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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阻止我跳河 第11节

作者:安度非沉 字数:20190 更新:2022-01-12 08:33:32

    洗漱默然无声,一切都有条不紊。

    许是起得太早,大家都安安静静谁也不同谁说话,苏阮阮的睡裤还是扯得很低,陶安安耐着性子给她提裤子,觉得自己像个保姆,令人无法放下的小公主,她这要如何相信系统,自己就啪啪跳河去

    兜在怀中,苏阮阮还是迷糊,洗漱过后就放肆起来,转头亲她,陶安安由着她,却发觉小公主今天放肆得很,黏在她身上不肯下来,她喘不上气,就拍拍她屁股,硬生生推开,接着散开头发,抓过梳子来,半晌无言。

    “略略略。”苏阮阮是个幼稚鬼,晃晃脑袋去做早饭了,一头绿毛显得很是滑稽。陶安安从镜中端详她的后背,愈发觉得苏阮阮人如其名。

    五点十分时游泳馆就冒出一群人来,又是戴着陆大那丑兮兮的胸针,两批人,校学生会和系学生会两拨,做零散的事情,苏阮阮拍拍主席台的麦克风,她身后的女孩子拿着一摞材料拍在主席台上。

    陶安安原本不必过来,但还是过来充个人数,具体打杂,扫地摆水放零食放垃圾箱贴标语,和苏阮阮离得很远。

    离得远了就看得到苏阮阮看不到的东西。

    一个男生挂着一边耳机走进来,仔细一瞧,略有些眼熟,好像是那次重生和曹冬打起来的男生,对苏阮阮有意见的那位,她看见了便对他行注目礼,那个人过去主席台那边说了些什么,转过脸来,好像看见了她的目光,便扬起一个笑容,大踏步走过来。

    摘下了那边耳机,男生手指搭在桌上轻叩“同学,我好像第一次看见你,是新加入学生会的吗”

    “不是,我来帮忙。”陶安安微笑。

    “这种事儿让他们做就行了,你看多脏啊。诶,那儿有零食我给你拿去。”

    “谢谢,不用了。”陶安安搬桌子转身要走。

    “诶别急着走啊,开幕还挺久呢,现在你苦哈哈做完了一会儿又乱了,休息会儿吧。”

    “没事,不累。”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感觉在哪儿见过你。”

    “陶安安。”

    “哦听说过听说过,学霸嘛,我说我怎么看你那么眼熟,诶,不是我说,你看上回表彰那些人,里面我就服气你一个。”

    “谢谢。”

    “真的,你别笑,我这一看见你就觉得投缘,跟你掏心窝子说几句,那次表彰上台,一看看一个个,天有多热啊都穿得那么少,又不是今儿水上运动会,今儿说得好听是运动会,不好听就是眉来眼去,下面一群群男生都盼着看女生走光呢,女生也是,哪有老盯着男生肚子看的,都不正经,我就觉得你好,你那次上台一看,哇,真素净一人,看着跟仙女似的,就跟她们不一样你说天哪有那么热的能穿那么少我看是心热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

    男生大抵是一见面就以为自己和别人关系亲热,动不动就掏心窝子,掏心本事练就得出神入化,以为这样就可以收获到珍贵的友谊,咽了口唾沫,看见陶安安撑着脸看自己,便以为受到了鼓励,“这些话我可不跟苏阮阮说,也不跟颜若丹说,她俩不就是学生会主席么,一个个,你以为怎么爬上来的不都是给老师暗示了么谁还不知道这些事儿,当初竞选,穿得一个比一个清凉”

    “那边有人叫我。”陶安安打断了他掏心窝子的倾诉,转身指了指主席台那边,苏阮阮还在拍着话筒,说“那边六号区东边搬桌子那位同学到主席台一下。”

    “行,那你去吧,咱俩加个微信吧,我觉得我跟你太投缘了。”男生摸出手机来,眼睛里写满了“掏心窝子”。

    陶安安摆摆手,“我没带手机,有机会再说吧。”

    忙不迭地转身奔向苏阮阮那边,她疑心自己是不是能听完那个男生对苏阮阮接下来的诋毁,侮辱造谣才刚开场,自己就忍不了了,苏阮阮也犹如有千里眼顺风耳一样叫她过去,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找你说什么”

    “说你坏话。”陶安安言简意赅,见苏阮阮手中拿着个亮晶晶的东西,“又别这个”

    “这次是我别给你的,不许摘了。”苏阮阮笑,“别跟他说话。”

    颜若丹和旁边一个男生说着话,突然转过脸来冲陶安安笑笑“那人就那样,出了名的直男癌,家里有点儿势力,竞选的时候让他爸妈出来斡旋,当时老师都吓了一跳,说这会儿孩子们了不得啊,竞选个干部就知道动用家族关系了,我们都没理会他你只当他不存在,不然他就老作妖,刹不住,谁也管不住。”

    合着两个人都在远远看着那个男生过来莫名其妙的搭讪。

    陶安安从高处望下去,那个男生倚着一张桌子休息,看不真切在做什么,翘起一只脚来晃悠,乐在其中。

    这场运动会像是所有庸常无聊的运动会一样,领导讲话,大家心照不宣地玩手机,陶安安给大家发瓶装水,安静地像个桩子一般。

    男生似乎真的很是无聊,无论是颜若丹还是苏阮阮都没有给他安排任务,他凑过来要了水,笑眯眯“又见面了哈,挺有缘的。”

    “嗯。”

    “你真的没带手机”

    “没有,我不喜欢。”陶安安转过脸,拿了水想着塞给谁好,正当此刻,许之焕从泳池里上来,看见她,笑眯眯地探过手要了一瓶水。

    “刚刚主席找你。你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就行了,一会儿没我比赛。”

    她想问是哪个主席,颜若丹还是苏阮阮,许之焕难得这么客气她有些不适应,但想到背后烙上的灼灼目光,那个男生对着她望眼欲穿,不必回头就能感受到的掏心窝子的不良居心,她忙应了一声,瞧见主席台的角落,苏阮阮拿着手机扣在耳畔,起身走开了。

    、第58章hater58 未雨绸缪

    许之焕的解围毫无技巧,拿来当借口的人都早已离开视线, 连陶安安去找, 也颇费一番力气。

    若不是那醒目的发色, 她要在人潮中寻觅苏阮阮, 并不是能靠心灵感应解决往绿头发移动的方向挪去, 卫生间三个字锃光瓦亮。

    从左到右,男生左边女生右边,苏阮阮在中间打电话, 背对着陶安安。

    “那我暑假就去。”

    “嗯, 还好的, 英语没问题, 法语有一点吃力。”

    “啊哈, 行的,放了假我立马奔过去。”苏阮阮的声音带着轻快的笑, 笑意发自肺腑,陶安安在她身后。

    苏阮阮还是要出国去。

    而且放了假就走。

    她没有同自己说。

    所以她还是认定自己就只能活那么几天, 也就不必说么

    悲观地想着, 她捏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觉得压抑而愤懑, 可什么都没说, 觉得自己太过悲观, 系统的声音一次次回荡在胸腔,撞得胸口疼。

    “安安啊我跟你说,其实我”

    “诶你怎么在这里。”陶安安亮出若无其事的淡然的笑, “刚刚许之焕说你找我。”

    “啊我”

    “许之焕好像又是第一名。”

    “肯定的嘛,他不第一谁第一,诶,我跟你说”

    “走吧,前面他替我看了一会儿,我得回去了。”别过眼,扫了扫苏阮阮,苏阮阮不疑有他,跑过来,也没想到陶安安怎么打断自己三次话头,肩并肩回去,一直等到运动会闭幕。

    领导讲话,运动会闭幕,放假三天。

    整个夏日联欢就这么结束,之后便是例行会议一般的事情,进入到期末的复习当中。

    领导退场,大家退场,剩下的都是学生会的工作人员,捡瓶子捡垃圾,恢复场地,做些擦屁股的事情。

    颜若丹找了苏阮阮开会,站在主席台上,看起来叱咤风云,陶安安远远地看着,脑子里盘旋着苏阮阮打电话的事情,才想着打电话,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谭傅瑜说你到河边来啊,有事儿。

    抬眼看看,那个向自己要微信的男生蹙起眉头打量她。她别过脸,匆匆到河边去。

    河边于她而言,好像禁忌之地。踏足此地,好像触动某些内容,脑海中翻腾起了细沙,整个人被刻意忘却的事情填满。

    她靠河远了一些,谭傅瑜在路上站着,握着手机对她招手,一对对情侣擦过,面对面,隔着千山万水似的,她好容易擦过去,谭傅瑜一把攥住她的手往河边凑近了去。

    “做什么”

    “我跟你说个很妙的事。”谭傅瑜压低了声音,“我这次不是查了一下那个烧纸的么,我上学那会儿听说姓王,我就打听,发现咱们学校所有园丁都姓王,你说隔壁得多宽敞才能住下这么多老王。”

    “唔。”

    “妙啊,查不到谁烧纸,不过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你过来。”谭傅瑜抓过她的手腕,到了一簇花丛后面,探过头,指着河边。

    那个视角观望河边,远景中景近景错落有致。近景便是这一簇花,姓王的园丁打理过的那种,姹紫嫣红,代表了领导朋友圈的配色标准,中景便是河边,因着没有下雨的缘故,河岸高出不少,河边没有人经过,因而杵在河边的两人便显得极为突兀。

    张木声和宋敏面对面站在河岸,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他们的背景是半幢楼和半抹昏沉的天色,落日余辉降临,大家都因着放假,本地生回家,人群匆匆忙忙,各自奔走。

    “唔。”他们站在自己跳河的地方,陶安安兀自打量着相对位置。

    “诶你认识他么”谭傅瑜带着些笑,“我那会儿还在的时候他就在了,老勾搭女生,不正经一人,老劈腿。”

    “唔,没兴趣。”陶安安转身欲走。

    “不是,他那会儿勾搭吴韵来着,我出手还比较快一点,没让他钻空子。”

    “唔,”陶安安顿住了,看看张木声,愈发觉得反胃,面上还是云淡风轻,“苏阮阮也比他快。”

    提到苏阮阮的名字,不知道为何就有充盈的自豪感,她觉得自己真是没有出息,喜欢一个人何至于如此沉溺其中,她短暂的生命有这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可在那个人的生命中,自己又能占据多少呢

    “他也勾搭你那可就有问题了,你不是找共性么,这不就是共性。”

    “”这算哪门子共性。要算起来,她和全校不少女生都有共性,陶安安心中如此想,可是没说话,猜想谭傅瑜一个人回到母校,触景生情,想起自己和她女朋友有同样的经历,便想对自己倾诉些什么,触景生情,感时伤怀,可以理解的。

    因此她便沉默了。

    谭傅瑜瞥她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胡扯不是的,你们专业研究不研究大数据如果真有个数据库给你看看,很多扯得没边儿的东西其实挺藕断丝连的,内在都有联系。”

    “唔,是啊。”不知如何反应,只好敷衍回答。

    “其实就是我对张木声看不顺眼,你别听我瞎扯。他旁边那女的也是瞎了眼。”

    “唔。”

    “你认识吗”

    “我室友。”

    “”谭傅瑜这下不说话了,转头又看看河边的男女,男女搂搂抱抱一下,接着离开河边。

    “妙。”陶安安突然说。

    “啊你学我做什么”

    “唔。”陶安安矜持地笑。

    “反正你离这种人远一点。我看见他就肝儿疼。”谭傅瑜似乎是迫切想和她说什么,沉吟半晌还是找出了一个话题来,“我在的那会儿有传闻,名声坏得很,张木声是04级的,留校工作了来着,那会儿我们不是能找学长么,一打听,这人上学时候就是花花公子。”

    “很多女生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听见04级这个字眼,脑海中蓦地升腾上来一股摸不着的雾气,她觉得自己或许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字眼,又或许没有,想了想,回忆回忆,却还是没有相关内容。

    捉摸不到的一种感受,她记住了这种感受。

    “吴韵有再提醒你什么吗”

    沉默半晌后谭傅瑜还是提到了正题。

    “没有。”

    “”

    陶安安觉得自己说话太过直截了当,思考一下,便补充道,“我觉得她之所以提醒我,是为了找到你。”

    “是这样吗”

    “我猜是,她不是被困着么,有未完成的心愿,她想让你查清楚她究竟怎么死的。”

    “妙啊。”好像是叹息,尾音悠长,陶安安偏过脑袋瞧谭傅瑜,谭傅瑜的脸在花丛中变得柔和许多。

    学生会的人总是要聚餐,大家在饭桌上觥筹交错,似乎就确定了交情。

    好像从别处学来的习性,饭桌上一定不能缺席,不然就会损失大把的人脉,通讯录里就会少很多厉害人物一样。

    有用归有用,但总得看是和谁一起吃。

    苏阮阮就不和他们吃,吃完微信中就多出很多莫名其妙的,卖片的代购的还有看见她美貌就有了一些想法的的人,她每次都要清理清理,很是不舒服,索性打了个招呼便不去了。

    许之焕说陶安安被一个电话叫去了河边,苏阮阮便奔过去了。

    万绿丛中一点绿,陶安安没有看见苏阮阮怎么过来,才刚和谭傅瑜说了两句话,谭傅瑜给了个眼神让她往后看,转过脸,一张大脸就突兀现在面前,吓了一跳。

    “没有活动了吗”陶安安掰着手指,声音很是轻快,“谭傅瑜找我,说烧纸的园丁都姓王,她找不出究竟是谁。”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苏阮阮腹诽,面上绽放了个笑容,“诶,没有了,他们都去吃饭了,我不想去来着。明天放假,你有什么安排吗”

    “你有什么想法吗”陶安安打量她,苏阮阮能这么说一定是有想法了,假惺惺地问着她,脑海中其实已经想好了死缠烂打的措辞,就等着自己说出自己的安排后她斟酌斟酌看看重要不重要。

    “我想跟你出去玩。”苏阮阮两眼点了灯,倏一下亮起来,黑漆漆的眸子是静夜流淌的冥河,冥河上岸边的灯便是她亮起的目光。

    玩又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苏阮阮一时兴起陶安安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这眼睛明亮得让她不好拒绝,思来想去,明天只有一天排班的兼职。

    谭傅瑜一下子把自己当成透明人,抿着唇不说话。

    拒绝的话在陶安安嘴里囫囵了一下。

    “没有。去哪儿玩。”

    “去木田市,我把票都订好了酒店也订好了”

    “啊什么时候”谭傅瑜却大吃一惊,苏阮阮怎么就摸准陶安安一定会答应呢

    “上次我们去蒙水市找你的时候,我当时就想管他怎么呢,找不到也当出去玩了,想了很久,又觉得蒙水市不好玩,就”苏阮阮解释道,摸到陶安安的手攥在手心,“明天早上就走,刚好你在这里,就跟你告个别。”

    “那你怎么就吃准她就是没事儿可干,人家要是有活动,你不就白买了么”

    “那就我悄悄退掉啊”苏阮阮犹如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但是买是要提前的啊,如果非得她答应了我才开始列计划,我们去哪里哪里玩,订哪个酒店,是不是很没用,还很容易出差错,这就叫未雨绸缪。”

    “妙”谭傅瑜拍拍手,“你俩聊吧,老年人不参与这种话题,一会儿值班,我就先走了。”

    、第59章hater59 你吓到我了

    “诶嘿我俩这在这儿端庄肃穆的也没虐你啊,你说说刚刚你俩聊什么呢, 总不能都说姓王吧”

    “唔。”谭傅瑜开始给她再掰着指头说自己如何看见张木声, 如何回忆起来张木声这个人不是好东西, 列出来再添油加醋, 硬是把苏阮阮好端端一张脸渲染得黑沉下去, 黑脸女金刚面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剩余怨念,98,你还有84天。”系统的声音又一次出现。

    陶安安顿住了, 觉得头痛, 好像被吴韵的笑声折磨的感觉重新归回。

    但是系统只是在这个当口轻快地提醒了一句, 并没有别的话说。如果真的有什么内在含义需要剖析出来, 便是河水就近在咫尺, 你可以跳下去了。

    面色并不是很好看,她想起早上系统对自己说话的事情。

    “怎么了”苏阮阮听完谭傅瑜瞎掰, 见她脸色不对,便探手摸她额头, 凉凉的, 不烫手,这才缩回去。

    “系统刚刚提醒我, 剩余怨念98, 我还剩84天。”

    “系统就是个大骗子, 还敢出来说话不是已经得出结论了么,系统就是个大水鬼,见你要去旅游了怕你不跳河, 赶紧在你走之前提醒提醒,河也在旁边,拉倒吧,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早点儿休息,别听系统胡说八道。”谭傅瑜听见系统两个字,叉着腰就摆出母夜叉的愤慨,指指点点让她俩赶紧回去,“那会儿吴韵不一直好好的么,你听它瞎掰等你们回来咱们就把河水抽干了看看是什么东西作妖,去吧去吧,放心玩儿吧”

    “我觉得你说得妙。”苏阮阮附和道,“你看鬼故事里面,不都是水鬼想方设法骗人下去的么。还系统,真是与时俱进的大水鬼。”

    陶安安没做声,好像是幻觉,听见系统几不可闻的叹息。

    但是回想起来,或许是自己的叹息,只是她在脑海中偏向系统,就会自以为美化了它。

    脑海中有几个点在闪烁,构成一张不成形的网,她只有几个节点,互相之间没什么多大关联,若是要连结起来,需要系统自己说,而她只需要找到切实可靠的证据来证明系统说得有道理便是了。

    她之所以选择相信系统,不是因为追求来生的幸福觉得此生不好,她从来都不奢求来生如何她选择相信系统,或者说,有一点点愿意相信系统,是因为她原本注定要死,而系统给了新生。

    如果她没有重生,干干脆脆地死过去。

    就不会知道,原来看起来离自己很远,实际上喜欢自己的苏阮阮会有勇气来告诉她,诶,我喜欢你啊陶安安;就不会知道原来苏阮阮害怕打雷,真是隐藏得够深;就不会知道苏阮阮喜欢抱着东西睡觉,很没有安全感的姿态;就不会知道苏阮阮原来已经计划出国,她虽然在眼前,实际上却还是离自己很远,她没有同自己说过这件事。

    才想着这件事,回过神,苏阮阮早已拉着她走了老远,她们从林荫道穿过,从学校的大道上走,学校的水果店依旧人满为患,卖着冰过的切开的哈密瓜,苏阮阮才拿了一块儿递给她,付钱,拿了另一块儿。

    陶安安把自己这块儿喂到苏阮阮嘴里去,苏阮阮还是矜持,咬了一口,突然想到什么东西,便慌慌张张地拍她,嘴里含糊不清,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

    “我跟你说,我今天打电话给我爸妈了。”

    “哦是吗。”真是的,陶安安紧张起来,生怕苏阮阮说她要出国的事情。

    “对啊,我跟他们说我有女朋友了。”苏阮阮的语气很是激动,捏着兰花指不知道学了谁的语气,“你知道我妈怎么说吗她说哎呀我们阮阮终于长大了太好了什么时候带过来让我们见一见啊”

    陶安安顿住了,咬了一口哈密瓜没吱声。

    “我超开心的,他们说暑假有空就过去玩吧,我想带你一起去,我虽然这样可能有一点擅作主张,你不高兴我可以去你家先见一见阿姨,然后你再跟我去见我爸妈,去几天就好了,我一口就答应了,替你做决定了,挂了电话突然发现很不妥,万一你假期有安排就不好了,所以我今天一直想要找机会跟你说刚刚忘记了,唔别喂我了你吃唔”

    原来是自己敏感想太多,以为苏阮阮做什么决定都不告诉自己来的。

    “我妈还提到了我留学的事情,但是我说这边我刚好还和小伙伴一起创业来着,怕是不能去了,早就想说了但是没来得及说,他们就说,啊那挺好的,历练历练也算回事,我估计他们肯定知道一大堆创业团队都夭折的事儿,但是还挺支持,我真的特别,特别高兴,他们很开明的,现在开始尊重我的选择了,我想带你一起去见他们,他们一定喜欢你,我”

    “我活得到那个时候吗”陶安安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

    苏阮阮蓦地僵住了“你又胡说八道,为什么活不到暑假你还能活很久,给我养老送终,等我死了你就一个人孤孤单单呆着,气死你。”

    “”陶安安咬了一口哈密瓜,甜得牙疼。

    “你怎么又不说话,我又幼稚了没有吧”

    “傻。”陶安安转脸,难能可贵地顺了顺她乱乱的发丝,“你真傻。”

    “”

    苏阮阮还没来得及想自己怎么就从女神变成傻孩子了,就瞧见陶安安目光游离,转到别处去。

    水果店背后便是公寓区,这边学生公寓,男生的地方,那边职工公寓区,地方略小,食堂阿姨啊清洁阿姨啊都住在这边,方便统一管理。

    拖着园艺工具包的中年人佝偻着腰走进去了。

    “怎么了”

    “没,看他眼熟。”

    “这不会就河边烧纸的吧”苏阮阮大着胆子,“跟着他。”

    “不,就是感觉,我不确定,没见过几个园丁。”

    “跟着走了再说,除草修树的工作不都一样的么,住在哪儿也都看得清楚,下次说不准还能碰见呢。”苏阮阮拍着她的后背,接着一马当先,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跟在中年人身后。

    但是教职工公寓有一点不好,进门都得刷卡,可能特意提防学生进来但进来的人也不在少数,刷卡都是做样子,专家组来的时候要求要求,平时都不管不顾。她们没看清楚中年人的面目,只知道他大抵走到哪栋楼去,远远看了几眼,走进去打量一番,确定了那栋楼的相对位置。

    “唔,没看清楚长什么样。”苏阮阮言语之间还流露出某种惋惜之情,陶安安瞥了她一眼,将最后一块儿哈密瓜肉塞进她嘴里去。

    “都我吃了”苏阮阮鼓着腮帮子。

    “吃饱了有力气干活。”

    “要干什么”

    “做饭。”

    做饭姬苏阮阮。

    苏阮阮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陶安安就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做饭的设定,以前她从来不洗手作羹汤的,是从大三开始决心要做一个温柔的人,所以学习,学习了没多久,就实践在陶安安嘴上。

    进步是很大的,苏阮阮聪明。

    她有幸吃过一次陶安安犒赏给她的包子,陶安安包包子的技能出神入化,手指一动,没来得及看,一个包子就包好了,她因此得出陶安安做饭一定很厉害的结论,但陶安安很少给她做饭,苏阮阮想到这一环就有一点想吃陶安安做的阮阮牌包子,可是陶安安不轻易动手,每次动手一定是很闲的时候。

    自从和她在一起,陶安安就变得很闲了,以前的陶安安各种兼职一起来,从城东奔到城西都不喘口气,只是每次晕车难受,下了车嗷嗷吐的时候才暴露出陶安安原来也不是铁打的。除了这些,还会跟她去做其余的项目,诸如外包的会场策划,婚庆公司临时找团队摄影,稍微轻松一些的活,苏阮阮都拿来给陶安安选择。

    可在一起之后,苏阮阮的消息渠道就陡然关掉了,她觉得陶安安这样努力做兼职,生怕她厚此薄彼不好好学习,所以只剩下了便利店一份。因而就闲了下来,能够给她慢慢包包子,一起包饺子,包汤圆。

    后来问过之后才知道陶安安在包子铺打过工,这种基本技能还是学习到了的。

    她就再也没舍得让陶安安回忆回忆打工生活,都是自己慢慢学习摸索端出是好是坏的饭来给陶安安,陶安安最初还略微矜持,到现在,很是自然地说你做饭啊。

    真好。

    苏阮阮觉得陶安安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不,我不做,”象征性傲娇一句。只要陶安安一个眼神,她就立马说好好好我去做。

    “那我做。”陶安安的手心贴在她脸上,“你今天吓死我了。”

    嗯怎么就吓到她了

    苏阮阮不明就里,可陶安安抱着她,叹息一声“你真的吓到我了。”

    苏阮阮说要减肥,但是晚上吃得比谁都多。

    乍一看她细胳膊细腿,她减肥,就有一大堆女生惭愧。

    而且她又不是弱柳扶风的纤细,而是匀称的肌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苏阮阮不满意自己脱衣有肉这个过程,觉得要减下去,但是晚上就破功了,吃完饭,摸着肚皮想起了减肥的事情。

    陶安安收拾碗筷,去洗碗,水声才一响起,苏阮阮就摸着肚子跑去“我洗我洗”

    “没事,你走会儿。”

    “啊不行。”苏阮阮关了水,“你最近都听不到那个笑声吗”

    “没了的。”陶安安拧开水,戴着手套洗碗。

    “那明天洗好不好”

    “明天要出去,你想泡到发霉吗”

    “唔。”

    “等我下,一会儿就洗完了。”陶安安目不斜视,没有转头看苏阮阮,苏阮阮变得很是黏人,环抱她腰际,脸颊贴在她后背,蹭了蹭,小猫一般,见她还是不理,颓然出了厨房。

    洗过碗她又想到了什么,既然是要出远门,冰箱里还有容易坏的水果,拿出来拌了个沙拉,又想到明天早上还是应该吃过饭再走的,又洗净黄豆泡了。越想越觉得事情多,一件一件依次做完。

    才出厨房,腰上摸来一双手,不安分地摸索,苏阮阮搂她,偏过头蹭她耳畔颈间,小心踟躇半晌,吻到嘴角。见她没有意见,默许了的样子,便抿出喜悦的笑,张口咬她,才要化作连绵温柔的风,陶安安双手就搭在她肩头,死死按住了她。

    “我没刷牙。”

    “”苏阮阮顿了顿,“我刷了,没事。”

    “洗手了吗”

    “我洗过澡了。”苏阮阮越想越得意,她蹭陶安安,将架在肩头的两只手勾到颈间去,右手从腰际挪着地儿,探入t恤去。

    “我去洗澡。”陶安安泥鳅一样滑溜,拧身躲开,端出刚刚随手弄出的沙拉递过去,“多走走消化得快。”

    “不想吃。”

    “不吃要坏掉了。”陶安安严肃认真地推给她,不接也要接下来,不吃也要吃完的眼神,“等我。”

    “等啊可以吗”苏阮阮敏锐捕捉到了某些信息。

    “可以。”陶安安红了红脸,“回来就要坏了,赶紧吃。”

    苏阮阮美滋滋地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第60章hater60

    种下什么,就收到什么。付出什么, 就得到什么。

    春日播种, 草茂树荣, 秋日收获, 果繁枝坠。

    在河边被保卫处抓到, 有人毁坏围栏的事情在专家组到来的时候传出各种各样的版本,苏阮阮向人打听河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故弄玄虚, 用了当初瞎掰陶安安喜欢自己的语气。

    其实说过了, 就忘记了, 她对别人说了, 也没什么人放在心上。

    得到的, 是八卦的谈资,大家经过河边下意识绕一绕, 一群大学生搞封建迷信,说出各种编造出来的故事, 吴思瑶的小本子上兴许会有的版本, 也或许没有,但总不会有人真的相信在河边某处, 会发生什么事情, 也全然不会留意。

    会留意苏阮阮一句话的, 只有许之焕。

    但是许之焕一直单身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许之焕的电话打过来,是晚上一点半。

    一点半,万籁俱寂, 整个陆岛被黑色幕布遮挡,只有细碎的几个破洞透出星星点点的光来而卧室彻底被夜幕遮盖,像是窒息一般透不出光亮。

    手机屏幕亮起来,嗡嗡嗡的声响,床头柜被被漏斗一般的光遮盖,连带天花板都一样亮堂苏阮阮翻身,瞪了眼睛。

    欲言又止的粗口。

    许之焕三个字规规矩矩,苏阮阮吞下了即将脱口的骂声。

    陶安安给许之焕的评价是不擅长和女生交往,苏阮阮愈来愈觉得这个评价中肯得当。许之焕擅长技能很多,长得虽然不是能被人叫小哥哥的程度,但也是能看的五官,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也是没有话说。

    但是单身总一直是有原因的,除了对苏阮阮那不能说就被扼杀在起跑线上的暗恋情愫,还有他对女生的耿直,女生说我好冷哦,许之焕会热情地拉着她,走走走我们一起跑步,跑两圈就热了所以苏阮阮暗自发誓,如果许之焕没有说出什么惊天消息让她权衡后觉得值得,那么以后一个星期许之焕都不能和她交流了。

    陶安安还在熟睡,借着手机这点儿朦胧的光只能看到她的半张脸,这就很够用了,苏阮阮起身,轻手轻脚地捏了拖鞋走出卧室,掩门,拖鞋扔在脚前,趿拉着往卫生间走了,接了电话。

    那头许之焕的声音混着蝉鸣,有种夏日清新自然的感觉。

    说出来的话不是那么让她觉得清新自然。

    夜晚一点二十三,许之焕出现在学校一隅,他的朋友失恋了找他倾诉,喝大了,照顾半晌,好容易拜托朋友,回学校来,看看时间,还要躲过巡查保安的灯光。

    因此他绕了一个若是没有动静,保安死也不过去的地方,那便是那条大家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河,只知道它在学校外宽敞,到学校内就变得不是那么气势壮阔。从河边绕过去,到公寓区,和关系好的宿管打几声哈哈便不会有事。

    河面被层层叠叠的月光压着,死沉死沉,河岸上蓦地有人搅浑了这死沉的月光。

    月光在这个人身上变得稀薄一片,丝丝缕缕,渐渐地,从那个人身前燃起了一簇明亮的火光。

    白天,许之焕决不会注意到这样的火光,但是他置身一个粘稠的黑夜。

    提一口气,小心地走近了。

    他感觉自己的脚步声不像是自己一个人的,像是有另外的脚步声和自己合奏。但仔细聆听,是树叶被冷寂的风吹刮,悉悉索索,他暗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唯心想到学校前段时间毁坏围栏的事情,他略微凑近。

    火光照亮了一张满是沟壑的面容,苍老而倦怠。是一位大街上随处可见稀松平常的中年男子,跪坐在潮湿的河岸,他面前笼了一簇火,他把大把的纸钱丢进去,口中喃喃自语。

    许之焕又凑近几步,听见自己脚步声杂乱。

    “请你解脱吧”

    “”许之焕抿着唇,双手抱胸瞧了这人半天,蓦地想起了苏阮阮。

    退后几步,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给苏阮阮,手机的时间停留在一点半。

    “大概就是这样,河边有个中年人烧纸来着。”

    “许之焕,接下来我要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那头悉悉索索的声响,“把这个人的名字问出来,问出来之前不能让他跑了。”

    “啊为什么”

    “他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不管了,先问,虽然这时候过去很奇怪,但是这也没办法,我相信你,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我在这边等。”苏阮阮的声音变得很急促,“名字就可以了,不要惊扰他,注意安全。”

    他还没来得及想,那最后一句注意安全是什么意思,电话挂断。

    空调温度低,苏阮阮裹着一张小毯子坐到书房去,从前是父母在的卧室,被她改成了书房,不经常进来,因而显得更凉,沁入骨髓的凉意。

    她迫切需要有个人给她搂着,搂着就不觉得冷了。

    不过不能吵醒陶安安,她就绝了这份心,打开电脑,屏幕发亮,脸上被涂了斑斓的光,她默然无声地打开一个河边的乱七八糟文件夹,打开一个名叫烧纸的事情的ord,接着低头翻翻手机,许之焕还没有打电话来。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翻翻手机,许之焕没有打电话过来。

    热水温度略高,舌尖抵在杯口十来次,都不能喝下去,翻翻手机,许之焕没有打电话过来,翻翻微博,看看从前的聊天记录,反复求问人生的意义。

    再翻翻手机,许之焕没有打电话过来。

    思虑,徜徉,彳亍,空白,手指摩挲着手机,前面后面都摸过一遍,自拍了两张,开始图。

    许之焕的短信来了。

    名字王泽瑞。

    唔。

    苏阮阮把这个名字记录在自己的ord文档中,划拉划拉之前自己拷过的全校的教职工名单,看看能不能搜索到这个人,鼠标划过,复制,找了找,又在学校官网后勤处找到了这个名字。

    后台的数字有些扎眼,她第一次发现学校官网也还是很贴心的,居然有留下手机号码。

    她存了一下,默不作声。

    但是人似乎有一个习惯,打开网页之后就会漫无目的地刷刷刷,打开新标签页,茫然扫了几眼,接着继续划拉,从新标签页的新闻一条条挑着有意思的看了,又习惯性打开微博,打开各种社交软件,刷刷刷,又想起来自己不是干这个的,顿时都关掉,只剩下官网后台,那一串表格数据看起来让人眩晕。

    夜晚太放松自己,大脑就容易放空,她怎么就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去刷别的东西呢。

    光标停在王泽瑞三个字上,这是烧纸的园丁,她划拉着,手一抖,划词搜索,新标签页一大片空白占据,转瞬间便被各种信息取代。

    闲着无聊可以搜索自己的名字,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王泽瑞三个字,搜索栏里端端正正,仿佛透过这三个字就映出一张憨厚老实的面孔。她原打算关掉,却突然发现搜索结果第一条听说陆大闹鬼各位老大帮忙看看,真人真事儿

    她还是戳了进去。

    那是一个很老的论坛了,这种十年前的帖子还存在,最新的帖子是今天早上两点的,而昨天也只有两个人发帖或者回帖,估计不多时就会关掉。

    简单关注了一番这个论坛,她打量着这个帖子的信息。

    楼主说自己是陆大附近的居民,陆岛要把外面的河道打入学校,引流外面一部分水过来,据说作用是疏浚河道,但具体怎么,他也不知道。

    他平时闲着无聊习惯到陆大遛遛弯,散个步消消食,有时候和学生聊聊天。

    有一次听说挖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然后施工队就有几个人神智不清了,他挺好奇的,就和当时给工头跑腿的汉子搭话,汉子叫王泽瑞,死活也不肯说怎么回事,叫他晚上别走这边了。

    这人就有个好奇心,好奇心来了跟憋了尿似的,不舒服,就死活缠着要问,王泽瑞就翻了脸。

    所以发帖问问有没有大神知道这是咋回事。

    回帖人都是打个酱油就走的,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那个版块是讨论怪力乱神的版块,估计早就被淹没了,苏阮阮打量着这条消息,将它复制了一遍存好,又存了网页,备份好,关了电脑。

    最有价值的大概是手机上的电话号码了,苏阮阮想,等她和安安回来,她就要去会一会这个园丁为何去烧纸,为生者,为死者,还是为他人,为自己。

    脑海中存了个档,把这件事情放在脑后,当务之急是早些休息,要起个大早,陶安安叮嘱过了,不可以时间很久,明天要起早的啊,碎碎念,像个小老婆一样。

    剩下的话早就淹没在海潮起伏的亲吻里了,说得含糊不清索性就不说了。

    热水温度刚好,肚子暖了一些,裹紧毯子,小心趿拉鞋准备回床上。

    没来得及打开卧室门,手机亮了起来,照亮睡衣可爱的小碎花一样的边缘。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在想着改名字。

    、第61章hater61 在楼下

    陶安安躺在河边,瞪大眼睛, 但却似乎怎么都睁不开眼, 急得她想哭, 却哭不出声, 只能感受到自己在河边, 多次来到河边,她熟悉那潺潺的水声,清朗, 还混着夏夜响亮的蝉鸣, 她嗅到空气是腥甜的, 好像快要下雨。

    身下的土地冰冷而潮湿, 月光在身上沐浴如火。

    明明看不见这一切, 她感觉月光给自己从头到脚披上了一层白布。

    她想动一动,翻个身坐起来, 腰上用力,却是徒劳。她发现自己连手指都动不了, 手指僵硬且冰冷, 她被自己冷到了。

    苏阮阮呢苏阮阮在哪里如果苏阮阮在,苏阮阮抱着她, 就不会这样冷了。

    虽然苏阮阮也有体寒的毛病, 甚至比她更纤细一些, 可两人取暖总好过一人挨冻,她想苏阮阮怎么不在呢,怎么任由她躺在河边呢

    想到这里她感觉心脏传来的痛楚, 痛楚犹如玻璃碎片似的实质,从心脏开始,绽开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将她笼络进去,她便觉得浑身酸痛,好像跟人打过一架似的。

    她听见有人说话,说了什么,不知道,明明听见了声音,也知道那是普通话,知道那是男人的声响,却分辨不出是说了什么。

    接着,脑袋悬空,肩部悬空,人拖着她的肩膀,接着,塞进了一个密封的袋子中,她的手指擦过袋子,知道大概就是麻袋了,她被套在麻袋里了,可是她没有死,她翕动着嘴唇想要呼救,呼救声却传不出去。

    喂,我可没死啊她艰难地呼救。

    蓦地,整个人都悬空,有那么几秒钟。

    紧接着,她感到自己在下坠,一刹那,水流涌入鼻腔,涌入耳朵,而系统说,怨念还有一千呐,还有一万呐,还有好多呐

    她从床上坐起来。

    浑身冷汗,下意识地转头看苏阮阮,身侧是一片空白。

    苏阮阮不在,她就做噩梦了么。还做了个自己被套麻袋里头扔进水里的噩梦。

    真是越来越没有出息了,她居然对苏阮阮这样依赖。不过她不打算反省自己为什么越来越黏苏阮阮,她和苏阮阮各方面都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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