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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花劫[GL]_第23分页

作者:宁远 字数:12862 更新:2022-01-12 10:09:22

    你,只是因为我想。”

    初息“”

    这几日初息面对玄翎只有惊讶到沉默的份,而她心中隐约觉得有些很早以前发生的事情被她在无意间遗忘了。那些事情遥不可及,似乎发生在梦境,也似乎发生在她有灵识之前。

    但无论如何,她对这样的玄翎有了一份贪恋

    、第64章 沉忆i

    从无望海出来,玄翎一路急赶往老君殿兜率宫去,路上还不忘拂去粘在她身上的妖气,修整一番仪容。

    三十三重离恨天之上祥云腾瑞,星河迢迢,金轮远远地挂在彼端绽出金晖,千花台上花团锦簇,就连老君殿前的菩提树也一如六百年前她离开时那样郁郁葱葱。婆娑树影间浮着许多曼陀罗花,门前的小童子手持佛尘朝着玄翎恭谨地打了个稽首“神君大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玄翎略一颔首,问道那小童子“老君在吗我有事找他。”

    小童子摇头道“今日南极大帝圣诞,老君前去赴宴未归,所以适才有此一问,神君大人没去神宵府贺寿吗”

    玄翎突然想起今日是五月初一,眼看时辰还早,便折了只纸鹤交予小童子嘱咐道“老君若是回来,你将这纸鹤放飞,我自会前来。”

    小童子唱了声无上天尊,收好纸鹤。

    五月时分,离恨天的广辰宫前正值春光一片,即便它的主人不在,也一如既往的花开花落,不曾怠惰一刻。宫墙之上爬满的珊瑚藤上拱出无数粉色花苞,墙内的几株白檀也开出白色小花。白玉石卵铺的步道一路延伸至庭院深处的依水而立的竹制凉亭,亭周半隆起的土坡之上植着十几颗四季红。

    玄翎在天界没有府邸,每次过来都会赖在东皇太一的广辰宫里不走,最爱的便是这青竹盖就的凉亭,只因这凉亭旁的四季红下面埋着十数坛枫叶红。

    东皇太一的枫叶红在一众仙僚中千金难得,却从不曾在她面前吝啬过。昔日她总会无奈地对翘脚躺在凉亭里的玄翎叹上一声,“你究竟是哪里来的混世魔王,居然托生到我们小凤凰的身上。”

    那些日子里,广辰宫中的女官司晨与掌案和景最怕的就是听见她的声音,如今这广辰宫中空无一人,连他们也都遁入它界,不知今在何方。

    玄翎将东皇太一离开前酿的枫叶红从泥土中启出一坛,陈了六百多年的酒,浓香扑鼻与着满园韶华一起生出许多回忆来催人心肝。闻着酒香,想起巫行山上偷食初息酿的桃花酒,不禁嘴角浮出笑意。

    当时便觉得这酒口感老道酒香熟悉,只是不经意闻到香味便克制不住一饮而尽。那时只以为一切都是巧合,或许也是思念情重,尝到类似的口感自行联想到昔日故人。而今再想,丝丝缕缕的线索都在眼前,只是那时惘然,一心沉浸与痛失爱人的悲情中无法自拔。也未深想老君的提点。

    她从不是个好感怀的人,却仍记得水榭中她第一次见到太一时的情形。

    这人和煦如春风一般的笑容说着曾抱过满月时的自己惹得年幼的她满脸羞红,那日下课后她暗暗也记下那人名号神阶,回去将上古神史翻了个遍,才晓得原来她竟是这样厉害的人,可却对自己笑的那样温柔。玄翎皱眉咬着手指默默刻苦,只为将来她位及上神之时,一定要做一个可以与太一上神比肩之人。

    时光荏苒如纸张翻篇,三万岁那年她手执苍穹将天将台上的三十六位天将在一炷香的时间里一一挑到台下之后,领命神君一职,满朝文武围了一圈向她庆贺,人群中她远远瞧见东皇太一含笑对着她点头。晚宴之时没再瞧见东皇太一出现,玄翎接着不胜酒力的借口从席中遁走,一路走到广辰宫,望春花下一人白衣素手,煮酒烹茶,见她过来笑着从莲花盏中取了一只白瓷杯问道“茶还是酒”

    玄翎走过去将苍穹放到脚边坐下来,指着温着的酒壶道“太一请我,自然是酒。”

    倾觞满盏,太一笑道“论理你该叫我声老师。”

    玄翎道“不过代课一日,倒是会讨便宜。”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太一敞开双臂看着她比量道“从前瞧你不过这么大一点儿,今日已经是可以力挫三十六天将的神君了,就算是我也要叹一声岁月不饶人。”

    玄翎登时一张脸红透,含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急切“不过是虚长了我些年岁,时时挂在嘴上也不害臊”

    玄翎这一生不过红了两次脸,每次都是因为东皇太一。

    她曾在漫长岁月里想过,也许这便是缘起。只是或许如老君所劝诫过的一样,她与东皇太一这一场缘分是个孽缘。

    昔日她年轻气盛,凤凰火能烧尽世间万物,便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甚至目空一切。六百年前天界那场浩劫,妖界集合了三位魔君前来进犯之时她也未曾放在眼里。战场之上南极长生大帝坐下的青须将军首战失利后,她不顾东皇太一的阻拦向天庭领了军命提枪上阵连斩妖军三员猛将,神族军队士气大增一举收服失地,与妖军对峙在无量山下。喊杀声在整个山谷之中回响了足足三日方休,她得意地提着从敌军处俘来的一只腹舌鸟儿准备送去广辰宫的时候,听见惠清池畔老君与和景的一番对话,方知原来太一这几百年来的仙力日渐衰弱,几十万年的修为不知为何消失了半数之多。如今三魔压境又有祖巫助阵,若无东皇太一出战,此番神界将损失半数疆土。可若请东皇太一出战,只怕此战耗损极大,届时会如其他几位上古神尊一样陷入沉睡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醒来。

    玄翎在惠清池后面的月桂林中失神半晌,去到广辰宫时,看见司晨正在擦拭东皇太一昔日战甲一旁的案台上摆着破浪剑和东皇钟。玄翎心中一紧恐慌蔓延全身,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她去战场,不过就是区区三个魔君竟要折损一位上古神尊吗听见太一在内殿唤司晨进去,玄翎将东皇钟收走,化出原身,一身燃火羽翼展开往无量山而去。

    她是而生的神鸟,就算战死沙场也能涅重生。

    却不想,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东皇钟与破浪剑一样,只有东皇太一本人才能操控,玄翎竟未想到这一点。再次对敌妖军,被擅自开启的东皇钟释放出的滔天怒火顷刻间吞噬神妖两军,而她与三位魔君一道被困于业火之中无法逃脱。东皇钟的火焰像是要将她全身的骨血都熬干,苍穹在手中根本握不住,眼前一片被火海熏染成红色,恍惚中看见玄色金甲逆光而来。

    曾几何时她也曾幻想昔日里身为战神的东皇太一身着铠甲手持破浪的神姿,今日她终于看到,果然绝世风华,可

    眼中一时落下泪来,玄翎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臂叠声问道“你为何要来你为何要来”

    东皇太一立于熊熊烈焰之中对她莞尔“我岂能让我的小凤凰孤身一人应战”她将玄翎抱起,轻轻在她唇畔吻了一吻,柔声哄道,“乖乖等我回来。”

    玄翎来不及说一个不字,便看着她提剑冲向怒焰滔天的东皇钟,身影顷刻间便被火焰吞噬。整个天界被染成火的颜色,那是天界万万年来最壮丽的一幕。

    那一瞬间她便想起,东皇钟是何等霸道的一件法器,如今东皇太一只有半身的修为,如何能制得住自己擅自将它开启的怒火

    当大雨泼撒浇熄这战场上的熊熊火焰之时,平息了愤怒的东皇钟与东皇太一一起消失不见。

    天地降温,朝霞铺面,似乎一切都没发生,可眼界内的废墟却让她明白这里遭遇过什么。

    茫茫天地,四界广袤无边,那么多人,那么多声音和面容,却没有一个属于她要找的人。

    年轻气盛的女神将第一次遭受失败竟赔进最重要的人,她错了,都是她的错。在无尽自责的日夜中,玄翎也念及一件事她从来不对自己承诺什么,难得承诺一次,却言而无信。

    若非是好友阎子詹一番提醒,她几乎在当时就随着消失在滔天怒火中的东皇太一而去了。

    后来她捧着炽元丹跪在老君府前只求将炽元丹聚合,老君与她道

    “神命天写,玄翎啊,你难道还不明白今日之果乃是你昔日曾种下的因吗我曾劝过你天意难违,须知原本该灰飞烟灭的人是你,而东皇太一为你承了这天劫,生生挨下苦果。你与东皇太一的一段情成就了她的这番劫数。既然天意难窥,谁也不能逆天改命,如今你的执念换来的是喜亦或是悲依旧未知,你还要执着吗”

    玄翎面无血色地点头“上天入地,我要她回来,无论如何求老师帮我”

    老君叹了一声,将炽元丹接过来看了一眼,给她指了个方向,往东泽去求一位脾气古怪的奇人试试。

    东泽的苍玉君她一直都有耳闻,这人原本就是玉骨神胎,法力强大又很聪敏,却对成仙之道丝毫不感兴趣。妖界几位极尊想为族中添补势力也曾去相请过,不过无论是金银亦或是权利相诱也一样被无情拒绝。

    东泽苍玉自个儿在东泽的荒地上划了一小片绿地出来,终日与一直白兔为伴,自给自足。除了对法器的一点执着,称得上是无欲无求。若说这四界之中有谁能做出一个与冥府结魄灯一样的法器,如收集凡人气泽一般来聚合东皇太一的神丹,便只能是她了。

    玄翎原本觉得要说动这位苍玉君帮自己十分困难,却不想刚穿过东泽怒浪滔天的大河,这位苍玉君抱着一只白兔已经在河畔上侯着她了。

    苍玉依旧站在大河边七天七夜,不知来者是谁,只知她命里一劫要来寻她,她便相迎。果然,来者并不陌生,见到玄翎的那一刻苍玉抚着怀里的白兔笑了。

    听闻玄翎的来意之后,沉思一番便允了她的请求,要玄翎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的黄昏时分来取法器。

    彼时的玄翎未知,要制成聚合一位远古上神修为内丹的容器,需要一个十万年修为的元神来做器魂。她跟玄翎许了一个月之期,是为将东泽这片绿地的生灵安排妥帖,将自己一头长发倾注法力制成傀儡后,便将自己的原身雕琢成一枚魂器,而自己十万年的修为渡进去成为器魂。

    东泽苍玉原身有十万年修为,化作人形一生只活了三万年。她不通晓人情世故,也不爱与神妖为伍,只痴情于各种法器。当她看见那日跪在东皇钟前的年轻女将来寻自己时,便知晓这定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却又无法控制自己对于成就这样一个法器的渴望。

    于她而言,也许最好也是最后的一个法器便是这枚魂器。

    一个月后玄翎按约而来,见到的是附着在傀儡之上一缕残魂的苍玉君。

    “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照看一下这里的生灵。”苍玉君将魂器交给玄翎时唯一交代的话,一向与她为伴的白兔匍匐在她脚边。

    玄翎不解,自己与她并无深交,如何值得她如此苍玉却道“肉身或残魂都是苍玉,这位小友何必执着于表象肉身一具早晚都要重归于天地,你或我或这位你苦心想要寻回的尊神,都有此一遭。你我化出身躯必有其使命,我的使命已然完成,小友该为我感到高兴。”

    苍玉既如此洒脱,玄翎便依着她的嘱托,将东泽这片绿地的结界加固。只是她不善水事只能挪了相邻的半座东山在绿地前架起一座堤坝,以防每每入夏怒涨的喝水将绿地淹没。

    、第65章 沉忆

    玄翎带着魂器回到离恨天时,老君叹了句,“东泽苍玉的巧手果然不负盛名。”

    凝聚一个远古神祗的元丹十分不易,老君在兜率宫里呆了整整七天,玄翎在宫外的菩提树下等了整整七天,这七个日夜里,她看着日月十四次交替,终知何谓度日如年。

    第八日,东天门外昴日星君还未开始司晨啼晓,天际尽头不过一丝金线初露,兜率宫内的小童子捧着装了炽元丹的魂器出来交予玄翎手中道“老君要我告诉大人,这炽元丹碎得忒狠,眼下虽然被法力拢着却需在这魂器中养足三百年,每日需以神力催着才能完全融合,望神君小心对待。”

    玄翎托了小童子跟老君道谢后,便带着魂器回了自己的山的住所梧桐林。她此前一直沉湎在痛失所爱的悔恨里不能自拔,无量山回来到今日一个多月没有合眼,如今终于瞧见一丝曙光疲倦丛生,往魂器里注了五日的神力后便有些不支了,却怕自己一旦睡着几日不醒会耽误了炽元丹的融合,体力透支到极限之前便将自己尾羽上的凤翎也置入容器里,准备拟个法术让神力可以源源不断地透过凤翎输送进魂器中养着。

    却不想在她梧桐林中蛰伏了五日的妖终于等来最好的时机。

    无量山一战中,他亲眼看见玄翎在战场中寻回到东皇太一留下的元丹,若能夺取将其炼化,对修为大有助益。只是妖对凤凰神力十分畏惧,便一直跟在她左右想着伺机而动。眼下见玄翎神力将竭,便趁着她拟术的功夫以极快的速递俯冲下来,衔起魂器往梧桐林旁的沧雾河而去。

    疲惫的玄翎被妖弄了个措手不及,眼看魂器被抢,原本疲软的身躯硬是生出无穷力,眼中血红一片,握着苍穹连着刺出数道金光。妖灵巧一一避开,双翅加速上下翻飞,眼看离着沧雾河越来越近,玄翎心中焦急。妖善水,若被这它钻进河水中便再难寻到其踪迹。提枪奋起直追,苍穹擦出火光眼看要刺中妖之时,那妖恰好回过头来,玄翎手中苍穹收势不及,一枪击中妖口中魂器。

    魂器从妖口中脱出的瞬间,内里的凤翎裹着炽元丹掉了出来。

    半空中之间闪着羸弱金光的炽元丹被方才的一击震碎一角,五枚小碎片连同魂器一并掉入到沧雾河中。仿佛被一个晴天霹雳击中,玄翎心中涌起恨意,将妖刺了个稀烂。

    沧雾河的尽头乃是一万丈悬崖,河水在那儿跌落,形成一条十分壮阔的瀑布直通妖界。玄翎握着碎了一角的炽元丹站在瀑布口前的青石上,苍穹贴着石壁,被河水打湿的枪穗粘在枪身上看起来跟它的主人一样狼狈不堪。彼时玄翎只觉得万念俱灰,脑中浑浑噩噩只想要将整个妖界都夷为平地。

    她在这青石上站到第三日,受老君嘱托而来的太白金星看着她这样子念了句造化弄人,与她道“妖界如此之大,若想从中寻几枚炽元丹的碎片无异于大海捞针。”太白金星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实话实说,便语重心长道“其实无论人神妖魔,从来都是生死有命岂是能强求的你如今这连番折腾却始终都拗不过天意,难不成你还悟不透吗。”

    玄翎直愣愣地看着瀑布下面被氤氲雾气阻隔的妖界景色,涩然开口道“你也觉得我争不过来吗天意说有,它便存在,我只能俯首认输”

    太白金星打了声唉,摇头道“东皇太一这番劫数虽说因你而成,又何尝不是天命所归。其实你也不必过于自责,若你真是放不下这一遭,不若将你手中的炽元丹作为引子投入到妖界之中,自会去探寻其他碎片的下落,成否败否,亦要看天意如何。”

    如同溺水之人眼前飘来的一根浮木,虽然不堪一折,但却叫人生出零星希望。

    玄翎小心翼翼地将凤翎裹住炽元丹,拟了个法印在其上,以免炽元丹再度受损,还可阻隔妖界浊气对其的侵染。眼看着被自己亲手投入妖界的炽元丹消失在雾气彼端的妖界之中,她只觉得是连同自己心一并丢了下去。

    天意她听了太多次,始终不信。可不信的结果却又是如何这一遭她不再强求,只顺应天命,却不知天命肯不肯给与她一个圆满。

    脚下空了的酒坛滚出一溜声响,将玄翎从回忆里拉了出来,天色已近黄昏,霞光映红西边天色,以东而去已显出点点银辉,曦月相对程出一轮美景。

    她不知如今算不算得上是个圆满,但老天总归是待她不薄。才这么想着,空中纸鹤翩翩而来,落在她指尖上化作一缕青烟散去。

    她从凉亭里起身,回望了一眼落了一层红叶的水面,恍惚间似是看到某年的上元节,她捧着人界用糯米粉裹了芝麻的糕团来讨巧时,东皇太一正在收集枫叶酿酒,看见她展颜笑道“小凤凰来得正好,帮我挑拣些品相上等的枫叶来酿酒。”

    如今,落叶铺了满满一池,生出满目萧条。

    玄翎抬手将池中落叶拢在一处,摊在昔日晾晒的竹架上,让这院子的主人重新归来之日,也许并不算太远了。

    从广辰宫一路到老君殿前,守门的小童子才远远地与玄翎见了个礼,眼前一个恍惚便瞧不见人影了。老君在神宵府多喝了些酒,正在用木芯莲的老叶煮茶用来醒酒,看见玄翎过来随手在茶几对面变了个草编的蒲团出来,手里握着个蒲扇扇着炉火道“我瞧你比起六百年前倒是稳重了许多,在妖界这段时日也算是种历练,挺好挺好。”

    玄翎恭敬地道了声“老师。”在老君对面的蒲团上坐下来,用竹夹将泡在水中的陶杯涮洗好后取出在布巾上滚过后放好,这些事她曾经在东皇太一处做得纯熟。等水滚过三遍,一碗热茶入腹之后,才再度开口道“东皇太一没有死,她就在妖界之中,附生在一枚桃花之上。”

    老君捋着胡子没有直接回她,将茶水又添一道后才缓缓道“六百年前,东皇太一耗尽全身修为将东皇钟与三位魔君一同封印在不周山,那时她身上修为只有半数,所以才会压制不住被你擅自开启的东皇钟所生出的怒火。当时东皇太一座下的和景仙君曾来找过我,说是东皇太一早在几万年前便发觉自身法力的流失,只是那时一直寻不到是什么原因,妖魔两族联手一战想让我看看能不能跟天庭述情改换别的天将前去。去无量山救你之前,东皇太一来找过老夫,说她既为战神就没有临阵逃脱将责任托与别人一说,更何况是被困在东皇钟下的你,她必然是要去救的。而这几万年的法力流失她近日总算是找到原因,乃是昔日心中恶念做化出的妖态,承了她一半的法力修为遁入妖界,若此妖成形必将为祸四界。”

    玄翎面色青白“所以老师的意思是说,我寻到的是她心中恶念生出的妖态”

    老君摇头道“不尽然。”

    玄翎道“求老师明示”

    老君道“东皇太一如何会附着于桃花之上,若你能参透其中机缘,或许可确定这是其本人亦或是昔日其心中恶念所生出的妖类。”看着沉默不语的玄翎半晌又道“为师问你,若此人真是东皇太一恶念豢出的妖类,将来必将为祸四界,你要如何处置”

    玄翎心惊肉跳地抬起头看了老君一眼“老师是要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吗”

    老君将茶杯再次填满道“这不是我的意思,当日东皇太一来寻我的时候,便与我道你的性子太烈,只怕是不肯下这个手,便托我留意四界中,一旦有与她相似之人定要格杀勿论,万不可心软。”

    “格杀勿论”玄翎不可思议地笑了一声,眼眶泛红颤抖着端起杯子下想喝一口茶来掩饰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却不想抖得太厉害将茶水洒了一身,厉声道“她怎么可以这样狠绝”

    老君道“老夫也不主张如此,将此事转述给你。如今这桃花身上附着的到底是东皇太一本人还是她的恶念,便有你来分辨。”

    若说东皇太一与桃花谷中的桃花有什么机缘,玄翎只记得曾经她来妖界降伏一只作恶多端的犬妖之时曾任性地与东皇太一在一片桃林中有过一些争端,却不知算不算的上机缘。

    玄翎心中苦涩,原本一腔欢喜被一丝不剩的冻结,站起来时有些不稳的踉跄了两步,与老君道了声失礼便一路从离恨天跌跌撞撞地回到无望海上的此生山巅,隔着远远地看着睡在花丛里的初息心中一阵绞痛。她不信如此纯良的初息会是恶念化成的妖身,只是近乡情怯般的,不敢跨过无望海到她身边去。

    陷入梦境的初息睡的不太踏实,睡饱了的重炒诱肿永锱莱隼矗从耳朵尖到尾巴梢都抻了一遍,小跑着凑到初息的脸边,舔了舔,突然警觉地抬起头朝着空气中嗅了嗅。只见眼前平静的水面之上突然旋起一个漩涡,以极快地速度扩大成一个水洞,未等她把初息从睡梦中摇醒,整个环岛都朝着水洞中飘了过去。

    水洞就在环岛边形成,速度快到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掉入洞口的瞬间,从山顶上直飞而来的玄翎抓了初息的手想将她从水洞中拉起,却不想这水洞的吸力极大,连她一并被吸了进去。

    三人被倒翻过来的环岛抖了下去,水洞缩小恢复平静,片刻过后,环岛从水面上翻了过来静静地飘在无望海上。

    、第66章 到新的地方逃

    快速下坠的过程中,初息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玄翎抱在怀里,耳边是呼呼吹过的风声,重撑吭谧约盒乜诙朵和尾巴全都吓得飞起。玄翎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眼角微红看起来像是哭过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玄翎这副模样,初息心里一软抬手蹭了蹭她的脸,风声太大不得不以丹田之气喊道“你怎么了啊”

    玄翎从沉思中回神,低头看着满目关心的初息,整颗心如在温水中被浸软,笑着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将她往怀中抱紧了些,用袖袍遮了遮呼呼吹来的罡风。

    初息被玄翎抱着向下坠了许久,落地之时终于从一片茫茫中看清,她们所在之处乃是一个挂着水帘的寒冷石洞,石洞四壁之上都是被冻住的冰花与冰柱。

    水帘从她们掉落的海口而来却不被这石洞的寒气冻住,静幽幽地滑入石洞中心的约丈宽的石缝内,通往何处不得而知。

    说来奇怪,这无望海的下面竟然会有这样一处极寒之地,而海底在头顶上形成一个圆形洞顶,偶有游鱼从中游过,对着洞口略好奇地徘徊一番似是感知到莫名的危险又快速地游开。

    此处景观盛大而奇特,惊叹过后,初息发现自己还被玄翎抱在怀里,红着一张脸从她怀中蹭蹭挪挪出来,躲到一边,视线十分尴尬地绕开玄翎四处扫着。看到角落里一块被寒霜覆盖的石碑后,噫了一声走过去将寒霜用手拂开,看见四个年代久远的刻字万泉国界。

    “万泉国”这名字很熟悉,初息愣了一下,想起似乎是有听说过这万泉国。依稀记得妖书上如是说,约莫几万年前,妖界北边疆土曾都是万泉国寒冰人鱼的国土。

    当时的北疆物产之丰、富极一时,万泉国的国都建在一道地势天然险峻的峭壁之下,峡谷之内有数以万计的泉水,寒冰人鱼初生与谷内寒泉之中,而后依仗自己生来就能操控这峡谷中所有泉水的能力统治了此地生灵后,一举将国土扩建到峡谷之外的整个北疆。

    妖书之上记载万泉国之事无尽详细,且略带谜之八卦。妖书曰,国都之内繁荣昌盛,街道之上随处可见修葺精致的屋宇楼阁,皇城前的铜台之上雕着百只栩栩如生的雀鸟与腊梅,两派的威严柱高耸入云。护城河的碧色上浮着十数双鸳鸯,画舫之上舞娘歌姬千娇百媚风情万种,沿街妖商的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路旁遍植金桂树与茉莉花儿,入夏之时满城飘香。

    万泉国的皇城生活的大多是山谷中它族的黎民百姓,安于人鱼一族的统治倒也过得安乐。只是好景不长,万泉国的太子殿下在正月初一的阖宫夜宴里对宫中一名乐师生出了情愫,原本一段风花雪月的妙事,坏就坏在这后宫中的女子皆为国主的女人,太子这段情别成了不伦之情。

    原本这太子殿下只是每日夜里让自己的内侍给这乐师递一些酸词情诗,什么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之类的。那乐师当着内侍的面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太子不死心乐师烧多少,他便抄多少诗句送去。若是单就是太子单恋也闹不出什么祸事,偏生这乐师也是个有情怀的,时间长了便有些感动,终有一日忍不住提笔在自己的绢帕上回诗两行,委婉表达生不逢时之憾。太子看完那叫一个捶胸顿足扼腕叹息,将绢帕贴身收好后又着自己的内侍送了只五彩羽毛的鹦鹉给了乐师用来平日解闷。乐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太值钱的,就只有这幅尚还清白的身躯,便在太子来探望她的第七个夜里交予了他。

    原本二人还顾忌着国主,只在夜里私会。后来日子长了,便越发大胆地青天白日里也在房中厮混起来,一些个混不要脸的情话都被这五彩鹦鹉给学了去。日子一指转到五月初五,太子被国主指派到北疆的荒瘠沼泽去收服一只角犀。太子领命前去在沼泽中与角犀混战了三日终于将其驯服。归来之后国主设宴为太子庆功之时,二皇子之母提了句乐师房里的鹦鹉好学人话十分逗趣,引了国主好奇便叫人将那鹦鹉取来。乐师的脸色一白,手上月琴断了根弦,抖如筛糠。太子起身劝到国主说鹦鹉粗鄙上不得台面,恐怕惊了国主与国后。

    国主趁着酒兴自然笑着说无妨,内侍官将那鹦鹉拎到殿前时,那鹦鹉一见太子便抖开翅膀叫着可人儿,可人儿,让本太子好好亲一亲,等我即位后一定封你为国后。

    此言一出,莫说太子与乐师脸色全无血色,国主一张老脸也是满面冰霜。

    本是关起门来老子教训儿子一顿便能了却的私事,生生被闹到了厅堂之上。国主自然拉不下脸面,加上二皇子之母喋喋不休地煽风点火,震怒之下乐师与五彩鹦鹉被当庭处死,而太子被剥掉服制身陷囹圄。二皇子被提为太子之后没多久,老国主便因病而逝,新国主登位之后首要地便是进到关押废太子的水牢之中,将废太子的惨状欣赏一番过后便将其送上断头台。

    行刑当日,被抽掉妖丹的废太子心有不甘,因恨生出血泪来,诅咒新国主必将拥有比他惨烈百倍的下场。斩首官手起刀落,整个北疆风云色变,不出半年的光景,妖界尊主谢琅邪引领妖军横扫北疆实行一同妖界的大计,万泉力不足节节败退到万泉谷之内拒不受降。数万妖军围住谷口,对峙到第三日上午,突然下起暴雨。暴雨不停歇地吓了整整十日,引得山洪暴发将整个万泉谷给淹在泥水之下,峭壁也被洪水冲塌,碎石落尽谷内将万泉谷给填成平地。

    自此之后,万泉国便消失在妖界之中,曾有人云那是死去的废太子所留下的诅咒造成了万泉国的消亡。但亦有人曾在某地见过重建的万泉国,只是万泉国与寒冰人鱼一族如今究竟在何处却从未有人知晓。传闻之中,说万泉国内藏有妖界至宝之一的封天印,得封天印者可拥有翻天覆地之能,所以几万年来寻找万泉国的人从未停止,却不想这万泉国却藏匿在无望海之下。

    初息四处打量了一番,看见过了水帘之后的石洞深处有一条幽暗的密道,通道之内能瞧见一点蓝色火光。她回头看了玄翎一眼,问道“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玄翎看了看头顶的无望海又看了看那边的密道,抬手捻出一簇火苗往无望海扬去,火苗贴在水面之上来回蠕动却无法穿透。她将火苗唤回后熄灭,道“原路无法返回,只能去探究一番。”

    重炒映跸5砩咸了下来化出人形,朝着洞口的方向嗅了嗅,圆溜溜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对着初息道“闻起来有些像你给我做的小鱼干”

    初息“你是狗吗”

    重巢桓咝说厥起尾巴,刚想要说自己的鼻子可比蠢狗要灵得多,脚下一空被玄翎提着后领个拎了起来。下身悬空的感觉让重澈苁遣皇剩耳朵一抿变回猫的样子转身缩进初息的怀里。无论如何,舒舒服服地贴着娘亲软软的身体可比被看起来让人怕怕的神君拎着衣领要强太多。

    “走。”玄翎轻语一声,未等初息回神便将她和重骋豢槎抱起。

    初息惊呼一声,身体轻盈地跟随玄翎浮在空中。

    初息原本是不想总被玄翎这样抱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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