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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润 第20节

作者:暗影流香 字数:21455 更新:2022-01-12 10:35:38

    阮玉珠郁闷地回到了衙门,已经是傍晚了,等到晚上上了床,便把这些都说了出来,与袁润一起探讨当然,更多的是请教袁润。

    袁润这家伙,思路很是发散性,让她来找找别的方向也好。

    袁润沉思了一会儿,道“首先,有人看到人影,那说明当时真的有人,但是大家又都说没有看清,这是不是太巧合了是有人威胁了他们,还是贿赂了他们还是李云燕有意隐藏了什么”

    阮玉珠讶然道“李云燕瞒我们作什么”

    袁润笑道“这只是一个可能,我并没有说就是她有意隐瞒,你也太敏感了,是不是和她有什么奸、情了”

    阮玉珠撇了撇嘴“就事论事嘛,哪有什么x情的。她对于破案还是很上心的,而且我只是个师爷,又不是官员,她犯得着和我玩心眼儿么。”

    袁润道“一个人撒谎,不见得就是非得有利益冲突,有些时候甚至是为了保密,说明了就是我这是为了你好这样的。我建议你可以暗中再去拜访那三个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玉珠沉默不语她是国际刑警出身,又是拼搏在第一线的人,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偏生就是不愿意多怀疑李云燕罢了。现在袁润这么说了,她也没有理由反驳。

    袁润也是点到即止,不再继续往下讨论这个话题,而是又道“如果当时裁缝铺子里有人,那孟喜会没有看到吗如果他看到了,那又为什么不说说明这个人不是孟喜惹得起的有可能是有地位的人,也有可能是他的亲人,甚至有可能这个人就是他”

    阮玉珠眼前一亮“那么,再次拜访三个证人,主要就是问他们是否在当时看到了孟喜”

    袁润点点头“没错,孟喜当时在后门,就算如他所言,再专注与裁衣缝线,也会注意到店里有些什么人。就算光线暗些,也能大致有个判断,这段时间里有几个人进来过,哪会一问三不知而这些人是抱着找机会偷点东西占便宜的念头进店的,肯定会先注意店老板在哪里,对方是否注意到自己了。”

    阮玉珠一拍手“没错,不愧是你当时每次考试你都作弊,一作弊就要注意监考老师有没有注意你,这方面你的经验很足,一定不会有错的”

    袁润伸手掐起阮玉珠一小块肉来,旋转着扭动“哼,还不是你不让我抄”

    阮玉珠笑,打掉袁润的手“别胡来那你现在说说,你觉得这案子里谁最可疑”

    袁润皱眉道“如果说凶手就在这些人里面的话,当然是孟喜最可疑了,因为人就是死在他的店铺里但是,他和卢定凯又没有任何的仇怨和冲突还是线索太少,你明天亲自再去查查那个小饭馆。”

    阮玉珠一想也是,三家由茅厕连通的铺子里,铁匠铺已经查了,还剩下一个小饭馆,那就也查一下吧

    “听说那个小饭馆,是个寡妇开的,长得还挺漂亮,你可别又整朵烂桃花回来啊”袁润靠近阮玉珠的耳朵,喷吐着气息道。

    阮玉珠被她弄得心痒痒,翻身压倒她“小样儿,今天一定要攻了你”

    袁润桃花眼“你来啊不是说我不到十八岁就不要我吗”

    阮玉珠一下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趴在了她的身上“别倚小卖小啊”

    袁润笑,吻上阮玉珠的唇

    第二天,阮玉珠依着前言,一早便来到了那小饭馆小饭馆也兼作早点,不像齐云阁这样的大酒楼,没有早饭的安排,都是从巳时末开始营业的。

    小饭馆里只有一个店小二,还有一个声沽酒卖酒的婆子偶尔会过来帮帮忙,老板娘是坐在柜台边上的一个小间里的。算帐和看顾整个小店,都是在这小间里兼顾着的这店原本是老板娘的丈夫的,如果丈夫死后她不要,这店就会给他丈夫的族人拿去了,所以不由得她不出来。而她的性格,似乎又偏于腼腆,所以就像垂帘听政一般,天天躲在这小间里,使得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而里面的人却可以随时出来处理外面发生的一些琐事当然没事的时候,就关上门,也就不会有人一直打量她的模样了。

    袁润上来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就被老板娘请入了那间小屋里再关上门细谈这样不会有闲杂人等听到,也不必换地方,也挺方便。

    “您是问当时是否有人来借后厕这个我昨天就对李捕头说过了啊,当时注意力全在隔壁了,没注意这里有多少人出入了。”老板娘岳眉道。

    阮玉珠见这岳眉的确是个美人儿,想到昨晚袁润的话,便站起身来把门打开,仅用珠帘遮着以避嫌,然后道“这不会吧一出事,你们这边就乱了套,那岂不是客人们连帐也不结就走了,你们不是要亏本”

    岳眉叹道“是啊,所以我们开饭馆的,就怕出事,一出事,客人们跑了,亏本的还是我们。下次人家来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再问人家要,若是要了,只怕人家再也不肯来了,反而丢了生意。”

    阮玉珠一想也是,这种事在前世也是有的,而且是屡见不鲜。

    生意难做啊

    阮玉珠又问“当时你在哪里”

    岳眉道“我在这里啊,没有出去呢出去的是刘四和俞大婶。”刘四就是那店小二,俞大婶就是帮着卖酒的。

    阮玉珠道“当时你一直在这里”

    岳眉点头“的确是的。不过当时我关着门,大概没人能证明这一点吧。但是刘四很快就过来告诉我说隔壁死了人,还是个公差。不知这算不算有人证明我一直在这里”

    阮玉珠想了想,笑道“也可以算吧因为你不知道刘四会看多久的热闹,如果另有蹊跷的话,你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离开这里的。万一被发现你不在这里,那可就说不清了。”

    岳眉满意地点点头“便是这个理吧,我自己也没想到,却让您想到了。”

    阮玉珠道“既然如此,那我再问问刘四和俞大婶吧。”

    岳眉笑道“那就随您的意了。”

    阮玉珠也不客气“那我分别把他们叫进来问话可以吗”

    岳眉道“需要我回避吗免得他们当着我,不敢说真话。”

    阮玉珠讶然地看着她她这是做什么犯得着一直把自己置于嫌疑之地吗自己并没有多怀疑她呀,难道是自己的言辞让她产生不快了

    可是看看岳眉的表情,却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只得道“岳老板何必如此客气,他们要是怕您,您在不在都是一样的。”虽然对方是女流,但人家没有夫君,叫人家老板娘未名过于刻意。再说这是在魏国,女子当家也不足为奇。

    岳眉道“不了,我还是回避吧,这样也免了尴尬。”说着便站起身来,藏身到侧边的一扇屏风后面,“等您问完了,让他们再来唤我一声。”

    阮玉珠一怔,随后便听到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才知道那后面有扇门,岳眉可以由此退出至后院的。

    阮玉珠心想这有什么可尴尬的,帮工的替老板说话那太正常了,我就是要看看他们当着你的面怎么说,现在你倒躲出去了。我要真想问,在你打烊后找人把他们带去衙门问不好吗

    但是人家现在已然让出空当了,阮玉珠也不好意思怫了人家的好意,便把刘四和俞大婶先后叫了进来。结果一问之下,和岳眉所说的也都相吻合,并无出入,刘四也的确是没多长时间就回来了,向岳眉汇报了隔壁发生的事情。

    阮玉珠本来也没怎么怀疑这边,问了一下,没问出什么来,也不甚在意,便让刘四将岳眉唤了回来,然后问她“这道侧门,也是通向后院的吗”

    岳眉点点头“是啊,不过平时一直都关着的,因为味道太不好,会干扰到客人们的。”

    阮玉珠一怔,岳眉指了指后面“那里可是茅厕,刚才正巧没风,不然味道可熏人了。所以这扇门平时极少开的,只有打烊时,我偶尔才懒得从店铺后门走,直接从这里回家。”

    阮玉珠听了,不禁对这个就住在公共厕所旁边的女人产生了同情,不过再一想,久居鲍市不觉其臭,可能她都已经习惯了,只是碍着顾客才处处留心罢了。于是便道“那正好,我正想到你后面的茅厕去看看呢据说当时凶手可能从你这边逃走的。”

    岳眉苦着脸道“唉,那可真是害苦了我了。你们这样天天来查,我的生意可是大受影响。”

    、第章

    阮玉珠听了不觉略感尴尬,正想说什么,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好像是有人在争吵,阮玉珠并不怎么在意,因为饭馆里经常会发生闲汉争闹的事,只是大清早的争吵不太常见罢了,便对岳眉道“些许几个闲汉喧哗,岳老板不必放在心上,若出了事,我自然出面的,现在还是要烦请您带一下路了。”

    岳眉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递过来“那就请师爷捂住口鼻,免得恶心。”

    阮玉珠心想真要有这么臭,关上门就会闻不到了吗估计也是对方的一番好意吧,便接了过来只见上面绣着两棵植物小花,有点像百合花,心中不觉一动。

    百合,自己是袁润

    一时间忽然觉得有点脸红虽然知道岳眉绝没有什么取笑和暗示的意思,但想到昨夜与袁润的欢爱之情,还是有点赧然。

    忙接过手帕,捂住口鼻,顺便也捂住脸庞,不让岳眉看到自己羞红的双颊,捂着脸点头示意她带路。

    岳眉虽然瞥到她面色突带红潮,但只道她想到要路过茅厕所以害羞,哪想得到她是在回味昨晚的余韵啊

    岳眉带着阮玉珠从屏风后面的小门出去,后面是一方院子,果然在那里就有一个厕所,但却不是怎么很臭,对于阮玉珠来说,这点气味根本就不算事儿,要知道她以前可都是在更恶劣的环境下作过战的。

    国际刑警是个很无聊的组织,远没有普通人想像中的那么威风强劲。因为他们都是不允许持有武器主动打击罪犯的,每到一处都需要当地的警察组织当主力出手,他们就是围观党的一员。

    但是阮玉珠属于那种各方面都心照不宣的一类人,也就是暗中用武力“违法”活动的国际刑警。所以她有武装,可以武力缉拿目标,但是同样的,她也有危险由于她是暗中活动的人,所以就算是落入了陷阱,甚至被杀死,国际刑警组织在明面上也不会为她出头的。

    所以当年就会有人敢于对她这个国际刑警下手,而袁润也会跟着她保护她。

    阮玉珠当然知道袁润是暗中保护自己才会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的,所以到了这里,阮玉珠才会对袁润一心一意的好,甚至执着地要保护袁润。

    “看,就是这个茅厕,让左右三家人一起共用。”岳眉对阮玉珠道,“可能那两家人不在乎,但是对我来说可是受不了。我的鼻子可比一般人要灵光许多,不然烧个特色菜,都闻不出味道来可不行。”

    阮玉珠道“你还亲自下厨吗”

    “偶尔遇上一两个老客人,会拿出我的拿手菜来。不过,似乎经过前几天晚上的敌袭,几个老客都不在了”岳眉说起来,似乎挺伤感。

    阮玉珠知道,夜乱事件,在官方的口径里,就是遭到了齐国的偷袭若不是齐国军队已经进逼茂陵,南山郡的军队肯定已经对这里进行彻底的搜索了,现在嘛,只能等站后暗中再调查了。

    阮玉珠安慰了她几句,便从这里走向陆铁匠的铁匠铺后院不要以为她是对陆生财有什么怀疑,恰恰是因为怀疑不重,才会先调查那里。

    转了一圈,四下张望,也没发现什么异样,跟着来的岳眉道“你在找陆铁匠吗听见打铁的声音吗他正打着呢”

    阮玉珠笑笑,也不愿意跟她多说什么搜查的要点,便从后门去了打铁铺那里,岳眉跟在后面一起过来,阮玉珠虽然有心不让她跟着,但是岳眉却笑着说要带路,还说自己和陆家父女关系不错,说不定能帮上些什么。

    所谓手不打笑脸人,阮玉珠刚才和岳眉谈了不少时候,这时突然板起脸不让人家跟也有点张不开口,再说岳眉说要帮忙,也许真能帮上些什么,毕竟衙门里的人去问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也多会让人家害怕而不敢说话的,有熟人在,问起话来也会更方便些。

    于是二人一起前去,随即便到了隔壁,往前堂走去,却只见先到的是一间后屋,里面燃着香,应该是去涤一些茅房的异味的,然后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正坐着在一块木版上画着什么,见到二人进来,虽然不认识阮玉珠,但是却对岳眉笑了起来“岳掌柜,你来啦这位婶子是”

    岳眉笑道“这是衙门的阮师爷,你应该听说过的阮师爷,这位就是陆大哥的闺女小萱。”

    阮玉珠也猜到这就是陆生财的女儿陆晓萱了,听说她为人纯真,现在看她的样子,果然是一副天使般的面孔,不但洁白无暇,而且眼神清澈,没有任何的杂质,真是让阮玉珠感叹不已这样的眼神,在穿越前的那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应该早就见不到了吧

    陆晓萱对阮玉珠的神情倒也不是十分亲热,更没有什么崇拜,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声“见过阮师爷”,便又回去在木版上刻她的画了。

    原本阮玉珠还以为她是在用笔画,走近了仔细一看,才知道她是在用小刀依着早先画好的纹路在刻阴纹。

    “你这是在做模具”阮玉珠问道。

    陆晓萱点点头“嗯,是用来做铁画的。”

    阮玉珠又道“这都是你自己做的”

    陆晓萱又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反倒是岳眉说了“哦,萱萱有点怕生,不过她是个老实孩子,你有什么事可以问她。”

    这时外面的陆生财也听到了这边的声音,便停了手上的活计走了进来,见是阮玉珠,便道“阮师爷,你又来啦。”

    阮玉珠点点头没办法,这案子也没个头绪,死者没有任何的有冤仇的对象,也只能对案发现场的周边投入更多的精力了“是啊,陆铁匠,咱们又见面啦。”

    陆生财道“是啊,能再见真是幸运,我们都活下来啦”

    阮玉珠问道“那天裁缝铺子里发现死人的时候,你不在铺子里吧,是在休息吗”

    陆生财道“是啊,天太热,中午再打铁要死人的。”

    阮玉珠看向陆晓萱“那么是你在看铺子”

    陆晓萱点点头“不过那会儿也没什么客人,天真是热,也没什么人会在那个当口儿来铺子里。”

    阮玉珠道“那么裁缝铺子里闹起来的时候,你还在休息吗”

    陆生财道“哦,那时我还在睡呢,是萱儿过来告诉我隔壁出事了。”

    阮玉珠看向陆晓萱“萱萱,你爹一直在自己屋里午睡吗”

    陆晓萱点头“嗯,一直在的。”

    阮玉珠看着陆晓萱的神色,同时余光也瞄着陆生财,甚至连岳眉的神色都看了三人均无异色,特别是陆晓萱,一副坦然的样子,很显然没有说谎。

    不是说坦然的人就不会说谎,而是看陆晓萱的年纪和她的履历,不可能接受过相关的训练,就算真是她父亲做的,要她说谎掩饰,她的神情也会有不自然的地方。但是阮玉珠完全看不出她在为其父亲作证时有任何的不自然,便也就暂时认可了。

    又聊了几句,阮玉珠便告辞了,然后又与岳眉往回走。阮玉珠接下来要去吴记裁缝铺,这次没有要岳眉相陪,而是自己前去了因为之前陆生财家里没有女主人,所以岳眉陪着她一起过去也好,一言不合,也免得冷场。而现在要去的裁缝铺里,不但主人家人多,客人也有可能不少,何必再带着岳眉去挤占空间呢

    阮玉珠走到吴记裁缝铺的后院,发现陆生财的妻子吴清清正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缝衣服。

    阮玉珠上前打了声招呼,再道“你相公呢”

    吴清清一抬手道“喏,那不就是。”

    阮玉珠顺着她指的方向扭头看去果然,孟喜依然在后门那里的桌子上裁剪着衣服。那铺子里光线暗淡,站在后院这边的话,的确是什么也看不清的。若是站近一些在后门处,也就是孟喜站的地方,会有不同吗

    阮玉珠也不急着过去,而是又问吴清清“案发那天,你也这样在院子里吗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吴清清摇头道“现在时间还早,所以在树荫下还能坐坐,若是到了午时前后,那可就热得出不了屋了。”

    阮玉珠一想也是,便又笑道“那你相公可真辛苦的,大热的天,还要顶着这日头做衣服对了,你们的女儿,这么热的天,也陪着她父亲吗这可是门好手艺,学着倒也是不错的。”

    吴清清也笑“确实如此。不过学不好也没关系,像我一样招赘一个也可以继承家业的。”

    、第章

    阮玉珠点点头,又道“那你那天中午在做什么”

    吴清清道“我午睡呢,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

    阮玉珠道“那平时这个时候,你们的女儿呢也是午睡”

    吴清清道“不,平时她都是在小间里的,她爹若是口渴或者需要休息一下时,她就会去帮上一把手。”说着把手一指边上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原来那就是吴秀波平时待的地方。

    吴清清喊了女儿一声,孟喜也向这里望了一眼,见是阮玉珠,便要走过来,阮玉珠向他摆摆手,意思是让他不要动,自己会来找他的。

    孟喜心中有些忐忑,但也没敢再走过去,于是一边做衣服,一边看着铺子里,一边又注意着这边。

    这时随着吴清清的呼唤,吴秀波怯怯地从那小屋里走了出来,看到阮玉珠后,下意识地便望向父亲。孟喜向她挥挥手,她这才走向阮玉珠。

    阮玉珠想想在衙门里见到的吴秀波的样子,又想到刚才吴清清所言,不觉点了点头是个纯真的孝顺孩子啊

    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女儿和父亲亲厚也是正常的。

    于是便又想到如果真是这样,她就算是再纯真,也会为父亲撒谎,打马虎眼吧

    但是当着吴清清的面,又不能说我怀疑你女儿作伪证,要再次审问她,也只能暂且放下这件事,再找机会与吴秀波独处了。

    现在裁缝铺和铁匠铺、小饭馆都调查完了,接下来就是要去对面的茶水铺了。

    茶水铺的宋掌柜一见阮玉珠来了,忙将她迎了进去“阮师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坐,快请坐小二,快上好茶来”

    阮玉珠坐在铺子里,看着对面,倒还真是能把对面的铁匠铺和小饭馆两间铺子尽收眼底,只有那裁缝店反而看不见。阮玉珠有点失望本来还想问宋掌柜,是否有看到柳必胜是何时进去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不过这么明显的事,李云燕没来说,肯定是也发现了这里看不见裁缝铺的。

    “师爷,你还是为了那裁缝铺子里的命案来的”宋掌柜亲自替她倒茶。

    阮玉珠点点头“案发的时候,陆生财没有在打铁,对吧”

    宋掌柜笑道“这是自然,这两天问过我这事的人很多呢,所有的细节我都想过了,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和可疑的。”

    阮玉珠坐在店铺里,此时来喝茶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闲汉,有正经事做的人,哪会在上午不干活来茶水铺不过最近城里来了不少外人,的确也造成了很多人的失业就是了。论勤快,城里人还是比不上乡下的。

    所以这时候茶水铺子里都是些闲汉,见到阮玉珠穿着普通,又没有正面朝向过他们,所以也都没在意刚才宋掌柜向阮玉珠打招呼,声音也不大,这些闲汉们只顾着自己侃大山,哪会注意别的事,直到宋掌柜因为说起自己得意之事大了点声音,才引起了他们的关注。

    “哈哈,对面那三家人啊,我早知道不对劲儿了”

    “对,那岳寡妇,骚得很,肯定养男人了,这还能不出事”

    “何止那宋寡妇,你们不知道,那个陆铁匠的闺女,年纪虽小,但是身材浮凸,要啥有啥,长大了绝对风骚入骨啊”

    “还用得着长大我看她那样子,就是个有男人的才十一岁那胸那屁股啧啧”

    “你这畜生,这么小的也不放过。”

    “小什么你看她身上,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哪里不像个大人了”

    “你不是吧,真的对小孩子有兴趣”

    “你懂个屁,喜欢小姑娘的人多了去了,翠花楼里最小的姑娘还不到十岁这次齐国偷袭,孟裁缝和陆铁匠都没死啊,要是他们死了,这几个女人还不都是我们的”

    “怎么会是你的”

    “你懂个什么,家里没了男人,谁养家到最后还不是手到擒来”

    “对对对,你听说没有,城北丘大户家的闺女,只身一人活了下来,整个家业都被火烧了,孤苦无靠,现在进了翠花楼了,二两银子就能过一晚啊二两啊,才二两这要放在以前,摸都摸不到一下啊”

    一群闲汉很快把话题不知扯到了哪里去,宋掌柜见阮玉珠面色难看,忙上前喝止这些人“我说你们胡扯些什么呢,没看到衙门的阮师爷在此吗”

    几个闲汉这才知道面前这个背对着他们坐下的女人是衙门里的师爷,忙都闭了嘴,胆小点的都已经在四下打量,准备找路逃走了。

    阮玉珠倒是没在意这些人,她曾经混在最底层的市井之中,那里的男人,什么样的脏话和肮脏的yy没有她只当这些人在放屁,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的。

    阮玉珠现在就是在观察对面,想像着当天的情形

    三个人,先后进裁缝铺子里去准备偷布料,如果是自己,一定会感到奇怪怎么里边就没人出来看一看呢

    但是在这边的掌柜看来,却是看不见裁缝铺的,那是个视线的死角,那么,他是怎么知道有三个人从那裁缝铺子里出来的是店小二吗他是在整个店铺里来回走动的,应该不像掌柜的,一直在柜台后面,有视线的死角。

    于是阮玉珠向店小二招招手,招呼他过来,然后问他当时是否有看到裁缝铺的情况。

    小二笑道“对,我看到有三个人先后从那里面出来。因为孟掌柜的人不错,有时他有个照顾不过来的,我们大家都会帮他多看一眼对了,陆掌柜的那边也是。”

    陆掌柜是指铁匠陆生财,小二这话说得也不错,大家远亲不如近邻的,当然能帮的就帮了。多看一眼的,又能算得什么。

    不过,这说来的话,其实当时看到这一切的,是店小二而不是掌柜的。阮玉珠看了宋掌柜一眼“掌柜的,到底是你看见的那三人,还是小二哥看见的你站在柜台里,到底是怎么看到的”

    宋掌柜的面上略带尴尬之色,笑道“他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是都一样么,他都告诉我了,我再转述给各位大人,也是一样的嘛。再说这小子不会说话,颠三倒四又词不达意的,还是我来说吧。”

    阮玉珠看看他,心想原来古代也有喜欢出风头而不怕官府的人啊于是不去理他,只对店小二道“你仔细想想,除了那三人,你有没有见过其他人了那个死掉的,也就是我们衙门里的柳差爷,你有看到他进去吗”

    小二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只看到他进岳老板娘的小饭馆里去借了个厕所。”

    阮玉珠腾地一下站起来了“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说什么时候的事”

    小二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看向宋掌柜,宋掌柜也是红了脸“你这人,怎么这要重要的话也不跟我说,平白耽误了事”

    小二红了脸,一时不敢再说,阮玉珠白了宋掌柜一眼,然后对小二道“小二哥,你仔细想想,他进饭馆是什么时候,离发现他的尸体有多久当时饭馆里人多不多”

    小二想了想,道“当时已经近午时了,正是上客的时候,我们这边比对面要闲一些。因为通常都是那边的客人在吃完饭后,再到这里来休息一下。我们这里的茶叶可是上好的,饭后来盏茶,也是这里很多老客人的习惯了。”

    阮玉珠点了点头,心想当时人那么多,是不是饭馆里的人没有注意到呢要知道去饭馆后面借厕所的人很多,谁也不会多问什么的。而且当时如果很忙的话,饭馆的小二哥看到人家往后面去,恐怕也就是看一眼,来不及去招呼,也就没必要去招呼了借厕所的嘛,又不是吃饭的。

    就算对方是公差,这时候只怕也没那个工夫去招呼万一人家上完厕所回来再要用餐,那时再招呼也不迟嘛。

    那么之后呢

    小二是忘了柳必胜曾经来过自己馆子里呢,还是怕引火上身,故意不说柳必胜曾经来过

    “那么柳必胜之后有走出饭馆吗”阮玉珠又问这边的店小二。

    小二道“这个,之后我们这边也开始忙起来了,我就没怎么关注小饭馆了,有空也是看一眼裁缝铺子的。”

    宋掌柜的也道“之前看小饭馆,也是因为他们那边的人越多,之后我们这边的生意也会越忙嘛,所以才会看一下的。之后我们这边忙了,就没必要再看那里了。”

    阮玉珠点头是这个理啊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再去对面问问呢

    、第章

    细想一下,当时饭馆里人很多,小二忙个不停,他不可能有那个时间去杀人。卖酒的婆子年老休衰,更不可能。

    那么,是岳眉

    她的小间里有门可以通茅房,有杀人的时间和机会,但是动机呢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需要岳眉的相关情报吗

    阮玉珠陷入了沉思,忽然又想到刚才几个闲汉的疯言疯语岳眉作为一个寡妇,会有情人也正常。那么这个情人,会是柳必胜吗这次的事件,其实是情杀

    那就算是如此,可她又是怎么把尸体运进裁缝铺的

    孟喜是同谋

    还是说,孟喜地点供二人幽会

    试衣间是个幽会的好地方优衣库xd

    不对啊,岳眉是个寡妇,大可以到自己家里幽会,何必去人家的地盘上

    而且,孟喜凭什么替二人打掩护他又得了什么好处么

    衙门里的公差们,互相间都知道一些别人的阴私,如果柳必胜与岳眉有jq,其余的人会知道吗

    只可惜现在衙门里的公差死得剩不下几个,如果是在以前,肯定会有人知道的。

    再想想,岳眉一个寡妇,难道没有人欺负她

    想到这里,便转头问宋掌柜“这个岳眉,她一个寡妇家家的,开这个饭馆子几年了”

    宋掌柜道“也有十来年了吧,她刚嫁过门,她相公就死了,而且连着几年,公公婆婆和小叔子都死了,都说她克夫,命硬,没人敢再娶她。所以开个店也没什么人敢去搅扰。”

    店小二也道“是,偶尔有不识相的,都被陆铁匠打跑了。上回裴家老二去闹事,可是被陆铁匠一顿好打。”

    阮玉珠心想这陆铁匠倒是热心肠便随口道“陆生财看上人家了”

    宋掌柜笑道“他一个铁匠铺子,能赚多少钱他可配不上人家岳老板啊而且他还有个等不了几年就快出嫁的丫头,现在嫁给他,岂不是还要出一大笔嫁妆”

    阮玉珠心想你这种市侩的人,跟你没法沟通

    于是便又对店小二道“案发那天,你们有没有去看热闹”

    店小二道“掌柜的去了,我要看店,可去不了。”

    阮玉珠心想你们倒和岳眉那边相反,她是自己坐镇店里,让小二去看“热闹”

    看来这就是两个人不同的地方吧,这宋掌柜就是好个热闹,喜欢出个风头,就连到衙门当个证人都要抢,而岳眉却是低调多了想来是因为她是个寡妇吧,还是个命硬的

    阮玉珠又问“那小二哥,你那天是在店里看热闹喽”

    店小二脸上一红“看是看的,但哪能一直盯着看啊,还是要照看着店里的。”

    阮玉珠笑道“怎么会,对面死了人,你们这店里的人还不都去看热闹”

    店小二道“总有些人胆小,或者是不愿意热闹的嘛。”

    阮玉珠点点头“那你在店里分神看对面时,是否有看到那段时间里有可疑的人从铁匠铺或小饭馆这边离开”

    店小二道“可疑的人哪些人算可疑呢我就是一个店小二,可不是捕快,哪有这份眼力。”

    阮玉珠思忖了一会儿,又道“对面三家人家的关系如何”

    店小二笑道“乡里乡亲的,又在一起做生意,能相帮的就相帮,远亲也不如近邻嘛别说他们三家了,就是我们也都不是外人呢”

    阮玉珠道“从来没有什么争吵吗”如果有争吵,则有可能是栽赃,如果关系都很和睦,也有可能是互相间在打掩护,那证词就更值得推敲了

    结果宋掌柜的道“大家都挺好的,就是陆铁匠的女儿过于娇惯了点,一直对岳老板态度很不好,似乎生怕她爹跟这个克夫的寡妇有来往,怕她克了自己家。”

    阮玉珠心想小孩子不懂事,自然是大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还不是你们这里的闲汉们扯出来的事不过想来小孩子家家家,能有什么大的怨恨,也就是随便闹闹吧,于是便又问“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宋掌柜想了想,摇头道“这倒想不出了。”

    店小二也道“便是这陆姑娘和岳老板的事,也是以前的事了,最近两个人的关系可是有所缓和,前两天陆姑娘还跟岳老板在铁匠铺的门口谈笑风生呢。”

    阮玉珠点点头,转了话题“那死掉的柳必胜柳公差,他是不是经常来”

    阮玉珠点点头,又道“那死掉的柳必胜柳公差,他是不是经常来”

    店小二和宋掌柜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想了一会儿,都说柳必胜最近常来,之前可没有。

    “最近什么时候开始的”阮玉珠问。

    宋掌柜道“好像也就是近两个月的事对了,就是之前杜氏的命案嘛,柳公差经常到陆铁匠这里来询问相关的事情,所以来得多了点,也和我们混熟了。”

    原来如此,是接触得多了,日久生情

    阮玉珠决定回衙再去问问,便不再多言,让宋掌柜和小二各自去忙自己的活儿去了。

    此时已近午时,阮玉珠在这里一直坐着,看着对面小饭馆的生意渐渐忙碌起来,发现果然在这个时间段,有不少人根本就不吃饭,而是直接走到他们后院去解手。

    在中国的古代,城市里大多是没有公共厕所的,在这个时空却是不乏其物,但对于一个县城来说,这样的共公建筑还是偏少,所以在这一块,也就是这个小饭馆的茅房可以让大家就近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了。

    阮玉珠眯着眼睛看着对面,果然发现对面的店小二和那个温酒的婆子根本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管人家借厕所的事看起来,如果柳必胜有心想要趁乱混过去,那也是很有可能的。就算他是无心的,饭馆里的人也没几个会注意他的。

    而且就算注意到了又如何也只能证明他在死前曾经在这个小饭馆借过茅厕,然后通过茅厕直接去了裁缝铺。

    可是,若是从后面去的裁缝铺,就必需要经过孟喜所在的裁缝铺后门也就是说,孟喜必然是凶手的同谋

    嗯,只要把孟喜抓来,大刑伺候,他肯定会招认的

    阮玉珠知道自己和袁润在这里是属于特权阶层的虽然是属于特权阶层的底层,但是对于平民,上个刑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孟喜绝对不可能是清白的

    正想着,这时却有一个闲汉在阮玉珠背后大声道“阮师爷怎么只问他们两个,不来问我们”

    阮玉珠回头看看,那是一个年约四十的闲汉,估计是个老光棍吧,刚才说话最下流的就是他了,绝对是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不过人家说了,阮玉珠自然也就凑了一句上去“哦你们有线索可以”

    那闲汉伸出拇食中三根手指搓动着“师爷,我的记性不太好,没有能刺激一下我的东西,我可是想不起来的。”

    阮玉珠笑笑“要不要来顿板子刺激一下你”

    那闲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身形缩了缩,然后又笑道“大人,拿我去打板子,不怕我胡说么马上这里都要打仗了,您还在乎那两个钱儿”

    阮玉珠想了想,觉得对一个证人逼供的话,袁润一定会生气的,便摸了一串铜钱出来扔过去“有什么话,快说,不然直接打到你说。”

    阮玉珠的勇力,在经过夜乱之后已经是人尽皆知,这个闲汉也是豁出去了,现在见阮玉珠给了钱,哪里还会嫌多嫌少的,马上便道“那天我早就知道那铺子里有事了。小二只看到有三个人进去后很快就出来了,以为是他们偷不到东西就走了,但是我敢肯定,他们是看到了尸体走的,根本就不是因为孟喜那怂货。”

    阮玉珠道“你如何知道的”

    那闲汉撇着嘴道“不是我吹牛,我的眼力是最好的,百步之外飞过一只苍蝇,我都能分出公母来而且我还能夜视,就算是再黑的晚上,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天中午阳光本就不甚烈,那支儿正巧又来了一朵乌云,把阳光又遮了一下,外面暗了下来,那房里面我就能看得清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阮玉珠皱眉道“你看到了什么”

    那闲汉笑道“什么也没看到”

    阮玉珠一怔,便要发怒,但忽然恍悟“什么也没看到你是说你没看到孟喜”

    那闲汉一拍大腿“阮师爷就是聪明,我故意卖个关子,都被你看穿了”

    、第章

    阮玉珠紧皱着眉头“你说的这些,可有别人也看见了”

    那闲汉笑道“别人哪有我这样的眼力啊”

    阮玉珠默然不语刚刚觉得孟喜有嫌疑,现在就有人说他不在现场了他是杀了人后离开,还是的确有事走开,而凶手趁他离开的时候把尸体运了进来

    可是为什么要放到裁缝铺呢

    栽赃

    不可能啊,这样的栽赃能有什么用呢

    所以说,裁缝铺依然是第一现场

    想到此处,阮玉珠猛然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了裁缝铺

    今天的裁缝铺里,一直没有人光顾,看来是因为出了命案,所以多有人觉得不吉利吧,又知道衙门在查这案,普通百姓都怕惹上麻烦,而且在这样的日子里,全城都如同戒严一般,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于是很多人便不往这边来了,毕竟做衣服不像吃饭,饭是天天要吃的,新衣服却不是时时需要的。

    阮玉珠一边走向吴记裁缝铺还一边想着

    那么,就是真凶和柳必胜在孟喜离开的时间里发生了搏斗

    不对啊,如果是搏斗,为什么衣架和衣柜一个个都完好无缺

    那么,还是在别处杀人,再移到裁缝铺的

    这样的话,问题又回到原先了,孟喜依然是共案犯

    一直等到她进到裁缝铺里面后才暂时放下这些念头,又再度重新地打量起整个房间来。

    整个房间约有十到十二平米左右,可以直接看到后面,这也是孟喜敢于不在铺子里的原因,因为他同样可以看到整间铺子的情况,若是人多,他也可以放下手上的活计出来照应。

    “阮师爷,您又来啦”

    孟喜果然也看到了阮玉珠,便丢了手上的活儿过来了先前阮玉珠没跟他多说,反而多与他的妻女说话,弄得他心里惴惴不安,见到阮玉珠再来,自然便赶紧迎了上来。

    阮玉珠看了看他,道“当天中午,你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么”

    孟喜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一切都照常的。”

    “你是不是因为离开过后门,所以没有看到命案的发生”阮玉珠问。

    孟喜怔了一下“离开哦,没有,我当时一直在这里的。”

    阮玉珠有心想说有人看到你离开了,但是又怕打草惊蛇,而且一个人证,没有物证,孟喜如果否认的话,除非上大刑,否则依然是拿他没办法的。

    但是,在没有丝毫证据的情况下上大刑,阮玉珠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啊

    阮玉珠再问“你确定你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开过”

    孟喜奇道“阮师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阮玉珠道“你店里有人死了,这事还不够大你一直守在后门,对面的茶水铺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见到柳必胜到你店里来,他的尸体是怎么到你铺子里的你若是没有离开,那肯定是你故意放人进去了。至于你放的是柳必胜和别人一起嘛,还是放某人拖着柳必胜的尸体,那就看你说不说老实话了”

    孟喜脸色大变,嘴唇蠕动了半天,也没吐出一句话来,结果吴秀波这时却从小间里出来“爹,你干嘛要把自己往这事上面搭呢这和你本来就没有关系的啊”说着又对阮玉珠道,“阮师爷,我爹有时会在中午的时候,趴在桌子上小憇一会儿,所以这段时间里如果有人进出,他是不会知道的。那天中午其实也是这样,因为天太热,所以我爹当时也睡着了。而我在看到爹睡了之后,怕他醒来口渴,就去里屋端了绿豆汤来,然后又去了小间里。如果是在这段时间,有人进从后门进出的话,是不会被我们发现的。”

    吴秀波只有十二岁,但是此时说起话来,完全不像在衙门里那样腼腆,侃侃而谈的样子,似乎很有说服力。

    但是对面那个闲汉,说他能看到这暗暗的小屋里的情况,并且作证说当时没有人出入,是不是真的呢

    阮玉珠沉吟不语,吴秀波以为阮玉珠不信,忙又道“我爹不可能杀柳公爷的,柳公爷人高马大,我爹身材矮得多了,怎么杀得了”

    阮玉珠一怔这倒也是柳必胜可是公差,体格健壮那是起码的标准,哪个衙门会要病秧子当差啊

    不过,孟喜本来就不是自己怀疑中的真凶,只是认为他是同谋案犯罢了。

    但是,依吴秀波所言,如果真凶就在这三家人里,难道是陆铁匠干的

    这是唯一能在体格上与柳必胜有一拼的人啊

    阮玉珠不禁迷惑了难道陆晓萱说谎了她爹其实当时是在杀人,而她是在望风

    可是望风的话,她怎么会留在自家铺子里望呢怎么也该跟着去啊

    阮玉珠心中疑惑,但一时间却理不出头绪明明头脑中有那么一丝光亮闪来闪去的,但就是抓不住,真叫人气恼

    无奈中离开了裁缝铺,然后回到了对面的小饭馆,一见那自称好视力的闲汉还在,便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闲汉笑嘻嘻地道“小人解永贵师爷你刚才进去后就在第三排和第四排的衣架之间说话,后来还到了后门那里,和孟裁缝说了几句话,回来的时候,特意从第一排衣架和试衣间之间经过的,对吧”

    没想到他真的能看得这么清楚,要知道光线的问题,一般人站在明亮的地方是看不清暗处的,看来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古代也是有各种奇人异士的啊

    不过这个也无法证明什么重要的线索,阮玉珠还是只能在思忖中回到了衙门,却不想正巧在衙门口遇上了归来的李云燕。

    阮玉珠见李云燕脸色不愉,便上前道“李捕头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那案子的事,也不用急的,我们一起努力,尽早破案也就是了。这兵荒马乱的,上面不会责怪我们破案时间太长的。”

    李云燕道“我不是为的这个刚才城门那边传来了消息,有一批近二十人出城去。这些人里有两个是平时与卢定凯往来频繁的。”

    “那又如何”阮玉珠故作不知看来青槐还是挺讲信用,真的把他们的人都叫出去了

    阮玉珠还是有点不太信任青槐,并不敢全相信城里就没有这个杀手组织的人了。更何况,青槐本人也未必就受到这个组织的信任,他能知道这城里面所有的组织成员吗

    李云燕这时道“我敢肯定,这些人都是敌国的奸细,由于卢定凯的逃走,他们也一起逃了。”

    阮玉珠笑“不会吧,如果卢定凯被抓了,他们逃掉还有可能,但是卢定凯是被我一直盯着,不敢与任何人接头,被迫出城的,这些人怎么会知道这个情况的”

    李云燕道“你不知道,他们这些奸细,虽然都是单线联系的,但遇到一个点失踪的情况,他们也会知道出事了,在如今的战局下,齐国处于优势,他们自然不肯暴露了。现在这么多人一起出城,我根本都掌握不到全部的消息。”

    李云燕这话说得没错,夜乱事件后,大量的郊野村民涌入城内,光是维护治安就牵扯了大量的精力,户口的统合与合计根本就来不及做。所以刚才出城的二十来个人,若不是因为看城门的许历知道李云燕在追查奸细的事,根本就不会通知李云燕。

    “真可惜,当时我不在南门,不然就会把他们都扣下来,而不是事后来通知你了。”

    这是许历对李云燕说的话。

    李云燕当时刚刚回到衙门里想休息一下,听到这话真是一口血要喷出来,还好许历说接下来他会加大力度全城大搜检的,不需要她去帮忙,不然李云燕这会儿还回不来呢

    阮玉珠安慰李云燕“放心吧,他们这样暴露自己,肯定是放弃云来了。不是将有大军前来,不需要他们作出牺牲,那就是根本没有齐国军队将进攻云来,就算来了也是虚张声势,对我们倒是件好事呢”

    李云燕翻了翻眼睛“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乐观从昨天起,茂陵那边就没有消息来了,估计齐国的大军已经把茂陵包围,如果茂陵顶不住,那沂水只怕也同样顶不住。茂陵沂水一破,我们倒是真的没必要再打了,直接投降吧,免得徒增伤亡。”

    阮玉珠并没有多了解这方面的军事知识,也就任李云燕这么一说,自己也就是这么一听,然后笑笑,对李云燕道“李捕头也累了,暂且歇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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