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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润 第23节

作者:暗影流香 字数:22082 更新:2022-01-12 10:35:40

    袁润奇道“为什么”

    莫兰道“我怀疑童大小姐死因有异。”

    阮玉珠奇道“何以见得不是你自己说她这段时间里身体一直不好吗”

    莫兰皱眉道“但是,没觉得她有下世的光影啊只是觉得她忧思过虑,并没有体亏虚弱的样子,甚至面色还挺圆润”

    袁润道“你这话,怎么不对童博士说”

    如果莫兰对童博士说过了这话,那童博士对此的反应,莫兰一定也会一并说出来,现在莫兰丝毫不提童博士对自己女儿死掉这件事的看法,很明显她并没有当着童博士的面提出类似的看法。

    想想这也是正常的,一个人死了女儿,你没凭没据地说人家女儿的死有蹊跷,这可是要负责任的,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可以说的话。

    袁润道“那行,我和玉珠去吊唁,顺便也看一下。”

    阮玉珠道“你疯了你有什么理由去看人家女儿的遗容”

    袁润一想也是别说这是古代,就算是现代,想要看人家遗容也不是说说就行的,起码也要到遗体告别仪式上。空口白牙地说我跟您女儿相交莫逆,想要一睹她的遗容,这话说出去人家也不信啊。

    想到这里,袁润对莫兰叹道“真可惜,你已经看到过了,不然倒可以带我们去看看。”

    莫兰一脸的忧容“其实我倒是希望她是正常死亡,若是被害,可就太命苦了。”

    一旁的李云燕这时道“我陪你们去吧,我和童小姐也有数面之缘。”

    李云燕在这里当差也是有些日子了,与童小姐相见过也很正常,阮玉珠听了,便拍了拍莫兰的小手,对她道“好啦,等一下我们去见一下童小姐吧,别这么难过了,先用饭”

    莫兰却还是伤痛不已自己的闺蜜去世了,当然一时半会走不出来了,纵然有阮玉珠不断开解,也是如同杯水车薪一般无用。

    一顿午饭吃得无比郁闷,于是加快速度,三口两口解决,再与李云燕一起去拜访童博士。童博士见三女一起前来,也是有点诚惶诚恐了,赶紧上前见礼。

    “童博士家中出了丧事,我等前来吊唁也是应当之事,何必如此客气。”李云燕抢在袁润前面回答她怕真的有什么蹊跷,袁润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抢着回答了。

    这也怪阮玉珠了,她在云来的风头太劲,袁润么又躲在后衙里低调着,谁都不知道这些案子其实都是袁润破的,又都以为袁润年纪小,所以都把她当花瓶了。

    事实上从“外人”的眼光来看,还真就是这么回事衙门里的公务,由莫兰包了,日常治安由李云燕包了,破案则由阮玉珠包了,袁润就是一个吃闲饭的啊

    袁润倒是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阮玉珠罢了,现在这样更符合她低调的意图,而李云燕这么说了,童博士自然也更是客气了一番,然后将二人迎了进去。此时童大小姐的尸体还未入敛,李云燕提出要见她“最后一面”,童博士果然也没有拒绝,反而问阮玉珠是否也要前去。

    “之前阮师爷与我家筱然也有同路之谊,小女回来后还极力盛赞师爷的风采,此番师爷若是前去,小女泉下有知,也会欣然的。”

    童大小姐的闺名便是叫作筱然,童博士的话令阮玉珠略有错愕之前护着她去京城那块儿,半路上便折了回来,而且阮玉珠一个人先落跑,基本上没与童大小姐有多少相处的时间,却没想到人家一直惦记着她。

    袁润悄悄伸手过去,掐了阮玉珠一把,意思是你到处留情,又惹出祸来了吧

    阮玉珠也知道她在开玩笑,便任她掐着反正她也不会真使劲儿,让她玩一会儿呗对童博士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怕惊扰了童小姐。”

    童博士长叹“阮师爷说这样话,真是教我惭愧,小女自幼体弱,早有名医说过她活不过二十岁,先前想让她嫁人,也是想给她冲冲喜,却不料还是没能躲过这一遭。”

    魏国乃是所谓的“男女平等”国家,女子便是不招赘,也有嫁人冲喜一说,男方也不会在意,只是之前童博士一家都没有对外宣扬过,倒是令阮玉珠有些讶异了。

    再说这事是否连男方也瞒着呢

    如果女儿身体有病,那是应该早早告知对方的吧,如果凭着有婚约就这样送过去,做人也未免不够厚道。

    阮玉珠心中这样想着,眼神之中便有些流露,别人没有注意,袁润可是注意到了,忙将她手一拉,阮玉珠也立即反应过来,忙收敛神色时,只见童博士却在看向李云燕李云燕神态自若,仿若不觉。

    阮玉珠松了口气,心想人家心里难过,自己要处处小心,别火上添油才是。刚才莫兰所言,可能只是一个小姑娘失去了闺蜜后过于悲痛,不愿意正视事实的心态所造成的。而袁润只是顺便了反正她作为县令,是要来慰问童博士的。

    至于李云燕,她纯粹是想找机会出口气先前柳必胜一案她虽然很通情达理地表示了同意如此结案,但心中终归是不爽的,所以现在听说可能又要有案子,自然就过来了。

    她是在借此发泄呢

    三个人跟着童博士往里,穿过中庭和一间客堂,到了后院,然后才到了童大小姐的闺房,还没靠近呢,就听到里面那哭天抢地般的痛哭声。

    童博士叹道“老妻平日里宠爱小女,虽然知道她体弱多病,多半会有这一遭,但母女连心,终是不免伤情痛哭,若是烦扰到了大人,还请大人海涵。”

    、第章

    童博士的最后半句是对袁润说的,袁润便道“博士多礼了,夫人丧女,自然会有如此行状,我岂会介意”说着便率先往屋里走去。

    阮玉珠和李云燕跟在后面进去,只见里面哭得那叫一个愁云惨淡,整个房间的气氛都被笼罩了,一位中年妇女哭的声音不大,但是有一种让人撕心裂肺的感觉先前在外面就很受感染了,现在进到里面来,真是被她搞得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站在这妇女旁边的,是童博士的儿子童逸然,也是曾和阮玉珠一起送童筱然出嫁时同路过的,所以也是认得阮玉珠,见了她便点头示意,然后对那正在哭的中年妇女道“母亲,衙门的阮师爷来了。”

    那妇女果然便是童博士的妻子骆氏,但她很明显已经沉浸在了悲痛之中,于对儿子的话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然伏在床上悲泣,童博士想要上前拉起她,袁润却对他道“无妨,夫人丧女,这样悲痛,我可以理解,不必拘礼。”

    阮玉珠却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童筱然的遗容只见她走得十分安然,似乎在熟睡一般。

    李云燕也看到了这些,并且她还去问童博士“我们还是听到莫兰莫姑娘说起令千金的事才过来的,刚才莫兰姑娘来的时候,应该是见到了令千金最后一面的吧”

    刚才三人见莫兰情绪不好,也没好意思盯着她问,想着反正要来的,先问问这里也可以嘛,自然就没有问相关的这些问题,现在问来也不知道童博士他们是否知道。

    还好童博士想了一下后便道“她来的时候,正巧筱然过了气,早来一步的话,就应该碰上面了。真是可惜,她们两个这么好,却不能见上一面。”

    阮玉珠道“不对呀,莫兰说今早是令千金派她的婢女来请她过去的,说是昨夜打仗受了惊。”

    童博士怔了一下,道“这我却是不知。”说着对站立在一旁的一个婢女道,“香环呢”

    那婢女一脸茫然“香环我不知道呀,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没看到她。”

    童博士又问儿子“你进来时可有看到香环”

    童逸然也摇头道“没有,母亲来得比我早。”

    童博士又问妻子,但是骆氏也同样是茫然香环是童大小姐珠帖身丫环,童大小姐亡故的事,的确是香环来通知骆氏的,但是骆氏过来后就一直沉浸在悲痛中,哪里还会注意到香环这个丫环去了哪里。

    童博士立即叫来两个仆人,让他们去找这个叫香环的丫环,而这边阮玉珠已经观察完了童大小姐的遗容完全没有痛苦的样子,死得很安详,不像是莫兰所说的受了惊恐的样子。

    “童博士,听说令千金近来一直很忧虑有请过大夫吗怎么就一病不起了呢”袁润一脸痛惜地道,表情让阮玉珠也是叹为观止利用各种表情和语言取得证人的言辞搜集情报,也是一个优秀的私家侦探所必备的哦

    童博士还没说话,他的夫人就叫了起来“对一定是那庸医用了虎狼药逸然,快带人云找他,去找他”

    童逸然面带苦色“母亲,这”

    骆氏见儿子的神色,似乎也明白过来这不是人家医生的问题因为忧思过虑所下的药,怎么可能是虎狼药嘛,真当庸医遍地走啊,再说童博士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治病技术哪家好,他还能不知道于是骆氏一怔之下,更是哭得肝肠寸断起来。

    李云燕对袁润使个眼色,表示这种小事包在我身上就行了,不必多问城里也就那几个医生,挨个一问就行。

    袁润虽然和李云燕的接触不像阮玉珠那么多,但也知道这是个有能力的女子,既然她使眼色,那就照她说的办吧只希望不是把这眼神误会了才好

    袁润奉上了丧仪,阮玉珠又问童博士“到底是什么病死的看令嫒的样子,不像是渐渐虚弱的样子,是不是什么急症啊”

    如果是油尽灯枯而亡,哪会这么安详,这么圆润的啊

    童博士叹道“大夫也说不知到底是什么病症啊”

    袁润想了想,不再多言,而是带着阮玉珠和李云燕就此告辞了,说等到出殡的时候再来。结果走到门口,一位年轻的后生哭着就撞了进来,目中无人,谁也不管,直直地就要往后宅闯去。

    李云燕眉头一皱,伸手把他一拦“你是什么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人家的后院,是你乱闯的吗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童博士忙上前道“这位是裘先生家的二公子,他与我家小女也算是青梅竹马,想是闻听小女过世,特意前来吊唁的,冲撞了李捕头,还望莫怪。”

    李云燕侧过头看看果然是裘家的二公子,便不再多言,放开了他。一旁的阮玉珠却想童博士之前还想把女儿嫁给这位裘二公子呢,结果后来却许了京城那边的人家,还让阮玉珠护送。

    阮玉珠看着这位公子爷痴子一般地往里闯,心中忽然明悟童博士让自己护送童大小姐,其实是怕这位公子爷当时去胡搅蛮缠吧

    因为由自己护送,裘讲师必然把自己的这个儿子给看得紧紧的,免得让他来丢脸,还触怒了自己。

    不过看这裘公子的样子,只怕他对童大小姐也是一片痴心,却不知童大小姐却已经和宋进之有了私情。原本以为宋进之惨遭横死,自己会有机会,却不料童博士却因为战争的来临要将女儿远嫁。总算苦尽甘来,童大小姐又回了云来,却不料身子已经垮了,最后郁郁而终,怎教裘公子不心痛呢

    所谓的大悲大喜,从天堂到地狱,过山车般的起落,也就是如此了吧

    不过,这次前来,不管是童家的人还是这位裘公子,都是这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看不出死得有蹊跷呀难道,是有什么仇人

    可是,现在问这个,是澡有点不合时宜人家可没说是

    正想着,却听童博士一声断喝“香环,你哪里去了,怎么从外面进来”

    阮玉珠一激灵,忙抬头朝外看去,只见外面站了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身着一身的浅葱色衣服,头上梳着普通的双髻,小模样倒也是不错,难道她就是童筱然的帖身丫环香环

    要知道古代的帖身丫环,对主人那真是死心踏地,如果小姐有什么秘密,那问她们就是最好了

    这时童博士又低声吼道“香环,是你去通知他的”

    香环有些畏惧地看着童博士点了点头“小姐要我去的。”

    童博士大怒“胡说小姐她”说到这里,童博士忽然省觉袁润等人俱在,这样训斥女儿的帖身丫环有点不像话,便按下了话头,对香环道,“现在不多说你,你快去后面帮忙,别让裘二公子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来”

    香环应了一声,忙低头进去了,阮玉珠想要问她情况,却也不好开口,只好想着回头再找机会了童筱然的死有没有蹊跷,问她就行了

    三女拜别了童博士,往衙门走回去。

    袁润道“看起来没什么蹊跷,童夫人哭得很伤心,那什么裘公子也一样伤心,亲人和情人都不太可能杀人啊”

    阮玉珠道“还是要问问那个什么香环的再说吧。”

    李云燕道“我倒是觉得有点蹊跷童小少爷有话不敢说,香环也是有话不敢说,童夫人同样是话说得不清不楚,想要说什么又被童博士阻住了,童博士自己更是唉,我去找一下给童小姐看病的大夫去。”

    阮玉珠道“急什么,先回衙门,问问莫兰就知道替童大小姐看病的大夫是谁了,她们是闺蜜,肯定会说起这些事的。”

    “闺蜜”李云燕扬了扬眉。

    袁润马上道“闺中密友的简称。”

    李云燕点点头,笑道“这词挺新鲜呀,我倒没听过。”

    袁润笑“我发明的。”

    李云燕笑笑“你们两个也是闺蜜吗”

    袁润摇摇头“不是,我们是爱侣关系。”

    李云燕怔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阮玉珠也是吓了一跳她也没想到袁润会突然这样宣示所有权,如此高调地出柜。

    虽然魏国是“男女平等”的国度,但就算在现代,同也是一个属于较为禁忌的领域,更不用说是在古代了,所以出柜这事,阮玉珠一时还真没想到要摆上日程的。

    不过既然已经说了,阮玉珠也不能退缩,立即道“是呀,我们是爱侣关系李捕头,我们可是把你当朋友哦,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可不要到处去说啊”

    、第章

    不管是在大魏还是在齐梁两国,龙阳和对食都是要被人另眼相看的,这和男尊还是女尊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梁国的女尊,只是女子为尊,并不是女女配对。

    所以阮玉珠和袁润虽然是这样的关系,也不怎么避讳被人看到她们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尤其是在如月和明珠的面前,尤其是在听说“罗羽裳”是个玛丽苏之后。

    这样的举动,也是在试探这个玛丽苏背后到底还有些什么力量在关注,这方面的事情,是否会触动对方的底线。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们在人前表现的,也都是有所克制的,生怕真的引起什么风波来,所以这一次袁润忽然对李云燕出柜,也是大出阮玉珠的意料。

    不过很快阮玉珠就明白过来了袁润这是在对李云燕说,想要找我们的把柄,随便就可以找,不用拿那个叫陆晓萱的可怜姑娘来说事

    李云燕倒是一时没往这方面想,而是真觉得袁润和阮玉珠是把自己当朋友的,心中也是一暖毕竟她只是个底层的小特务头子,本身也没有什么野心,先前也根本没有想过要把这事当个什么把柄地来挟制袁润,现在被袁润这么一说,也是觉得自己没有白交这两个“朋友”,并不是只有自己这单方向地来付出感情的。

    虽然自己这感情,看上去有点无法着落了,但眼前这两个女子,却是真的让李云燕生不起什么嫉妒与恨意来。

    也许,这样也好

    李云燕其实是本地豪绅大户李家的旁系,虽则平日里她从不表明自己的这个身份,也讨厌别人把她往李家上靠,但事实上她是有订亲的订亲的对象,是泰州刺史雷行天的孙子雷恪。

    原本心中还有犹豫,还有挣扎,还有不甘,现在在袁润和阮玉珠的面前,这些东西都像阳光下的冰块一样,迅速消融了。

    李云燕稳定了一下心神,决心把这些伤感也好,遗憾也好,欣慰也好,放松也罢,全都留待今晚就寝时,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细细品味。现在嘛,还是要办正事

    “那好,就回去问问莫姑娘刚才走得急,也没多问,这次可要细细地问问了。”李云燕道。

    袁润笑道“别太紧张了,也许就是小姑娘的错觉呢,你刚才说的那么多,其实也有可能是你先入为主了,倒不见得是真有问题。”

    李云燕笑笑“你说得也是。”以前李云燕都是称袁润为“大人”或者“您”,现在也直呼“你”了,显然刚才的那句“朋友”,实在是让李云燕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或许,之前李云燕就是对阮玉珠有好感,或者说被她这个“穿越者”身上所不同的气息所惑王霸之气,但在这一刻,她就像是解脱了一般,对阮玉珠,对袁润,都开始了把她们当做是自己的朋友的想法。

    不是说没有任何的遗憾,而是在这一刻,李云燕可以真的为自己不必再有今后更大的遗憾而感到庆幸了。

    三人一边说笑,一边回到了衙门,不料却看到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在衙门前大声哭叫。

    三人均是怔了一下云来县里自然也是有很多无赖的,但敢于到衙门口撒泼的可真不多见,更不用说是个女无赖了

    三人往前走去,结果却是个熟人翠花楼的老鸨吴丽娘。

    “吴妈妈,什么事呀,在衙门口做出如此失态的举止,不怕拉进去打板子么”李云燕先上前道。

    吴丽娘回头见到三女,脸上不禁显出尴尬之色来,那值门的衙役道“看,我说这三位都不在吧,你还不信”

    “哦吴妈妈有事要找我们三个”三女均是讶异,不过发问的却还是李云燕。

    吴丽娘站起身来,有点讪讪地笑了一下,却又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跳了起来“呀,我们翠花楼死了人了,我是来报案的”

    三人恍然怪不得要找三人,估计是要先找捕头李云燕,李云燕不在,再找知县大人,知县又不在,这才又找的接连破案的阮师爷,结果三人都不在,吴丽娘还以为值守的衙役有心刁难,这才撒起泼来。

    “你们翠花楼怎么又死人了”李云燕皱眉道。

    吴丽娘听了立即大声哭叫起来“哎哟,李捕头你怎么说这样话来,这可是冤枉死我了这跟我们翠花楼可不相干,是那些黑了心的,没良心的小贱人干出了事来,大人,快派人去捉她,城里还在戒严,她逃不走的”

    “捉谁呀”阮玉珠忍不住插嘴道。

    “是柳枝”吴丽娘对李云燕道,“李捕头,你见过她的”

    李云燕怔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见过她了”

    吴丽娘道“她原先是轻云的使唤丫头,轻云被杀的时候,李捕头你不是还问过她话的吗”

    李云燕想了想,然后对阮玉珠和袁润道“对,是有这么回事。当时看到轻云有和杜氏一模一样的衣物和首饰,便云问了这个丫头,轻云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些东西的,又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这个丫头叫什么来着”

    “柳枝”吴丽娘马上提醒。

    李云燕点了点头“哦对,是这个名字嗯,她似乎挺傻的啊,一问三不知的,怎么,这次是她闯的祸”

    吴丽娘马上道“对呀,就是她她把秋娘给杀了”

    李云燕一怔“什么她会杀人”

    吴丽娘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快去抓她吧秋娘可是我的摇钱树,这段时间可是给我赚了不少,她把秋娘杀死了,我可怎么活哟”

    袁润笑道“难道抓住了她,秋娘可以复活还是说她有钱赔给你”

    吴丽娘咬牙切齿地道“难道就让她跑了一定要抓住她,判个斩立决,给我出口气”

    李云燕道“你看见她杀人了”

    吴丽娘道“若不是她杀的,她跑什么跑一定是做贼心虚”

    三女哑然失笑跑就是凶手果然是外行人啊

    李云燕道“那就是说,那个秋娘是谁杀的,现在并不知道,只是看到她的使丫环逃走了”

    吴丽娘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

    李云燕又问道“是你看到她逃的,还是另有别人看到的”

    吴丽娘怔了一下,声音第一次低了下来“都没有只是哪里都找不到她,所以才”

    李云燕又好气又好笑“那么连她逃走这件事,也是你臆想出来的喽你确定她是逃走吗也许她正好是有事出去了,你现在回去,说不定她都已经回来了。你要报案,就带路吧,我去看看,到底是个怎么情况,我要看看再说,你就别再说了,免得反倒把我们的思路都给带歪了。”

    吴丽娘红着脸,没有说话。

    李云燕对阮玉珠道“衙门人手不足,我去翠花楼一趟,童大小姐这边的事,就交给玉珠你了。”

    没想到李云燕对阮玉珠都改口了,袁润觉得有点不舒服了除了她,怎么还能有别人这样叫阮玉珠呢

    阮玉珠倒是不甚在意,原本她对李云燕的感觉就不错,交个朋友也是挺好的,当然不会在意这种细节了,便对李云燕道“好的,你去吧,毕竟你这边是正经的报案。”

    李云燕点了点头,然后道“那麻烦你们看到钱彤和董彪的时候,让他们来翠花楼找我,顺便让任水也过来,我就不回衙门浪费时间了。”

    阮玉珠点点头,李云燕又对袁润道“大人,云来这段时间里接连出事,你也要小心。”

    袁润知道李云燕这是有感而发刚才她说翠花楼怎么老是死人,而衙门这边也是同样,前者出了苏昶,之后出了奸细卢定凯,后来又出了柳必胜这个变态,如果真细究起来,就算没有柳必胜,袁润作为县令也难逃问责。

    不过这对于袁润来说也不错,如果光立功没有过错的话,可能很快就要回京城去了,所以功过相抵对于袁润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不过李云燕既然提了,袁润当然也是向她表示感谢了,只是措词上没有明说罢了。然后目送李云燕和吴丽娘远去,二人这才转身进了衙门。

    那当值的衙役原先见知县大人过来,自己没能制止吴丽娘,让她在衙门口撒泼,还以为袁润要好好责罚一下自己,结果直接就被无视过去了,也是让他感叹了好一阵,觉得今天真是走运,出了这档子事也没受罚,一边还骂自己糊涂,这里是衙门,自己是在当值,又不是去翠花楼嫖,看到这老鸨子有什么可客气的

    、第章

    由于战争的来临,很多平时被压抑的欲望都被放纵了出来,再加上很多“泥腿子”进了城,乱哄哄地一时也没个管束,自然也有很多人来妓院捧场了。

    这也算是一种末日恐慌吧,反正它对城内的治安没有什么损害,反而可以发泄一些人的恐惧和欲望,衙门反而很赞成这样的发泄渠道和方式,所以对老鸨吴丽娘趁乱买些良家女子入妓院的事情也都睁一眼闭一眼了。

    当然,如果真有人告上衙门说她逼良为娼,那还是有管一管的,不过现今这个节点上,还真没什么人来衙门告状。士兵们和衙役们偶尔巡视的时候来到翠花楼,也都没发现什么异样,却没想到在打退敌人之后倒发生了命案。

    秋娘是城中一个绸缎布庄丘家的人,全家在夜乱中死去,而她却逃过一劫,这事儿阮玉珠在调查柳必胜命案一事中,曾经在宋掌柜的茶水铺里听那几个闲汉谈起过,只是她当时并未在意。

    李云燕去调查了一番后,回来告诉了阮玉珠,阮玉珠才依然仿佛记起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便道“这个秋娘也算是苦命人,怎么死的”

    李云燕道“中毒死的,砒霜。”

    砒霜就是俗称的鹤顶红,不纯的时候,有红色的杂质在里面,吃下去60毫克就可以致人死命,见效快,在洗胃效果不高的古代,很容易杀死一个人。

    袁润笑“如果不是专业的杀手自制的砒霜,那就是买的。而大魏国是有规定的,砒霜这种剧毒物品,不管是进货,还是卖出,每一笔都要有详细的记录。我们戒严了有好一阵子了,而秋娘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的夜乱事件才沦落风尘的,所以想杀她的人,应该是在此之后才起的意当然,也不排除早就盯上她的人”

    阮玉珠道“她都已经沦落风尘了,既没钱也无人依靠,之前就算有恨她的人,也不一定会再进妓院里杀她啊她有什么仇人吗”

    最后那半句是问去现场调查过的李云燕的,李云燕道“没有,我也问过了,这个秋娘生性软弱,从不与人起争执。如果不是这个性子,倒还不一定会沦落去翠花楼呢。”

    阮玉珠相信李云燕的调查,便道“既然如此,谁又会想害她呢”

    袁润道“她原本是千金小姐,入了妓院后生意很好吧是不是同行之间的嫉妒”

    李云燕道“我也是这么想,不过粗一调查,也没人肯说实话的,只能从几个老嫖客入手,挨个去问一问了。”

    阮玉珠摆手道“我讨厌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李捕头你去吧我继续关注童大小姐的事就好了。”

    李云燕道“哎,那你回到衙门后,有问过莫姑娘吗”

    阮玉珠道“问当然是问了,莫兰坚称的确只是说昨夜受惊过度,并未提起要死的话来。只能揣度可能是暴毙了可是暴毙的话,神色这么安详,仿佛一切都安心了的,这又不像啊”

    正说着,门外来了一个差役,还带着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这家丁对三人道“见过三位大人,小的是童博士家的家仆我家小姐下午申时出殡,就埋到城东南的坟场去,我家老爷问三位是否要同往。”

    李云燕奇道“这么快”连头七都不过,难道是真的有问题

    那家仆道“天气热,又不知道敌军何时会再来,停在家中容易出事,还是早点入土为安的好。”

    三女一想也是现在还是盛夏,如果敌军杀个回马枪,围城围他个百八十日的怎么办

    李云燕道“我下午还要查翠花楼命案的事,我就不去了。”

    袁润道“衙门里的事多,我也不去了阮师爷陪着莫文书去就好。”

    阮玉珠白了她一眼你就是懒

    袁润耸耸肩表示无奈这小身板,就算是坐轿子去几十里外的坟场,也要颠个半天,哪里受得了

    两个人在这边眼神交流,李云燕只当未见,对那家丁又嘱咐了几句,让他先去了,然后问道“莫兰呢”

    阮玉珠道“她不信童家大小姐会这么突然去世,去找裘家二少爷问个明白去了。”

    李云燕道“裘家二少爷他又知道个什么了”

    阮玉珠道“谁知道呢,看莫兰的样子,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我也没管她了,让她去吧,等她回来了再好好问她。”

    李云燕点点头“她告诉你是哪几个医生为童大小姐看病了吗”

    阮玉珠道“问了,就是养生斋的丁大夫。”

    养生斋是云来最大的医馆,这次因为战争,馆里的大夫都被征调去了军营,只留了一下水平比较次的丁大夫坐堂。不过这个水平比较次,也是相对于其他的小医馆小郎中来说的,养生斋里的学徒,往往也比一些医馆的郎中水平要高。所以若不是童博士有官方背景,丁大夫都不会去出诊的,毕竟养生斋就他一个大夫在坐堂了,每日里也是忙得头昏脑胀的。

    这些情况,李云燕也是有所耳闻,所以也就没有多问了,于是话题又回到了翠花楼命案上。

    现在翠花楼的命案,的确是以秋娘的使唤丫头柳枝的嫌疑最大。不是因为她的失踪,而是因为秋娘的饮食都是柳枝端过去的,而秋娘生性很是内向,也不像别的红妓成天使唤着丫头去买这买那。

    因为翠花楼里的女人都是,哪怕是使丫头,也是因为年纪太小而不接客,等年纪大了,也一样要走上这条路的。所以使丫头们的人数其实是比姐儿们要少的,每一个使唤丫头都要伺候好几个姑娘,如果哪个红妓多使唤了自己的丫头,同为这个丫头服侍的其他人自然不免就要自己动手做事,少人使唤了。

    如果秋娘是这样的人,那其他由柳枝服侍的姑娘可能会对秋娘心生怨恨,但秋娘又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话再说了就算有这样的事情,这在妓院里还不是常见的事么至于杀人吗

    谁都知道,没有常红的,谁都有容颜老去人老珠黄的一天,就算还年轻的红妓,别人也有玩腻的一天。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但嫖客难道就有情吗他们出来不过是找刺激,常年找一个女人,那和在家里成天对着同一个黄脸婆有什么区别

    再加上秋娘当时受欢迎,不过是因为她是大户人家的出身,她又不会奉迎什么的,床技更是不用提了,她能红多久

    所以就算秋娘嚣张一些,也没人会因此而杀人的。

    而如果说是陌生人或者嫖客有意毒杀秋娘,那就更无厘头了难道是想独占秋娘,又拿不出钱替她赎身,便要杀了她独占

    这种狗血的原因,实在是让身为穿越党,在现世看过无数狗血剧的阮玉珠也觉得不可能,更不用说是李云燕了。

    所以柳枝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端去的食物让秋娘中毒的可能还是最大。所以现在还是要找到她。

    “城门已经解严了,可以自由出城,但是入城的话,还是要经过盘查的哦对了,童博士下午要出殡,这事还得去跟吕超说一声吧”李云燕道。

    袁润道“无妨,下午带一张我签的帖子去就可以了,也不必麻烦吕超。”

    说着话,时间已过了午时,便吩咐衙门里上饭,并且让人去后院对明珠和如月说一声,不必再准备午饭了,若是准备好了就让她们自用,这边三人就在衙门里吃工作餐了。

    衙门里的伙食,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虽然比不得县令私人的小灶,但偶尔吃一下也是换个口味,而且也是“与民同乐”嘛,总不能说衙门里的伙食差到连县令大人都是从来不吃的,那岂不是冷了兄弟们的心。

    午饭端了过来,这时莫兰也回来了,直接就进了这左厢房,见三人都在,便上前见礼。

    “怎么样刚才想到什么了怎么就急着去找裘二少爷了”阮玉珠问道。

    莫兰叹了口气“原来是我之前一直想错了童小姐根本就没跟宋进之好过,宋进之只是为她和裘家二少爷打掩护的,她一直是和裘二少爷在相好。”

    阮玉珠点了点头“怪不得刚才见到裘二少爷那么伤痛,原来是一直在相好之前童博士不是想将女儿嫁给他的吗现在雷山县那边去不了了,正好回来再续前缘嘛,只可惜红颜薄命”

    莫兰跺了跺脚“还不是童博士这个老古板,有次撞见了女儿和裘二少爷私下相会,怒不可遏,不许二人再来往,一气之下还要把女儿远嫁。”

    、第章

    阮玉珠怔了怔原来这事还有如此的吗

    在这个世界,也是同样有着类似于百家争鸣的时代,也同样有各种不同的学术流派,儒学自然也是应运而生,而且也曾大行其道,至今依然作为主要的学术流派存世,其中的很多思想也都被统治者用来治世和愚民。

    很显然,童博士也是儒者,而且是个较为疯狂的儒者,对于所谓的“守礼”一事,看得比普通人要重很多,所以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与异性私会也是正常的。

    据说在中国的古代,大清官海瑞因为自己五岁的女儿接了男性家仆递来的一个饼,就认为她失了贞,活活把她给饿死了。虽然对外宣称是自己女儿绝食明志的,但五岁的小女孩儿会有这份心志,实在是难以教人相信。

    所以任何宗教的极端狂热者都是一种逆天的存在,相比之下,童博士只是让女儿另嫁,这都不算什么了。

    阮玉珠想到这里,对莫兰道“早知如此,裘二公子不如把这事宣扬出来,那童博士岂不是只能将女儿嫁他了童博士如此行为,其实还是想借此出心中一口恶气这童大小姐,又不是他亲生的,他当然更看重自己的名声了,哪有为了出胸口一口气,把女儿远嫁给没见过面的人的。”

    莫兰道“谁说不是呢”

    说话间饭菜已经上好,袁润让莫兰也一起用餐,一边吃一边说。

    莫兰坐了下来,又道“原来童小姐是因为不能和裘二少爷共结连理而伤情至死的,怪不得唉,我还想她怎么好端端的”

    阮玉珠宽慰她道“好啦,问世间情为何物,童大小姐为情所伤,虽然身体被养得白白胖胖的,但是精神上”

    三人边吃边说,很快填饱了肚子工作餐嘛,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需要细品的,就算是味道不坏,填饱肚子也就是了,难道还要细细品尝吗

    “虽然是如此,可我还是觉得这事怪怪的”莫兰依然不依不饶,“特别是童家的人,骆氏夫人倒是挺悲痛的,但是童逸然和童博士就好像没她那么悲痛了。”

    “傻瓜”阮玉珠伸手摸了摸莫兰的头顶,“每个人表达悲痛的方式不一样嘛再说他们两个是男人,表达悲伤的样子肯定不如女人那么直接啦”

    莫兰叹道“我也知道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可能都是比较内敛的,但是我总觉得童家的人表现得很奇怪,难道真的是关心则乱”

    袁润道“这没什么好稀奇的,你是因为先前判断错了童大小姐的情郎,所以心有愧疚,这才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啊”

    李云燕在一旁又道“你去见那裘二公子了他怎么说”

    莫兰却摇头道“我没见到他,是他大哥出来的原来这事童博士已经知会过裘先生,裘先生对二少爷也是训斥了一顿,最近都不让他出门了。若非夜乱事件时在教弩台见了一面,他都不知道童小姐已经回云来了。刚才他去童府,都是趁着人不知道自己冲出家门过去的。”

    李云燕道“那么他大哥怎么说”

    莫兰见李云燕略显不耐烦的神色,便道“他大哥对我很是冷淡,认为是童大小姐勾引了自己的弟弟,几乎要坏了他弟弟一生的功名和幸福,让我以后再也不要去找他们了,免得再传风言风语唉,不过现在童小姐已经去了,再找他也的确没什么意义了,若是真传出了什么,只怕反而坏了童小姐的清白名声。”

    李云燕哂道“既然如此,就别多想了,下午就在衙门里帮罗大人多做些事吧。心里难过,多忙一会儿,也就忘了。”

    袁润也道“莫兰,你就别多想了,下午就出殡了,你要是想去也可以的。”

    几人一起安慰莫兰,却也没起多大的效果,李云燕看看时间不早了,便离开去办翠花楼的案子去了。

    果然下午在衙门里处理这几天城里各处居民发现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由莫兰出力的,袁润和阮玉珠都是在一边摸鱼一边顺带着做两手的。等到了未时末,阮玉珠便去了童府,莫兰果然也没有跟去,只是一个人在衙门里黯然神伤闺蜜死了,总是会难过的嘛

    阮玉珠到了童府,童府门口已经安排停当,一些童府的交好者也都前来送殡,不过也大都送到了城门便不再送下去,毕竟还是在战争期间,万一打起仗来,可就回不来了。

    阮玉珠倒是不怕,还是跟着到了坟场,看着下葬,祭拜,最后才回了衙门一切正常啊,一点异样都没有,完全不明白莫兰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回到了衙门,已经是太阳落山了,莫兰却还在左厢房忙着。

    “知县大人呢”阮玉珠问。

    莫兰道“去休息了,也快要晚饭了,应该是去吩咐做饭了吧。”

    阮玉珠道“这还需要吩咐什么,你也别忙了,跟我一起去后面吃吧。”

    莫兰笑“你能替知县大人作这个主么”

    阮玉珠也笑“请你吃顿便饭还需要作主这么严重么”

    这时门外响起李云燕的声音“莫兰你放心,阮师爷绝对能作这个主的”

    阮玉珠回头看去,只见李云燕在微笑,但眉目之中却含着忧虑,便道“怎么了查得不顺利”

    李云燕叹道“柳枝找到了不过已经死了,在城里的一间没人住的小院子里上吊了,有遗书,说自己恨秋娘不肯为她说服一个客人为其赎身,所以要与她同归于尽。”

    阮玉珠皱眉道“什么意思”

    李云燕道“柳枝再过一两年就要正式接客了,如果有人出大价钱,甚至今年年底就要接客。她与一个常客比较相熟,虽然还不曾接客,却已经与其有私。最近这个常客常来找秋娘,柳枝就央秋娘为其说项。但看起来秋娘是拒绝了她,所以嘛”

    阮玉珠皱眉道“她可有说这个常客是谁”

    李云燕摇头“遗书上没这么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喏,这就是遗书。”

    阮玉珠接过来看看,只见字迹歪歪斜斜,只写了寥寥几句话,内容与李云燕写得也相符,却并未出现那个常客的名字。

    阮玉珠对李云燕道“你可有去翠花楼查这个常客”

    李云燕道“当然,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回来。”说着又抽出一张纸来,“这是最近常去找秋娘的常客,用红笔画出来的,都是在此之前就经常找柳枝服侍的那几个的常客可能柳枝也是因为他们以前找的是她所服侍的人,所以才与对方搭上的。”

    阮玉珠道“你的意思是人挺多的,现在还在排查中吗”一边说一边接过那张看起来,果然是一个个的人名,有的还用红笔圈了起来。

    李云燕道“对呀,人手不足,排查不过来啊,就两个人,你能让我怎么办。”

    阮玉珠笑“让任水也帮忙嘛,他也算是衙门的人,验完了尸也可以去办点别的事嘛,明早我也来,四个人总排查得过来了吧”

    李云燕道“你快算了吧,我可不敢麻烦你”

    莫兰这时也凑过来看,忽然一指阮玉珠手上的纸“咦,这不是裘大公子的名字吗”

    阮玉珠一看,果然上面写着一个姓裘的名字“裘安生”,便指着道“是他吗”

    莫兰点头“对,就是他除非有同名同姓的哼,这家伙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也同样出没于烟花之地,还好意思指责筱然”

    阮玉珠笑“这世上本就是指责他人易,自责难的,你又何必与这种人计较。”

    莫兰道“你要去调查这上面所有的人你去找裘大少的时候,找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会是个什么嘴脸”

    阮玉珠拍了她的头一下“别孩子气了,先去后面吃饭吧,我和李捕头再合计一下对了,告诉如月和明珠,李捕头也一起来吃。”说着转头对李云燕道,“你也来一起吃,我们边吃边谈。”

    莫兰撅起嘴,心中郁闷不乐地去了后院,阮玉珠拉着李云燕在后面慢慢前行,对李云燕道“你觉得这会是个巧合吗”

    李云燕道“你说什么”

    阮玉珠道“当然是说这个裘安生裘大少爷了他弟弟的情人死了,他自己的情人也死了哦,如果算是情人的话杀他情人的嫌疑犯也死了,这三条人命的线索都交织在他身边,难道是巧合吗”

    李云燕讶异地看着阮玉珠“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回头就去找他”

    、第章

    李云燕一边嘟嚷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一边往外就要走。

    阮玉珠一把拉住她,笑道“别急嘛,他又不会出城的,我们边吃边说,合计合计。”

    李云燕一想也是,这个裘安生就算有所嫌疑,也不可能现在就逃的,不然他早就逃了,还能等到现在于是便也暂且放了心,跟着阮玉珠继续往后院走去。

    后面明珠和如月正在小声互相抱怨,怎么突然说要添口子吃饭,幸亏只添了一个,要是多添了还不够呢

    结果阮玉珠和李云燕一起到来,把二人嘀咕的话都收入耳中,李云燕对阮玉珠看看,阮玉珠摆摆手,走过去道“先不急着上饭,烫壶酒来,我们四个先喝着,你们去跟马婶说一声,继续多做几个菜来。”

    二人早就是面红耳赤,见阮玉珠说了话,赶紧低头从李云燕身边走过去找马婶了。李云燕也无心和两个小丫环计较,对阮玉珠道“你和罗大人也是忒没规矩,两个小丫环也敢抱怨主子。”

    阮玉珠笑道“谁能保证自己身后不被人说样样计较的话,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李云燕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这就是境界,阮玉珠在这方面的境界就是比她高啊

    两人往里走,只见袁润已经和莫兰吃上了,阮玉珠便对莫兰道“你怎么没对明珠和如月说,李捕头也要来一起用饭”

    莫兰怔了一下,然后红了脸,低头道“我我忘了”

    袁润拍拍莫兰“好啦,别神不守舍的了,童家大小姐基本上应该不是你所想的非正常死亡,你就安心吧。”

    莫兰低头不语,李云燕和阮玉珠互相看了一下,然后由阮玉珠道“现在看来,只怕不是了呢”

    莫兰一下抬起了头,两只眼睛亮亮地看着阮玉珠。

    阮玉珠坐到她身边也就是袁润的对面坐下,也同样拍了拍莫兰,示意她秒安毋躁,然后对袁润道“刚才云燕去查翠花楼的命案,在最近常去找秋娘的常客,和此之前就经常找柳枝服侍的那几个的常客之间,有一个生命的名字恰巧就是裘家的大少爷裘安生,所以这两件案子之间,可能会有些什么联系。”

    阮玉珠一边说,一边示意李云燕把那张名单递了过去。李云燕也是一边递过名单,一边对袁润说了刚才二人的推测所得。

    袁润一边看一边听,听完后道“柳枝上吊,任水有去验过尸吗”

    李云燕道“已经去过了,还没结束呢。不过我过来的时候已经问过他,的确是缢死。他杀特征不明显,倾向于自杀。”

    “不明显那还是有喽”莫兰插嘴道。

    阮玉珠无奈“这只是任水谨慎,不把话说死罢了。他这么说,在尸格上一定也是这么填的,实际上这就是代表了他自己的意见了。”这小姑娘,还是有不懂的地方啊

    莫兰道“那怎么办真的是自杀吗如果是自杀,那就说明她自己觉得对不起那个什么秋娘的,那这就和裘家大少爷无关了吧”

    阮玉珠笑“你怎么这么想把这案子跟他挂上钩人家骂的是童小姐,又没有骂你,你至于么。”

    莫兰翘起了小红唇“怎么没有关系如果有人说你们的不是,我也同样会生气的”

    阮玉珠和袁润互相看看,心中却也小有感动这小姑娘,也是把她们当成是至交好友的吗

    年轻人的感情,总是很充沛,可以很容易地进行沟通,也可以很快地结交成朋友。

    不过朋友归朋友,案子却不能乱来,阮玉珠道“这事儿只是我们私下说说,巧合就有嫌疑这种事,可不是能堂堂正正摆出来的证据和理由。”

    李云燕冷笑“由我来解决,包管他什么招认了。”

    阮玉珠道“别乱来,他是裘讲师的公子。”

    “不过是个小小的讲师,怕什么”李云燕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阮玉珠无奈,只得望向袁润。袁润道“能找到证据的,为什么要走这种路子你们把所有有嫌疑的人一个个地都叫到柳枝死的地方去,就说柳枝的遗书上提到了他的名字,所以要问他些事。别把柳枝的尸体移动了,就按原样放在那里,只要不是杀人的惯犯,看到尸体,尤其是自己杀掉的尸体,肯定会表现出有所不同的。”

    阮玉珠惊道“你这么快就肯定柳枝是他杀了”

    袁润道“如果是他杀,那自不必说。如果不是,那也有可能是因为别人骗了她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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