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我吗这些天”人真的就好奇怪，好像身体交融后就会感觉亲昵好多，情不自禁就会问出这样没轻没重的话来，沐瑶知道，可还是控制不住地说出这样不和身份的话来。
关以彤不想和她多说，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到底是年轻，还是女人和女人这情爱之事特别让人着迷，迷醉间渐渐起了喘息声，说是“小别胜新婚”形容她两似乎一点都不贴切，但关以彤这身子却如久逢甘露，又软又湿。
她得太大声，在这空浪浪的房间里起了波浪，难得沐瑶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楼上还有她那禁欲的闺蜜顾茗，忙伸手捂住了关以彤的嘴。
那妖精借势就张嘴，含住了她的手，特别，沐瑶倒抽了一口气，身子又重新贴了回去，这女人是毒，沾上了就真的抽离不了了。
好在沐瑶的房间隔音效果不错，难能可贵的是，神经过敏的顾茗并未在半夜听到那浪得犯春花的声音，只翌日早晨醒来，洗漱好穿戴整齐去上班的时候又看到了沙发上那两个人，她都不惊奇了，真的，只是觉得沐瑶家大概有4,5间客房，怎么就不能到房间里去这两个人到底是有多爱沙发只要不是在她办公室，她也没有发火的资格，只摇了摇头，开了门就走了。
关以彤和沐瑶大半夜折腾了那么久，自然又是睡到天昏地暗，更何况成都的冬天能看到太阳的次数用两只手都可以数过来，待沐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11点了，关以彤并没有醒，只是轻皱着眉，窝在她怀里，沐瑶伸手帮她拨了拨发丝，幽幽地叹了叹气，她其实不想一见面就和关以彤上床的，可是根本就控制不住。
“冷”关以彤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声，又缩进了沐瑶怀里，沐瑶拢了拢她，又给她牵了牵毯子，终究是醒了，长发把她半边脸都遮住了，她撩了撩，身体动了动，这才伸了伸懒腰，她有赖床的毛病，当然沐瑶也有，每次做了以后两人都要躺好久，当然，很多时候还是沐瑶先走，只有一次没有赖床，就是在办公室被顾茗撞上那次。
“你饿了吗”沐瑶问到。
关以彤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沐瑶竟然想为她做一顿早餐，想着她还真起身去了厨房，其实她根本也不怎么会做菜，好在昨天晚上许诺买了那么多食材回来，做什么好呢这又怎么做呢有鱼，有肉，有茄子，有豆腐，沐瑶望着冰箱里的食材一筹莫展，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要给人做吃的，情急之下她只好拿出手机百度，看了看，也觉得挺简单的嘛，可以做一个煮个鱼豆腐，蒸茄子，沐瑶看了那些菜谱上写的挺简单的，于是开始自信地挽着袖子，系好围裙准备大干一场，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睡裙，随又上楼洗漱换衣，偌大的厨房都不够她用，豆腐根本不经碰，一碰就碎，这还怎么煮无奈，她只好给许诺打了电话，许诺很久才接，沐瑶一咕噜地说着没有重点的话，许诺这才告知她具体应该怎么弄，挂了电话，沐瑶才觉得这丫头今天声音怎么有些不一样，她也没在意，也不知道茄子熟了没有，豆腐最终还是被她弄成了豆腐渣，她只好凭着感觉做，好长时间，关以彤不知何时都依在了门边，挑了挑眉，“你自己做”
“对啊。”
“这么麻烦，我走了啊。”
“嗳你大爷，这是给你做的，我第一次下厨。”沐瑶扔掉了锅铲已经有些气急败坏。
已经扭头转身的关以彤又折了回来，“你第一次下厨”
“对啊。”
“那能吃吗”
“你个”沐瑶从台面上抓了一颗蒜朝那女人扔了过去，“不能吃你也给我吃下去。”
关以彤扭了扭腰肢，开始伸展身子，“你不要给我说你第一次下厨是为了我这样的话。”
“怎么了不行吗”沐瑶重拾锅铲，在那锅里胡乱搅着。
“你煮的什么”
“鱼和豆腐。”
“这样搅不会烂吗”
。已经烂了。
“关以彤。”
“嗯”
“你有兴趣和我谈恋爱吗”
“没有啊。”
“为什么啊”
“没兴趣就是没兴趣啊，还能有什么。”关以彤双手重叠着下腰，那腰力，还真是什么起伏都能胜任。
“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关以彤起身问道。
“还没有爱，但好像有点喜欢你。”
“好多人都喜欢我呢。”关以彤不要脸地说。
“也有很多人喜欢我，不过都是男人。啊”沐瑶揭开蒸锅的时候被水汽烫着，手背烫红了。
关以彤实在看不下去，进了鸡飞狗跳的厨房，把两边的火都给关了。
“你家有烫伤药吗”
“不知道，我去看看常备药箱里都有些啥。”
关以彤握着她的手腕打开药箱，好在有一盒芦荟胶，轻轻给她抹在了上面。
“不会做饭逞什么能啊”
“关以彤，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你床上床下完全就是两个人，两个真身好吗”
“关你什么事”说着拍了拍沐瑶手痛的地方，去了厨房洗手，见这厨房狼狈的局面，眉头都能打结了，随又开了火，看了看鱼和茄子应该都好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下去，她皱着眉有模有样地，翻了翻冰箱，为保万一，又弄了一个土豆丝。
“你会做菜”沐瑶简直不可置信。
“不会。”她口没遮拦地讲道，事实上她确实有好些年没有弄过了。
好不容易做好了三菜一汤，沐瑶的豆腐鱼失败透了底，她自己都只吃了一口，当然关以彤也十分不给面子地尝了一下就说难吃得要死，好在有土豆丝撑着。
说起来，这么长时间，还是她和关以彤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坐在一起吃饭，这么失败也是醉了。
“你做的菜挺好吃的。”沐瑶夸道。
“天赋。”关以彤没所谓地回到，只有鬼知道曾经在海外的时候她为了变着花样地给颜沛珊做好吃的还去学习了两三个月。
“有酒吗”关以彤问到。
“有啊，这么早喝”
“你喝酒还分时间的吗”
“关以彤，你以前是不是受过情伤啊”沐瑶突然问到。
“情伤是什么可以就着下酒吗你怎么这么抠呢喝点你的酒还这么多废话，不喝了，我走了。”
沐瑶忙折身去拿酒，关以彤的手颤了颤，已经没了心情，提着行李箱，就走了，待沐瑶拿着酒出来，早已没了关以彤的影子。
、第65章
沐瑶手里握着酒瓶发了发愣，重落回餐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都莫名其妙地说了些什么，她有问关以彤要不要和她谈恋爱真是有病，她从茶几的烟盒上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望了望窗外的天光，嗨，都忘了给她说一句圣诞节快乐了。
圣诞节呢，到处都欢天喜地的，小孩最喜欢过节了，因为有礼物收吧，蹦蹦跳跳地牵着父母的手，下午的时候，沐瑶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一个商场去买礼物，在一家珠宝店选了两条项链，装在缎面的礼盒里，想想自己有些魔怔，又随意地扔在了车上，她可能，是真的有些喜欢上了那个关以彤了吧。
倒是没曾想能在这里遇上漆小军，刚出商场的停车场，就被人敲了车窗，漆小军那臭不要脸地贴在了车玻璃上。
“嘿，这么巧，上哪儿啊”漆小军遇上沐瑶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不上哪儿呢。”
“吃饭了吗一起吧。”漆小军相邀道。
沐瑶瞧见漆小军身后的石磊和石磊身旁的女人，咦，已经不是之前那小三了，石磊见了她，有些尴尬。
为了顾茗，她都不惜的和他说话，“不吃了，没胃口。”
漆小军拉了拉车门，上车。
“干嘛啊好端端上人家车干嘛。”沐瑶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多久没见了，想你了。”漆小军口没遮拦道，手里拿过装着礼盒的礼物袋，“哟，圣诞礼物新男友送的”
“别碰啊。”沐瑶警告道。
漆小军只好乖乖的把礼物袋放到了后座上，见沐瑶那样紧张，想必是很重要的人送的。
“今天你没别的约会跑去当石磊他们的电灯泡”
“就是没有啊。”
“怎么收了心性漆小军还能少了女人啊。”
“也不是，比来比去，还是觉得你最好。”漆小军恬不知耻地说到。
“滚蛋。”沐瑶笑骂道，和漆小军这人在一起吧，就是会很舒服，很轻松。
时间尚早，还不到晚上吃饭的点，两人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以前经常吃的店，也没怎么说话，先吃了再说，直到吃饱喝足，漆小军才得空问道，“你最近怎么样啊”
“你这是几顿没吃了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昨晚和石磊他们打游戏打了一个通宵，今天睡了起来就出门了，啥也没吃。”
“你还和石磊那贱人厮混呢”
“哎呀，我们是兄弟嘛，对了，你有新男友了吗”
“关你屁事啊。”
“问问，没有的话看能不能再续前缘啊。”
“滚吧，当初说好的谁也不吃回头草。”沐瑶不为所动道，“再说，我可能都有喜欢的人了。”
“是吗有我帅吗”漆小军身上有着典型的直男的幼稚。
不知怎的，沐瑶想起关以彤来，嘴角笑开了，“比你好看许多。”
“靠，全成都还有比我帅的人吗拿照片我看看。”
沐瑶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别说她没有关以彤照片，有也不会给好吗，对哦，想来，她连关以彤的照片都没有，她和她都没合过影，她也没习惯拍人。
“这么小气。”漆小军憋了憋嘴，喝了一口酒。
“她没有比你帅，但很好看，漆小军。”
“嗯”漆小军喝着酒从鼻腔里发出声道。
“我可能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沐瑶一手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噗
“不准喷出来”沐瑶及时制止道。
漆小军扯过桌面纸巾，已经喷了一半的酒吐了出来，“你说笑呢。”
“你看我像吗”
“你什么时候开始连性向都转了”
“没多久，刚开始。”沐瑶善意地扯过纸巾递给漆小军，红酒还有些残留在他下巴上。
“你来真的”漆小军擦了擦嘴。
沐瑶叹了口气。
漆小军半天回不过神来，不过好在都是成年人，他也一向思想开放，“那这个人还真的见见，会让你喜欢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啊。”
两人闲聊着，吃过饭也没什么事了，漆小军问到，“晚上还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啊。”不过沐瑶却突然想去es酒吧，她还没去过，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你陪我去吧。”
“去哪儿啊”
“es酒吧。”
“我一个男的，能让我去吗”
“不知道呢，要不你伪装一下。”
。
于是，圣诞节的夜晚，沐瑶领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女人”来到了成都最有名的拉吧，漆小军很别扭，因为沐瑶给他换了衣服，戴了假发，还画了浓妆，他从镜子里看自己，觉得自己有些像人妖，他是走型男路线的，五官轮廓分明，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进去之后，才发现两人有多傻，也有男人来玩的啊，沐瑶叫来一名服务生，“这里也允许男人进来的吗”
服务生点了点头，忍不住看着漆小军笑了出来，漆小军那么厚的脸皮从来都没有脸那么红过，待点了酒，服务生走后，漆小军忍耐不住地问候到“你大爷。”
沐瑶笑得前俯后仰。
“我去洗手间洗一下。”
“回来不准去。”沐瑶一脚勾住了他，“你一会儿弄干净了人以为你是我男朋友，没人来勾搭我了。”
漆小军也是气结，烦躁地揉了揉沐瑶的脑袋，也只好作罢，他和沐瑶曾经是很自在的情人关系，要是当时任何一个人愿意结婚，他们可能也早就成家了，只是那个时候他和沐瑶都没有定性，他不愿被婚姻所捆绑，而沐瑶，一颗心，更是比自己更野，当然，他也不可能想到沐瑶再怎么野有一天能野到喜欢女人这件事上去。
沐瑶是直人，或许，曾经是，所以，她长了一张并不gay里gay气的脸，她那张脸，其实更受直男喜爱，饱满，丰润，再加上身边带了那么奇怪的一个“女人”，顿时吸引了不少场内的目光，有人一眼看穿，说是直女好奇来玩的，有人说说不定是弯的，那么御姐。
沐瑶发现了四处投射过来的目光，她轻轻拉了拉漆小军的衬衫袖口，压低嗓音道，“好多人看我们呐。”
“靠，我都打扮成这样了，看不见的是瞎吗”
果然没一会儿有人来搭讪，是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容易分辨性别的人，五官硬朗，轮廓分明，有些像吴桐那一款的，一说话，却是女声，倒也吓了沐瑶和漆小军一跳，那帅t直奔沐瑶而来，“第一次来”
沐瑶那装惯了大尾巴狼的心思怎么会承认，笑了笑，“来好多次了呢。”
“是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那一定是没有缘分。”
漆小军“噗”的一下笑出声。
沐瑶对这样的帅t没有太大的兴趣，没用五分钟就打发掉了。
“你还能不能行”漆小军已经笑得不行，肚子抽抽的痛，只是那之后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看着来来往往的，形色各异的女人纷纷跨过他坐到了沐瑶的身边，他的心是颤抖的，第一次来es吧受到了一千吨的伤害，想到曾经他好歹也算是夜店小王子，就这样赤。裸裸地被无视，然后还得在一旁围观沐瑶装高逼格，他可真是闲的。
“有意思吗”漆小军忍不住地问到。
“有啊，你当初泡妹子的时候没意思吗”虽然沐瑶这样说着，但其实心里也觉得没啥意思，来勾搭的女孩没一个比得上关以彤，就长相那一项就都比不上，还不说其他的了，当然，也有一两个五官长得挺美的，但看起来太小了，沐瑶问了其中一个的年龄，才20啊，快要比人家大一轮了，盈盈目光送走了这些鲜花，沐瑶内心莫名地涌起一股沮丧，为什么出来泡吧还要想着那个女人，为什么呢这是关键她还被那女人嫌弃，沐瑶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样是不行的啊，不能这样沦陷的啊，于是，决定主动出击去猎艳。
可惜，心里有人，怎么猎也没什么心思，她喝了些酒，绕过走廊，要去洗手间，进了隔间方便的时候断断续续却听到一点异样的声音，那声音很诡异，抽抽的，像哭，又不像，沐瑶提着嗓子听，只觉得这声音离得好近，她微微弯了弯身子，就瞧见隔壁隔间四只叉站着，一双红色高跟鞋，一双白色这都可以
沐瑶大气也不敢出，只听那边压低了声音，似是推嚷，“你别这样，真的，别”
“我很想你，这么久你不想我吗我在成都只呆三天”
“唔”
一会儿是粗重的喘息声，沐瑶目瞪口呆，确认是两个女人的声音无误，而且其中一个声音还有些耳熟，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吧，沐瑶想。
、第66章
沐瑶屏住呼吸，好像在这洗手间干着激情的事的人是自己，虽然自从她和关以彤滚在一起之后，偶尔是没有什么节操，但在公共场合她们是还没有尝试过的好吗
又听旁边隔间那动静，她其实并不是想去偷听的，只可惜动静太大，都撞门上了，沐瑶实在觉得这有些太过惊天动地，轻轻拉开门想躲避掉这淫。靡之地，却哪知隔壁间比她更先开门，她虽然好奇，却也没好意思直视，只洗手间四面都是玻璃，不用直视，都瞧见了两个女人的脸，那个穿红色高跟鞋的女人沐瑶没来得及看清楚，只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的脸让她太过于震惊，震惊到她眼冒金星，有些站立不稳，对方也没曾想，居然能在这里遇上沐瑶，她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提裙就朝门外走了，那红色高跟鞋女人忙追了上去。
沐瑶撩了撩头发，来到流理台洗手，却是忍不住回头，刚跑掉那个人，是她家首席技师许诺那孩子啊，沐瑶满脑子问号，她那会所有二三十号员工，她自然是不怎么会去关心员工的私生活，只是许诺不太一样，她是店里的招牌，而且跟她日子很长，沐瑶对她也比对普通员工要好得多，但也从未听过她有谈恋爱的事情，以前沐瑶还开过玩笑说要不要帮她介绍男朋友的，她只说等弟弟妹妹把书读出来再谈，想来年龄也小，沐瑶自然也没多放心上，可刚才那一幕，刚才那一幕她要怎么和平时那乖巧听话懂事顺从的小诺诺联系在一起，她早没了猎艳的心思，只十分困惑地回到座位上，大块大块的落地窗上渐渐起了水渍，是下雨了吗这大过节的，沐瑶贴近了些，是刚才那个女人拉扯着许诺，许诺甩开了，那女人又跟了上去，许诺一推，那女人倒退了两步，而后直接扭头走人了，这唱的是哪出戏沐瑶本还没想好要不要出去看看，只刚才洗手间那一幕，太尴尬了，可却瞧见许诺蹲下身子一直蹲在那儿了，沐瑶起身推门出去不知何时，外面已下起了毛毛细雨，南方的冬天，一下雨，就没法活，淅淅沥沥，缠缠绵绵的，磨叽得没完没了，成都人都懒，这一下雨，街上的人瞬间跑没了，沐瑶走上前，将许诺牵起来，许诺愣了愣，却还是略带哭腔地喊了声，“沐姐。”
“这干嘛呢这雨下得多冷啊。”沐瑶拢了拢她的肩，揽过她，回到了酒吧，座位上已经没了漆小军的身影，沐瑶放眼望去，漆小军那个骚不拉几的人已经在舞池中央去跳舞去了，沐瑶拉过许诺，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头发上的雨丝。
“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许诺没做声，只一直低着头，一双眼睛都是血丝，沐瑶想着她今天请假，原来是为了这事
长久的沉默，看样子许诺并不想聊，更不想解释，沐瑶也不想逼问她人的，只关心道，“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给我说，我能帮就一定会帮你的。”
许诺两只手绕在一起，缠得没有办法，这才抬头低声问道，“沐姐，你怎么来这儿了”
“哦，那个，我陪朋友来的，那个舞池中央跳舞跳得正嗨的那个人。”
“哦”许诺又没了话，良久才道，“沐姐，你也和她一样，要玩女人吗”
“嘶”这是哪里的话，也不知道是她玩女人，还是女人玩她，只是沐瑶多了一个心眼，“你是说刚那个和你在一起那女的”
许诺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微微伸展了身子，眉头紧蹙，“她说男人，女人都一样，有钱了以后总是会有更高的需求，玩的东西异于常人，这才有新鲜感和刺激。”
沐瑶很认真地听着。
“然后我就被她玩了。”许诺摊了摊手。
其实刚在洗手间里的一切已经说明了许诺和刚那个女人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了，只是这让沐瑶有些出乎意料罢了。
“所以刚才那女人是你女朋友吗”沐瑶忍不住地问道。
许诺抬起眼来，泪光闪闪，轻声道，“沐姐，我要告诉你，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沐瑶刚想开口，却见许诺一下哭出了声，“可是，我憋不下去了，我憋了三年了，我好累”许诺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沐瑶没料到有这一出，这孩子哭得这样难受，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她结婚了，认识我的时候她就已经结婚了。”
。
“她是来会所的时候认识的，来的次数多了也就认识了，开始的时候对我很好很好，从来没有人对我那样好过，后来不知不觉地我就陷进去了，才发现我自己喜欢上她了，而她不过是玩玩而已”许诺好不容易平复了些情绪，只还有些哽咽地说道，“我太傻了，我以为我们是在谈恋爱，可是人家却不是这样认为。”
“这些事不都过去了吗怎么今天这又”
“她前年就离开成都了，只是今年总是来成都出差，就爱找我，上次我都没见面，就是去四川阿坝旅行那次，可哪知她这次过来又找我，说我不见面就来会所找，所以我今天才请的假。”许诺长吸了一口气，终于觉得说出来也没那么困难。
“可终究还是没躲过”
“她执意要见面，说我要是不见就告诉我弟弟和妹妹，我不想让我家里人知道我和一个女人乱搞在一起。”
沐瑶听着，皱了皱眉，“你这都遇上的什么女人你还喜欢她吗”
许诺愣了愣，而后摇了摇头，“以前喜欢，现在并不。”
“行了，我知道了，下次她再找你，你直接让她上会所来吧，我帮你收拾她。”这渣男渣女都一个得行，还真不分性别。
“还有啊，妹妹，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叫乱搞，你知道吗你这用的都是些什么词。”沐瑶拍了拍她的手背热心开导到。“听过同性恋吗女人可以喜欢女人，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当然大多数人都是男女结合，阴阳互补，但你不能说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是乱搞，知道吗乱搞的是刚才那个瞎碰你的女人而已。”
许诺听着，感觉好像也有些道理，心里也没那么难过了，寻思间，迟蔚打来电话，最近，迟蔚总给她打电话，迟蔚说喜欢她，她没在意过，一朝被蛇咬，她也不敢在意。
“睡了吗”电话那头问。
“还没呢。”许诺吸了吸气，让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沮丧。
“这么吵在外面”
“嗯。”
短暂的沉默，“早点回家，注意安全。”迟蔚嘱咐了两句也只好挂了电话，挂完电话，就在那儿跺脚，快踱得钟晓欧家的地板都要坏掉了。
圣诞节的这天，谁都不愿意落单，所以风骚的迟蔚一下班就跑会所去找许诺，她知道许诺的上工表，今天她是应该在会所的，却哪知跑了个空，小梅说许诺今天请假了。
“请假为什么请假是生病了吗”
小梅表示并不知详情。
迟蔚给许诺打过一个电话，问她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许诺只说今天有事，语气冷淡听不出表情。
迟蔚没约到人，自然也不怎么开心，只得反身回去找基友钟晓欧，两人准备这么冷的天，在家里煮火锅吃。
钟晓欧已经从一滩烂泥进化成了一尊石像的转变，迟蔚也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心里难过，有些东西，帮不了，有些劫，除了自己，也没有任何人能帮你度过了，她唯一能做的，也只剩搬过来陪着她了。
迟蔚拎着“行尸走肉”的钟晓欧去一旁的超市采购晚上火锅要准备的材料，钟晓欧面瘫一般地拿肉，拿鸡翅，拿蔬菜，太多了，堆都堆不下，迟蔚又一样一样地拿出来，钟晓欧推着推车，不长眼，撞着一人的腰，那人捂了捂，拧着眉头回过身来，钟晓欧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看清是熟人，那人也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腰，开玩笑道，“你这把我撞坏了，可怎么赔呀”
“你没事吧撞到哪儿没有”迟蔚忙上前掺着王玲。
“没事，逗她玩的。”王玲大度地说到。
“不好意思啊，没看见”钟晓欧终于回了神，内疚地说到。
迟蔚见她推车里买了几袋方便面，“你这囤货都囤的什么垃圾食品。”
“一会儿吃的。”
“大过节的你吃这个”
王玲耸了耸肩，没所谓道，“挺久没吃了，还有点想吃。”
“得了吧，跟我们一起回去吃火锅吧。”迟蔚相邀道。
“算了，这，不太方便吧。”
“吃个饭，还能有什么不方便。”
“你一个人吗一个人吃饭才不方便，一起吧，吃火锅人多也热闹些。”钟晓欧客气地挤了挤笑容。
、第67章
钟晓欧那出租屋里，因为她最近经常神经质的打扫还显得格外干净，亮堂。
一进屋，钟晓欧就把空调调成了制热模式，迟蔚嚷着闷，又给关了，只开了小暖炉，钟晓欧在厨房，麻木地洗着菜，她很少话，一张脸木然，王玲进了屋放下包，有些拘谨，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想去厨房帮忙，毕竟，不能吃白食的啊，她脱下外套，挽上袖子，也没说什么，就径直自顾自地系上围裙帮钟晓欧切菜。
“你去歇着啊，我来就好。”
王玲见她神色憔悴，不由关心道，“最近很累吗气色不太好。”
钟晓欧不知该如何接话，也就没应，从王玲手上接过木耳，“你别忙活了，哪里有让客人干活的。”
王玲叹了叹气，一手叉在腰上，“一起弄，快一些啊，都要饿死了，你非要和我这么客套吗”
“没有的。”钟晓欧不知不觉地红了眼，也没再吭声，迟蔚进来拿电磁炉出去，见两人气氛不对，忙把王玲给拉了过来，“你别管她了，她最近失恋，不能用正常人看待。”
“失恋”王玲心里“咯嗒”一下。
“呃，表白被拒，伤得有点深。”
“咳你在一个同样表白被拒的人说这个真的好”王玲接过迟蔚递来的水杯。
“哎呀，行了，你也趁早另寻他路吧，钟晓欧是个倔驴子，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人，她一颗心在顾总身上，我也懒得劝了。”迟蔚摇了摇头。
王玲笑了笑，“这么痴情真是难得啊，别用那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好吧，我没有那么痴情，更不会去等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收起你的可怜啊。”
没一会儿，钟晓欧端着各种作料，食材出来，摆了满满一茶几，小暖炉照在她脸上，惨白惨白的。
迟蔚又拿出酒来，“这么冷的天，就应该喝白酒，热酒入喉，就什么他妈的都没所谓了。”
“太烈了，家里有黄酒吗温一罐，没有，我现在出去买”王玲提议道。
“别了，你不是饿了吗快吃东西吧，酒，还不都是一个味道。”钟晓欧在一旁说着。
圣诞佳节，窗外细雨霏霏，寒气冻人，锅里渐渐起了水汽，缭缭绕绕的，菜纷纷下锅，切得薄薄的五花肉，放热锅里滚几滚就可以下肚了，芝麻香油亮堂堂的，喜辣的迟蔚又添了几勺红油进去，一顿饭吃得像模像样，时间已是很晚了，王玲和迟蔚都饿得不成样子，只埋头吃够了再说，钟晓欧也配合着，随便夹了几片五花肉放碗里，装腔作势。
火锅吃得人心里也暖和了起来，再加上那烧喉的烈酒，噗噗噗，三个人的脸没一会儿就红了，冬天就是这样，再冷，也像一条小狗，一点点的温暖轻而易举就能让人开心，喜欢一个人，也是这样吧，她和你多说一句话，多看你一眼，你就觉得整个天都不一样了，陷入爱情的人都傻得像个白痴一样的。
钟晓欧想着曾经和顾茗的那些过往，就还是感激的，其实顾总走掉的那么些天，她哭过，痛过，悔恨过，这之后忙忙碌碌空空洞洞刻意冷漠疏远的日子都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她和顾总是没可能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仿佛也就没什么所谓了，她忍受不了继续呆在顾总身边冷若冰霜的样子，那还不如她走，能让顾总能不那么别扭。
“怎么又哭了”王玲低头刮了刮她脸上的眼泪。
钟晓欧完全没意识，这才恍然道，“被酒给呛的。”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王玲见她那模样，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你这小孩，让我看看你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难过成这个样子。”
钟晓欧觉得有些窘，推嚷道，“哪有，这酒有多少度来着迟蔚”
“56”
“太烈了，容易呛喉。”
正说着，钟晓欧电话响了，她一看来电，竟然有些怔住，半天滑不开接听键，顾总给她打电话，做什么呢是要挽留她吗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可不能就这样瓦解了，就在电话铃声已经循环往复地响到迟蔚和王玲都不得不盯着她的时候，她这才把电话给接了起来，真是没出息啊，都这么久了，一看到她的来电，心还是会跳得像击鼓一样的。
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仔细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没有正常通话的呼吸声，良久，似有若无的，像是顾总在和谁说话，想来却是打错了电话，在这头喊了两声顾总，没有反应，也只好作罢。
说好的云淡风轻，说好的没个狗屁所谓，在一通误打的电话之后就被欺骗得无影无踪了，钟晓欧发现，不可能的，她还是那样想她，再多的道理说那么多，想那么明白，人家连句话都没有说，她就缴械投降了，也是彻底的完蛋。
她放下手机，坐回茶几旁，闷声闷气地喝了好几杯酒。
“这样喝，会把胃喝烂的。”王玲忍不住提醒道。
钟晓欧抬了抬眼角，细心看着王玲，想不通，为什么顾总看着王玲和自己在一起的照片又那么生气，她既然不喜欢女孩子，为什么又要不高兴。
“好了好了，圣诞快乐，来干杯。”钟晓欧举起杯来。
“等一下，拍张合影来。”迟蔚拿着手机咔擦将钟晓欧和王玲拍了下来，两人头挨着很近，拍摄的瞬间正是碰杯的画面，而后又拍了张三个人一起的，发在了公司她们几个人在的微信群里。
“哟，这整的这么嗨呢”id为“黑眼睛里有白土”的人突然冒出来说。
“这人谁啊”迟蔚皱了皱眉，“我们那个微信群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你谁啊”迟蔚在微信里问到。
“你老板。”
“我老板还你大爷呢，这人是谁拉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没人吭声，其他人都不在吗
没过一分钟，迟蔚就收到了路安的私窗，“那人真是老板，关总来着。”
“靠你妹啊，谁拉进来，怎么不给我说的”
路安没声了，在看那群里，那id又阴叨叨地来了句，“谁大爷，我没大爷，你怎么骂人呢不想干了是不是。”
靠，靠，靠，最讨厌这种公报私仇的老板了。
“不是，关总，对不起啊，我错了，我不知道是你，你是我大爷，你想是什么都可以。”迟蔚为了拍马屁还真是连脸都不要了呢。
“你那小秘书不来煮咖啡，还在家里很嗨皮的过节呢。”经典国际，十楼，关以彤歪在办公椅上，拿着手机屏幕在给顾茗看。
顾茗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个群里发出来的照片，很开心地在喝酒嘛，怎么又是那个女人，钟晓欧喝得醉眼朦胧，满脸绯红的，又和那个女人鬼混在一起去呢
顾茗手里拿着一堆资料，愣了半响，又将一摞文件都“啪啪”都放在了关以彤的办公桌上，“这是龙泉项目的进度报告，这是明年集团公司的营销方案，这是重庆项目的提案，这个”
顾茗还没说完，就被关以彤挥手打断了，“为了10的股份，这么拼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之常情。”顾茗没好气地说到。
“这么爱钱”关以彤随意翻了翻桌上的文件。
“缺钱所以爱钱，你不缺，当然可以不爱。”
“老头临死前给你说什么了”关以彤皱了皱眉，眼睛却盯着手机上的屏幕，“你们在哪里吃啊这大过节的，老板回来了，不请老板吃饭的吗”
靠靠靠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在公司也没见着她啊怎么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啊，现在可怎么回”迟蔚白了那手机一眼，求救地望着钟晓欧和王玲，钟晓欧刚那几杯白酒灌得有点急，现在眼神都有些迷糊了，好在王玲够清醒，但她也不知道她们公司这状况啊，
天底下还有要让自己员工请吃饭的老板呢，也怪自己作，可谁能想到关总会在那个群里啊，路安那妖孽什么时候把人拉进去的也不知道。
“不说话了是不是这经典国际还能有点人性吗大过节的，总裁和副总在办公室加班，员工在家里喝着酒烫着小火锅吃。”
迟蔚捂了捂脸，真的想把关总的脸扔在那锅里去，“对不起，关总，我刚去洗手间了，没看到消息，我马上发位置给你，还是小的，亲自来接你”
“不用了，再多备点菜吧，我和顾总都还没吃晚饭呢。”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快饿死了。”关以彤放下手机给顾茗说道。
“不用了。”
“反正你也没约，就当陪我吃了，让小赵开车，带你去一地儿。”
、第68章
顾茗本以为关以彤良心发现，看她工作这么辛苦，要去一家高级餐厅犒劳她的，直到司机小赵按照迟蔚给的位置将车开到了钟晓欧家小区，顾茗都还有些云里雾里，寻思着难不成关以彤是要带她来成都有名的苍蝇馆子吗
都说成都好吃的美食都隐藏在这些苍蝇馆子里，苍蝇馆子以味道致胜，不在乎地段，不在乎装修，经常大隐隐于市的在什么小区的巷道里，直到见到迟蔚亲自来迎接。
“关总，顾总好。”迟蔚心里已经不止是有草泥马的身影了，这大过节，大晚上的，还要应酬公司老板，是个正常的职场小白领都不会开心的好吧，当然，钟晓欧这种神经病不在正常人之列。
在迟蔚把手机里的聊天记录给钟晓欧看的时候，钟晓欧先是迷糊的没所谓地随便看了两眼，也没怎么看清楚，直到迟蔚告诉她关总和顾总应该要过来吃饭的时候就整个人都蒙圈了。
她“蹭”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喃喃道，“不会吧，她们真的要来吗”
“顾总为什么要来啊顾总都还没来过我的家”
“我这什么都没准备呢，她怎么就要来，怎么办”
钟晓欧已经失去了理智。
“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什么顾总”王玲一手托着腮望着眼前这个就要失心疯的人。
迟蔚无语地摇了摇头。
“不行，我没有准备好见她呢，需要换身衣服吗”
“你换什么不都是吃火锅。”迟蔚没好气地呛到。
迟蔚领着关以彤和顾茗进屋的时候，钟晓欧整个耳朵都竖起来了，她佯装着在厨房里弄东西。
“关总，顾总，这是我朋友王玲。”迟蔚简单介绍道，搞得好像她才是这家的主人，顾茗其实有些尴尬，在见到迟蔚那一刻她隐隐就觉得这会不会就是要去钟晓欧家。
她没克制住，还是细细打量了那个叫王玲的女人，初次见面，就这样打量人家不好，她还是收回了目光，这个叫王玲的女人比照片上还要好看些，鹅蛋脸，气质清雅，看起来还要比自己年轻几岁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顾茗的情绪就有些不好。
“顾总，久仰大名。”王玲友好地伸出手来。
“顾茗，直呼其名就好了。”
关以彤进屋就到处找吃的，嘴里不停歇，提溜到厨房，发现了钟晓欧，“小秘书，你在这儿呢你老板来了，也不来打招呼现在你们这些小孩真的是没有什么礼节。”
钟晓欧系着围裙切磋，弯了弯腰，客套地喊了声，“关总好。”她有听到顾茗的声音，那么轻柔，干净，像第一次见她在新员工大会时的样子，整个心都酥酥的。
“小秘书，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不知何时，关以彤凑了上来，突然出声道，吓得钟晓欧一个手抖，差点切到手。
“我辞职了。”
“辞职顾茗不是说你请假。”关以彤还是有些惊讶的。
“顾总没有收辞职信，让我先休假。”
“为什么辞职待遇不好吗我看经典国际的薪酬体系还是算行业内中等偏上的吧。”
“不是。”钟晓欧摇了摇头，喝下了一大杯凉白开，为了稀释之前的酒精，白酒真是火辣辣，辣得整个心口现在都说不了话。
“啊，我知道了，是因为顾茗是吧”关以彤一副很了然的样子。
“关总，你饿了，就出去吃东西吧，这厨房窄。”
“赶我走”关以彤拧了拧眉，又拿过钟晓欧刚洗好的苹果，“怎么这次回来你一提到顾茗就一副很愁苦的表情，顾茗一一提到你情绪也不太高的样子，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的。”哪家老板有这么八卦的啊。真是造孽。
“那该不会你表白了然后被拒绝了吧”
真是一阵见血，字字戳心，钟晓欧已经不想面对她了，她宁愿去客厅面对顾总都好，她从锅里端出蒸好的鱼，那是特意为顾茗弄的，她端着鱼出去，才有些忐忑地叫了声顾总，顾茗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
几人围坐在一起，关总吃了那鱼，觉得好吃就一个劲地吃，相反，顾总都没怎么动筷子，钟晓欧心在滴血。
气氛又尴尬又诡异，谁也不知道这好好的圣诞节，怎么会这样一群人就围坐在一起，关以彤是性情中人，酒入杯，就干了个痛快，钟晓欧就见那一条鲈鱼快被关以彤挑完，偷偷地瞄了瞄顾总，可顾总仿佛并没迎合她的眼神，只和王玲在说着什么。
王玲似乎对顾茗也很是好奇，怎么能不好奇呢，那是钟晓欧放在心尖尖的人，也难怪了，顾茗进门就脱掉了风衣外套，里面着一件套头蓝色毛衣，头发琯成髻，是大多数从写字楼逃脱出来的都市丽人，可顾茗却又不仅仅是，她目光深邃，说话温柔，你不知道应该把她归为高冷还是亲和，或许这样并不鲜明的特征倒显得她的气质更加的迷人。
“今天这样的时节，你们不去和情人约会，倒聚到这里来了。”关以彤喝了一口酒，身子微微往后仰。
“那你怎么也没和你的情人约会”钟晓欧一定是喝多了才敢这样呛自己老板。
“偶尔也会厌倦的啦，情情爱爱什么的有时很烦人的，对吧，顾茗”
顾茗在心里翻白眼，也没搭理她。
“没有啊，有个爱你的人，再不济，有个你爱的人，心里也会有寄托的啊。”王玲心里怪怪的，有些不舒服，酒喝得急了些，她和钟晓欧坐在一起，喝得熏熏的，人都没了力气，只头轻轻地靠在钟晓欧肩上，仰着头说话。
在座的人就顾茗没怎么喝，酒太烈了，她也不想喝，只是看到王玲歪在钟晓欧身上怎么这么碍眼呢她们相亲所以那个王玲也是喜欢女孩子的了，看她那样子，是不是挺喜欢钟晓欧的所以钟晓欧每次都很享受和那个王玲的亲昵
人家都躺她肩上了，她为什么不推开她
顾茗这个心啊，莫名其妙地往外冒着酸气，是因为今天中午吃酸辣粉的时候放太多醋了吗顾茗想应该是的，阆中的醋果然还是名不虚传的，正烦闷着，关以彤那个贪吃的，不小心，将油弄倒了她毛衣上，真的是。
“小秘书，今天这菜都是你弄的味道还可以嗳。”关以彤一边吃一边夸奖道。
顾茗无奈，起身去厨房弄衣服上的污渍。
钟晓欧直了直身，见王玲面色红润，轻轻推了推她，“喝难受了吗别喝太多了。”其实她自己喝得更多好吧，以至于迟蔚一直给她使眼色她也没看见，迟蔚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了，把钟晓欧给拎了起来，覆在耳边说，“你在干嘛你没瞧见顾总一个人在厨房去了吗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把握你还想怎么的。”
“我”
迟蔚已经不想管她，直接把她给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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