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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润 第6节

作者:暗影流香 字数:22172 更新:2022-01-12 10:35:27

    阮玉珠听了忙问“朱老四,曾经送过你父亲钱”

    莫兰点头“嗯,是要我父亲为他家里藏钱的事保密。”

    阮玉珠与袁润对看一眼,明白莫诚臣之所以不说这事,是因为他没能保密,就没好意思说了。不过这样看来,这朱老四早就知道此事不密了,可为什么不做调整,还把钱藏在原处

    为什么呢

    阮玉珠陷入沉思,袁润却道“不过你这么说,也很难说明你父亲就听了你祖母的话啊,这谈不上是什么证据。”

    莫兰道“不会的,父亲是个大孝子,绝不会违逆祖母之言的。”

    有这样为儿子的母亲,那有孝子也是正常的,不过,这依然不能称之为证据,要靠这个翻案还是不太可能的。

    想到原定的需要麻痹真凶的方针,便板起来来,对莫兰道“既然没有证据,你也不要哭哭啼啼了,我自会秉公断案。误杀也不是死罪,你好好修持自身,寻个好人家嫁了,将来未必不能有相见之日。”

    莫兰大恸,想要再言,却又不知能说什么,袁润丢下一句“将来想到什么线索,可以来衙门找我”,便与阮玉珠一起起身告辞了。

    一路上二人讨论案情,都觉得进展不大,除非用非常手段,否则很难抓住真凶。至于朱老四的钱的来历,只怕需要更长时间的调查了,可这重审的案子,上面可不会给他们太充实的时间啊

    如果迁衍日久,真凶说不定远遁,或者证据线索更少,到那时就更加郁闷了况且这起谋财害命的案子,与朱老四不明财产的秘密只怕关联也不大,杀人灭口的可能更小。

    如果是因为这财产来路不明的问题而遭杀害,那朱老四何必在藏钱一事失泄后还不采取对应措施呢

    这说明他有恃无恐,或者问心无愧。

    一时间袁润和阮玉珠都感到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来。

    当晚,苏昶来报,李王两家已经服软,只是要求在量刑上能低一点。

    量刑与否,其实也只是个态度,只要你认罪就行。于是在定了一个底线之后,袁润把这事交给县丞何乐水去办了。

    “干嘛要给他设个底线直接告诉他按这个办不就完了”阮玉珠有些不解,“他在这里混了那么久了,与李王两家肯定也是颇有来往,索了这个人情给他不好吗”

    袁润摇头“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他的办事能力,以及他对我到底有多忠心嘛”

    阮玉珠道“就算是对你忠心,又如何你能确定他不是在对你背后的势力忠心吗”

    袁润道“便就是如此,也是大好机会,可以顺势打探我背后的势力到底是哪一家。”

    阮玉珠无语,只得把话题再度转回莫诚臣一案上,但可惜仍然始终受困于证据。

    “好吧,现在我们充分发挥想像力,把所有的线索穿起来。”袁润叹息着道,“第一个推论,是李德夜入朱老四家,杀了他,再嫁祸给莫诚臣,第二个,是柴贵做了这件事。”

    阮玉珠道“我认为是第二个,而且,他不是有意做了双重嫁祸,而是之后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做出了一些不知是锦上添花还是画蛇添足的事。”

    袁润道“你是指赌场”

    阮玉珠道“对,不可能有那么巧的,这边出了杀人案,嫌疑人就在赌场春风得意了。这种时候是个人都知道要低调行事。”

    袁润道“你是说,是有人故意输给李德,让李德不断赌嬴钱,引我们注意”

    阮玉珠道“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

    袁润笑“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没想到你也能想到这一点罢了。软妹子你最近越来越爱动脑了。”

    阮玉珠白她一眼,道“这里的赌场,我在早上就问过了,也是各种花样都有,什么、扑克、麻将、骰子、牌九,看来各位穿越前辈,连这些也带过来了。所以这里的赌场并不像一般意义上的古代那样,全是各自下注的,也有捉对厮杀的。”

    袁润道“可是我们下午问了李德,他虽然说经常是与柴贵一起去赌钱,并且是真的嬴了他不少,但这种事同样不是证据,柴贵把钱输给李德并不能证明什么难道判他一个巨额财产来路不明罪这里有这个罪名吗”

    阮玉珠笑笑“你有没有仔细看过柴贵今天给你的口供”

    袁润看阮玉珠的神情,似乎胸有成竹,忙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阮玉珠道“我只看出了他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

    “对,就是实话”阮玉珠斩钉截铁地道,“你看,他承认了是自己拖莫诚臣去喝酒的,理由是可怜他,并且把怎么骗他的细节也说了,甚至他说不是故意灌醉莫诚臣的话,都有点像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无论我们是否怀疑他,都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实际上天衣无缝,就算酒桌上有人注意到平时无人注意的莫诚臣,看到他在灌莫诚臣的酒,他都能这个场面给圆回去。”

    顿了顿,阮玉珠看到袁润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另外,他还承认了当天晚上是自己和李德一起带着莫诚臣回朱老四家的,理由是他要有始有终,有责任送他回家;他更是承认了当时在离去之后,还回过一次朱老四家,理由是担心莫诚臣因酒醉迟到,便索性去让他安心;最后就连今天上午去朱老四家门前看热闹的事都说了依我看,当时他躲在人群里,只怕除了我,谁也没发现他,都在注意看着你呢。”

    袁润笑“都看着我吗你呢”

    阮玉珠脸上一红“大家都看你,是因为都想看个新鲜,想知道新任知县大人什么模样,我又不需要,我天天都看到你,没必要如此。”

    袁润笑笑她说这话,可不仅仅是为了调戏一下阮玉珠,而是生怕阮玉珠在这里待久了,真的心肠越来越冷酷,回不到过去了,所以时不时地就要调剂一下她的心情,避免让她压力过大。

    不过阮玉珠说的没有错,柴贵说的越是天衣无缝,就越是惹人起疑这分明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不然哪能这么有问有答,即便他故意装出一副苦苦思索回忆的样子也骗不了二人。

    都一年多前的事了,能回忆出多少来他肯定是有所准备的。而如果他答不出来,他又不敢冒这个险,把自己置于官府的怀疑之中。

    也许,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两难的吧如果他是真凶的话

    所以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回答,并且是有一说一,把可以说的都说了,而且都保证是真话这就是说谎的最高境界,十句话里九真一假,让你无法判断哪一句才是假的。

    要藏起一根树枝,就要把它放到森林里。

    、第章

    对此袁阮二人也深感无奈,又谈了会子话,讨论了一下李德和柴贵究竟谁更像赵凶,之后吃了晚饭,再一起出门去逛庙会。

    这庙会十天一次,阮玉珠都去过了,袁润岂能不去阮玉珠上午去了,现在正好当导游,两个人手拉手去逛庙会,其乐融融啊

    这一回两个人谁都没带,直接就出门去了走的是后门,通常是锁着的,但是钥匙袁润是有的,所以很轻松就出去了。

    “这后门出得太容易了,要是有人对你图谋不轨,从后门翻进衙门,怎么办”阮玉珠不无担心地道。

    袁润道“还能怎么办你有带地雷吗要不埋个地雷”自从从那地板下面打到类似触发式地雷那样的机关,袁润的脑筋就打开了。

    阮玉珠道“这个我没有,我是国际刑警,又不是特种兵,身上带这东西做什么。”

    袁润叹“这里也不可能有这种兵工厂啊你说这些穿越前辈,最初级的火药炸弹应该会做吧。”

    阮玉珠道“就算有,也必然被国家严密掌控,不可能流到百姓手中。你先前不是问过了吗,本地没有黑帮黑社会,想弄这东西,基本不可能别忘了,捕快在这个地方,可是相当于锦衣卫这种特务组织的。”

    袁润被阮玉珠一说,也猛然警醒这里的捕快并不仅仅相当于警察,万一出了事,被剥层皮都是轻的。想到大牢里那些没有人权的犯人们,袁润不禁不寒而栗。

    “别说这些无奈的事了,你这些天努力锻炼,能加强多少体质就加强多少,我把夜视仪、、什么的都留给你。”阮玉珠安慰着袁润。

    袁润叹了口气“我都有点后悔了,早知还不如一开始就浪迹天涯呢,做个芝麻小官都这么烦。”

    阮玉珠道“什么身分证明都没有,就一百五十贯钱,怎么活”

    唉,真是怎么都是难啊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一直到了庙会的地方,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庙会现场,这才总算是丢下了心头的重担,开始好好观赏起这古代的娱乐活动来。

    子曾经曰过百日之劳,一日之乐,一日之泽,非尔所知也。张而不驰,文武弗能;驰而不张,文武弗为。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所以对于民力,是不能过分压榨的,也要让他们有放松休息的时候。不能说农耕忙完了马上就要去服劳役,一年到头不能休息,那还不把人给累死。

    在春秋那会儿,百来日才有一两天的休息,而到了二十一世纪,中国大部分地区习惯了作五休二,作六休一都被人指责是黑心老板黑心厂家,现在这样十天休一天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古代的“弛”和二十一世纪休息的不太一样孔子说的“弛”是指让人在举行祭祀同时,进行如同狂欢节一样的欢唱舞蹈等活动,所以庙会这种活动,官府在某种程度上是支持的,甚至会特别加派人手来维持治安,只要不过分频繁,能切合当地的生产善就行。

    就好比现在,也有几个衙役在这边当值幸亏袁润和阮玉珠已经换了装束,不然只怕他们见到袁润都要上前见礼,又要引起围观。

    现在袁润和阮玉珠都做了男装打扮,不过阮玉珠身材高挑,换了男装也不突兀,而袁润一不留神,穿了件并不怎么起眼的男装出来,就好像是阮玉珠的小厮一样,跟着阮玉珠这个公子了衙役们毕竟和袁润阮玉珠不熟,换了装还真没认出来。

    “好可恶,我应该找件华丽点的衣服”袁润愤愤不平,“现在搞得我堂堂一个知县,反而像是你的跟班。”这衣服马大婶孩子的,洗了在县衙里晾干了还没来得及带回去,被明珠拿来给了袁润借用。

    阮玉珠笑“别太入戏啊你这知县是假的,万一装不下去咱们是要逃的,别入戏太深,拔不出来。”

    袁润“切”了一声“我做侦探时,化妆侦察是最常用的手段,装什么像什么,哪次有入戏要不是我戏演得好,这县令早就被戳穿了。”

    阮玉珠点点头“嗯,全靠你了”

    这云来是个小县城,城里的商铺少的可怜,基本上一个行当就一个铺子,只有吃食铺子略多两三间。

    人生惟口腹,吃了还会饿,只有这一行的店铺是最多的了。

    所以大家想买东西,都等着庙会这天赶集来,而到了晚间,各种小吃摊都出来了过午不食,到了晚间逛庙会,这就当是宵夜了。不过古代穷地方,油炸的吃食极少,大多是蒸煮的东西,袁润和阮玉珠略吃了几样,觉得比之现代还是差了很多,唯有烤肉之类的味道更好,也不知是不是不用瘦肉精之类的生长素的原因。

    看着各色各样的人,在这里来回走动,一张张朴素的笑脸,男女老幼,似乎与现代一样,又似乎不一样。

    不是因为衣着。

    而是现代的都市人,比之这个时代没有人权、自由的人,压力更大,无法在拥有这样单纯的笑容

    看到这些笑容,袁润忽然间觉得信心百倍在这样的环境下,阮玉珠的压力,迟早也会卸下的吧

    所以,我是要真的变强啊,可以让她不再以一个人,承担两个人的压力

    “喂喂,回去吧。”袁润忽然道。

    阮玉珠正有些失神,忽然听袁润这么说,便笑道“逛够了吃饱了”

    袁润嘟着嘴“太不公平了,我要回去换了衣服再来”

    阮玉珠一怔“怎么了”

    袁润伸手拧了阮玉珠的胳膊一下“你看啊,这么多大姑娘对你抛媚眼,你别说没看见啊”

    阮玉珠听了哑然失笑刚才一路走来,的确有不少来逛庙会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对自己行了注目礼,不过自己可全没在意。

    而且人家也就是多看了自己几眼这女生穿男装,只要不是太丑的,应该都挺帅气好看的,再加上自己国际刑警的那种独特气质,吸引一下别人的眼光也是正常的。而且就阮玉珠看来,看着她们的不光光有姑娘们,男人们也是同样手拉手走路,如果是两个女人,倒还不至于这么引人注目,而两个男人手拉手,这就让人浮想联翩了。

    在西方人看来,中国就是拉拉的天堂,因为人们对女人间亲密的举动完全就是视而不见的,而对于男人,“龙阳”这个词远比“对食”和“磨镜”的影响面大了

    所以阮玉珠完全没想到袁润会因为这个事而吃味于是忍不住笑道“就为了这个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么大醋劲儿的啊”

    袁润怒瞪“我以前是这副平板豆芽菜的身材吗”

    阮玉珠恍然大悟现在这是嫌自己没有竞争力了吗心中不觉好笑“放心,古代的女人也几乎是个个平胸,波霸比现代还少的,而且你年纪还小,后来居上的可能很大啊”

    她并没有说什么我不在乎你的身材什么的话,因为这一点袁润也是明白的,阮玉珠更是明白她的明白。

    袁润现在只是在傲骄,在对自己的身材表示不满罢了,她需要阮玉珠的正是这样的态度,而不是阮玉珠表忠心袁润又不需要忠犬

    所以袁润表面上还带着怒容,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发火,只是借题发挥,耍耍小性“可是我等不及你都快三十岁了,你不看看这里的人是用什么眼光看你的,都把你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了。只怕过不了多久,上衙门提亲的人都开始要来了”

    阮玉珠怔了一下这倒是有可能的不过再一想,便笑道“你自己正是适婚的年龄,只怕你的烦恼比我更多。”

    袁润被阮玉珠这么一提,也是心中一惊“你说,这个罗羽裳,会不会和几个皇子有什么感情上的纠纷”

    阮玉珠忍着笑“很难说啊,第一才女状元,长得又漂亮,说不定几个皇子就是为了你而要夺嫡的当了皇上,还怕没有女人吗”

    袁润被阮玉珠说得心里惴惴不安来这么狗血的剧情,不会真的发生吧自己的目标是软妹子啊,别搞这么高难度好不好只是穿个越而已,别搞得好像玛丽苏一样,人人都来爱,一把烂桃花啊

    再一想,这玛丽苏的人,也不是自己啊,而是“罗羽裳”,自己要为她背这黑锅吗

    “听,这是什么歌”

    正想着,突然间传来熟悉的旋律,让袁润和阮玉珠都绝倒了尼玛,这这是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啊

    、第章

    前面有搭起的戏台子,之前在台上传来的还是不知什么曲种的“咿咿呀呀”的声音,怎么忽然就变成流行歌曲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穿越前辈果然是存在的

    不过,这到底是穿越前辈所为呢,还是台上这位歌者也是穿越者

    袁润和阮玉珠对视一眼,均知对方心中所想,便向前挤入台下的观者中,然后便发现台下居然还有人跟着一起唱这说明这歌者唱这首歌不是第一次了,或者这首歌流传了有些年头了。

    于是便随便找了个跟着唱的人问这歌的名字,结果也是不出所料,就是原名,再套套话,知道这歌是几十年前的老歌了,传下这歌的,是几十年前的一位王妃,据说这位王妃才艺众多,琴棋书画唱歌跳舞无一不精,估计是一位二十一世纪的艺人穿越的。

    “你说会不会是邓丽君亲自穿越了”袁润问阮玉珠。

    阮玉珠无语倒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人家那么年轻就去了

    接下来听了好几首歌,居然都是现代来的,除了邓丽君的还有别的,从二十世纪到二十一世纪都有,也不知是几代穿越者留下来的作品了。

    “真没想到来了这边还能有这样的耳福啊”袁润感叹。

    说实话,这些在古代也能流行起来的歌自然是好的,而唱它的歌者也是颇具才情,即便是在这边疆小县,也堪称一句才貌双绝。

    阮玉珠却笑道“流行歌曲都传过来了,想来唐诗宋词什么的早就大泛滥了,你这个冒牌才女,今后想靠剽窃混日子也不行了。”

    袁润当初还真想靠这门功夫混些日子再说的,现在看看,还是别冒险了,别到时候露多大脸现多大眼。

    “回去吧。”想想明天还要早起锻炼,袁润突然就没了逛下去的兴趣,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你今后去京城,也要记住这句话啊”

    阮玉珠笑着点头“嗯嗯,你就是最漂亮的花,不管家花野花都比不上你”

    袁润这才小小地高兴起来,不再多说,而是挽着阮玉珠往回走,也不顾别人怪异的眼光扫来小厮搂着主人走,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啊

    “软妹儿,要不要陪我睡啊人家好怕怕的,万一有人来刺杀我怎么办”

    转过了几条街,袁润突然对阮玉珠道。

    阮玉珠笑了笑,道“我一下杀了那一票杀手死士,在没有摸清我的虚实之前,对方是不会再运用暴力的,最多也就是下下毒什么的。”

    袁润道“那怎么办这都是防不胜防的。”

    阮玉珠道“小心点呗,还能怎么样你要实在担心,以后就自己种菜养鸡鸭猪吃,学海瑞。再雇高手守卫县衙后院,任何人不能靠近。”

    袁润绝倒“怎么可能,这里会有多高的高手需要这样防范”

    阮玉珠笑“你也知道啊实际上古代最常见的也就是砒霜,什么鹤顶红孔雀胆的,都是传说,哪那么容易弄到,不然想害你的人干嘛还派杀手,直接找人下毒就是了。”

    袁润点点头,却听阮玉珠突然高声“我说的对不对呀,这位仁兄”

    袁润一惊,却见阮玉珠把自己一搂,转过了身子,只见后面一个穿着简单的淡青色劲装的青年,就在后面离二人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脚步。

    这是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在古代可能应该算是中年了吧,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却有着一股成熟到熟透了的“老”味儿。

    但是在阮玉珠看来,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就跟在地球上遇到的那些职业杀手是一样的这种老味,是那种在生死边缘打滚过无数次的人才会有的,也同样是在这种生死边缘打滚无数次的人才能感应到的。

    所以这个青年,也是同样在阮玉珠的身上感到了相同的气息,所以才会一直跟着,没敢轻易动手。

    “你的杀气很重啊,杀过多少人那些不入流的打手,都是你杀的”青年微笑着看着阮玉珠道。

    不入流

    阮玉珠和袁润对视了一眼,这个评价,如果是对那几个劫杀而来的小贼的话,倒是很中肯。

    但是阮玉珠眼中的不入流,和这个人眼中的不入流,那是同一个概念吗这个人是杀手吗他会是阮玉珠的对手吗

    “不用担心,我不是来杀你们的,这里有官差,而且我可没自信能击败阮师爷您啊”青年的脸上发出爽朗的笑容,“其实,我只想来看看衙门的阮师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一个人杀掉那群废物那些人虽然是废物,但是好几个人一起上的话,还是有一点威胁的。”

    袁润听到这里略松了口气因为那群货色,在阮玉珠面前一点威胁也没有,对方这么说,只怕就算强也不会比阮玉珠强到哪里去了。

    更何况,自己这边还有手槍

    想到这里,手便伸进了腰袋里,握住了手槍,随时准备拔槍握住了槍,心里才松了口气,也定了定神。

    青年瞄了一眼袁润和她的手,笑了笑,似乎对袁润的这个动作并不放在心上,然后对阮玉珠道“放心,我就是来看看你,我觉得你的武功不低,起码不在我之下,所以我也不想在没有准备之下和你交手。不过,如果我接到了来杀你们的任务,那你们可就要小心了。”

    阮玉珠忙问“任务谁会给你任务”

    青年笑道“当然是组织不过,组织的名字我不会说的,出钱买罗知县的命的人是谁,我也不清楚,我只管做好我自己的事。”

    阮玉珠道“为什么要派那群无能之辈就算一开始我不在羽裳的身边,你们也尽可派一个能下毒的人来,随随便便就能得手,何必出动这么多人,不但劳师动众,还引人注目。”

    那青年怔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阮玉珠“下毒这世间哪有这么多药材好浪费啊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不用毒都不行吗”

    袁润这才拉了一下阮玉珠,悄悄道“我先前看过食货志,以及一些相关的药材方面的典籍。在这个世界里,在一百种药材里,无毒的就要占去一多半,剩下的又有一多半是医病的草药,然后再剩下的一点里面,才是有毒性的。而这其中,能毒死人的又是少之又少。而在这些药材里,绝大部分又都是朝廷明令禁止栽种的,所以想弄点毒药其实是很难的。”

    阮玉珠一想也是地球上的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毒,都能不死,不是因为他是神仙,而是这七十毒里基本都是毒不死人的,最多让人吐一场、头晕一会儿,甚至麻醉一下,除非把有些毒物放饱了死吃。

    但哪个sb会把有毒的东西当饭吃啊毒蘑菇

    只能说袁润这个七品小官的级别根本够不上人家用毒来下手,普通的砒霜,则是用银针一探就探出来了,而且用催吐洗胃的法子还能相救,又不是现代,入口即亡。

    唉,只能说小说看太多了,是会和现实脱节的啊

    那青年等着袁润给阮玉珠解释,然后笑道“不愧是大魏第一才女,这些杂书也都看得不少。”

    阮玉珠知道这是袁润为了了解这个世界上是否有穿越前辈的时候看的书,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原来刚才提起用毒的事,袁润只是在跟自己打趣,她早就知道不会这么快就迎来毒杀这一技巧的。

    相比起毒物,人这种可消耗资源,到处都有才是真的。

    看来那些不入流的家伙,估计连一两都比不上。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其实派那群人来的组织,也没想到这些不入流的人会死吧。如果不是阮玉珠从天而降,罗羽裳等人死得都不能再死了,哪里还会引人注目,更不存在什么劳师动众了在“组织”的眼里,这些就是不入流的可消耗资源罢了。

    所以,实际上这个组织并不是让手下去送死的,只是不肯浪费罢了。

    阮玉珠对这青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摇摇头,笑道“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又何必非要知道呢。就好比罗羽裳也是个代号一样,何必追究这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呢”

    阮玉珠和袁润听得都是心中一惊难道这两天他一直暗中刺探,把二人私密的谈话都偷听去了可是阮玉珠自从穿越之后就一直很警惕,他到底是怎么能窥见的

    、第章

    片刻间袁阮二人思绪万千,不过这青年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似乎这句话只是平常之语,并无他意,且又笑道“阮师爷,不如我们打个赌。”

    阮玉珠眯起了眼睛“赌什么怎么赌”

    这青年道“没有接到杀你的任务,我也不想和你动手。不过,比试嘛,不会只有一种方式。这样吧,我们比杀人。”

    阮玉珠道“什么意思”

    这青年道“我接到了一个任务,目标是一个贪官不如我们两个比比,看谁先得手。”

    阮玉珠眉一皱,正要说话,这青年又道“放心,不是你们大魏国的人,是齐国湘川郡的郡守,你和们大魏国也算是敌国。这齐国的湘川郡,正好与你这南山郡接壤,快马来回不过十来天的工夫,我保证这段时间里不会有人来得及来对罗知县不利的,如何你于公于私,都可以做这件事,你不会说你下不了手吧你杀那群不入流的家伙,可是一点也没手软,同样都是敌人,他又不是个好人,你可别找借口推托啊”

    如今三国鼎立,齐强而魏梁弱,魏梁同盟以抗强齐,说齐国是大魏的敌国倒也没错虽然两国间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动刀兵了。不过依这青年所言,这云来县所处的南山郡,居然是边境郡,真是让阮玉珠和袁润都感到意外地图上可以完全没有标注啊

    为了防止别人起疑,二人在这方面也不敢多问,看来只能以后暗中多方了解了。

    地理问题在古代可是大问题,地图更是私人不许拥有的,就像三国时期刘备入川,得了张松献图就会大大不同一样,地图就是重要的军事情报和资料,古代君王是绝不会让普通人得到的,哪像现代,网上什么地图都有。

    “齐国有贪官,对我们魏国有益无害,我何必要多此一举”想了一会儿,阮玉珠反问道。

    劲装青年道“一则你们是敌国,就算他是贪官,杀了他也能恶心一下对方,如果不怕挑起什么大战的话,你得手后甚至可以留下字条说是大魏义士下的手。所以不管是不是贪官,对你的出手总是没有坏影响的。二来嘛,我这边可以承诺你,如果我输了,我们的组织绝不对你和罗知县下毒,如何如果你输了,就要把你手中的武器给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一边说,一边看向袁润伸在腰袋里,握住手槍的右手。

    阮玉珠眯起了眼睛,心想当时的那些劫杀者,尸体虽然早就葬在了乱葬冈上,这必然是已经被他们组织的人挖出来看过了,其中两个人的腿上中了袁润手槍的伤,如果这是个有着诸多穿越者前辈痕迹的世界,对方又是个杀手,知道有槍这种武器的可能很大。不过,对方未必知道是什么枪,到时候输了的话,交一把没有子弹或者弹药很少的槍出去也不算什么她就不信对方能有多少子弹库藏,而她这边还有一件从自己身上剥下的避弹衣可以给袁润穿呢,不然她哪会轻易离开袁润。

    说实话,这个组织里,甚至是这个世界里,包括朝廷的库藏中,有槍支都有可能,但无子弹的可能更大。

    想到这里,阮玉珠定了定神,反而冷笑道“你们组织不对我们下毒你以为全天下的杀手组织只有你们一个吗而且你又算是什么人能做得了你们组织的主吗”

    劲装青年依然微笑“虽然天下的杀手组织不止我们一个,但要杀罗知县的人也同样不多,能请得起我们这个级别的就更少。至于一些杂鱼烂虾的杀手,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用毒来杀人。”

    无论在任何朝代,都是官方禁止私下买卖的,在云来县,都要有里正担保限量购买,所以这个劲装青年说得也不见得就是大话。

    “那你们为什么能搞到”阮玉珠问。

    青年笑着摇头。

    阮玉珠也知道对方没这么容易露底的,心想如果正如袁润所想,罗羽裳卷入了什么夺嫡的纷争中的话,那结仇的人就不会是什么个人恩怨,而是什么政治力量在背后,那对方自然不会派出不入流的杀手组织来对付她之所以会有上次那样的情况出现,完全是对方的误判,不知道会出现阮玉珠这个人。

    那么,这么危险的事,自己是必须到京城去调查清楚的,如果自己离开,袁润怎么办

    阮玉珠眯起了眼睛“好,我答应你的赌局,不过,我要加大赌注如果我输了,我不但给你武器,还给你一定数量的弹药。你应该知道,这武器的使用次数是有限的,全靠里面有多少子弹。”

    青年笑道“好,弹药这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不过,如果我输了,你要我付出什么呢”

    阮玉珠道“一个月之后,我会暂时离开这里,在我离开云来县的这段时间里,你要替我保护羽裳。”

    青年偏了偏头“你不怕我趁你不在的时候下手吗”

    阮玉珠道“你们既然已经找上门来,那我在不在,都一样要面对这件事。如果你是不守信的人,我在不在也同样白搭。”

    青年笑“好,我答应你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死,我们组织就不会向罗知县动手,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阮玉珠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那青年也笑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可以同一天出发,你定时间吧,不过不要太久,我完成任务也是有时限的。”

    阮玉珠“好,三天后我们出发。在哪里碰头”

    那青年微微摇头“同一天出发就行了,这是一次赌局,又不是什么生死之战,没必要暗中动什么手脚,我信你便是了。至于你信不信我,随便,你大可提前离开。我先前的话依然有效,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不会针对罗知县发出剌杀的命令,而你这次若要提前离开,我也会暂时保护罗知县,直到三日之后当然,如果因为别的什么事意外卷入,那就只能怪罗知县运气不好了。

    阮玉珠推敲了半晌,觉得可以一搏,便对这青年点点头,然后道“好,一言为定。我不会提前离开的,你也放心。”

    那青年点点头,道“好,我也正好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阮玉珠道“不过,那个湘川郡的郡守,真的是个死有余辜的贪官”

    青年笑了“我还以为你不在意这一点,原来你还挺有正义感你放心吧,我也并不是嗜杀的人,我所杀的人,必然都有其该死之处。”

    阮玉珠看了看袁润“那罗知县呢,她有什么该死之处”

    “所以我并没有来杀她。”

    “这是你个人的准则,不是你们组织的准则”

    “对,这是我自己的规矩,谁也不能破。”

    阮玉珠沉吟了半晌,又道“那我若杀了他,怎么证明是我杀的难道还需要我带他的人头或者是身体的一部分来见你才能证明吗”

    那青年哈哈大笑“好吧,念在你是个新手,我再让一步只要不是我杀的,我便承认是你杀的。你应该对我的信用有这点程度的信任吧。”

    的确,如果这青年只能嬴不能输,那不管自己做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但不做的话,那结果就不会变,而做的话,结果有可能改变,而且至少自己有可能杀掉一个讨厌的贪官。

    贪官这种东西,在地球上时就是阮玉珠讨厌的,甚至可以说她被人陷害,导致自己和袁润穿越,就是因为贪腐的存在。所以杀灭贪官,这对于阮玉珠来说,有一种泄愤和证明自己的潜意识在里面作祟。

    于是阮玉珠点点头,不再多言,那青年又呆了半晌,发觉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便微笑转身离去。

    看到他消失于视野了,袁润才拉着阮玉珠走开,向着衙门走去。

    “为什么要答应他这么无聊,如同儿戏一般的赌局,有意义吗”袁润低声道。

    阮玉珠点头“有。”

    “是为了我”袁润问。

    “嗯。”阮玉珠沉吟着发出了一个声音。

    袁润沉默了半晌,一直等遥遥看见了衙门前的大红灯笼,才道“珠珠,你不能这样”

    阮玉珠明白她的意思纵然是贪官,她也没有权力施以惩罚。纵然她是警察,她是知县,也没有权力去惩罚一个并不属于她管辖的人。

    也报以长时间的沉默,一直到走到了后衙的院子里,才道“这里的法制不建全,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样的地方。如果有罪,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

    、第章

    袁润知道阮玉珠的言外之意如果是在现代,阮玉珠会做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如果是她一个人在这个古代,她也同样会坚守一个底线,但是现在袁润在古代,她不能在袁润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下,把袁润一个人丢在这样一个危机重重的时代。

    如果说为了保护袁润她必需堕落,她愿意承受这样的堕落。

    “来到古代,还是以古代的行为准则来要求自己,这样比较轻松一点。”阮玉珠忽然道。

    袁润叹道“难啊”

    是的,这很难。

    人总是自私的,往往会拿很多借口来为自己的行为当借口。特别是一些穿越众,当古代的尊卑观念和封建制度有利于她们时,她们就用这些为借口来为自己的行为掩饰,而当现代的观念有利于她们时,她们又会以现代的观念来指引自己行动。

    袁润和阮玉珠实际上在少女时代,也曾经读过很多穿越小说,其中又以女主文居多。但是很多女主的行为都让她们鄙夷不已。

    比如有一部小说,同样是双穿文,男主上京赶考,借助在某少女家中,把这少女从一个恶霸手中救下,然后在自己回乡时把这少女托付给自己的同年。

    男主明知人家误会这姑娘是自己的外室也不点穿,结果男主与女主去外地上任时,人家又把这少女一起送来。一路上女主对自己的家人仆从说尽这个少女的坏话,说她不守妇道,勾引自己的男人。等到目的地,又不让少女离开,让她住在自己府邸的隔壁,使得全城都认为这个少女是男主的情人,名声臭遍,嫁不出去。

    最后这少女除了真的嫁给男主当妾已经没有别的办法,结果女主把少女骗到一个地方,让一个地痞无赖老光棍把她强暴了,使这少女只能嫁给这老无赖。

    一个十多岁意志还不坚定的未成年少女,就这样被一个老无赖拉得渐渐堕落,成为一个面目可憎的人。

    偏偏女主和男主还一直以为自己仁至义尽,让袁润和阮玉珠当时都看得怒火中烧这样的女主,简直就是无耻的代名词,一边以现代的爱情观说不能有小三,一边又利用自己在古代的身份地位惩罚“小三”。

    若要以现代观念来看待小三,那么女主就要以现代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爱情和家庭;若要用古代的手段来做事,那就要恪守古代女子不善妒的“七出”之条,至少不要摆出一副现代的爱情观来为自己的行为辩护,承认自己是善妒的毒妇便是,别摆出一副正义凛然仁至义尽的样子。书中女主的做法,可谓是当了xx还要立xx,无耻到了极点。

    现在阮玉珠忽然提起这个话题,显然也是想到了以前自己和袁润对于穿越的一些看法,进而想到了自己最近的一些做法和想法,从而明白了为什么袁润最近看自己的眼光总是有些担忧。

    “袁润,我会尽量把持住自己的,别为我担心。”

    阮玉珠轻轻地推开了袁润,回了自己的房间。

    袁润站在原地没动,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以及那已经关上的房门。

    这时明珠和如月出来,一个端着水去服侍阮玉珠,一个过来站在袁润的身后,请她回房歇息。

    袁润暂时放下心中的忧愁,回到房里,重新细想自己穿越后的一切,尤其是自己卷入的劫杀,以及这里的人对自己所表现出的态度,再加上今晚这个青年所说的一切。

    而在另一边,阮玉珠却是在想莫诚臣一案,究竟要怎么做。

    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多,证据已经不可能存在,就算有,也不是古代的侦破手段能拿到的,就算能拿到,也无法取信古代的人。

    古代的人最多也就相信一点指纹是证据了,就连血型和dna的采样都难以让他们相信,就别说别的了。

    怎么办

    只能诱供了吗

    但是诱供,必须先要让真凶放下心防,降低警惕,该怎么做呢

    阮玉珠在心中不断地推演着要如何行动

    首先,一定要先定莫诚臣的罪误杀,流放再加苦役,不是抵命,还有再挽回的机会。

    就定他误杀吧

    只有这样,其余的手段才能一一用上

    决心一下,阮玉珠很快入睡。第二天一早,继续带着袁润一起锻炼,然后提审莫诚臣,并且是公开审讯,允许老百姓旁观。

    莫诚臣也是无可奈何,他除了喊冤枉,什么证据也提不出,最后只能被再度判了误伤人命,监枷入狱。

    在审案时,阮玉珠的注意力都在外面听审的人身上,果然看到李德前来围观,并且脸上很是紧张,等到莫诚臣再度被判误伤人命,这才舒了口气,转身去了。

    柴贵没来,是不是说明李德的嫌疑较大

    阮玉珠眉头微皱地想着,但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案子如果有真凶,那他必然是那种谋定而后动的人,行事极为谨慎小心,不来看庭审才是正常的。

    换句话说,来不来看庭审,都正常,因为谁也不能确定这个真凶是怎么想的,是不来看显示自己心中无愧呢,还是故意来露面显示自己坦荡呢,谁都不知道。

    看来,还是只能以我为中心,让凶手跟着我走,而不是被凶手牵着鼻子跑。

    阮玉珠暗中下了决心,要尽快摆平这件事,然后去把那个郡守干掉杀害无辜的人,如果上天要降罪,就降罪给我吧。我差点害死袁润,把她拖到这个莫明的世界里来,让她处于危险之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必须要有人承担这个错误这份罪,那就让我来吧

    公堂之上很快结了案,报批的文书当堂着人快马而去,莫诚臣从普通的大牢再度转到重案犯的牢里,等待命运的降临。

    退了堂,刚到后堂,高知山与何乐水二人便候着了,见到袁润下来,忙上前道“大人,白水村李王二家的当家,想要来县衙拜会大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袁润笑“不必他们来了,我亲自去,让他们到咱们扎营的地方来见我。”

    高何二人互看了一眼,俱都长躬一礼道“大人明鉴,这两家都是想比对方少出些劳役人头,以此来压过对方一头,大人这样同时见两家人,只怕面上须不好看,大人也为难,不如还是让他们到县衙来吧。”

    袁润道“光明正大的事,何必鬼鬼祟祟反而搞得让另一家记恨在心,甚至于两头不讨好,不如摆到明面上,大家说清楚了,谁也别怨谁。”

    高何二人一怔,似是没想到袁润完全不顾及王李两家背后的政治势力,一时间也有些讪讪的,袁润笑道“好啦,快准备马车去吧,我准备去白水村吃午饭,轿子太慢。你们两个就不用去了,留在衙门里,看看还有什么要做的。”

    二人讪讪退下,阮玉珠上前对袁润道“刚才过堂,你看出什么了么”

    袁润耸耸肩“看不出,就算他是冤枉的又如何无凭无据的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他啊。”

    阮玉珠叹了口气“疑罪从无,那得是二十一世纪才开始在中国有的思想。”

    二人感慨了一阵,也都对这个案件没有证据达成了共识,同样的共识,还有必须诱供这一点。

    古代也有古代的好啊,只要有口供,啥都可以。

    接下来,就是合计要怎么干这诱供的活儿了。

    袁润道“虽然我们没有查出什么,但是李云燕最近可是够呛,把所有相关的东西又都查了个底掉,看起来她对你很不服啊”

    阮玉珠笑道“明天我准备在衙门里待上一天,好好看看她调查的东西,看看她到底又调查出了些什么来。”

    袁润道“别小看古代的捕快,他们自有他们的一套办案手段,虽然恐吓勒索都有,但不得不说有时也颇有效果。”

    阮玉珠点点头“看来要找时间跟李大捕头互相学习一下才好”

    说话间外面备好了马车,袁润和阮玉珠上了车,后面跟着几个衙役,一起往白水村赶去。这马车果然就比轿子快点,后面的几个衙役几乎跟断了肠子,果然是当官的动动嘴,下面的跑断腿。但不管怎么说,果然也在中午前到了白水村。

    苏昶还在这边主持大局,见袁润来了,忙上前参见,道“大人怎么来了,王李两家不是说要去拜见大人么。”

    袁润笑“我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哪有胆子让御史和将军大人的长辈来见我,还是我来见他们吧。你去送信,让他们午后来见我你们吃了吗我还没吃呢,要是都没吃的话,大家一起吃吧。”

    、第章

    苏昶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大人说哪里话,哪能让大人和我们这些粗人吃一样的饭食,我这就让他们去寻些好的来。”

    袁润道“那又有什么的,我便是要来尝尝大家平日里吃的东西。你不给我和你们吃一样的东西,是因为你们吃的太好,还是还差若是前者,你不给我吃未免太小气,若是后者,衙门的津帖似乎不至于让大家吃糠咽菜吧难道说有人中饱了私馕”

    一番话说得苏昶面红耳赤,忙道不敢,便吩咐开饭,并且让人多盛些菜过来给袁润和阮玉珠吃。

    袁润看了看,没有大鱼大肉,但也有肉片切在菜里添些荦腥,心想这云来县,位处于与齐国交界的地方,果然没人敢乱来,以免激起什么变故,不然那真是百死莫赎了。

    于是摆了一张小桌过来,苏昶和白水村的里正也在此作陪,四人各据桌子一边而坐,倒也是正好。

    吃完了饭,不多时果然便有人来报,说是王家的大爷来了

    这王家的大爷,名唤王鼐,今年四十八岁,娶了李氏,生的女儿王月妍又嫁给了李氏的侄子李鲲。但是李鲲的大哥李龙与王鼐的弟弟王鼎乃是政敌,而且似乎是王鼎屡次让李龙吃哑巴亏,惹得李龙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写信回来让自己的弟弟把王月妍给休了。

    王鼐立即带上打上门去讨要自己女儿的嫁妆,而李龙是个御史,日子过得不如王鼎这个游击将军,李家的财势也是略有不如,居然不肯交出嫁妆,说是王月妍挥霍无度,早就花光了。

    王鼐怎么可能吃这个亏,于是两家的纷争越闹越大,最后形成了规模上千人的械斗。

    按说李家财势不如王家,李龙敢于让弟弟休妻,还可说是一时气愤,但之后发展到这样规模的械斗,李家必然是暗中有所准备的,不然不可能调集几乎与王家同样的人手。

    而现在嘛,两家人也看清了,新来的知县掐点掐得很准,两家人不得不认输服软。

    王鼐来得早,是因为他自觉还是占着上风,对袁润并不怎么放在眼里,觉得到场给袁润一个面子也就是了,袁润必然会顺势借坡下驴。

    一个小小的知县,哪怕是状元出身,就能跟一位将军作对了

    自己的弟弟,可是游击将军

    大魏国,整个国家的将军,不超过二十个人。

    所以王鼐非常淡定地来到了袁润的面前,开口就说是自己弟弟,王游击的意思,让袁润好好教训教训无故休妻的李家。

    袁润很明确地表示了自己的立场想告李家无故休妻,可写状子递上来,但是私相械斗,必须严惩。

    王鼐大怒,正想再说些撑场面的话,忽然又有人来报,说是李龙的父亲李成栋来了。

    见“敌人”来了,王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盯着李成栋看,看看对方有什么话好说,却没想到李家十分好说话,说情愿交出五百名参加械斗的人,以及自己的一个孙子为首,任由衙门处罚。

    袁润很是满意“李大老爷很是支持衙门,下官铭感在心,您的孙子就不必前去服劳役了,五百人足以应付下一次劳役的半数了,还减轻了百姓的负担,真好。”

    王鼐见状无奈,知道对面已经决定了,自己这边也只能是如此了,不然上达天听,自己这边就要吃亏。别看李王两家在云来这种边疆小县仿佛是个大户人家,但在京城里,他们这样的级别也同样只是无足轻重的角色,即便是游击将军的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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