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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润 第4节

作者:暗影流香 字数:21327 更新:2022-01-12 10:35:24

    事实上博士这个身份,虽然享受着官方的俸禄,实际上和官府却是一种雇佣的关系,与出仕的官员还是所不同的。所以袁润对他表示尊崇,他也没什么受宠若惊的样子,在座的其他人也同样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但是何乐水却是在袁润手底下讨生活的,见到袁润甩眼色过来,立即心领神会,对童博士道“童博士可是我们云来最好的座师,门下更是桃李满天下。”

    童博士听了更是双颊放光此时他也已有微熏之意笑道“哪里哪里,在下也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袁润听了一乐没想到在古代能听到这句话

    于是便道“童博士,听说你座下有一个叫李德的学生”

    童博士微微皱眉,思忖了片刻“哦,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他也没什么出色的,每次季考,都是考在三等或四等,偶尔还有五等,不算是什么出色的学生。怎么,大人要找他有事”

    袁润道“听说他曾经过本县的一桩命案作过证,而且家境甚为贫寒,如今那案子的卷宗被金州刺史衙门发了回来,说此案存疑,我也已经看了,的确不该判误杀,而是典型的谋财害命,所以想找他来问问话。不知他为人如何,是否会因为与那嫌犯莫诚臣是同窗的关系而袒护于他”

    童博士皱眉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应该不会那件案子,老夫也颇有耳闻。此案的死者,是那李德的远房亲戚,而介绍莫诚臣云借宿的,正是李德本人。所以出了这事后,李德很是自责,并且恨莫诚臣入骨,应该不会偏帮于他。”

    袁润笑道“那李德与莫诚臣关系原本应该不错吧,不然也不会介绍他到自己的亲戚家里去住,万一他心软了呢这李德平时为人如何”

    童博士又思索了一会儿,才道“他这个人平时寡言少语,也不知到底性格如何。与他关系好的似乎也没几个,莫诚臣与他关系应该也不算好,之所以他会介绍莫诚臣前去他亲戚家里借助,是因为他家境实在贫寒,所以才会为他牵这个线吧,其中应该少不了拿了些好处。”

    袁润点了点头看来见财起意,不仅仅是莫诚臣,李德也不是没有动机的。

    是李德知道了朱老四家里有钱,所以想抢朱老四是个孤老,若是他死了,财产自然归于李德

    是因为这个动机吗

    李德家境贫寒,看中了远亲朱老四的家财,这也不是没可能但是朱老四为什么不肯接济这个自己仅有的亲戚呢

    于是便对童博士道“真是可惜啊,那死者朱老四的遗财一百贯铜钱,现在还在衙门里作为证物存放着,不然也好交给他唯一的亲人李德,也好略缓他的饥贫。”

    童博士笑了笑“这倒不必多费心,这李德最近转了运,在赌场里连连旗开得胜,手头颇为宽裕。”

    袁润奇道“他好赌”

    童博士道“那是自然,如若不然,他那表叔怎会不接济自家侄儿。虽然是远亲,也不会任他被赌场里追债的打伤也不管吧这赌啊,再多的钱投进去也没用。”

    袁润微微眯起了眼睛欠下赌债,所以才更需要钱,于是就对自家亲戚下手了

    看来动机是有了,问题是证据还有,赌场的事,还要求证一下等一下就去白水村,跟软妹子商量一下。

    此时旁边一桌上的人又过来敬酒,袁润以自己量浅为由,都是略沾一沾唇便罢了事实上袁润在穿越之前酒量还是不错的,但天知道现在这个罗羽裳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样,万一醉了,今晚可就见不到阮玉珠了

    于是尽力周旋,却是尽量不喝酒,反而转让大多数的敬酒者把酒敬给了可敬可爱的文学馆座师童博士。最后童博士大醉,何乐水半醉,其余人都小醉,反而袁润是最清醒的一个人。

    、第章

    一顿酒宴从傍晚吃到月上中天才完,袁润回到衙门就吩咐去白水村。

    衙门里此时当值的只有八个衙役,听到这个命令都是吃了一惊,但是袁润是县令大人,吩咐下来,心里纵有不服,也只得遵命。

    叫了衙门里的轿夫过来,然后一抬四人轿,然后还有四个衙役跟着,赶赴白水村。

    一路上依然是畅通无阻,到得白水村,已然是深夜过了子时了。

    “什么人”

    轮值的壮丁上前问道衙役有限,不可能到处布防,只能让壮丁注意四周动静了,若是有事再通知附近的衙役。

    “知县大人来了苏都头呢李捕头呢阮师爷呢”一个衙役过来大声喝道。

    那壮丁吓了一跳,忙道“请诸位稍待,我这就去通知三位大人。”

    这壮丁说着让边上的两个人继续看着,转身便去叫人。

    袁润这时也掀开了轿帘出来,看着不远处拉起的篱笆也挺满意虽然不能抵御多人的冲击,但对面的不是敌人,而是本国的百姓,谁会来走对抗官府的路子呢

    所以基本上做个样子就行了,这边的道路上设的卡才是重头戏,要跟里面李王两家打交道的,全在这里。

    这里火把众多,把个夜晚照得如同白昼,在篱笆之外,几百名壮丁正干得热火朝天,一条壕沟正在形成。

    不多时,阮玉珠和李云燕就来了,李云燕上前见礼,阮玉珠却只是对袁润点点头。李云燕看得心里很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师爷是知县的私人幕僚,人家之间的礼仪互动,犯得她来说

    “李捕头,这边怎么样了”袁润问。

    李云燕道“回秉大人,苏都头已经着人进去,把这里面的几户不属于李王两家的百姓都迁了出来,而李王两家的人似乎并没有到这边来过。”

    “那可有再发生械斗”

    “没有。”

    “那双方今日里可有再接触”

    “也没有。”

    袁润皱皱眉,看向阮玉珠,阮玉珠道“我对这两家的主事人并没有什么性格上的研究分析,所以也无从谈起。不过我想他们今天没有接触,还是应该是知道了我们这边的动作罢了。没有动作,也只是在观望我们这边。他们并不知道你已经上任,所以还以为这边主事的只是苏都头,所以也就没派人来交涉他们不相信一个都头会有多大的胆子和权限对他们动手。”

    袁润笑“那知县有没有”

    李云燕见阮玉珠侃侃而谈,心里早就不爽了,忙上前道“先前苏都头已经知会过两家,让他们克制,不要闹出不愉快的事。但他们最终还是动了手,而且是上千人的械斗按本朝律例,双方人数超过或达到十五,单方人数在七人以上,那就是有规模的械斗,凡参与者皆杖责五十,罚苦役三年,组织者要罚银一百两,其一方参与人数超过十人的,每超过一人,加罚银十两,而且组织者还要杖责一百,罚流迁边关十年。”

    袁润笑道“李捕头对本朝律例很熟呀。”

    李云燕脸上一红“这都是苏都头说的他们发生械斗的时候,苏都头还带人上前幼阻了,结果被打了回来。”

    袁润脸色一沉“我不是问你们可以损伤,你们当时不是说没有吗”

    李云燕忙拱手道“我们是官差,对方也没敢下手太狠,打到的地方也是皮糙肉厚的部位,所以也都没伤到什么筋骨。”

    袁润道“这怎么行,快拟个名单上来,当时没有伤,日后可难说呢,说不定有什么暗伤的到时候这笔医疗费,可都得这两家出”

    李云燕知道这是袁润要敲竹杠了,不过这种事在古代也好,现代也好,都是常见的,所以也没往心里去,低头应了一声便罢。

    接着袁润问阮玉珠“这壕沟怎么样了”

    阮玉珠道“白天挖了一半,两米半宽,现在正在加工,天亮之前要加到两米深五米宽。最迟不能超过卯时末。”

    阮玉珠说到前半句的时候,已经发现李云燕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了,立即明白自己又说错话了“米”这个单位,不应该是这个时代的人能说出口的,所以后面添的那一句,赶紧把单位改成古代计时单位,别顺嘴又出来个“七点钟啊蹦蔷透阈恕

    阮玉珠的尴尬,袁润也明白,看她临时改口的样子,袁润心里也是暗笑不已

    话说这个世界之前难道就没有一个穿越强人看某些法律的制定,不一定是仅因为这个国家是“平等”型的吧,应该也有穿越前辈在这里留下痕迹的,怎么就没把这落后的度量衡给改了就连阿拉伯数字都没出现,不应该啊

    不过好歹这重量单位是十进制的,如果是十六进制,那可更麻烦

    在心里吐槽了几句,然后道“既然工程很顺利,那就算了。大伙儿今晚完成,一天算两天的劳役天数。”

    古代服劳役也是一种交税的手段,官府这边只管饭,是没有工钱的,所以也就只能如此了。不过这消息也同样让在工作的壮丁们振奋了一小下,这也算是加班工钱加倍吧

    阮玉珠道“你赶过来就为了监工这里连个过夜的帐篷都没有,你怎么睡快回去,别忘了明早还要跑跑个一百五十丈的呢。”

    差点一不留神,又出现三千米这个长度来经过之前的工程监督,阮玉珠也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一尺,大约是二十五公分不到一点,一米大概是四尺多五尺不到,三千米就是一千三百多尺的样子,按十尺一丈,那就是一百三四十丈,为了凑个整,那就一百五十丈吧。

    袁润脸皮抽了抽也懒得理会这个,而是把阮玉珠拉到一边,对她说了莫诚臣一案的大略。

    阮玉珠奇道“你看这卷宗,应该知道这案子当时是谁经办的吧怎么找我说,再怎么也该找当时办这案子的人吧”

    袁润道“我这不是想先听听你的看法嘛”

    阮玉珠笑“你自己就是侦探,还问我”

    袁润道“你也是刑警嘛,给点意见。”

    阮玉珠道“你既然怀疑这个李德,自然就要对他调查一下。不过,在直接调查他之前,最好做个维持原判的举动,安安他的心。”

    袁润道“对,你说得太对了,唉,还是你这个混机构的人会想,我根本就没这个想法。嘿,行了,我接下来就找李云燕问话了。”

    阮玉珠一怔,随即笑道“这案子是她经手的”

    袁润道“是她。不过也不能怪她,从正常的思路,莫诚臣的确是第一嫌犯。”

    阮玉珠道“那你问她去吧,我加去当监工了。”说着转身走过去,来到李云燕的身旁,对她道,“行了,轮到你了。”

    李云燕心中奇怪自己在这里就是防止里面的人暴动的,具体的工程进度什么的,自己也不懂啊,刚才该说的都说了,还要问自己什么呢

    心中疑惑地走了过去,结果发现袁润居然问自己有关于莫诚臣一案的事。

    对于袁润为何要过问这件案子,李云燕倒没有多想这是上面发回来说要重审的,县令大人自然是要了解一下的。不过,县令大人居然真的认为这案子有问题,这可就怪了这案子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置疑的吗

    想到刚才阮玉珠跟自己说话时嘴角挂着的那可疑的笑容,李云燕立即猜到准是这外行在知县大人面前说什么了,倚仗知县大人的信任,就可以乱说话了

    虽然自己一直没给她好脸色,但也没有耽误公事啊,她怎么就能这样

    李云燕火冒三丈,但也没法转身去找她,只能面对知县大人慢慢解释当初是怎么办的这案子。

    “你当时有没有查过李德”袁润问。

    李云燕道“当然也查了,不过他那晚陪莫诚臣回去后就回家了,也不知道莫诚臣到底是怎么下的手。”

    袁润翻了翻眼“那把凶器你们查了吗我没看到有关于凶器的调查。”

    李云燕道“这个我们其实也查了,但这刀子就是一把普通切肉的刀,而且是崭新的,估计也应该是庙会期间买的。我们查了几家卖刀的铁器铺子,这个式样的倒有,但都说没有看到过莫诚臣来买过刀,后来在庙会时查了一下,有好几个地摊上也都有这样的刀,不过庙会时人多,这些摆摊的也就更记不清谁买过自己的刀了。”

    袁润心想记不得莫诚臣是否买过,那是否会记得李德呢可这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肯定没人记得了吧

    、第章

    袁润于月下沉思起来,眼前热火喧天的劳动场面完全就无视了那如果是李德杀人后再把刀塞到醉酒的莫诚臣手里,这刀肯定是他的,他如果做得严谨一点,肯定是在庙会上买的,肯定就更没人记得了。说不定买刀的时候他还做过一定程度的变装看来走这条路找线索是没希望了啊

    看来,只有到现场再去看看了也许在现场还有什么线索吧

    想到这里,忙问“那莫诚臣当初住的地方,也就是朱老四的那处宅子,还没动过吧我想再去看看。“

    李云燕道“案子没结,当然不会处置这个房子了。“

    袁润点点头观察现场一千遍,就能发现线索啊

    正想着,忽然过来一个人“参见大人。”袁润忙定睛一看原来是苏昶

    袁润问苏昶道“苏县尉,今晚要辛苦你了,我明天还有些事,就不再待着了,具体要怎么做,你们都明白了吧”

    把围困白水村,饿死“不法之徒”的事交给了苏昶,袁润带着阮玉珠就回去了,还强拉着她一起上了轿子。

    这轿子里面是够大,两个苗条的女人挤一挤完全没问题,四个抬轿的轿夫也完全承受得住,只是阮玉珠还有点不好意思罢了特别是在李云燕那要杀人般的目光中

    阮玉珠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怎么又得罪这个李云燕了,看样子答应她的这一次切磋,自己要好好斟酌一下,到底是要嬴还是输,要嬴,该怎么嬴,要输,又该怎么输

    “软妹儿,明天你去查查刀的事吧我刚才问了,后天就是庙会,正巧呢明天白水村的事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的变数了,你也不必再往这里来了,后天正好云庙会处理莫诚臣案的事。”袁润趴在阮玉珠的膝上,“可惜啊,我是堂堂的知县大人,要在短期内熟悉这个地方这个世界,没空去逛庙会了。”

    阮玉珠抚摸着袁润的后颈,笑“来日方长呢你暂时还是注意一点,劫杀你的事情也不知有没有后续,你今晚这样出来还是很危险的。”

    袁润被阮玉珠在她颈部轻重适宜的按揉弄得很舒服,闭着眼一边享受一边拍了拍腰间的枪“没事,我有这个呢。”

    阮玉珠道“可是你身体太差了,还是要抓紧时间锻炼才好你现在可完全抵御不了近距离的突袭,还是待在衙门里安全。明天去庙会,你决不能跟着去。”

    袁润听她关心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便道“你明天逛完庙会,再去那个朱老四的住处看看,也许那里还能有些什么线索呢。”

    阮玉珠叹道“虽然说搜索现场一百遍,肯定就能发现线索,但是都过去一年多了,而且当时还有那么多衙役和乡邻都去过那里,现场都被破坏不知多少了,我估计也是够呛了。”

    袁润道“没办法,前任知县的水平虽然不算高吧,但也不是昏庸之辈,手里也没什么大的冤假错案,想要在这方面立威我也不容易,你就帮帮忙吧。这也是为了我们俩未来的幸福生活啊”

    阮玉珠笑“能有什么生活啊我都问了,一个知县最多也就在同一个地方任职三任,一任三年,也就是九年。除非有百姓上联名的万言书什么的挽留,那还能多干一两任的,以后要么调任要么升职。所以以后要怎么生活,还真得好好计划一下,别只管做一个称职的县令。”

    袁润一惊“怎么说”

    阮玉珠道“云来县的前任县令就是一个不上不下的称职县令,现在调任到了一个叫做徐县的偏远地方。”

    袁润道“这不是很正常吗”

    阮玉珠道“你听我说完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大魏国因为男女都可以为官,平空多出很多官员和管理官员的机构,连参加科考的人和例如国子监这样的国家学习机会里的人也很多,造成了冗官的问题,你看就算你是一个状元,也不过是外放一个县令。这样下去,如果你不能往上爬,就是要往下降,要么就是平调,你的命运是自己不能掌握的。”

    “那依你说要怎么办呢往上爬的话,很有可能会卷入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这劫杀,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孤立的事件。我今晚在城里的名流给我办的筵席上听说,罗羽裳似乎和太子有点瓜葛。”袁润道。

    阮玉珠皱眉“太子感觉好像整个b格高了好多这罗羽裳不会卷入什么夺嫡的事件吧”

    袁润笑“这可不好说,就等着这边能稳一下,然后你就上京去看看了。”

    阮玉珠点点头,然后又道“我下午想了想,你每年只要保证略有政绩,也别太出色了,就能保证每一任的评价不算高也不算低,就能留任在这里。到了第七年之上,再努力干点实事,弄点漂亮的政绩,因为前两任的平庸,你可能会被提升,但也不会提升得太高,大约也就是在郡一级别的单位里做个副职或闲职。”

    袁润道“七年吗那会儿我二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啊闲职吗”

    阮玉珠好笑“你这会儿想这些做什么你还想立什么丰功伟绩吗”

    袁润叹道“虽然只当了两天县令,但是一直被人奉承拍马,忽然感到当官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阮玉珠道“咱们现在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这次的械斗事件,已经够让你出风头了,再来一个莫诚臣案,第一任就出彩啊”

    袁润道“这也是没办法,能者多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阮玉珠也叹息“是呀,总不能看着有疑点的案子不管,让无辜者受罪,犯罪者逍遥法外。”

    袁润笑“果然不愧是刑警,真是为无辜者着想啊那这个案子我就真交给你了”

    阮玉珠道“尽力而为吧,古案和现代可不一样,现代觉得重要的,古代觉得无关紧要,现代觉得无所谓的,古代又觉得是重中之重,也挺麻烦的。”

    袁润道“我看了一下,这案子重要的就在于证据时间都过去一年了,想找证据只怕也难啊”

    的确,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办案都不能缺证据。但就算古代更重口供,现在这个状况也不能乱用刑了啊,不然还不得被人说成是因为莫诚臣的妈撞死了,所以才胡乱找个替罪羊

    所以,现在也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就把假定的李德为犯人当成他就是犯人来办案,看看能有什么线索了,如果没有线索,只能想办法诱供了

    诱供,这应该没问题吧

    古代可没那种讨厌的律师,说这是诱供得到的口供,不得作为呈堂证供啥的讼棍敢出现那就打死啊

    什么陈梦吉,什么宋士杰,一律打死,不给说话的机会。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回了衙,衙门里如月和明珠都没敢睡,烧了水候着,伺候二人洗完了澡才去睡不过这一回二人已经买来了整套的床上用品,袁润也没借口和阮玉珠一个床上睡觉了,只能咬牙独寝,孤枕难眠去了。

    第二天一早,袁润和阮玉珠一起又早起锻炼,之后袁润便继续在衙门里翻阅典籍图册,一边等着白水村那边来的报告,而阮玉珠却是上街去查访去了。

    后天是庙会开办的日子,今天就要做点前期的准备了。

    阮玉珠带着一个衙役,径直去了文学馆,发现他不在,又到了他住下的城里馆驿,才知道李德这小子居然一夜未归,宿娼去了。

    阮玉珠心头恼火,但也想这事到底是不是他有关系如果真有关系,李德不应该是低调行事的吗怎么敢高调宿娼

    转念又一想,偎红倚翠在古代并不招人鄙视,反而在文人圈子里被视为风雅之事,李德这么做也没什么低调高调的分别吧。

    于是便去打发了那个衙役去找他,自己在李德馆驿里的房间里等他,顺便叫了这馆驿的驿长来问话。

    “阮师爷,不知有何吩咐”

    馆驿驿长孙兴义是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人,矮矮胖胖的,一脸的笑容,见了阮玉珠便躬身行礼。

    阮玉珠拱手还礼“孙驿长,我今天是受县令大人委派到这里,向你了解莫诚臣一案的。”

    孙兴义面现疑惑“莫诚臣他不是早就被定了误伤人命了吗”

    阮玉珠奇道“州里发还了,说是此案尚有疑点,要县里重审,你不知道”

    孙兴义笑道“在下只是个馆驿的驿长,官阶只有从九品,是最低的,哪有资格与闻这种衙门里的要事。”

    、第章

    阮玉珠心想原来这事只有衙门里的有限之人明白,之前袁润也不知道是怎么跟那个童博士打听的,这方面有没有注意到

    想到此处,便对孙兴义道“莫诚臣是何时从你这里搬出去的”

    孙兴义道“这事当时就有衙门的人来问过,小的记得还清楚,乃是去年的三月十一日搬走的。”

    阮玉珠点点头“莫诚臣为人如何在这里人缘怎么样”

    孙兴义想了想,道“这个嘛他人缘也就一般,平时与人往来很少,既没有得罪人,也没有与人结交。”

    阮玉珠心想这样一个泯然众人矣的角色,就算是被人陷害了,也甚少有人牵连,进而扯出真相,更不会有人为其出头,倒是一个很好的受陷害的角色。

    于是阮玉珠又问道“那李德这个人,驿长你可有什么印象”

    孙兴义笑道“李德这人,是白水村人氏,不过与那出了御史的李家可不是同一家,他家祖上就是贫家,他也算是争气,考了个秀才,不过时运不济,连考了几次也没中举。他向年一直贫寒,最近倒富了起来,听说是在赌场里赚了不少,果然是运气来了挡不住啊”

    阮玉珠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转运的或者说是什么时候开始富起来的”

    孙兴义道“哟,这具体的日子可记不清了,多半也就是在半年前。”

    阮玉珠心想,半年前,正是莫诚臣这案子初审结案的时候本来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在,很清楚明白的一桩案子,能拖半年多才结案,就是莫家人上下打点活动的结果那结案与李德有钱了,是不是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呢

    关键在于李德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李德真是运气来了,从赌场里不断地翻本,那只能说明这又是一个巧合

    巧合,巧合

    巧合何其多

    阮玉珠不信会有这么多的巧合,于是在打发孙兴义离开后,也不禁细想那么,李德的钱,如果不是来自于赌场,那又来自于何处呢

    看来,得去赌场看看

    阮玉珠把现在得到的线索捋了一遍李德介绍莫诚臣去朱老四家住宿,李德邀莫诚臣去喝酒,莫诚臣回家后就杀了朱老四,抢了他的钱。

    是李德在喝酒的时候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还是给了他什么暗示

    可是暗示他杀人的话,如果是为了得到遗产,必须要等到结案啊。那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难道真是从赌场来的

    这种案子,总不可能背后还有什么黑幕,有人出大价钱让李德来害莫诚臣或朱老四吧

    阮玉珠觉得自己脑洞开得太大,赶紧调换思路,不能偏出去太远啊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李德得到钱和莫诚臣一案的发作时刻都那么吻合,难道

    刚要抓住那灵光一现时的念头,门忽然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人“大人,李德回来了。”

    阮玉珠见来者正是孙兴义,便道“让他进来吧,我正好有事问他。”

    孙兴义道“这小子喝醉啦,一身酒臭,要不,大人改日再来我叫这小子好好准备一下。”

    阮玉珠道“不需要他准备,没准备更好”

    孙兴义怔了一下,但立即笑道“无妨无妨,大人说怎么样那就怎么样了。”

    阮玉珠不过是个师爷,连品级都没有,他孙兴义再低,也是个有朝廷品级的从九品官吏,居然称她为大人,也是给袁润面子了。

    孙兴义说完便转身出去了,不多时李德便跟着他走了进来。

    阮玉珠眯起了眼看他,只见李德年约二十七八和她倒是差不多年纪,一身酒气,脚步蹒跚,似乎宿醉很重的样子,但是阮玉珠却分明看到他眼神中的警惕和小心

    这眼神,隐藏在一种刻意的朦胧中,若不是阮玉珠和那些毒贩以及疑似毒贩的人打多了交道,还真会上当呢

    “李德,我是县衙师爷阮玉珠,你昨晚去哪儿了”

    对付这种人,阮玉珠当然也没什么客气的,直接就开门见山地问他,问完又让孙兴义去拿碗醒酒汤来。

    李德晃了几下脑袋,一副将醒未醒的样子“原来是阮师爷,在下昨晚去翠香轩喝酒,喝多了一点,还望大人恕在下失仪之罪。”

    阮玉珠也不知道大魏国对于功名在身的人狎妓是不是有什么规定,但这时反正自己也不是因为这个来的,便对李德道“行啦,我来就是为了来问你一句,莫诚臣一案,你是被害者朱老四的唯一亲人了吧”

    李德想了想,然后道“说唯一,也不太确切,但应该是最近的一个亲戚了。”

    “有多近”

    李德道“我曾祖父是朱老四他外祖父的哥哥。不过我曾祖父是过继给我高祖为儿子的,朱老四他外祖父却是我高祖晚年得子的幼子,两个人并无血脉关系。所以嘛,我们这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按辈份,我要叫他一声表叔,但其实往日里并无甚么往来。”

    阮玉珠道“无甚往来,为何他会照顾你的同窗,让那莫诚臣住进家里去定然是你做的保。”

    李德脸上出现悔恨之色“唉这莫诚臣平日里看来虽然寡言少语,却也似个老实人,却没想到利令智昏,真的做出这种事来。”

    阮玉珠道“真的为什么用这个词莫非他曾经向你说过要做这样的事”

    李德怔了一下,不禁脸色微变,然后道“是啊,他经常对我们说,我表叔把一大笔钱放在前门的第三块石板下面,我们好多人都知道的。”

    阮玉珠的脸色也变了“这么重要的事,你以前怎么不说”

    李德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人问自自然也也就没没想到要说了”

    阮玉珠心想这下糟了,知道这笔钱的人有很多,嫌疑犯的范围一下扩大了,怎么办

    阮玉珠爆了句粗口这莫诚臣,嘴也太大了吧,怎么会把这种事到处去宣扬的

    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嘴巴大小和舌头是否管得住,都不是非正常的,阮玉珠也不能把他们都当有刑侦经验的人来要求啊

    这时孙兴义拿了醒酒汤,又泡了茶来。李德一口气喝了汤,又喝了一杯茶,一副因酒醉而口渴难耐的样子。

    这边阮玉珠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道“他经常对你们说要抢朱老四的钱”

    李德翻着眼睛想了半天,然后道“倒也不是经常,而且也没说是自己要干,只是说放在那种地方,如果被人知道了,半夜翻墙进去挖了走,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阮玉珠道“他跟几个人说过哪几个人知道这事”

    李德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的,谁知道有多少人知道。”

    阮玉珠恨得牙痒痒,但又没有办法,想了想,又问“那天你和莫诚臣喝酒,是谁提议的谁请的谁”

    李德道“哦,那次是季考结束,大家相约喝一顿嘛,很多人都去了,莫诚臣也去了。出钱的是王奢。”

    阮玉珠道“王奢是谁”

    李德道“是我们县里的大才子,家里有钱,是白水村王家的四少爷呢,每次季考完都会请客的。”

    阮玉珠点点头“每次季考完都请你们所有人喝酒”

    李德道“请是请所有人,不过不见得人人都去就是了总有那么几个人和他不是关系很好的。”

    阮玉珠道“那莫诚臣和他关系很好喽”

    李德说了一会儿话,又喝了醒酒汤和茶,酒似乎也醒了点,道“莫诚臣这家伙,人缘跟谁都谈不上好,这种喝酒的场合,一般是没有人会拉他去的,他也不会自己厚着脸皮跟去。那次也不知道是谁拉着他去的,不过王奢有钱,也不在乎多一个人。”

    阮玉珠想了想,觉得这个王奢,可以关注一下当然,不是关注他本人,而是关注到义是谁拉原本不太合群的莫诚臣去喝酒的于是便道“第二天你为什么去找莫诚臣”

    李德道“那天他喝得太醉了,大家都被他弄得不欢而散。我送他回去,心里放心不下,所以第二天才会去看看。”

    阮玉珠道“他喜欢喝酒吗是否经常喝醉”

    李德想了想,道“不,他很少喝酒,平时也不见他醉过。不过看那晚的表现,似乎酒量不错。”

    “那当晚他为什么会喝醉有人故意灌他”阮玉珠追问道。

    、第章

    李德笑道“他这个人不合群,自然在酒桌上就受人欺负。他又受不得人激,喝得多了自然便醉了。”

    “那晚在酒桌上欺负他的人都有谁谁又是激他的人”

    李德苦着脸站定“人人都有份啊”

    “那是谁带的头”

    “那谁记得清啊”李德的脸更苦了。

    阮玉珠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又道“你为何会对他放心不下你和他关系很好吗喝醉一次,都会让你放心不下”

    李德道“哪里啊师爷您不知道,他每次一喝醉,就会跟人说要偷了我表叔家藏在地砖下的钱财,那天表叔来开门,似乎听到了他这么说,我表叔当时的脸色很不好看,我怕出事,第二天就去看看喽。”

    阮玉珠冷笑道“知道你表叔家的地砖下面藏着钱的有不少人吧,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去偷”

    李德吃惊地看着阮玉珠道“师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知道别人家有钱就要去偷那这世上岂非到处都是贼了”

    阮玉珠一想,的确是自己问得太业余了尼玛,主要是刚才的对话越来越往脑残的方向发展了,自己没hod住啊

    再度深呼吸,再度平复一下心情自从到了古代,阮玉珠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镇定和冷静有渐趋破功的迹象,难道是穿越后遗症,自己处于未知的世界,心虚了

    这个心态可不好,要冷静冷静

    “好吧,我换个说法你的表叔,朱老四,他虽然不知道你们都知道他在哪里藏钱了,但他平时表现怎么样是不是很小心,不让任何人去他的家里”阮玉珠又问道。

    李德想了想,道“哎,这倒没有,如果他因为这个就怕人去的话,干嘛还让莫诚臣住进去嘛。”

    阮玉珠一想也是他把钱埋在那个地方,就是觉得大家不会怀疑眼皮子底下的东西,如果小心翼翼连人都不让进,不是更让人怀疑吗

    于是阮玉珠忽然想道会不会是当时朱老四听到莫诚臣把自己藏钱的事到处乱说,所以两个人起了争执,导致被杀

    于是问道“那天你表叔是不是听到莫诚臣对你说他藏钱的事了”

    李德道“听是听到了,不过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柴贵说的他那天醉得太厉害了,连路都走不了,我一个人都扛不动,是我和柴贵两个人扛他回去的。”

    阮玉珠道“柴贵是谁也是你们的同窗”

    李德道“是啊,不过他不学无术,秀才的功名是靠出钱捐纳的,谁的马屁都拍,想搭上个贵人,再助他一臂之力,不过我看也是没希望了。”

    阮玉珠心中好笑这个李德自己也是吃喝嫖赌的货,居然还瞧不起别人,不过还是循例问了一句“柴贵之前不知道藏钱的事吗”

    李德道“知道啊,整个文学院的人都知道,只不过大家都装作不知道罢了。莫诚臣那晚又喝醉了,说胡话。”

    “什么胡话”

    李德笑“还不是说王奢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么,说自己要是从地砖下面取几两黄金出来,连请他十天半个月的都不在话下”

    阮玉珠点点头,心想看来莫诚臣是私自翻过朱老四的钱了,连他的钱是什么面额的都知道。

    阮玉珠又道“你们送他回去,一路上可有被别人看到”

    李德道“喝完酒,天都晚了,我们赶着宵禁的时间回馆驿,哪有心思管路上有什么人会看见我们。”

    阮玉珠点点头,又问“你最近在赌场里春风得意啊,赚了多少银子”

    李德一怔,忙从怀里摸出一串铜钱了,递给阮玉珠“也没多少,就是运气好。这点意思,不成敬意,还请阮师爷笑纳”

    阮玉珠又好气又好笑,站起身把他手一打“谁管你要钱了,老实回答问题”

    李德揉着手捡起铜钱,道“前前后后都半年多了,也有好几百两了,具体数目谁记得清。”

    “在哪个赌场赌的”

    李德道“城里一共五家赌场,我每个赌场都是天天去的,每天每个都能起码嬴个七两八两的。”

    阮玉珠点点头,不再多言,而是站起身道“这莫诚臣的案子,刺史衙门发还重审了,所以来问问你,你这几天再好好回想一下这案子前前后后的事,衙门还要找你问话的”

    李德似是吓了一跳,但随即又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酒醉模样,笑着点头称是。

    阮玉珠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句话原本就是吓唬李德的如果他真有问题很可能因此而露出什么马脚

    阮玉珠辞别了一直守在一旁的驿长孙兴义,没有理会他的奉承,便与那跟着自己一起来的那个衙役一起回了衙门。等到了衙门,阮玉珠吩咐他道“你让人暗中盯着李德,然后再去找李捕头或苏都头,让他们派人去各个赌场调查,看李德在每个地方到底嬴了多少钱不需要准确的数字,大致的一个数目就行了。”

    那衙役应了一声,转身去了,阮玉珠这才去后衙找袁润。

    袁润这时还在埋头苦读呢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她还在疯狂地吸收着,见到阮玉珠回来,这才笑咪咪地丢下书册迎了过来“怎么样,调查到了些什么吗”

    阮玉珠耸耸肩,把自己所得到的和所想的都告诉了袁润,结果连袁润也有些疑惑起来了“那就是说,按李德所言,当时莫诚臣大醉,连回家都要两个人扶着了,他有可能杀人吗”

    阮玉珠道“且看赌场那边有什么线索吧,我下午再去朱老四的家里看看。”

    袁润笑道“其实我是想自己去的,你的专业不在于此,实际上我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个脉络了。”

    阮玉珠道“什么脉络”

    袁润道“你看,一个赌徒,最看重的是什么”

    阮玉珠想了想,道“是运气”

    袁润笑道“不错,所有人都说李德他赌运来了,他自己也这么说,说明不管是不是赌徒,在赌博这件事上,所有人都认为运气是最重要的。那么当一个迷信运气的人,在一个赌场赚了钱,怎么会跑到第二个赌场去呢就算在第一个赌场先嬴后输,输了几把后想换换手气,也不可能在一天内把整个城里的赌场都转个遍吧更何况他自己都说了,每个赌场他都是嬴的。”

    “你的意思是,他在撒谎”阮玉珠道。

    “必然是在撒谎”袁润斩钉截铁地道,“他到处逛赌场的原因,无非就是化整为零,让赌场的人都不注意自己,不管自己是嬴了钱还是输了钱,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你想想,如果他总是在一个地方赌,连嬴了一二百两银子,就算分做几个月甚至半年,也会被人注意。但如果你在几个赌场里同时出没,只怕谁也不会知道你到底是嬴还是输,更不用说数目了。”

    阮玉珠“啊呀”一声,把手一拍“果然是如此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行凶的那把刀,也必然是从庙会上买的庙会上买东西的人太多了,摆出来的摊子也都是杂货摊,摊子上的货物那么多,就算只卖出去一把刀,他也记不住到底是谁买去的。”

    袁润叹了口气“如果刀具实行管制就好了,可惜没有啊”

    阮玉珠道“那看来赌场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明天是庙会,也同样堪虞啊”

    袁润道“还是下午我陪你去朱老四的住处看看吧。”

    阮玉珠道“你是微服还是带着排场去”

    袁润道“我要把这事闹得大一点,让真凶心里发慌。”

    阮玉珠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特地去提醒李德,看他会不会露什么马脚。”

    袁润笑着摇摇头“真凶,也未必是他我想他可能也是被真凶利用了。”

    阮玉珠道“那你认为谁是真凶”

    袁润道“那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记得你有一把吧上面的望远镜能拆下来用的吧”

    阮玉珠道“那当然可以。”

    袁润道“下午我大张旗鼓地去,会在那里待上很久,我想真凶听到了,一定会来看的,你离得远点,找个狙击点,用望远镜看一下,记住有哪些人神色可疑。”

    阮玉珠道“到时候人会很多啊,我又不认识这些学生,围观的人肯定神色各异什么都有,我哪知道谁是真凶我又没有术,到时候怎么追查”

    袁润笑“你倒圈定了凶手必然是文学馆的学生了我们倒是不谋而合嘛既然如此,就不必跟踪追查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文学馆查案。”

    、第章

    阮玉珠道“那当然了,朱老四藏钱的事,我想不可能整个文学馆的人都知道,如果文学馆的人都知道,那就说明这些人的亲朋好友也都知道了,那还用得着陷害莫诚臣么随便一个不认识朱老四的人都能去把这钱偷了。所以在这件事上,李德八成也同样是在撒谎,想要扩大嫌疑人的范围,扰乱我们的侦破方向。”

    袁润摇头“也许你说的对,但也有可能头脑简单,就这样想着去偷的人也同样不在少数说不定案发当晚就是这样的,只是莫诚臣倒霉被牵连了进去。”

    阮玉珠傻了“那怎么办难道把和文学馆的人有牵连的都找来问话”

    袁润哈哈大笑“你也太傻了,我们可以提审莫诚臣呀,问问他到底对几个人说过藏钱的事。

    阮玉珠的脸一下子红了自己居然会忘了最简单的法子,这这简直就是耻辱

    袁润笑道“珠珠,你平时的对手都是穷凶极恶的毒贩子,亡命之徒,根本就没想过还要从被捕嫌疑人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口供,只想着暴力解决你现在要记得了啊,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阮玉珠红着脸,心想也真是如此,自己打打杀杀真是习惯了,一下子还真不习惯和还犯罪嫌疑人套口供的活儿要不是李德这样没有经验的菜鸟罪犯,自己还真没这么容易得手

    袁润看着阮玉珠脸红的样子,心里真是爱煞在穿越之前,她可从来没见过阮玉珠有这样的表情,她可是一直那么冷静从容淡定的。难道穿越一次,她的性格也改变了

    要知道以往袁润对阮玉珠说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阮玉珠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一记眼刀飞过来“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可以解决你”

    袁润浅咬着唇,看着阮玉珠双颊飞红的样子现在的阮玉珠,这眼神,这表情,真是太让袁润陶醉了

    袁润心中如小兔乱跳,没抓没挠的,忍不住过去双手搂着阮玉珠的脖子,笑着凑近“别担心,有我呢,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我,我不需要你为我抽丝剥茧,我只要你做原来的你意气风发地冲锋陷阵”

    阮玉珠也是个洒脱的人,没什么放不下的,听着也就抿唇而笑“好吧,就让我们两个分工吧。我主外,你主内”

    袁润明知阮玉珠的意思不是那样的,但听了这话仍然是心酥身软,搭在阮玉珠的身上不愿意起来了。

    吃了午饭,还没把准备去朱老四家里的事吩咐下去,李云燕就来了。

    原来昨晚赶了一夜的夜工,把原本掉下去也能轻松上来,不用费多大劲就能跳过的壕沟,一下子加深到两米多深,五米多宽,一般人基本跳不过的程度,这下是等于来了个突然袭击,彻底地把王李两家给困在了里面了。

    “今早他们发现了我们挖的长壕,派人过来问是什么意思。我们暂时让他们交出械斗的人,但他们要是阳奉阴违,只随便交几个人出来,然后要求我们撤围,让他们的庄客佃户都离开,等我们一走他们又回来械斗怎么办”李云燕问道。

    袁润笑道“这种大规模的械斗,本来也不可能天天打,不然他们身后的人被人参上一本,也是他们两家承受不了的啊这次的事件,也是双方所代表的政治势力在试探对方的应手,看谁家的应对出错,那弹劾的折子必然满天飞。”

    李云燕奇道“那大人您的意思是我们费这么大劲,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见好就收”

    袁润道“当然不是,起码要让他们各自交出五百人来,大板子伺候,然后再罚云做苦役咱们最近这边有什么工程需要人手的正好一千个壮劳力呢,不然也不能参加械斗。对了,他们这次械斗,伤亡如何”

    李云燕道“这倒不太清楚,但应该没有死人,伤者不少,城里的大夫都被他们请去了,现在也被困在里面,城里的病人都找不着大夫看病了,这事要不快点解决,只怕要激起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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