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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润 第32节

作者:暗影流香 字数:22367 更新:2022-01-12 10:35:48

    一种是由于卓绍龙本人的原因,或是要钱有急用,或是要有这些钱来掩盖什么。可是他拿走这些钱只能让人怀疑,而且他也没什么急用钱的地方。所以,那就只有另一种情况,是因为死者风氏兄弟的原因。

    可风氏兄弟为什么要给他钱呢卓绍龙如果掌握了他们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那应该只会不断地敲诈下去,没有理由去杀死他们。那么,风氏兄弟不是因为去求卓绍龙帮忙,就是卓绍龙卖了什么东西给他们。

    如果是风氏兄弟求他帮忙,那他可以谢绝风氏兄弟的酬劳。可如果是他想卖东西给他们,就不得不收钱了。因为如果送给他们,他们绝不会相信天下有不要钱的午餐,也就无法博得他们的信任,无法接近他们进行杀人计划顺便说一下,风氏兄弟确实是卓绍龙杀的。因为那时诸位都不在现场,也没时间去杀人。”

    听到阮玉珠说众人都没有杀人嫌疑,风家剩下的人才都松了口气包括也已经被叫齐到现场的仆人们。

    “嗯好,那卓绍龙究竟卖了什么给风氏兄弟呢我们可以回想一下现场啊,卓清你只要想风畅先生的死亡现场就行了,你没见过风二爷的死亡现场吧啊那个现场有什么呢吴捕头,请你说一下。”

    阮玉珠突然对卓清说过话后,又对吴青岩说了一句。

    吴青岩愣了愣,道“好像都有一个碎瓷杯,几片碎片还有一个压在手下的灯”

    “是压在右手下的。”阮玉珠插话道。

    吴青岩又愣了一下“啊,对,是右手下的。”

    “好,这一点很关键。”

    阮玉珠索性不再给吴青岩思考和说话的机会,接下去道“因为第一个死者现场的杯子的碎片被分为两处,所以让我以为那个房中曾有第二个人在那里与死者共酌。可是后来我想到那个被压在右手下的灯时,我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

    “现在是夏天,天黑得很晚,大约要到戌时以后天才完全黑下来。那么当死者死时,房中并不是很暗那一排房间的窗户都是朝西的,应该会很亮才是。

    那么,他把白天放在桌下的灯拿出来干什么呢要用灯,一定是为了看东西。可天还亮着这一点说明,他看的东西,应该是在晚上出现的。可当时并没有人约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会在那时出现直至天黑。而且他大可以在以后看这件东西,完全不必在众人进餐的时侯看,那他到底要看什么呢

    所以他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他要避开所有的人。那么得出的结论就是他避开众人是为了看一本需要看很久的书或是一本写着或画着东西的本子,抑或是不在少数的画。那盏灯,是用来准备晚上用的。”

    阮玉珠耸了耸肩,继续侃侃而谈“在这个时侯我想起本客栈的前老板也就是第二个死者卓成玉,他生前有个习惯,喜欢写一些人的隐私作自己以后可能用得着的要挟别人之用。而且我又了解到,风家每年到这里来的作法,已经有好几十年了,而风氏兄弟之间也不甚和睦啊,抱歉”说到这里,阮玉珠对风雨和风子悦欠了欠身,做了个歉意式的微笑。

    、第 115 章

    “那么,如果丁老板的本子上记着一些可以让风亭身败名裂或不容于风家的事情,那么,可以随意出入卓成玉房间的卓绍龙拿了这本全是别人隐私的东西来对风力或风畅说作个交易吧的时侯,风氏兄弟肯定会同意的吧所以在风氏兄弟的死亡现场那么多的相同之处中,连这一点压在右手下的油灯都是一样的。”

    “所以当凶手也就是卓绍龙到风力房间的时侯,风力应该正在看他卖给他的东西。于是卓绍龙就在这时杀死的毫无防备的风力。嗯于是在这里,我们就牵涉到另一个问题凶手为什么要在傍晚杀人呢而且在杀了人后还要让别人迅速发现呢”

    阮玉珠转了一圈身子,环视了一下屋中的人,道“那个打碎的杯子确实是被人移动过。把它移到死者的右边只是为了掩盖风力在看东西,而不是我原先想的那么复杂。那么,凶手为何不把灯给放好呢我原来也对此大为不解,可后来我明白了凶手,有两个人。”

    说到这里,阮玉珠故意顿了一顿,四下看了看,也是在借此观察一下众人,看看众人的反应而听到有另外一个凶手,众人又紧张起来,并且小心地互相打量着,似乎在看谁更可疑,只有风子悦还是一副认真听的样子,没有四下打量。

    阮玉珠不动声色,然后道“卓绍龙显然不是个好的杀人者。他虽然能够很轻松地杀死目标,可是他却不注意掩藏自己留下的痕迹。这从那两盏留在两个死者房中的灯就可以知道。我调查过卓绍龙的为人,他确实是个大大咧咧做事马虎的人。这一点不论是街坊熟人还是客栈里的伙计和赌场里的赌客庄家都予以了承认。那么这样一来,他又怎会去移动那个被摔碎的杯子呢这不可能是他灵机一动想到的,所以,这一定还有另一个凶手”

    阮玉珠清了清嗓子,又道“不过这反过来也可以说,这是另外一个凶手一个聪明的凶手故意不告诉他这些该注意的地方而让他被遭受怀疑。这从风氏兄弟都是一刀毙命而卓成玉却是身中数刀而死也可以看出来。因为风氏史弟正值壮年,比起年近六旬的卓成玉来,只会更有抵抗力。可是从死者的死状来看却恰恰相反似乎凶手在杀卓成玉时反而遇到了相当大的反抗。假如说杀死卓成玉的是卓绍龙,那是说不过去的。因为卓成玉不可能防备自己的儿子会来杀自己。所以说,本案一定还有另一个凶手。”

    阮玉珠对众人看了看,见众人都没有表示反对的意见,便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杀人的动机。”

    “有什么人是恨风氏兄弟和卓成玉的呢”

    “卓绍龙当然是恨卓成玉和风氏兄弟的,因为风氏兄弟会使卓成玉有可能不把家产传给自己。可是假如是这样的话,那卓绍龙更会杀死卓清而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而这里的伙计们都是善良的人。他们之间也都互相有着不在场的证明,假如他们合伙杀人的话,我相信应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和手段”

    “接下来是客栈的掌柜卓清。”

    阮玉珠对卓清笑了笑“你也有动机。虽然你不缺钱花,可你也有充份的理由利用卓绍龙杀死卓成玉再全部稼祸给卓绍龙这样一来,这家客栈就十拿九稳地归你了。啊这间客栈虽然赚不了什么大钱,可每年丁家的人送来藏匿的钱财,可是笔不小的财路风家的人不知什么时侯才会动用到这笔用来备不时之需的钱,或许永远也用不到。而假如风家败落的话,你更可以混水摸鱼从中大捞一笔树倒猢狲散这句话我相信你一定听说过的。”

    阮玉珠看着脸色发白的卓清,自顾自地转身又对风雨和风子悦道“而后是这次来到本县的仅剩的两位风家的人。风大少爷你与两位死者是分属风家两个派系的,而风三娘子你的立场也不明确,所以你们都有动机杀死他们。”

    风雨与风子悦看着阮玉珠,不说话,只是脸色有点发白。

    “可是,你们要杀死他们,完全没必要在你们同行的时侯来引人怀疑。以你们的钱势,完全可以。”

    阮玉珠对二人笑了笑“当然你们的保镖和仆人也是不大可能杀人的因为他们之间也有风力和风畅的心腹。这正好起到了互相监督的作用。”

    “既然你们人人又都没有动机,那么又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呢我想,这一定是个突发事件所引起的。”

    “我原先以为是凶手在杀人时被看见了,所以不得不再而三地杀人可是我错了”阮玉珠沉痛地道。

    “我后来发现,凶手杀人,是有着更深的目动机的。”

    阮玉珠的脸上现出沉痛的神色“假如我能早一点发现这动机,也许我还能挽回一条性命。”

    “至少风畅风四爷是可以不死的”

    看着阮玉珠一副沉痛的样子,吴青岩忍不住问道“那么,凶手是谁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是结婚”

    “什么”

    吴青岩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

    阮玉珠转过头看着风子悦“你因为不愿与常家结亲,所以才杀死了力主以和亲方式拓展生意的风力和风畅。”

    众人一片惊呼,齐齐望向风子悦。

    风子悦笑了起来“笑话,我确实反对过相亲,可也没必要为此而杀人吧我要是拒绝与常家联姻,又有谁能强迫我”

    “你可以拒绝一个常家,可是明天可能会有张家,后天可能会有李家,你能永远拒绝下去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子悦皱着眉,一脸惊疑的样子。

    阮玉珠叹了口气“风大少爷,你最好还是认罪,不然你的秘密当众宣扬出来,只怕面上不好看。”

    风雨听了脸色微变,大声道“什么秘密”

    阮玉珠看了看她,知道可能所谓的秘密,正是她和风力风畅所怀疑的,只是无法证实罢了可能他们三个这次要一起来,就是怕出什么情况而自己不知道,现在嘛

    阮玉珠一边想着,一边摇了摇头,叹息着道“雄兔脚扑搠,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风大少爷,不,我想也许该叫你风大小姐才对吧”

    风子悦瞪大了双眼,一言不发地望着她,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惊,不断地看着风子悦和阮玉珠,只有风雨是一脸的嘲讽。

    阮玉珠缓缓地道“当年你的祖父曾留下遗命,谁先生下儿子就继承家业。你的母亲确实是第一个怀孕的,可她在这里生下来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你的父亲一定是就料到了这个可能性,所以为了继承家业,就想出了这么个瞒天过海的法子。我不知道当时你的父亲他老人家是如何瞒天过海的,可是,这件事留下了的隐患就是你不能结婚。”

    “一旦你结了婚,女扮男装的事就得泄底,那你父亲一定不能见容于风家。即使不把你们赶出家门,你们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风光了。你只有杀死他们两个,才不会有其它的人来要你成亲。”

    “你为了杀死自己的大伯和叔叔,利用了卓绍龙。”

    “杀死风家兄弟的人是卓绍龙没错,可杀死卓成玉的不可能是他的儿子,那一定是你。”

    阮玉珠改变了说话的语气和速度,一气呵成地道“你与卓绍龙交换了杀人的对相,用动机和不在场证明迷惑了我们。可是卓绍龙要求你杀的一定不是卓成玉而是卓清,可你却杀死卓成玉。卓绍龙此时上了贼船,死了父亲也不敢声张,却还帮你杀死了风畅。你一定对他说,日后一定帮他做这间客栈的老板来稳住他,继而又在城北的林子里杀了凶灭口并稼祸于他。”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每次杀人的时间都在傍晚进餐之时。那正好为正在餐厅里的你做出了不在场证明,卓成玉死时正好能为卓绍龙做不在场的证明。我们查了很长时间,却找不到卓成玉用来记人隐私的本子,那一定已被你毁去了。我想那上面一定记着你出生时的情况。”

    “卓绍龙在赌场中不断换赌台来引人注意的这件事说明,他的这种做法,是故意让人来注意自己的。可这并未造成他的不在场证明,反而让我们怀疑。他的这种做法,也一定是出自于你的授意。你让他去引人注意,来证明他不在场,可他却反而引起了我们的怀疑。”

    、第 116 章

    阮玉珠侃侃布谈“当风力被害时在餐厅里明明众人都听到有人说了句出事了,可却找不到那人是谁。我想了又想,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时众人都坐在一起面面想觑,假如有人说一句话,那一动嘴就会被对面的人看见。所以当时说这话的人一定不在这里。那么他在哪儿呢我了解到当天朱三姑娘和你朱大小姐都曾离过席,所以那句话肯定是你们两位中的一位说的。而跟据当时你们坐的位置来看,离门最近的是风畅。可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却不是他,而是风子悦朱小姐。这么一说,大家明白了吧当时朱小姐正好如厕回来,站在门口的她说一句话是可以让这里所有的人听到的,可是这里所有的人都无法分辨出这声音出自何人之口。”

    说完这些,全场早都是静悄悄的了,所有人都对阮玉珠说的话感到震惊,但又佩服她能把所有的线索这些串连起来,却不知道这些都是袁润常做的,阮玉珠只是多多借鉴了袁润不日里的破案思路,才能这么快地把握住整桩案子的脉络。

    “怎么样,风大少爷啊不,风大小姐,你觉得如何我们可以走了吗”见众人都怔着不语,阮玉珠又出言道。

    风子悦沉默了半晌,忽地笑道“阮师爷,你刚才这证明了我女扮男妆,可这不能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呀”

    “我可以的。”阮玉珠笑道,“我也曾经对本案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而感到一筹莫展。可是现在不同了。你刚才在会珍斋曾说过,卓绍龙的遗书上有手印,可是那封遗书我并没有给你看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看到的时侯是在你杀死卓绍龙时你咬破他的手指印下去的哼哼,关于手印的事,你自己记错时间了。”

    风子悦看着阮玉珠,冷冷地笑了笑“用手指写的血书上留下一两个手印不是很正常的吗这跟本不需要看,光用想也想得到。”

    阮玉珠看了看风子悦,然后又转身对众人道“她刚才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吗”

    众人一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称是。

    阮玉珠于是又转回身对风子悦道“确实,用手指写的血书上的确是会留下个把两个手印。但是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卓绍龙的遗书是血书,我也关照了衙门里的人不许对外说,发现尸体的人也是我们衙门里的人,你是从何得知卓绍龙的遗书是血书呢”

    风子悦一时语塞,只能瞪着眼看着阮玉珠事实上阮玉珠只能要求吴青岩这边的人不要泄密,张显然那边的人她可没办法。不过阮玉珠相信吴青岩会让张显然也做到这一点的,不然出了事破不了案,可是两个人都要兜着的更不用说泄密的是张显然这边的人了。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阮玉珠又恢复了她刚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

    风子悦无言地瞪了她半晌,终于道“你几乎全说对了,可还有一点你没说对。”

    “哦是什么”

    “我并不想杀卓成玉。原本,我的目标是卓清,可卓成玉竟用我的身世来威胁我,让我保证让卓绍龙继承这家客栈。我不能让人用这种借口要胁我,这实在是个很可怕的借口。我不能确定他日后会不会以此来要胁别的,所以我只能让他闭上嘴。既然杀了卓成玉,那就不能保证卓绍龙不会反目,所以杀死卓绍龙也就是必然的了。而那个摔碎的杯子,是我移动的,却不是卓绍龙。我第一个赶到现场,发现了杯子和油灯。我只来得及移开杯子,却来不及再拿走油灯了。”

    “原来如此。”

    阮玉珠笑着叹了口气“那么,请允许我再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请。”

    “嗯关于卓成玉的那个记人隐私的本子,你为什么不留下来而要毁去呢你撕去有关你身世的几页不就行了吗你毁了它反而让我注意到这件事而怀疑起来。”

    风子悦笑了起来“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留在这世上让太多人看到的好。”

    阮玉珠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有同感。你毁了它,也了了我一桩心事。”

    “你怕我用他来要胁别人”

    阮玉珠歪着头看了看风子悦,不由得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嗯我想,我们可以走了吧”

    风子悦回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的风雨,又看看站在一旁脸色不善的吴青岩和张显然,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苍白的笑“好,走吧”

    这案子由于适逢公主遇袭,所以总算是让县里的公差们都松了口气,算是挽回了一个脸面。只不过因为樊县令身受重伤,不能理事,所以才不能正式给众人以嘉奖。

    吴青岩抢先赶到了衙门,让衙门的钟师爷写表文上报给吏部,同时自己也上书给主管捕快事宜的卫将军客无归邀功。

    而张显然显然是因为吴青岩破了案阮玉珠没有居功,把这事归于吴青岩,让他去请功了脸上感到无光,他也不会去说这案子是阮玉珠破的,不是吴青岩破的,那样同样只会自讨没趣。

    更何况阮玉珠也是吴青岩请来的嘛,归根结底,吴青岩对此案的功劳还是比仅有疲劳连苦劳都没有的张显然大。

    但是本案的侦破,很显然已经“惊动”了公主,所以在破案后,乐秀昀特地将阮玉珠和吴青岩、张显然等人叫到了自己面前,赞扬了几句后,各自重赏了诸人。

    阮玉珠与其他诸人不同,从乐秀昀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就已经明白了她各中之意,在赏赐的银票中,果然看到了一张写着字的纸条夹在其中。

    阮玉珠不动声色,与受赏的诸人一起从乐秀昀暂居之处退出。吴青岩执意要用刚才领的赏请阮玉珠吃饭,阮玉珠顺势应了,便应邀而来。

    有些话,还是想对吴青岩说说,因为他看上去倒不像是个只考虑官场前途,没有办案水平和正气的人。

    吴青岩这次也算是出血了,居然也是在“春风楼”摆宴,席间只有陈三相陪,三个人吃一大桌,也算得上是奢侈了。

    期间陈三和吴青岩也是对阮玉珠吹捧不已,总体上都是在恭贺她破案的话,不料阮玉珠冷笑了两声道“你们真的以为我们把凶手绳之于法了吗”

    “怎么风子悦不是真正的凶手吗”

    陈吴二人大吃一惊。

    阮玉珠笑了笑“你想过没有,这桩案子背后,真正的受益人是谁”

    “谁”

    “是远在云来的风亭风子悦死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再生个孩子,甚至可以把早就出生在外的私生子,或者是次生子接回来就算是私生子,也可以传宗接代,而且此时再也没有风力和风畅来与他相争风家的财产了,他还是可以再生孩子。他今年也才四十岁不到吧,加把力,生他几个都不难。”

    吴青岩皱着眉没说话风家是皇商,他不敢乱说,不过陈三倒没什么顾虑,便道“您的意思是说”

    “没错,这件案子,一定是风亭授意风子悦的。不论这件案子成功与否,风亭都不会受到大的伤害。或许连风雨这次来这里都是为了监视风子悦以防出意外的,谁知道她到底帮的是谁只是风子悦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成了父亲的牺牲品。因为从风子悦说的话里可以看出,她原先并不想杀卓绍龙。可她让卓绍龙做出的举动反而会使我们怀疑。一个能计划出这样精密的杀人计划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所以这一定是风亭早先就计划好的。即使有些变故,我想风雨也该能弥补掉的吧”

    “我们不能让风子悦招供吗”陈三心有不甘地道。

    “你以为风子悦会吗而且风家会给我们这个机会吗”

    “什么意思”

    吴青岩与陈三不由一愣。

    阮玉珠道“刚才公主已经派人暗中跟我说,风子悦在牢里自尽了。”

    吴青岩与陈三大吃一惊,阮玉珠道“你们不信,可以到牢里去查看。”

    正说着,一个差役找到了“春风楼”,参见了三人后道“风子悦在大牢里自杀了。”

    陈三又惊又怒,大声道“李牢头呢叫他来见吴捕头”

    吴青岩却挥了挥手让那差役走开“不必了,再见也是无用李牢头收不收贿赂在其次,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怎么把这件事上报。”

    陈三一时无语,却是看向阮玉珠。

    阮玉珠道“你们也不必担心,刚才公主既然赏赐了你们,就代表她知道这件事,也会对你们有一定程度上的庇护。”

    、第 117 章

    吴青岩和陈三互相看看,心中都对当前的面感到担忧从明面上看,公主是很危险的,而她一惯都是不参与政治的,在如今的环境下,她自身都很难保吧

    “你既然料到了为何不防患于未然”吴青岩还是把话题带回了案子本身上。

    “怎么防”阮玉珠道,“我总不能让你们不许风家的人探监你们也做不到总派人盯着风子悦也不是个事,风家财大势大,什么法子想不出来”

    吴青岩不由得一时语塞。

    “算了吧,人活在这世上,不可能事事如意,还是看开些知足一点的好”

    阮玉珠长叹了一口气,挟了一筷子菜填入口中

    一顿饭吃了约莫一个时辰,直到乐秀昀派人来请阮玉珠去相见,这筵席才散了。

    阮玉珠也没把吴青岩和陈三的行为举止放在心上,对于阮玉珠来说,这两个人真的是她生命中的龙套了,根本就不值得过于关注。

    公主才是她值得关注的

    跟着来人,很快找到了公主,乐秀昀正在准备出发,见到阮玉珠来了,便对她道“我要回京城了,人也正好帮着他们把案子给破了。风家于我也算是有些情分,你帮着我把这事了了,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现在我也不欠风家什么了,以后的事嘛,公事公办。”

    阮玉珠知道乐秀昀这是在说给身边的人听的这次风家的人这么快就派人来防川逼死风子悦,让她自杀,这太不给乐秀昀面子。

    因为风子悦也算是“救”过乐秀昀的,由她来斡旋,保住一条命也是有可能的别说她为杀人犯开脱,在古代,平民的命本就是当权者一念之间的事。

    阮玉珠自然不会附和她的这种观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道“此去骆京,不过一日路程,公主何时启程”

    乐秀昀道“我午后便即回京,你我同行”

    阮玉珠摇摇头“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师爷,怎可与公主同行。我去骆京,不过是替罗县令探望一下家眷,并无多事,不必公主挂怀了。”

    乐秀昀知道阮玉珠入京不是仅仅作探望之举的,现在这么说,显然是另有所谋。不过她也知道,阮玉珠入京后,如果想要有什么动作,也只能找自己,所以也不以为意,便点头道“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我。”说着又对胡药师道,“你的腰牌,给她一块。”

    胡药师这次没说什么反对的话,而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制的牌子递了过来。

    阮玉珠接过后看看,倒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异之处,正面镌着“大内四品”四个字,反面刻着一个“御”字,玉质倒是不错。

    乐秀昀道“这是胡统领的专用出入腰牌,现在我身上没有信物,暂借他的给你一用,你若要找我,用这个牌去皇宫前找胡统领,他自会带你来见我。”

    阮玉珠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到时候就用这个腰牌找胡药师,再通过他找到乐秀昀,得到一块真正的宫皇出入证。

    阮玉珠也没怎么在意,称了谢后就接了过来,然后便要告别乐秀昀,自己一个人先上路。乐秀昀吩咐胡药师带她去挑一匹马,阮玉珠更是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意有马骑谁还靠腿走啊

    胡药师没有成心刁难,也没有落力挑选,只是带着阮玉珠到了停放大内侍卫们马匹的地方,让阮玉珠自己选。

    阮玉珠相信侍卫们的马匹一定都是好马,所以也没挑太多时间,随便挑了匹颜色顺眼,个头大小也适中的棕色马骑了。

    “阮师爷你背上背的,那是什么”就在阮玉珠要走的时候,胡药师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阮玉珠怔了一下,回头看看他,道“这是我独门的武器,见则不祥,不饮血不回箱,胡统领还是不要见的好”

    这倒是江湖中人时常故弄玄虚的做法,胡药师虽然心中略有疑惑,但碍于阮玉珠和乐秀昀的关系,也没有强行要看,便不再多言,只道“阮师爷若要见公主,不要从大内正阳门前走,只去白虎门便可。”

    皇宫大内,最外面一圈只有三处宫门,正面的叫正阳门,西边的叫白虎门,东边的叫青龙门,然后中圈的宫墙呈圆形,只有两扇门,西南方的叫朔阳门,东南方的叫新阳门,内圈只有一扇门,叫玄武门。另外,皇帝的寝宫也是被高墙围起来的,仅留的一扇门叫朱雀门。

    这皇宫的防卫,做得也算是到位了,阮玉珠当初听到这些名字时,除了对玄武门在心里吐槽过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所以现在听胡药师这么说了,也同样没有多想,更不会因为人家不让自己去正门而觉得被鄙视了皇宫大门,哪那么容易随便打开啊官员上朝,都是走的青龙门,正阳门都是有重大国事活动才开的,胡药师也是怕阮玉珠不懂事乱跑才先关照她的,阮玉珠当然不会没事就愤一下的。

    上了马,对胡药师拱了拱手,打马而去此时因为戒严的关系路上行人不多,阮玉珠一路打马出城,也没人多管多问,直到城门口才有人拦了一下,见是阮玉珠,问也没问就放行了,看来也是吴青岩先打过招呼了。

    大内侍卫的马的确是好马,阮玉珠连夜出城赶路,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骆京。

    骆京不愧是大魏的京城,也是经过了多年的修缮和回固,扩建的,外郭城墙光厚度就有云来的数倍,高度更是达到了恐怖的近二十米,方圆足有两百多平方公里,几乎相当于明代的南京城。

    此时城门已开,阮玉珠信马而入,只见里面的房屋一间挨着一间,街道却不甚宽阔,人们已有早起的,各种忙碌,有健身的,有遛鸟牵狗的,也有推着小车出城的,更有进城的,来来往往络驿不绝,都是各种小贩,赶着做生意。

    阮玉珠不得不下马牵行,一边走一边向人问路,七弯八拐的,总算是找到了罗羽裳的寡嫂的住处。

    罗羽裳是状元,又是玛丽苏式的人物,按说她的家人住到内城去也不是难事,但她的嫂子作为她唯一的亲人,又是拉扯她长大如同母亲般的人,却只是由城外的乡下搬到了外城里,听说还只是为了孩子能就近上学,看来也是个恪守本分的妇人,不愿意沾小姑子的光和便宜。

    不过就这样看,也许罗羽裳并没有在夺嫡这件事里牵扯多深,也许外放至云来也是她抽身事外的一个选择。至于之前她在这夺嫡里到度扮演了什么角色,牵扯到了什么程度,也许需要问问乐秀昀

    阮玉珠一边想着,一边上前敲门,不多时便有人出来应门,却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儿,头上梳着个髻,一身书生的打扮,少年老成的样子,见了阮玉珠也不层怯场,便道“这位大婶,敲门所为何事”

    阮玉珠被他一句大婶说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定定神,想想这男孩儿八成是罗羽裳的侄子罗海,那袁润现在就算是这男孩儿的姑姑,自己的确也是比他长一辈,这才缓过这口气来,然后道“你这里是罗家吗”

    男孩儿点了点头“是,我是罗海,敢问大婶找我有什么事”罗海倒是有担当,已经一副一家之主的样子,这说明他的母亲的确是比较偏向于“内向”的。也许在罗羽裳未成年以前,她出面较多,但是罗羽裳已经考中了状元,罗海也渐渐长大,她也回归了家庭,不再在外抛头露面了。

    阮玉珠道“我云来的师爷,有事来京师,替县令带回家书。若是您家中有空闲的屋子,也请让我叨扰几天。”

    罗海闻言面上露出欣喜之色,先是向阮玉珠躹了一躬,先将她请入院子来,然后回身便向屋里叫道“娘亲,小姑来信了”

    里屋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是吗且将信拿来。”

    罗海让阮玉珠在院中稍待,便拿着信进屋去了这信是袁润模仿罗羽裳的笔迹写的,主要是写在云来的生活,稍带问候嫂子和侄子,并且托她们照顾阮玉珠。不过罗羽裳随身带着的物品中,有她笔迹的不多,袁润也不敢多写,内容很简单,可能与平时罗羽裳的习惯不符,但也可以托词县衙事务烦忙,没时间多想多写,总比多说多错露出马脚的好。

    阮玉珠趁机看了看这院子院子不大,十个平米不到,但是加上三间屋子,总面积也不小了,在这京城里,想来也不是穷酸人家了,多少还是沾了点罗羽裳的光吧。

    、第 1 章

    阮玉珠连夜赶路,精神倒没什么疲惫的,反而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也许是因为长期以来一直想来的骆京终于到了脚下的缘故吧。

    罗海倒是要让阮玉珠休息一下,不过阮玉珠却要四处转转,并且当着他们母子的面进行的晨练,让他们知道自己精神和身体状况都好得很,不必休息。于是本来要上学的罗海便不再坚持,而是要带着阮玉珠在骆京四下游览一番。

    阮玉珠还客气了一番,说别耽误了罗海的学业也是看他的打扮谈吐,知道他是个书生,应该还在求学上课堂的。

    罗海的母亲俞氏倒是挺开明,说罗海的学业一直完成得很好,一天不去学习也不要紧,招待一下阮玉珠这位客人才是正理。

    袁润在信里是特别注明阮玉珠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定要俞氏好好招待,俞氏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她。

    “外城比较挤,到了内城会好一点。我每天都要去内城上学,内城可没这么挤。”罗海一边说,一边把阮玉珠往内城领,“我先去学堂里请个假,然后带您四处转转。城西的琼玉楼,齐文轩,都是好去处”

    阮玉珠道“你可知你小姑在京城里常去的地方都是哪里我也想去看看。”

    不好直接问他罗羽裳在京城里的交友状况,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只能慢慢旁敲侧击地了解了。

    罗海自然也不会防备,因为袁润在信里多次表示阮玉珠是值得完全信任的人,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小姑在高中之前,倒是没什么来往的人,成天就在家中苦读,不像是青鸾公主,自幼便才名天下传了,倒是高中之后,往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了”

    阮玉珠听着罗海的解说,想想乐秀昀在听到有关于袁润的事情时的反应,忽然心生感慨她这么关注罗羽裳,是不是在暗恋对方

    想想吧,一个自幼被赞誉聪慧的公主,忽然间发现了一个美貌的女状元,足以与自己相提并论的美女,作了出身,两个人可以说是旗鼓相当,这种条件下发生jq的可能很大啊

    再想想罗羽裳之所以要离开骆京,远远地到云来去,难道不是因为这同性之爱要避嫌吗

    再想得狗血一点,夺嫡的皇子,是可以与乐秀昀达成一些协议,只要她助自己上位,则找机会让她和罗羽裳成婚之类的。

    古代皇室,想做什么不成啊,又没有网络,掌握了宣传机器的政府想怎么说都行。民间流传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淡去。千百年后,一分正史的史料放在那里,只要编得还算过得去,谁会相信流传的闲言碎语呢

    袁润啊袁润,你我最担心的狗血事件,看来发生的可能很大啊

    这边阮玉珠在感慨,另一边的袁润也一样在感慨因为战争,因为齐国军队的撤退,而不是进攻。

    齐国军队终于是完全撤离了魏国的国境,魏方的军队也没有转入追击,似乎双方各有默契,认为将在主战场梁国境内解决问题,而不是在这里僵持。

    看到齐国的军队撤退,袁润随着众人到各地乡村去巡视,看到一家家一户户的破败情景,也是心生感慨再想到之前和阮玉珠说起过的夺嫡事件,不禁对可能到来的内乱颇为忧心。

    也许罗羽裳的离开,就是为了不让夺嫡的举动激化吧。她的离开不能让夺嫡之事消除,但可以让这事不至于立即爆发。

    “大人,大人”

    正在发着感慨,忽然一个差役一边喊一边朝她跑了过来这是个新人,刚拨入衙门的,是个年轻人,没什么经验,一脸的惊恐,还带着些焦急。

    袁润等他到了跟前,才道“急什么,难道是齐军复返了”

    这年轻人才觉得自己有些失仪,便稳了稳心神,然后道“大人,快回县城吧,又死人了。”

    袁润真想吐个“为什么要说又呢”的槽,不过还是道“是命案”不是命案,他还这样慌里慌张地来找她,袁润会臭骂他一顿。

    答案不出所料,果然是命案

    在战事方歇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居然又有人胆敢犯案,袁润也是无力吐槽了。

    于是暂时放下在这个村子的视察,带人返回了云来县城。

    赶回县城时已经是晚上,还好死的人不多,只有两个。而死人的地方,是在县里的云来客栈。这客栈以云来为名,的确也是云来最好的客栈,其老板正是请袁润和阮玉珠吃过饭的刘大老板刘子锋。

    不过这间“兔”字号房委实不大,两个人所流的血着实把这儿染得够让人恶心的。

    闻樱和莫兰已经到了现场闻樱毕竟是久当差,虽然脸色不可控制地白了,但总不会像莫兰一样跑开去呕吐。袁润自然比二人都更镇静,一边脸色不变地指挥着众人,一边还能哼两曲小调。

    当值的忤作还是任水。在袁润的印像里,任水似乎就从未告过假,甚至连惯常的休假也没有,这真是一个好员工

    任水的报告很清楚

    两个死者一个大约三十岁上下,另一个约莫已有些岁数,具体的不大好说,估计有六十岁出头了。

    两人都不是本地人,年长的那人是被划破咽喉导致流血过多而死,因为喉管全破,所以死者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年轻的那个是被一刀扎在后颈上而死。

    死亡时间大约是子时二刻至丑时一刻左右。

    袁润盯着桌上的残羹剩肴,心想看来这两人是在进餐时被杀的

    想着,袁润便让掌柜的丁荃过来问话。

    “那位老先生是住在我们这儿的,不过另一位却不是。”丁荃小心翼翼地道。

    “你们这儿最后一位见到他的人是谁”袁润紧跟着问道。

    “那得问一下才行。”

    丁荃说着,便把客栈里所有的伙计叫了来。

    袁润挨个询问了一遍,终于知道最后一个看见那个住店的死者的,是一个叫程石磊的小二。

    “那是今儿傍晚的时侯,我按着那位爷的吩咐送酒菜进房给他。具体的时间可是记不清了,反正天还没全黑。”

    袁润咬了咬唇,又道“当时你进房去,房里有几个人”

    “就那位客爷一位。”

    “你能肯定”袁润摆出官威道。

    程石磊被她这么一说,倒又有些迟疑的样子,考虑了一会儿才道“是的,那时房里点着灯,很亮的。我又摆好了酒菜才出来,应该不会弄错。”

    袁润盯了他好一会儿,忽地道“你不会被人收买了吧”

    程石磊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袁润话中的意思,但立即被吓得跳了起来“没有没有,我哪能会哪敢呀”

    袁润点了点头,转过头又对丁荃问道“那个死者叫什么”

    丁荃搔了搔头“我们开客栈的,本就不会去对客人的底细刨根问底的”

    “行了行了”

    袁润不耐烦地打断丁荃的话“那你还记不记得他是哪天来的”

    “这我倒有记着”丁荃翻开寸步不离身的账薄,“是前天晚上来的,住了两天”

    “这两天里有人找过他吗”

    “这这您不是为难我吗我整天看着铺子,哪会什么都注意到呀”

    袁润转头又问那些伙计“你们呢”

    一群伙计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同时摇起了脑袋。

    “那你们对另一个死者一点印像都有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袁润叹了口气“把尸体抬出来”

    里面的陈平等人忙抬了尸体出来

    “笨蛋,不是这一具,是那一具”袁润有些气极败坏。

    众人忙不迭地又把尸体抬回去,重新换了一具抬出来。

    丁荃等人这才壮着胆子把死者的脸仔细端详了一遍,然后纷纷表示说对这个人没印象。

    袁润有些无奈,但也只好吩咐众人把尸体抬回衙门。

    袁润在路上对闻樱道“你最好从今夜开始就监视这家客栈。”

    “为什么你怀疑这家客栈谋财害命”闻樱有些吃惊。

    “不,我只是想证实一下有没有人买通程石磊。”

    袁润低声道“假如他被人收买了,凶手很有可能会来杀他灭口。”

    闻樱不禁有些生气“要是他没被人收买,那我不是要天天晚上都要熬夜监视他了”

    “没错。”袁润似乎有些怜悯地道,“你还是祈祷凶手快出现吧”

    看着袁润的脸,若非她是知县大人,闻樱真恨不得狠狠地一拳擂下去在这一瞬,闻樱有点同情起阮玉珠来。

    、第 2 章

    天,蒙蒙地亮了。

    闻樱揉着稀松的睡眼,走进了卓然客栈袁润昨晚回了衙,李云燕又去了郡里向上级主管部门汇报这段时间云来的情况,这里有关于命案的事情都要由她来办了,她可不能像袁润那样“甩手不管”就去睡觉了,忙了大半夜,反复确定了程石磊睡着了,这才在客栈里找了上角落眯了会儿,现在就又赶着过来了。

    大局,可是千万马虎不得的,现在这案子不处理好,自然也同样是会人心惶惶的。

    “闻都头,您老人家来啦”一个伙计迎了上来,没有带出那个“副字”,表明他很会做人,但实际上都头这个职缺,多半也是由闻樱直接递补了。

    我很老了么

    闻樱有些不高兴,但也懒得去纠正他“有吃的么”

    “有,有,早给您预备好了”店小二也是知道衙门里的人必然会来查案的,所以吃食什么的必然不会短缺,说着便招呼同僚端了一托盘的早点到闻樱面前,“这些您满意不还要点什么吗”

    闻樱放眼看去早点还真不少。

    不过闻樱并不是个讲究的人,随便弄了两个馍就着面汤吃了。

    “你们这儿昨晚可又发生什么事”闻樱一边吃着一边道。

    “没有,不过”那小二有些吞吞吐吐的。

    “什么”闻樱紧张起来。

    “今天早上,程石磊”

    “程石磊怎么了”

    闻樱更紧张了程石磊出事了如今战事方定,更需,若是接二连三地出现命案,那可是影响太坏了再说了,昨天知县大人还关照她要注意程石磊呢,今天亮不互了,那也太不给面子了

    还好店小二接下去说的是“他今早在客栈后面发现了墙上不知被谁弄了一溜脚印,正找人来擦呢”

    闻樱松了口气,但又是一激灵“脚印在哪儿先别忙着擦,快带我去瞧瞧”

    那小二忙把闻樱领到了客栈外面的后墙。

    闻樱放眼望去,一行黑黑的脚印从墙根下直通上昨天发生惨案的“兔”字号房。

    哎呀,这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闻樱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忙对那小二道“告诉你,我现在去去就来,要是我回来这脚印儿没了,我就拿你去衙门顶罪”

    说罢,丢下小二,一溜小跑跑到了县衙找到了袁润。

    袁润正在吃早点,抬头看见气喘吁吁的闻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由得也紧张起来“怎么,出事了”

    “没有”闻樱喘着粗气道。

    “那你着什么急,慢慢说”袁润道,“吃了吗没吃一起吃吧。我昨夜回来后也在想这桩案子,没什么头绪,都失眠了。”

    明珠和如月面面相觑昨晚你明明一回来就倒头大睡了好不好,哪里有失眠啊

    不过这句话还是呛得闻樱不行不行的,但想想这事儿还是得跟她说,也只好努力淡定地汇报。

    不料她还没怎么说呢,袁润却又开口了“昨天你躲哪儿的”

    闻樱愣了愣“躲干嘛要躲”

    袁润瞪起了双眼“你不会告诉我你昨天就大摇大摆地住在客栈里吧”

    “是啊”闻樱声音小了下来,同时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袁润摇摇头“唉,我叫你去监视程石磊,是为了捉杀他灭口的人呀你住在里面,凶手怎么还敢来啊”

    “可是住在外面,就可能救不了程石磊了”

    “他若被人收买,那跟本就是死有余辜,跟本用不着救他”

    袁润云淡风轻,闻樱却是吃惊地看着她,半晌才道“罗大人,你被李云燕带坏了”

    任谁看来,从京城来的十七岁女状元都应该是一张白纸似的那么纯洁,现在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肯定是被人带坏了。从闻樱的立场上来看,那自然是捕头李云燕给她带来的坏影响了。可真相如果真的是互相影响的话,那袁润和阮玉珠给李云燕带来的影响反而是更大吧,这里的人所用的种种手段,在袁阮二人看来,接受度还真是蛮高的,倒过来,袁阮二人对于某些问题的看法,若是被李云燕知道了,才是真的颠覆性的呢

    袁润闭上眼,伸出食指在桌上轻轻地敲着“好,这事先放在一边吧,你神色匆匆,有什么事吗不会是那程石磊出事了吧。”

    闻樱忙道“不不,是他发现了线索。”

    袁润奇道“我们昨天里里外外都搜了,可是都没什么发现啊难道是他看到了什么想起来了”

    闻樱道“对,是他发现了脚印,很可能是凶手的。”

    袁润奇道“脚印昨晚没有发现啊”

    闻樱道“是在后墙上的,似乎是有人用飞爪绳索之类的东西爬上去用的。”

    袁润点点头,便和闻樱一起,带着一群衙役急匆匆地出了衙门,赶往事发现场捕头李云燕和刑名师爷阮玉珠都不在,也就只能袁润亲自出马了。县尉吕超正忙着打报告要求调回去继续当他的将军,哪有空管云来这边的事。

    来到了那面墙前,却看到已经有一帮人围住了那面墙,远远地果然看到有一溜黑脚印一直往上通到窗里。

    袁润向前走去,自然有衙役上前分开众人让她走进去。袁润走近后对着墙上的脚印看了半天,然后对早已在一旁的丁荃道“你一定要保护好这些脚印,一直到衙门宣布结案为止。”

    丁荃哪敢有个不字,忙不迭地应了。

    袁润低着头走远了,闻樱却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自觉地又跟了上去,结果袁润却让她去把这里的伙计仆役都集中起来,她要问话。

    闻樱忙带人进客栈办事这云来客栈里的客人大部分都已经被请走,免得妨碍破案,只有几个坚持不去,又完全没有嫌疑的人才留了下来。

    有关于这一点,其实不光是袁润,就算是闻樱也有点不满的,但这是人自己的私事,你不能说这客栈里的人都有嫌疑,所以都不许离开,都要住在这客栈里。这要是在平时可能还勉强能做得到,但现在战后是需要稳定民心的时候,只怕此案的影响变大,哪还会做这样的事,所以只是要求他们不能出城。

    由于客栈里的人少,伙计们可忙的事也不多,所以集结起来也方便,倒是不耽误时间。但是问来问去,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最后居然让袁润都觉得有些辞穷了。

    袁润想了一会儿,然后道“你们不要急,想想到底还有些什么漏的。不需要两个死人与外人有什么接触,或者是有什么可疑的人或现象,只要是相关于这两个人的,都可以说。”

    于是便有人道“我好像听那位桩兔字号房的客人说了,他是雷峰县博道村的人。”

    袁润看向闻樱,闻樱知道袁润才上任不久,对周边信息并不怎么了解,尤其是对金州以外的地方,所以上前附其耳道“雷峰县西面玉州东面的山东郡最东面的一个县,与我们云来也算是接壤。这次与齐国交战,玉州的损失很大,雷峰县有很多人逃到了我们金州来。”

    这次齐魏两国交锋,金州这边云来的反击战和茂陵的防御战打得都很出色其实主要是云来的意外突出表现,减轻了茂陵的负担而玉州只是“消极”防御,损失比南山郡这边不知要大多少,很多人都逃难来到了南山郡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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