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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润 第3节

作者:暗影流香 字数:22872 更新:2022-01-12 10:35:24

    阮玉珠的身子,结实而不纠结,肌肉匀称,但皮肤却不粗糙,还是那么柔软,反而因为长年的锻炼,显得更加紧致顺手,袁润摸得不但口水要流,就连鼻血都要流了。

    自己自从成年以后,就没摸过软妹子的身体了,这六块腹肌真是太性感了,自己肖想好多年了,一直都只能干流口水,没想到穿越一回就让自己得到福利了,就算革命任未成功,先来点甜头也好啊

    腹肌髋骨肚脐不行了,鼻血真的要出来了,让我先定定神

    袁润深呼,深吸,喘了好几口气,然后继续向下呀,好羞涩,还是以后吧,先往上,摸摸她的胸肌

    左手一路往上往上经过一根肋骨两根三根呀,这下弧,这圆润哎,这就是我袁润的东西嘛,不然怎么会这么圆润

    再往上

    啊

    这是

    这圆粒

    “啊”

    一拳打来,袁润早有防备,双膝拱着,右手一挡,顺势往地下一滚,口中惨叫一声,在地上就捂着腰不起来了。

    阮玉珠再怎么对袁润没防备,也不可能被袭了胸还没反应的,毕竟人家还是个精英刑警,这也就是袁润,换个人来根本不可能近身。

    阮玉珠对袁润是没防备,但不是说只要袁润在她身边,她就对所有接近的和危险的都没有防备了,更不用说,她习惯的是袁润原来的身体,不是现在的未成年小平板

    而袁润也早防着这一着了,所以早就说要睡在外边,这样往后一闪,就能把这一脚的力量躲开,至少也能卸掉一大半,然后往地上一摔,还能让阮玉珠心疼一下,自己还能继续搂着她睡

    阮玉珠一下惊醒,见到袁润滚到地上去了,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绷着脸道“你乱摸什么呢还不快上来睡觉”

    袁润皱着眉,伸出胳膊给她看“喏,都给你打肿了。”

    阮玉珠看去,只见白玉般的小臂上,果然有一块红了,心中也是微疼,但也知道袁润这是故意的,便道“好啦好啦,快来睡吧,别装了。你身体也太差了,明天开始就要早起,锻炼身体这次别再乱摸了啊”

    袁润笑嘻嘻地再次凑上前,抱着阮玉珠“一起睡吧,刚才是睡迷糊了才乱动了,这次不会了。”已经过了瘾了,要得寸进尺,也得循序渐进啊

    看着袁润的笑脸,阮玉珠的心里也柔软起来,正想跟她再好好说说,忽然外面传来如月的声音“大人,什么事”

    原来袁润的惨叫传到了外面,如月和明珠都是做惯了下人的,一直就警醒着呢,一听到这边有动静,忙就过来询问。

    “没事,没睡好,跌下床来了。”袁润扬声道。

    “大人,还是太挤了吧,别挤一张床了,还是分开睡吧。”明珠也过来了。

    袁润道“不必,你们下去吧,这只是意外。”

    明珠还想再劝,如月却拉拉她的衣袖,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应了一声,再拉着她回了房。

    “明珠,我们别再多事了,也许大人和阮姑娘关系不一般,所以才睡在一起的。”

    明珠怔了一下,并未明白如月的意思。如月好歹比她大上一点,见识略多,略知道这世上是有同性之爱的,虽然这种感情就是在平等观念的大魏也很难得到认可,但不管是龙阳还是对食,也同样不可能消灭,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的。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许在古代,这种事反而好办古代等级森严,底下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就算说,也就是在一个小范围里传播,而且又没有照片又没有视频的,哪像现代,一点点屁大的事就被网络渲染得人尽皆知,还是在古代方便啊

    如月见明珠懵懵懂懂的,也懒得跟她多说,只让她别再多问,两位女主人关系莫逆,所以形影不离。

    明珠也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儿,便道“原来如此,跟我们一样啊,都喜欢睡一起。”

    如月差点喷了谁喜欢跟你睡一起,只是今晚临时挤一挤罢了。

    不过话说到这份上,也没法再深入了,不然越描越黑,再加上时间也确实晚了,于是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四个人接下来就一起好好地睡了一觉,袁润也老实地没有起什么别的心思,只是搂着阮玉珠的一条胳膊睡了个踏实。

    从这一点上来说,两个人的心理素质都算是好的毕竟这是一个全新的异世界,而且又有劫杀、又有械斗的,前途未卜啊

    第二天,明珠和如月还没起床,阮玉珠就拉着袁润起来了要锻炼,一日之计在于晨

    等到明珠和如月听到声音起来,袁润已经累得要吐血了

    “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二婢大惊。

    袁润直摆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大清早的绕着院子跑了三千米,这细胳膊细腿的,一点肌肉也没有,袁润连苦胆汗都要吐出来了,后面一千米几乎就是走完的,完全跑不动了。

    “没事,她的锻炼呢,身子骨太差了,所以要多跑跑跳跳,练练力气。”阮玉珠在边上站着道她已经跑完五千米了,还做完了一百个仰天向上利用庭院里的树枝做的,一百个伏卧撑还是用双手各三根手指做的,这一点让袁润对将来的性福生活充满期待,三百个仰卧起座,一整套的军体拳。

    袁润总算是能喘过气来,大喘着道“没事你你们去忙你们的”

    明珠和如月心中暗暗吃惊,但也不好多问啥,便去打水做饭,同时准备给她们洗漱。

    不多时明珠打了水来,对二人道“一大早累得一身汗,我多打了水来,两位都细擦擦吧。”

    阮玉珠道“多烧点水,洗个澡吧。”

    明珠怔了一下,然后道“来不及了吧袁大人是知县,今天还要办公吧”

    阮玉珠一想也是,便道“那就如此吧,今天是没经验,明天你们早点起来烧水。”

    袁润道“也不必,晚上就可以烧水,然后在炉膛里烧炭保温。”

    阮玉珠讶然道“这你也懂”

    袁润笑道“我可不像你,成天就跟罪犯打交道,我要关心的事情可多了,去的地方也比你多得多,所以知道的事也比你多。”

    阮玉珠笑笑,也知道她当私家侦探后去的地方九教九流的什么都有,见识自然也多些,便不再多言,只让明珠把水端到房里去,然后两个人先后去擦身洗漱。等二人都擦了一遍,早饭也准备好了,二人便去用餐。

    “大人,何县丞与高主簿都来了,说是要见您。”

    二人刚吃了没几口,如月便过来向二人禀报。

    后院虽然并无年轻女眷,但袁润本身就是女性,所以何高二人其实是在衙门里,并未进后院之地,只是遣李云燕前来代为通禀。而李云燕心中有怨气,也不愿意来见袁润和阮玉珠,便到二院里对马大婶说了,再由她转告如月,进而转禀袁阮二人。

    袁润点点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也没叫如月去回复一声,反正是马上就要去的,失不失礼什么的她是上司,用得着担心这个只不过没想到县令办公务也要这么早,还以为只有皇帝是要上早朝的,县令这么点芝麻大的小官,只要没人击鼓鸣冤,几点办公都不要紧呢

    、第章

    袁润打发了如月和明珠下去,然后对阮玉珠道“你多待些日子,等一切稳定了,再去京城打探消息。”

    阮玉珠点头“那当然,我还真怕有人再对你不利呢”

    袁润心头一暖,凑过去就想握她的手,阮玉珠任她握着,微笑道“在这里,我们两个也算是相依为命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也同样要好好保护自己。”

    袁润一怔阮玉珠还是像以前那样,只想着要保护她,却对自己的安危没什么心思。这是种温柔吗可是这种温柔,让袁润又心动,又难过。

    我不需要这种温柔啊,我只想和你相依偎相扶持啊

    袁润心中微叹,但也知道对阮玉珠这种人没必要强求,只能慢慢地让她陷入情网呀

    就目前来看,自己的网里,阮玉珠待得还挺不自知的,是个好现象

    “他们来回报的,必然是拉篱笆隔离那两家土豪的进展,你觉得接下来要怎么办需要我去吗”阮玉珠道。

    袁润道“你去做什么开枪打几个人立威别浪费了。玩肉搏,百来个衙役,两三百个壮丁也足够了,用得着你么。”

    阮玉珠笑道“就怕你新上任,别人不服你,办事不力啊。”

    袁润听了皱皱眉“你要去做监工这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太辛苦你了吧我想做这事人们也不会偷工减料的吧”说着,自己也有点不确定不自信了。

    阮玉珠拍拍她“好啦,我跑一趟就行了。”

    袁润道“可是,要饿着他们,不是一天两天就行的”

    阮玉珠道“没事,我看那个李云燕的,好像很不服我的样子,你稍为挑拨一下,她一定会精神百倍地跟我竞争一下的。”

    袁润听了笑“你是故意的”

    阮玉珠道“我可没能想这么远,只是正好利用她现在对我的情绪而已。事实上她非要以我为假想敌,我也没办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以前在部队里,可是有很多人嫉妒我的现在就看她这道风,到底有多强了啊”

    袁润拉起阮玉珠“好啦,我明白了,让你去就是了嗯,我等会儿正式下个聘书,聘你当我的师爷就行了。不拘是刑名还是钱谷,反正就是辅助我的,这样一来你也有了明面上的身份,可以便宜行事。”

    阮玉珠点点头,然后往袁润的手里塞了一物,袁润一看,却是一个布袋子,松开系扣,里面却是那把228手槍。

    “我不在你身边,你暂时靠这个防身。”阮玉珠道,“收好吧,我让明珠替我找了个袋子你要穿官服,直接把枪套别在上面不太好,弄个带子倒不要紧,一般人只会当作是笔袋。”

    袁润道“那你呢”

    阮玉珠笑道“难道你还真当我要用枪去对付那两个土豪”

    袁润也哑然失笑“好吧好吧,你一切小心。那几个劫匪不一定代表这个世界搏击的真实水平。”

    阮玉珠道“只要是正常的发展,应该也就是如此了。别相信什么武术精髓在时间的长河里渐渐失传,越是古代的武术就越强的说法。要是这么说,原始人搏杀野兽的技巧岂不是最强的”

    袁润道“行啦行啦,我也是当过兵的人,这套理论我也懂,不必你来说了。”

    说到此处,二人回忆起当年在部队里一起训练的往事,不由得各自心生暖意,相视而笑。

    事实上搏击的技巧本就是一代代精粹进化的,这和有着种种的规则限制的现代竞技武术不同,竞技武术规定了什么地方不能打比如后脑,什么技巧不能用比如反关节技,什么情况下不能攻击比如对手倒下之后,而真正的生死搏杀,却不是如此的

    真正的生死搏杀,那是什么技巧什么手段都能用的,而生死搏杀,正是军队的特色。

    就好比传说中日本的剑圣宫本武藏,就曾经先跪下认输诱敌,然后用手抓起沙尘先迷敌双眼,然后扑上去压倒对方,骑在对方身上用木棍猛击对方头部这种无赖的打法,很难让人相信是一代剑圣所为。但事实上生死对绝,哪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而军队中的杀人技巧,实际上才是生死搏杀第一线代代相传下来的终极杀人技巧。而对于普通门派来说,除非是那种刀头舐血的开镖局的镖师,才会有这种一直身处第一线搏杀的功夫,不然就算是高手中的高手,只需要两三代的“和平生活”时间,哪怕是真传的功也就会退化乃至于消亡,哪像军队这样一直都有无数的经验的技巧传下来。

    当然,军队的技巧也分为单兵作战和团体协同作战的,但是像阮玉珠这样常年活跃在缉私缉毒第一线的国际刑警她既有千百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又有在第一线磨练的积累,实力自然要远超一般人了,哪怕那些号称是武林高手的人,这些人会有机会常年在第一线搏杀吗

    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所以当初遇到的那些“死士”,其实阮玉珠和袁润心里都很明白,这必然是一群被圈养起来的人,所以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平日里也都是那种死卖力气的操练,就算有对打,也不会是分生死的这种,所以这些人对于阮玉珠来说,根本就不是个儿。

    这个道理袁润也懂,所以阮玉珠一提,袁润就把她打断了“等会儿你就别多话了,见机行事,一切有我呢。”

    阮玉珠笑笑,点头不语。

    袁润见状也是会心一笑从现在开始就不多话了啊

    两人往前顺路行进,不多时到得前庭,在衙门的后门口见到了何乐水与高知山,以及李云燕。

    三人上前见过袁润,高知山先开口道“大人,昨夜我发了二百五十名民夫,一夜之间便伐木扎好了篱笆,大人是否要前去视察一番”

    袁润点点头,然后道“我就不去了,让阮师爷去吧。”

    “阮师爷”二人齐齐一怔。

    袁润笑着点头“对,阮师爷”说着一指阮玉珠,“从今天起,我下文书聘她为我的师爷,不管钱谷方面还是刑名方面,就是总的辅助于我。”

    高何李三人相觑一眼,同时向阮玉珠拱手道“恭喜阮师爷。”

    师爷这个身分,不是官,也不是吏,乃是官员的私人幕僚,但与官员本身关系亲密,所以高何李三人也不敢对她失礼,所以双双施礼相敬。

    阮玉珠也不知这里女人是怎么施礼的,见李云燕抱拳,便也同样抱拳为礼相谢。

    李云燕道“我正好还要回去,便给阮师爷带路吧。”

    阮玉珠也不以为意,便谢过了李云燕。

    这边袁润又道“何县丞,我要看县里这几年来未决的案子,你去准备一下。我还要去大牢里一趟,看看有没有人喊冤,高主簿,你去把牢头喊来,让他带路,你回头再去文书馆准备一些本朝的律法典籍,以及有关本朝风土人物,还有本县以及附近的地理图册,地方志,再寻一些史籍典章,都拿到我房里去,我都要看。”

    高知山吃了一惊“都要那可得不少本呢。”

    袁润道“反正文书馆也没什么人去,都拿过来也不打紧。”

    高知山一想也是,文书馆原本也是本县的资料收藏之地,只有官员和办案的捕快差役可以去调阅,袁润拿走一部分也没什么大紧,只要别弄丢了就行。于是便道“这自然不打紧,只盼大人小心看完便归还罢了。”

    袁润点点头,又道“昨夜你们拉起了篱笆,可有人出入”

    李云燕忙道“李都头去把李、王两家之外的普通农户都劝了出来,除此之外并无人出入。”

    袁润道“李王两家的人有无异动”

    李云燕道“昨天打了一场,应该都在休息,今天不知还会不会开仗。不过就算是打,我想也是下午了。昨晚他们一定都累坏了。”

    袁润与阮玉珠相视一笑,然后道“倒是没有人夜袭不过,你们要记住,只许放人讲,不许放人出。”

    李云燕道“那是自然,人越多,粮食就消耗得越快。”

    袁润道“阮师爷去了那里,你们要听她的指挥。”

    李云燕看看阮玉珠阮玉珠对她微笑心中不免又不服起来“大人,这事不是由苏县尉管的吗”

    苏昶是正八品的县尉,让一个白身的师爷指挥,而且是个新来乍到的,自然有人不服的,这一点袁润和阮玉珠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也对此并不在意。

    、第章

    于是袁润又道“是我有一些话,需要由阮师爷到时候转告给你们。现在就说的话,怕走漏了消息。”

    李云燕涨红了脸“大人,可是不信我们”

    袁润笑“你也是姓李的吧可是出身白水村”

    李云燕瞪大了双眼“大人明鉴在下虽然也是出身白水村,但与李家早已出了五服,平日里也素无来往。而且在下素来秉公执法,不信,大人可以询问高主簿和何县丞”

    高何二人见李云燕把他们两个架了出来,也只好纷纷为李云燕证明她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绝不会徇私枉法的。

    袁润笑道“我也知李捕头是个刚直的人,不过适当的避嫌总要有的。我也不让李捕头退下来了,就让阮师爷跟去吧,她是我信任的人。”

    李云燕知道袁润的言外之意就是要让阮玉珠监视自己了,心中不禁愤恨,狠狠瞪了阮玉珠一眼,但也是毫无办法若是因此真的撂挑子说自己不去了,那只怕反而落了别人口舌,还不如有个监督的人在边上看着呢

    于是也只好闭上了嘴,不再反对。

    袁润也没追着硬要李云燕表态,便对阮玉珠道“那就有劳你了。”

    阮玉珠微笑点头,也不多说她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需要多说的反而对李云燕道“李捕头,有劳带路了。”

    李云燕无法,只得低头转身而去。

    来到大街之上,这回是从东门出去,昨日是从西门进来,所以东边这一片的城中景色阮玉珠还不清楚呢,有李云燕作向导,沿途询问一下,倒也能更多地了解这城东的情况了。

    这边二人走了,那边高知山对袁润道“大人,本地的乡绅听说大人到任,已经在本城最好的酒楼齐云阁摆下酒宴给大人接风,还望大人今晚赴宴。”

    袁润笑笑“好啊,让他们早些开宴,晚上我还有事对了,到时出席的都有些什么人,你给我介绍一下。”

    高知山道“都是本城的一些名流,有开丝绸铺的刘老板,名下有一家客栈和一家当铺的赵五娘,还有城北最大的地主陈员外,城南的柳员外,还有吴举人、赵举人和胡举人,还有福禄镖局的张总镖头。”

    袁润道“人不少嘛,那我们这边出席的都有谁”

    高知山怔了一下,才笑道“乡绅们请的是大人您,哪会还有别人。”

    袁润笑道“我和他们又不熟,其间总要有个人周旋一下你来怎么样”

    高知山面露难色“大人,您不是让我去给您准备那些典章书籍么我可没那个时间了,不如让何县丞去”

    袁润想想,然后道“本县的读书人考取功名后,在哪里继续进学”

    高知山道“那自然是在文学馆了。”

    袁润道“那主持文学馆的是谁”

    高知山恍然大悟“是童博士,大人您是想让他作陪”

    袁润笑道“就是他了,你去通知一下吧,过会儿让他来见我。”

    袁润也不知道初考取功名的人是不是秀才,之后有没有进学,如果有的话,那进学的机构又叫什么,主持者又是谁,是什么职位,结果高知山一口气全倒了出来,倒也省了袁润的事。

    说了半天,何乐水已经把牢头路成功领过来了。路牢头见过袁润,一边奉承着,一边领着袁润往大牢里去袁润这是想去牢里看看这里的犯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么,看看前任县令有什么错案,重审一下以镇服这里的大小官吏和士绅,不然以她的年纪,光靠一个状元的身份可不够让人心服。

    当县令,要出成绩,除了治理有方之外,就得在断案上出彩了。但是前者出彩时间太慢,袁润可没那个时间等了京城老家还不知怎么样呢,这边可不能出事。就算是狡兔三窟自己也要把这里先安定下来,不然两边都出事,那自己可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就算是阮玉珠身手好,混江湖也能过日子,可是她袁润该怎么办呢想要练出一身功夫,就是天天像早上这么拼,也得有个三年五载的。要是在这里不能立足,哪怕是阮玉珠带着她走江湖,她也不愿意啊

    她还想养着阮玉珠呢,哪肯让阮玉珠养她先不管啥攻受的,她也是个独立的自强女性,虽然身体弱了点,可是精神不弱,要养也是她养软妹子嘛

    所以现在袁润就是要去牢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文章可做。

    袁润也没摆县令出巡的谱,只带了两个衙役在路上当保镖,路上对路成功道“路牢头,你在此地也当了不少时日的差了吧”

    路成功笑道“小的十七岁便在衙门当了差,当这牢头也有六个年头了。”

    袁润笑道“你今年贵庚”

    “小的今年五十有二了。”路成功道。

    袁润故作沉吟道“当了三十五年的差了啊,那你对你这牢里的大小人犯,应该都很清楚吧”

    路成功道“那是自然,我不用看名册,也都知道谁在哪个牢房里,还有多少日子能出去。”

    袁润笑道“那么,谁是冤枉的,谁是顶罪的,谁是在里面享福的,你都知道喽”

    路成功脸色一变“大人何出此言小的一向秉公做事,对所有人犯都是一视同仁,从不敢有所偏私。再说了,小的一惯只做自己的事,可不管知县大人是怎么断案的,这里面到底谁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到了牢里的,谁不喊冤呢不过大多也就是头几天喊喊,后面也就消停了。”

    袁润笑“路牢头何必如此,我也没别的意思新官上任嘛,总要做点事情,你懂的嘛所以你这里是自然要来看看的。”

    路成功顿时明白,便拱手道“大人一心为民,堪称青天不过居小的观察,这牢里一共十九名人犯,其中两名女犯,都是定了罪的,而且都是证据确凿,无可置疑的罪人啊。”

    袁润皱眉道“进牢时,有哪几个是受过刑的”

    路成功笑道“审案子哪有不动刑的便是那小偷小摸的初犯,也要打上五板子呢”

    袁润道“那是按律该罚的,那是不是有审案时动刑的而且是大刑。”

    路成功皱眉细思,口中道“大人您这话我就有点听不懂了,审案时动刑也是正常的,有些人犯他就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不打不招啊”

    说话间二人便到了大牢门口,袁润跟着路成功一路进去,对他道“现在牢里这十九名人犯都是没批下来的吗”

    小罪过,知县这一级就能批了,也用不着关在牢里,关在牢里的,要么就是没审的,要么就是把审堪的罪状递了上去还没批复的。

    路成功道“有一个是等着秋后处斩的杀人犯,连伤三命,证据确凿。两个女犯皆是与人私通,不过怀有身孕,所以要等生下了孩子再去服役。另十六名男犯里也有一个是与人私通的,只是因为家里说要出钱赎买,所以暂且押下,还在凑钱呢。剩下那十五个人犯其中有一个判的是误伤人命,不过金州批文下来说要复审,结果还没审,前任大老爷就调走了。”

    袁润听了心中暗暗生奇有身孕的女犯不上刑不执刑,倒是挺人道主义的嘛

    袁润道“这个要重审的我回衙去看卷宗就行了,两名私通的也先不管她,另十六名里,你把除了那个私通的也都提出来,到大牢后面的院子里去,我要见见。”在古代,私通这种事袁润也没办法,而且捉奸捉双,没有真凭实据一般也不会乱来的,这可是坏人名声的。

    不过大魏是“男女平等”的国家,女性有通奸罪,男性也一样有,不过这个出钱买罪的法子,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罪能赎买,回去还得好好看看律例文书不过就算在现代,也有交保释金就可以出去的,只不过古代做得更彻底,可以直接出钱赎罪了。

    这边路成功道“大人,这些人犯身上臭气熏天,别冲撞了您您这是要替他们申冤是吧我去问一声,看谁有冤情,再一个个给您带过来问话好了。”

    袁润心想你去问那保准一个也不敢申冤,你自己都说了,只有新进去的犯人才会喊冤,现在哪还有人会喊啊

    不过这牢里的味道,袁润也有点受不了,所以才让他把人带到后院去“不用了,就按我说的办吧,一起过来,也不要一个一个的,没那么多时间告诉他们,要真觉得有冤情再来,如果无理取闹,重责五十。”

    、第章

    路成功垂首道“是不过,还是请大人稍待,我给他们先洗涮一番,免得冲撞了大人。”

    袁润道“免了吧,我都说了我没那个工夫了,还是等我走了再给他们洗洗,衙门里还有事呢。不过牢里这么脏,当心有疫病,还是弄干净点的好,对犯人也要都按时洗澡,别我一走你就又让这里脏下去了,我以后再来,如果还这么脏臭,可以唯你是问。”

    路成功唯唯退下,心中大不一为然犯人入牢就是受罪来的,难不成还是来享福的,何必把牢房弄得那么干净,还要给他们洗澡。

    袁润也知道没法跟这些人说什么人权的事,但如果不弄干净,万一出了传染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古代的医疗水平,袁润想想也就醉了。

    不多时,路成功领了十几个身穿牢衣的的人过来了,倒还真没闻到什么酸臭味,可能是真的洗过了。

    袁润一数,整整十一个人,便对路成功道“他们就是坚称自己是冤枉,不怕被再打板子的”

    路成功点了点头,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这十几个人都喊了起来,纷纷说自己冤枉。

    可是袁润一问,结果却是啼笑皆非,这些人的理由千奇百怪,但就没有一个在点子上的,甚至有一位殴伤人致残的,说自己没用多大力,是对方身体差,不应该判自己这么重。

    袁润气得把这十一个人统统拖下去,每人重责了五十,再押回牢房。

    “路牢头,打归打,别让他们死在牢里,都给他们用外伤药吧,钱到衙门支领。”袁润打完之后心里也是唏嘘自己怎么这么暴脾气了是因为早上锻炼累的气的

    唉,虽然也知道路成功领了钱也不见得会给他们几个治,但一来自己的心意是到了,二来自己说了这话,路成功多少得上点心,别一下死得太多古代犯人没人权啊,死在牢里就跟死条狗似的,哪可能给犯人请医生啊,除非是犯人自己的家属花钱,那大夫一般还不肯来怕晦气呢,更不用提什么保外就医了。

    走吧走吧,自己本就不该指望这里能出现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东西,看来还是只能回去看卷宗啊自己原先还以为卷宗可能看不出什么,需要亲自来看看,看来是低估了这里衙门的办案能力,也高估了这个时代“罪犯”的水平。

    心中暗暗自悔浪费了时间,便还是由路成功带领向外走去,结果经过通向牢房的走道时,却听到有人在大喊“冤枉”,于是便对路成功道“不是说把喊冤的都带来了么,怎么还有人在喊冤”

    路成功道“这人就是等待您复审的那个犯人。”

    因为刚才的事,袁润心里有些生气,不由得道“不是说了要复审了么,他还急着喊什么冤”

    路成功道“谁说不是呢,不过也怪不得他他原是个秀才,还是童博士的得意弟子,在本县原也算得上是名士,但为了这误伤人命一事,弄得家破人亡,心里原也是有些憋闷的。”

    袁润奇道“家破人亡”

    路成功道“不错,原本他应判个谋财害命的,但他家里人不服,花尽了钱财,他老娘甚至一头撞死在刺史衙门前,才让本州下了文书,让我们重审。实际上这案子证据确凿,都可以办个斩立决的,前任知县大人看在童博士的面子上判个误伤人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他家人却还不知足,结果老娘也死了,老婆也病死了”

    袁润道“既然证据确凿,他还喊的什么冤”

    路成功道“从头到尾,他就是个谋财害命的事,可他总说自己家里略有薄产,不可能去贪图这老头的五两黄金可是这五两黄金,就是五十两银子,就是一百贯铜钱,他家里也有几亩薄田,不吃不喝也要好几年才能攒够这一百贯铜钱,他见财起意真是太正常不过了。”

    袁润现在已经大致知道这个地方的物价了,大概一个铜板相当于前世的十美分左右吧,两个铜板可以买一个烧饼,三个铜板可以买一个肉包子。一贯是一千文钱,也就是一千个铜板,价值一百美元左右,一百贯就是一万美元,倒真是笔不算小的财产。

    不过这只是推测,不是实据,就连动机都说不上是肯定的,如何能拿来定罪呢但这时袁润也不好说什么,便道“正好我晚上要与童博士一起去赴宴,问问他的看法倒是顺便的事。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先看看卷宗。”

    因为这事反正是要复审的,所以袁润也不急,不怕出现什么还没搞清楚上面就来个斩刑什么的。

    “他叫什么名字”袁润又问。

    路成功道“他叫莫诚臣,今年嗯,也有三十六七岁啦,自幼失父,现在老娘也死了,妻室病死,只有一个女儿莫兰,因为父亲的关系,到现在也没嫁出去,都已经十八了,就在文学馆做些杂事帮忙。”

    袁润点点头,心想回去便再查查这件案子的卷宗,于是便让路成功去安抚一下这个书生,也不必陪自己,便一个人回县衙去了。路成功要求了几次陪同,不见袁润同意,心想城里太平,也不会出什么事,便也没再坚持。

    于是袁润一人回去,一路上果然也没什么事,回到衙门却也近中午了,值班的衙役见了都纷纷给她见礼,其中一人道“大人,高主簿说您要的东西都已经纷呈你放到您后院的主屋里去了。”

    袁润点点头,心想高知山办事的效率倒是不错,便问“今天衙门里可有什么事”

    众衙役都是一阵摇头,纷纷道一切平安无事。

    袁润却心想,要么就是真的无事,要么就是这个社会的官僚体制太好,县令不需要成天烦一些琐事,日常的政务都由县尉县丞和主簿来负责,另外还有诸如牢头、博士、驿长、里正等大大小小的一批有身份的人替县令来处理一些琐事。就好像县一级的事就让县来解决,达不到州郡级别的,不会让州郡级别的来管一样。

    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时间长了自然会知道的,袁润也不多打听,以免漏了馅。

    回到房里,如月从房里迎了出来“大人,事情办完了高主簿送来的东西都在堂上摆着呢。”

    袁润点点头“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去吃午饭吧,我等一下再吃。”

    如月道“哪有我们在大人前用饭的道理。”

    袁润道“我让你去就去,听我的话就好了。”

    如月脸红了一下,似乎有些愤懑,但又不敢多说,只好点头称是下去了。

    袁润进到屋里,果然看到客厅里的大桌上放着三堆书籍,过去一看,一堆是本县最近的办案卷宗,剩下两堆都是典章籍册。

    其中最上面的一本,上书大魏律例,袁润原本倒是打算先看这一本的,现在倒是不急了,而是要先看看有关于那个莫诚臣的卷宗。

    袁润翻了一会儿,总算是把有关于莫诚臣的卷宗找到了,于是和大魏律例一起搬到了外面院子的亭子里,然后让如月把午饭搬到亭子里吃边吃边看吧。

    看了这莫诚臣的卷宗,也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莫诚臣家境倒不是一塌糊涂,但也的确不怎么富裕,而且是原本乡下的一户富农,后来家道又破落了些,他也一直没有考取秀才之上的举人,又不事生产,渐渐地住不起客栈,住到归文学院管理的城里驿站的几个房间。

    到得后来,他连这个也住不起了,便经人介绍住到了一个孤老的家里,把媳妇也赶回了乡下,好节省开销。

    结果他在这个孤老家里住了一年多,便把这孤老杀了。

    不过他是怎么杀人的,当然也是没人看见了。事实上这个孤老有个远房的表侄,也是这个莫诚臣的同学,更是把莫诚臣介绍给这个孤老,让他在这孤老家里搭伙住下的人。这人名叫李德,结果这天正好来拜访自己的远房表叔,敲了半天不见开门,翻墙进去,却看到自己的表叔倒在他的卧室里,身上被捅了数刀,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再一看房里,莫诚臣还在宿醉之中,手边放着一把带血的刀。

    李德赶紧在门口大喊起来,并且让人去报官。

    莫诚臣被众人弄醒,完全不知是怎么回事,结果衙役一搜,在他房里又搜出了那五两黄金,一问,他倒也老实,说这是李德的表叔的,结果这下是人赃并获。

    过了两遍堂,证据确凿,打了一顿板子,什么都招了。

    、第章

    结果莫诚臣这边招了居然都没用,他老娘还不服,在重口供的古代,非说她儿子生性老实,不可能杀人谋财,拼着命去州里上访,说是被屈打成招的。

    事实上古代审案,上刑是一件太正常不过的事。结果上面见莫母一头撞死,也不得不做个姿态,派人来云来县查一下,结果莫诚臣身上果然有伤,所以前任县令往上递的以“误杀”为名的结案报告,还没递到京城就被发还重审了,于是一直纠缠到现在

    大致看完了卷宗,袁润的心情就是挺佩服莫诚臣的母亲的。

    正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儿子能做到这一步,把自己命都送了,袁润也是颇多感慨,想起了自己在原先世界的父母自己在那边已经是死了吧,爸爸妈妈还不知怎么难过呢

    再想想,莫诚臣被判的原本就是酒醉误伤人命,并不是谋财害命,所以州一级衙门就可以判理,并未上达天听,判的也不是死罪,其母还如此,只怕还不是绝望所致,而是为儿子的前途担忧吧。

    秀才的功名是必然被剥夺了,家里的田地,也是变卖一空,可谓是人财两空,杯具啊

    不过这位母亲的目的虽然没达到,但也让云来县的衙门一直被这件事所纠缠,也算是“遗泽”了。

    想来前任知县也是因为这事难做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开脱的地方再加上自己又要调任了,所以索性就让下一任知县来办这事。

    高知山和何乐水必然也是知道这事,居然也不跟自己说,多半也是想着能拖就拖吧,最好让这莫诚臣病死在狱中就好了。

    古代犯人没人权啊

    袁润再度感叹。

    一边看卷宗,一边吃午饭,不多时吃完了也看完了,便让明珠和如月收拾,自己云了衙门,让人把忤作任水找来,重新询问了对当时那个孤老朱老四的验尸情况。忤作任水也是颇有经验的验尸官了,对这个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置疑却又纠缠颇多的案件也是有些印象,一番询问下来,也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只得无奈让他先去了。

    想去找人来问问莫诚臣的为人,就要到乡下去问他的邻人了,因为他的亲人就算没死,所说之言只怕也多有偏颇,所以最多也就是在晚上的宴请中与他在文学馆的先生童博士了解一下了。

    之所以要了解,是袁润觉得这个案子还真有可疑的地方按这卷宗上所言,李德正是前夜与莫诚臣一起饮酒的人,莫诚臣醉酒而去,李德却是能在第二天“准时”来到他家里找他。

    换句话说,这李德既是介绍莫诚臣去朱老四家里住宿的人,又是请他喝酒的人,又是发现凶杀案的人,这是不是太巧了点

    袁润作为一个现代的侦探,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在每一桩谋杀案里,种种的巧合之下都埋藏着必然和联系。

    袁润手指轻弹看来,晚间向童博士还是打听李德的好,莫诚臣他的底细当时应该被很多人注意着,如果有特殊之处,也早该知道了,到时候让软妹子去他在乡下的原住处打听一下好了

    在自己头脑里脑补了一下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与可能,袁润决定暂时不管这事,然后开始专心看起这大魏律例来。

    这一天里,衙门里什么事也没有,期间只有何乐水来禀报过一次云来县治下的方台镇百姓说已经有半年没下过雨了,要求县令大人求雨。

    袁润哪肯做这种无用功,便令何乐水去带人勘查地形,多挖几口水井。顺便拿出本县及附近的地图看了看这里居然是标准的内陆地形,方里百余里都没有河流,最近的河是在北边一百五十里外的台河,要是想挖河道引流,工程浩大,不但要通知途经的另两个县,只怕还要请示朝廷。

    现在的袁润,可不想太出风头,能保住自己县令的位子就地了,不上不下的状态最好了

    到得傍晚时分,何乐水来邀请袁润去赴宴时,袁润已经把自己想关注的几条律例都看了一下,其中大部分都没什么意外的,只有一部分显得略微“与众不同”。

    比如之前曾经为这里男女平等,男女都有通奸罪的法律感到赞叹,结果一翻律例,才知道男子通奸,仅限于赘婿。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上门女婿,而是娶的女子,那男方就没有这个罪名了当然同样的,招婿上门的,女方与人私通也不判刑。

    原来不是男女平等,而是地位平等的人处以平等的刑罚啊

    对于古代的种种法律规定,袁润也是感到无奈这是何等巨大的代沟啊

    不过,对于秀才念书的文学馆,袁润也有了些了解。

    这里的秀才和中国古代一样,不是说考中了就没事了,而也是同样要到县里办的文学馆里进行学习的,每季度都要有一次考试,考试结果分五等,如果一年内四次考试的成绩低于两次五两次四等,就要剥夺秀才的功名。

    连续三年次次都是头名,则不用参加州里的科考就可以直接当举人了,不过这种人太少了,百十年里也出不了一个。

    不过袁润倒是通过对这些律例的了解,觉得很多地方颇有意思这是因为这个世界三种不同性别制度的特殊原因造成的,还是因为在自己之前有别的穿越者来造成的呢

    事实上穿越到古代,那种虎躯一振王霸之气立现,各路好汉来投,英雄纳头便拜的事全是yy,略走错一步路,就要成为众矢之的,根本就活不下去,只能缩着脑袋低调做人,哪可能凭一己之力改变整个世界呢就算直接穿越成皇帝,也不能由着性子乱来啊,不然必然是被推翻的。

    所以能借自己的影响力,改变一小部分人的观念,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人了。如果能走到上位,潜移默化地改变整个国家的人的观念,那简直就是丰功伟绩了,袁润可是没想过要让古代的人了解什么要人权和平等的。

    话说,自己如果不是穿越到了一个当官的人身上,成为了一个既得利益者,而是穿越到了一个社会底层人士的身上,自己是不是想法会改变

    袁润忽然在心底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随即笑着摇头这算什么,做人就是要量力而行嘛,自以为是可是要出人命的干嘛把自己当成是那种随便就想当救世主,改变整个世界的人。

    实际上在穿越过来之后,袁润和阮玉珠也讨论过类似的话题。最终两个人最感谢的不是其他,而是这里是个架空的世界。

    正因为是架空,所以她们实际上是“自由”的,不需要考虑太多诸如改变了历史轨迹会怎么样的事。时空的理论,就是在袁润她们这个时代也不清楚,多种猜测都有。改变了历史,是不是会直接影响到现在

    如果回到宋朝杀一个人,对后世的影响会有多大

    如果是名人,那就不说了,那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呢或许在“将来”,这个人会影响某个人,而这“某个人”又能影响其他人,最终就像一条关系链一样,甚至有可能影响到一个能改变历史的人。

    那么如果你的祖先在本不该死的历史中“死”了,在现代的你,以及所有你的这个祖先的后代,是否都会一下消失不见

    如果是开创了一个时代或者是一个朝代、国家的人,他消失了,他所创造的国家是否也会消失

    如果是一个划时代的科学家呢他的消失是否会让人类的历史和文明倒退

    所谓的“蝴蝶效应”,就是如此吧

    “外祖父悖论”是否存在,永远是个谜,在人类能够真证掌握时间旅行之前都是一个无法证明的假设,但谁又敢贸然否定呢

    但是这个世界是架空的,那就应该对原本的世界没有影响,换句话说,袁润和阮玉珠在此可以没有任何的顾忌,随便做什么事都可以。

    到得衙门前,只见何乐水也在。何乐水上前行礼“大人,可是要去赴本县乡绅接风之宴下官也在应邀之列,便让在下为大人引路吧。”

    袁润点点头从官阶来看,知县是正七品,县尉和县丞都是从七品,比县主簿的正八品要高,被邀都是正常的。不过苏昶不在城里,估计是不会来了。至于高知山,袁润已经明确表示不需要他去了,他应该也不会出现,这样一来,袁润就可以借机多与那童博士多说几句了。

    何乐水在前引路这齐云阁是在城北的,两人一路前去,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几个衙役保护,一路上也是无人阻挡,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第章

    袁润等人一路通行,路上甚至都没有人看出这位是新上任的知县大人。

    新知县到任的事,已经在城里张了榜告知百姓,下辖的各镇、乡村也都派人去宣知了除了那发生械斗的白水村,但知道知县大人长相的却是只有衙门里的数人,甚至知道新任知县是个女人的普通百姓都没几个。

    所以当袁润与何乐水到了齐云阁的时候,在门口迎客的小二根本就没认出来袁润是本县大拿,一个劲儿地奉承何乐水。

    何乐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他一边待着去,自己引了袁润上楼。

    进了三楼的大号雅座,只见里面的两张八仙桌已经坐基本坐满了,只空了上首三四个位子出来,以供袁润等人落座。

    一众乡绅名流请知县大人赴宴,自然是不可能迟到的,众人早早就来了,见到袁润来了,忙都一个个离席而起,一边说着奉承话一边进行着自我介绍。

    袁润问了一下,果然没有白水村的,那其余的住处,袁润也就没往心里记了,只大略记了一下众人的情况。

    刚刚落座,童博士便到了这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颔下三络短髯,面色微黄,风度上佳,的确像是个饱学之士。

    袁润忙站起身来“童博士,下官初到此地,因琐事缠身,还未上门拜见,失敬失敬。”一边说一边拱手为礼。

    “老夫才疏德薄之人,何劳知县大人亲临大人客气了。”童博士也拱手为礼,并没有什么卑谦之色。

    先前袁润在来的路上,已经旁敲侧击地从何乐水的嘴里套了话,知道这在文学馆教学的座师,县一级别的,有一个博士,三个讲师;郡一级别的,称文字社,配备三个博士,十个讲师,一个教授,州一级别的,称文学院,没有讲师,配备十名博士,三个教授,一个国士;到了中央,就是国子监,连博士也没了,全是教授和国士在教学,而国子监的最高管理者,叫国子监祭酒。

    当然,县一级别的文学馆,兼备着考核秀才的职能,再往上去的机构,都只管教学,没有考核的职能了。

    想来也是,当了举人,有就可能当官了,考核那就是吏部的事了,哪还轮得到教育机构。

    但是在云来县这个地方,童博士却是一县文人之首,就连在座的三位举人也不敢轻忽于他,纷纷上前见礼。

    所以袁润也是对童博士表示了尊崇之意,并且要让他坐在上首。童博士哪里肯座,最后还是袁润坐了上首,童博士与何乐水坐在她两边相陪。

    人一落座,小二便把冷菜拼盘什么的端了上来,八个冷菜里倒有两个是牛肉在古代,牛是重要的生产资料,吃牛肉算是奢侈了。

    什么东西少,就拼命吃什么东西,这也算是一种富贵的表现就好比在中国古代的宋朝,富人就是往吃的菜里拼命放盐来炫富的,当时的食盐贵得离谱,民间甚至有“解池盐,白胜雪,一斛值万钱”的谚语。

    酒筵上也是互相吹捧为主,特别是对袁润,那真是吹上了天,什么天下第一才女,第一女状元等等,都让袁润烦不胜烦。

    不过,其中一位姓裘的举人,不经意间露出了一句“太子面前的红人”倒是让袁润警惕起来这个罗羽裳,会和太子有什么瓜葛吗这次的劫杀,是否因太子而起

    要知道古代的太子可是一个十分微妙的位子,表现太好,容易让皇帝猜忌,表现不好,又容易让皇帝不满,即便表现得中庸,也难保没有兄弟觊觎太子之位,以及各种意外。

    不过朝廷里的事,袁润可没办法打听,若是打听,只怕引起什么怀疑。

    下意识地摸摸腰袋里的,定了定神,决定暂且不管这事,只把裘举人的话当成耳旁风,转而向童博士劝起酒来。

    酒过三巡,袁润便开始对童博士进行有意识的询问了“童博士,您是本地人吗”

    童博士点头笑道“是啊,我就是本县人,是神武元年恩科的进士。在国子监里蹉跎了不少日子,觉得还是回乡来,为家乡做点事情的好。”

    袁润笑道“童博士为了本县能激流勇退,实属难能可贵,近年来也调教出了不少杰出的弟子吧。”

    童博士抚髯微笑不语,袁润见状回过头去,与隔了一个位子的宋举人碰了碰杯,略泯了泯杯中酒,然后向何乐水使了个眼色。

    在来的路上,袁润已经把自己想要重新调查莫诚臣一案的事告诉了他,并要求他和自己一起向童博士套话以官方身份向他问话,很可能反而得不到想要的,哪怕他也是政府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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