安康

    “这个俱乐部似乎找不到安慰你的地方, 嗯”

    他凑近这个来自东方的女人, 灼热的气息吐在她脸上,“现在你该转移阵地了,我的小鸟。”他伸出冰冷的手用力拉住了她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由于长时间的跪坐,已是左树颐的双腿失去了知觉,她不稳地颤颤巍巍, 男人的一只手适时地楼住了她,紧贴着他的身体, 这让左树颐本能地想要推开这冰冷的怀抱。

    “如果你现在反抗,我很难保证你会完好无缺地回到我的住处。”

    k,这个阴险恐怖的男人紧凑着她的耳边发出警告, 尽管那只手禁锢着她的身体很不舒服,但左树颐最终放弃了盲目反抗,身体僵直地站在对方身边。

    刺骨的金属面具突然贴上了她的脖颈,左树颐瞪大眼睛转过头,保持着一丝戒备的底线, 戴着面具的男人似乎并没有被这个刚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商品”的举动感到不满, 只是轻微地笑了一下, “甜橙的味道,头一次闻到。”

    在看到左树颐因不知道为什么而举措不安时, 他立刻吩咐代理人掐断视讯设备,他要立刻把这女人带走,不想再让围观的人免费欣赏这个得来不易的珍稀物品。

    外面天色黯淡下来, 黑云压着这片天空让人感到惴惴不安,两辆黑色的轿车停靠在出口处,淅淅沥沥的雨滴滴落在左树颐脸颊上,她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几个黑衣年轻男子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个为首的迅速地撑起了黑伞走到他们面前,准确地说是k的身边。

    她只是被那里面的工作人员一直搀扶到这里的。

    “先生,还是老规矩吗”

    撑伞男子无比尊敬地对着k询问,左树颐并未听清k说了什么,因为k已经随着手下坐上了前面停靠的那辆黑色梅赛德斯。他的其他手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是几尊雕塑,等待着他的命令。

    k始终戴着那个面具,只是左树颐能感觉到对方摇下车窗看了她一眼,然后隔了几秒交代属下,“放我车上。”

    为首的那个男子明显有点疑惑了一下,只是被k冷冷地一瞥便不敢多言小心翼翼地从工作人员手上接过,抱起左树颐放在了车后座上。

    “回府邸。”男子透着后视镜看到这个亚洲女人被放在了身后座位上,这才吩咐司机。

    黑色轿车迅速发动,随着车窗的摇合,隔绝了外界的瓢泼雨声,车厢内安静无比。左树颐从始至终未吐露一个字,她安静地像个人偶,只有轻微的喘息声证明她还是活物。久未进食的她强忍着胃里颠簸难受,将头紧靠在车窗上,皱紧了眉头强忍着。

    k将对方表现出来的一切行为看在眼里,只不过他只是眯着眼,刚刚让这个女人坐上自己的车的举动已经是反常了,要是往常,只是会让那些玩具放在该有的低贱地方运输到他住所。而这个女人让他有点不小心突破了底线,留在了车内。

    车子行驶了好几个小时,路途中的颠簸让左树颐紧绷的神经熬不过虚弱,昏睡过去。当黑色的轿车进入米德尔市的一栋郊外别墅区,那里不同于花城市区的繁华与祥和,而是充满着一种让人阴冷森寒的诡异,仿佛在警告这座城堡里的主人是个与世隔绝的森冷之人。

    “洛德先生,是否”

    跟随主人十年的司机第一次被主人示意噤声,他被k用口型示意先下车。司机只能默默下车,他站在外面这才看见斜靠在后座的亚洲女子蜷缩在那似乎是睡着了。他有点惊愕地看到洛德先生轻轻打开车门,然后驻足在后座车门外好一会儿,然后打开车门只是默默凝视着那个女人。

    似乎洛德先生并不想打扰这个人的睡眠,这一想法让司机觉得惊奇,因为这从来没有过。

    k看了下腕表,微微弯下腰,刚要伸手想将这个瘦弱的女人抱起来,但对方却在刚刚接触肌肤的瞬间就惊醒了。望着左树颐一瞬间瞪大警惕的眼神,k瞬间抽回了手,转身走向府邸。左树颐望着对方远离的身影,才松懈一口气,她紧张地看着这座古宅,本能地抗拒着。最终她还是被佣人“请”进了府邸。

    左树颐被带到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她眼睛紧紧盯着那个黑皮肤的女佣,她看起来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面无表情地将她扔在了屋子里不多说一句废话便离开了房间,临行前说着左树颐听不得的语言和一并过来的年轻女子交代了几句。

    这个有着亚麻色的女孩看上去比她年龄还小几岁,虽然看起来是穿着女佣服装,但来的时日不久。她看着年长的女人离开后,望向左树颐,将手里的衣服交给了她。

    “这是马格娜让你换的衣服。”

    女孩的眼里充满了对她的同情,左树颐默默地接过衣服,低头看着自己原本昂贵的礼服现在看起来就是像个烂布一样蔽体。

    “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左树颐声音沙哑,一字一句地小声地祈求着。

    女孩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只是说了一句,“这个地方外面人是进不了的,里面人也出不去。”

    左树颐听到这样的回答,满身的绝望感让她整个人蒙在了那里,她一直强作镇定地表现着,她此时此刻身处异乡,甚至还不知道这恶魔的府邸是在哪,这一切仿佛是幻境,却真实地可怕,唯独心里念着那个人的名字,才能让她平静下来,她会来救自己的

    “把她洗干净换掉那身肮脏的衣服带出来,快点,别磨蹭,到时候带她去一楼餐厅”

    一道尖锐粗鲁的声音传了过来,惹得左树颐和女孩一哆嗦,原来是走了又回来的马格娜,她有点不耐烦地朝着她们大吼过去,当然保持着最后的优雅没有上前动手。左树颐立刻被女孩推到房间内一个破旧的小浴缸里进行冲洗。

    “天哪,你这是在干什么”

    女孩赶紧伸手关掉淋浴头,刚刚她进来便发现这室内温度的不对劲,原来这个女子地站在水温滚烫的浴缸里。

    女孩赶紧来过左树颐上下瞧了一番,她的小腿处都被烫红了,仔细一看已经起了水泡,女孩于心不忍,只好小心翼翼拿着湿毛巾给对方擦身子。她看着这个美丽的亚洲女子,对方白皙的脸上始终低垂着眼睑,如果她笑的话,估计会是个天使。她看见过主人带回了的各种形形色色的女人,最后的下场都很凄惨,尽管有些女人是心甘情愿的。

    可以看出,这个人并非自愿,听说是从那个地方被买过来的,而且是洛德先生花了非常高昂的价格。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毕竟活着就是一种幸运。”女孩看着这个女子骤然惨白的脸立马闭上了嘴,她不知道该安慰什么,只能默默地将对方把衣服套上。临别时,默默地偷出一个烫伤的药膏递给了她。

    左树颐随着女孩来到一楼餐厅,她抬起头看到那个男人正坐在长桌那背对着她用餐。蔓延的恐惧感瞬间充斥着全身,她甚至犹记着脸上被对方扇了一个耳光的疼痛。

    “为什么还不进来”

    男人没有回头,而是放下了餐刀,安静的空气中碰触的刀具声尤为作响,这让一旁站在等候吩咐的马格娜紧张了一下,她立马走到门口让这个愚蠢的女人立马进去,顺便瞪了一眼低垂着脑袋的新来女佣西弗。

    左树颐穿着换好的白色连衣裙慢慢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她始终不看向坐在前方的男子,双手放在膝盖上,紧抿着嘴唇。

    “不合你口味”

    她听着男人如机械般冰冷的声音,望着那一盘丰盛的食物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洛德看着对方无言地抗拒着自己,冷笑一下,用眼神示意马格娜将那面前的食物倒掉。望着那一盘食物就这样倒进了垃圾桶,左树颐这才反应地望向了坐在主位的男子,对方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如果这个场普通的进餐,她一定会由衷地赞叹这个男人长得英俊,但是,眼前这个人并非善类,这让她坐立难安。

    男人喝了一下手边的红酒,半垂着眼看着左树颐,“你知道吗在我这座府邸做事的人,都得管好自己的手,我比较讨厌那些手不干净的。”

    左树颐怔了一下,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紧接着左树颐便听到一声凄惨的尖叫声透着窗子传了进来,一个类似穿着便衣的看守人不敢怠慢地立刻进来小声地禀告着“先生,人已经被带到外面,如何处理”

    洛德擦拭了一下手指,烟灰色的眼睛冷冷地望向一旁站立的马格娜,“如何处理马格娜那个女孩子是你带进来的。”

    马格娜焦急地低着头解释着,“先生,西弗她刚进来不久,并不知道那是不能碰的,看在看在先生求求你,请原谅她的无知,这孩子并不是那种人。”

    左树颐听着他们的对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听得出是一个女佣偷了府邸的东西。

    “虽然那仅仅是一瓶药,我想你之前应该就已经告诉过她了,马格娜。”男人径自拿起餐刀,挥手示意守卫人员下去,这让一旁的马格娜脸色惨白地哆嗦着嘴。

    “给这位小姐换上一份能吃的食物。”

    洛德挑着眉吩咐着,马格娜不敢怠慢地进入了后厨,只有左树颐看出这个冷面的女佣此时此刻心神不定。

    “那个那个女孩是偷了药吗”左树颐最终鼓起勇气问出口。

    洛德侧过脸,像是默认了她的话。

    “烫伤药。”

    左树颐身体一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们所说的就是刚刚跟她在一起的女孩。“她的她的下场会怎样”她咬着下唇,并不希望女孩的下场会是任何不幸。

    “嗯怎么开始关心起人了,”男人微微勾起嘴角,将对方的表现尽收眼底,听着左树颐略微沙哑的声音有点不悦地皱眉,安排手下递了一杯温水给了她。

    “不,我只是”

    “剁两根手指,这是规矩。”男人看到左树颐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唇角露出了笑意,“你的黑眼睛很迷人,但我并不希望你这样看着我。”

    左树颐黑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那个看起来十分优雅的府邸主人,她从口袋里拿出了那瓶药膏放在了桌子上,深吸一口气说道“她,是为了我才去拿的,拜托你,放过她吧。”

    洛德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他透过监视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原先是打算让看守人在这个女人面前执行剁指,没想到事情竟朝着有趣的方向发展了这个愚蠢的女人这种时候居然还会自己站出来,这种善良真是糟糕透了。

    “你在替她求情,以这样的身份,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男人轻笑了一下,左树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以现在的身份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去考虑别人,她哑口无言地僵在那。

    “那种血腥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参与了,不过是个女佣罢了。”

    “我只是不希望牵连到无辜的人。”左树颐心里清楚,那个女孩是因为自己才会被那样,这个府邸的主人冷酷的样子她也见过,他说剁手指那就不仅仅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更何况这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是在针对她。

    她望着对方走近她,驻足在她身边,屏住了呼吸。

    洛德俯视着这个紧张到紧紧握着玻璃杯的女人,弯下身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你要我宽恕她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谁都不愿与恶魔交换条件,可是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上帝。

    男人将手指抵在她心脏的部位,开口说道“安分地待在这里,别试图淘宝或想着有人会来救你,在你心底的那个人,我也会想办法抹去的。”

    左树颐手里的茶杯冷不丁地掉了下来,随着“砰”地一声玻璃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马格娜赶紧从厨房过来张望,害怕主人发怒,这样那个坐在餐厅里的女人也会过得不得安宁。只不过洛德并未动怒,而是套在对方耳边说完下面的半句话

    “那个人的名字,是叫简墨,对吧。”

    说完,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踏出了餐厅。

    、第69章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久等了,别给我寄到刀片,放不下了ovo

    人在最绝望的时刻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左树颐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做如何反应, 她惶恐不安, 当对方念出那个人的名字,她突然眼睛一热,强忍着眼泪流出来, 她坚强到现在居然被对方轻声道出“简墨”两个字的瞬间击败地溃不成军。

    “不,不是”

    她本能地矢口否认,却发现那人早已离开了房间, 她募地站起来,想要冲出去拉住那个男人说“不是”, 可是她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勇气去追上去,因为那样只会让那个男人更觉得可疑。

    她呆滞地望着周遭偌大的餐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几分钟后马格娜从厨房走出来,看着这个被主人玩弄到像个木偶一般站立在那里的女人,心底有点同情,或许是因为刚刚对方为西弗求情的事情,还是这个女人那天生拥有的让人怜惜的黑眼睛。马格娜走到对方身旁, 看到对方僵在腮边的泪, 又看着桌上未动的食物, 语气刻意摒弃了些生硬地问出口“如果你不想吃,麻烦你亲自与主人说。”

    马格娜说着不标准的并且带着西语的口音, 让左树颐听不懂,所以她只是默默摇摇头,示意不吃。

    马格娜有点着急, 但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不耐烦,而是继续表态道“如果你想吃自己可以放在旁边加热,我还有事,看看可怜的西弗怎么样,记住千万别惹主人不高兴。”

    这个看似凶狠严厉的老奴并没有收拾她的食物,而是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加热器,示意她吃一些,左树颐默默地点点头便看着对方离开了。她听着马格娜离开的脚步声,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牛排与面包,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一个面包塞进了嘴里,狼狈地吞咽下去。

    别试图逃跑,没人会知道你在这,原先的你已经不存在了。

    在你心底的那个人,我也帮你抹去好了

    那个人对自己威胁的警告萦绕在耳边,左树颐强忍着呕酸感一边流泪一边将食物塞进嘴里。

    许久,她端起餐盘扣了扣后厨的门,没有人回应她便进去了厨房,她望着房间被精心擦拭过无比干净的厨房,前方的吧台上便摆落着各式各样的刀具。她慢慢伸手在马格娜回来的前一秒将最小号的小刀藏在了身后。

    “上帝,谁允许你进入厨房的”

    左树颐惊吓地后退了两步,故作镇定地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餐具。

    “我只是来洗餐具的,我我看这里没有人”

    马格娜不想对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发火,大概也明白对方的意思,赶紧挥手将对方撵了出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如果你已经吃完,将这些端送到主人的书房。”

    左树颐瞪大了眼睛,她不想和那个男人待在一个房间,她本能地抗拒着马格娜的交代的事情。

    “这是主人的命令。”

    原本还想逃离的身体僵在那,她只能默默地双手接过那个盘子,走上了阁楼。马格娜之前告诉她是二楼左手边第二个房间便是那个人的书房。她看着那半虚掩的房门,左树颐的心脏陡然强烈地跳动着,她不害怕是假的,她不知道这个人会做出什么举动。但她此时此刻只能站在门口敲了敲房门,当听到屋内传来了一声“进”的应允,她便默默推开门,低垂着头将牛皮档案袋以及红茶放置在了对方的书桌上。

    左树颐看着这个人只是翻看手中的文件资料,并未搭理自己,她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松懈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刚准备离开房间,就被身后的一道声音拉回了现实。

    “没人告诉你,没有我的命令你哪都不许去吗”

    “”

    左树颐僵硬地转过身,刚好对视上坐在椅子上那个人的眼神,冰冷阴郁的眼眸,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像是和简墨第一次见面时的眼神,不,他怎么能和简墨对比,没有人会比简墨更加温柔的。

    洛德看出了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有一瞬间的走神,一向孤傲的他向来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有。洛德站起身,果不其然他看到左树颐瑟缩了一下,他拉起她的胳膊强制她坐了下来。

    “坐下来陪我喝茶。”

    左树颐顿时抬起头看向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对方将另一个精致雕花瓷杯倒入了红茶递给了她,她只能默默地接过,猜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刚刚马格娜跟我汇报说,你将食物全部吃完了。”

    洛德端过茶杯小饮了一口,像是在与朋友正常聊天一样对着她,这让左树颐坐立不安。

    “还将餐盘自己端到厨房去洗掉,还真是乖巧,”洛德站了起来,将书桌上的牛皮纸拿起来看了一眼,左树颐随着他的动作竟看到那张纸上隐隐透着一张熟悉的照片,在她想要看清时便被对方收起来放进了牛皮文件夹中。

    当洛德再次低下头望向这个始终沉默的女子时,对方因紧张而颤抖的手被自己视线盯着而很不自然背到身后,她还真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讲。

    这时一道附有礼貌的叩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死寂。左树颐下意识地望向房门,有人来了。

    “进。”

    随着对方的命令,进来的是之前抱起她坐上车的青年,应该是他的手下。这个英俊高大的青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女子,然后绕过她走向洛德的对面,非常尊敬地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上。

    “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

    “嗯,将这个,”洛德话到这里突然好笑地望了一眼突然抬头的左树颐,“将这上面的人调查清楚,必要时除掉就好。”

    洛德的口吻像是在和他的手下谈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样轻松,左树颐不敢置信地看见他的手下接过文件出门的场景,她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抓住对方。

    “不”

    她刚伸出去的手便被一旁的人狠狠握住,将她的身体拖入怀里,“宝贝,你在我面前去触碰其他男人这让我有点生气。”

    左树颐纤细的手腕被对方生硬地拽住,她狼狈地跌入对方怀里,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喊出口,“疼”

    “我以为你是哑巴,”洛德冷冷地讽刺着她,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刚刚为什么那么激动,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即将被扼杀的而感到恐惧吗”

    左树颐陡然睁大的瞳孔印证了他的猜想。

    “放心,她也没那么脆弱被轻易扼杀,不过我真想把你套上项圈抹去思想待在我身边”洛德伸出手无比爱怜地掐住左树颐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将对方脆弱的脖颈轻易拗断。

    “不,我不是宠物,也不是你的玩具”

    左树颐用劲力气推开了对方,她白色的蕾丝裙也在绊倒途中被扯坏了一截。在对方愈要靠近自己时,她情急之下摸出藏在丝袜里的小刀。

    洛德看到对方这样出其不意的举动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而是在左树颐刺向自己的同时敏捷地身体一歪右手快速握住对方的手腕将刀柄打落在了地面上。

    “真是烈性的小猫,杀人也要挑好工具,你连用餐时的刀具都拿不稳,还想拿这个做什么呢”

    洛德的眼神充满着温柔,但在他眼底有深不见底的恶寒。

    “求、求你放了我。”左树颐嗫嚅着,她浑身颤抖。

    “一边想要杀我,一边乞求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把你扔在外面一会儿你就会被饥饿已久的野狼啃食的一点骨头都不剩。”

    “我没有想要杀你”

    洛德烦躁地看着这个女人可怜无辜的表情,他扼住对方的脖子按倒在沙发上,“那你想用这把刀干什么”他手里握着刚刚那把掉在地上的短刀,冷冷地将刀尖抵在她的脖子上,锋利无比的刀尖刺破她的皮肤,瞬间冒出细血珠。

    “唔”

    强烈的刺痛感让左树颐眼睛里挤满了泪水,她拼命地拉住对方的手,她悲哀地发现她还是怕死。

    “你不是想求死吗,这里下去,割破你的喉咙和颈部的大动脉,你会痛苦地死去;或者是你想要从这里 ,”洛德视线移动到左树颐起伏不定的雪白胸膛,用手抚摸上对方的心脏的位置,“这样的匕首贯穿你的胸膛比较艰辛,所以会更加痛苦。”

    “我只想求你不要伤害她,她和我已经没关系了。”

    洛德听完微微勾起嘴角,低下头吻去对方脖子上流下的血珠,贴在她的耳边抛出诱饵“如果你乖乖的话。”

    左树颐随着对方的抚摸而瑟瑟发抖,对方冰冷的手指挑开系在脖子间的挂绳,毫不留情扣住她的脚踝,慢慢抬起。她清楚地知晓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但她无法做出抵抗,只能紧闭着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简墨

    突然,紧扣在她脚踝的那只手松开了,左树颐蓦地睁开眼睛,看见欺压在自己身上的洛德直起身,歪了歪头,耳鬓的几缕金发飘落了下来,一把锋利的双头犬刀刃直直地贯穿没入了地板内里。

    如果他刚刚不是反应迅速地侧过身,恐怕那把匕首会把他眼睛戳穿。洛德微微斜过脑袋,看向站在陡然打开了的落地窗旁的那个身影,背阴处的那个人如同潜伏的黑暗野兽一般冷冷地注视着他这里,垂下的手指间正不断滴着鲜血落在刚硬地板上。洛德抹了下沾着身下人血液的嘴唇,略是不满地感叹了一声

    “来的可真是时候,eias。”

    、第70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刀片tt,要亲亲

    “我说过”

    背光的身影随着烛光一步步往前靠近, 正滴着鲜血的手拔起深入地板的短柄摇晃了一下, 然后就在洛德舔着嘴唇的那一刻,突然听到附近地板发出的声响。对方犹如鬼魅的身影一瞬间浮现在他面前,尖锐的利器下一秒便会抵在了他的心脏位置。

    洛德只能奋力推开身下女人的身体, 侧过身躲过了刚刚致命的攻击,只不过胸膛前那精致的衣衫果不其然地划出了一道血痕。

    “我不再是那个名字。”

    听着那惯有冷漠的低音,左树颐完全忽略了刚刚被按倒的疼痛, 不敢置信地寻找着那“幻想”到让她让她发疯的声源。

    一只冰冷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来紧紧环住了她的肩膀。左树颐猛地回过头,干涸已久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她颤抖的嘴唇发不出声音,只能默默地凝视着对方。对方黑发遮盖着眼睛,苍白的面孔上沾着血迹, 她想伸手去碰,但又流着眼泪缩了回去,她怕这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假象。随着“撕拉”一声,一块白色的床布被撕扯下来裹住了她的身体,然后她被对方紧紧拉在怀里, 滚落到倒下来的钢化墙壁后面。

    随着闷哼一声, 对方苍白的面颊上滴落了几滴血珠。左树颐惊慌地想要看对方的伤情, 却被强硬地按住头颅抵靠在她的怀里不让她检查伤口。

    “不要担心,我没事。”

    左树颐这才发现刚刚她们所站的位置已经被凿出了无数个窟窿, 如此坚硬的墙壁已然变成支离破碎的残缺状,昏暗中响起了轻声细语的男低音。

    “啧,真可惜, 就差一点点。”

    “eias,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你的身手还是那么敏捷,这样的消音巴雷特你都能躲得过去,你身后的小猫咪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我很好奇。”

    听着房间里那个男人的话语,弹壳落在地上响起的金属声,左树颐明白这个男人想致她们于死地。强烈的恐惧感蔓延至全身,刚刚简墨的脸颊是被弹药剐蹭到了若是再偏离一点点,结果不堪设想对方却始终用整个身体护住她,不让她害怕。

    对方冰冷的手握住她颤抖的双手护住了她的耳朵,吻着她的睫毛,然后覆上她的眼睛。像是那天夜晚第一次见面那般,她身上带着清冷的海水味靠近自己,在她耳边呢喃着,像是在告诉她不要听不要看,左树颐心领神会地闭着眼睛泪流不止不住地点头。当对方的手离开了自己的手时,左树颐强忍着拉回的冲动,蜷缩在墙壁后面紧紧捂住耳朵,不断抽噎着。

    巨大的撞击声随之而来,夹杂着橱柜倒落在地面的铿锵作响。一抹黑影举着银色的消音枪直逼在女人的头顶上空,她快速敏捷地将刀刃插入地面,以冲击的惯性伸出手扣住对方的手腕,黑影如纸片一般被对方强制拽了下来。

    女子扣动扳机用手枪抵在了对方的额头上,这个青年是刚刚来的路上与她恶战的人,如果不出意料,他是洛德圈养的“狼犬”。对方湛蓝的瞳孔里毫不因为即将被处死而显得恐惧和颤抖,甚至纯净一片。

    “那孩子其实和你挺像的,不是吗”

    洛德在已然变成废墟的书房内慢慢走向女子,一边用充满伤感的语调说着。随着一声枪响,被女子按住在地上的男孩肩膀出现了一个血窟窿,他因疼痛胡乱抓着黑发女子的胳膊,女子举着手枪重新从对方的肩胛处移到头颅,男孩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恐惧,这才是应该有的眼神,而不是杀人机器。

    但最终她并没有杀他,而是将这个少年打晕扔在了一边。她慢慢转身望着那个始终保持微笑的男人,最终开了口

    “我是来带人的,博斯洛德神父。”

    洛德听到对面的人这样称呼着自己,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

    “已经有多少年没被人叫过这样的名讳了,”洛德抚摸了一下刚刚被划伤的手腕,刀削的侧脸扯动了一下,像是在隐忍着,又像是赞许一般看着面前许久未见的女子,将手里的枪柄绕了一圈丢弃在了地上。略带玩味地凝视着对方,慢慢说道“你一路杀过来,估计已经碰到不少像他这样的孩子了,那些都是我精心培养的宝贝,你弄残了我那么多艺术品,我留下那个小可怜不过分吧。”

    洛德看着女子用着让人联想到食人鱼的眼神看着自己,有点哀伤地摇摇头,“你以前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是吗,我的孩子。”

    褪去“瘾君子”的假面孔,身形纤细的男人从容地说着话躲过了一次又一次致命攻击,很显然,相对于洛德的从容不迫矫健的身手,一路经历着血雨腥风的简墨很难是他的对手。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洛德将简墨狠狠地掐住脖颈头颅抵在窗台上,血滴从额头的发间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她的视线被血染模糊了一片。

    “拥有感情的你,脆弱的不堪一击。”

    洛德怜悯地俯视了一眼自己亲手栽培出来的叛逆之子,从腰间拿出一把可伸缩的尖锐长刺,刺入对方的身体

    “不”

    一个温暖的身体猛然挡在了她的胸前,嘶吼了一声“你答应过我不能死”然后用力将她推至了一边。紧接着冰冷森寒的长刺直直地插入了那个娇小柔弱的亚洲女人的胸口,渐渐发散的疼痛亦或是临死前的麻痹感蔓延至全身,雪白的胸口处慢慢晕染开了一大片红色。举起长刺的男人有点惊讶地眯起了眼,收回了冰冷的长刺,瞬间,女子如木偶一般坠落下来,摔在了地面上。

    “据本台记者报道,著名影星邵昕言,已于今日在西区别墅院内被刑事拘留,警察已在她名下的四栋别墅内分别查获xx克,吗啡”

    “据知情人报道,知名女影星邵某今日在家中疑似准备烧炭自杀,届时被警察抓捕,邵某精神疯癫,且丧失语言能力,脖子手腕分别有勒痕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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