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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督大人真绝色[GL]_第1分页

作者:东方句芒 字数:12971 更新:2022-01-12 11:22:56

    本作品由  书友上传分享

    厂督大人真绝色g

    作者东方句芒

    文案

    据说,容颜绝色的厂督韦瑜是个好色之徒,光是对食的宫女也找了不下七八个。

    可小公主纪锦却觉得这话有点儿不靠谱,为啥自己三番四次想挖个坑诱“他”掉坑,“他”却不上钩

    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吃”掉督主大人,完成母妃交待的任务,小公主开始了星辰大海的征途

    s:

    1he,1v1,一只负责貌美如花vs一只负责贪吃闯祸

    2架空文,谢绝考据

    内容标签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韦瑜,纪锦 ┃ 配角纪文权,纪文楷,皇太后等 ┃ 其它架空明

    、好色阉人

    宫中传闻,绿鬓朱颜,容色绝美且又权顷朝野的司礼监掌印兼提督东厂的韦瑜,虽然是个阉人,但实打实却是个好色之徒。

    据说,他找过的对食的宫女达到了七八位。不过,这人一肚子花花肠子,贪新忘旧,和人好,得了手,短不过三月两月,长不过半年出头,就把旧人给甩了,又爱新欢。

    据最新消息,七日前他才甩了宫女红燕,又接了一个名叫翠香的宫女到他的外宅安置。

    这不,小公主纪锦身边的贴身宫女芍药一边提着灯笼一边在跟她咬耳朵“三公主,翠香那丫头您还记得不杏眼桃腮,一副狐媚子样儿,在西边万安宫里当差的”

    芍药说这话时,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十分忿然,十分不屑。

    纪锦努力回想芍药说的那叫翠香的宫女,不过,抱歉得很,她一惯神经有些大条,从来不记得那些琐碎的小事,以及身份卑微的人,所以翠香她是记不得的。

    不过,芍药说起万安宫,却让她大条的神经再次崩紧了些。

    她心里此刻也有点儿不得劲儿,翠香这个狐媚子宫女儿她记不得,但七日前她却是记得的。

    七日前,长宁宫中,好不容易求了皇太后让厂督韦瑜这位宫里的大忙人去教她一个时辰写字儿,人家也来了。在一边儿温声细语的指点她怎么把字儿写漂亮,说起来,韦瑜虽然年轻,今年不过二十有三,但是那一手字确实写得漂亮。他的字可是得了皇帝称赞的,说别说宫里,就是放眼朝堂上,和那些翰林大学士相比,他的字儿也不输任何人。

    正因为如此,她才有了借口和这位“老师”再次亲密接触。加上长宁宫中的这一次,她已经借故和韦瑜接触了三次,三次接触下来,也就是最后一次让人家教她写字,她和他“肌肤相亲”了。

    她假装写不好字,然后硬要韦瑜握着她的手写。待到他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写字儿时,她故意往后靠,靠在他绣有坐蟒的蟒衣胸前,吐气如兰,假装含羞和他说话。按说,她是在室的公主,这样放下身段儿做出这样的举动,好色的厂督焉有不明白不搭理之理。

    可人家就是眼观鼻,鼻观心,举动如常,捏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把那个字儿写完,中间不曾抖一下笔尖儿。

    写完字了,松了手,退开去一步,一哈腰拱手,让纪锦拿张纸蒙在那字儿上写上一百个,说写完一百个再看,然后再教。

    纪锦气得牙痒痒,本来她还想赖着再让他握着她的手再写几个的,她不信,好色的这阉人竟然对自己毫不心动。她可是阖宫上下公认的最美的公主啊,她记得父皇是这么说的“朕的锦儿过两年一定比你两个皇姐长得美,现如今还没有长开,但依然是珠圆玉润,可爱得紧”

    可是韦瑜一开口,就叫她蒙写那个握着她手写的字儿,杜绝了她试图再次诱惑他的“妙计”。她张了张口,到底没有说出来别的什么话。于是,老老实实地拿了张宣纸蒙在那字儿上写。她写得很快,因为她想快点儿把这一百个字儿写完,就能再次要求韦瑜捏着手教写字儿了,这样不就是能多一次机会吗

    在母妃跟前,她可是夸下了海口的,在百日之内定能诱得这好色的厂督大人上钩。但是都过去了三个多月,她依然没有让韦瑜上钩,这让她有了紧迫感。

    就在她急匆匆在那张纸上运笔如飞之时,她没有看到站在她身侧的厂督大人唇边勾起一个绝美的弧度,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烁出某种促狭的意味。

    “九十八,九十九”纪锦在心里默念,她手中的笔写下第一百字的起首一点时,只听得殿中角落的铜座钟“铛铛”响起来。

    “三公主,申时到了,臣衙门里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随着钟声响起,韦瑜温润的声音也恰好在纪锦耳边响起。

    “呃,这”她心一慌,立即手中的笔飞出去一画,抬起头,她有些懊恼地转脸去看他。却见他深深躬身做着拱手状,低头看着黑色皂靴的靴尖,一步两步三步不慌不忙地退出殿去

    殿外盛夏的阳光白得耀眼,将他身穿大红蟒纱挺拔隽秀纤瘦的背影勾勒得分外鲜焕。衬着他三山帽后露出的乌青的发,以及露出的那一截白皙如玉的后颈,真是入画,让纪锦有刹那的失神。

    最后是守在殿外的宫女芍药跑进来喊她,才让她回了神。回过神后,她咬了咬唇,气得涨红了脸将手上的笔重重往下一按,一大团墨汁迅疾在宣纸上洇开,就像她此时不断扩大的坏心情

    七日前,他从长宁宫退出去后,去办得那衙门里要紧的差事一定就是去和那狐媚子宫女,名叫翠香的颠鸾倒凤吧

    想到此,纪锦有些不悦,心想,“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废人,却这般没皮没脸的找了一个又一个宫女对食。还眼高于顶,连自己这金尊玉贵的公主也看不上,他虽然是内相,但再了不得也只不过是皇家的奴才。还有那翠香,到底长成什么模样,竟然把自己给比了下去,在自己这里,他是坐怀不乱柳下惠,在翠香那里,他是风流倜傥新郎官。什么时候一定要仔细地看看这女子,看她是不是真比自己美”

    尽管纪锦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些阉人,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韦瑜和别的阉人不同,不仅貌美还权大,大到连自己的母妃和皇兄都想要拉拢他的地步。所以也才有她要牺牲美色去拉拢这位权宦的事情发生。

    要是韦瑜其貌不扬的话,估计纪锦也不会有兴趣玩这种游戏。毕竟,像厂督大人这样美貌的内侍,阖宫的女人们都或明或暗地牵肠挂肚。他就像是一件美玉,许多女人想将这美玉把玩在手掌间,又或者将它佩戴在裙边,当成一件美丽的珠宝炫耀于人前。

    她纯碎是把这当一场游戏,而且她好强,这位厂督大人越不上钩,反而激起她越强的征服欲。

    “三公主,三公主,来了来了”芍药在她耳边低声急急道。

    纪锦忙敛了神思,探出身,往前望去。只见小路尽头,有人提了盏灯笼在前引路,后面跟着一人,分花拂柳而来。晕黄的光晕照亮了前面那人青色贴里衣袍的一角。她免不了心中一喜,心想到底没有白花那十两金子,到底等来了韦瑜。今晚无论如何要将他拿下。

    芍药也忍不住喜道“金宝那小猴子还算守信,到底带来了三公主要等的人。”

    纪锦有些紧张地问“都准备好了么”

    芍药答“三公主放心,都准备好了,只要”

    纪锦摆摆手,示意她别说了。因为那两人已经越走越近。堪堪还有两三步就走到跟前,芍药已经抢先一步提着灯笼走了出去,只听到长随金宝公鸭般的嗓音先响起“哟,这不是芍药妹妹么今晚乃是七月初七,宫中女孩儿们都在乞巧,你这是”

    “韦公公。”芍药先拿眼瞟了下金宝,却没有搭理他,反而是向已经走到近前身穿大红曳撒的韦瑜深深福了下去。

    韦瑜才从慈庆宫出来,自打他十三年前进宫,被拨到皇太后跟前伺候,然后从一个小火者一步一步升上去,到长随,到奉御,再进司礼监内书堂读书,进文书房,任秉笔太监,最后在两年前成为司礼监掌印兼提督东厂。不管变成什么身份,每年的七月初七,皇太后在慈庆宫看着宫眷们拜月穿针乞巧,他都要去伺候。除了七月初七,还有两个日子他也要在皇太后跟前去伺候,一是皇太后圣诞,还有就是端午游湖。这成为了多年来他雷打不动的规矩。

    看着眼前这个他认识的小宫女,他几不可见的抿唇一笑,然后叫起,问“芍药在这里等着本督主所为何事”

    芍药直起身来,用一种娇俏而又恭敬的语气道“公公,我家公主明日生辰,将要及笄,宫中明日要大开宴席。皇帝陛下和皇后要为三公主主持及笄礼,可惜您公务繁忙不能前来赴宴。公主颇以为憾事。所以,一则为弥补这遗憾,二则为答谢前段儿日子公公的执教之恩,今日我家公主特备下几样小菜,一壶好酒,请公公赏光去坐一坐。”

    “这”韦瑜拿眼瞟了瞟旁边那丛花树,花树下隐约可见绣有江海云龙纹裙的一片裙角。

    听到韦瑜犹豫的这个话,纪锦只能从花树后走了出来。

    “三公主。”韦瑜忙欠身一礼。金宝则是忙跪下请安。

    纪锦叫起,接着看向韦瑜展颜一笑道“韦公公,难不成这个时候了,你衙门里还有要事竟然连这个脸也不赏给本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年春季开新文,欢迎亲们跳坑,还请大家多收藏,多撒花,多多讨论剧情。

    另外希望没有收藏作者专栏的亲们可以顺手一收,有利作者爬榜。

    休息了一段儿,感觉好多了。说下关于此文,总得来说是架空明,比如官制宫室服饰等。但或者有不太准确的地方,亲们就不要考据了哈。

    这个文的题材我自己比较喜欢,相信能带给亲们好看的故事。

    还有关于更新时间,差不多是晚八点,也有亲说早八点好,我听下大家意见,哪种比较好呢

    最后,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亲们,么么哒

    想了一下,为了便于亲们的理解,有些词加下注。

    、请君入瓮

    七月初七的上弦月不甚亮,好在是个晴朗的夜晚,倒有些许清辉洒下来。映照在三公主纪锦的脸上,满月一般,特别是她圆溜溜的眼里此时有灼灼之意,切切的,就好像是一个孩子在跟娘亲讨要某样好吃的东西。

    让人不忍拒绝。

    韦瑜在心中暗想,这再三再四地要往自己跟前凑,其实她打什么主意自己个儿门儿清。之所以一直不兜揽,一是因为这位毕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真要太近了,传出什么话来,到底是对公主的闺誉有损。虽然他是不怕的,毕竟他不是男人,也对女人做不出什么坏事来。二是因为他对她也不甚喜欢,三公主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

    况且她明日也才及笄,跟个孩子一样,不但性子,就是连脸蛋儿和身条儿也是孩子样子。圆圆的脸,虽然五官匀称,相貌也算精致,可跟貌美还有一大段距离。再有,身条儿虽则也颀长,可是完全没有腰身,跟宫里他看见的那些将要及笄的女子很不一样。人家在这个年纪,大多数都有了玲珑的一捻柳腰,可她呢,就跟个祭天时,太常寺摆放的上下一般粗的玉琮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没心没肺,又太爱吃的原因,小时候是小团子,长大了就是大团子。也亏得皇帝会说话,珠圆玉润,可爱得紧,噗,韦瑜在心里再次无法自抑地喷笑了下,可是面儿上却是一点儿笑意不见。

    七日前在长宁宫他已经不动声色地拒绝了她,原以为她该知道进退了,没想到今儿又在他回掌印值房的路上等着。回掌印值房有两条路,一条从纯禧左门出,一条从关雎左门出。一般他去慈庆宫皇太后跟前伺候,出来最常走的一条路是从关雎左门出来,直走就到了掌印值房。可今儿是七月初七,皇太后在慈庆宫领着宫眷们乞巧,晚上宫门落匙依例要晚上一个时辰,长随金宝在前提着灯笼,他跟着走,就从纯禧左门出来了。而这条不常走的路上,他就遇到了三公主。

    凉凉地瞥了眼哈腰提着灯笼在一旁伺立的长随金宝,打定主意回去要罚罚他,竟敢给自己挖坑儿,这胆儿也忒肥了

    金宝虽然低着头哈着腰,可是督主大人的那凉凉的一瞥还是被他敏锐的眼角余光接收到了。只觉背脊上一股凉意嗖地一下子升腾而起,明明七月里暑气未退,刚走了一脑门子的汗,这会儿竟然觉得霜风扑面。他这会儿有点儿后悔不该先被那十两金子迷惑,再被三公主跟前的小宫女芍药对他许下的两人做对食的承诺引诱,答应了帮着今晚引着厂督从纯禧左门出来“偶遇”三公主了。

    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卖,他此时腿肚子都有些打颤了,不过强撑着不倒下而已。因为他是在厂督跟前伺候的人,远比旁人更清楚韦瑜的手段。想起外东厂诏狱里那些铁嘴铜牙的人是如何被厂督撬开口的,还有凡是跟厂督做对的人落到何种下场,他的汗毛不自觉地根根竖立起来。

    后悔,后悔死了

    韦瑜才不理会金宝此时大彻大悟的后悔呢。他瞥了他一眼后,随即调开视线,看向纪锦一拢袖再姿态洒然的一拱手道“既然三公主青眼相加,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公公这边请。”纪锦喜形于色,摩拳擦掌几下,赶忙放下手比了个请的手势。

    芍药也身手迅疾地提着灯笼先跨出一步去,越发恭敬地请韦瑜去前面撷芳殿一坐。

    撷芳殿那里有一座配殿是三公主纪锦所居。平日她跟着母妃住在长宁宫,因为皇太后异常喜欢她,所以让人收拾了撷芳殿里的一座配殿给她。春秋两季,天气好,她常来慈庆宫请安陪伴皇太后,晚了就不回长宁宫去,而是住在那撷芳殿的配殿里。

    今日挑了时机在这里截住韦瑜,也是因为那座配殿离此不远,正好便于行事。

    芍药和金宝一左一右在前提着灯笼,纪锦和韦瑜并肩往前面不远的撷芳殿里去。说是并肩,可是韦瑜还是稍微落后半步。尽管他权顷天下,连外朝的阁老们见了也得恭敬地喊他一声“公公”,尽管他得皇帝盛宠,许他以臣自称,可是他始终在宗室跟前抱有那份儿谦卑,并不曾忘记自己是皇家的奴才。这也是他在宫里始终有好人缘的原因。

    作为大夏立国以来最年轻的司礼监掌印兼提督东厂的太监,自然少不了被人嫉妒被弹劾。言官们弹劾他目无君上,只手遮天,草菅人命等等。可是最后这些弹章被他亲自捧到皇帝跟前,皇帝略翻了翻,就扔在一旁,哂然一笑道“无聊,这些弹章以后都别给朕看了。厂臣是什么样的人,朕清楚得很,用不着这些文人来指点聒噪。”

    韦瑜很记得一句话,“满招损,谦受益”。特别是在何人跟前该谦卑,他从不迷糊。因为他知道自己权利的来源以及必须站在哪一边才能长久地保持这份儿尊荣。

    就好比现在,三公主虽小,虽幼稚,可是她也是正儿八经的天潢贵胄,他一定是要给她脸面,尊敬她的。

    不过,今晚他也打算趁着公主请他赴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一些事情,让她知难而退,别再打些不该打的主意了。

    纪锦哪知道韦瑜的打算,还以为好色的厂督终于被自己美色所惑,愿意自己个儿走进陷阱里去呢。要是这样的话,也不枉自己一番绸缪啊。她此时心里很是自得,为自己即将拿下这位“美人”从而完成母妃交待的任务隐隐兴奋起来。

    韦瑜呢,也比较有兴趣跟眼前这小兔子玩一玩,想看她到底还要使出些什么样的破绽百出的伎俩,博他暗地里的一哂,这或者也算是压力很大步步为营宫廷生活里的一点儿小乐趣

    这种想法很奇怪,他自认为自己从进宫后就面善心冷,这些年来越发心狠,各样觊觎他的女人甚至男人见得太多,早就对跟人亲近失去了兴趣。即便是像七日前握着三公主的手教她写字那样的接触也是稀有。甚至说这三年来寥寥可数也说得过去。一般人他早就不会玩下去了,可是遇到纪锦,他竟然起了玩儿心。如同儿时一般,在庭院中的桐树下拿根小棍儿逗蚂蚁,这样那样一挡,它们就按照他指定的路线走。居高临下,了然于胸,操控全局的感觉他一直喜欢。

    他不喜欢纪锦,可也不讨厌她,抱着戏耍的态度,他老神在在地信步跟着她往撷芳殿里去。揣摩着三公主到底要出什么看似精明的昏招。

    ――

    撷芳殿东配殿里,小宫女芍药将食盒揭开,把早准备好的一些精致的小菜放到桌上,最后摆好碗筷酒杯,再分别替纪锦和韦瑜斟满酒,却步退下了。

    到了殿外,她阖上门,将守在殿门边儿的韦瑜的长随金宝拉走,低声耳语“三公主和督主有话要说,你别站这儿听墙角,有些话不该你听,听到了指不定一死。走,跟我去我那里坐着喝点儿茶,等着督主和公主说了话出来。对了,我那里有好点心,莲花糕,你最喜欢吃的,三公主昨儿才赏的,我特意给你留着”

    金宝耷拉着脑袋,此时他脑子里早就被方才韦瑜那一瞥吓得成了一团浆糊,只觉得死期将在眼前,这会儿芍药请他去吃点心,也就迷迷糊糊地跟着去了。

    今日撷芳殿院落里冷冷清清,不多的几个宫女早被纪锦遣走了,说今日是七夕,给她们假,让她们拜月乞巧去。那几个宫女兴高采烈地谢了她,天刚黑离去了。因此韦瑜跟着纪锦来此,并没有碰上其她人。而芍药也可以大大方方拉着金宝到前头宫女的值房里去。

    听着芍药和金宝的脚步声远了,纪锦才端起酒杯望向韦瑜开口干干一笑道“韦公公,不,师傅,来,我敬你一杯,谢你指点我写字。”

    韦瑜盯着桌对面坐着的纪锦,并未举杯,却玩味一笑道“只不过指点公主一个时辰而已,公主实在是太客气了。”

    “太公家教里曾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韦公公虽然只教过我一个时辰习字,可在我心里也是把你当一世的师傅的。明儿我就要及笄成人,可师傅却不能来,我心中只觉遗憾,故而今夜特备下些许酒菜,想要招待师傅,还请师傅不要嫌弃。满饮此杯吧。”纪锦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将自己手中端着的酒杯往前一递。

    心中却道“早知道你精明,防范心重,必不肯喝自己跟前那一杯酒的,所以一早将抹了梦陀罗的酒杯放到自己跟前。本公主料定这杯酒你是定然要喝的。”

    、鲤鱼救场

    小宫女芍药的值房里头,她正拍着靠在她肩膀上哭得一塌糊涂的金宝的背安抚他“金宝哥,你快别哭了,我保证你一定不会死。”

    金宝嘴里包着一嘴的莲花糕,边哭边使劲儿地往下咽,两手里还各自抓着一个莲花糕,断断续续地哽咽道“芍药你你是不知道我们督主的厉害,今儿晚上我引他走纯禧左门来遇到三公主的事情已经被他看穿了。我这样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么,必死无疑,也不晓得是用东厂里头的哪一种酷刑”

    “金宝哥,你伺候了韦公公四五年,他一定会看在你尽心尽力伺候他的份儿上饶过你这一遭儿的。”

    “芍药,我们督主从来不念旧情的呜呜呜今儿晚上也就是哥哥我跟你头一回,不,最后一回相处了。我要死了,你也不用替我守着了再找个好人,呜呜呜呜”

    “金宝,你要死了啊”芍药一把推开他,嘟起嘴,伸手在他胸前重重敲了一拳。不满他这才哪跟哪儿呀,就说什么要替他守节了。就算宫里对食的太监和宫女,也真有对方死了,为对方守着的,可再怎么也轮不着自己个儿吧。虽然答应了金宝要跟他做对食,可大部分她还是因为想帮自己的主子三公主才故意那么说的。

    “我就是要死了啊,芍药,你别劝我了。不管怎么样,今儿晚上我能做个饱死鬼,又有你陪着我,我虽死无憾了”金宝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把手里的两块莲花糕整个往嘴里塞,再囫囵下咽。

    许是一下子吃得太多,堵在嗓子眼,呛住了,不免剧烈咳嗽起来。

    芍药摇头忙将桌上青花茶壶里的水倒到一个茶碗里,往金宝嘴边送。一边送一边继续劝道“金宝哥,明儿我求求我家公主,让她在韦公公跟前替你美言几句,保你不死”

    金宝闻言顾不得喝水,咳嗽着问“咳咳芍药妹子,你没哄哥哥吧”

    芍药只好把自己打算怎么求三公主,三公主心肠好,必会救他等话细细说给他听。

    一番话说完,金宝破涕为笑,一把抓住芍药的手拢在手心,道“芍药,你真是我的贤妻,古话说得好,家有贤妻夫在外免遭横祸。”

    芍药甩开他手,自顾自地把那碗原先递给金宝喝的茶端起一饮而尽,再长舒出口气说“为了劝你别哭,说了一大车轱辘的话,真是渴死我了。金宝,我是答应了你跟你做对食,可是你也得当上秉笔太监才能有体面,我跟着你才有福享吧。”

    “啥,秉笔太监芍药,你这不是逗我玩儿么司礼监文书房里那些手握批红大权的秉笔太监学问多好你不是不知道。我连内书堂也没进过,怎么能进文书房做秉笔太监”金宝瞪大了眼问。

    他说完这话后有点儿激动,竟然抢过芍药手里喝干的茶碗,另一手拿起桌上的青花茶壶往茶碗里倒水,再咕噜咕噜连喝了三大碗茶水,才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说“我要是此番不死,拼出命去伺候好督主,说不定过几年能当上个司礼监的少监,要是那样也能给你好日子,你就别提什么秉笔太监的条件成不”

    芍药偏着头想一想,似乎金宝说得也对,能进司礼监做少监也是太监里头顶顶不错的了,在宫里当差的姐妹跟前也能抬得起头。于是她转回脸看向金宝,脸上带些羞意刚想开口说也行,却见他头猛地一垂,砰地一下子磕在桌子上,两手垂在身侧,身子倚靠着桌子如同醉酒一般昏睡了过去。

    “金宝”芍药推推他,笑着说“你这是逗我玩儿吧,喝茶也能醉”

    这话才说完,她自己个儿也突然觉得好一阵天旋地转,头发晕,眼皮子上如同坠了千斤一般,不由自主趴到了桌子上想歇一会儿。可这一歇,就也困意汹涌,再不能睁眼,开始云游太虚了。

    那边厢,韦瑜却没有接纪锦递过来的酒,而是端起了自己跟前那杯酒,轻轻在纪锦端着的酒杯上一碰,道“公主的美意臣领了,不过,在喝掉这杯酒之前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纪锦见他不喝自己手中的酒已觉挫败,脑子飞速转起来,想怎么才能把他手里那杯酒给调换了,不然今儿的计划就算失败告终。至于韦瑜说要跟她说话,她觉得实在是好,至少可以拖延一下子,让她可以想出法子来。

    于是她将手中端着的酒杯放下,忙不迭地继续脸上堆着笑说“师傅,你说吧,我听着。”

    韦瑜便也放下了酒杯,清清嗓子,斜睨她一眼,悠然道“三公主,这几个月来,你再三再四地往我身边儿凑,可是有所求”

    “啊这”纪锦心里突地一跳,面儿上即刻显出不自然来。她没有想到人家的话直奔主题,就像洞房里头新娘被新郎揭开了盖头,一堵真容。她的心思和打算到底没有逃过对面坐着的跟狐狸精一样精明的厂督的眼。

    有些懊恼地低头,纪锦拿手指卷着缀了七月初七应景的鹊桥补子的衣衫一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韦瑜的话。

    她难道真得向他直接说出自己接近他的目的,然后徒然令他笑话自己。

    自从一年前皇太子徒然薨了,作为二皇子的皇兄以及母妃就一下子打了鸡血一样开始绸缪起将来。尽管母妃不受父皇宠爱,皇兄也不被父皇喜欢,可是皇兄二皇子的身份还是让他成为新的储君变为可能。

    不过,这只是可能而已,父皇除了陡然薨逝的皇太子以外,还有三位皇子。并且他最喜欢的不是作为二皇子的皇兄文权,而是三皇子文楷,宠妃赵贵妃之子。尽管长幼有序,按照“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祖宗规矩,嫡长子大皇兄薨了,接下来是该封二皇兄文权为太子的。虽然二皇兄是庶出,但皇后只有皇太子一个儿子,他没了,皇后年纪已大,这些年除了生了大皇兄和大皇姐外,再无所出。也就是说父皇已经不可能有嫡出的皇子了。这样的话,在成年的皇子里头不就是该轮着二皇兄为太子么

    可是父皇在皇太子薨逝后却以太过心痛心伤为由,避居西苑,不再上朝理事,朝政都让司礼监和内阁共同商量着办,将储君之位空悬。这说明什么,至少说明他不急于立太子,也说明他对二皇兄文权不满意。他在拖延,是想再考察下几位皇子,谁会是合适的储君吗不过,这种犹豫对于二皇兄来说是最不利的。父皇的这种态度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朝中众人,他的好恶和意愿啊。也许,会有聪明的臣子想办法帮着父皇达成心愿选择他最喜欢的三皇兄文楷为太子

    这样的话,要是二皇兄失去了储君之位,而由三皇兄做了太子。等到父皇崩了那一天,三皇兄继位为新皇帝,赵贵妃做了皇太后,那么和她颇有嫌隙的母妃必然会遭殃。赵贵妃善妒,到时候除了母妃,恐怕连二皇兄也要倒霉,甚至会牵连到自己这位深受皇太后和父皇喜欢的小公主。

    这些话是母妃和二皇兄在皇太子薨了之后常常说给她听的。本来她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从不考虑朝政,也不担心将来自己的人生。母妃再不受宠,将来二皇兄成为藩王,待到父皇崩后,也能将她接去藩王府享福的。而自己,父皇说要给她寻个才貌双全的富户之家的男子做夫婿,让自己一世无忧,幸福美满。

    可这一切,因为皇太子的徒然薨逝而发生了改变。母妃和皇兄说,如今唯有一根救命稻草可以改变母子三人的命运。而这根救命稻草就是司礼监掌印兼提督东厂的太监韦瑜。

    自打父皇退居西苑后,不但宫妃,就是朝廷里的阁老们就再也见不着他了。诸位皇子和公主也只有在父皇圣寿节去西苑贺寿,才能见着他一回。而这一回,父皇也不过是和他们说上几句话,然后就以要清修为由,令内侍摆宴,让他们吃了酒宴便各自回去。这样,谁也不能去游说父皇立储之事。

    但是有一人可以说动父皇,甚至推动立储之事进行,其他的人谁也不行。此人就是韦瑜。作为内相的韦瑜是可以经常见到父皇的人,并且他说话也管用,要是他肯帮忙的话,那二皇兄成为新的太子是大有可能的。

    再加上韦瑜好色的名声在外,所以母妃和二皇兄就动了让纪锦去利用美色拉拢他的心思。偏偏不经事的她被母妃所激,自己夸下海口要拿下韦瑜,让他帮着二皇兄登上太子位。今儿个她在这里其实是摆了鸿门宴,只要韦瑜喝下了酒杯口涂抹了梦陀罗的酒昏睡于此。那明日待他醒来,便以他占了自己的便宜拿捏住他,然后让他帮着二皇兄成事。她相信,即便父皇再宠爱韦瑜,可他也比不上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要是告他轻薄自己,父皇必定会惩罚他,说不定免去他的司礼监掌印和提督东厂之职不说,还有可能下诏狱。

    韦瑜好不容易才爬上了这样的高位,他舍得被撸去一身官职落到那样的下场想必是不愿意的,所以她定下了这样一条计策,摆下了这样一个鸿门宴。

    眼看即将大功告成,却卡在了这样一个当口,这让纪锦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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