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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润 第7节

作者:暗影流香 字数:22130 更新:2022-01-12 10:35:27

    于是最后的结果是王鼐也同样同意交出五百名家奴来服苦役边疆这里,最多的苦役就是修缉城墙,挖护城河,甚至修建堡垒。

    这种活平时一个县出千把壮丁,几个郡一凑也就够了,现在云来一下出了这么多服役的“犯人”,虽然罪役和劳役不能冲抵,但有这一千个壮丁去服苦役,百姓们自然就可以云做轻松一点的活,也算是给百姓们一个安逸的休耕期,不必出来服苦役了。

    不管怎么说,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了这件事,袁润和阮玉珠才离开这里,让都头古平带几十个衙役留在此处,准备接收一千名罪犯,县尉苏昶则是跟着二人一起回衙。

    一路上苏昶向二人打探莫诚臣一案的事,二人倒也不是不相信苏昶,而是为了做戏做足,便连他也瞒了,只说定了莫诚臣的死罪将来就算苏昶有所牢骚,也可以对他说不能厚此薄彼么,总不能加高知山与何乐水都瞒了,反而对他吐露实情,那让高何二人情何以堪

    一路行来,回到衙门时天色还早,袁润和阮玉珠正好翻看最近几天里李云燕对这件旧案的走访和调查。

    “嗯,增加了对朱老四的调查,这是之前衙门疏乎的地方,这次李云燕也补上了看来以后对类似的案件和情况,李云燕她们都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吧。

    调查死者所有的一切可疑线索在现代是正常的搜查方式,但是在古代,似乎大家还是只着眼于眼前,只查表面上和本案有关的事,无关线索都视而不见了。

    不过这里的大多数线索要是一年前查找,肯定会对本案有直接的作用,但是一年过去了,以古代的手段是很难再恢复线索的时效性了事到如今,再查朱老四的巨额财产来路不明,早就失去了意义,他背后的源头只怕早就被掐断了。

    不过还好,总算有一件事能够让阮玉珠眼前一亮,可以拿来诱供的。于是忙和袁润商量起来,几个细节很快敲定,最后要决定如何实施在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还是到文学馆吧

    那里不会给真凶太大的压力,而且可以当的理由,那就是去探望莫兰。

    第二天午后,二人独自前往文学馆,不让一个人跟随,就连李云燕都不让跟着,以防真凶提防。

    苏昶和李云燕也知道城内不会出什么事,也不怎么担心,便任二人去了,李云燕忙了两天,自以为也没挖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所以也有些心灰意冷,闷闷不乐地在衙门里待着,哪里也不想去。

    阮玉珠和袁润也不以为意,便相携再度去了文学馆。

    童博士这天正与秀才们在温书,忽听门房来报县令大人又来了,忙不迭迎了出来,连秀才们都来不及排成行列,乱哄哄地一窝蜂出来,纷纷拜见知县大人。

    袁润忙让他们不必拘礼,说自己这次是私下来拜访的,为饿着了诸位秀才们赔礼,众人连呼不敢,将袁润迎了进去。

    袁润一边走一边对童博士道“那个莫兰,现在还在文学馆里做事吗”

    童博士道“还在呢,大人有事要找她”

    袁润道“她父亲再次被判了误杀,我看她一个人年纪也不大,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也不安全,不如让她到我衙门里来做事,我正好还缺个文书,让她来替我整理整理我的案牍吧。”

    童博士道“昨日因着她父亲再次被判了误伤人命,她哭了一整天,大人要不再等两天与她说”

    袁润点点头本来她也就是借此进一步让真凶放松心态的也不多再多言,而是说要请诸位考生共进午餐,以偿上次误了正餐的事。

    众人连称不敢,袁润也笑着打哈哈,但还是坚决地掏出了十贯钱来,让人去办三桌酒席来,就摆在文学馆里。

    童博士有心说文学馆乃是学习的地方,不好大摆筵席,但看袁润一副兴致很高的样子,倒也有些说不出口毕竟人家是知县大人,明着拒绝,不知会不会得罪对方。

    虽然文学馆的先生们地位超然,但像他这种在县一级讨生活的小角色,总不能和国子监的那群人相比吧

    不多时,齐云阁就专门派了两个厨子和几个帮手一起过来,还带了各类生熟菜肴配料来,然后就在文学馆的后厨干上了。

    然后袁润又让人去请今日在家轮休的讲师宋先生三位讲师都是轮值的,只有童博士是每天都到的,也是辛苦他了。

    “上回见到了宋先生和裘先生,屠先生今日是初次相见,还望不要拘礼。”袁润对今日初见的屠讲师道。

    屠先生忙躬身回礼,连称“不敢”。

    客套了一回,让人摆了三张桌子出来,让学生们入座,而袁润和阮玉珠,是与童博士以及讲师们一桌。

    待得宋先生到来,凉菜冷盘正好都开始往上端了。

    “诸位,明年的县试祝你们好运,只要通过了县试,就能去参加郡试了,若是成为举人,便是衣锦还乡。”袁润先举杯敬了众位学子一杯。

    、第章

    众人忙都举杯相应通过这些日子的浅试,袁润发觉这个身体的酒量不算好,但也不算差,喝个几杯还是没问题的等喝完了各自再坐下,袁润忽然皱眉头“咱们这一桌似乎人少了点,不如再叫两个学子来相陪吧”然后不待童博士答话,便又道,“哎,上次来这边调查莫诚臣一案,李德与柴贵两位秀才所的消息很管用,帮了我不少忙,让他们过来吧,我要好好谢谢他们。”

    李柴二人均是一怔,然后李德有点抗拒的样子,但柴贵却是笑容满面地过来了,对众人团团一躬到底“各位如此抬举学生,学生不胜惶恐。”

    袁润道“不必客气,你的证言也算是立了一功,让我解决了前任知县留下的这个毒瘤,让我敬你三杯。”

    柴贵打了个哈哈“学生酒量尚浅,不敢多饮,唯恐出丑。”

    袁润不愿强劝,引他疑心,便道“也罢,那就入席吧。”说着对仍然不敢上前的李德道,“李秀才,你也过来吧,不然柴兄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入席啊”

    柴贵听了,便回过头笑盈盈地看着李德。

    李德只得苦笑一下过来,挨着李德和阮玉珠坐了。

    这时冷菜上完,开始上热菜了,众人开始吃饭。袁润道“各位不必拘谨,放开了吃喝,不醉无归”

    阮玉珠也很应景地开始向诸位夫子劝酒,学生们见童博士和各位讲师都开喝了,便也渐渐放开了,开始推杯换盏。

    李德虽然怀有心事,但明显胆子更小,面对知县和师爷的劝酒,几乎没有抗拒,很快就有了醉意,倒是柴贵没喝多少,反而袁润醉得有点不行了,后面也就没再劝酒了,最后居然自己一个人趴在桌上醒不过来了。

    阮玉珠吩咐人去做醒酒汤来,并且对同桌的诸人道“知县大人毕竟年纪轻,量浅,让各位见笑了。”

    众人连说不敢,柴贵更是说“知县大人年纪轻轻,便如此真性情,实在是教学生敬服,若非实在量浅,定要舍命赔了君子。”

    阮玉珠笑着点点头,忽然话风一转,对李德道“对了,李兄,这次你表叔的房子开了封,你何时去衙门,办个过户的手续,以后那房子就是你的了,你也不用挤驿站住了。”

    李德酒有点过,目光有些呆滞,只是点头不语。

    阮玉珠摇摇头,对柴贵道“看来李兄醉得不轻,柴兄你还好吧”

    柴贵点头笑而不语,阮玉珠便又道“对了,柴兄,朱老四的卧室窗棂和窗纸都被损坏了,我们也不知道是原本就那样的,还是莫诚臣和他厮打时弄坏的,问了莫诚臣,他也说不上来,这种小事我也懒得去问了,你之前一天不是送莫诚臣去过吗若是看到了,就说一声,也好证明这屋子原本是什么样的,不是我们衙差把那窗棂弄坏的,以免将来李兄误会这窗棂的木头可是上好的木材,值不少钱哦。”

    柴贵怔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阮玉珠笑道“若是记不清就算了,我们到时候再调查一下好了。”

    柴贵听了笑道“这种小事,何必再劳衙门的人去调查。我想起来了,当时那窗户就是坏的,不是衙门的人弄坏的,李兄若有什么话要说,我来劝服他好了。”

    阮玉珠笑笑“柴兄真的记得吗不会记错了吧别为了拍衙门的马屁而害了你和李兄的交情啊”

    柴贵道“哪里哪里,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我送莫诚臣回去的时候看到的,一点没错。”

    “嗯,是哪一块窗棂啊是从外面看右下那一块吧”阮玉珠偏着头道。

    “不是不是,从外面看的话应该是左下那一块,从里面看才是右下的。”柴贵笑道。

    阮玉珠点点头,对边上的童博士和三个讲师道“刚才柴贵说的话,诸位都听到了吧”

    童博士和三位讲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当是阮玉珠就是随便让他们做个证明,便都点头道“听见了。”

    但这时柴贵便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脸色也变了。

    阮玉珠对他笑道“嗯柴贵,你很聪明,有关于莫诚臣一案,你不管对谁,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假话,这样就没有人会知道实际上你才是躲在背后的真凶。”

    这句话一出,不但柴贵的脸色变了,连童博士等三人的脸色都变了。

    “实话对你说了吧,”阮玉珠笑道,“那窗棂,是朱老四死的当天才装上去的,所以那个破损的地方,应该是安装的时候那些做工的弄坏的。李捕头已经调查清楚了,本来他们还要赔朱老四钱的,因为他死了,所以那个泥瓦匠就一直躲着没出来说这事,这次还多亏了李捕头的重新调查啊。”

    柴贵已经面如死灰,阮玉珠笑着凑过去道“你不是前一天才去的朱老四家里么为何会看到后一天装上的窗棂并且连这窗棂哪里坏了都知道你只能在当天才有机会看到这个窗棂,而装好窗棂是在当天的下午。而当天下午你在文学馆,没有离开过,你也是有意让文学的人注意到你当天下午一直都在,直到傍晚,你再和众人一起参加王奢的宴请,每个人都可以证明你没有离开过,这算不算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现在就是想找借口也找不到了吧”

    柴贵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阮玉珠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么你是何时进去的呢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反正不管究竟是何时,但你的确是进去了,而且看到了坏掉的窗棂和窗纸,只是你是在杀人之拍才发现的。你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否是你与朱老四搏斗时损坏的,而现场找不到窗棂的碎块,你心里又紧张,不敢在现场多待,又因为这个碎块并不能证明是你犯的案,所以你没有全力查找碎块就匆匆离开了。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再度选择了说实话来减少自己的嫌疑,结果这实话真的暴露了真相事到如今,你不会告诉我你刚才是瞎蒙的吧面对这么多证人,你也不会否认你刚才所说的话吧”

    阮玉珠扭头对宋讲师道“麻烦您,去一趟衙门,通知一下李捕头,让她带人来。”

    宋讲师还愣愣的,被阮玉珠这么一说,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去衙门叫人了。

    阮玉珠笑眯眯地对柴贵道“朱老四有巨款,但是巨款有多少呢谁也不知道。你很聪明,没有拿走全部的钱,而是把剩下的钱栽赃给了莫诚臣,好让衙门以为是他酒醉后谋财害命。但是没想到李德在莫诚臣醒来之前就到了现场,并且拿走了你剩下钱的一部分不得不说,李德你也同样是个聪明人,只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德坐在边上,也有点醉醺醺的,对阮玉珠的话有点似懂非懂,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

    阮玉珠看了他一眼,复又对柴贵道“你发现留下的钱被李德拿走了一部分,担心李德找到了什么线索,又怕留下的钱太少而引人注目,所以索性引他去赌场赌钱,并且暗中买通赌场的人,让他们故意每天输一点钱给李德,让李德引起衙门的注意,好让他成为你的第二道防线,成为第二个替死鬼。”

    李德虽然听不懂,但最后一句是明白的,不由得怒瞪着柴贵。

    阮玉珠对李德道“你也别不服,你藏匿证物,破坏现场,妨碍办案,依律也要收押打板子的。你若不贪心,怎会被人利用”

    李德面红耳赤,也不知是醉的还是惭愧,低下了头去。

    阮玉珠再对柴贵道“事情过去了一年,没有了有力的物证,但是刚才你说的话以及这里的人证已经足够让你入罪。你不会现在否认你刚才说的话吧这么多人证,没用的,何必要大堂上受刑受苦呢。”

    这时醒酒汤送了上来,阮玉珠端起汤碗喂袁润喝汤,等到袁润清醒一点的时候,李云燕已经带着七信息个捕快来到了文学馆。

    李云燕什么也没多问,马上指挥人将柴贵带走,显然是来的路上已经听宋讲师说了阮玉珠诱供的经过。

    阮玉珠指了指李德,对李云燕道“把他也带走,他藏了一部分柴贵留下栽赃莫诚臣的钱,搅乱了我们的视线,耽误了我们办案,带回去打板子。”

    李云燕点点头,挥了挥手,立即有捕快上前带走了李德。

    袁润这时已经清醒,正在向童博士和三位讲师赔罪,这四人如今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说为衙门破案帮助是应该的云云。

    、第章

    “这次破案,多亏了李捕头的线索了。”阮玉珠对李云燕拱手道。

    李云燕脸上一红,道“些许微劳,不足挂齿。况且我们根本就没有从中发现什么,还是阮师爷你目光如炬,心细如发,从中找出了这厮的罪状。”

    阮玉珠笑道“我们也是没办法,一年多了,线索和证据都没了,只能靠诱供了。”

    李云燕闷闷道“何必如此,拖他上堂,一顿板子下来,还怕他不招”

    阮玉珠道“万一他就是不招呢难道拿李德顶罪”

    李云燕默然不语,袁润过来打圆场,拍拍李云燕的肩膀道“没什么的,如果今天诱供失败,我们就准备抓他进衙门上刑迫供的。”

    此时捕快们已经准备好了,把李德和柴贵带走,阮玉珠和袁润便也向文学馆的众人告辞,与李云燕一起返回了衙门。

    等到了衙门,阮玉珠便申请一匹快马,准备出发去湘川郡说三天就三天当我白痴啊现在事情都办完了,还不快点走啊

    大不了动手晚几天,早到的一天时间,用来踩点也好啊

    阮玉珠的申请,迅速得到了苏昶和袁润批准,得到了一匹黄色的快马,以及一份通商的许可,由大魏和大齐共同盖印签署的在此期间,阮玉珠还把要携带的武器、道具,以及路费等等的也准备好了。

    虽然大齐同时与魏梁两国为敌,但是通商却是三国都需要的。大齐虽强,也无法在商业和经济上封锁两个国家,通商是两个较弱的国家的需要,也同样是大齐的需要。

    盖有双方国家大印的通商许可通行证,双方国家都存有不少,特别是在边境的小县城里或许这原本应该是国家所管理的,至少也是州郡一级的官员在管理,但在私底下,就算是非边境小县,也会有几张这样的通行证,或用来买卖,或用来给官员亲属行商行方便,甚至有些都是商人们孝敬的。

    云来是个边疆小县,也许别的东西很缺,但这东西却是常备常有,使用起来甚至不需要向上级报告,因为根本就没走正规的程序入库,就仿佛是云来县的小金库。

    每个县、郡、州等地方政府,都有各自的小金库,云来县也不例外,而每一任县令在离任时,也都只会默契地拿上自己任内所得到的,这些在平时无法作为私人财产放在身边的一半。

    现在这小金库里的各种文书、通行证有上百张,当然其中大半都已经失效了,但能用的毕竟也还是有的上次和众乡绅吃接风宴时,就有人送了行商证来。有这个东西,袁润就可以在限期内做“跨国”的生意了。

    现在阮玉珠拿着这行商证明,身上只要带些现金就可以以“进货”的名义去齐国了。

    不过这从云来通往齐国湘川郡首县的路线,就需要常去的人指点了,因为阮玉珠没有地图。

    以袁润的权限,只能拿到云来本县和附近的地图,要到齐国去,路上还要经过同郡的茂陵县,然后才能进入敌境。

    到茂陵县据说顺着官道就可以到了,但是之后怎么走往敌境去的路,不可能还修路碑路标怕你迷路的,甚至可以说这路是标准的走得多了踩出来的,都不是官府修的。

    修那么好干嘛等着敌人来入侵时好走些

    甚至还要多设障碍,多修岔路以迷惑敌军,阮玉珠不早点出发岂不是还未出发便落后了几个身位

    至于到底要怎么走,等到了茂陵再说吧。

    快马加鞭,午后未时出发,到傍晚时分,其实就可以进入茂陵县城了。

    好在茂陵到云来之间还是颇有些行人,每走一段就会遇上行人,一路走来一路问,磕磕绊绊的,在傍晚时分也就到了茂陵城郊,不过太阳已经下山,茂陵县城已经关了城门毕竟是边境城市,就算是和平时期,晚间也必需是要关城门的。

    这茂陵县算是边境重镇,也是南山郡的首县,郡守所驻之处,城池的大小,城墙的厚度,都不是云来这小城能比的。

    阮玉珠远远地拿着望远镜看着那边境的重镇茂陵,估算着另一边的湘川郡郡守的驻地湘川县,应该也是差不多的规模吧。唯一的不同在于,两个相邻的郡,魏国这边的南山郡首县茂陵,就是边境的第一重重镇,而另一边的湘川县,却是要再经过两个县城才能到达。

    是战略思想不同,导致的防守策略不同还是因为国力的不同,导致了防守重心的差异

    阮玉珠绕过了茂陵,继续往前这茂陵县是军事重镇不假,但并非修筑的峡谷间的关卡,所以绕过去就可以走了顺道看了一下茂陵的护城河,推想湘川县的规模,只怕比茂陵只大不小。

    杀了郡守,要怎样才能逃出城外呢

    只怕骑马都难吧,边境重镇,肯定有着种种的防袭和应激手段,斩首行动能起到的效果只怕已经被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了。

    所以杀了郡守,也不会让湘川县处于一个群龙无首的极度混乱状况即便也,也是短时间内的。

    自己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逃出城吗

    即便用狙击,在15公里外狙他,也难保安然撤退。

    当然,也不必担心自己开枪的声音引来关注自己的狙枪上,是装有消声器的。

    要想办法,诱他尽可能地走出郡守衙门,靠近城门吗

    也不能太靠近城门,否则会被城墙上的士兵发现的。

    边境城市,就是如此,城墙上永远站着足够多的士兵,可以观察到目光可及范围内的所有目标和角度。

    但是杀死一个郡的郡守,四个城门肯定都会收到命令关城门,那么离案发地点最近的城门,应该是最早关上的,自己是不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往最远的那道门撤退

    不对,古代最有可能传讯的方式就是狼烟,四个城门应该是同时看到代表郡守遇刺身亡等重大变故的狼烟升起的,到时候四个城门一起关,还是只有最近的城门才有可能撤退。

    关城门要多长时间

    一分钟

    两分钟

    还是三分钟

    如果是千斤闸的话,解开锁扣,马上就能落下来,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杀完人后安然撤退。

    不如,诱他上城墙,自己在城墙外狙他

    嗯,空想无用,还是要实地考察一番对了,除了要考察地形,还要考察这个郡守的操守,是否死有余辜。如果他是个很有作为的清官,自己也只好放弃了。

    过了茂陵县,就是一大片的开阔荒凉地带了。

    作为两个敌对国家边境线后的缓冲区,这是一个不会有人来开发的地区,反而双方都在这种地方极其可能地作些破坏,以预防对方的突然袭击如果是现代的话,这里应该是布满地雷的吧。

    没有经常行脚的商人们带着,迷路的可能还真是挺大的。

    但是阮玉珠不一样

    她是一个现代的刑警,有着丰富的野外生存能力和技巧,在判断前人走过路过的痕迹上也是有着极高的水准的。所以仔细辨辨路,看看痕迹,就知道应该往哪条路、哪个方向走了。

    当夜,阮玉珠便过了本方的国境线,进入了大齐的国境。

    当然这一段地方也同样是布满了堑坑和壕沟,坑坑洼洼的地面更是难以疾驰,不过阮玉珠依然能从中辨析出清晰的前人街的痕迹。

    没有任何的隐藏,一些人为的为了迷惑而造出来的假痕迹假脚印也很粗糙,是因为没有野外生存指导的关系吗

    也许古代的猎人才有些许这方面的知识,但用在边境和战场上,都未免太不上档次了。

    阮玉珠忽然想到,那个青年杀手,他应该也不是行商的,但是他是怎么认路的呢是经常来往于三个国家之间吗可是按古代来说,庞大的帝国疆域,交通又不便利,根本不可能所有的杀手都全在一个地方,接了委托再到处天南海北地云执行任务。

    偶尔一次为任务奔波几百上千里还有可能,如果次次都是如此,再坚忍的刺客也会吐血啊。

    这不是暗杀,这是在累傻小子呢

    所以这必然是每一块地方,都有组织的分部,越是庞大的级别,分区就分得越细。

    那个青年杀手,应当就是负责云来这一块的,或者是连同云来附近,直到湘川县这一带都是由他负责。

    而从他的表现来看,可能他主要负责的区域,是在齐国的湘川郡一带,与湘川郡相邻的魏国南山郡只是附带。

    、第章

    从地理上和经济上来判断,甚至靠近边境的茂陵周边地区都只是这个青年的任务范围内所附带,云来县更只是正好在这范围内。

    所以之前那群劫杀的人,其实就是要赶在罗羽裳她们进入云来之前动手吧是因为主管这块区域的青年,性格上有古怪

    看这个青年赶在刺杀任命下来之前,先和自己来一场无聊的赌局,然后再把赌注设得这么“奇葩”,也明白他是个自大又傲骄的人了。

    让这种性格的人负责边境小城,应该也是那组织故意的安排吧。

    这样看来,他是的确有几分实力的,让组织对他有鸡肋的感觉,想放弃又舍不得。而他,也挺自负的,要枪,不但是因为要增强自己实力,还想对组织有所动作吧。

    有机会的话,这个人可能会对他的组织发泄一下不满,自己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呢

    那么,这个家伙,真的对这边境线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了吗这些痕迹,是否有一些就是他留下的,作为他认路的标记

    想到这里,阮玉珠决定宁愿浪费一点时间,也要在路上把自己能看到的痕迹再改动一下,就算自己判断错了,也不过是把先出发的这段时间给还回去罢了。

    笨鸟先飞,是个好招

    于是一边篡改一路上的痕迹,一边往湘川郡这边最靠近边境的郴县赶去,在路上足足毛拉了大半天,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赶到了郴县城外。

    虽然对面就是敌国,但是齐魏两国也有三十多年没有再发生战争了,郴县的守卫森严,但也不至于层层设卡,对于往来的客商还是挺优待的。至于间谍的问题,如果在外面走上一圈就能接触到机密核心,那就是己方的问题,而不是对方派不派间谍的问题了。

    说实话,间谍问题是一直存在的,通不通商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做好外松内紧就够了。

    所以现在阮玉珠拿着通商凭证进城,门口的士兵只是让她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查验了一下,发现只是一些看不懂用途的铁片,也就放她过去了,可实际上这些铁片组合起来就是一把js2型的狙击步槍。

    至于子弹,对方也是同样不认识,倒是那把军刀,阮玉珠费了一番口舌,说自己一个女子单身上路,有一把刀来防身也是正常的。

    这军刀不到三十公分,也并未引起守城门的士兵多少注意,看了几眼也就还了阮玉珠,只是借机敲了阮玉珠几两银子罢了。

    看来现代化武器的识辨率在这纵然有着诸多穿越先贤的世界,也是同样没多少人认识的,如果人人都像那个青年杀手一样对槍械颇多认知的话,那阮玉珠也是无可奈何了。

    而且大魏是个男尊的国家,从上到下对女性多有蔑视,若是从女尊国家梁国来的女商人,一路上肯定会受到诸多苛待,盘查也更为细致。但是从相对比较“平和”的魏国来的女人,受到的盘查也就不会那么仔细了。

    在身上不那么敏感的位置拍打几下,确认没有武器带在身上也就放行了。而阮玉珠是从现代来的人,也更加不会在意这样的搜查,她也很理解,毕竟是从敌国来的,找找身上有没有异物还是应该的。

    而守门的士兵,本着对女性的蔑视,也不会相信阮玉珠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压根就没从她会是杀手这方面去考虑,只当她是行商的商女。所以也就随便问了一句她要到哪里去做生意,做什么生意,在得到她是去湘川县验货的也就没再多问了。

    然后让她去衙门,在她的行商通行证上盖章,再写明她要去的地方就行了。

    衙门里管这事的是县丞,不过不是特别的商业行为,县丞也不会亲自接待的,所以一个文书就完成这些事了。只不过现在已经是傍晚,衙门里办这事的文书已经下班了,只能明早再来了。

    阮玉珠牵着马在一个男尊的国家里行走,也没发现招惹了多少异样的眼光,看来男尊女卑也不会像阿拉伯人那样女人连脸都要遮起来的地步吧。

    看来,自己这次出行没有扮成男人的样子还是很明智的,一方面能麻痹他人,一方面还能合理利用自己女人的优势。

    阮玉珠随便找了家小客栈进去坐下,小二上来玩命招呼很明显看出这是个有钱的商人阮玉珠随着他的介绍点了两个很贵的菜,然后问他“小二,请问从这里到湘川县,骑马的话,要几天”

    “哦,四到五天吧,姑娘是到那里去上货”

    店小二本来也不是什么高贵的工作,再加上职业需要,所以对女性也就没什么蔑视的颜辞,反而一边搭话一边着力奉承。

    阮玉珠打赏了约有四五钱重的一块碎银这是临走前在云来的钱庄里兑换的,因为三个国家的纸钞是无法自由兑换通用的对他道“我在郴县这里要是领了行商路引,应该是可以直接到湘川了,那如果不入城的话,路上可有什么要注意的”

    店小二见她出手阔绰,一打赏就是半两银子,约一贯铜钱,也是喜笑颜开“姑娘说哪里话来,我们湘川郡里对商人从来都是网开一面的,不过,姑娘是要去湘川县”

    阮玉珠道“是啊,怎么”

    店小二道“姑娘有所不知,咱们这湘川郡的郡守大人,就是在这湘川县里的,他性喜渔色,若是他国美貌女子到湘川的,只怕都要被他哈哈姑娘意会便是。不过我看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不若只到湘川县东南的无歧镇上办事。到了那里,差人去把要见的人叫到无歧镇上就行了。”

    阮玉珠略一沉吟,便知道这个湘川郡的郡守只怕在女色上颇有弱点可挖,而且也必定因此而做出些个害人之事,甚至害得过往的女子不敢入县城,只在县城边上的村镇过夜,然后绕道而过。

    不过,如果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贪色官员,在知道大家往往都会这么办以后,应该会在附近的村镇上也布有耳目吧。

    嗯,是不是可以以此布个局

    于是问这小二“你们这里,有没有卖丫鬟的我想买一个。”

    小二笑道“姑娘不是我们大齐人吧按律是不能买奴的,不过也可以想想办法的”一边说一边看着阮玉珠笑,却不再说下去。

    阮玉珠知道他的意思是想籍此多要一份赏钱,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买来的丫鬟,是引对方入局的饵,若是自己走了,对方一定会把这个饵毁掉吧。

    买一个人来,就是为了让她去死这有点

    难道,要自己去个美人计

    阮玉珠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二十八岁的年轻,在这里都快当祖母了,而且长相也是偏英挺这一方面的,没有多少妩媚,除非对方就好这一口的,不然很难由自己来当诱饵。

    看来,这个办法不可行啊,自己不能牺牲无辜的人去完成自己的目标啊

    阮玉珠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去湘川县看看再说,如果真有机会的话,说不定真能一枪崩了他。

    了解一个人的作息,才能更好地接近他,解决他

    在此之前,所有的猜测和判断都是妄想啊

    忽然又想到,那个什么杀手组织的,必然有着这位郡守的详细资料,情报不对等,居然那个家伙还好意思来跟自己对赌,自己提前踩点真是太有必要太正确了

    阮玉珠心里有些恼火,但也知道自己这是因为这个杀人的“任务”有点让自己接受不了,才会如此的,并非真的是对那个青年杀手有这方面的不满。

    以前在地球上时,自己也曾经接受过刺杀大毒枭的任务,自己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就算要布下陷阱,要有所牺牲,自己都是坚定的,因为那都是上级布置下来的任务,没有普通平民的卷入,但是现在自己越想,就越觉得要将普通无辜者卷进来。

    就算自己杀了预定的目标,自己在撤退的时候,遇上敌兵,要不要杀

    非交战状态,非战争时期,就算是敌国的士兵,就可以随便杀了吗

    这对于从现代来的阮玉珠来说,这道心理的坎很难过去,所以这一路上来,虽然她杀死郡守的目标没有改变,依然是那么坚定,但是在其他方面可就难说了。

    怀着纠结的心情,阮玉珠第二天在郴县的衙门办好了手续,纵马继续往北而去。

    过了两天,到了第二个县城久里县。

    阮玉珠没有入城,而是绕过了久里,继续往前。

    又过了一天,才到达了湘川县不远的无歧镇上。

    、第章

    阮玉珠依旧是女子装扮,心想若是自己这把年纪都被看上,那说明自己的好运真是来了,找机会帖身干掉郡守就行了。

    但问题还是那一个,干掉之后自己怎么撤退美人计在床上杀他,然后后半夜翻墙逃走

    倒也不是不行

    但是,郡守府的地形和巡逻、守卫的状况自己完全不熟,要怎么撤退

    难道要自己卖身为奴进府先去熟悉一下

    可是人家就算要买使唤婆子这把年纪当婢女是不可能了也不可能买个敌国的啊

    除非,自己能顶一个俘虏的名头去

    可是三国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发生战争了,哪来的俘虏为奴呢

    自己就是想顶也没有机会啊

    要不,先进城,然后夜探郡守府

    可是如果夜探郡守府的话,就不需要远距离的枪击了啊,结果还是得用刀吗

    嗯,入城先买两件行动利索的衣服,然后再找机会行事吧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喊她“阮师爷,你怎么也在这里”

    阮玉珠正在无歧镇上的一个小面馆里思索着要怎么干掉这郡守,忽然间听到有人喊自己,也是吃了一惊,但她也是多年训练的刑警,就算是在全无防备的时刻,听到有人喊自己,也不会马上回头的,而是继续低头吃面,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万一有同姓的同行怎么办万一有个人的名字就叫阮师爷有可能谐音怎么办

    师爷虽然不是什么官职,但自己身在敌境,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急着承认自己的身份。

    于是继续吃面,直到自己面前又坐下了一个人来,并且对她道“阮师爷,你怎么也在这里”

    阮玉珠略嫌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你问我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眼前的人,居然是莫诚臣的女儿莫兰。

    莫兰面带伤逝之情,振了振自己的衣服,叹道“先父已然亡故,我要投奔身在大齐的堂叔。”

    阮玉珠大吃一惊“你父亲死了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翻案了吗”

    莫兰低头不语,半晌才叹道“你们要破案,要设圈套,这我理解,但是为什么就不能事先透露给我父亲一点风声我父亲以为误伤人命已成定局,悲痛莫名,当日就在狱中嚼舌自尽了。而狱卒玩忽职守,居然在两天后才发现。”

    阮玉珠听了一时无语,也是半晌才道“当时情况很复杂,我们见你父亲的精神比较紧张其实是有一点神经质,所以怕柴贵借探监的机会去接触你的父亲,从他那里得到线索,所以便连他一起骗过了。若是不让人探监,同样也是怕引起真凶的怀疑,却没想到,你父亲会这么想不开便就算是误伤人命,也是刺配南疆,未必不会有回来的机会。”

    莫兰冷笑道“若真到了那一步,回来的十中无一。”

    阮玉珠还不甚了解这边流刑的具体情况,所以也没敢搭这个碴儿,只是在心中感慨,觉得这莫诚臣难道是真的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事实上魏齐梁三个国家在三十年前还是处于战乱不息的状态,互相间都有俘虏和被俘虏的人,其中有士兵,也有掳掠的人口,特别是一些工匠。

    三个国家虽然也有互相交换人质的举动,但是很明显大家手上的俘虏人数是不一样的,所以最后总有一些人不得不留在敌国,而作为三国中最强的齐国,这种人自然是最多的。

    莫兰的祖上虽是大魏的人,但她祖父的亲哥哥却在一次败战后作为被劫掠的人口带去了大齐。

    这样的人,五代之内不许出仕,但却不禁经商。莫诚臣的这位亲叔叔,却是一个经商的好手,迅速在大齐致了富,并且开始与家乡的亲人通信。

    三个国家实际上并不禁止这种通信,反而都希望这种通信能够策反对面的人,把对方拉过来。

    当然这种通信的内容都是有人严密监控的,单方面的引诱是无用的,过不了对方的监控那一关,所以这种信件通常也就是说说自己的近况,然后表达一下思念之情。对时政,不管是赞扬还是牢骚,全都会被退回,所以慢慢的也就没人提这些了。

    在最近几年,三国也形成了新的默契,如果是未成年的孤儿孤女或者是老无所养的孤老,是允许去敌国投奔亲戚的,这样才有了莫诚臣亡故,莫兰来齐国的事。

    阮玉珠想通了前后之事,对莫兰道“你才十三岁,孤身去投亲,如何使得太不安全了,不如”

    本想说“不如我陪你去吧”,但一想这一去不知多远,岂能远离袁润这么长的日子一时间便犹豫了起来。

    莫兰笑道“我自然不是单身上路的,罗知县派了商队和我一起上路这商队是经过我堂叔住的地方的。”说着对外面一指,只见一队约十辆骡马拖着的货车正停在街边,几个人正在大声的叫买食物,其中的几个人正面对着这边,想来是受袁润指派专门照顾莫兰的,所以一直看着这里,见到阮玉珠望过来,也都躬身微笑遥遥行礼。

    阮玉珠也对对方点头微笑致意,然后对莫兰道“既然是罗知县指派的,应该没有问题。”其实袁润才到云来几天啊,她能认识什么可靠的人,还不是手下人推荐的。不过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说点好话宽慰宽慰莫兰吧。

    莫兰稚嫩的脸上有着不同寻常的成熟“或许吧。其实我有想过,再在云来待个几年,就能嫁人生子了,到时候也不必长途跋涉,去面对未知的将来,但你也知道的,我父亲虽然名誉被恢复了,但毕竟是死在狱中,人们虽然可怜我,但想要嫁个好人家也是很难了,不如去北方了。”

    阮玉珠仍然点头,不过这次没有说什么她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对莫兰的选择说三道四,即便莫兰就算以古代的眼光来看,也是个未成年。

    让她说什么呢让莫兰别去

    她能给莫兰找个好婆家还是能照顾莫兰

    她连袁润都照顾不过来了,还能再拖一个莫兰别开玩笑了

    莫兰显然也没对阮玉珠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是因为在异乡遇到了同为异乡客的同乡,又因为对方与自己父亲的死多少有些关系,所以半发泄半诉苦,还带着点牢骚地说了一通,也就去了。

    阮玉珠没敢去看她的背影她没有资本多愁善感,现在只能做好眼前的事。

    连莫兰跟着普通商队都追上来了,那么,那个青年杀手,应该也到了吧,或许,比自己都到得早

    阮玉珠眯起了眼睛今天要在这里搜集一下郡守的线索,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个死有余辜的人吧

    嗯,找谁呢

    阮玉珠忽然想到了刚才遇到的那个商队,于是便赶紧向路人打听,很快到了收容商队的驿站。

    出示了行商通行证,顺利地进了驿站往里走,一下就看到了当时在外面与她点头示意的几个人中的两个。

    “你们好,我是阮玉珠。”阮玉珠走过去打招呼。

    这平实的招呼让两个行商者都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忙也对阮玉珠行礼致意。

    “莫兰是跟着你们吗”阮玉珠问。

    二人忙点头说是,阮玉珠又问“她在哪儿我今晚正好没地方住,能和她挤一间吗还是说你们这边女眷太多,挤不下了”

    二人忙道“不会不会,就只有她一个,开的是单间,阮师爷要和她挤,不如我们另开一间双人的”

    阮玉珠笑笑“不必,我只要有个地方落脚,你告诉我她的房间,我去找她。就算要另开一间,我单开一间就行了,不必开个双人间啊。”

    二人一想也是,便都不再多言,只是点头称是,其中一人便引着阮玉珠去莫兰那里。

    阮玉珠故意走得慢,在路上问道“我以为你们会趁着天还未晚,赶着去县城里过夜的。”

    那人妆起笑容,低声道“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您不也在这里停驻了吗”

    阮玉珠皱眉道“是因为湘川郡的郡守”

    那人收敛了笑容“湘川郡守陈方,好色成性,来往客商,不管是齐国的还是魏梁两国的,女性都不会去湘川县里的,更何况莫兰姑娘这么漂亮的大姑娘。现在湘川县周边的几个村镇,就成了携带女眷的行商的落脚点。

    阮玉珠点点头,好色这事看来是真的,但是就凭这个,也不是什么死罪啊,于是便道“哦,那你们对莫兰还不错嘛,没有让她去送死。”

    、第章

    这人打个哈哈,道“我们也是云来县的人,怎会让同乡遭受这个罪。”

    阮玉珠主想有一句话说得好,这世上不存在忠诚,忠诚,只在于背叛的价码还不够高。对于重利的商人,能有多少信誉实在是难知,便故意试探道“话说,要是你们背着我和罗知县,把她主动献给陈方,是不是还会有赏钱”

    这人忙道“师爷说哪里话来莫兰姑娘年纪这么小,我们哪忍心用她来换几个赏钱。要知道这陈方手段残酷,尤其喜好年纪幼小的,且没一个能活过一个月的。莫兰姑娘若是入城,必然无法幸免。要是把她献了出去,太损阴德了,坏了名声,如何再做得生意”

    阮玉珠皱眉道“他不是把这些女子纳为妾么”

    这人冷笑道“怎么可能,他一个小小的郡守,能纳几房妾最多不过是蓄些美婢罢了。而从魏梁两国来的女子,他更是不会放在心上,玩弄过了直接弄死的都有,更不用说长久地收用在房里了。”

    阮玉珠点点头看来这湘川郡的郡守陈方,的确草菅人命,杀他的理由是足够的。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莫兰的房间门口,阮玉珠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莫兰的声音“谁啊”

    阮玉珠轻声道“是我,阮玉珠。”

    阮玉珠话间刚落,里面便传来莫兰意外的“啊”的一声,然后随着几声急促的脚步声,门开后露出了莫兰那青涩而美丽的面庞。

    “阮师爷,忽然来访,可是有事”莫兰睁着大眼睛问道。

    阮玉珠看着她稚嫩中不失娇媚的容颜,心想这样的美萝莉,也的确是萝莉控大叔的菜,的确是要小心啊

    忽然间心中一动若是以她为饵,是否会引出湘川郡守陈方来

    瞬间几个方案在脑海中闪动,但很快都因为没有把握而放弃了而且,如果一个不巧,牵连了莫兰怎么办就算没有牵连莫兰,牵连莫兰在齐国的堂叔一大家子也不行啊。

    “师爷,你怎么了”莫兰和陪同阮玉珠过来的那个行商见阮玉珠看着莫兰呆呆发愣,莫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那个行商却是喊出了声。

    阮玉珠这才觉得自己失态,觉得自己居然连一个未成年人都不放过,要让人家去当诱饵,身陷危局,真是太不应该了,不禁脸上一红,道“没有地方住,所以前来问问,能不能和你挤一下,我睡地上就行,床留给你。”

    她这面红耳赤的样子,那个行商倒是没有误会,还以为是她觉得无故拜托一个刚刚被自己“害死”父亲的女孩儿有点不好意思,还在边道“无妨无妨,莫姑娘年纪还小,身量也小,一张床你们二位挤挤就行了,哪需要打地铺。至不济,我们再匀一间出来就是了,哪能委屈了阮师爷您啊”

    阮玉珠笑笑“无妨,我带有小帐篷的,在屋里撑起来都行。”

    莫兰却是被阮玉珠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羞涩之情顿起,低着头只轻声道“不要紧,不挤的,那床很大。”

    阮玉珠也没往心里去睡一张床神马的,除了袁润能往歪了想往歪了做,其余人阮玉珠还真没把人往那个方向想的心思反而心中还纠结着莫兰当诱饵的这回事,所以也没多做推辞,便进了她的房间。

    莫兰反而很“懂事”地在门口谢过了带路者,然后返身关上房门,对阮玉珠道“阮师爷,你为何会到这边来”

    这话之前莫兰就问过阮玉珠,只是阮玉珠反问她之后,莫兰忘了这个茬了,现在阮玉珠“送上门来”,倒让她又想起了这个话题了。

    阮玉珠皱眉沉吟,忽道“你知道湘川郡郡守陈方吗”

    莫兰睁大眼睛看着阮玉珠,点了点头“怎么了”

    阮玉珠道“那你知道为什么大家不趁着天还早入城,而是要在这小镇过夜吗”

    莫兰脸上红了一下,却没多少害怕的神色,只是声音极低“嗯,知道。”

    阮玉珠点点头“我的来历你知道吗”

    莫兰抬起头看着阮玉珠“你人们说你原先是江湖侠客。”

    阮玉珠点点头没想到当初杀人也能有此影响和后果,算是歪打正着然后道“所以对于陈方这种败类,我是不会放过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命丧于他手的少女们报仇雪恨。”

    莫兰看着阮玉珠的眼神中起了崇拜之意“阮师爷,你真了不起。”

    阮玉珠扯了一下唇角“怎么我可是误判了形势,间接害死你父亲的人,你这么称赞我,没关系吗”

    莫兰摇摇头“不,这事主要责任还是在我父亲自身,他如果洁身自好,在城里进文学馆修学时不酗酒不乱交朋友,本就不会被卷入这样的事。之后若是听从母亲的话甘心去流放,以待将来,也不见得落到如此下场。结果他害死了祖母,自己现在也去了,丢下我一个人,他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孤单地在这世上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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