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告诉你炎小壮,咱俩友谊的战舰已经翻了!”
“翻就翻!占我媳妇儿便宜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不稀得和你开友谊的战舰呢!”
“这可是你说的!走走走,摆场子,打一架!你输了你道歉!”
“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随你提什么要求!”
“成交!”
两个人气势汹汹的准备干架,炎樱突然觉得身子一轻,付乐一把拎起她后心抓进了怀里,走到一边低声责备“你怎么还给自己加那么多戏?”
炎樱一拍后脑勺“呀!我一生气就忘了。”
付乐神色古怪的看她一眼“好香?”
炎樱该迟钝的时候迟钝,不该迟钝的时候更不会装迟钝,她立马搂住了付乐的脖子,软声道“你最香,你第一香,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香,我刚才是气薄珏的啦。”
付乐勉强点点头。
炎樱不安分的在她怀里动了动,喉咙滚动了几下,直勾勾地看着她说“我还是想亲你。”
付乐左右看了看,把她放到台阶上,说“那就亲吧。”
赵清阁看了看不远处台阶上火辣拥吻的二人,再看向巴巴的望着她显然就等着她一个不服气就把自己拽过去热吻,心里暗自好笑,放在平时这点小要求薄珏撒个娇自己也许会惯着她,现在这个情境嘛,另当别论。
瞧她给委屈的,大不了晚上好好补偿一下。
薄珏眼睁睁看着付乐的手隔着衣服开始揉弄对方的胸,人也被她抱起来紧紧地压向自己怀里,眼看就要上演限制级画面,终于把目光收了回去,反正也没自己好看。
她问赵清阁“我们回去吗?”
赵清阁背负双手正聚精会神的看地上长着的杂草,都快把草看出花儿来了,也没见她挪一下目光,被薄珏一问她明显怔了一下,薄珏才发现她是在走神。
薄珏发现新大陆似的“哎”了一声,将脸凑到赵清阁眼前,贼兮兮的说“嘿嘿,你不会是不好意思看吧?”
赵清阁一巴掌按在她脸上,把她推开“……内心戏太多,我在想正事儿。”
“想什么正事儿?”薄珏就势摸上她的手背,本来打算伸舌头舔一下她的掌心,想到赵清阁可能气还没消,便稳妥起见的只拉下来握在手里。
赵清阁没发现她心里那么多小九九,若有所思的说“我在想……模拟的时候外面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会让军部技术员都束手无策?要知道像这种大型的军事基地,无论是外部防护还是内部防护,都——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薄珏连忙摇了摇头“没干嘛。”
赵清阁把手从她掌心抽回来“我们先回去。”
“不等她们了?”
“不——”赵清阁话说到一半,发现付乐和炎樱已经朝她们走了过来,她长眉微展,“嗯?完事了?”
“没做,这里幕天席地的,被别人看到不好。”付乐说。
薄珏乐呵呵接过话头,调侃道“我帮你们望风啊。”
付乐瞟了一眼赵清阁,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哪能让你望风,这不是折磨你吗?”
薄珏“……”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
赵清阁率先离开“行了,一起回去吧。”
薄珏快走了两步抓住了赵清阁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心满意足,从头到尾都没看占了赵清阁“便宜”的炎樱一眼,炎樱也老老实实的坐在付乐怀里,坚决不理占了付乐便宜的薄珏,甚至在付乐离她们俩近了一点的时候悄悄要求付乐隔得远一点。
这一路回去却是有些安静了。
赵清阁和付乐隐晦地对视了一眼,俱都露出一点难以察觉的狡猾笑容。
学校给的假期是一周,现在是第三天,付乐和炎樱就此住在了一院,另开了间新病房,楼上楼下住着,倒是相安无事。这天晚上,赵清阁早早地洗完澡爬上了床,把昨天翻到一半的书找出来继续看。
薄珏抱着衣服去外面洗澡了,她悄悄发了条消息给付乐你那边怎么样?
付乐秒回我在看书,炎樱要去洗澡。
赵清阁不好,薄珏也去了,她们不会在路上碰见吧?
付乐我叫她晚点去。
赵清阁谢了。
付乐不谢,能拖一天是一天,随时保持联系。
赵清阁收到。
薄珏出去了十几分钟就湿哒哒的回来了,因为从浴室回来要经过走廊,衬衣长裤穿得倒是齐整,露出来的肌肤雪白,头发却还在滴水,她包着大大的毛巾擦头发,眼睛一直看着正靠坐在床头的赵清阁。
赵清阁翻了一页书,头也未抬便说“晚上节制点,我还要看书,三次,到你满意为止。”
薄珏“……为什么你说得好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我又不是非要做。”
赵清阁抬了一下眼“你说的?”
薄珏心气儿上来了“对!我说的。”
赵清阁“乖,擦完头发赶紧过来闭眼睡觉。”
薄珏最后嘴撅得老高,缩进被子里闭眼抱着赵清阁劲瘦的腰睡了。
赵清阁发现终端里前几分钟进了一条来自付乐的信息阵地失守,我和炎樱去洗鸳鸯浴了)
赵清阁好笑的摇了摇头,把终端摘了下来,也准备睡觉了。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付乐胸口发闷的醒过来,她挪了挪身子,让炎樱枕在她胳膊上,睡眼惺忪的抓过终端,一条来自凌晨三点的消息让她差点笑出声。
来自赵清阁同命相怜。
第83章 返校
“付乐乐,你在看什么?”一只手从付乐胸口钻出来,摸到她的手上,手的主人声音还有一点含混,显然是没睡醒。
付乐放下了终端,双手搂住炎樱,让她更加靠近自己怀里“看条消息。”
炎樱脚在被窝里蹭了一下付乐的腿肚子,付乐心领神会的把她提起来,整个人趴伏在自己身上,炎樱想起件什么事,迷迷糊糊的又问“我重了吗?”
“没有。”
“那就好,”炎樱手脚都扒了上去,脸贴在她胸口听她的心跳声。
相比来说赵清阁那边醒得就略晚了,她们俩都有很规律的生物钟,奈何睡晚了早上醒得时候精神恍惚,只好接着睡,结果双双赖了床。
第二次睁眼的时候,房里还是昏暗一片,隐隐约约的光亮从拉着的窗帘透出来,一看时间,早上八点,赵清阁揉了揉酸疼的眉心,抬起手背盖在了自己眼睛上。
枕边人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赵清阁没理会,继续闭目养会儿神。
谁知她还没说话,对方就倒打一耙,薄珏突然坐了起来,手发抖的指着她嘤嘤道“你、你你你,禽兽!”
赵清阁“……”
嘿!这大清早的她又演上了。
“明明说好的盖被纯睡觉的,你为什么半夜又压我身上?!”薄珏装模作样的抹了一下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我哪哪都疼,要亲亲抱抱。”
赵清阁说“你又作什么妖?”
薄珏顺嘴胡诌“是这样的,学校有个剧社表演要参加,我已经报名啦,正在排练。”
赵清阁配合的问“演的剧叫什么名字呀?”
薄珏“叫《纯情契子契主请你消停点》,冉金宝写的,畅销作家。”
赵清阁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噢,就是那个写《霸道契主契子你往哪里逃》那个?”
薄珏压根忘了上次那本书是谁写的,但还是一迭声的应道“对对对。”
赵清阁问“这种戏你也要去演?”
薄珏说“嗯哪。”
赵清阁点了点头,冲她危险的微笑了一下,问“亲亲抱抱那句也是台词?”
薄珏一个激灵,立刻撇清“不不不,那是我编的。”同时还不忘讨好的笑道,“我就只想你亲亲抱抱我,别人要是敢我立马让他回去见灵魂之树。”
赵清阁看着她非常不走心的干笑两声,把薄珏一脚踹下了床。
薄珏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被子,连带着被子一起滚了下来,跌在地上,赵清阁抓过椅子上的衣服,飞快地挡住了自己。薄珏惋惜的叹了口气“唉,没看着。”
赵清阁沉默的看了她一眼,开始穿衣服,她速度很快,薄珏察觉到自己可能要倒霉,比赛似的套起衣服来,“砰”的一声房门被带上,赵清阁看着薄珏漏了的一只鞋子,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打理起自己来。
在一院一直待到了第五天,还有两天四人实在是都待不下去了,医院里总是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她们坐上了提前返校的飞行器。阔别“多日”,再次回到校园的感觉是新奇的,薄珏再看见御天中央那块石碑上黑底的校训——你是我战斗的理由,突然有了种不一样的感觉。
虽说只是一场模拟,但是这场模拟却教会了她很多以前不能理解的东西,战斗的本能和保护的本能,原来在危机真正来临之时,他们会不假思索的作出选择,哪怕是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
薄珏之后一打听,原来班上的同学已经回来得七七八八,都是在医院待不下去跑回来的,众人商量着要不干脆先上个课,薄珏想也不想一口拒绝,她好容易有两天假能死乞白赖缠着赵清阁,过两天正式上课就没时间了。
可是她不去上课,赵清阁倒是去上课了,带着底下那群同学太阳底下喊的是热火朝天,也就吃个晚饭能见见薄珏,薄珏心里这个苦,只好每天晚上十点训练馆练完跟人回宿舍,坐上一个小时再回去自己宿舍睡觉,或者看看书,或者什么都不干。她赖是赖了点,只是说过的话倒还算数,说好三天就三天,大不了一天把三天的补回来。
学生们很快把御天军事基地的模拟抛诸脑后,迈入了一段新的生活当中,军部却没办法高枕无忧,一直蛰伏的k组织重新露出水面,第一枪就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要不是这群学生命大,早就死在里面了,这其中还包括几百名珍贵的雏态,若是雏态脑死亡,对天宿星来说无异于一场巨大的灾难。
“从k出现,我们就试图在全球进行定位,结果同时有十个点响应,遍布全球各个方位,我们派兵一一排查过,都只留有一台笔记本智脑,没有一个人影。”
“从发现到盘查完毕,中间不超过一小时,监控录像也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人踪迹。”
“所以我们怀疑是对方放的烟雾弹,十个点都是假的,根据k组织过去的行事作风,他们心狠手辣又聪明绝顶,个个自视甚高,尤其擅长故布迷阵,也好戏耍军方为乐,无论这群学生活着还是死了,他们的目的都达到了。”
“那就是宣告——他们的领导者带着他们又回来了。”
元帅府的小型会议室外面防卫重重,赵元帅没型没款地坐在黑色转椅里,眉目不惊的低头把玩自己的匕首,听柯兰给她汇报最新的情况,等柯兰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才略微抬了一点下颔,问一旁坐着的清瘦男人“姜寒,你有什么想法?”
姜寒像是一把不出鞘的绝世名刀,平素话不多,但每句话都能让赵清欢听进心里。姜寒说“k既然这么张扬的出现了,就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找不到他,六十年前,他们的再次登场首先击毁了我军一座边防站,仅隔数月,又将矛头指向了白阳初等学院,致使十名雏态死亡。这一次,我相信这仅仅是个开始,我们要先发制人,绝不能再坐以待毙。”
赵清欢懒洋洋的坐姿端正了一点“怎么个先发制人法?”
姜寒眉间似有利刃之光一闪而过,他语词坚决“要有足够让他们铤而走险的诱饵。”
“比如呢?”
“比如说,一个一直想杀却因为身边精兵重重没办法接近的人。”
柯兰勃然怒道“姜寒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你忘了元帅以前——”
“哎,”赵清欢竖起一只手掌,示意柯兰先闭上嘴,她笑了笑,“姜寒说得很在理,他们从一百多年前就锲而不舍的想要杀我,也的确几乎成功了,不过么?没成功就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