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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第1节

作者:香草筑室 字数:19406 更新:2022-01-12 09:41:53

    短篇香草筑室

    文案

    系统也要追妻的前世,小短篇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女扮男装

    搜索关键字主角沉止戈 ┃ 配角柳惜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大唐千年,京都繁华自不必说,边境的小村庄却需为这繁华付出代价。

    时值秋末,小谷村忙碌的收获时刻差不多过去了,可对于军户来说,现在不过是一个开始。

    小谷村桃树不少,此时桃花尽凋零,枯黄的叶子飘飘扬扬落在地上,浅浅的一层,脚踩上去偶尔还会有咯嚓声,那是踩到了落在地上的桃树枝。

    “咯嚓。”细微的声音让沉止戈的动作顿了顿,不过片刻她又了然,继续挥剑。

    俏丽的少女尚以为眼前的少年郎不知自己的存在,蹑手蹑脚地从破旧门板后钻进来,借着桃树的遮掩企图绕到少年郎背后。

    刚到沉止戈背后,少年清越的声音就响起了,“来了,我渴了。”

    柳惜一惊,顿在当场,转瞬就明白自己这是被发现了。

    到底是心疼,柳惜乖巧地为沉止戈接了杯水,这才抱怨道“你早发现我了故意吓我”

    “我还以为你要来给我擦汗。”沉止戈一脸无辜地回望,清俊稚嫩的脸庞还带着丝茫然。

    柳惜微微侧头,不敢直视少年郎,嘴里嘟嘟囔囔的,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白皙的脸庞泛着些许绯红。

    沉止戈确实渴了,连喝了好几口水,将杯子递给柳惜又举剑练习。

    柳惜也不打扰了,站在旁边,沉止戈渴了就给她递水,流汗了就为她擦汗,一如之前的十几年。

    就这样,一人练一人看,正午的太阳就落到了西山边。

    到了要走的时候,沉止戈也没有什么动静,柳惜有些失望,踌躇了半天,捏紧手里擦汗用的帕子,“今年我也十六了,爹爹说,要给我许个可靠的人呢。”

    可靠吗沉止戈微微愣神,像是累了一般停下动作,拿过柳惜手里的帕子擦汗,“嗯,那很好啊。”

    很好

    柳惜瞪大眼睛看着沉止戈,气呼呼地鼓起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可带着些豆蔻年华特有的娇憨,只能让人感觉格外可爱。

    面对少女无声的指控,沉止戈只是敛了敛眉,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将帕子还给少女。

    气呼呼地夺回帕子,少女再次瞪了眼沉止戈,扭身从来时的小路跑了,只留下一句报复般的话,“那我就嫁给王二哥好了”

    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沉止戈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捏紧了手里的剑柄。

    大唐有令凡参军者需满十六,身体无疾,且已婚一月以上。

    民间关于参军需已婚这条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已婚者更有责任心,为了妻子家人宁死也不会做逃兵叛徒,也有人认为是怕战争频繁,年轻男子都战死去了,后继无人。

    但法令既下,就得服从

    小谷村是在大唐北部边境的一个小村庄,距离边境防线不远,是北部士兵的重要输出口之一,故而小谷村军户不少,沉家便是。

    秋末了,冬天就要来了,冬天来了,北方的孤狼也不远了。

    征兵在两个月后,冬季,正是为了抵御北方狄族的掠夺。

    沉父有些焦虑,沉止戈是肯定得参军的,可她得先娶亲

    娶亲,娶谁呢

    按理说,在这一届军户子弟里,沉止戈是最不怕没人嫁的,她长得清俊秀气,是村里一顶一的好看,她文武双全,曾保护村庄免受山贼的侵扰,如果说这村里谁不是去战场送死而是立军功当将军的,那一定就是沉止戈了。

    但也只是按理说,谁让沉止戈其实是个女子呢。

    当年沉父参军,多年不回,只余年轻的妻子和婆婆王氏一起生活。

    那时候家里还有些薄田,沉母和婆婆一起竭力耕种,幸而军户杂税全免赋税减半,日子也勉强能过。

    沉父参军不久,沉母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婆婆也很高兴,虽然要多一口饭,可孙子是不能不要的啊

    十月怀胎,沉母诞下一女,正是沉止戈,而此时沉父依旧没能从战场上下来。

    王氏害怕了,害怕自己的儿子再也回不来,沉父若是战死,沉止戈就是沉家唯一的子嗣,而沉止戈,不过是个女孩,女孩是不能参军的,这也就意味着沉家将不再是军户,自然军户杂税全免赋税减半的福利她们也享受不到了,那时仅苛捐杂税就足以压弯她们的脊背。

    思虑再三,王氏当机立断给了稳婆钱财,让她对外说生下的是男孩。

    沉止戈就这样成了“男孩”。

    后来沉父在战场上受伤,腿部重创,成了瘸子,被迫回了家。

    这对于平常人来说可是好事,活着从战场上回来,那是一般人多么渴望的。

    可沉父不是这样想的,他上过战场,被军官欺辱过,也去过繁华的大城市,看到过那些高位军官奢侈的生活,他不甘心

    心心念念想成为将军的沉父回到家也不高兴,每天不工作就想喝酒,喝醉了就打人,每天都在抱怨老天对他残忍,如果这腿不断他定能当上将军,成为人上人。

    儿子活着回来了,王氏本是高兴的,可他也变了,当年那个说要活着回来孝敬自己的儿子变成了现在这个只会做白日梦的醉鬼。

    王氏病倒了,她本就年老体弱常年劳累,儿子还天天白吃白喝,要她出酒钱,气也要气死了

    病来如山倒,王氏这一病就再也没能起来,纵使沉母日夜照看,她还是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王氏这一病再加上沉父日日酗酒,家里仅有的积蓄也没了,沉母安葬了王氏,沉父还在酗酒,甚至将母亲的离世归结为沉母的照看不周。

    就这样,不过几个月,沉母便去世了,她要照看家里的田地,还要照顾自己酗酒的夫君和年幼的女儿,她太累了。

    妻子的离世总算让沉父清醒过来,没有人给他做饭了,没有人让他任打任骂了,只有陌生的女儿远远看着他。

    卖了家里的田地,沉父安葬了自己的妻子,借着军户的便利他用仅剩的财产成了个打铁匠,平时给村里人打两把菜刀,修一修什么的,他也就只会这个了。

    对于家中的惨剧,沉父却没有悔改之心,他只觉得都是因为自己没能当上将军,若是成了将军,妻子老母怎么会劳累而死。

    看着小小的一身男装的沉止戈,沉父重新燃起了希望。

    柳惜一回家就气哼哼地直扑闺房,把床下木箱里沉止戈用过的剑都搬出来,缺口的断了的,木制的铁质的,各种各样堆在一起像是个小山包。

    瞪着弃剑,柳惜又想起了沉止戈的无动于衷,他就真的不在乎自己嫁给别人吗

    柳惜还能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沉止戈的模样,那时候沉止戈还是小小的一团,举着比自己还高的木剑一下一下砍木桩。

    无意间发现自己家和沉家之间有小门板的柳惜就这样对沉止戈好奇了。

    村里的男生一个个虎头虎脑的不说,力气有一把子却喜欢欺负女孩,柳惜这样一看就柔柔弱弱的更是他们欺负的重点对象之一,因此柳惜其实不太喜欢男生,可沉止戈不一样,她比那些男孩好看,还从来不欺负人只是特别无聊,每天砍树桩。

    从一开始的偶尔打扰沉止戈,到后来柳惜几乎每天都会跑到沉家后院。这些别人是不知道的,除了两人,没人知道那爬满绿色爬山虎的墙后会有一个连通两家的小门。

    柳惜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沉止戈动心是在大概两年前,两人都十四五岁,年轻懵懂。

    那时,附近来了山贼,他们大多是生活不下去的贫民,领头的不像,倒像是逃兵。

    大唐对逃兵是很严的,抓到的轻则被贬为奴,重则绞死,至于亲人,直系亲属也都会被贬为奴。

    领头的人高马大,第一次没能攻下小谷村,之后就日日骚扰,毫不放弃。

    虽然小谷村民风彪悍,又多的是年轻未成年男子,让山贼久不能攻下,甚至第一次领头人还被沉止戈射中了臂膀,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沉止戈决定要主动出击。

    可主动出击总免不了有人受伤,而且还可能会死

    沉止戈拍了拍自己的军书,定下计策,请君入瓮,擒贼擒王。

    那是沉止戈第一次杀人,平时练习用的剑横在山贼领头人脖子上,钝剑并不锋利,但挥下的那一刻血还是溅到了她脸上,映得漆黑的眼眸更加冷凝。

    村民并没有因此害怕沉止戈,他们也见惯了生死,亲人的,朋友的,死亡不降临到自己身上,其实并不可怕。

    柳惜也是如此,不是不珍惜生命,在这个时代他们也只能珍惜自己还有在乎的人的生命。

    第2章 第二章

    柳家是村里卖豆腐的,豆腐鲜嫩可口,很受欢迎,家里还有几亩田,可算是村里殷实人家了,而柳家将出阁的柳惜柳二娘更是众人求娶的对象。

    近来柳父很是困扰,他家小女儿娇憨可爱,最得他心,他势必要给二娘找个可靠精干的男人托付终身,可村里能入他眼的却又不太合适。

    能入得柳父眼里的自然是沉止戈,他的确算是良人,柳父看得出来,可最关键的是,沉止戈是军户啊

    军户,马上又要征兵了,沉止戈过不了多久就要走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

    但略过沉止戈,村里其他年轻男子柳父又看不上,这可是难题。

    今日柳惜出门去柳父也没多管,她以前经常自己出去玩,可回来柳父就感觉不对劲了,怎么生气了

    柳父推门进来就看见柳惜跪坐在地上,面前是弃剑

    心下猜测着,柳父拉起柳惜,责问道“怎么也不能坐在地上啊多凉”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哪家兔崽子”

    柳惜扁扁嘴,投入柳父怀中,委屈地抱怨道“还不是沉止戈他就是个榆木疙瘩笨蛋笨死了”

    柳父心疼地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安慰道“对对,不生气了不生气了,爹爹去揍他给你出气好不好”

    “不好”

    柳惜一听,下意识拒绝,回神才意识到自己说的什么,连忙遮掩道“你,别去揍他,你又打不过他。”

    柳父不开心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打不过沉止戈这常年练武的,可是被女儿这样说,他怎么可能开心

    还好柳父很冷静,知道女儿现在这情况说的话不能全信。

    “那你还生气吗”

    “嗯,不气了。”要是还生气,爹真去揍沉止戈怎么办他那么瘦小,爹比他高两个头

    “好,那爹爹我去把那个沉止戈划掉,竟然敢惹我女儿生气”

    “划掉”柳惜茫然地看着柳父。

    “是啊,最近好多人了求亲,我做了个册子,看看谁更好,给你挑一个最好的”柳父自豪地拍了拍胸膛,他最得意的就是小时候上过几年私塾,识字。

    柳惜张了张嘴,有心不让柳父划掉沉止戈,可自己刚生完气,有点说不出口啊

    柳惜纠结的小模样柳父可是看的明明白白,他也经历过那些时候,知道柳惜的心思。

    等柳惜终于下定决心要开口的时候,柳父却先说话了,“那沉止戈是不错,你要真喜欢,我就去问问。”

    柳惜被这转折惊得一愣,柳父又开口解释道“你都能为了那小子开口了,我还不得依着你”

    柳惜被羞的脸一红,支吾几声索性一推柳父,“你不是要去说吗快去啊”

    柳父被推着出门,不由感叹道“你这丫头,还没进人家门呢就这么急”

    柳惜被羞得不说话,只一味推着柳父。

    不多时,柳父就回来了,回来却是一副气愤的模样。

    被拒绝了,柳惜一看便知,为什么沉伯父不喜欢自己吗

    求亲自是男方向女方求亲,但这里是边境地区,民风比较开放,女方亦可主动询问男方,虽然还是免不了一些人的风言风语。

    柳父心疼女儿,愿意拉下脸去问沉家,但是,被拒绝了。

    沉父其实是同意的,柳惜他知道,看着就柔弱好控制,娶了她也不用很担心,眼看着要谈成了,沉止戈拒绝了。

    没有理由,就这样拒绝了。

    柳父自然生气,没谈拢就走了。

    面对这事,柳惜是最伤心的,她还以为沉止戈也喜欢自己的,就算只有一点点,总比村里别的女孩多。

    不解,气愤,伤心,柳惜顾不上安抚柳父,气冲冲直奔沉家。

    习惯性地走了小路,绕到沉家后院柳惜才停下来,现在天色已晚,沉父也已经回来了,在夕阳最后几许光亮下,沉父正站在木桩前和沉止戈说着什么。

    柳惜躲到桃花树后,有心质问沉止戈,可又不敢现在就去,一是天晚了,自己突然出现在沉家后院惹人非议,二来沉止戈旁边还站在沉父,柳惜有点怕沉父,他总是很严肃,天天板着一张脸,叫人见了就想躲。

    沉止戈垂眸听着沉父的训导,这些话她听了十几年,背都能背下了,不自觉就走神了,自己的拒绝该是让她很伤心吧。

    耳畔传来细微的咯嚓声,沉止戈微微一愣,瞥了眼沉父,他一无所觉,便又偏头瞄了眼院墙,枯败的桃花树下果然显出一抹碧绿,是柳惜的裙角。

    “父亲”沉止戈提高声音打断沉父的话,“我好像闻到了焦味,厨房没事吧”

    当年沉父带着年幼的沉止戈一起生活,被迫学了做饭,可惜厨艺一直没长进,时不时饭就糊了。

    沉父这时才想起来,连忙嘱咐了沉止戈几声,去了厨房。

    沉父一走柳惜就忍不住了,从树后跳出来,目光紧紧盯着沉止戈,这时她倒有点说不出口了。

    沉止戈前脚拒绝了柳父,后脚柳惜就来了,她自然是知道柳惜为何而来,但还是不懂装懂,“你怎么来了”

    柳惜闻言更是气愤,委屈地瞪着沉止戈,“你讨厌我”

    不应该是我讨厌你吗

    “怎么了吗”沉止戈眸光微闪,面上还是平静。

    “你是不是讨厌我我,我爹爹都那样了,你都不愿意娶我,你是不是喜欢别人谁她比我还漂亮”柳惜连珠串一般逼问,明明气势汹汹的,说到后面却一副委屈得要哭了的模样。

    沉止戈是不愿意谈这个话题的,可柳惜都明明白白说了,应付还是要应付一下的,“没有,你很好,但我不适合你。”

    这套话自然不能让柳惜消气,她眼睛一瞪又要说起来,沉止戈连忙按住她的肩膀,“你知道的,我家是军户,我是要参军的,我父亲你也知道,他一心想我去战场,两个月后我就要走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一个问题,你该有个能伴你左右的人,那个人,不会是我。”

    向来沉默寡言的沉止戈这次说了很长一段话,成功让柳惜沉默下来。

    还以为劝住了人的沉止戈松了口气,却又听柳惜低声问道“那你要和谁成亲”

    沉止戈一愣,她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自己不能耽误柳惜,不仅因为要上战场,还有自己这不男不女的身体,怎么配得上柳惜。

    这时沉止戈才思考起来,好像除了柳惜她都能接受,反正只会是名义上的夫妻。

    看沉止戈不答,柳惜又抬头期盼地看着她,“我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可以等你的,等你成为将军,等你回来,多少年都等娶我好不好”

    沉止戈侧头闭了闭眼,“二娘,你别这样,我真的”

    “不你骗我你一定是讨厌我,不然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拒绝我”柳惜猛地摇头,后退几步怒视沉止戈,“你讨厌我,我就也讨厌你我不嫁人了我要去尼姑庵再也不要看见你”

    大唐尼姑的地位是很低的,一般只有养不起女儿的人家才会送女儿去尼姑庵,除此之外就是那些声名不洁,在外也只会遭人非议的女子才会去,真的想礼佛的女子并没有多少。

    若柳惜去了尼姑庵,旁人定是要猜测的,以柳家的家境不可能是养不起,多半会说是柳惜不洁,嫁不出去。

    沉止戈怎么会同意,她只想柳惜好好的,看人扭身想跑,连忙拦住,下意识环住女孩的腰身,“你别冲动,我没有讨厌你我喜欢你,很喜欢”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柳惜也不挣扎了,脸红红的缩在沉止戈怀里。

    “真哒”

    这时沉止戈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万年面瘫的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云,“什么,什么真的假的我就是说你别去尼姑庵,那里不好。”

    “你胡说你刚才明明说你喜欢我的”柳惜瞪着杏眸,这人忒得可恶,明明就喜欢自己的

    “你别去尼姑庵就好。”沉止戈垂眸,无视了柳惜的话。

    “那你娶我”

    “好。”

    女孩开开心心地走了,沉止戈却站在原地不动,抚了抚心口,无法否认地,有些开心呢可是沉止戈望了望彻底黑下来的天边,银月初上,弯弯的缺了一口,并不完整。

    次日。

    柳父坐在椅子是审视沉止戈,眉目俊朗,身姿挺拔,看上去的确是个人中龙凤,可是柳父可没忘记昨天是谁拒绝了自己的求亲

    沉止戈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和昨天相冲突,只微微一笑解释道“是我心悦二娘,自当由我向柳伯父提亲,怎能让伯父下问,故而昨日止戈才那般,这也是止戈的错,没有说清楚。”

    柳父斜了眼沉止戈,总觉得不太开心,不过自己说了不算,女儿可心系他身,要是出了岔子她得哭死。

    第3章 第三章

    大户人家结亲是要遵循六礼的,不过小谷村是小地方,又深受北方狄族风气的影响,结亲虽然也要按六礼来,却是要简洁一些,一些不必要的流程都可以弃掉。

    柳沉两家结亲一事很快传遍小谷村,有羡慕沉止戈的,也有嫉妒柳惜的,但这些并不能影响到什么。

    请了媒婆互换庚贴,又请了算命先生合八字,送了聘礼定日期,半个月就过去了。

    距离征兵仅余一个半月,沉父催着算命先生将日期改前,婚礼就开始了。

    柳家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已经出嫁,也在村里,这次妹妹结亲她便回来帮忙,小儿子还是个半大孩童,不过也在帮忙收拾。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柳淑一边给妹妹梳发一边念叨着,不由感慨道“你也要嫁人了,明明之前还是个小豆丁呢”

    “瞧瞧,我妹妹可真漂亮,肯定是村里最漂亮的新娘子了”柳淑凑到柳惜耳边,看着铜镜里的女孩,眉目清秀的少女脸上扬满了幸福羞涩的笑容,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来,姐姐给你梳妆打扮,一会儿还要换上嫁衣,可是累人了,不过这笑容可得保持住了。”柳淑拍了拍柳惜肩膀。

    嫁衣繁复又艳丽,但是大红色的嫁衣又映着柳惜的笑容更加幸福。

    可是不一会儿,柳惜就体会到姐姐说的累人了,身上穿着嫁衣,头上戴着冠,尽管只是坐着让姐姐打扮也很累人。

    然而此时距离吉时还有两个时辰。

    总算打扮完了,柳淑满意地看着妹妹,一对柳眉弯似月牙,顾盼生辉的眼眸黑白分明,肤白如雪,打了粉又显得红润娇憨,点红的朱唇微微弯起弧度,双颊便带上了一对浅浅的梨涡,美不胜收。

    “对了”柳淑塞给柳惜一块糖,“入洞房前是不能吃东西的,后面事还多,你先吃块糖,别饿坏了。”

    柳惜还没咽下嘴里的糖,柳母就进来了,含含糊糊问了好,柳母就知道了,瞪了眼大女儿,到底是心疼孩子,只让柳惜赶紧把糖吃完。

    柳淑知道后面自己不适合待,主动退出去。

    柳母便拉着柳惜开始教育。

    先是让她以后不能再像在家里一样任性,要顺从丈夫孝敬公公,沉家都是男人,她以后要负责家务,勤俭持家。

    柳惜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住了,柳母才低声道“下面说的事你也别害羞,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然后柳母便凑到柳惜耳边将洞房男女之事说给她听。

    柳惜本以为所谓洞房就是两个人躺着一张床上睡觉,谁想竟然还有这些,顿时满面通红,只是听柳母说这种事做好了沉止戈会更喜欢自己,她才吞吞吐吐地询问,想弄清楚自己不甚明白的事。

    等吉时一到,柳母就结束了教育领着人出去。

    两家就是隔壁,沉父租了花轿和轿夫到柳家门前。

    可惜现在战事紧张,马匹一般人家见都难以见到,故而沉止戈也没能骑上高头大马去迎亲,花轿很快停在沉家门口。

    沉家后院摆了十几桌,街坊邻居都来了,孩童蹦跳着过来讨要喜糖,说着吉利话。

    沉止戈身着大红色的新郎服,丰神俊朗,气宇轩昂,手中牵着红绸,红绸的另一端正是盖着红盖头的柳惜。

    牵引着柳惜,两人在鼓乐声中拜了堂,送去了洞房。

    柳惜按规矩坐在床上,沉止戈接过一旁的喜秤,缓缓挑起红盖头。

    饶是两人相识多年,沉止戈还是被盛装打扮的柳惜惊艳了。

    沉止戈难得的表情取悦了柳惜,她笑得眉眼弯弯,顾不得旁边还有人径直问道“好看吗”

    沉止戈回过神来,俊俏的脸蛋微微一红,偏头喃喃回答“倾国倾城,不足以形容。”

    沉止戈的话让柳惜心里甜滋滋的,她一直以为沉止戈没有多喜欢自己,但现在看来他肯定喜欢自己

    沉止戈终于意识到旁边还有人,而且还正在一旁偷笑,连忙开口,“外面还有客人,我要去招呼,你先休息休息,饿了便吃些果脯点心,累了就先睡吧,忙一天了。”

    沉止戈身为新郎,娶了村里众多年轻男子渴望求娶的柳惜,自然免不了被灌酒,尽管沉父害怕她喝醉了泄露身份帮忙挡酒,可回到洞房的沉止戈还是有些醉醺醺的。

    此时柳惜已经脱了繁复的嫁衣,换了简便的襦裙,沉止戈在外面待的时间久,她吃了些果脯,靠在床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毕竟今天是真的累了。

    听到脚步声和开门声,柳惜就清醒了,对于今天晚上,她是既期待又害怕,期待可以和沉止戈更亲密,害怕真的会像是娘说的那样疼吗

    沉止戈虽然喝的多了,可她向来谨慎,柳惜一靠近她就清醒了,被扶到椅子上喝了杯茶,醉意渐渐散去,沉止戈苦恼了。

    今天晚上应该发生的事是发生不了的,沉止戈撑着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干脆装醉吧

    柳惜不知道沉止戈的心思,只是看她头疼的模样很是心疼,站在她背后帮忙揉太阳穴,“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你又不会喝,都拒绝好了。”

    沉止戈低低应了一声,被柳惜揉的舒服,忍不住眯起眼睛,头向后一靠,抵在柳惜腹部。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柳惜动作一顿,低头一看,沉止戈一脸困倦,眯着眼睛像是只慵懒的猫咪。

    “困了就去床上睡吧。”柳惜心疼了,抚了抚沉止戈的脸颊。

    天已晚了,屋外嘈杂声渐渐散去,柳惜撑着脑袋侧躺在沉止戈旁边,细细看着沉止戈,目光划过她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最终落在沉止戈红润的薄唇上。

    柳惜愣愣看着,心跳越来越快,抬头四望,整个房间只有她们两个人,而她觊觎的那个人还在沉睡,柳惜鬼使神差地向沉止戈靠近,越来越近

    近到柳惜甚至能看到沉止戈脸上细细的绒毛,沉止戈突然嘟囔了一句,侧过头去,避开了柳惜。

    这时柳惜才惊醒过来,不由对自己刚才的举动谴责起来,实在实在太放荡了

    柳惜不敢再有什么非分之想,规规矩矩躺在沉止戈身旁,渐渐地也陷入了梦乡。

    一旁喝醉的沉止戈这才松了口气,放任困意袭来。

    新婚之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沉止戈习惯了早起练武,天刚亮就醒了,入眼就是一片红色,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结亲了。

    扭头看看身旁,柳惜睡觉很规矩,还是睡前的姿势。

    对于柳惜沉止戈还是感觉很愧疚,便想偷偷起来,让她接着睡,谁知沉止戈刚坐起身柳惜就迷迷糊糊醒了。

    “是我吵醒了你吗还早,多睡会吧”沉止戈劝道。

    柳惜愣愣看着沉止戈,还处在刚睡醒的迷糊中。

    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自己的话,沉止戈无奈摇头,又觉得柳惜这迷糊模样格外可爱,笑意便浓了几分,按着柳惜的肩头将人按倒在床上,“还早,多睡会。”

    被沉止戈按倒在床的柳惜听话的闭上眼睛,看上去真的要再睡会。

    等沉止戈起床收拾好了,柳惜才猛地坐起身,一脸茫然地看着沉止戈,“止戈”

    “嗯”

    “我,我起晚了我还要给公公敬茶,完了完了”柳惜看到沉止戈都收拾好了,顿时懊悔自己起晚了。

    “没有,你别急,天还早,父亲应该还没起。”沉止戈连忙安慰。

    虽然没有迟,不过既然已经醒了,柳惜也不睡了,跟着沉止戈起床,洗漱过后,沉止戈去后院习武,她便去做早饭。

    沉父酒喝得多了,起得有些晚,等他坐到椅子上,柳惜便端着一杯茶过来。

    柳惜恭敬地喊了一声,将茶端到沉父面前。

    如果沉止戈真是个男子,沉父自然是高兴这敬茶了,眼前这个人是要给他沉家延后的,可不是,沉止戈是女子,他还要提防柳惜发现宣传出去。

    冷淡地接过茶,沉父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早饭是柳惜做的,味道要好的多,沉家今天的第一顿饭就在沉默中过去了。

    饭后柳惜自觉去收拾,心情却不甚好,在自家里吃饭的时候没什么规矩,她习惯了说说笑笑的吃饭,可沉家吃饭,没有一个人说话,沉父沉止戈都是严肃着一张脸吃饭,气氛很是沉默。

    柳惜有些不适应,但想想这是第一天,自己以后一辈子都要呆在这的,总要适应,就只能勉强收拾了心情。

    沉父去了铺里,沉止戈将借来的桌椅换回去,又去了书房,偌大的沉家就只有柳惜一个人了。

    收拾打扫了一番,柳惜便无事可做了,想了想,端了杯茶去了书房。

    沉止戈正坐在椅子上,案上放了几本书,他手里还捧了一本正在看,并没有注意到柳惜。

    柳惜悄悄把茶放到沉止戈右手边,左右无事就看着沉止戈发呆,白皙俊美的脸庞一如既往的严肃,修长的剑眉时不时蹙起,眼眸里闪过一抹沉思。

    真好,柳惜傻傻地笑起来,眼前这个清秀俊朗优雅沉静的少年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的

    如此一想,柳惜便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第4章 第四章

    沉止戈听到笑声抬头便看到了柳惜傻笑的样子,在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上显得有些蠢蠢的。

    “怎么了”沉止戈忍笑问道。

    “唔没,没什么。”柳惜回过神,顿时脸红起来。

    沉止戈端起茶喝了一口,“谢谢,很好喝。”

    “嗯,不用说谢谢,我们不是夫妻吗”柳惜微微低头,有点害羞。

    低头柳惜就看到了沉止戈放在案上的书,四个大字在书皮上,可惜她一个也不认识。

    柳父虽然识字,可没有强求柳惜学习,再加上村里大多数人都是不识字的,柳惜到现在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

    注意到柳惜的目光,沉止戈摸了摸军书,“想识字吗”

    识不识字对于柳惜来说是无所谓的,不过能和沉止戈更多的接触她是不会拒绝的。

    思忖着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走了,真要教也教不了多少字,沉止戈决定先教柳惜她的名字。

    沉止戈在纸上写下柳惜二字,字体隽永,即使柳惜不识字也觉得好看。

    沉止戈重新抽出一张纸,将写有柳惜二字的纸放到案前面,这才递给柳惜毛笔,“试试”

    柳惜应了一声,接过毛笔模仿着沉止戈的动作颤颤巍巍地写起来。

    看了几眼沉止戈便摇起头来,干脆从身后半抱住柳惜,手把手教起来,“别紧张,手别晃,第一次写慢慢来。”

    沉止戈说话时呼出的气体打在柳惜耳畔,柳惜哪还能安心学字,早已满面通红,思绪乱飘。

    三天就这样过去了,到了回门的时候。

    村里对回门还是挺重视的,当日沉止戈两人便早早起来,收拾整顿了一番才拿着礼品准备去柳家。

    因为是回门的时候,柳父柳母也早就等着她们。

    礼仪方面沉止戈做的丝毫不漏,尊敬地喊了爹娘,送上礼物。

    餐桌上沉止戈举止言谈也并不出格,还给柳惜夹了菜,看的柳父很高兴。

    饭后柳父和沉止戈聊天,柳母便拉着柳惜去厨房收拾,一是帮忙,二是母女聊天。

    一进厨房柳母就忍不住了,她是过来人,虽然自家女儿挽了妇人髻,可她脸上还是稚气未脱,哪里像是被丈夫宠爱过的模样。

    “止戈对你怎么样可好”虽然忧心,柳母也不大好意思开场就问那种私密事,只旁敲侧击。

    柳惜想了想这几天,自己做家务的时候沉止戈会让自己休息不要累到,两人都无事的时候沉止戈还会耐心地教自己识字,这样一想柳惜就笑眯了眼,“很好啊”

    犹豫片刻,瞅瞅女儿傻笑的模样,柳母还是询问了新婚之夜的情况。

    得知两人这三天都没有同房,柳母心里一突,莫不是沉止戈有什么隐疾

    柳惜也知道这不对劲,可她是个女儿家,怎么也说不出要沉止戈那样的话,便一直搁置下来,觉得时间还长,以后就好了。

    柳母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柳惜,“征兵就要开始了,你们再不同房,如何给沉家留后到时候沉止戈去了战场,他能不能回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以后也没个孩子伴着,可怎么办啊”

    柳母的话让柳惜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沉止戈是要离开自己的,而且能不能回来

    柳惜心情低落下来,柳母便不忍心了,她本就不希望女儿嫁去军户,就怕以后成了寡妇,可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你不争气就算了,沉止戈也那样,他是不是不行”柳母猜测着,沉止戈虽然个头不高,可人看着就精壮,不像是不行的样子啊。

    对于这种事柳惜还有点害羞,不过听到柳母说沉止戈不好就不同意了,“止戈可厉害了能文能武,什么都会”

    柳母白了眼女儿,“我说的是那方面。”

    柳惜顿时蔫了,她也不知道,难道是自己没有吸引力

    “他,是不是不知道我以前也什么都不知道,公公看起来那么严肃,也不像是会和他说那事的样子。”柳惜猜测。

    柳母觉得不太可能,再严肃再不好说能比得上沉家留后更何况沉止戈是个年轻男子,面对自己的娘子还能安然入睡,怎么也会抱抱,亲亲,或者更亲密一些的吧。

    “那我让你爹给他说说。”柳母也没办法,只好期望是沉止戈不懂了,要真是不行,柳惜以后不成寡妇也要守活寡。

    “不,不要了吧”柳惜害羞了,怕沉止戈以为是自己不满让父母施压。

    “那你就不想为沉止戈生个孩子”

    “”

    回家那短短一路上柳惜偷瞄沉止戈不下二十次,然而直到入夜,沉止戈都没什么反应,还是和之前一样各睡各的。

    立冬之前,征兵便开始了,小谷村军户多,经验丰富,参军的儿郎们早早便收拾了东西,准备一同坐着牛车去县城里,那里才能被编入伍。

    这天天还未亮,柳惜便起来了,做了几道荤菜又去蒸了饼,然后把饼包严实了塞到沉止戈包袱里。

    去县城的时间是早上,早就定好了,沉止戈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他们旁边都有自己的妻子家人嘱咐着,大多都露出了不舍和担忧的神情。

    沉父也来了,他等了那么多年,临上车的时候还不停地叮嘱沉止戈,要敢打敢杀要多立战功要当将军。

    柳惜默默站在旁边,最后才把包袱递给沉止戈,低声道“包袱里有水有大饼注意安全。”

    也不知道沉止戈听到没有,接过包袱就上了牛车。

    几辆牛车渐行渐远,沉止戈坐在牛车上,腰背笔直,却头也不回。

    这年冬天果然冷得很,沉父的打铁铺生意不景气,柳惜便去县城寻了份工作,给贵妇人们做绣活,补贴家用。

    因着担忧沉止戈,柳惜每次去县城交绣活都忍不住打听战事。

    大唐繁华千年,可自先皇驾崩,各地便不安分起来,不满年轻皇帝的侯爷们时不时搞些小动作,再加上近些年旱情严重,匪流四起,整个大唐乌烟瘴气,对大唐虎视眈眈的蛮族们也似闻到了血腥味的饿狼,蠢蠢欲动。

    这年冬天的侵扰比往年更加严重,似乎只要边境露出一点疲软之势北方狄族就会乘胜追击,狠狠撕下大唐的一块血肉。

    沉止戈自进了军队,没练几天便上了战场,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是满身血腥味,伤也受了不少,没被发现也是多亏了沉父,为了沉止戈不会被发现身份自幼便喂她吃药,那药不知哪弄来的,反正沉止戈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葵水,胸前也平平似男人。

    其实除了北方,西方沙漠的孤鹰也对大唐眼馋得紧,只是他们没有北方骑兵的骁勇,只敢躲在沙漠里捣乱偷袭。

    敬德七年,北方狄族持续了五年的骚扰,时北狄将领乌德率兵正式攻打北部边境定原城。

    驻守定原城的便是关内候李仁,李仁本姓许,因其战功显赫,先皇特赐李姓封侯。

    乌德善骑兵,本来单于的打算是先联合了其他小国一同吃掉大唐这块肥肉,毕竟自己一个上去说不定就被落井下石了,可乌德却急了。

    乌德是单于二子母族,现在对单于之位争夺甚是激烈,他若不做出功劳,二子如何成功夺嫡成为单于,更何况他多年侵扰大唐北部,看大唐军队追不到他打不了他,便认为大唐不过如此。

    乌德用着单于二子的派系名头私下借了兵马,当大唐士兵以为不过是又一次侵扰的时候,正式开战了。

    他想攻下定原城,定原城连通大唐和北狄,攻下定原以此为中转站,之后便没有大型防御要塞了,想直击大唐都城都不是难事。

    这一战持续了月余,乌德骁勇善战又经验丰富,他和李仁对峙多年,彼此手段都相互熟悉,这一战短时间是不能结束的。

    其实按理来说,乌德是不占优势的,定原城护卫北方边境多年,城墙高且厚,难以攻下,而骑兵对攻城战并没有多大用处。

    如果不是今上对李仁多加防范,不肯多与粮草和兵马,乌德可能早就败了。

    经过这月余的鏖战,乌德也知道自己是冲动了,可既已战,他怎能退缩,看出了大唐皇帝对李仁的戒备,乌德又有了希望,他想放手一搏,攻下了定原,他便是功大于过,若是败了,单于二子夺位失败他也是要死的。

    战到二月,乌德的机会来了,定原城一个将领愿意投靠乌德,只希望此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秘密见面商量,又给了这年轻将领一大笔黄金,当夜,他便开了城门迎乌德进来。

    乌德领着精锐骑兵直奔将军府,未进门突然灯火通明,举目一望,四下尽是大唐精兵,这时乌德才知自己是被骗了。

    乌德知道今上忌惮李仁,便有恃无恐,加之他深知李仁行兵打仗也光明磊落,极少使用阴谋诡计,那将领也演得极像贪财之人,乌德急切之下便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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