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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花劫[GL]_第33分页

作者:宁远 字数:13349 更新:2022-01-12 10:09:31

    见从前,频繁地叫她心惊。

    她生来为妖,又不为族人接纳,若非母亲一路袒护早在她出生之时便被烧死祭天。年幼时她虽然修行刻苦,只是进展缓慢又因为不详时时处处受人欺凌。也是因为遇到梧千双,才扭转了她的命数。只是,曾经她恨极了梧千双的强硬,从未给过她什么好脸色。却也依仗她巫门之势,得了桃花谷主之位,而从前那些恨她厌她瞧不起她的人,悉数跪在她的脚下称臣。

    从前她想依靠双手的得到的东西,梧千双不费吹灰之力地送到她面前。

    只是,她得到的越多,越是过的不快活。

    以至于连带她对梧千双的一腔情谊也在这种不快活里变得面目模糊。

    她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恨透了对她为所欲为的梧千双,结果到头来却只有自己变得面目可憎。

    她不是梧千双,做不来那些痴情苦等的姿态。妖界如今是个什么状态,宴无台又不是个傻子,岂会不知只是她从不觉得梧千双所处的巫门一脉与此会有什么牵扯。巫门自来对外界之事都是一副袖手旁观之态,可若是牵扯到巫门自身呢

    宴无台觉得心里发寒,看了眼布帘外腾腾雾气和山峦掠过的浮影,催促莠竹把马车再赶的快些。

    莠竹应了声是,手中长鞭一舞,飞马踏云疾行,车轮在天际上划过一道白光。

    那日梧千双示弱,梧玉楼虽然心疼,但也不敢全然信了自己这个宝贝妹妹。临走时在梧千双的居所处下了巫门的禁制,只要等足七日等到她与巫族的人成亲,届时就算梧千双不认她这个姐姐,她也绝无怨言。若是以往,她就算是瞧不上宴无台那土坑里长出来的一颗树妖,只要妹妹喜欢,她也真心对待梧千双的话,也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

    只是,自从巫池昭示四界祸乱的端倪,她便不能在任由梧千双恣意妄为地追寻她所谓的毕生所爱。

    难不成,为了那么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平白断送自己的性命吗

    岂不是荒谬

    在梧玉楼看来,自家妹妹那不过是被宴无台迷住了魂智,一时发昏分不清轻重。等到时间长了,她便能知晓自己的一番苦心,也能放下对那树妖的一点不理智的执念。

    巫门少主回门后的当日,祭司梧玉楼一道指令下去,傲君山便从山脚到山顶一路披了红妆,一万九千八百阶石阶以红毯铺就,两边张灯结彩的虽然仓促却不失巫门气度,一色的正红处处披露好事将近的喜庆。就连万年屏蔽外界的山雾也都聚合成云点缀于群青之间,从前外界之人一直寻觅不见的山门入口也显露了出来。

    而巫门的喜帖更是在一日之间由青鸟送往四界各处,妖界之中有些门脸之人都接到了请柬。首列其中的自然是居住与巫行宫中的桃花谷主宴无台,只是青鸟与宴无台差了个前后脚。所以宴无台未能在第一时间里接到梧玉楼暗示她知难而退的请柬。

    青鸟在巫行山与傲君山之间穿梭了一个来回,再寻到正一路赶来的宴无台时已是耽搁了两日,距离请柬上的日期还剩下一日。

    而距离她们所约定的十日之期也就只有两日而已。

    宴无台看着请柬上染着金色的墨迹书写的梧千双三字,什么也没说地从袖子里取了枚青鸟喜食的纤果递出窗外“有劳了。”

    青鸟衔了果子飞走后,莠竹担忧地看着自家谷主。

    宴无台的脸色波澜无惊,仿佛毫不在意自家欢喜佛要与别人缔结姻缘一事。

    莠竹跟随宴无台多年,最是了解她不过,却始终在梧千双这件事上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可这千年里,宴无台对梧千双是个什么心意,莠竹却是再清楚不过,生怕她有什么憋在心里再憋坏了自己,开口劝道“谷主,此事说不准有什么误会。”

    “嗯”宴无台冷冷地扫了莠竹一眼,道“有什么误会除非我亲眼所见,不然我什么都不信。”

    莠竹知她倔强,心里叹了一声,问道“那我们还要去傲君山吗”

    宴无台看了一眼已经远远可见的傲君山峰,喜庆之色相隔甚远亦灼疼了她眼底,一挥手将车帘放下,冷声道“都已经到了此处了,还有退回去的道理”

    莠竹不敢再多言,只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宴无台在看到那请柬的刹那心里空白了片刻,若不是她太了解梧千双这人几乎当时就要扭头回去桃花谷。冷静下来便能猜到这请柬恐怕还是梧千双那个好姐姐梧玉楼的杰作,含了多少意思宴无台想也不必想就能知道,这封请柬是梧玉楼要她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莫要再纠缠她巫门少主之意。

    心里反倒激出意气,她倒要看看,梧千双要怎么跟她解释这请柬之事。

    马车疾驰,此前远远地一座山头个把时辰的功夫已近在眼前。宴无台让莠竹把马车停在傲君山门几里之外,与那些提前赶来的宾客一道,进入山门。

    山门前,两个巫门低阶弟子一个负责收礼一个负责递笔登记。

    宴无台眼风一扫,莠竹伶俐地将请柬递了过去,顺便问道“你们少主几时定的亲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过”

    那接过请柬的弟子看了一眼宴无台,客气地一笑回道“客人有所不知,我们巫门向来是与巫族一脉联姻,历任门主皆是如此。我们少主自幼便已经与巫门的小少爷定下了婚约,现在成亲也是因为要正式继承门主之位。”

    莠竹听完这番回答一脸不忿,那弟子言下之意已是明显,她梧千双不过就是个始乱终弃的混账恨声道“可是你们少主都已有了缔结盟约的欢喜佛不是怎好再与他人结姻若是一早与人有了婚约又何必来招惹”

    “莠竹”宴无台出言打断,双眼一派宁静,只是唇上缺了些血色。

    那弟子笑了笑道“客人是说我家少主在外的欢喜佛我巫门一族与妖类不同,虽身上有妖血亦可妖修,但妖界中欢喜佛的契约却无法束缚巫门中人。再者,我们少主那样风流的人物,总要有些衬得起她的风流韵事不是”她将请柬登记完后换回到莠竹手中,含笑为她们引了方向道“二位由此上去后会有巫门弟子接应。”

    宴无台轻轻闭了闭眼,有些晃神地抓了莠竹的手维持住残留的一点清明,往前一迈踏上了那红的扎眼艳的烧心的红毯。

    她想亲自问一问梧千双,自己这一千年里是不是只是一桩衬得起她的风流韵事她更想亲自问一问,是否因为欢喜佛的契约拴不住她任何,所以当初才那样恣意又轻率地与自己定下生死之约

    莠竹看着自家主子越走越苍白的脸色,心如刀绞,几次想开口劝说都被宴无台抓着她的那只手制止住了。

    宴无台觉得脑子里最后的那丝清明也都被傲君山的山风给吹散了,混沌一片连脚步也变得不灵敏,被长裙一绊跪在了石阶之上。这一摔,反到令本来两眼发黑的宴无台看清了这满山春色。

    眷红偎翠,自己这一身白衣又多么地不合时宜。

    她这是要去做什么呢是要听梧千双亲口说一句她宴无台不过是她茫茫一生里的一场消遣吗

    她们从来都不相称,如今也不过是各归其位。她有她的巫门,自己也有仅剩的一丝骄傲要保存。这千年的相守尽管是梧千双强求而开始,要结束之时她却不想强留。

    莠竹扶了她起来,见她直直地看着那挂满了红绸的山顶,终于忍不住劝了句“谷主,算了吧,不值得为了她伤了身子。”

    宴无台缓缓地点了点头,放开莠竹的手,原路回到了方才登记的桌案前。

    方才那弟子见她二人去而复返,讶然道“二位客人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宴无台低头一笑,道“方才糊涂了,巫门少主大婚之喜又怎么能空手而来”说着,抽出十二玉剑反手一割,一缕青丝被她给割了下来。

    发丝之上渐渐显露出金色字符,正是当日她与梧千双缔结的欢喜佛契约。

    与契约一同被留下的还有当日梧千双送给她的十二玉剑。

    宴无台看着表情错愕的弟子,强行咽下喉头腥甜“礼我们就不观了,这两桩信物还请代为转交,就说我宴无台,祝她白首齐眉鸳鸯比翼,青阳启瑞桃李同心。而你我此生都不必再见了。”

    那弟子看着这主仆二人走远,取了那截断发和十二玉剑去见了祭司梧玉楼。

    梧玉楼看了一眼弟子手中的事物冷哼一声“她居然还真的来了。”

    弟子回道“已按照祭司的吩咐将话说给她听了,所以留下了这两样事物和一句话便离开了。”

    梧玉楼挑眉“什么话”

    弟子道“那女子说,与少主此生都不必再见了。”

    、第96章 青鸟血誓

    “你说什么”

    巫门弟子闻声刚一抬头只觉得眼前一花,手里捧着的事物就不见了。眼前是自家少主发青的脸色,一副山雨欲来之势瞪着自己。这小弟子一向听祭司的命令行事,却又被少主抓了个现行,照理是算不到他一个低阶弟子的头上,但祭司与少主乃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俩姐妹,天大的事落到地上也不过是一点家事,而自己无论是顺着那边儿都是她们姐妹二人一时别扭的炮灰,简直两难。

    小弟子踌躇地看了梧玉楼一眼,还没等梧玉楼的眼色使过来,梧千双身子一横挡在梧玉楼的身前,寒声厉色道“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那那那宴无台说今生与少主都不必再见嗯,不再见。”小弟子哆哆嗦嗦地把这话说完就跪在地上恨不能把头一并扎进地底。

    梧千双神色木然,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发丝和十二玉剑。没错,是宴无台的发,也是她的剑。

    这几日她为了安抚梧玉楼都乖乖地待在房中不曾出来,心里已经是盘算好要如何摆脱掉梧玉楼强加于自己的这门亲事。她心里明白,梧玉楼所担忧的不仅是巫门,更是身为巫门少主亦是她亲妹妹的安危。巫池这次所显现之事定然是与自己有关,且关乎生死。她最了解梧玉楼不过,若非如此也不会这样强硬地逼自己与巫族的人联姻,借用巫族之力保下巫门,免遭此次大劫。

    梧千双早也想好,先前在长姐面前服软示弱不过是缓兵之计,和巫族联姻而已,不是不可。只要乱世之内护住巫门,往后的事也不过是她揭掉封印恢复修为而已――以她的修为虽难以率巫门度过大劫,但大劫之后,还有谁能拦得住她到时候她带着宴无台上天入地地潇洒,又有谁能多一嘴

    先前托付玄翎也是多一层保险,梧千双一早就在制悬天傀儡,将她的七魂六魄分一些入这傀儡,将傀儡留到巫族,本尊便去往桃花谷,护宴无台度过乱世劫难。

    只是她千算万算却漏算了宴无台会来巫门这一遭。这千年里宴无台从不曾到巫门一步,就连傲君山附近她也都要避绕行走。宴无台何等心高气傲,天下人都说她攀附巫门,她岂有上山落人口舌之理

    方才在房内她突然心口剧痛,清晰地感觉到她与宴无台缔结的欢喜佛契约消失了。那一瞬她几乎以为是梧玉楼食言与她杀了宴无台,当她从梧玉楼设下的禁制里破门而出,匆匆赶来竟发现这契约是宴无台亲手所毁。正巧听见的那句决绝之话还在耳边萦绕,似能仿出宴无台当时说出此话的口吻。

    梧千双犹如被从头浇下一桶冰水,心里一阵阵发冷。宴无台的性子,若是平日里惹恼了她,只怕不拆了她几根骨头都也得扒掉她几层皮。如今割发破誓,还剑断情,一句今生都不必再见若不是伤心到绝处她怎会这样说

    这漫山遍野的喜庆,可是让你伤心了

    “这宴无台既然已与你解除了欢喜佛契约,明日你就老老实实地把这个亲给我成了,继承门主之位后断不可再与往日一般胡作非为。”梧玉楼目的已达成,对着梧千双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怕她再做些傻事出来温声劝导道,“巫门一脉传承到你我手中实属不易,哪怕你怨恨我这个做姐姐的,也该想一想当年为保住你我性命魂飞魄散的爹娘。”

    梧千双红着一双眼看着梧玉楼,极力绷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阿姐,是你让无台来亲眼看到这一切的吗”

    梧玉楼细眉一紧,道“是有如何我也是为了她好,早点认清现实好好做她的桃花谷主,巫行山我可以不追究任她住着,但你,不行。”

    梧千双握着十二玉剑的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盛怒之后忽然清明了,连声音也恢复了平静“我不会与巫族联姻。”

    如一碗水端平的水。

    梧玉楼“这个由不得你”

    梧千双嘴角轻扬,忽地撕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青鸟印记。

    青鸟乃巫门中人独有的印记,位于锁骨之下心口之上,巫门中人成年后若有相中之人彼此以血为誓,涂于鸟嘴之上便是许给对方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誓约。而巫门一向作风绝然,所以誓约一成,立誓之人此生不能变心,更无法再与他人另结新约。

    梧玉楼看着梧千双心口的青鸟长喙已红,便晓得梧千双已经将此约许给了宴无台那个贱妖

    如她让弟子传给宴无台的话一般,妖界欢喜佛的誓约约束不了巫门中人,所以就算毁了梧千双与宴无台之间的欢喜佛关系也伤不到自己的宝贝妹妹半分。这巫门青鸟血誓亦是同样无法约束妖界中人,对巫门的梧千双而言却是绝不能更改的盟约。

    她万万没想到梧千双会这么轻率地将自己一生都许给了宴无台这么个连巫门的门槛都不敢跨一步的废物青鸟血誓已落,她这一生都不能易心。

    悟玉楼眼前一黑,怒气炸开一片气浪,断了身后的几根门柱,恨道“梧千双你好大的胆子”

    梧玉楼的怒气急速膨胀,带起一片飞沙走石,跪在地上的巫门小弟子被沙子刮得脸上一道道血痕,只恨自己不会钻天遁地之能,夹在少主与祭祀之间,眼看着这姐妹俩要打起来却连躲都找不到一个结实的柱子。

    梧千双拉回衣领,面对梧玉楼发狠的怒气不为所动,平静道“我原是想,即便不与巫族结亲,我们也是一脉连枝的宗亲。况且,四界都乱了巫族还能独善其身不成眼下妖界不稳人间也是烽火连天,就算我们与巫族联姻也改变不了不周山倒塌四界被颠覆的命运。我起先一直以为长姐要我与巫族联姻是为了保住巫门,现在想想,长姐起先就没有同我说实话,巫池里预示的不仅仅是四界的劫难吧长姐,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不过是山河崩塌,凶魔出世,生灵涂炭。

    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大不了耗尽她一身的巫力修为,也敢拼上性命以保巫门一脉。

    但如果是亲妹妹的血染红了巫池,她这些年来的坚持这些年来的付出才是一桩笑话。

    哪怕是不周山倒了,哪怕是四界乱了,她也要梧千双活着。

    她娘临终前曾握着她的手交代过照顾好你妹妹。

    梧千双这些年里的荒唐任性她从不曾真的苛责过,可也许她是错了。

    如果在一开始就断了梧千双对宴无台的那点念想,也不会有今日她在巫池里看见自己的亲妹妹因宴无台而死的画面。

    她该一早杀了宴无台。

    梧玉楼眼尾生出红纹,话语间杀气汹涌“你就非那个贱妖不可吗”

    梧千双抬眼看着梧玉楼不语,竟笑了,笑得温和,心怀万千。

    “好好好”梧玉楼气笑“我一生无情倒养了个情种妹妹出来,当真是祖宗不佑。”她手掌一开,虹姬便贴上她掌心。剑锋一挑剑身上的咒符被梧玉楼甩出,朝着梧千双而去。

    于此同时,趴在地上的巫门小弟子头不抬眼不睁地趴着急速退出战圈,一路上默念阿弥陀佛刀不要殃及无辜。

    “四界之乱追溯本源还是昔日与天界一战埋下的祸引。”梧千双不紧不慢地收好宴无台的断发,十二玉剑在手她不必使出浮图鞭,一边与梧玉楼对招一边道“不周山乃是撑天之柱,不周山有恙四界则不稳。如今四界已露乱象可天界到现在除了为一己私欲的凤凰下界来寻炽元丹,不曾再有一位仙君往不周山去想辙。”

    梧玉楼不想听她这些废话,虹姬招式变化的虽快却只是为了以祭司之力困住梧千双,她不能让梧千双去找宴无台,只要熬过这两日,梧千双就不会死

    “天界那些人,整日把天机挂嘴边,如今大约也是觉得时机不到才隔岸观火。”梧千双挥剑一挡,避开梧玉楼的血符,十二玉剑在她手机十二般的变化一刻不停,倒压了原本强于它的虹姬一头。梧千双手指在剑柄上一弹,十二色剑光竖起一道光墙,她于墙后继续道“我猜这个时机,大约就是东皇太一彻底复生之时。”

    梧玉楼不言语,手掌贴着虹姬割出一条刀口,血滴沿着剑锋落到地上。瞬间在梧千双脚下显现出一片黑色符文,浅浅血色雾气腾起,十二玉剑突然倒戈,原本用来防御的光墙此刻画地为牢将梧千双困在其中。

    “虽然在外界混了这么久,也算是长了些能耐。”总算制住了梧千双,梧玉楼面色稍缓收起虹姬,叫了假面出来看着梧千双,她要亲手杀了宴无台这个祸害,以绝后患。

    转身的瞬间,只听一声清脆的铃音。

    梧玉楼回身,假面摔在她面前,那铃音便是她长久操控巫虫所用的铃铛所发出。原本该困在十二玉剑光墙之内的梧千双,此时一头红发长置脚踝,后颈用来隐藏修为势力的封印被她给抹去,悉数展露出来的妖修足以突破飞升之境,再加上她身上醇厚的巫力

    梧玉楼知道,自己已不是梧千双的对手。

    巫门祭司用来困住她的阵门,被她轻轻一碾,地上黑色的符文就化成了细沙,被风一吹散了个干净。

    浮图鞭一卷,十二玉剑像是见了猫的老鼠,立刻乖乖地伏在梧千双的脚下。

    梧玉楼再次执起虹姬,闭了闭眼。

    “如果你要去找她,就从你阿姐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第97章 变化

    苜蓿丛里,一只尚未化形的白兔妖抖了抖耳朵摊开来晒太阳,鼻尖嗅着草香抽动,两只眼眯成一条缝将红色瞳仁收敛其中。微风和煦,草露清香,大片的苜蓿生长茂盛而周围百里再无一个食草动物,白兔妖修行了几百年不见长进却靠着这片苜蓿也吃了个肚肥腰圆。

    日挪正中,白兔妖撅了撅屁股,爬起来往前蹦了两步觉得有些不对劲,立起上半身使劲儿地嗅了嗅,才从草香中嗅到一丝灼气,那热度足以将它烤成皮脆肉紧还滋冒油的一只烤全兔。白兔妖刚晒蓬松的毛皮瞬间炸开了花,短小的前肢一缩,调转方向往洞穴跑去。

    几乎是同时,之前它所立的地方落下一个着火的豺狗头颅,狗头在地上滚了几圈,着的火灭掉的同时升起一缕肉烤熟了的白烟,肉香钻井白兔妖的鼻子里差点儿让它把前年的苜蓿草都给呕出来。顾不得看是什么危险临头,卯足了劲儿地往洞穴里蹦去,眼看着洞口就在眼前了,白兔妖奋力一跃,如离铉之箭一般被卡在了洞口。

    小脑袋和短前肢在洞内不停地奋力扒着土,奈何吞了半斤草叶的肚腩稳如磐石丝毫不动,徒留一个圆润的屁股一无所知地面对危机。

    一只绣金白靴踏在方才落地的狗头上,白靴的主人一身同样绣金图案的长袍,秀眉凤眼的好样貌却满布急躁地将豺狗头往旁边一踢,对着身后磨磨蹭蹭地俊美男子催促道“是要给冥君大人准备一副轿撵吗”

    俊美男子手持展开的折扇挡在头顶遮一遮毒辣的日光,好脾气地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我这常年不晒太阳的人,乍一见阳光总是有些不能适应。”

    “而且也不知是怎么地,以前不周山周围的地界虽不是四季如春也因其千万年里的寒气所故,不曾有过炎夏。”俊美男子身后钻出一个刚入化形期连耳朵都还收不回去的圆脸小妖,笑弯一双眼睛朝着前面不远处眉峰紧锁的女子道“冥君大人受不住也是实属正常。”

    三人正是得了巫门给的消息一路前往不周山来的神君玄翎与冥君阎子詹,圆脸的小妖乃是一直被玄翎收在罩子里养伤的山猫重场

    重炒涌亲永锍隼吹氖焙蛎徽一初息,从玄翎那里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先是抱着玄翎的衣角嚎哭了一场后,又在阎子詹的袖子上抹了把鼻涕,才抽抽搭搭地表示自己虽然人小力微,也要跟他们一起去救初息。玄翎本意是此行凶险,便叫重匙约毫硌吧路,却不想给自己惹了个小尾巴上身。想拿出点儿神君的威严出来,一看到重忱嵫弁敉舻爻遄抛约嚎弈锴祝她也只能咬咬牙忍下这个拖油瓶。

    谁让这山猫是初息养的宝贝疙瘩来着

    阎子詹对此眯着眼睛笑的奸诈,摸摸重车哪源叹一声养儿方知父母恩啊。

    此种浇油的行为不意外地被本来就着急上火的玄翎揍了个满脸开花。

    三人往不周山走了五日,越走越热。原本不周山的北边有着大片针叶林,眼下也都被热秃了。树皮干燥爆开,土层龟裂一滴雨都不下的断了好些生灵的活路。玄翎她们来到此处是顺便地查探了一番,却发现是此地河道里的一头修行近万年的山龟被夺了妖丹。山龟小山似的尸体曝晒在干涸的河滩上,开膛破肚好不残忍。

    照理说,山龟一族向来温和敦厚,且山龟一族多肩负山林布雨一职很受人尊敬,更鲜少与其他族类生出过节,被如此杀害实在有些不寻常。阎子詹碾碎了一点干掉的龟血闻了闻,玄翎刚问了句如何,只见他伸手一翻,山龟的尸体翻了个身,嘭地一声扬起呛人尘土的同时,重尺琢艘簧。只看到山龟龟甲之上一个焦黑地三趾爪印,将龟甲整个烙穿,想来也是致命一击的所在。

    阎子詹说“山龟血中带有硫磺之气,是个擅使火的戾妖。而此地打斗痕迹几乎没有,可见此妖法力高深修为不低,连这万年的山龟也可以被其一击致命。”

    重车勺旁惭劬着点了点头,小手摸着自己不怎么明显的下巴皱眉道“看这爪印我倒想起不记得从哪里听过有种名唤釉凤的妖类,长尾单足善使火术,而且很是厉害。”

    阎子詹哦了一声点头道“对对对,是有这么一族,那釉凤一向爱自诩是凤族遗珠。不过此妖当不是釉凤一族,且不说他们是不是真的凤族遗珠,这千百万年来不曾见过他们族中出过一个出息苗子。”一脸说教的表情对着重车溃骸澳闼说的厉害啊,纯粹是他们自个儿吹捧出来的,没点儿屁用。他们连自己的羽毛都吹捧的比凤凰更华美三分,这点倒是能跟那一向爱臭美的帝将鸟凑成一家。”

    重乘贫非懂地赞叹一声“这么说来,凡是长羽毛的都很自恋嘛。”

    阎子詹刚要说是,感觉脑后两道凌厉射线直戳过来立马改口道“话自然不能这么说,釉凤与帝江一族那惨绝人寰的模样自恋的实在没什么道理,但有些嘛就自恋的尚能让人接受。”

    玄翎不爱听阎子詹扯皮,直接上前跃到龟甲之上,看过那爪印后皱眉道“虽不是釉凤一族,却像是更棘手的妖类。”

    “若不棘手也不会叫你我遇见了。”阎子詹一把收起用来遮挡太阳的扇子,璨星一般的眸子一沉,面上还是那副不着五六地笑容,说话间兵器在掌中幻出,剑锋一扭扫出凌厉青光将刚显形出来的几道影子斩断。影子现出实体,落在地上,黑气从其肉身之上散去,看得出原身是几只手指粗细的小蛇,只不过一点儿灵智修为,显然是被当做傀儡来操控了。

    重扯读硕抖朵,一脸嫌恶地“呀恶心的东西”刚一说完,直觉地竖起寒毛,方才还烈日当空这会儿却暗的看不到影子,呛人地硫磺味儿直往鼻子立钻,烧的喉咙干痒刺痛。

    “此地的生灵大概是被用来当做壳子了。”玄翎不知什么时候从龟甲上跳了下来,长枪在手将地上几条断成两截的蛇尸端详一阵,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测“那恶念如今虽然没修出实体,可却晓得利用不周山上终年不散的怨气来增强法力,加上如今不周山倾斜,下三十三层里的恶灵凶兽已有挣脱封印而逃的,只怕也是为这恶念所利用了。看着几条蛇连灵智期都算不上,却能隐身于你我眼下伺机而伏,这恶念的修为法力在你我之上。”

    “这几个小傀儡容易对付,但把空气都要点着了的架势可不好处理啊。”阎子詹的长剑在旁边的树干上一蹭,愣是将这颗已经死透的树再添了把火,噼里啪啦的开始烧了起来。这一下,火光迅速地在空气里炸开,成片的枯木眨眼的功夫陷入火海中,玄翎将吓出原形来的重惩懦梢煌磐山龟尸体下面一塞,正好挡住汹涌火势。

    “你是脑子不好吗”玄翎额角隐隐跳动,对阎子詹不过脑子的引燃树林很是生气。长枪一扫击退舔上来的火苗,下一刻烈火之中一只暗红色的眼睛一眨,尖啸一声一只巨鸟带着一身猩红色长羽从火光里冲出,羽翅扇飞炽焰烧出一头火狮向玄翎冲了过来。

    阎子詹常年居于阴寒之地,乍一被烤,无法像玄翎这种打火里生出来的相媲美,烈火灼人烤的他心头怒火四起却只能咬牙切齿地一边骂娘一边施法引雨。剑身被火苗舔舐的隐隐发红连带剑柄都跟着烫手,让一向皮娇肉贵的冥君大人烫出了好几个水泡,他虽不喜欢别人注重他外表,却十分在意自己容貌,结果一个不甚眉毛被烧了半边,气的她连扁毛畜牲这样的词儿都不管不顾地往外蹦了出来。

    玄翎一枪破掉火狮的幻术,听见阎子詹的骂词儿,额角又挑了挑。若非眼前这巨鸟难降,她一定先给阎子詹这张臭嘴一拳。

    这巨鸟说起来还真与凤凰一族有几分亲缘,算是一表表了十万八千里的一个远亲。此鸟叫兮离,生性残暴嗜血酷爱杀戮,且战绩卓然鲜有败绩。上古时期四界未明之时,东泽仍是一片苍茫大陆,兮离在此称霸,曾仗着一身法力一翅膀扇掉了几个山头的生灵,全是给烧的。吓得东大陆的生灵四散奔逃只求一处安身之所。当时凤凰一族未入虽神界,却也不忍见生灵涂炭,便以天罚降罪兮离,将其镇压在不周山下,算是那三十三界中的头一位住客。

    如今不周山倾斜,结界缝隙之中倒叫这兮离寻到了时机。

    在不周山下被困了这么久,那三十三界中的苦楚皆由昔日所犯之罪而生,罪孽越是身后所受的煎熬便越盛。兮离原本的乃是控火的枭雄却要在不周山下日日夜夜无休无止地被业火焚烧,每日烧尽半身血肉隔日又再度长回来,长此以往戾气未消反倒又添新恨,如今终于脱离苦海看见让自己遭受刑囚的凤凰一族的后人心中怒气更炽眼中邪光更胜,一双巨翅掀出火浪滔天,劈头盖脸地朝着玄翎和阎子詹砸了下来。

    、第98章 前夕

    “我地个亲娘诶”阎子詹算是见识到兮离的怒气,再顾不得另一边的眉毛,加速催动咒术,顷刻间瓢泼大雨哗啦一下子跟天河倒灌一般将兮离扇出来的火势“嘶啦”地给浇熄了一半,水汽如白烟蒸腾,硫磺之气更重呛地人直咳嗽。

    兮离厉声嘶鸣,羽翅一挥将那些被烧成炭的枯木连根拔起卷向玄翎与阎子詹二人,枯木之上缠绕着黑气炸开成无数锋利木刺,密密麻麻地飞射过来。

    玄翎手握枪杆舞出一个弧度,一道火光织出一张火网将那些木刺根根缠住,等她跃起时火网一收,玄翎接力一踏捆成一根木桩的木刺噼里啪啦地在她脚下朝着兮离的疾速而来。

    兮离身躯庞大,针叶林里更是活动不便,被这一撞,撞退出百米,呼啦地带倒一片枯木,撞进两颗巨石之间被卡住,玄翎手腕翻转,一枪从兮离的脖颈刺入,正要贯穿它脑壳结果其性命之时,那兮离眼中流出一滴泪来,落在地上生出几株白色小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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