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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薄幸人 第6节

作者:若沁 字数:27025 更新:2022-01-12 10:43:23

    “哎,话说,我今天撞到一个人,哇,偷偷的看咧一眼,发现长得好漂亮呀,气质也很好哟哎呦,我干嘛和你说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小杨子比较有爱,

    对小猫的尾巴只摸摸,不乱拔

    而且还喂食啊神马,捂脸,大家都像小杨子一样对小猫好就好呐

    伸出猫爪爪,若若也要喂食,若若也要花花

    不过摸尾巴神马的还是省略好了俺觉得看见小猫的尾巴,大家都有去拔一拔的恶趣味

    因为若若也是这样的,害羞捂脸

    、第二十七章 二十四个季

    一个漂亮的女子穿着一条长至脚踝的波西米亚风格长裙,颜色并不热烈奔放反而显出淡雅飘逸的味道来。她的表情很安静,气质优雅恬淡,她的五官精致,漂亮得令人惊艳,这样独特的气质和她迤逦垂落在高脚凳上的裙子,形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仿佛这座充满异国情调的城市中,本就必不可少这样让人心折的美丽。

    这是一间面积不算太大的小花店。那个女子坐在柜台边,手中拿着本子和铅笔,表情专注。花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但是花店的主人显然并不多在意。这一片是有名的富人聚居区,离商业区远,进出的人流更有限,在人们习惯性的低调之下,花店里总是显得很安静。

    偶尔有游客会误打误撞拐到这一片区域来,经过花店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地隔着透明的大玻璃驻足观看这装饰优雅如咖啡厅有一扇红胡桃木格子玻璃门的花店,并为安静地坐在柜台里,或者用优美的动作包装花束的美丽女子着迷。

    不过极少人会贸贸然地直接进入花店里看个仔细,因为这个花店无论是装饰、格调还是给人的感觉,都只写了两个字很贵

    茉忧总是能很敏感地察觉到别人投来的视线,抬起头来,温柔和煦地对在玻璃外面张望的几个游客露出一个浅笑。反倒是那几个游客十分怕羞,看到茉忧笑了,开心之余倒也不好意思再站在外面一直盯着看,很快就往马路对面走开了。

    茉忧也不以为意,浅笑着继续低头在素描本上画着什么。店里天不来一个客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两三年了,她很适应这样的“客流量”。当初决定开花店,绝伦和歆妍非要帮她把店址选在这个地方,理由列了三四五六七八条。

    首先因为绝伦认为开店的这栋小楼原本住的就是一个葡萄牙籍的画家,一楼做花店,二楼设计成茉忧的画室,“工作”爱好两相宜,本就该把店开在这里。最主要的是歆妍认为这里环境安静人也不多,很“适合”开花店。茉忧当时一听都忍不住要笑场了,天知道环境安静人迹罕至的地方哪里“适合”开花店了

    反正两人不管,柳绝伦了朝马路的葡式风格的两层独栋小楼,歆妍二话不说当天就叫来大批工人,一个月以后水灯光电设施齐全,连同满室的鲜花,把店的钥匙交给茉忧。茉忧大学毕业后一直到现在的工作,就是每天来店里开门,画画,偶尔插插花,然后,关门。

    后来茉忧为了工作方便,不需司机每天接送在路上耽误许多时间,索性在附近买下一套高层公寓,就此搬离了原来住的沐家别墅。她的花店里,除了固定地供应给柳绝伦的会所和一些固定客户的秘书会打电话来订花以外,这满室的鲜花倒像是为她一个人了一个开满鲜花的画画环境。

    这样也挺好,生活简单、平静,她可以安静地作画,也可以尝试着多去接触人。她学会了让心里平静,而不总陷在幽不见底的恐惧中;她学会了独立完成自己的事情,而不再每日惴惴不安于没有人依靠。毕竟她已经一个人生活好久了。

    从开始的感觉世界崩塌不分昼夜地每天哭泣,到一步一步地有所改变。她也曾经害怕接触人自闭在家里正正一个月不踏出家门半步,甚至在很长时间里她每天怀着放弃学业只愿意自己封闭的想法。在沐绯离开的前半年里,她几乎什么也不能做,每天都算着日子度日如年地等沐绯。

    直到她终于认知到,终于不再逃避欺骗自己妈咪和沐叔叔,已经永远再也不能活过来,沐沐离开了,她该面对只剩下她一个人的事实。没有任何一种绝望,比当一个人觉得世界上只剩下她孤单一个人的时候更绝望。

    或许也正是这种绝望,让茉忧慢慢学着去变得坚强。当她顿失所有的保护,当她突然间没有了任何依靠,她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像婴儿学步一般,蹒跚前行,克服自己的羞怯。或许她到现在仍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做得那么好,可这对于茉忧来说不吝于一次蜕变。

    她懂得了歆妍所说的,不安和害怕的情绪,留给自己就好,对害怕的那些种种,只需要微笑。

    她也明白了,那个约定,那些沐沐温柔地在她耳边诉说的约定原来,或许只不过是沐绯用来安抚她的善意的安慰。那从来都不是她的承诺,虽然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以为是

    沐沐是个很温柔的人,也是很好的妹妹从二十几年前第一次见面开始,她总是细心地照顾着她,看她落泪总会想尽办法安慰她的伤心。

    就连决定离开她的那一刻,也仍然如此。

    茉忧一回神,才发现手中的素描簿上不知何时勾画出的又是沐绯的轮廓。她笑一笑合上本子,或许是每到了夏天,她就会特别的想念那个总是和她生命中每一个特别的夏天联系在一起的女子。

    怎么能不想念呢,毕竟,总归是她的家人,毕竟,她们已经分开了六年。

    沐绯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旁边,手拿电话放在耳边听,说的话却很少。电话那头是沐氏综合医院的人事主任,也是沐逸飞以前的秘书,他从沐绯毕业的那时起就不断劝说她回国。不过沐绯一直没有答应,而是选择了留在当年父亲在世时最后停留的地方。

    沐绯一到伦敦之后除了学习,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花在医院里,实习、观摩,尽最大的勤奋和智慧去提升自己的能力。如今她已经26岁,早已经是远近驰名的医生,高超的技巧和胆大心细的专注力让她在医学界崭露头角,技术水平获得许多赞誉和肯定。

    于是沐氏家族中,包括医院里深受沐家几代栽培的医生们越来越希望沐绯早日回国。

    “院长半年前动了前列腺癌手术以后一直无法管理医院的事务,所有的事务交给别的医生代理,医院现实处在无序的状态。沐小姐现在回来正是最好的时机,你是医院的继承者,以现在你的名气接手院长的职务也算是了了沐先生的心愿,我相信是能获得董事们的同意的。”

    “这件事情我还要再考虑,如果他无法处理,那就再另选一个临时院长好了,只要会议通过,我也可以点头。”沐绯声音平淡。

    “沐小姐唉,那你再考虑考虑,我等你消息”

    那人无奈地挂断电话,沐绯却望着窗外发呆。还记得20岁年纪时多么愤恨家族中的长辈趁火打劫,夺走了爸爸留给她的东西。可是时过境迁,并不是她不会去拿回自己的东西,而是,她已经学会了观察,会选择一个最佳的成功时机。或许,也包括她

    楼下的茉莉花每到夏天就开得格外灿烂,稍稍推开窗,就能闻到四溢的香气。当初兴建医院的时候合作方为了迎合父亲的爱好,特地在为他预留的办公室楼下栽了一花坛茉莉花,那么多年过去了,茉莉花从小苗长得茁壮,每到夏天,就吐露出怡人的芬芳。

    沐绯不知不觉地,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是家里的管家琴姐接的电话。那么多年,她一直没有离开沐家的宅子。

    “沐绯小姐,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琴姐接到沐绯的电话很是惊讶,因为这么多年了,二小姐极少打电话回家,只有在过年的时候,茉忧小姐回家来,她们才会在家里短暂地通话。

    沐绯沉默了小半分钟,才故作轻松地笑着说“看你惊讶的,我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回家”

    “哎,当然不是。”琴姐赶忙摇头,顿了一下才说“你是想找茉忧小姐吧”

    沐绯也不否认,只是问,“她在不在”

    “唔”琴姐尴尬地笑笑“茉忧小姐搬出去住有大半年了,我上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对你提过的”

    “搬出去了”沐绯皱起眉来。

    她怎么没印象了。是她太忽略了,还是茉忧已经太久没有和她联系过了。

    上一次茉忧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沐绯的眉头越皱越紧,上一次,印象竟有点模糊了

    沐绯刚到英国的时候,茉忧每天都会给她打好几个电话,在电话里哭,说想她,说要她回去。那是的她满怀对父母的歉疚,对放弃爱情的痛苦,在英国这陌生的环境里根本无法安慰茉忧的伤心,她只得选择了逃避。

    后来,茉忧不再在电话中哭泣,仍每天打电话来关心她,说爱她。

    后来,茉忧的电话变成一周一次,再变成两周一次。她默默不回应的态度,或许终于让茉忧明白,她们间存在的爱,并不能让她们永不分开。

    再后来,她们都开始了新的生活,就像两条分叉的线,分开后各自再不在同一平面上。茉忧的消息一个月传来一次,只是淡淡的互相关心的话语,不再有更多。

    不知何时开始,她许久没有接到茉忧的电话,仿佛是琴姐接手了这个任务,每隔一段时间,打电话告诉她茉忧小姐毕业了茉忧小姐有一个漂亮的花店楼上还有画室茉忧小姐不那么怕人了她偶尔和朋友出去玩呢茉忧小姐今年过年去度假了茉忧小姐搬出去住了

    沐绯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离开了太久了,而在她刻意的忽略之下,茉忧似乎也不再理会她目前的生活状态。是从什么时候,因什么契机开始的呢她和茉忧,为什么竟比普通的朋友变得更陌生。

    这种认知让沐绯心里很是不快。以往很长一段时间,茉忧占据了她的全部思想,无论她怎么逃避她的影子都如影随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强迫自己不许再想茉忧的点点滴滴,就真的竟然暗示自己到这种不看不听不想的地步了吗

    沐绯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离开了太久了,而在她刻意的忽略之下,茉忧似乎也不再理会她目前的生活状态。是从什么时候,因什么契机开始的呢她和茉忧,为什么竟比普通的朋友变得更陌生。

    这种认知让沐绯心里很是不快。以往很长一段时间,茉忧占据了她的全部思想,无论她怎么逃避她的影子都如影随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强迫自己不许再想茉忧的点点滴滴,就真的竟然暗示自己到这种不看不听不想的地步了吗

    或许她真的离开太久了,毕竟她已经没见到茉忧六年。

    作者有话要说此处有若若出没,

    请随意挑逗喂食

    、第二十八章 天清云风淡

    沐绯背对着办公桌站在窗边,手里拿着电话像是仔细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只是直直地看着楼下洁白的花朵出神。

    她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苦了琴姐连大气都不敢喘,虽然沐绯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但是家里的二小姐不像大小姐一样软脾气,沐绯和她父亲一样,都有一种态度温文尔雅却能让人感到敬服的威仪。沐绯不说话,琴姐也不敢挂电话,只好小心翼翼地试探她的反应,把茉忧小姐搬出家里的时间、原因、细节,搬哪儿去了,都带了些什么东西,新家周围有什么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遍。实在不是因为她唠叨,实在是因为这沐绯小姐一听到大小姐搬出去的消息就开始不做声,琴姐想也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尽快详尽地汇报关于茉忧小姐的消息才是王道呀。这么多年了,自从沐逸飞夫妇出事以后,沐绯和茉忧两人之间的事情,琴姐是最看在眼里的人。

    想想就令人唏嘘,两个骤然失去父母的孩子,毫无预警地承受这种痛苦,一个伤心得远走他乡,一个黯然心碎地封闭自己。这几年来她眼看着茉忧的无依,眼看着她孤身一人的挣扎,但是她同样能在沐绯的言语间听出落寞和孤寂。眼看着她们越来越疏远,但是或许在她不能窥视的地方,她们的心中是否仍深深牵挂对方呢

    毕竟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毕竟她们之间的感情

    沐绯没留意办公室里的动静,只在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这才回过神来,挂断电话。

    “faye,你在和谁讲电话这么入神,连我进来了都没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有着棕色长发,长得却有五分中国脸的女子,很明显地看得出来,她是有一半中国血统的混血美女。她没有西方人那样典型的高大身材,可是身段却似足了外国人,前凸后翘,火辣而丰满。

    沐绯将电话放进白大褂,语气淡淡的,但也没有推开她的拥抱“没什么。了解一下家人的情况。”

    “家人”棕发美女娇笑,“你父母不是早就已经不在了吗,哪里来的还有什么家人”她父亲就是当年和faye的父亲一起创办这家医院的合伙人,当时faye的父母在英国双双殒命,她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人。

    哪里来的还有什么家人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这句话一下子刺痛了沐绯的神经。她有家人除了爸爸除了蓉姨她在这世上也绝不是孤零零的一人她的茉忧

    可是endy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挑起了她心底最隐晦的感觉。当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父母,被自责折磨得几乎崩溃,这些年来她慢慢走出了那种阴影,可是,她却一直无法回去,回她的家去

    为什么呢沐绯有时候总是在这么问自己,她为什么迟迟无法回去,甚至连回去探望也不能。越来,她越不敢去承认,因为,她不敢。

    古人说,近乡情怯。这只有离家在外多年的人才有可能深深地体会到,为什么心中一直牵挂着什么,但真的能再接近时,却却步了。当年失去父母的打击太大,她痛苦得选择了逃离,顾不得需要人照顾的茉忧,痛苦得只承担得起自己,再也不能承担同样痛苦的茉忧。

    想起以前茉忧在电话里哭得哀伤又无助的声音,可以想象她离开以后顿失所有依靠的茉忧过得该有多艰难。对这件事,她有歉疚。于是,越不回去,越不敢回去,越不敢回去,越不回去。

    这几年和茉忧的形同陌路,那么,和失去了她,有什么区别多年前失去了她爱的人,几年以后,连家人也要

    沐绯有一种,失去的恐慌。她突然意识到了,再这样下去她将最终失去茉忧,而她,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唯一的答案只有一个

    “我决定回去。”沐绯讲了一句听起来没头没尾的话。

    “什么回去什么”endy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从没想过父母双失的faye还会有想回澳门的想法,何况在她的想法里,沐绯早已经默认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这是一间让人感觉兴味盎然的花店。一进店门右边的花架上错落摆着漂亮的鲜花,定期的自动喷雾系统会为鲜花喷洒水雾,让朵朵鲜花饱满并沾上晶莹的水珠,异常惹人喜爱。花店的入门正对位置没有用来陈列商品,反而是用寸土寸金的空间奢侈地造了室内布景,花卉盆景装饰的假山,叮咚的水声听起来悦耳而不嘈杂,上面搭了小型的棚架,错落有致挂着各式花篮,让整个环境显得非常惬意。

    左边是柜台、工作台和一间用一排素色釉面陶瓷花瓶插上云龙柳干花隔断的小型会客室。茉忧坐在柜台的高脚椅上,微微偏着头,脸上露着和煦的微笑,手里正在忙碌地写着什么。

    听见她柔和甜美的嗓音才发现她原来在打电话。算起来柳绝伦是茉忧最大的客户呢,她的会所里时常会用到昂贵的花卉和鲜花摆设,这些交给茉忧以后,足够让茉忧不会无聊。这就是这间维护昂贵而且压根没客人上门的小花店开得悠闲惬意的原因。

    如果有事业心,傅氏集团所有办公楼、办公室的花卉、盆景都可以交到这里来。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办公楼的植物不可能像柳绝伦那样使用花卉不计成本,精而量少就可以获得丰厚的回报。让茉忧这样的女子汗如雨下在办公楼里上上下下地搬搬抬抬,那是怎么想象也想象不到的。

    茉忧好脾气地笑笑“好我帮你订就是了。真是的,最顶级的黑郁金香从荷兰空运过来很贵的,只是为了一餐饭好浪费呀。”

    “呸,浪费了也不是姑奶奶的钱。反正那死家伙大把钱,正好狠狠敲她一笔,叫她还敢到我的地盘来,不教训她以后要岂不是要带别的女人到我面前示威来了。叫她敢来这里吃饭,搞大把寡妇郁金香包围她,让她黑到弊。”

    黑到弊倒霉到极点的意思。

    “好好你别气,我这不是记下了嘛”茉忧浅笑着抬头,不期然看见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个客人。

    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出现陌生人茉忧下意识瑟缩,但随即又再次露出羞怯的浅笑“你好,请随便看看。绝伦我不和你聊了,有客人。”

    如果说茉忧感觉无措,那么第一次进这间店的客人面对这样美丽且气质和煦的美女竟然也一时语塞起来“唔你好。我想要,想要”环视一圈说不上名字的鲜花,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好。

    茉忧不禁笑起来。这些年她就是因为这样的发现慢慢地学着和人接触的,因为她发现不仅是她,别的人见了她的时候也可能会紧张无措的,她其实并不需要过于害怕。人就是这样的,当自己紧张的时候发现别人也在紧张,那么自己的紧张大概就顿时消失大半了。

    “花束送给谁呢”

    “唔,给长辈。”

    “粉色的康乃馨配黄色的雏菊,再加上配花,你看这样可以吗”

    茉忧轻柔优雅的动作吸引了那位客人,话问完了,他才迟迟确认“好的。”

    茉忧请客人稍坐,自己则转身到工作台处理花束。她的工作台处理得非常巧妙,和客人等待的地方用藤蔓架起一个半人高的屏风,既可以用来展示花卉也恰到好处地将客人等待的空间和茉忧工作的空间区隔开。这样贴心的设计能让茉忧不会感到陌生人给她带来压迫感,她工作起来表情显得非常温婉,半盘起的发髻下面露出白皙的颈项,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当她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时候,极少关注别人的举动,也不去留意外界的种种。本质上茉忧还是那个害羞而自闭的女子,她和以往一样从来不曾去发现别人投来的赞许、倾慕的目光,而此刻也不曾留意有一道穿着休闲长裤和白色真丝上衣的高挑身影在橱窗外面默默地凝望了她许久。

    花束很快就包好。茉忧店里的花每一支都是最新鲜优质的精品,更难求的是她对于美天生有一种敏感,她所感受到再从花束中体现出来的美感令人叹服。能找来这里买花的客人从来不会因为那昂贵的价钱咋舌,反倒是每每为茉忧手中花束充满的艺术美感而惊艳。

    “花给你,小心拿好。”茉忧递上鲜花,态度亲和。

    那位客人很满意手中的花束,付了钱以后很快就离开了。茉忧很享受店里的这种宁静,翻开写生簿用笔在上面随便勾画着。

    直到过了一小会风铃响起来,茉忧手上的笔还是顺着惯性多画了几笔,只是心想今天竟然这么忙碌。不过她没有急于站起来招待客人,她不是那种殷勤的店主,更多的会给进花店里的客人先自行体会一番这里闲适安逸的气氛,一般的情况下都会让客人先在花店里看一会,心中大致有了心仪的鲜花她才会或许给些意见或许直接包起来,话并不多。客人低调,店主更低调。

    可是这个客人显然并没有在意那满室的鲜花,修长的双腿直接绕过柜台,在茉忧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伸出臂勾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里,同样纤细柔美的身体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相贴

    她低头吻了吻茉忧的唇角,似有若无地吮吻但却又克制地浅尝而止,低柔的呢喃的声音像是在说话,带着不明意味诱惑“茉忧,好久不见。”

    没有常理里热泪盈眶,相拥而泣的画面,也没有激动万分或喜悦或恼怒的的嗔语,甚至没有深深对望久久不能言语的煽情。

    茉忧的态度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变化,神色淡定,语调也一如既往地平和,稍稍推开那人,勾起嘴角淡笑着与她对视,樱唇轻启“你回来了。好久不见,沐沐。”

    作者有话要说

    若若给送抱抱

    那个,是小猫抱哦不是熊抱,害羞捂脸

    、第二十九章 心为谁怅然

    你回来了。好久不见。

    见鬼的你回来了。见鬼的好久不见。

    沐绯看似悠闲地靠在沙发上,长腿随意地伸直抵在另一张沙发腿上,这样的姿势把茉忧几乎禁锢在她的身体和小茶几之间。看似悠闲但是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茉忧不放,仿佛是这样就能盯进茉忧的心里,看出来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那种毫不客气的眼神,灼热的简直要把人的身体烧出两个洞来。

    好在沐绯的存在对茉忧而言习惯得就和呼吸一样简单,这样的不客气,也不会让茉忧感觉到害怕。茉忧把点心碟子摆在沐绯面前,倒上一杯花茶,再把玻璃壶放回酒精灯架子上,一转身发现沐大小姐两条腿往前一支连路都给挡了。

    无奈,只好小心翼翼地勉强通过。位置越来越窄,茉忧不小心一个踉跄“呀”

    亏得沐绯眼明手快,一手拉住她手臂,一手扶住她的腰,茉忧这才险险地跌坐下来,恰好坐在沐绯的大腿上。

    算不算奸计得逞

    沐绯的手还搂在茉忧腰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茉忧的下巴靠在沐绯的额头边,几乎都能感觉她热热的呼吸在自己脖子上。气氛沉默了十几秒,茉忧一边坐起来主动开口“午餐时间过了那么久你怎么还没吃东西”

    沐绯也不加阻止,顺势放开手臂让她起来,让这小插曲看起来自然得和什么似的。她耸耸肩,拿起蛋糕咬一口“飞机上的东西不好吃。”

    问题是她这些东西也不过是大马路边随便的一间西饼店买来的,也没见得比飞机上的好吃呀。茉忧体贴地再为她倒杯水,或许天气太热了沐绯怎么像是在太阳底下晒了很久的样子,满头的汗,大口喝水连茶烫都顾不上了。

    沐绯借机多看了茉忧两眼。现在的茉忧,和她刚才在花店外面看到的慢慢重合起来。如果说方才还难以置信茉忧现在竟然能和陌生人交谈,脸上还不会露出被吓坏的表情,那么现在这个依然温柔却少了三分怯懦的茉忧真的让她察觉到了茉忧有些地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沐沐,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在英国的生活是怎么样的”茉忧还是忍不住去关心她。久没见面时或许能通过琴姐的叙述去知道她的大概生活,可是当她人真真实实的坐在面前的时候,茉忧绝做不到不听不问的。毕竟,无论现在以什么身份,沐绯对她来说,都是特别的。

    “挺好啊。”沐绯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讲着讲着,话就多起来,详细描述了一番自己在英国的求学生涯“念医科真的很辛苦,哇,大学里风花雪月的说法根本不是为我们设的,相比之下在这里读的大学简直是天堂地中海上有些小岛很美,我每个假期都会挑一个作深度游,风景很漂亮,虽然韵味比澳门差些我服务于爸爸建立起来的医院,这两年随着团队去了许多非洲国家”

    茉忧安静地,带着笑听。茉忧是个很好的听众,她会将全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耐心地听你讲点点滴滴,温和的浅笑始终挂在唇角,让人觉得对她说话是一种享受,因此越来越神采飞扬。似乎是从小开始的相处模式,活泼外向的沐绯兴高采烈地对茉忧说自己开心的事情,说今天玩儿了什么发现了什么新鲜的,而茉忧总是温柔地笑着,向往地听着。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样。

    只是沐沐的身上和以前相比发生了许多变化。青涩和稚气少了,多了沉稳,多了睿智干练的气质。茉忧浅笑了笑,也是呢,以前她的沐沐还是个孩子,现在的沐绯,已经是个有名气能独当一面的大医生了。

    不像以前一样急躁,现在更沉得住气,也更自信了。不过唯一没变的,就是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看起来还是那么漂亮,高挑的身材还是那么瘦,看来英国的牛奶面包也没能把她喂胖。

    沐绯话锋一转“小忧,你呢”

    “我呀,我就一直念完大学呀不过你也知道的,我不如沐沐聪明,成绩很烂耶,如果不是歆妍回来以后一直很照顾我,搞不好教授会气得让我退学。后来就开了这间花店,大部分绝伦和歆妍帮我操办的呢,后来歆妍也帮我很多。”茉忧对自己的经历简单地带过去了。不提她曾经几个月躲在房间里几乎不敢出来半步的日子,不提她一度健康状况非常糟糕一个学年倒有大半年的时间在病床上度过。

    几句话下来,歆妍歆妍的出现好几次。沐绯听了心里硌得慌,茉忧以前最怕傅家那冰冷不留情面的太子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热了。

    “你和傅歆妍怎么碰在一块去的,你不怕她吗,她现在是傅家的掌权人,性格冷硬得更厉害了吧。”话说得哼哼唧唧的,掩不住的酸。

    “才不是的”茉忧急忙替好友辩护“歆妍很温柔的。外人都不了解她,其实她的心”

    “才不是”,再来个“很温柔”、还“外人”,嫌不够刺激是吧,连“心”都要扯上了沐绯听得黑脸,直接截住“不提她了,很晚了我们回家。”

    “沐沐,”茉忧站在原地轻轻挣扎,并不像以前一样被沐绯牵住手总会柔顺地跟随她,“我我搬出来住了。”唉,她干嘛觉得心虚啊,茉忧拿自己的软弱没办法。

    沐绯没有放开她的手,也没有说话。就在茉忧以为她会不由分说拉自己回家的时候,沐绯终于耸肩说了句“哦,那去你那里。”

    这是一套布置得很有匠心的公寓,感觉很舒适,色调柔和,很符合茉忧的性格。茉忧自己会画画,但她不会把画作四处挂在自己的地方,就算是有也是面积不大的一幅。反倒是做了许多干花艺术品布置在房间里,还有一些小型的雕塑。

    沐绯老神在在,踱着步在房里四处参观,客厅看遍了以后,进书房,客房。最后大摇大摆地走进茉忧的卧室,东摸一摸,西碰一碰,嗅一嗅茉忧梳妆台上的香水瓶子,在床上坐一下,顺手还拿了茉忧摆在床头的书翻两翻。

    言情小说沐绯撇撇嘴,放下书,跨两步打开衣柜。拨了拨悬挂整齐的衣服,随便挑出两件来转身在茉忧身上比划两下,然后又胡乱塞回去。

    再转身,打开浴室的门。

    茉忧莫名地,觉得有些羞赧。虽然她和沐绯从小生活在一起,以前对对方的生活空间也是最了解不过的了,她们互相的房间就都和是自己的一样。可是现在沐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茉忧竟奇异地害羞起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害羞什么。

    仔细察看了一圈,沐绯终于满意了,这房子里没有任何被“侵占”过的痕迹。转过头来见茉忧带着淡淡红晕的美丽脸庞,沐绯的心一动,无声地靠近她低头轻声在她耳边问“茉忧,你想不想我。”

    除了对她说你回来了。好久不见以外的想念。

    茉忧闻言,美丽的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温柔的嗓音像是和煦的风“想呀。我想你,大家都想你。”

    沐绯心中那种又失落,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偏偏还挑不出毛病借题发挥的心情真是五味杂陈。当然不是想要茉忧说不想她。茉忧毫不犹豫地说想她,按理来说她本该是想听这个的。可是茉忧就是这么说的,她听着怎么又那么不是滋味呢

    茉忧那笑容,那态度,一切都那么温柔完美,可是她见鬼的我想你

    每一句话,都见鬼

    茉忧自闭怕人的性格早已是她的一部分,别的人一直盯住她看,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压迫感,以前总会让她害怕得发抖。她甚至连自己的妈妈,甚至连像爸爸一样的沐叔叔都会害怕。她唯一不怕的人,只有那年夏天对她笑得像太阳一样灿烂,然后一直伴她长大的沐绯妹妹。

    可是,现在沐绯像要吃人似的眼神,直直地盯她,而且一盯就是一个小时,还是会让茉忧坐立不安的。

    沐沐来了以后,再到最后坐在沙发上,一整个晚上,就只说了那句话 “你想不想我。”。然后就一直不出声。沐绯不出声,原本就不会找话题的茉忧就更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个僵硬的局面。只敢偷偷看挂钟,快十一点了,早过了她平时睡觉的时间,茉忧呵欠连连又不知道该怎么下“逐客令”。

    “你要说什么。”沐绯问。茉忧从来都不知道,她欲言又止的神态,娇柔得可爱。再看下去她不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登徒子都举动来。

    “我”茉忧低头咬了咬下唇,终于,抬起头来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无论心里有多少障碍,至少看起来态度落落大方“现在时间有点晚了,沐沐你也累了一天,都早点休息吧。下午你吃饭的时候我已经问过琴姐,她已经帮你收拾好了房间,要不要叫老张过来接你”

    茉忧大大的不同了一见到茉忧,她才发现,被深深压抑的渴望,比她想象中的更饥渴。虽然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学会了耐心,学会了用沉稳不惊的态度去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一旦面对茉忧,她发现自己的心控制不住的急躁,想去探索,想去了解,想渴望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需要她尽最大的克制。

    她仔细地在茉忧的新住处四处转,或许下意识中也在想了解这些年来茉忧的变化,想知道她现在的想法。房间内的种种看来,似乎茉忧还是以前那个,她的茉忧。可是只要用心去感受,茉忧的态度,她的美丽,甚至她的言行谈吐却是大大地不同了

    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茉忧。

    沐绯没让她叫司机过来,出了门口转过身来“不用送了。”

    说着话,一手搂过茉忧的腰,低头。

    茉忧微微一偏头,沐绯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

    “早点休息。”沐绯低声告辞。

    恋人间最无奈的事情,也不过是相对无语以后,只能亲吻着你的脸颊说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了无数多要虐沐绯,要虐屎沐绯的请求

    好害羞亲妈若真难挑战这么大的难度啊人家亲妈金字招牌闪闪亮的,捂脸

    让俺酝酿一下,酝酿一下,怎么才能把沐沐虐一虐,叫茉忧姐姐温柔滴s她一番

    趁着城管大叔么看见,赶紧摆上地摊收一收花花

    、第三十章 沐绯的姐姐

    或许夏天的炎热有时候并不那么招人喜爱,许多人在非要说出一个自己喜欢的季节来的时候会说他喜欢秋天,相比之下,会说自己喜欢夏天的人很少。

    但是夏天自有它的可爱之处,且不说阳光沙滩海浪椰林的浪漫,就仅仅是无比奔放灿烂的阳光,和夏天的热闹也会让人觉得它的可爱,夏天总是热闹的。

    不过夏天最可爱的时候,或许莫过于清晨。早早就天亮,太阳却还没升起,气温凉爽,路灯底下吊篮里的绿化用牵牛花沾了清晨的露水。澳门地小,街道路面都不宽,可是路两旁充满葡式风情建筑和装饰让夏天的早晨别具一番韵味。

    茉忧每天就是经过这样的景色,步行十五分钟来到花店里。不过她并不会一大早就开店而是从侧门直接上二楼,她的画室设在上面。掀开盖在未完成画作上的布,熟练地调好色板,一笔一笔地,茉忧很快就进入状态,全身心投入在她的画的世界中。

    有时候连歆妍这种不折不扣的豪门大小姐也会感慨茉忧才是真正的小姐命。每天早睡早起作息精准,早上的时间在画室里作画,快到中午了才姗姗把店门打开,在环境优雅得如法国餐厅的店里招待朋友,吃完午饭,然后把店面一晾,上二楼的休息室睡午觉。茉忧从小身体不好,大太阳会让她成为见光死的类型,会一直午休到暑气最重的时刻过去,这才回到店里来。

    店面放着不管,也不怕人偷。反正这片地方不是商业区,一般而言来的人很少,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附近的业主。即便是真的有人进来拿些花,茉忧也乐得鲜花送人,从不在意。她甚至还在花架旁边特地摆了张橡木桌,放了一些包装材料,用彩色铅笔手绘了几种简单的包扎方法,以方便真的有需要的客人可以自己动手有花束可用。

    还真的时常会有人照着她的手绘介绍自己在桌上自制花束,走的时候在柜台上留下现金。唯一让人头疼的问题是茉忧每次都要收拾客人们剪得一桌的花秆子,花叶子,废包装纸什么的。

    开间小花店,连主人都见不着,可想而知,这样的店,人烟稀少是正常的,生意会“兴隆”才叫怪。做“生意”做成像茉忧的样子,难怪让每天忙得恨不得三头六臂的傅女王也感概。

    太阳越来越刺眼,连静心作画的茉忧都感觉到热浪来袭,这说明中午快到了。

    茉忧将调色板放回画桌上,收拾好画笔用具,然后进休息室的浴室洗澡。虽然茉忧大多用水溶性的油画颜料,但是她还是习惯在完成一次绘画后好好洗个澡,洗去薄薄的汗水和不小心沾染的颜料,让自己又香又清爽。

    半小时后,茉忧从耳际挑起脑后的头发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换上浅蓝色及膝裙走出房间。一打开门就见沐绯靠在门口。

    “沐沐你怎么在这”茉忧露出惊讶的表情,沐绯回来这几天每天都会过来,但是每次都会在她开店以后才大摇大摆地到花店里让她伺候这个“大贵客”吃饭。今天来得这么早,而且她怎么上来的

    沐绯晃一晃拎在手里的dior蓝白色马鞍包,钥匙的声音在里面作响“我问琴姐要了这里的钥匙。”

    茉忧叹气,当然的,不然沐沐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门口呢,真是问了个笨问题。

    沐绯仍靠在门框上半点没有让路给人过去的意思,不过也没有要堂而皇之进入一探究竟的意思,因为茉忧身后的这间小卧室没什么好探的。这栋有几十年历史的葡式小楼除了外表其他地方都给改造得很现代化了,倒是这二十几平方的房间显得很有异域风情。暖色调的地毯,中央有一张垂幔宫廷床,角落里摆了一张沙发和小茶几,门边是衣帽架,黄色墙面配上白色梁柱,天蓝色木栏栅窗子正朝外打开,窗台上摆了一盆茉莉花。

    一间用于休憩的小卧室,一眼就能望尽,沐绯皱眉“这么小,怎么住。”二小姐对生活质量要求得高咧。

    茉忧好脾气地回答“只是用来午休的卧室,挺好的,不会觉得窄。”

    “搬回家住。中午可以在这里休息,晚上怎么能还住在外面。家里离这里又不远,叫老张每天送你”

    “沐沐我已经搬出来住了。那房子是沐叔叔留给你的。”沐叔不在了,妈咪也不在了,她倒像是占据了沐沐的家让她远走不肯归来。这么多年。

    不像以前那么听她话的茉忧,不再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茉忧,沐绯显然不能适应,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见“强硬”不行,赶紧转个向聊天似的提起“我住不习惯,家里周围全部都变了,才几年就到处建得密密麻麻,连家后面山坡上可以抓青蛙的那片空地也建满了房子,你也不在。”

    果然是从小一起长大最了解茉忧的人,这轻描淡写的话一出,茉忧心疼起来。想想也是,沐沐离家多年,离家前遭逢父母双失的打击,回来后人也变了环境也变了,难怪她住不习惯。茉忧心中叹气,像个大姐姐似的柔声安抚别扭的妹妹“那好,你回来的这段时间我回去小住一段。”

    沐绯没有接话。听出来茉忧的话中是什么意味了吗沐绯突然想起,她回来了好些天,茉忧对她一直是这样的态度,不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不问她有什么想法,最重要的是茉忧不问她会待多久。原来茉忧在心里认定,她不过是个来去匆匆的客人,仿佛她再也不被她需要,不再像以前一样满心期盼时刻和她在一起。

    沐绯突然觉得,这个样子的茉忧,真是真是讨厌讨厌得让她

    沐绯细看了几秒那张温柔的纯净得无辜的脸,突然一手搂腰一手搂背双手将茉忧禁锢在自己怀中,轻轻的声音略带低哑“茉忧,你该知道,我回来了。”

    她深深吻住了茉忧的唇。

    相隔六年或许很陌生,可是她们却又奇迹般的默契十足,甚至不用三秒钟,本能地找回对彼此的感觉。沐绯能感觉到茉忧轻软的身体在怀中微微地颤抖,她吮着茉忧樱桃般的唇瓣,闭上眼微笑起来茉忧,并不像她的外表表现出来的哪样无动于衷。

    多少无法说,不愿说的感觉,借由这一吻,再也无法伪装。沐绯觉得自己又像回到刚接触情事时哪样激动急切,因为怀抱茉忧,因为亲吻而激动不已,控制不住全身的战栗。像初尝情欲时一样,小小的亲热就能撩起热烈的大火,急切得想要立刻融入,立刻得到。

    这样一个吻在沐绯的热烈疯狂和茉忧的不拒绝之下,迅速升温。沐绯热情地吮吻着茉忧的唇,就像晶莹的果冻一般水润饱满,舌尖挑开她的齿,探入碰触到她的舌尖时沐绯霸道地席卷住它,缠绕至自己的口中完全占有。

    手指也不安分地在茉忧的背上轻轻梳理着,茉忧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柔软无骨的身体被完全带入沐绯的怀里。沐绯那双医生特有的修长而灵巧手占据了茉忧的腰,占据了她挺翘的臀,一路往下,随着热吻的深入,缓缓地探进茉忧的裙底

    “唔”沐绯的指尖隔着薄薄的丝质内裤碰到茉忧,触电一般酥麻的感觉让茉忧羞红脸的同时也让她稍微清醒过来。沐绯将她压靠在门上,脑袋还埋在她颈边呢,每次都像是要吃人似的又吮又咬,带来麻麻痒痒的感觉。

    经过这样热烈的亲吻,两人的眸子都变得异常晶亮,眼睛里倒影的是对方热情未退的目光还有因亲吻而红润异常的唇。是否爱一个人,或者你与这个人之间只有身体上的激情,只需体会,当你爱一个人时再热烈的激情也总能瞬间变成融化你心的温柔,让气氛变得温馨。

    沐绯将额头与茉忧轻轻相抵,轻柔地呢喃“小忧,我回来了。”

    再痴缠,花店还是要开的。磨磨蹭蹭了半小时,茉忧还是下楼开店了。店里有请定时清洁的工人,每天傍晚会在关门后把花店清理干净,中午开门前也会把清晨到货的最新鲜的鲜花摆上货架。市面上有许多这样的清洁服务公司,不需要茉忧太劳累。只是好友们经常会笑话茉忧,这小花店开了几年,能有一点盈利恐怕也全部拿去请工人去了,店老板其实就是个看店的小妹,还不领薪水。茉忧每次想到这个都禁不住笑。

    准备好以后拉开玻璃门,将电动卷闸门卷上去。不料这人迹罕至的小店一开门就有客人在外面等待了。是一位棕色长发,有姣好的白人与中国人混血血统的脸蛋,身穿fendi最新一季的黑白针织上衣和同系黑色超短裙,是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

    就这么打量的几秒钟,茉忧尚且没来得及招呼“客人”,反倒是沐绯大跨步走上前拉开玻璃门,惊讶的语气说明这事很出人意料“endy你怎么在这”

    那美女一见沐绯,喜出望外,扑上前搂住她的脖子就是一个主动的香吻,沐绯正要推开,她已经紧紧抱住沐绯的腰笑得娇媚“faye,你要回来一点都不是问题,我来找你啦”

    “等等endy,我在英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沐绯皱眉,可毕竟拥有良好的家教,她是个举止很有礼貌的人,没有马上推开endy,只是轻轻排她的肩,示意她放开。

    放开是放开了,不过不是因为沐绯说的话,而是endy的目标转向了花店中的另外一个人。她来之前就已经找人跟踪了沐绯几天,报告上说沐绯回来以后根本不是像她说的要去接手父亲的医院,没有去医院,反而是每天出现在这个花店,然后一整天的呆在这里。

    endy仔细打量眼前这个长得非常美丽,气质举止都优雅迷人的女子,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用生硬的中文问茉忧“你是谁。”

    “endy你太失礼了。”沐绯不悦。

    但是还没来得及等她张开双臂保护害怕生人的茉忧,刚才一只默不出声看着她们的茉忧此刻开口了,没有被质问吓得哭泣,只是淡定地靠在摆花瓶的格架上,露出一个波澜不惊的浅笑“我是沐绯的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探出两只小眼睛,看见排队撒花花的亲亲,还好没有拔尾巴的

    不过人家这么乖滴蹦哒上来更文,怎么会有人拔尾巴捏,笑眯眯状

    之前为了开新文,为了专心写这一篇,一直都没有时间去打理定制印刷的事情。

    有许多亲亲在群里要求过很多次,甚至连永远最爱你已经校对好很久了,都没有开定制

    实在是太懒惰了,捂脸

    现在正在校对家养一只吸血鬼应该会在最近一两个星期就可以和永远最爱你同时开定制了

    昨晚在群里聊天的时候,有很可爱的童鞋说要把书的封面包成各种正经的书皮

    捂嘴笑,然后我就对她们说,

    以后小猫要直接把封面的名字设计成马克若主义、猫泽东思想、邓小猫理论、三个河蟹和以猫为本

    大家说怎么样。

    、第三十一章 心的捉迷藏

    沐绯的姐姐。

    这算是茉忧故意划清界限的托词,还是根本就是她活该又像以前一样把小忧吓得以为她不高兴别人知道她们的关系,故意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她们之间的“姐妹”关系。

    但是现在的茉忧和以前不同了,如果以前她这么说,沐绯肯定心疼得觉得茉忧受欺负了。现在茉忧那淡定的态度,轻描淡写的语调,包括她那张美丽精致的脸虽然一如既往的无一处不迷人。可是愣是让沐绯憋了一肚子不快,还发泄不出来。真是内伤。

    沐绯听了顿时变成一张包公脸。endy也不是傻瓜,虽然眼前这个人自称是沐绯的“姐姐”,可是她认识沐绯三年多可从来没有听过。更遑论这气质独特的大美人和沐绯之间那种说不明的气氛,又暧昧,又隐晦能让人相信她是沐绯的“姐姐”才怪

    三个人表情各异,唯一“淡定”的只有茉忧。她不喜欢和陌生人过于靠近,露出一个温柔依旧的浅笑,穿上围裙自顾到花架前忙去了。

    当年父母的离世,给年轻的沐沐很大的打击。茉忧无时无刻为这一点感到揪心,既是揪心父母离世的痛苦,也是心疼沐绯愧疚自己超脱世俗的感情害死了家人。这么多年来,茉忧努力试着走出自闭的世界,努力让自己受伤的、无依的心坚强起来。她总是告诉自己,或许她和沐沐确实不能在一起,因为孩子喜欢上同性确实是最让父母伤心的事情,因为父母离开前的遗愿,沐沐因此选择离开,因为她们都无法承受她们的感情带来的让父母遗憾离世的结果。

    她们只能约定好,从此以后只做彼此的家人。因为父母最后的心愿就是她们都不该喜欢上一个女人,她和沐绯,都是。

    可是现在,她回来了。原来沐沐并不是已经决意不再接受一个女人,而只是不能接受是她

    是这样,对吧。

    沐绯发现,“姐姐”这个身份似乎给了茉忧许多可以和她撇清关系的便利。而搬离家里独自居住,似乎又更给了许多离她远远的借口。

    原本她毫不在意,她回来就是为了茉忧,何况茉忧,原本从来就是她的。不管茉忧是不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谨守姐妹的身份,还是茉忧不肯搬回家里来住,都对她无阻碍,反正她要的东西还会被这些枝枝节节阻碍吗。

    但是她现在终于为这种她不认为是阻碍的“阻碍”懊恼起来。茉忧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爸爸留给她的遗产全部转移到她的名下,包括她们共同继承的那栋位于西望洋山的家。难怪茉忧说那是“沐沐的家”,见鬼的是她的家

    沐绯惊然发觉,6年了,足以切断两人间的许多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同的生活,不同的朋友,甚至是不同的想法。茉忧在她不知不觉中,似乎和她剥离成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除了法律上她们仍是姐妹,甚至可以再无瓜葛。

    沐绯讨厌这个认知,非常讨厌

    可是讨厌也没有用。在别的人面前,茉忧说她是“沐绯的姐姐”,把两人之间的情愫撇得一干二净;在她要找她的时候,偏偏茉忧已经搬出去住了,两天两夜没回住处,守了两天,人都找不到

    沐绯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着一大堆茉忧转到她名下的房契地契和股票、现金凭证气得直敲桌子。世界上大概只有她才会为自己得到了大笔的财富而气得冒烟。至于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沐氏综合医院前院长也就是沐绯父亲的办公室里。

    她是闲不住的人,她没有如大家猜测的一回来就是为了展开院长的争夺战,而是低调地一回澳直接注册开始在医院执业。

    所以endy派来打听沐绯情况的人才会找不到她,认为她没有到医院来。

    沐绯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没有抬头,而是收拾好桌面散落的文件锁进抽屉,这才站起来请endy坐下。endy的母亲是中国人,endy有个中文名字叫陈雯妮,和沐绯同年。沐绯到英国三年以后开始在沐逸飞生前与人合伙开的医院里实习,陈雯妮就是合伙人埃尔顿的女儿。

    在异乡是孤寂的,离开了茉忧的身边,不再是父母身边教养优雅循规蹈矩的二小姐,年轻的沐绯也有一段放浪形骸的日子,像是要刻意逃避和以往相同的生活,专挑和原来不一样的生活方式,通宵和友人狂欢,流连于酒吧和各种派对,暧昧的对象,来来去去,一个又一个。

    和陈雯妮在一起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在医院实习以后,她频频表示好感,而沐绯也不讨厌于是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沐绯和陈雯妮都是医生,平时各自忙碌见少离多,陆陆续续维持了一年,直到沐绯毕业,开始思考今后的生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完全变成工作狂。两人平静的分手以后陈雯妮却又改变了想法,两人虽不再有感情交流,陈雯妮却一直没有放弃让沐绯回心转意的想法。

    “endy,我们一直都有共识的,有过一段分开了可以做朋友,再从头却是不再可能。”沐绯开门见山地把话说明白。

    “哼,你就是为了那个女的还是你姐姐。”陈雯妮语带不屑。女人的直觉让她一直都知道沐绯心里有一个人,当时两人决定好聚好散也是因为她骄傲得不愿意沐绯不是把全心全意放在她身上。可是这两年她始终不能忘记沐绯,无论征服多少同性异性,她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个她征服不了的人。

    一见到茉忧,女人潜藏的嫉妒和攀比心理更像是吹起战斗号角。有时候女人的心是很微妙的,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爱我不可以是因为你心里想着别的女人。这种微妙的感情足以让女人执念到底。

    不过沐绯不关心这个,她也不会对陈雯妮说自己心中最隐秘不说的想法,只像是喃喃自语一般随手翻看摆在茶几上各式各样的信件“茉忧是我的家人她是我的。走是因为她,回来是因为她,这次会有所不同”

    “你会改变主意的faye,你一定会”陈雯妮气呼呼地转身走人,临走前将手里拿的一叠资料甩在沐绯身上。

    沐绯也没在意看,反倒是拿起一张封面宝石蓝色烫金字,打开来夸张得用一张金箔来做请柬的超级奢侈请柬“玛丽亚女王号”傅家的豪华游轮兼澳门最大的公海赌船。也就只有傅家才敢如此财大气粗地露富,把一个邮轮上的晚宴的请柬做得这么夸张。

    傅家沐绯半眯眼的表情显得有点危险。她怎么没想到呢,绝对错不了。

    玛丽亚女王号,全长124米,总吨位九千万吨,全船拥有从总统套房到普通客房的各级舱房160间可载客超过三百人,按照超五星级酒店的标准,全部舱房拥有海景和私人露天阳台。船上拥有豪华赌场、餐厅、健身中心、游泳池、图书馆、咖啡厅、观光厅、表演厅等设施,堪称一座海上五星级酒店。

    傅老爷子据说对游艇非常着迷,这艘大玩具给傅家带来丰厚的回报,而傅老对它的投入也从来是大手笔。这艘游轮下水不过五年,傅家就又投入巨资在香港将它从新装修一新,载着满船的贵宾从香港出海,三天后让乘客在海上玩得尽兴后,终于在下午到达澳门码头,傅老爷子又为它的归来举行盛大的晚宴。

    茉忧名义上是作为傅氏现任董事长傅小姐的贵宾被邀请上船的,可是就这几天三间总统套房里的鲜花和准备最后这场晚宴的花卉布置就足够让茉忧忙得团团转了。茉忧在晚宴布置好后就准备下船回家,帕丽斯不让她走非要拖着她一起泡海泥浴。

    只见她一手托着香槟杯,一手拿一只红润诱人的蛇果,咬一大口,惬意地开口“这种日子过得多舒坦呀。傅傅那没福气的,放着这么好玩的地方,匆匆赶来玩了一天当天又赶回去调教她的女佣。茉忧你就更没福气,跑上来忙了几天,其余时间二门不迈越来越像贺呸呸,不提她。越来越像傅傅那个工作狂。”

    这种一辈子只知道吃喝玩乐从不事生产的大小姐呐,只有她才能在何时何地都心安理得地享受“奢侈”的生活,有时候想想真让人嫉妒得咬牙切齿。偏偏这大小姐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就只有茉忧这样温柔似水的人才能在这个时候还好脾气地浅笑着。

    “你呀,就爱得理不饶人。”茉忧笑着数落柳绝伦,然后再说“你也知道,我人多我还是会怕的,宴会那种地方就更不适合我。只再陪你一会,歆妍派来的司机都等急了。”

    “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为了躲人都躲上船来了。急着下去,不就白躲了吗。”柳绝伦喝着香槟挑起媚眼妖妖地笑着揶揄她。

    “你,你说什么我哪有躲什么人”茉忧天生老实,被人点破心思,脸一下子就红了,怯生生的样子真是容易勾起人蹂躏之的邪恶。

    因此柳绝伦笑得更妖媚,索性趴到茉忧身边来“不躲人那你上船那天一脖子被吻出来的瘀红痕是哪来的我和傅傅可都看见了哟”

    她一边笑着,一边拿指尖划茉忧的颈子和胸前,然后看着茉忧红透的脸笑得更灿烂。茉忧本质上还是那个害怕与人接触,性格羞怯的茉忧。虽然她们一群好友都会体贴地刻意不随便碰触茉忧,但是偶尔逗她一次,看她那又怕又羞又怯怯地不敢反抗的样子,实在是一大乐事。

    茉忧这才蚊子叫似的说“沐沐回来了”

    “嗯哼。”除了她还能是谁。柳绝伦一脸没好气,薄幸人,一竿子的薄幸人,反正和那个小人贺交情好的都不是什么好家伙。

    “上来没告诉她,好几天了都没消息,她会着急的”茉忧不会是故意玩失踪的人,偏偏她的好友中会玩的人实在太多。

    “呸”柳绝伦只要一想起小人贺就咬牙切齿,一把扯掉自己身上沾满海泥的浴巾,牵住茉忧的手就往浴室走,“以前怎么不见她着急茉忧和我来,我们今晚要玩得疯狂玩得尽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小猫去吃日本料理自助餐去呐

    吃了好多各种鱼,笑眯眯舔嘴

    不过生的东西真是没办法吃多

    三文鱼啊神马的,吃多几片以后就变成了肥猪肉啊神马的浮云,望天。

    于是小猫从七点多吃到九点半

    于是亲亲们要吃自助餐不 两朵花花给吃一口

    、第三十二章 华丽的派对

    入夏以后晚上七点半天终于黑了下来,肆虐了一整天的骄阳早已隐去身影,规律的海浪声和凉爽的海风让人感觉心旷神怡。港口里泊了一艘灯光灿烂辉煌的豪华游轮,远远望去从海岸边坐落的金碧辉煌的赌场酒店,到海面上停泊的大船,像一颗璀璨的钻石,熠熠闪光。

    上了船,则更是另一番奢华欢乐的景象。玛丽亚女王号在公海上航行了三天,但是高级舒适的环境让宾客们丝毫不显疲累,此刻大多或身着华服端着鸡尾酒在宴会厅和甲板上,或使用船上的各种娱乐设施,游泳,网球,棋牌,歌舞厅,各得其乐。

    被邀请参加晚宴的贵宾们陆续登船,华服、香槟,珠宝、贵妇,组成了一幅幅热闹华丽的场景。宴会厅位于第二层甲板上几乎占据了整层船身,前面留出大片甲板构成一个露天的宴会场,彩灯从高处斜拉而下,几乎搭成一个灯光构成的顶棚,美食桌序列排开,穿着笔挺的侍者穿梭于其间。

    这个位置离海面足有七八层楼高,四顾望去,澳门半岛上辉煌的灯光,和几条跨海大桥如蛟龙一般穿梭隐现在海面上的景色相当壮丽。这是属于赌城特有的奢华,是一个城市最迷人最繁荣的一面。

    茉忧最终还是没有下船,而是换上了一袭象牙白色的香奈儿晚礼服。这件特别订制的礼服才用单肩设计,优雅的剪裁露出半边雪白的香肩,弧度至胸部的上缘,倒v字形的腰部剪裁让茉忧的身体更加修长纤细,大胆而不暴露的样式让女性美感自然地显露,美得令人屏息。更特别的是采用光滑的锻面面料,手工刺绣着华丽的花纹缀以珍珠为饰,整件礼服时尚有余却又充满了典雅的气息,十分适合茉忧婉约的气质。

    连柳绝伦这样的时尚女王看见了都惊为天人,恨不得把茉忧拉到宴会大厅去介绍给整船人。茉忧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把她给哄走,好在那亚洲版帕丽斯封号不是瞎吹的,一到这种场合柳绝伦像是活过来似的也顾不得茉忧,一早就四处穿梭在人群中不亦乐乎去了。

    夜越来越深了,晚上十点钟,却正是晚宴进行到气氛最浓烈的时候。茉忧和柳绝伦分开以后回舱房小憩了一会,再次上到宴会甲板上来吹海风透透气。她拿了一杯果酒,靠在接近船尾的栏杆上,浅笑着闭上眼睛呼吸着微凉的空气。船已经驶离港口,在幽蓝的海面上慢慢游弋,远离了灯光和城市的喧嚣,漫天的星星很静谧。

    只不过船上的声音就不那么静谧了,由远及近传来一个神采飞扬的声音“歆妍女王大人你去看看嘛,刚才那个地方真的很热闹。哇,歆妍你看刚才是不是有鱼在跳有鱼有大鱼”

    “看到了,”一个淡定平静的声音和刚才形成鲜明的对比。歆妍伸手牵住晓杨“不要趴在栏杆上你当心点。来,打个招呼。”

    晓杨一抬头,正好看见高雅美丽得像仙女一样的茉忧姐姐正好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呜茉忧姐姐真是又美又温柔,不知道为什么,真不好意思直视她,每次见到都忍不住脸红来着,唧唧喳喳的小仓鼠见到安静的人,顿时也变得安静起来,吱吱叫着,不,是温言细语和茉忧打招呼“小忧姐姐好你今晚真漂亮”

    面对茉忧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不知不觉地就用一种小心翼翼呵护的态度对她。

    “晓杨妹妹好”茉忧回以微笑。

    美女美女某鼠类最喜欢这种待人温柔没有威胁感的感觉,女王大人的许多朋友中就小忧姐姐最有亲和力,不知不觉的就从栏杆边边挪前去牵一牵茉忧的手。歆妍知道茉忧害怕别的人碰到她,正想拉住晓杨,不过茉忧似乎对晓杨不排斥,笑着拍拍她手臂。

    傅女王勾起一个淡淡的笑纹,状似不经意地和好友闲聊“船上人多,绝伦不该带你到宴会里来。”

    “你教我的,只需要微笑”茉忧鲜少地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不过来了也好,今晚能见到许多故人,美丽的夜晚也要让大家见识到我们美丽的静夜昙花。”歆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们就会笑话我”茉忧假意生气,又想起柳绝伦说的那“满脖子红痕”的事情,她不在场的时候肯定也没少给歆妍笑话。

    “呵”歆妍笑了笑就此转身离开,顺便伸手拖走那个还沉浸在“小忧姐姐好温柔”的遐想中的仓鼠“呆子过来。”

    歆妍伸出手,晓杨沉浸是沉浸,但是还是很有默契地马上走上前牢牢牵住女王大人的手,举在嘴边爱怜地亲了亲。歆妍轻轻哼一声。叫你这个呆子随便对别人献殷勤。某小杨子此刻表现得更有默契,傅女王哼一声马上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在歆妍脸上不停亲“女王大人,我爱你我爱你我最爱你。”

    傅女王享受着乱臣贼子满嘴的“阿谀奉承”沿铺上红地毯的过道越走越远。绕到晚宴的露天自助餐区的时候,歆妍为晓杨拿了一盘点心。这仓鼠别看现在挺活泼的,来之前一整天心情很糟糕晚餐也没吃多少,歆妍担心她玩得不知道饿,于是细心地带她先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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