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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笙 第17节

作者:何为道 字数:22720 更新:2022-01-12 11:08:12

    见此,慕青岚反而笑的越加开心起来,她的语调有些清扬,眉目娟秀的漂亮。“你我相识近六年光景,你的性子我又岂不知道早就该知道你这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才是。”她叹息了一声,口气中满含宠溺。“后来,我归还的虽不是你纳兰家原来的海外那百分之五十的资产,价值也没有它大,甚至是也许你还看不上眼的。但那却是姑姑私下给我的全部资产,你现在恼我,岂还是因为我当年欺骗你的事情我也是没办法的,清儿,你纳兰家那部分在海外的资产涉及到姑姑的利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又怎么会动你纳兰家,我自幼被姑姑教养长大,姑姑于我情同母女。”她的语调渐渐低沉下来,视线却从未从纳兰婉清的脸上转移半分。“如今我倒是想问你一句实话,希望你能认真的告诉我。”慕青岚深深的凝视着纳兰婉清。“你,是否还爱着我。清儿。”

    两人就那般静静地对视着,而后纳兰婉清率先的垂下眼,嘴唇微抿,睫毛小小的扇动,那般脆弱的样子忍不住让人想拥抱在怀。

    对方的举动无疑让慕青岚激动起来。六年的相处,让她多少了解纳兰婉清的性子,对方如果真的不喜,早就当面拒绝,但现在这般露出无助哀婉的样子,让慕青岚整个心脏就要跳出来一般,那人如此动人的样子禁不住让她喉咙发紧。“你不知道,自从姑姑知道我私底下将那份资产给你后,发了好大的火,之后我便被姑姑软禁起来,当然,这所谓的软禁不是关在家中,而是不许我出国来看你。我时常等待机会能够过来看看你,没想到,这一等便是四年之久。”心中隐隐有些兴奋,那种像是即将看到光明的感觉不由得让慕青岚心情跟着好了起来。

    起码在离开之前,她从未想过,纳兰婉清竟会是纳兰家百年不会出现一个的受孕者,这对她来说当然是好事,当年她喜欢纳兰婉清,但一方面因为自己的家族对于承孕者身份的看重,纳兰家根本就不在考虑在内,她虽然是慕家的嫡女,但若果意外她成为了受孕者,继承慕家家业将不会是她。另一方面,当时她会出现在纳兰婉清所在的学校,也是听家族的长老在一次交谈中得知纳兰家的那部分资产姑姑相中好久,那年,十八岁的她正想为姑姑做出一番事业,于是私下隐瞒对方,特意跑到纳兰婉清所在的学校,为的就是接近对方好能够帮助姑姑得到纳兰家在海外的那一部分资产,只是没想到的是,她到最后,竟然爱上了这个人,不仅如此,甚至还自作主张将姑姑单独给她的一部分资产私下给了对方。

    四年来,当她渐渐忘记纳兰婉清的时候,却在一次商业聚会中再次看到了这个人,并且还知道对方成了受孕者,那之后,有时怀中抱着她人,她却忍不住想起那人的好,那么强势的人在她面前偶尔露出羞涩的表情等等,有时夜半惊醒,竟然在一次梦中梦到了对方。

    这对她来说,很惊异,也同样很兴奋。如果,如果,这么强势的一个人成为了她的受孕者了呢她忍不住想象着。

    然后,这样的想象越演越烈,最后冲破了牢笼,让她再次借着项目的理由见到了纳兰婉清。

    对方仍旧是她们初见那般美得惊人,属于东方女子静雅的美丽,又加之四年前根本就不会再纳兰婉清面上出现的受孕者的柔弱,不禁再一次让慕青岚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别忘了,纳兰婉清可是纳兰家百年都难得出现的一个受孕者,而韩家的那个外孙女,一副弱鸡的样子,怎么会在子午石下压制住纳兰家强大的基因,所以,问题只是出在纳兰婉清身上。

    早在很久以前,就有学者研究出,承孕者和受孕者的产生一部分源自于基因。

    只是,多少有些可惜了,清儿的第一次竟然是给了韩家的那个外孙。不过,韩家暂且还不能动,毕竟,韩家的底细还摸不清楚。等到清儿成了她的人,再料理也不迟。

    何况,韩笙和清儿成婚是一场意外,想来同自己十年的感情相比,韩笙这个意外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该防的还是要提防的慕青岚敛下眉,纳兰婉清此时如此动人脆弱的样子让她有些心痒,嘴唇慢慢地接近,即使自己不是她的承孕者,但对方的呼出的气息似乎都能让她感觉到那种甜腻。

    只是不巧的是,慕青岚的嘴唇在快要吻到纳兰婉清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慕青岚本是不在意,当看到是姑姑打来时,才有些无奈又有些可惜的接了电话。

    不知是说了什么,慕青岚频频点头应道,之后挂断了电话,轻声对纳兰婉清说道“姑姑叫我办一些事情,我就先走了,等着你不忙了,我再约你出来吃饭。”

    慕青岚匆匆离开,想来应该是要紧的事。

    她出去时,办公室里只剩下纳兰婉清一个人,她坐在那里,闭上眼复一睁开,哪还见的到方才那副脆弱的模样,反而是清冷的几近凉薄。

    她抬起手,将掀起的嘴角慢慢抚下。

    大自然总是如此的美妙,赋予了人类总总的自负,自傲,以及不可一世的骄傲感。

    为的仅仅是进一步的毁灭。

    像是一种自我消亡的推波助澜。

    而后审判来临。

    、第89章

    “都这么大的人了,总叫的人操心。”她坐在床边,捧着一杯茶。

    “这不是也没想到突然间出现这样的事吗”韩笙干干的笑了笑,她瞧着面前脸颊消瘦苍白的仲安。“怎么你现在看起来比我都像是生病的”

    “估计是病没好利索,留了小病根,过一阵子也就好了。”仲安敛下眉,手指慢慢的摩擦着杯沿。“倒是你,做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考虑一下。”

    见韩笙被说的不自在,仲安接着道“知道是谁要把你重伤的吗”

    “听说人还没抓到。”韩笙歪着头,眨着眼瞅着一脸高深莫测的仲安。“怎么安子你知道”

    “赵家的赵雯,其母赵瑜,是赵家这一代的当家。”落下这一句话,仲安掏出帕子咳嗽了几声,而后站起,走到窗前,瞄了一眼窗下,转头看向韩笙。“而赵家,是西区颇有势头的一个帮派,不过这些年来渐渐洗白。而赵瑜,为人在道上还算可以,搞起了商人买卖,现在的做派倒很难与之前的黑生意联系在一起。之前赵家参与了一项投资,都知道是稳赚的买卖,但谁想,后来出了问题,而赵瑜也因此丧了命。赵雯嘛,得知她母亲死后,疯子一样要要为母报仇。”

    “那婉清和这有什么关系”韩笙一愣,紧接着追问起来。

    “应该是以为纳兰婉清和她母亲的死有关。”仲安眯着眼像是仔细在辨别什么一样,她身子微晃了一下,那动作极为细小,而现在整个心思都放在纳兰婉清事情的韩笙并没有看出对方有什么不妥。“毕竟,在这一次的投资中,纳兰家也有份。赵瑜这人向来心思缜密,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已经在西区稍显弱势的赵家能越加稳固的原因之一。包括这次投资事宜,我听说,赵瑜亲自与纳兰婉清谈判,包括很多具体事宜,而赵家在这次投资中也投入了不少。但赵瑜曾在出事前去找过纳兰婉清,自然纳兰婉清便成了赵瑜最后见过的人。”

    “就因为婉清是最后一个见她母亲的人,赵雯就要杀婉清”韩笙面上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

    “这就不清楚了,你和我都不是当事人,当然也不甚了解她们之间具体谈了什么”仲安转过身,因为是背对着阳光,使得她整个人像是没入了阴影里,倒让人瞧不真切眼中的神色。“可能是有人挑唆,也有可能是两家企业在利益上出现分歧,亦或是某一人暗箱操作,就是不知道是谁在这里面充当鬼。”她走到韩笙面前,弯着腰对着韩笙微笑。“阿笙以为呢”

    “呃”这问题显然是考住韩笙,她想了想,才道“也许安子你说的对,那三种都有可能,毕竟商场如战场,但若说婉清和赵瑜的死有关,我是不会信的。”尽管和纳兰婉清成婚一年左右,韩笙也有些摸不清楚对方的性子,但这并不表示纳兰婉清的性子她一点都不了解,那样时常会笑的和和煦温柔的女子,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对方和赵瑜的死有关。

    仲安依旧微笑着,垂下眼,睫毛落下如落幕的帷帐一般,道不透布景之内的颜色。她重新坐回到位置上,轻声道“不管怎么说,我会派一些人来保护你,毕竟谁又会知道那赵雯会不会在伤不到纳兰婉清的情况下来伤害你”

    “不用吧。”韩笙不自在的挠了挠脸颊,想到周围有人保护的场面,韩笙都觉得尴尬。

    “放心,只会是在暗处保护,并不会干涉到你的生活。”不难猜出韩笙不自在的原因,仲安接着道“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好好休息,切莫再因为别的伤了自己。”

    韩笙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瞄了一眼仲安,小声说道“安子,我有点不放心婉清,你能不能再调一些人在婉清身边保护着,就像你方才说的在暗处保护。”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你未免太低估纳兰婉清的能力。”仲安的神色稍显平淡。“能做到那般的位置,先不说手段如何,就单单是这里。”她抬起手点了点头。“就非等闲之人。”她将方才拿出的手帕收起。“不过,既然笙子开口说了,我自然是会帮你的。”

    韩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抹着鼻子道了一声谢。

    “你我之间,别谈谢字。”仲安抬起手,胡乱的扫了扫韩笙的头发,笑道“丫头片子。”

    那人的头发很软,发丝很柔,听说,这样的人,最容易心软。

    发丝穿过指尖,在缝隙中绕过,而后悄然的滑过手背,带着让人心软的悸动。

    她收回手,看着拥有那般头发的女子不好意思的微笑,恬静的模样,像极了当年两人还是小孩子时,每每做错事那人才会露出的表情。

    如此久远,却又是如此的贴近,仿佛从未隔开,也从未离开过。

    仲安敛下眉,掌心中的手帕被她轻轻的握着。

    仲安离开的时候,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做,挂断电话,和韩笙聊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纳兰婉清大概在下午四点多钟来的,她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韩笙还在睡觉,她的胸口放着一本打开的书,一手落在书上,而另一只手则乖乖的放在床边一侧,只是毯子掉在了地上,虽是夏天,但依旧是身体不算好,这般也容易病到。

    睡着后的韩笙模样有些像小孩子,乖乖地,有时候竟会让纳兰婉清意外的有一种好像只是简单的在这人身边坐着,就会产生分外宁静的气氛。

    很奇怪,但也如此的吸引人。也许是承孕者对于受孕者的影响,有时候不自觉挨近对方的纳兰婉清会这般想着。

    她走了过去,动作很轻,将毯子捡起后,又重新换了另一张毯子盖在韩笙的身上。

    纳兰婉清坐在一旁,将方才放在韩笙胸口的书拿起,一页页翻了起来。

    故事讲的是地心游记的探险故事,因为知道韩笙喜欢这种探险的小说,所以当时纳兰婉清没少给她拿来些,电子产品毕竟伤眼睛,有时候看看纸质的书未免不是件好事。

    而韩笙醒来时看到的就是那人恬静读书的样子,夕阳的余晖赚足了暖人的温度,橙色的光亮在她的背后像是被渲染的画布,而那人的轮廓,从额头,到鼻尖,再到下巴,勾勒的线条,柔和的禁不住让人心动。

    “醒了”而后,她看到那人转过头,眉目间染了笑意,眼睛好似吸了橙色的余晖,连眸光都渗入了暖调,柔和清亮,泛着让人心软的色泽。

    刚刚苏醒的韩笙有一瞬间的怔然。“嗯。”

    “在看什么”见韩笙愣愣的看着她,纳兰婉清柔声道。

    “不,没什么。”韩笙错开目光,嘴唇发干的她不自然的抿了抿,然后悄悄的呼出一口气。“什么时候来的”说到这话的时候,她才看向纳兰婉清。

    “刚刚。”她笑着,并没有说她来了好久。

    被对方注视着竟有一种说不出尴尬的感觉,韩笙摸了摸鼻头。“我脸上有什么吗”

    “只是觉得睡着的小笙有些意外的孩子气。”她轻笑着,精致的面容有着让韩笙心悸的笑意。

    “”韩笙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抿着嘴巴,视线中,女子眉目一如她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笑的温柔的恬静,让她的心也跟着宁静下来。

    忽然想起今天仲安跟自己说的话,分析的原因,猜测,以及也许不为人知可能的真相。

    情不自禁的她握住纳兰婉清想为她重新盖好毯子的手,有些珍视又有些带着不想放开的决心,就那般鼓足了勇气看着纳兰婉清。

    韩笙的举动多少引来纳兰婉清的注意,她不解的看向对方,却在触及到那人的视线时后,不由得怔住。

    “我虽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对我说,韩笙,我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也好,能帮助上你也好,尽管我能力有限,但。”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韩笙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深吸口气又呼出,眸中的神色认真而又坚定,有着难以言说的觉悟。

    “婉清,无论你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我都信你,只要你跟我说,我便信你。”

    韩笙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甚至都觉的说这样的话难免突兀,但今天仲安说的那些,禁不住的让她心思乱了起来。

    她隐隐却觉得纳兰婉清要遇到什么困难,但这人却是个要强的,她知道也许自己帮不上她,但自己这般的心情,她希望对方能明白,也能知道。

    纳兰婉清一直未开口,整个人像是埋在夕阳的余晖中,淡了她本身的颜色,唯独只剩下轮廓,清晰的而又模糊。

    久久的,室内静的可怕。

    就在韩笙尴尬不知所措想缩回手的时候,对方却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傻子。”

    她听到对方这样轻声说着。

    、第90章

    是啊,可不就是傻子吗。

    她的眼就像是埋在深夜中一般,明明被夕阳灌满了橙色的温度,偏偏她就是看不到这人眼中的思量,亦或是那隐在心里面的无法向她说的话。

    本来,是没打算这么快说这样的话的,可经历了一些,看到了一些,以及仲安和她说的那些,让她忍不住的开始心慌,管不住的心慌意乱,那种如果不赶紧要说出来,表达出来,仿佛就会一辈子都开不了口一样。

    那句我信你,也是如此,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

    明明她们之间什么承诺也没有,明明眼前的这个人向她隐瞒她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

    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纳兰婉清给予的回应很好,有些出乎意料又有些意料之中,总归的,对于韩笙来说是件好事。

    就像方才,虽然傻气,却也最容易明白对方的真心,纳兰婉清回握住了她,不是吗她也是在赌,赌自己在纳兰婉清心中的位置。很好,纳兰婉清回应了她。

    那么下一步呢

    记不得是谁说过,爱情需要经营,同样家庭也是如此。

    她和婉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就像刚刚,如果婉清不想理会她,完全可以沉默下来。

    韩笙敛下眉,手指被对方的掌心握住,温热,干燥,有着夏天的温度。

    纳兰婉清久久无言,她的表情很淡,在经历过方才那一瞬间的心悸,似乎什么都尘埃落地一般,再无任何神色,只是她的掌心很软,忍不住让韩笙走神。

    老人常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不是吗,这要是逼紧了,指不定要恼羞成怒呢。

    韩笙无聊着想着,就见着纳兰婉清站起,将落在她身侧的毯子重新的盖在她的身上。

    她仰起头,入目的那人精致的眉目以及她最爱的那抹水湖色的眼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呢,对于这人的一切,如此的上心,又是如此的着迷,韩笙甚至有些管不住是信息素关系还是承孕者和受孕者之间的联系,她只是知道,当看到这人的时候,一颗心满满的都是她。

    欢喜着,悲伤地,恼怒的,都因为这一个人而变得控制不住。

    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伸出手,像极了老电影的慢动作,带着一种灰色的暗调,抚上了纳兰婉清的脸,那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动作,甚至还贴心的低下头。

    韩笙细细的摩擦着,对方光滑细腻的面庞,让她流连的不想放开,而确实,她也没有放开。她的手贴着她的耳际划过,最后定格在那人白皙的脖颈处,稍一用力,对方便伏在了她的身上,不过顾忌到韩笙带伤的身子,纳兰婉清很小心的将双手撑在韩笙的两侧。

    这下,反而换成韩笙低下头凝视着仰头的纳兰婉清。

    韩笙的手抄过纳兰婉清的腋下,反身将对方的身子带到自己未受伤胸口的一侧而后压下,也许是信息素再次不甘寂寞的开始捣鬼,又或者两人好久未这般亲密。

    她打量着身下人的脸,手指从对方的眼角开始,逐渐的滑下。

    那人默许着她的一切,闭上的眼,感受着心跳像是要脱离开胸膛的频率,就连呼吸都变了步调。

    她的嘴唇有着温柔的弧度,浅浅的,眸光因为眼下的人,都变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度。

    甜腻的味道中乱了节拍的心跳,耳膜似乎都能感觉到两人一共变了调的心跳声。

    见韩笙迟迟没有动作,纳兰婉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人笑的温柔的脸。

    对方的眉眼一如当初那般在慌乱中跌入她视线中时一样,细腻的温润,仅仅只是被注视着,便会让人禁不住产生会被呵护一辈子的错觉。

    唇一点一点的拉近,直到贴合,至少那般小小的浅吻,却让两人心头泛起淡淡的涟漪。

    窗外的蝉叫声不绝于耳,吱吱中唤醒了夏日的燥热,有清风刮过,吹起了窗帘的一角,掀起的弧度,遮住了床上两人的脸。

    那日之后,两人之间似乎更加亲密了很多。

    只是,纳兰婉清又忙碌了起来,似乎是某一项目的跟进,但韩笙毕竟不了解她公司的情况,自是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管怎么说,小姑姑是希望清儿能过去一趟的。”慕青岚笑着,她坐在纳兰婉清的身边,手中拿着方杯来回晃着里面棕色的液体。

    此时在办公室内,只有纳兰婉清和慕青岚两个人。

    纳兰婉清沉默着看着慕青岚,脸色因为对方的话而变得更加冷漠。

    想来也知道纳兰婉清一旦露出这般的神情,那便是要发怒的征兆。

    慕青岚渐渐收敛了笑容,她叹了口气,想伸手抓住纳兰婉清放在一侧的手,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被对方错开。

    “清儿,我也没有办法,你也知道,这件事情错并不在我,你的那批货扣在国外那里过不来,如果不是我再三恳求小姑姑帮你一把,恐怕你的那批货想要都要不回来。”慕青岚抿着唇,继续开口道“我知道我之前的确惹你伤心,但这次,我是真的想帮你,可是,你也知道,慕家毕竟是我的小姑姑做主,我虽然身为嫡长子,但也只能做到这里。”她握住纳兰婉清放在一侧的手,神情认真几乎深情。“小姑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纳兰婉清转过头,眸子沉沉的盯着慕青岚,最后她却笑了。“好,就依你所言。”

    见此,慕青岚也同样笑了起来。

    她知道,纳兰婉清并不是真心想跟她走,可如果不跟着她回a国见小姑姑,恐怕纳兰家就真的要就此一蹶不振了。之前与赵家合作的那次项目是这次项目的跟进,纳兰家在这里面放了太大的投资,本来都认为是百分之百包赚的买卖,却没想到最后出了纰漏。

    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关心的,她所关心的,只是一个叫纳兰婉清的人。

    慕青岚当然知道短时间内她不可能打动纳兰婉清,分家的那些人最近动作太大,已经隐隐约约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明智的,她现在应该回国处理,但这一经回去,就又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见到纳兰婉清,就怕纳兰婉清和韩笙就此有了孩子,那时想断开两人都有些难度。何况,慕青岚也没有那个耐心。纳兰婉清恐怕不知道如今她现在的魅力对慕青岚产生的影响,一方面慕青岚想要尽快得到纳兰婉清,一方面却要顾及到纳兰婉清背后的家族势力。

    但,如今,便有了这一个由头让纳兰婉清跟她一起回到a国,那里不再是纳兰家所能掌控的国家,而是她慕家所能摆布的地下世界。

    一旦纳兰婉清和她回到a国,那便是她说的算的地方。

    “那,我们过几日出发你看怎么样,婉清”慕青岚轻声说着。

    纳兰婉清并没有应声,神色却偏显冷淡。而她这样的神情并没有让慕青岚恼怒,甚至于对方的语气越发温柔。

    直到慕青岚离开的时候,纳兰婉清神色依旧很淡,她倚靠在沙发上,手指轻击着沙发的边缘。最后她闭上了眼,整个人像是坠入了阴影里。

    门被轻轻敲了几下,而后被推开,那是一个高挑的女人,样貌还算端正。

    “大小姐,您找我”

    “吩咐下去,叫a国的那些人开始行动。”

    “大小姐”

    对于一直跟踪慕青岚的阿琛来说,最近这个人的动向除了大小姐,便是她最为了解。只是,以大小姐的性格,不到百分百成功,绝不轻易迈出一步,怎么忽然间变了之前的计划难道说计划有变

    “除了a国,其他人依旧按计划行事。”纳兰婉清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她睁开眼,瞳孔中的色泽幽幽的如同一潭寒水。“赵雯那里可有什么动向”

    “属下前来,也正是要向大小姐禀报赵雯的事情。”阿琛神色恭敬。“如大小姐所意料中的,赵雯,想要见您。”

    瞧,鱼儿已经开始上钩了。

    她缓缓地勾动唇角。“三天后,将赵雯带到大宅见我。”

    “是。”阿琛躬身道。

    纳兰婉清又吩咐了一些事情,才叫阿琛离开,只是在对方正打算开门的时候又再次将她叫住。

    “去把陈律师叫来。”

    “是。”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甚至知道自己在拿性命开玩笑,本来,只要再忍耐,忍耐一阵子,或是换另一条路,说不定也会得到同样的效果,但那也只是说不定而已,她忍耐了十多年,甚至用纳兰家的基业来了一场豪赌,万幸,那人终于还是上勾了。只是,果然计划没有变化快,在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却也出现这么一个变故,不过也好,让结果加快了而已。

    只是,不知道,在这一场豪赌中。

    鹿死谁手,还是未知。

    她的脸上快速的划过一抹阴狠,眼中的眸光如利刃一般,手指用力的抓住一侧,绷紧的骨节,如同埋在记忆中的恨意,狰狞的狠毒,她虚着眼,像是从虚空中凝视着什么,而后慢慢地恢复平静。

    、第91章

    她来探望她时,天灰蒙蒙的一片。似乎是这一天太过燥热的缘故,连空气都有着热流的燥意。燕子低飞,这样怕是不多时就要下雨的。

    她推开门,屋子有些发暗,窗户早已被护士贴心的关上,而她要探望的那人正在病床上睡得香甜,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躺在床上的人嘴角弯弯,嘴里面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纳兰婉清好奇的凑上去,就听见对方说什么好吃好吃的。

    尽管已经住院两个月没什么危险,但一些油腻的东西韩笙最近是不让吃的。

    见此,纳兰婉清倒是笑了,她坐在一旁,注视着韩笙,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而她的视线却从未从这人的脸上移开。

    她以为她会想很多,关于两人的事,亦或是过去的,但发现,直到坐在韩笙身边的那一刻,竟是一个也想不起来,只是这般看着她,便觉的心中好像有流水划过一般,圈着她的心脏,缠缠绕绕就连视线都变得温柔起来。

    她像是忽然间发现一样,或是很早以前就该察觉,只要待在这人的身边,心情有时会不受控制的跟着对方而乱了节拍。

    她执起对方的手,双手握住,而后贴上自己的脸庞。

    “小笙。”

    她轻轻地唤着她,声音很轻,像是在耳边吹去一般的音调,并不是想要叫醒人的意思,眸光暗沉的犹如海水,有着让人探不出深浅的深度。

    最终她缓缓的合上眼,一个吻轻轻的落在韩笙的手背上,静默的空气似乎有什么在缓缓的流动,她分不清这是什么,只知道有什么在悄悄的蜕变,而她一面想要抵抗,一面却又泥足深陷。她恼恨过,困惑过,但也真正的动了情,世间有那么多千千万万的女子,怎么就忽然间对着人就上了心。

    不想放开,也不想松开,在未遇见韩笙之前,她以为按照家族找一个人,结婚,生子,而后也就这么过一辈子了,只是谁都没想到,意外的的和这人结合,自己竟然还成为了受孕者羞怒,恼恨,一切一切的负面情绪让她在那一段时间内拼命的压抑,只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了呢从最开始的抵抗到后来的情不自禁,有时候让她想起都不由得脸颊发烫。

    很奇怪,却又很让人如此的心动。

    她甚至有些记不清从何时开始,只是简单的看着这个人便会生出满心的欢喜,想要疼她,想要关心她,甚至于,想要爱着她。

    她难以想象如果有一天,这人的笑容不再因她而绽放,却给了另一个的女人,她更难以想象,这人会同别人结婚生子。

    她做不出大度的表情,也做不出好聚好散的豁达,前提是如果韩笙在那一次没有替她挡枪,她也不会如同魔怔一样对这人开始变得执迷不悟。

    纳兰婉清睁开眼,瞳孔中的颜色黑漆的如同外面的浓云,夹卷着阴测的幽冷,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狰狞的变得扭曲,她猛的哆嗦了一下,手指颤抖的松开韩笙的手,惊惧的后退了几步,然后盯着一角,视线如同阴蜇的毒蛇,碎满了剧毒。

    此时她的手指绷紧,那紧握的力度,似乎都能瞧见青色的血管,纳兰婉清用力的喘息了数声,最后慢慢归于了平静。她闭上眼,像是在积攒着力气。

    室内开始静的有些可怕,静悄悄的连蝉叫声都变得戛然而止。

    纳兰婉清抿着唇,靠在窗边,只是视线游离,不知在想着什么。

    外面开始变得昏沉,闷热中夹杂着黑云,风雨欲来。

    “婉清”

    她听到那人有些迷糊的声音,那种仿佛江南烟雨的声调,禁不住让她回头看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现在如何,只是那人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明显愣了一下。

    在韩笙的记忆中,纳兰婉清鲜少出现脆弱的表情,即使是当初初次被受孕者的发情期而乱了步调也未见这人失了方寸。

    只是如今,此时此刻,不知何种原因,这人竟然露出一副好像会在下一刻哭出来的样子。

    韩笙甚至都忘了改如何思考,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她的起身下地,走到了纳兰婉清的面前。

    “怎么了”她说。“是哪里不舒服吗”

    那人沉默着,眸中的阴郁却让韩笙禁不住产生这人会落泪的错觉。

    “不,没什么。”她垂着眼,依旧是那句经常会说出的无所谓的语气。

    “来了多久了”她不逼她,从一开始就这般懂的分寸。

    “刚来。”她抬起眼,视线却在撞到对方的专注的目光中微微错开。

    “这样啊。”韩笙轻声说道,她牵起对方的手,往床的那一边走去。“既然来了,陪我说会儿话吧。”

    并不是看不出纳兰婉清的不妥,但既然婉清不想说,她自是不会逼她说。

    韩笙尽量挑一些愉快的话题,好在纳兰婉清似乎并没有将方才的失态放在心上,两人倒也相谈甚欢。

    纳兰婉清离开的时候,说是有事要做,韩笙看了看外面马上要下雨的天色,张了张嘴,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这次来,也是为了告诉你,我要出差一段时间,你好好养身子,最近天气有些变凉,记得出病房的时候,自己加件衣裳,别着凉了。”

    她的语气依旧很温柔,如果不是方才看到对方的失态,韩笙也不会疑虑暗生。

    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走,看着她关上了门,而后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韩笙失神的望着窗外,而后拉开窗户,空气中有着湿润的暑气。有微小的液体落在脸颊,韩笙一愣,伸手向窗外探去,一滴滴的雨水落下,由最开始的小雨到后来的稠密。

    楼下奔跑的人,躲雨的或是行走的,看样子却是着急。

    韩笙忽然记起纳兰婉清并没有带伞,她赶忙拿出不久前放在她病房内雨伞,披上一件单衣,穿着病号服就那般追了出去。

    一路上不免引起她人的注意,韩笙的视线却着急的四处找寻。她明知道一旦下雨,对方只要随便搭一辆车子这雨也就避开了,或是外面早有车子等候,但是,她想的却是终于有了可以再见一次这人的理由。

    韩笙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般的急迫,明明一切都如常,明明那人也同现在这般总是出差,可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告诉她,去追她,一定要追到。

    那样的迫切,好像那人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消失一般。

    她最终是在医院门外看到了那人,早有人为她撑着伞。

    “婉清。”她唤道,撑着伞走了过去。

    在听到她的声音而转头的人在看到她时,眸光微微的颤了一下,随即,皱着眉,没有理会一旁撑伞的阿琛,快步急走了过去。

    “怎么出来了明知道自己身体才刚刚好。”

    两人撑着一把伞,淋淋的细雨,在地上积聚,最后汇成一滩滩的水洼,倒映着来往的人。

    “以为你没有伞,就想给你送把伞过来。”她笑着,眼中的神色温柔的如同暖阳一般。“只是没想到已经有人来接你了。”

    她忽然想起,那时两人刚刚成婚,也是如同现在这样,外面下着好大的雨,她在楼下的咖啡厅,正想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去的时候,这时候撑伞的韩笙就这般出现的在她的眼前。

    伞下小小的空间,仅仅能容下两个人。伞外,雨势趋大,渐渐的如同水雾一般,而周围除了她二人,哪还见得着行走的人。

    纳兰婉清抬起眼,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

    那人的眼一如她们初次见面那般,温柔的让人着迷,她仿佛在一开始就已经泥足深陷,然后越陷越深。

    纳兰婉清不知道自己这次还会不会回来,也许会,也许不会。

    至于害怕,恐惧,她更加恐惧倘若自己这一次不会回来,这人的身边会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

    她知道,这个人,她不想放开,一点也不想。

    她在她的眼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她伸出手,覆在只会倒映出自己一个人的眼睛上。

    韩笙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她撑着伞,手掌伏在纳兰婉清的脖颈处。

    不知是谁开始主动,那种仿佛压抑了很久未得到解放的力量,推动着两人没有任何缘由的吻在了一起。

    伞掉落在地,雨淋在她二人的身上,衣服早已被淋湿,两人却未察觉一样,由最初的浅吻到后来难舍难分的深吻。

    韩笙握住纳兰婉清的手,淋淋的雨声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最后她抿着唇,领着对方回到自己所在的病房。

    关上门,她捧着她的脸,认真的像是要隐在记忆中一般的深刻。

    她们再次吻在了一起,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落,细微的喘息声,叠在床上的身影,甜腻的味道,渐渐地让室内变的旖旎缱绻。

    彼此的缠绵,像是要堵住心中害怕的缺口。

    纳兰婉清绯红着脸,双手环上韩笙的脖颈,她的眼中雾气氤氲,眼角不只是因为欢愉还是别的,慢慢的坠下一滴泪珠。

    、第92章

    她醒来时,那人睡在她一旁,眉目间有着乖巧。

    拥着毯子坐起,她侧着头,手指描绘着对方脸上的轮廓,似乎是觉得有些痒,那人皱着眉蹭了蹭,迷糊的小动作免不了引起她轻笑。

    她的视线在对方的脸上停留好久,目光逐渐变得深邃,之后她垂下眼,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纳兰婉清离开时并没有叫醒韩笙,那一晚的旖旎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倘若不是身上仍旧有着痕迹,韩笙都以为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万夏,她终究还是回到了我这里,不是吗”慕青岚眯着眼,高脚杯中的红酒在透明的杯壁上滑荡着。

    立在她一旁的女子身姿高挑,栗色的卷发披在肩上,鼻梁架着一副眼镜,看着倒是斯文秀气。

    慕青岚微侧着头,笑道“不过,这次能够成功,万夏你功不可没,说说,你想要什么”对于万夏的办事能力,慕青岚向来是信得过的,毕竟这人跟随自己十三年之久,先不说能力如何,就单说她在十二年前救过她一命,并且拼死保护,何况十二年来万夏大大小小救过她数次,这份忠诚在慕家也是数一数二的了。而且当初纳兰家的海外百分之五十的资产也是万夏潜入其内部,两人里应外合,才将资产转到慕家旗下。

    如今,万夏不仅能力出众,而且对她忠心耿耿,最重要的是,她能够在慕家站稳多年,这其中免不了有很多是万夏出谋划策,可以说多年来,万夏已然是她的左右手。

    “小姐对我恩重如山,已经给了我很多。”女子声音恭敬。“何况小姐足智多谋,而纳兰小姐毕竟倾心小姐许久,这么一来,纳兰小姐能同意一同回a国,其实也在小姐的意料之中,万夏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而已。”

    “你呀。”慕青岚笑着摇了摇头。“总是这样,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罢了,这样的性格也好。”慕青岚靠在软垫上,手指沿着杯壁慢慢的摩擦着。“总归,你如此我也能放心,毕竟,你这次要竞选的是慕家四方座长老的位置,虽然有些困难,但我也信得过你的能力,有我的支持,再加上我们多年的经营,万夏。”慕青岚变得严肃起来,目光锐利的盯着窗外。“这次,我们一定要成功。”

    “是”女子躬身道。“万夏定不会让小姐失望。”

    与此同时,纳兰佳雯同样也在安排去a国的具体事宜。

    她站在窗前,看着脚下城市,神色中泄露了些许疲惫。“都吩咐下去了吗”

    “纳兰小姐,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她背后不远处坐着一个女人,神色略显傲慢,留着利落的短发,样子倒像是个精明的人。“咱们似乎是合作的关系吧,并不存在什么上下属的位置。”

    “我当然知道。”纳兰佳雯转过身,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但你也别忘了,你之所以还会留下来并且还升了职,是因为我,没有我,周清仪,你以为纳兰婉清会让你这么舒服的在这个位置上坐着”她嗤笑了一声,哂笑道“别做梦了。”

    “那是,如果没有纳兰小姐你的帮助,周某哪那么容易坐在经理的位置如此稳当。”周清仪倒也不否认,反而嬉笑道“但,纳兰小姐,周某呢,虽没有大才,但一些小才小德还是有的,喏,很简单的例子,这次能够算计成功纳兰婉清,如果没有我的暗中帮助,以你纳兰二小姐的地位,很难得哦。”她两手一摊,也不怕惹怒纳兰佳雯。“据我所知,在未遇见我之前,你的处境也不是很好嘛。”

    纳兰佳雯盯着周清仪,脸上的表情仿佛布满了寒霜,冷凝的有些可怕,最后,她却笑了。“你说的不错,正因为你有利用价值,我才会选择你。不过。”她走近了几步,贴着周清仪的耳边,声音狠辣。“我的处境好不好,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你别忘了,我既然能让你生,当然,也能让你死”

    她把死字说的极重,眸光中的阴狠恍如毒蛇一样。

    周清仪垂下眼,耸了耸肩,后退了一步笑道“那是自然,二小姐你的本事,我还是了解的。不过,咱可要说好了,之前你的承诺。”

    发出一声哼音,纳兰佳雯冷笑道“放心,事成之后,我自是会把承诺给你的那部分钱给你。至于”

    “这个,不用二小姐说,周某自是明白的,此后,燕京,不,是整个景国再无周清仪这人。”没等纳兰佳雯说话,周清仪早已立刻表忠心。

    眼底扫了一眼周清仪,纳兰佳雯冲着对方招了招手。“你过来。”

    周清仪不疑有他,向前走了几步,猝不及防下却被纳兰佳雯狠狠的握住领口而后拽到她的面前。

    纳兰佳雯压低着声音,脸上的神色阴蜇狰狞。“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记住,我最讨厌别人叫我二小姐,懂吗”她说着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别因小而失大。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用我在警告你一遍,对吗”

    掌心下的人绷紧着脸,而后略有不甘的点了点头。

    见此,纳兰佳雯倒像是失了兴趣松开了对方。

    两人又相互说了了一些,周清仪才转身离开。

    “快了,就要快了,阿晟。”她轻声说着。“当年那些害过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她们。”

    纳兰佳雯呆呆的坐在那里,她抚摸着一张相片,一遍又一遍,静默的空气中,只能听到她一个人仿佛呓语一般的低吟。

    韩笙自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见过纳兰婉清,甚至对于那人,几乎是音讯全无,对方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邮件,凡是一切能联络的工具,通通都用不上。

    十天,十五天,二十五天,三十天,而后的第四十一天,韩笙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一个陌生人,相貌端正,只是眉宇间难掩的戾气,但看样子却是认识她的。

    对于这样一个人的出现,韩笙惊诧之余免不了心中另有计量。

    可在那人说到仲三太岁以及与此同时仲安打来的电话后,韩笙难免有些诧异。

    听电话那边仲安的话音,似乎是在外面等她,叫她立马跟着这人一同下去。

    韩笙不疑有他,穿上那位陌生人准备的衣服后,紧跟着就出了医院,在距离百米处看到了一辆黑色轿车。

    打开车门进了车,韩笙刚抬头就见着仲安脸色比以往越发苍白并且还低低咳嗽了数声。

    “你这身体到底怎么了”韩笙担忧的拍着仲安的后背。“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瘦成这样”手下的身子颤了颤,咳嗽之后的她,脸上鲜少的出现些许红润。

    “无妨,老毛病了。”仲安摆了摆手,她今天穿着黑色的唐装,衬托着她的脸色,倒是有些病怏怏的感觉。“先不说我的问题,咱们先出国再说。”

    韩笙着实愣了一下。“出国我吗”她指着自己,神情惊异。

    仲安安抚的拍了拍韩笙的手。“放心,不只是你一个人,我会陪着你的。”她的唇上毫无血色,眼底难掩的一层青黑。

    “好好地,为什么要出国”韩笙不解的看着仲安。“还有,你这么着急让我同你走,是出什么事了吗”

    韩笙也不笨,联系方才的举动和对话,便察觉出不妥之处。

    仲安沉着脸,目光藏满了阴沉。“笙子我也不瞒你,有人已经雇佣人要杀你,不光是你,就连我都被对方给算计上了。”她舔了舔唇,脸色越发的狠辣。“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是要讨回来的,只是。”仲安转过头看向面有担忧之色的韩笙,语气变得柔和。“只是有些苦了你。我这边也是刚刚接到消息,你放心机票已经定好了。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说什么呢都是一起长大的,再这么说你就是显得见外了。”初时听到有人要杀她,韩笙当然害怕,可当想到身边有着仲安,没由来的又放下心来。

    好像是有一种意识再告诉她,只要在这人身边,无论是在哪里,都是安全的。

    仲安好像就有这种力量,没由来的让她相信以及推心置腹。

    虽然,这份感觉来源于这个身体自身原因,但已经和仲安相处多时的她,自是能从对方时刻的关心以及帮助看出一些,也能感觉出一些。

    好吧,大多数的原因,却和这个身体有关。

    对于这一点,对于来到这个世界两年的她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

    “对了,安子你知道是谁要杀我吗”对于莫名其妙要被追杀这一点,韩笙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在她所认知当中,似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难道说,是因为仲安

    一想到这里,韩笙就觉得自己嘴贱了,联系仲安说的前后,这妥妥的有点像是仇家要搞垮仲安,然后又想到她了。可是是不是有些扯了

    韩笙正在以为无意间发现真相而尴尬的时候,那边的仲安却沉默了下来。

    本打算用什么话题岔开的时候,韩笙却听到仲安的声音。

    只是那一回答,却让韩笙怔上了好久。

    “纳兰婉清。”

    仲安声音低沉。

    “是纳兰婉清雇人要杀你。”

    、第93章

    韩笙直觉的自己的脑袋嗡了一声,她愣愣的看着仲安,手指颤抖了一下,而后不自然的笑了笑。“安子,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仲安只是沉沉的凝视着韩笙,而后垂下眼。“我知道你是不信的。这样,你先随我走,之后我再和你详谈。”

    吸入鼻腔的呼吸一段段似乎有些稀薄,韩笙嘴唇抖了抖。“仲安,你在骗我是不是。”她的手急切的握住仲安的肩膀。

    只是没想到,她还未问出口,仲安却痛哼了一声。

    她感觉到手下的肩膀抖了抖,那般细微的抖动,她很少能在仲安的身上看到。

    韩笙心中立马感觉到不妙,她抬眼看去,就见着仲安死抿着嘴唇,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的病态。“你的肩膀怎么了”

    仲安仍旧垂着眼,她舔了舔嘴唇。“无事,小毛病而已。”说着,她往后撤了撤。

    韩笙自然是不信的,仲安越是这般不在意,韩笙越是担忧。“你若当我是朋友,你就让我看一眼。”她说道,眼见着就要伸手拽她的衣襟。

    仲安皱紧了眉,身子往后一扬,沉声道“笙子”

    她这般显然是不想让韩笙碰到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牵动了伤口,她在躲着韩笙的时候,身体却猛地僵住,而后被对方看到脖颈以下的绷带。

    韩笙的手指抓住仲安领口的一侧。“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几乎有些抖,握住领口的手指都有些僵硬。

    “都说了是小毛病而已。”她叹气,握住韩笙拽住她领口的手,然后牵引着放下,握在掌心中,紧了紧。“阿笙你不必担心。”

    “你都这般了让我如何不担心。”韩笙恼火的盯着仲安。“伤口是不是刚才的时候裂开了,让我瞧瞧。”韩笙在上学那功夫曾经和她所在的大学校医那里混得比较熟,没少给那的校医帮忙,简单的包扎她还是会的。

    “都说了无事的。”仲安止住韩笙的动作,轻声道。“你不必放在心上。”

    “仲安”

    见韩笙这般执拗,仲安却是最终败下阵来,她无奈的松开了韩笙的手,视线中,女子眉目紧锁,神色中难掩的焦躁担忧。

    韩笙小心的解开盘扣,她以为仲安的伤口不大,却在见到几乎半个身子都打着绷带时,呼吸一滞。

    “都这样了还说无事你这家伙”感觉胸口莫名的酸涩感,韩笙吸了吸鼻子,下唇被她咬得死紧。

    “这点伤比起当年算不上什么的。”仲安温和的笑道,反而安慰起韩笙来。“你瞧,伤口并没有裂开。”

    “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没好气的白了仲安一眼,韩笙紧盯着她染红的胸口,心中难受的好像是这伤口伤在自己身上一般。眼眶在毫无察觉的时候泛红,韩笙哑着嗓子,吸着鼻子道“当时一定很疼吧,安子。”

    她看着低着头的韩笙,那人的视线落在缠着绷带的胸口,也许旁人会感到羞涩,她却觉得心脏好像被暖阳包裹住一般。嘴角扬起柔和的弧度,她抬起手,掌心最终落在了韩笙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傻丫头。”她轻声的说着,宠溺的语调一如她们当初那样。

    好像从未分开过的熟稔以及心跳逐渐加快而后的难以忽视第一次的认真。

    这世上,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会如此的担心我,而我,又怎么会忍心让你难过。

    “是啊,是有些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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